爹为了升官,带着夫人将我娘这个外室折磨死了,后来,我也成了外室
发布时间:2025-10-25 11:19 浏览量:3
为了攀附权贵,我爹竟主动领着正室夫人,找到了我娘——他养在外面的女人。
我眼睁睁看着我娘被折腾得脱了相,发丝凌乱,神情麻木,而我爹只是搓着手,讨好地对着那高高在上的女人说:
“夫人,气可消了?若消了,岳父大人面前,还望多替为夫美言啊。”
我娘最终被剥去蔽体的衣物,扔到了人来人往的长街上。
羞辱的言语和唾骂像石头一样砸来。
“呸!给人当外室,活该是这个下场!”
在那些不堪的目光中,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在爹爹和夫人那即将启程的华丽马车前,一头撞死了。
为了压下这桩闹出人命的丑闻,我这个没了娘亲庇护的外室女,被领回了尚书府。
夫人看我的眼神,淬了毒一般:“在外室身边养大的贱种,骨子里就轻贱,将来定也是个勾引男人的腌臜货。”
她的话,竟一语成谶。
长成后的我,也成了别人的外室。
是夜,帐暖,我的小腿似有若无地勾缠在那人的腰际,耳边是他带着热气的轻语。
“怜儿,究竟何时才肯入宫,嗯?朕可一直等着你给个名分。”
1
我与赵棣的相遇,既在我的算计之内,也在我的算计之外。
我最初的盘算,是寻个有权有势的靠山,把自己嫁出去。
我若不为自己谋划,爹爹那妒火中烧的夫人,绝不会让我有好日子过。
我几乎能预见到,及笄那日,便是我被夫人当作玩意儿随意许配出去的时候。
至于嫁的会是什么货色?一个外室女,又能指望什么。
赵棣,是我千挑万选的目标。
在皇家三年一度的祈福日,寺庙后院的一处僻静小院里,我“偶遇”了他。
为了能精准钓到大鱼,我私下里可是下了苦功。
从衣料的质地、配饰的工艺,到那份旁人无法模仿的矜贵气度,乃至随从的规矩……
只消一眼,我便断定,此人贵不可言,定是宫中显贵。
我猜他或许是郡王,或是侯爷。
无论哪个,只要我能嫁了,便算脱离苦海。
赵棣对我流露出了兴趣,而我,则看中了他背后的权势。
我俩一拍即合,顺理成章地勾搭上了。
起初,我使尽浑身解数,媚态百生,只为让他对我愈发沉迷,到了非我不娶的地步。
可我后来才惊觉,他的身份,竟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那一位——九五之尊。
我那点嫁人的心思瞬间凉了半截,只觉得数月的心血付诸东流。
赵棣既是国君,那后宫之中,佳丽定然三千。
何况坊间传闻,赵棣幼时有一位情投意合的青梅竹马。
可惜红颜薄命,没等到赵棣登基便香消玉殒。
赵棣对她用情多深呢?
深到如今宫中半数的妃嫔,眉眼间都与那女子有几分神似。
其中最像的,便是当下圣宠不衰的雪贵妃。
赵棣登基三年,后位悬空——世人皆猜,他是想将那故去的青梅追封为后。
但这些,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是赵棣对我这点“新鲜感”,够不够让他为了我,去得罪一个当朝尚书。
所以,当赵棣又一次与我云雨过后,温存地问我,何时愿入宫,给他一个名分时,我心中着实慌了一瞬。
但转瞬,我便重新扬起最妩媚的笑,故意凑上去,轻啄他的嘴角,小腿不安分地攀上他的腰。
“浔郎,吻我~”
赵棣的眼神刹那间暗沉如墨,大手扣住我的后脑,发了狠一般,辗转深吻。
倏地,唇上一痛。
我立时雾气蒙蒙地抬眼看他,那份无辜拿捏得恰到好处。
“浔郎,怎么了?”
赵棣用指腹抹过我唇瓣的血珠,毫不避讳地送入口中,那双深邃的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仿佛早已看穿我的盘算。
“怜儿,朕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垂下眼帘,避开了他的审视。
接下来的几日,他果然没再踏足此地,似是要用冷落来逼我就范。
我却毫无反应,依旧在偏院里按部就班,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
我清楚,我与赵棣都在赌,赌谁先沉不住气。
最后,自然是我赢了。
赵棣的人再次送来信,约我去那处庄子。
那地方,是他与我厮混后,特意买下赠我的。
他曾说,那是我们的家。
不知他身份时,我着实有过片刻的憧憬。
可如今,我知道,帝王之言,最不可信。
2
我依约到了庄子,可来的人,却并非赵棣。
眼前立着的,是一个宫装华服、雍容艳丽的女人。
那通身的气派,明晃晃昭示着她宫中贵人的身份。
她用挑剔的目光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眼神里的轻蔑不加掩饰,红唇一勾,满是嘲讽。
“本宫还当是何等绝色,能把陛下的魂儿勾得念念不忘。”
她顿了顿,甚至懒得再用正眼瞧我。
“今日一见,呵,倒也不过如此。”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几个宫人便配合地窃笑出声。
我站在所有嘲弄的中央,却坦然自若地承受着她们的鄙夷。
“陛下垂青,确是妾身的福分。
贵妃娘娘金玉良言,妾身受教了。”
我的顺从,反倒让杨婉蓉噎了一下,她冷哼一声:
“算你还有几分自知之明。”
我只微微一笑,并不接话。
“只是……”
杨婉蓉盯着我,笑意反而加深了。
“本宫最厌恶的,就是你这种故作姿态的自知之明!”
她脸色骤然转冷,只一个眼色,身边的侍从便如狼似虎地将我摁跪在地。
“听闻陛下最爱你的这双玉腿,今日本宫倒要好好开开眼界。”
“贵妃娘娘如此待我,就不怕陛下知晓后降罪吗?!”
我咬紧牙关,前几日的信,我笃定是赵棣亲笔。
至于今日为何换了人,我虽不清楚内情,但定与杨婉蓉脱不了干系。
果不其然,杨婉蓉闻言,嗤笑出声,那轻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蝼蚁。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陛下为了你,来质问本宫?简直痴人说梦!”
“无论如何,妾身总是陛下的人,娘娘这般动用私刑,怕是不合宫规!”
明知多说无益,我仍想尽力拖延。
听杨婉蓉的口气,赵棣多半是被她用什么由头绊住了。
杨婉蓉看我的眼神里,妒火与鄙夷交织。
“规矩?!你一个见不得光的狐媚子,也配跟本宫谈规矩?!”
“今日本宫就算在此地活活打杀了你,也无人会怪罪!说到底,你不过是个卑贱的外室!”
“便是在寻常人家,你连个妾室都不如!”
这话并未让我感到羞惭,我反而抬起头,勾起唇角。
“可陛下并非寻常人。
妾身这外室,倒确实比某些‘妾’,更得陛下怜爱呢。”
我说话时,眼神故意在她华丽的贵妃服制上轻飘飘地扫过。
她虽是贵妃,但在这后宫,不也终究是个妾么。
杨婉蓉果然被激怒,她猛地一挥手,砰的一声,将手边的茶具尽数扫落在地。
“给本宫打!打断她的腿!”
侍从们立刻领命,寻来了成人拳头粗的木棍。
他们死死按住我,棍子高高举起,裹着风声便砸了下来。
剧痛瞬间炸开,我几乎听到了自己骨头碎裂的声响。
不知捱了多久,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这里。
可我不甘心。
我的仇,还没报。
我死死咬住下唇,满口都是血腥味。
“住手!”
3
那熟悉的声线传来,我紧绷的神经下意识一松。
这一放松,我便彻底昏死了过去。
再度睁眼,已是躺在庄子里那间专属我的卧房。
丫鬟春菊正守在榻边,见我醒转,喜极而泣,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不多时,赵棣便大步跨了进来。
当他伸手试图触碰我时,我却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一缩。
这一动,牵扯到了断腿,剧痛让我浑身一哆嗦,眼眶瞬间通红,泪珠子不受控制地滚落。
“怜儿……”
赵棣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揽入怀中,轻拍安抚,语气里带着几分懊恼。
“这次,是朕疏忽了。”
说到此,他话锋一转,竟带上了几分责备。
“你若早些听朕的话,随朕入宫,又岂会遭此横祸!”
“在宫外,朕总有力所不及之处,可若在宫里,你便是朕的人,谁敢动你!”
我将脸埋在他胸口,抬手有气无力地捶打着他的肩膀,声音哽咽。
“可如今贵妃娘娘这般厌恶怜儿,便……便是入了宫,怜儿又能有活路吗?!”
赵棣扶住我的肩膀,迫使我正视他。
“怜儿,你是不信朕?”
一个帝王的权威受到质疑,赵棣的脸色冷了下来,多半是觉得我不识抬举。
我红着眼,偏过头去。
“陛下要怜儿信您,那陛下可否告知,此次贵妃娘娘……她领了何种责罚?”
赵棣沉默了许久。
他虽不言语,我心中却已了然。
无非是禁足三日,罚俸一月。
这种不痛不痒的惩处,对杨婉蓉而言,形同虚设。
毕竟,她早已不是第一次这般“料理”赵棣看上的女人了,她有恃无恐。
只因赵棣,偏就爱她那副骄纵蛮横的模样,那与他的白月光何其相似。
而我,不过是赵棣一时兴起,图个新鲜的玩物罢了。
纵使我现在双腿剧痛,纵使他曾为我罢朝三日厮混,纵使他许过“唯爱”的诺言,我终究,比不过杨婉蓉。
一时间,房内静得可怕。
赵棣或许是觉得失了颜面,猛地一甩衣袖,起身离去。
只丢下一句“好好养伤”,便再未回头。
人走后,春菊才端着汤药进来。
她看着我动弹不得的惨状,眼圈登时就红了。
“大夫说了,姑娘这腿需静养半年,且……且未必能恢复如初。”
“姑娘受了这天大的委屈,就因对方是贵妃,便活该受着吗?”
“要奴婢说,陛下……当真是好生无情!”
她一边喂我喝药,一边愤愤不平。
我牵了牵嘴角,示意她宽心。
“是啊,就因为她是贵妃娘娘。”
权势压人,我此刻只能忍。
当然,我定会忍。
因为我想要的,是比她更高的位置,更大的权柄!
思及此,我压低声音,吩咐春菊,避人耳目去采买些东西。
从杨婉蓉踏入庄子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这宫,我非进不可了。
一个见不得光的外室,时间久了,那份刺激与新鲜感终会消磨殆尽。
但我绝不要赵棣在猎物得手后,将我随意纳入宫中,沦为后宫无数怨妇中的一个。
我想要的,是与众不同,是独一无二。
所以,我要赵棣来“逼”我入宫,而且是满心愧疚地,求着我入宫。
4
赵棣虽负气离去,但赏赐却如流水般送进了庄子。
我并无太大动作,只在人前维持着往日的平静,私下里,却“无意”被庄子里的仆役瞧见,
我独自坐在与赵棣初见的树下,一呆便是一整夜。
就连春菊也“不慎”对外透露,说我面上无恙,实则背地里常以泪洗面。
赵棣的怒气果然消了。
他又着人送信,这次,还附上了一枚宫中信物。
这一回,他未曾避人。
我收了信与信物,却迟迟未给回音。
我在等。
直到夜里,一伙蒙面黑衣人从天而降,见人便杀。
我勾起嘴角,知道我等的人,到了。
他们的动作干净利落,偏生到了我面前,却收了刀,为首之人狞笑着,竟是要毁我容貌,辱我清白。
春菊吓得魂飞魄散,尖叫着将我护在身后。
一路奔逃,春菊凄厉地呼救。
我本就腿伤未愈,被她拉扯着重重摔在地上,衣衫在拉扯间破碎,混着血污,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逃到门口,一把大刀豁然拦住去路。
“今日,你插翅难飞!”
领头的壮汉吼着,一把拽开春菊,刺啦一声,撕烂了我的外袍。
我整个人被那股巨力带倒在地。
也就在此时,门被轰然踹开,赵棣冲了进来。
他一眼便看到了衣衫不整、倒地不起的我,目眦欲裂,几步并作一步,将我紧紧裹入怀中。
“只留一个活口!”
他握着我的手在颤抖,语气中的狠厉,尽显帝王雷霆之怒。
“怜儿,朕来晚了。”
我眼眶一红,在泪水决堤的瞬间,深深埋首于赵棣怀中。
与此同时,双手死死环住他的腰,却倔强地不发一言。
“怜儿,你和朕说句话,可好?”
感觉到胸口的湿意,赵棣颤抖着手将我搂得更紧,话里满是疼惜。
我不说话,只一个劲地往他怀里钻,仿佛受惊过度。
赵棣无奈,将我打横抱起,试探着开口:
“那……朕带你回宫?”
我终于有了反应,缓缓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他。
“陛下,怜儿……已经不配入宫了。”
说完,我便挣扎着要从他怀里下来。
赵棣哪里肯放,他一把将我按住,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怜儿胡说什么?乖,随朕入宫,给朕一个名分。”
我哭得泣不成声。
“可是,可是怜儿如今……已配不上您了。”
我说着,掩面痛哭。
赵棣脸色一寒,咬牙切齿:
“朕一定会给你做主!从今往后,朕看谁还敢欺你。”
我不再言语,只是无比乖顺地缩在赵棣怀里。
长睫轻颤,掩去了我眼底所有的算计与阴暗。
望着那越来越远的庄子,我缓缓勾起了唇角。
外室?
我若要做,便要做这天下最尊贵的外室。
5
谁都知晓,陛下新封的丽妃是宫外抬进来的,却圣眷优渥,一时无两。
听闻她刚入宫时,曾经颇为受宠的玉妃便被寻了个由头,毫不留情地打入了冷宫。
宫中流言,是玉妃冲撞了这位新来的丽妃娘娘。
但明眼人都清楚,玉妃早已失势,哪有胆子去得罪这位宫外的“丽妃”。
说到底,不过是杀鸡儆猴,做了那只替罪羔羊罢了。
而这也恰好证明,这位丽妃,如今正当红。
我,便是这位丽妃。
入宫后,我住进了赵棣特意为我修缮的丽景宫。
“娘娘,这是陛下刚着人送来的北海夜明珠,您瞧,多稀罕呐!”
春菊捧着锦盒上前,眉飞色舞,真心为我高兴。
我伸手捻起一颗,指尖触感冰凉。
“陛下倒是有心。”
可那又如何。
这些身外之物,从来不是我想要的。
话音刚落,殿外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内侍监尖细的通传声。
“陛下驾到——”
赵棣一身明黄常服,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目光落在我身上时,瞬间化为一汪春水。
“怜儿,今日身子可好些了?腿还疼吗?”
我欲起身行礼,却被他快步上前一把按住。
“怜儿,便当在宫外时一样。
在朕面前,不必拘着这些虚礼。”
他顺势在我身侧坐下,瞥见我手中的夜明珠,笑了。
“这是朕特意为你寻来的,可还喜欢?”
我垂下眼帘,贝齿轻咬下唇。
“陛下待怜儿这般好,怜儿……只怕受之有愧。”
“你是朕的妃,朕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赵棣捏了捏我的下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往后在这宫里,谁若敢给你气受,你只管告诉朕,朕替你做主。”
我抬起眼,眼底蓄着恰到好处的怯意与迷茫。
“可……贵妃娘娘那边……”
一提到杨婉蓉,赵棣的脸色微不可查地沉了沉。
“你不必怕她。
朕已罚她禁足三月,她不敢再对你如何。”
我心中冷笑,禁足三月?何等轻飘飘的“重罚”。
可我面上,依旧是那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多谢陛下为怜儿撑腰。”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棣几乎夜夜宿在丽景宫,赏赐更是流水般涌入。
宫中人人都道我好福气,可背地里的酸话也少不了。
无外乎是说我未婚配时便无媒苟合,做了陛下的外室,即便如今入了宫,也洗不净那份出身。
我从不在意这些闲言碎语,却总在赵棣来时,“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委屈。
他见状,便愈发怜惜我几分。
可帝王之爱,最是多情,也最是凉薄。
没过多久,宫中又进了新人。
这一次的,就连宫里的老嬷嬷都说,简直是那位的白月光复生。
我心中警铃大作。
刚入宫时,那些妃嫔的敌意,我尚能镇定自若地站在赵棣身边,受她们跪拜。
可我知道,那个“白月光”对赵棣的影响力有多大。
眼见着赵棣一连三日都歇在那新人宫中,我央着春菊,给我好生打扮了一番。
褪去了平日的浓妆艳抹,换上了清丽素雅的衣衫,却在举手投足间,不自觉地透出那股子浸入骨髓的妩媚。
赵棣总说我不像她。
可偏偏,他又对我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我便知道,他嘴上爱的是那份清纯无辜,可骨子里,却沉迷于我的放浪形骸。
5
帝王宠爱如浮云,一去便什么都没有了。
犹如当初的贵妃杨婉蓉,三个月的禁足,不甚强势的母家,等她出来时,宫中又多了新人。
赵棣都不一定还能记起她来,实在是可悲可泣。
我去看过她一眼,对比从前的风光无限,好不凄凉。
她愤恨地看着我,说不懂我哪里能得到陛下的喜欢。
毕竟,我和那个人半点不相似。
我笑了笑,意味深长。
“一个人,怎么会喜欢上另一个人的替代品?”
她一愣,片刻后哈哈大笑起来。
我没有落井下石,反而让人照顾好她。
虽然她不需要我的帮助,只是失了宠,没了当初的风光罢了。
但是只要她承我的情就好。
毕竟,我还要靠她呢。
宫中妃嫔,娘家有权有势的不少,唯独我,爹不疼,没有娘。
想要向上爬,没有这些可不行。
所以,当赵棣终于来到我宫中。
看着我与当初初遇时差不多的模样,眸子闪了闪,握住了我的手。
只不过是脱去了外衣,我便羞得满面通红,靠在他肩上不知所措。
但是艳红色的衣衫一露出来,大胆的形状立刻吸引住了赵棣的目光。
我抬起如玉修长的腿,悄悄搭在了赵棣的腰上,吐气如兰,目光妩媚。
“夫君——”
当夜,丽景宫叫了三次水。
一连几日,赵棣都会来我宫殿之中。
至于新入宫的,据说封号柔贵人的那个小姑娘,闹腾了好一阵子。
赵棣倒是真喜欢她,离了我,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对方那里。
春菊为我打抱不平时,我没什么反应。
我图的,又不是赵棣这个人,而是其他……
看着手里赵棣留下的令牌,昨夜温存时,我不过是哭哭啼啼说了句想念宫外,他便给我了。
能够自由出宫,着实是莫大的恩赐。
宫中的妃嫔,都没有这般赏赐。
以至于听到我要出宫时,好几个妃嫔踌躇着,来我宫殿找我帮忙。
就连杨婉蓉,也犹犹豫豫来了。
她从前进出宫畅通无阻,而现在,少不了麻烦。
她让我替她送一封信,我笑眯眯地答应了,但我也有条件。
出宫后,便有不少人打听我的消息。
都藏在暗处,但是不妨碍我知道对方有多大权势。
看着送上来的那些俗物,我知道,对方不过是将我视作玩物罢了。
这些权贵就算是求人,也是高高在上,生怕与我搅和在一起,便是同流合污。
我看也没看一眼,全部都退了回去。
倒是其中的一个,让我顿住了。
那里面,竟然清清楚楚地记载着我爹这些年的罪证,连带着我那个继母娘家的,一并在里面。
虽然不足以让两家落败,但也可让对方元气大伤。
送东西的人心思缜密,但不妨碍我知道对方的心思。
看着上面的落款,我笑了笑,又让春菊把其他东西退回去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要搅和,那便彻底一些才好。
6
赵棣实在不算是一个合格的君王,单单是当初为了找到与那人相似的人入宫,便废了好些人力物力。
而现下,他为了新来的柔贵人,哦不,柔妃,三番五次破例,不顾众人反对,一举将人封为了妃。
原本还说我是妖妃的人瞬间闭了嘴,毕竟我当了妃子后,仅仅是出了趟宫而已。
但是柔妃却不一样。
君王为了她,不止连着一月未上早朝,还大肆修建宫殿,劳民伤财。
朝廷之中怨声载道,但是又不敢说什么,只能专求于我。
毕竟,耳边风还是很好使的。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杨婉蓉也来了。
对方面容憔悴,显然受了不少打击。
我回宫后,与她推心置腹,讨论了整整一夜。
这个当初痴爱赵棣的女人,在我的劝说下犹犹豫豫,
最后终于在赵棣为了新入宫的柔妃,而责罚她爹时,彻底伤了心。
杨婉蓉的爹是户部尚书,赵棣建东西拿不出来钱,受罚的自然是他。
知道赵棣虽然常和柔妃厮混,但还是会来我宫殿,杨婉蓉忍不住了。
“好妹妹,以前是我对不住你,你要如何对我都行,只求你帮我爹多说说话可好?”
我没有一开始答应,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杨婉蓉。
她被我看得有些生气,但还是咬咬牙。
“你若是办到了,我答应你就是!”
我这才点头。
没人知道,我为了留住赵棣,做了哪些努力。
我收点好处,当然是应该的。
想到让春菊买的那一堆堆药材香料,还有数不清的教习嬷嬷。
赵棣当初能对我感兴趣,除了看中我的容貌,以及那相遇之时的恍然,也离不开我的其他手段。
琴棋书画已经是基础,插花雕刻,牛乳泡手,鲜花泡澡……
最重要的是,恰到好处地触到赵棣的痒处。
柔妃到底是年纪小,任性惯了,仗着赵棣宠爱,颇为肆无忌惮。
但是无意之中将人惹恼了,人也就被推到我这边来了。
是夜,赵棣刚进我的宫殿,便迫不及待搂住我。
“怜儿,为什么,朕只在你这儿才能感受到片刻安心?”
我抬起特意泡过牛乳的双手,轻轻放在赵棣手上,与他交握。
扫了一眼殿内点着的、特意调试的熏香,又看了眼无一不是符合赵棣喜好,又不那么明显的装饰。
这一切,当然会让赵棣安心。
但我不会说出来。
赵棣这人实在是谨慎。
我虽然跟了他那么久,他知道我身世如何,继母对我做过什么。
尽管如此,他也从未说过要为我主持公道。
所以我一直清楚,我于赵棣,可有可无。
既然他不愿意给我,那我便自己去取。
我想着,转身搂住赵棣,水蛇一般的腰与赵棣贴紧,面上温柔地替他抚去眉间的愁容,腿下却与他相互缠绵。
“陛下,怜儿会永远等你来。”
话音落,赵棣深深看了我一眼,将我一把抱起,放到了床上。
“怜儿,朕若是个普通人,定当和你长相厮守!”
他语气叹惋,我却知道,他舍不得。
而且,他若是个普通人,我和他定不会相识。
这一夜,赵棣搂着我,说朝廷上官员劝他,说柔妃太过任性,总是不满他不独属于对方,说后宫争宠,说……
最后,他说只有我不一样。
我轻拍着他的背,耐心听他说话,不时附和着。
听到他说起,为修摘月台,惩罚户部尚书,却被群臣劝谏时,我垂下了眸子。
“陛下无错。”
“陛下乃是天子,不过是修一栋楼罢了,有何不可。”
“只是……”
7
后来,听说陛下不修摘月楼了,改立功德碑。
雍州大旱,号召群臣捐款。
捐多少,便在功德碑上写多少。
与此同时,柔妃也被赵棣冷落了下来。
虽然我半句没提到柔妃,但我却提到当初看过的话本子。
男子与心上人闹了别扭,差点分离,悲愤之际,与别人假结婚。
心上人果然来了,两人一通解释,最后和好。
赵棣虽不说,但也是这样做的。
我懂他的意思,所以在他故意装作宠幸我时,格外配合。
我一句喜好牡丹,御花园半块地的牡丹尽数栽到了我的宫殿。
我喜欢诗文,陛下召了文人入宫,为我吟诗。
一连几天,陛下都宿在我宫中,就连处理政务,也不避着我。
柔妃果然坐不住,立马来了我的殿里。
“哼,陛下就偏疼姐姐,都忘了玖儿了!”
她毫不客气,一下坐在赵棣怀里。
赵棣看了我一眼,犹豫一瞬,冷声道。
“坐好,成何体统!”
柔妃嘴唇一嘟,发现赵棣是认真的后,脸色难堪又气恼。
哼了一声,坐在了我对面。
“怜儿,来,朕记得你最喜欢吃这个。”
赵棣为我夹了一筷子菜,我看了一眼,笑着谢后塞进了嘴里。
其实我最讨厌这个菜了,分明是赵棣喜欢。
那边柔妃也不甘示弱,拿起筷子便夹到了赵棣碗里。
赵棣停住,沉着脸看她。
柔妃吐了吐舌头,还扮了个鬼脸,根本不在怕的。
赵棣故意将她夹的菜撇在一边,柔妃也不气,只一个劲往他碗里夹。
看着桌上一团糟的菜,我胃口都不好了。
两人就跟三岁孩童一般,幼稚极了。
赵棣碗里的菜都堆成山了,但是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推到了我面前。
“怜儿,你吃!”
柔妃怒目圆瞪,立马拍桌站了起来,筷子一扔,气得不行。
“不准!”
“朕准!”
赵棣看着我,柔妃也看着我。
我硬着头皮,小口夹着吃了。
柔妃顿时炸了,一把将我面前的饭碗挥在地上。
“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她大声嚷着。
看着衣裙上沾染的污迹,我忍着情绪站起来上前安抚。
“妹妹,别跟陛下置气,今日这桌可是陛下特意为你准备的呢。”
眼见着赵棣神色缓和,我知道自己说对了。
柔妃却不领情,一把将我推开,转身就跑。
我腿本就有后遗症,一推就倒,跌倒在地上。
肚子一疼,脸色瞬间白了。
赵棣看柔妃跑了,立马站起身准备追。
但是看我面色不好,有些犹豫。
“陛下您去吧,有太医在呢。”
我咬着唇瓣,隐忍又克制。
赵棣久久看着我,面色莫名有些生气。
我没管,只念着太医何时来。
8
太医来的时候,赵棣已经追到了柔妃。
听说柔妃当众打了赵棣一巴掌,赵棣当时就让人把她关进了寝宫,禁足三月。
打了皇帝,却只是禁足,众人唏嘘不已。
而我,却还躺在宫殿的床上。
“你说,我有孕了?”
看着太医点点头,我闭了闭眼。
等太医开完药,领完赏钱。
春菊看着我,满眼欢喜。
“娘娘,您可是怀了龙嗣了!”
她很为我开心,可是,我接受不了。
看来,动作得快些了。
赵棣从柔妃那儿过来,思虑再三后,将后宫交给了我打理。
他说,是杨婉蓉推荐的我。
在听说我怀孕后,赵棣搂着我,一阵后怕。
“怜儿,朕一定会护好你和孩子的。”
他走后,便安排了一队侍卫,专门保护我。
我也母凭子贵,直接跃升成了皇贵妃。
一时之间,我竟然盖过了前面所有人的风头。
外面的人都称我是妖妃。
但随着功德碑的事落到实处,我妖妃的名头不攻自破。
与此同时,朝廷之中,也有不少赞同我的人。
赵棣头一次被大臣应和,心情也好上几分。
所以在我提出回家省亲时,他同意了。
而且,他会同我一起。
9
尚书府。
相隔那么久,我再一次回了这里。
阿娘身死已经许多年了,但是我一刻不曾忘记。
一路上,我同赵棣坐在圣驾上,迎着众人的目光往前。
曾经指指点点,唾弃辱骂阿娘和我的人,现在全都变了模样。
从“给人当外室,就该是这个下场。”
到“看他家闺女多有出息,成了皇贵妃呢!”
从“看那狐媚样,老的给人当外室,小的长大了,也不是个好的。”
再到“瞧这皇贵妃,生得可真好看。
听说赈灾的法子就是她提出来的,可真聪明!”
我没有做声,只是吩咐春菊将准备好的金瓜子,一把一把抛上了天。
众人争相抢着,嘴里的好话一个劲儿往外冒。
可平日里,他们都骂我妖妃呢。
权势就是个好东西,没有的时候,所有人都可以唾弃你。
但是一旦有了,曾经你瞧不上的,瞧不上你的,便通通都涌了上来。
它可以让人失了智,不惜颠倒黑白,也可以让人昏了头,扭曲善恶。
就像当初我的阿娘,被所谓正室夫人找上门来,折磨得不成人样。
分明所有人都知道,我阿娘是被那个夫人叫人打的,但是所有人都视而不见。
我娘被扒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时。
明明可以给她披上一件外衣,但是来往行人都纷纷唾弃。
明明我娘当时是可以活的,但是她死了,她被逼死了。
那句“给人当外室,就该是这个下场”,让她当场自决于我爹和他夫人面前。
我眼睁睁看着阿娘倒在地上,满脸鲜血,死不瞑目。
而那个穿着光鲜亮丽服饰的夫人,带着同样打扮精致的小姑娘站在我面前,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呸!死了都不清净!”
她在骂我阿娘,临死让她犯了晦气。
为了平息闹出人命的丑闻,她迫于无奈将我带回了府。
夫人对我十分厌恶。
“跟在外室身边长大的贱 人,将来肯定也会做那些勾引人的腌臜事。”
而我爹,只是站在旁边,满心期待着他的升官之事有了着落。
分明我娘陪他吃过糟糠,咽过树皮,一路苦到了京城。
分明我比那个小姑娘还要大了四五岁。
分明是爹爹告诉阿娘,他升官任职,不能被别人知道有个发妻。
分明,就是他抛弃糟糠之妻,另娶高门贵女!
可是,这一切,都抵不过夫人是身份高贵的贵人,而我阿娘,是别人口中的外室!
阿娘是外室,我也成了外室女。
而爹爹只惦记着他的官职,讨好地对着那夫人说。
“这下你可消了气?”
“我心里一直只有你。”
而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夫人家里有权有势。
六大尚书之一,掌管官员升迁。
说大,大不过王爷皇上。
说小,京城遍地,大半数都要看他脸色。
也是那时,我才明白,权势到底是如何重要。
也是那天,我决定了,要傍上一个更有权势的人。
我努力了许久,终于,遇到了赵棣。
他说让我给他一个名分。
可笑啊,阿娘为等这句话,等了二十多年。
而我,不过是和对方相识几天。
10
身居高位,有权有势的快乐,倒是让我体验到了。
赵棣带着我进门,我那高高在上的继母和眼中无物的爹爹,全都跪在了我面前。
我不过是指着廊前的石阶说,我曾经因为打碎一个碗,在那儿跪过三天三夜。
我那继母当即惨白了脸,诚惶诚恐地朝我跪下。
看到妹妹头上的珠花,我不过是说了一句,我曾经也有的,却被她抢了去毁了。
赵棣一个眼神,原本满脸春意盎然的妹妹颤颤巍巍地躲在继母身后。
没等我说话,继母直接给了妹妹两巴掌,扯着她跪在我面前赔罪。
我也是狐假虎威了一回,看着一家子狼狈的模样,犹觉得不错。
于是,在回去的日子,我向陛下请求,由于想念家人,要在家多待几日。
赵棣应了,还留了许多人保护我。
我爹是个趋炎附势的,见我不喜欢继母,明里暗里开始为了讨好我,苛待对方。
以至于听到继母不小心冒犯我,唯恐伤到了龙嗣时,我爹毫不犹豫与对方撇清了关系。
继母不是个好欺负的,发现我爹做的事后,直接和人翻了脸。
两人整天争吵,闹得不可开交。
但是看到我,又不得不扬起笑脸。
与此同时,我也开始联络各个官员,将继夫人母家的罪责递了上去。
其中,买卖官位、徇私枉法两项最为严重。
尚书大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缉拿入狱,接受调查。
而我爹听到这消息时,正在费心讨好我。
“怜儿啊,你可要好好照顾身子,等孩子生下来……”
他满眼泛着精光,言语中满是算计。
我不做回答,而是问起了继夫人母家的事。
“如今李尚书入狱,李家人自身难保,夫人一定会来找爹爹你帮忙的。”
“爹爹,此事可是在你一念之间啊!”
我骗他,若是他竭力帮助,不免查到他身上,毕竟他算是尚书府的女婿。
但他若是不帮,看在他是我的亲父的份上,也能保全他。
我爹半点没有犹豫,当机立断,向着我。
以至于继夫人来求见他时,他不仅落井下石,还将人一纸休书,直接赶出了府。
众人看着这一幕瞠目结舌,要知道,当初这一对可是有名的恩爱夫妻。
周围邻居看着狼狈至极的继夫人,再看看面容冷淡的阿爹,不免开始猜测。
“莫不是这徐夫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徐大人也不是落井下石的人啊!”
“要我看啊,都是徐夫人平日里对徐大人非打即骂,哪有妇人家的样子!”
“你们看她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说不定啊,靠着家世找了不少相好!”
流言蜚语将继夫人砸得晕头转向,她不禁对着我爹破口大骂,什么能说的不能说的秘密,全都吐了出来。
我爹都不用我提醒,当即叫人捂住她的嘴,将人绑了。
在他打算送人回尚书府去时,我不过说了句,未免放虎归山。
我爹目光一狠,直接让人将继夫人毒哑了,又废了对方双手。
做完一切,他讨好地看着我。
“怜儿啊,你何时入宫哇?可要记得给爹爹美言几句。”
我笑了,没点头也没摇头。
11
我回到皇宫的第二日,彻查我爹的消息便传了出去。
一时之间,人人自危。
我爹几次入宫,都被挡了回去。
当然,明面上,是赵棣为了保护我,怕我爹找我麻烦,不让人进来。
求路无门,我爹又因为对继夫人做的事暴露了,被李家人找上了门。
李家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李尚书入狱了,但是继夫人却有不少兄弟姐妹。
我爹被打得半死,好不容易跑到街上,拖着断腿朝着众人求救。
但是人家一看来人,半点不敢惹麻烦。
等到我爹被打晕过去,我特意吩咐过的官兵这才把人抓起来,送到了牢里。
等我爹入狱,就会发现,他和李尚书关在一起。
而继夫人,不日也会进去。
我可是特意吩咐了里面的人,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们。
赵棣在我回宫后,迫不及待来到了我的宫殿。
他眼眶通红,里面带着血丝,神色疯狂。
“怜儿,柔妃那个贱 人,居然敢给朕下药!”
原来,柔妃是某位王爷特意按照赵棣的喜好培养出来的。
因为我带给他们的危机感,为了达到目的,居然不惜给赵棣下药!
可惜,最后事情败露。
赵棣这次毫不留情,将柔妃直接杀了。
我将此刻脆弱的赵棣揽在怀里,轻声安慰。
面上,却带着笑意。
毕竟,柔妃下药一事,也是我促成的,告密的,也是我的人。
赵棣被下的药是毒药,无药可救。
他恐惧死亡,整日宿在我殿中寻求安慰。
但是又猜疑我携子登基,夜里常常双手掐着我的脖子。
但是我温柔如初,尽管怀有身孕,还是耐心地亲自伺候他。
眼见着他一天天消瘦下去,再也没有精力上朝。
眼见着我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即将生产。
朝廷上也瞬息万变。
杨尚书自修楼一事后,直接被革了职。
李尚书贪墨入狱,职位也空缺。
再则是那一案牵扯出不少人,一时之间,朝廷上少了不少人。
赵棣不能上朝后,便有人提出该立储君。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毕竟赵棣登基不久,子嗣单薄。
就看我肚子争不争气了。
可惜,他一定会是男孩。
12
十月怀胎,一朝生产,九死一生,我生下了一个男孩。
彼时,赵棣已经躺在了床上,难以动弹。
他叫嚷着要看孩子,但是在看到时,又耗尽所有力气,想要掐死他。
好在我一直防着,才没有出事。
“陛下,这可是我们的孩子啊!”
我眼眶立马红了,泪眼朦胧地看着赵棣。
他浑浊的眼神有片刻清明,下一秒,又恶狠狠朝我扑过来。
“朕是天子!朕是天子!”
我连忙将他接住,面上一片担忧,好不深情。
但我凑近他轻声耳语:
“不,你不是了。”
赵棣瞪大了双眼看着我,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
我温柔又强势地把他按倒在床上,看着他无力的样子,笑了。
赵棣气得喷出一口血,指着我大喘气。
他颤抖着手,瞪大双眼。
没一会儿,手无力垂下,已是没了气息。
赵棣一死,我生的孩子自然成了太子。
太子还小,朝廷众人商量一番,最终决定让我垂帘听政。
毕竟,我当初谏言一事,已经得了不少清廉官员的好感。
同时,世家贵族对我虽然又气又恨,又因为我手中握着他们的把柄,不得不低头。
坐在龙椅旁边,看着底下的朝臣。
我突然懂了权势的重要性。
朝廷稳定后,我去看了牢中的继夫人和我爹。
两人关在一起,一个断了腿,一个断了手。
一个被拔了舌头,一个被毒哑了。
牢里的人说,他们整日都不安分,常常扭打在一起。
一个人踹,一个人扇巴掌,但到底是踹人的更占上风。
两人早已经不复当初风光,一身囚服,满头白发凌乱,⾯上带着沧桑,就连⽛⻮也掉了几颗。
看到我,我爹顿时眼睛放光,挣扎着朝我爬过来。
他着急地想要说话,但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居⾼临下地看着他,见他着急的样子,不免发笑。
当初我娘求他时,他可是镇定⾃若呢。
“这一切,都是你活该!”
“你骗了阿娘,让她不明不白做了你的外室,你不配当我爹。”
我踩住他不断朝我伸过来的手,狠狠一碾。
看着他痛苦,我笑得开怀。
转眼,看到继夫⼈缩在墙角,只露出双眼看我。
她知道,我不会放过她的。
所以,她只求一死。
我看着她,勾唇⼀笑,挥挥⼿,让⾝后的人进来了。
她当初对我娘做过的,我全都要做⼀遍。
牢狱⾥不一会儿,就响起了继夫⼈的哀嚎声。
等⼈完事后,我⼜让人把她⾐服扒光,将人拖到了⼤街上。
当然,夫妻一体,我爹也紧随其后。
继夫人终于懂了我娘当初的难堪,在众⼈嘲弄鄙夷的目光下,一头撞死了。
我爹不⼀样,他惜命。
他想要跑,但是跑不掉,也不想死。
所以,他只能忍受众人嘲笑的⽬光。
我没再理会,直接回了宫。
一⽇,我在御书房批奏折时,春菊告诉我,我爹死了。
我笔尖⼀顿,点了点头。
往事如云烟,我现在已经找到了更好的东西。
看着奏折上我盖下的⽟玺印,权势到底是让人着迷。
一念生死,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