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事电脑坏了,我帮她修,她俯身看时,胸口蹭到了我的胳膊

发布时间:2025-10-24 21:38  浏览量:4

当妻子林晓静把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推到我面前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盘旋的念头竟然是——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失控的?

明明只是三个月,我却觉得像过了三年。那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像一粒滚进鞋里的沙,起初不觉,走得久了,才发现每一步都磨得血肉模糊。

我拼命想把它倒出来,却发现它已经嵌进了我的生活,成了我和晓静之间一道看不见的深渊。

一切,都要从那个闷热的周二下午说起。

第1章 一个闷热的周二

那天下午,写字楼里的中央空调不知怎么回事,制冷效果奇差。整个部门都像被放进了一个巨大的蒸笼,只有电脑风扇的嗡嗡声在徒劳地搅动着粘稠的空气。我正对着一份季度报表头昏脑涨,一串串数字在我眼前跳跃、模糊,最后汇成一滩毫无意义的墨迹。

“张晨哥,能帮我看看电脑吗?突然就蓝屏了,我这还有个急活儿呢。”

清脆的声音像一块冰,在我混沌的思绪里砸开一道缝。我抬起头,是邻座的孙蕊。她是我们部门新来的实习生,二十三四岁的年纪,眼睛很大,说话时总带着一股初出茅庐的热情和一点点小心翼翼的讨好。

“蓝屏了?重启试试没?”我揉了揉太阳穴,站起身。

“试了好几次了,还是一样。”孙蕊的脸上写满了焦虑,指着她那台黑漆漆的显示器,像个求助的小动物。

“行,我过去看看。”

办公室的过道不宽,我的椅子和她的就隔着不到一米。我绕过去,在她位置上坐下,一股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飘进鼻腔,是那种很清新的果木香,和我们家晓静用的那种温婉的花香截然不同。

我熟练地按着开机键,尝试进入安全模式。孙蕊没有走开,就站在我身后,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看清我的操作。我能感觉到她呼吸的热气轻轻拂过我的后颈,有点痒。

“是不是系统文件坏了?”她小声问。

“有可能,也可能是内存条接触不良。”我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想把椅子往后挪一点,拉开些距离,但后面就是文件柜,已经顶住了。这种被一个异性如此靠近的感觉,让我这个结婚快十年的男人感到一丝莫名的不自在。

我尝试了几种常规操作,电脑都毫无反应。最后我叹了口气,说:“估计得拆开机箱看看了。”

“啊?这么麻烦啊……”孙蕊的语气里满是失望。

“没事,小问题。”我安慰她,俯下身去摸索主机箱的电源线。主机放在办公桌底下狭小的空间里,我得半蹲着才能把头探进去。

就在我拔掉电源,准备把主机拖出来的时候,孙蕊也跟着弯下了腰。

“晨哥,我帮你扶着。”

她大概是想帮我稳住桌上的东西,或是看清里面的构造。她俯身的一瞬间,我们之间的距离被压缩到了极致。

然后,就是那个瞬间。

她柔软的胸口,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和我的短袖T恤,结结实实地蹭在了我的右胳膊上。那是一种温热而富有弹性的触感,只持续了短短一两秒,却像一道微弱的电流,瞬间从我的胳膊窜遍了全身。

我的身体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按下了慢放键。我能清晰地闻到她发间的香味,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甚至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她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小小的意外,注意力全在那个黑色的铁盒子上。“是这里松了吗?”她指着一根数据线问。

我几乎是立刻就直起了身子,心脏“咚咚”地跳得有些失常。我不敢看她,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故作镇定地把主机箱抱了出来,放在地上。

“我……我帮你看着,你别碰着头。”我的声音有点干涩。

孙蕊也站直了身体,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感激的微笑:“谢谢晨哥,你真是我们部门的大好人。”

她笑得很坦然,很纯粹,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我立刻意识到,刚才那个瞬间,对她而言,可能就像走路时不小心碰了别人一下,根本不值一提。

可我,一个三十五岁的已婚男人,心里却掀起了波澜。

不是心动,更不是什么龌龊的想法,而是一种……一种强烈的、混杂着尴尬、心虚和一丝背叛感的复杂情绪。就好像我平静无波的婚姻生活里,被人丢进了一颗小石子,虽然没激起什么大浪,但那圈涟漪却久久不散。

我埋头拆开机箱,清理内存条的金手指,再插回去。整个过程,我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说话也变得言简意赅。孙蕊大概也察觉到了我的沉默,没再多问,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电脑很快修好了,熟悉的开机音乐响起,孙蕊发出一声雀跃的欢呼。

“哇!晨哥你太厉害了!简直是神医!我得请你喝奶茶!”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我摆摆手,几乎是逃也似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我端起水杯,猛灌了一大口已经凉透的白开水,试图浇灭心里的那点燥热。我偷偷瞥了一眼邻座,孙蕊已经开心地投入到工作中,侧脸的线条在显示器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年轻。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重新拉回到那份令人头疼的报表上。

胳it’s just an accident. 一个意外而已。

我反复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胳膊上残留的那一丝若有若无的触感,却像个顽固的烙印,怎么也挥之不去。那天下午剩下的时间,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闷热的、尴尬的、心跳失速的瞬间。

我开始迫切地想回家,想看到晓静,想闻到她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证明我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错觉,才能把我从这种莫名的心慌中解救出来。

第2章 第一道涟漪

那天我特意提前十分钟下了班,几乎是踩着点冲出办公楼的。傍晚的城市热浪翻滚,我挤上闷罐似的地铁,归心似箭。

推开家门,一股熟悉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我一身的疲惫和烦躁。晓静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来,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今天回来得挺早啊,洗洗手,马上就能吃饭了。”

“嗯,今天不忙。”我撒了个小谎,换鞋进屋。

儿子涛涛在客厅看动画片,见我回来,欢呼着扑进我怀里。我把他高高举起,听着他咯咯的笑声,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才是我应该在的世界。安稳、踏实、充满了烟火气。办公室里那个小小的插曲,和眼前的这一切相比,简直微不足道,甚至有些可笑。

晚饭是三菜一汤,都是我爱吃的。特别是那碗莲藕排骨汤,晓静炖了整整一下午,汤色奶白,莲藕软糯,是我俩从恋爱时就爱上的味道。

“多喝点汤,看你最近好像有点累。”晓静一边给我盛汤,一边絮絮叨叨地讲着今天去超市,哪个菜又涨价了,涛涛在幼儿园又得了几朵小红花。

我听着,心里暖洋洋的。这就是生活,是婚姻,是平淡岁月里最真实的幸福。

我端起碗,喝了一口汤。温热的汤水滑过喉咙,暖意流遍四肢百骸。我看着对面灯光下晓静柔和的侧脸,她眼角已经有了细细的纹路,但那双眼睛依旧明亮而温柔。我们结婚十年,爱情或许早已被岁月打磨成了亲情,但这份牢不可破的联结,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财富。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晓静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没什么,就觉得……这样挺好的。”我笑了笑,掩饰住内心的波动。

然而,有些东西,一旦在心里生了根,就很难轻易拔除。

晚上临睡前,我躺在床上刷手机,晓静洗完澡出来,带着一身湿润的水汽和沐浴露的清香。她习惯性地靠在我身上,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今天在公司,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她忽然问。

我的心猛地一跳,拿着手机的手指都僵住了。“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你今天有点怪。”晓静在我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吃饭的时候就老走神,刚才跟你说话也心不在焉的。而且……”

她顿了顿,轻声说:“你身上有股味道,不是你的。”

我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是……是香水味吗?”我故作轻松地问,心脏却擂鼓一样地敲着胸膛。

“说不上来,不是香水,有点像洗发水的味道,淡淡的,果香。”她闭着眼睛,像一只慵懒的猫,在我颈间蹭了蹭。

就是孙蕊的味道。

那一刻,我仿佛一个做贼心虚的小偷,被当场抓获。尽管我什么都没做,但那种强烈的罪恶感却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哦,你说那个啊。”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下午帮一个新来的小姑娘修电脑,离得近,可能不小心沾上的吧。”

我解释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

晓静“嗯”了一声,没有再追问。她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但我却失眠了。

黑暗中,我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晓静的信任像一根针,扎在我的心上。我开始反复回想下午的那个瞬间,每一个细节都被无限放大。我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立刻后退一步,后悔自己为什么会产生那瞬间的生理反应,更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晓静面前心虚撒谎。

我明明可以更坦然一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嗨,别提了,今天帮新来的小妹妹修电脑,人家小姑娘一个俯身,差点没把我撞个跟头。”

可我没有。我选择了隐瞒和掩饰。

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那件事不干净。那份不干净,不是来自孙蕊,而是来自我自己的内心。它像一个微小的警报,提醒着我,一个安分守己的丈夫,在某个瞬间,对婚姻之外的异性产生了一丝不该有的涟漪。

这道涟漪很小,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它真实存在。

从那天起,我开始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我会下意识地在办公室里躲着孙蕊,她来问我问题,我总是三言两语就打发掉。她端着奶茶笑着送到我桌上,说要感谢我,我连连摆手,说“真不用了”,那份客气和疏离,连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而在家里,我变得更加殷勤。我会主动拖地洗碗,会给晓静买她一直念叨但没舍得买的口红,会花更多时间陪涛涛玩。我试图用这些“好”,来弥补我内心那份莫须有的“亏欠”。

可我越是这样,晓静看我的眼神就越是疑惑。

她太了解我了。我们像两棵缠绕生长的树,早已对彼此的每一个枝节、每一片叶子的脉络都了如指掌。我的任何一点反常,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一个周末的晚上,她做的莲藕排骨汤,我喝了两口,心不在焉地放下勺子,又拿起了手机。

她静静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在寂静的湖面。

“张晨,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第3章 被误读的信号

晓静的质问,让我彻底慌了神。

我放下手机,看着她严肃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深的、让我心疼的困惑和探究。

“没……没什么事啊,晓静,你别胡思乱想。”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否认。

“胡思乱想?”她自嘲地笑了笑,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张晨,我们十年了。你一皱眉头,我就知道你是在想工作上的难题,还是在愁下个月的房贷。可这一个多星期,我看不懂你了。”

她顿了顿,继续说:“你对我太‘好’了,好得不正常。你以前下班回来,会瘫在沙发上喊累,会跟我抱怨老板多奇葩。可现在呢,你回家就抢着干活,话也少了,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看着我,眼神却好像飘在很远的地方。”

她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刺中了我的要害。我无力反驳,因为她说的全是真的。

“我只是……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我只能找到这个最蹩脚的借口。

晓静没有再逼问,只是默默地收拾着碗筷,她的沉默比任何激烈的争吵都让我难受。厨房里传来哗哗的水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孤独。

我坐在客厅,感觉自己像个被困在玻璃罩里的人,外面是我最亲密的爱人,我却无法向她传递最真实的情绪。

我能说什么?

告诉她,因为一个年轻女同事无意中蹭了我一下胳膊,我就心神不宁,魂不守舍了一个多星期?告诉她,我因为这点破事,就觉得自己背叛了她,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说出来,晓静会怎么想?她会觉得我小题大做,还是会觉得我内心深处本就藏着不安分的种子?无论哪一种,都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这件事的荒谬之处在于,它太小了,小到不值一提;但它在我心里投下的阴影,又太大了,大到足以扰乱我整个生活的节奏。

从那天起,我和晓静之间像是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我们依旧像往常一样生活,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辅导孩子作业,但那种曾经无间的亲密感,消失了。

而在公司,我对孙蕊的躲避,似乎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不再像以前那样,叽叽喳喳地跑来问我问题。有时候在茶水间碰到,她会笑着跟我打招呼,我却只是僵硬地点点头,然后迅速转身离开。

有一次,我正在复印文件,她也走了过来。

“晨哥。”她轻声叫我。

“嗯。”我头也没抬。

“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解。

我心里一惊,这才意识到我的刻意疏远可能已经伤害到了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孩。我连忙解释:“没有没有,你想多了,我就是最近有点忙。”

“哦,那就好。”她松了口气的样子,“我还以为上次修电脑,我笨手笨脚的,给你添了太多麻烦呢。”

“真没有。”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们之间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只有复印机在单调地工作着。

我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目光里充满了困惑。或许在她看来,我这个前几天还热心肠帮她修电脑的“好人晨哥”,突然就变成了一个冷漠又疏离的怪人。

这种被误解的感觉让我更加烦躁。我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让生活回到原来的轨道。

可命运似乎偏要跟我开玩笑。

周五下午,部门经理老王召集开会,宣布了一个新的项目,需要抽调两个人组成一个临时小组,负责前期的市场调研。

“这个项目时间紧,任务重,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员工带一个新人,尽快上手。”老王环视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了我和孙蕊身上。

“张晨,你业务能力强,做事稳重。孙蕊,你虽然是新人,但脑子活,有冲劲。就你俩吧,下周一开始,这个项目就交给你们了。”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和孙蕊?一起负责一个项目?

这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里,我将不得不和她进行密集的工作接触,甚至可能需要一起出差。

我下意识地想拒绝,但老王的话已经说死,不容置喙。我看到孙蕊的脸上露出了惊喜和期待的表情,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小声说:“晨哥,以后要多跟你学习了,请多指教!”

我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越是挣扎,绳索就勒得越紧。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心情沉重得像灌了铅。晓静问我会议内容,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说出来。我不能再有任何隐瞒了。

“公司安排了一个新项目,让我……让我和孙蕊一起负责。”我尽量用一种平淡的、纯粹谈论工作的语气说。

“孙蕊?就是上次你帮她修电脑那个实习生?”晓静正在叠衣服的手停了下来。

“嗯。”

客厅里一片寂静。我能感觉到晓静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让我无所遁形。

过了许久,她才重新开始叠手里的衣服,语气听不出什么波澜:“哦,那挺好的,新人是需要多带带。”

她没有再多问一个字。

可我知道,那个被我亲手埋下的怀疑的种子,在听到“孙蕊”这个名字的瞬间,已经在她心里,破土发芽了。

第4章 裂缝的扩大

和孙蕊搭档做项目,比我想象中还要煎熬。

我们每天有大量的时间需要待在一起,讨论方案,整理数据,撰写报告。孙蕊对工作充满了热情,她有无数个“为什么”,总是不停地向我请教。我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刻意躲避,只能打起精神,耐心地一一解答。

我必须承认,孙蕊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孩。很多事情一点就透,还能举一反三,提出一些我没想到的新颖角度。在工作层面,她是个完美的搭档。

可越是这样,我心里的那份别扭就越是强烈。

我们坐得很近,近到我能闻到她身上那熟悉的果木香味;她会把刚泡好的咖啡递给我,手指不经意间碰到我的手背;她会因为一个方案的通过而兴奋地拍一下我的肩膀……

这些在正常同事之间再普通不过的互动,对我来说,都像是一次次小规模的审判。每一次接触,都会让我想起那个闷热下午的触感,然后罪恶感就像藤蔓一样,将我的心脏缠得更紧。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烦躁。有时候孙蕊一个问题问了第二遍,我就会没好气地回一句:“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说完我就后悔。我看到她脸上掠过一丝受伤的表情,然后低下头,小声说:“对不起,晨哥。”

我不是讨厌她,我是在讨厌我自己。讨厌自己的敏感、心虚和那该死的、挥之不去的记忆。

这种压抑的情绪,不可避免地被我带回了家。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沉闷。我和晓静的话越来越少,常常是吃完饭,各自拿着手机,在沙发的两端坐着,谁也不理谁。那碗曾经代表着我们之间温情的莲藕排骨汤,再也没有出现在餐桌上。

我知道她在观察我,像一个侦探,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我加班晚归,她会状似无意地问一句:“今天又和那个实习生一起?”

我手机响了,她会下意识地瞥一眼屏幕。

有一次,我洗完澡出来,发现她正拿着我的手机。见我出来,她有些慌乱地把手机放回床头柜,解释说:“我……我想看看几点了。”

那一刻,我的心凉了半截。

我们之间最基础的信任,已经开始崩塌了。

“晓静,你是不是在怀疑我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开口质问。

她没有看我,只是低着头,声音很轻:“我没有。”

“你明明就有!”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你翻我手机,盘问我的行踪,这和审问犯人有什么区别?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会在外面乱搞的人吗?”

“我没说你乱搞!”她的声音也大了起来,眼圈瞬间就红了,“张晨,你摸着良心说,你这段时间正常吗?你魂不守舍,对我爱答不理,你心里到底藏着什么事,就不能跟我说吗?”

“我说了,是工作压力大!”

“工作压力大,就能让你连家都不想回了吗?工作压力大,就能让你连看我一眼都觉得烦了吗?”她哭着喊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觉得特别陌生,特别害怕!”

我们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那些平时里被压抑的不满、猜忌和委屈,在这一刻全面爆发。我们互相指责,互相伤害,用最尖刻的语言,把对方刺得遍体鳞伤。

最后,晓静哭着冲进卧室,把门“砰”地一声反锁了。

我一个人颓然地坐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直到天亮。

窗外的天空泛起鱼肚白,我却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我搞砸了,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我只是想守护好我的家庭,守护好这份平淡的幸福。可我用的方式,却是最愚蠢的隐瞒和逃避。我像一个蹩脚的裱糊匠,试图用一层又一层的谎言去掩盖一道微小的裂缝,结果却让整面墙都摇摇欲坠。

那次争吵之后,我们进入了冷战。

这是我们婚姻里从未有过的漫长寒冬。我们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除了关于孩子的事,我们没有任何交流。

家,不再是那个温暖的港湾,而成了一个让我感到窒息的牢笼。

我开始害怕回家,宁愿在公司待到很晚。而这,又进一步加深了晓静的怀疑,形成了一个无解的恶性循环。

转机,或者说,将我们推向悬崖的最后一根稻草,在一个周三的晚上到来了。

那天,我和孙蕊为了赶一个项目节点,一起在公司加班到了快十点。结束的时候,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孙蕊没带伞,看着窗外发愁。

出于最基本的同事之谊,我不可能把一个女孩子独自丢在公司。我开车送她回家。

她的住处离我们家不远,也就十几分钟的车程。一路上,我们几乎没怎么说话,车里只有雨刷器单调的刮水声。

把她送到楼下,她解开安全带,对我说了声“谢谢晨哥,路上小心”。

我点点头,看着她撑开我递给她的伞,跑进雨幕里。

我松了一口气,调转车头,往家的方向开去。

可我没有想到,就在我把车停进小区车位,准备下车的时候,我的车窗被人敲响了。

我摇下车窗,看到晓静撑着一把伞,站在雨里。她的头发和肩膀都被雨水打湿了,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白得吓人。

“她是谁?”她开口,声音因为寒冷和愤怒,不住地颤抖。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明白了。她看到我送孙蕊回家了。

“晓静,你听我解释,她是我们部门的同事,今天加班晚了,下大雨,我就是顺路送她一下。”我急切地解释道。

“顺路?”晓静冷笑一声,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张晨,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她把手里的手机,狠狠地砸在了我的车前盖上。

“你自己看!”

我拿起手机,屏幕还亮着。上面是一张照片,是小区的业主群里有人发的。

照片拍的是我的车,就停在孙蕊家楼下。而照片里,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孙蕊正俯身,似乎在对车里的我说着什么。那个角度,拍得极其暧昧,看起来就像是情侣在依依惜别。

照片下面,是邻居们的议论纷纷。

“这不是12号楼张晨的车吗?大半夜送年轻姑娘回家啊……”

“啧啧,看不出来啊,平时看着挺老实的一个人。”

我的血,一瞬间凉到了底。

第5章 压垮骆驼的稻草

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角度刁钻的照片,和下面邻居们不堪的议论,我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晓静,这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真的是个误会!”我冲下车,抓住她的胳膊,雨水瞬间淋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

“误会?”晓静用力甩开我的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痛苦,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扎进我的心脏,“所有的巧合都发生在你身上,就都是误会吗?身上的香水味是误会,加班是误会,现在连被人拍到深夜送年轻女孩回家也是误会?”

“张晨,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我问了你多少遍,让你跟我说实话。可你呢,你除了撒谎和敷衍,你还做了什么?”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回荡,带着泣音,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百口莫辩。

是啊,我能怎么解释?我越是解释,就越像是掩饰。我亲手种下的因,现在结出了最苦的果。那个最初因为心虚而撒下的谎,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大到足以压垮我们十年的婚姻。

那一晚,我们又进行了一次争吵,但这一次,没有了歇斯底里,只有冰冷的绝望。

我说不清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只记得晓静没有再看我一眼,径直走进了客房。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时,她已经带着涛涛回了娘家。餐桌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的牛奶,和我最爱吃的煎蛋,但旁边,却压着那份她早已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

“财产和孩子的抚养权,我都写在上面了,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字吧。我们……都冷静一下。”

纸上,是她留下的字条,字迹有些潦草,能看出写字的人当时心情的剧烈波动。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却觉得它有千斤重。

“离婚”这两个字,像两座大山,轰然倒塌,将我所有的侥DEFENSE和侥幸都压得粉碎。

我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已经走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我请了假,一个人在家待了一整天。我没有开灯,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昏暗的客厅里,任由回忆将我吞噬。

我想起了我和晓静刚认识的时候,她穿着白裙子,在大学的图书馆里对我笑;想起了我们毕业后,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一起吃泡面也觉得幸福;想起了涛涛出生时,我抱着那个小小的、软软的婴儿,激动得手足无措的样子……

十年,三千六百多个日日夜夜,我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雨,构建了这样一个温暖的家。

难道,就要因为一个荒唐的误会,一个我始终无法宣之于口的愚蠢心事,就这么毁于一旦吗?

不,绝不!

傍晚,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不能再逃避了。无论结果如何,我必须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晓静。哪怕她不信,哪怕她觉得我可笑,我也要说。

我开车去了岳母家。

开门的是岳母,看到我,她的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让我进去了。

晓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红肿,涛涛大概是玩累了,在她怀里睡着了。

“你来干什么?”她看都没看我,声音冷得像冰。

我走到她面前,没有坐下,而是缓缓地,当着岳父岳母的面,跪了下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

“晓静,”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从未有过的郑重,“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可能都不会信。但我求你,给我十分钟,就十分钟,让我把所有的事情,从头到尾,给你讲一遍。讲完之后,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接受。”

晓静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这几个月来所有的压抑和痛苦都吐出来。

“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那个闷热的周二下午说起……”

我把我帮孙蕊修电脑,那个无意的身体接触,我当时瞬间的僵硬和心跳,以及之后那该死的心虚和罪恶感,全都说了出来。

我描述着自己是如何因为这份心虚,开始刻意疏远孙蕊,又是如何因为这份亏欠感,在家里表现得反常。我坦白了自己每一次的谎言,每一次的欲盖弥彰,以及每一次谎言背后,那份害怕失去她、害怕破坏家庭的巨大恐惧。

“……我送她回家,真的是因为加班晚了下大雨,于情于理我都不可能把一个女同事扔在公司。那张照片,是她下车时,弯腰跟我说谢谢,被邻居从一个奇怪的角度拍下来的。”

“我知道这一切听起来很荒谬,很可笑。为了一件这么小的事,我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也把我们的家折磨成这样。我像个傻子一样,把一粒沙子,硬生生地捂成了一颗足以致命的肿瘤。”

“晓静,我错就错在,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选择相信你。我不敢告诉你,我怕你觉得我龌龊,怕你觉得我想多了。我试图自己消化掉这份情绪,结果却把它变成了我们之间最大的毒药。”

我抬起头,泪水已经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信任,对不起我们这个家。”

我说完了。整个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清晰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

岳父岳母的脸上,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们大概从未想过,女儿女婿闹到要离婚,起因竟然是如此一件……匪夷所思的小事。

而晓静,她一直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许久,许久。

她终于缓缓地抬起头,泪水早已布满了她的脸颊。她看着我,眼神复杂,有愤怒,有委屈,但更多的,是一种我无法言喻的……心疼。

“张晨,”她开口,声音因为哭泣而嘶哑,“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第6章 冰雪消融

“笨蛋”这个词,从晓静嘴里说出来,带着哭腔,却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我心中那把沉重的枷锁。

她没有说“我不信”,也没有说“你编故事”,而是骂我“笨蛋”。

那一刻,我知道,她信了。

岳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走过来,把晓静怀里睡熟的涛涛抱了起来,对岳父使了个眼色,两人默默地走进了卧室,把空间留给了我们。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晓静。

我依旧跪在地上,仰头看着她。她也看着我,眼泪还在不停地往下掉。

“你知不知道,”她哽咽着说,“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我每天都在猜,你到底怎么了。我甚至想过,你是不是在外面真的有人了,只是在等我先开口。”

“我翻你手机,跟踪你,我知道我那么做很不好,很掉价。可我控制不住,我太害怕了。我害怕我们十年的感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我宁愿你是因为爱上了别人,跟我坦白,也比你现在这样,用冷暴力把我推开要好。”

“那天晚上在车库,看到那张照片,我真的觉得天都塌了。我觉得我所有的猜测都证实了,你就是个骗子。”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控诉我的罪行,也像是在倾诉她的委屈。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任由泪水混合着悔恨,在脸上肆意流淌。

“可我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她说到这里,忽然“噗嗤”一声,又哭又笑,“就因为人家小姑娘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张晨,你今年是三十五,不是十五!”

她骂着我,却伸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起来吧,像什么样子。”

我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坐在她旁边的沙发上,却不敢靠得太近。

“我就是个笨蛋。”我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怕……我怕你知道了会多想。”

“我是会多想。”晓静擦了擦眼泪,看着我,“但我更怕的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说。夫妻是什么?夫妻就是最亲密的战友,有什么事情,我们应该一起扛。你心里有鬼,哪怕那个鬼只是你自己想象出来的,你也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让我帮你一起把它赶走,而不是关起门来,让它在咱们家里作祟,把我们两个都逼疯。”

她的话,让我醍醐灌顶。

是啊,我一直以为,守护家庭的方式,就是把所有可能引起风波的事情都自己扛下来,把一个完美无瑕的、积极正面的丈夫形象呈现在她面前。

可我忘了,真正的婚姻,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完美表演,而是两个人卸下所有伪装,坦诚相见,接纳彼此所有的脆弱、不安和不完美。

“对不起,晓静,我错了。”我终于敢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颤抖。

她没有抽开。

“那……那个孙蕊,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一个很单纯,很努力的实习生。她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我还因为自己的心虚,对她态度很差,我挺对不起她的。”我坦然地回答。

晓静看着我的眼睛,似乎在确认我话里的真假。最后,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协议书……我会撕掉。”她轻声说,“但是张晨,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大事也好,小事也罢,我不想再从你脸上看到那种藏着心事又想瞒着我的表情。我宁愿跟你大吵一架,也不想再跟你冷战一天。”

“我保证,再也不会了。”我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像是握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那天晚上,我和晓静聊了很久很久,聊我们这几个月的痛苦和煎熬,也聊我们未来的生活。我们把所有藏在心里的疙瘩,一个一个,都解开了。

当我带着晓静和涛涛从岳母家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城市的霓虹灯闪烁着,我却觉得,我心里的那盏灯,终于重新亮了起来。

第7章 重归于好

生活像是被按下了重启键。

虽然那道裂痕还需要时间来慢慢弥合,但至少,我们已经开始朝着正确的方向努力了。

第二天回到公司,我的心态完全变了。当我再次看到孙蕊时,心里不再有那种莫名的躲闪和尴尬。她在我眼里,又变回了那个聪明、努力、需要前辈帮助的普通同事。

上午开会的时候,我甚至主动跟她开了个玩笑,说她上次报告里有个数据图做得特别好,问她是不是偷偷报了什么培训班。

孙蕊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的笑容:“没有啦晨哥,就是网上找的模板。你终于不那么严肃了,前段时间我还以为我被你讨厌了呢。”

她的话坦荡又直接,让我心里最后那点阴霾也烟消云散。

“怎么会,前段时间家里有点事,心情不好,不是针对你。”我坦然地解释了一句。

“哦哦,那现在解决啦?”

“嗯,解决了。”我笑着点点头。

那一刻,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照进来,落在我的办公桌上,暖洋洋的。我忽然觉得,原来坦诚是这么轻松的一件事。那些曾经让我备受煎熬的内心戏,在阳光下,显得如此渺小和可笑。

中午,“中午想吃什么?我下班带回去。”

很快,她回了过来,是一张莲藕排骨的照片,后面跟着一句话:“汤已经炖上了,早点回家。”

我看着那张照片,眼眶有些发热。

我知道,那碗汤,代表着我们的和解,代表着家的味道,又回来了。

下班后,我没有在公司多待一分钟。推开家门,熟悉的汤香味混合着饭菜的香气,涛涛欢快地跑过来抱住我的腿,晓静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这一切,都和三个月前的那个傍晚一模一样。

但又有些不一样了。

吃晚饭的时候,我主动跟晓静讲起了公司里的趣事,讲我和孙蕊的项目进展,讲老王又在会上画了什么大饼。

晓静一边听着,一边笑着给我夹菜,偶尔插一两句话,问我:“那个孙蕊,是不是真的挺能干的?”

“是啊,脑子转得快,就是经验少了点,不过年轻人嘛,多历练历练就好了。”我回答得自然而然。

我们谈论着孙蕊,就像谈论任何一个普通的同事。那个名字,不再是我们之间的禁忌,也不再是引爆矛盾的导火索。

吃完饭,我抢着去洗碗,晓静也没有跟我争,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我。

“张晨。”她忽然叫我。

“嗯?”我回过头,满手都是泡沫。

“以后……别再那么傻了。”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化不开的温柔。

我咧开嘴,笑了。泡沫不小心沾到了鼻子上,样子一定很滑稽。

“遵命,老婆大人。”

经历了这场风波,我仿佛一夜之间成长了许多。我开始明白,婚姻的稳定,并不仅仅建立在忠诚和责任之上,更建立在一种名为“分享”的习惯里。分享喜悦,也分享烦恼;分享成就,也分享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甚至有些可笑的脆弱和不安。

一个坚固的堡垒,不是因为它没有缝隙,而是因为它内部的结构足够稳固,能够抵御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而婚姻里,这种稳固的结构,就是毫无保留的沟通和信任。

那件因为修电脑而起的小事,像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让我们痛苦不堪,但也帮助我们排出了婚姻肌体里潜藏的毒素。我们都上了一课,一堂关于信任、沟通和坦诚的课。

代价是沉重的,但好在,我们都顺利“毕业”了。

第8章 生活的真谛

项目在两个月后顺利完成了,孙蕊因为表现出色,提前转正。庆功宴上,她特意端着酒杯来敬我。

“晨哥,这杯我一定要敬你。谢谢你这两个多月的教导,我真的学到了很多。”她一脸真诚。

“客气了,主要还是你自己聪明。”我笑着和她碰了碰杯,坦然地喝下了那杯酒。

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云淡风轻。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晓静的电话。

“喝了多少酒?要不要我去接你?”

“没事,就喝了一点,打车回去了。”我听着电话那头她温柔的声音,心里一片安宁。

“对了,今天涛涛的老师打电话来,说下周要开家长会,你去还是我去?”

“我去吧,你最近忙,我正好有空。”

我们聊着这些琐碎的、充满了烟火气的家常,这才是生活本来的面貌。平淡,真实,却让人无比心安。

回到家,晓静已经帮我准备好了醒酒的蜂蜜水。我喝着水,看着她在灯下整理涛涛的画作,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我此生最大的财富。

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怎么了?”她笑着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你真好。”

她转过身,在我嘴上亲了一下,说:“肉麻。”

但她的眼睛,却笑得像月牙一样。

那件曾经掀起轩然大波的“蹭胳膊”事件,如今再回想起来,已经像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梦。它不再是扎在我心里的刺,反而成了一个善意的提醒,时刻告诉我,要珍惜眼前人,要学会沟通,要敬畏婚姻。

生活不是一潭死水,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石子被投进来,激起或大或小的涟漪。可能是来自工作的压力,可能是来自外界的诱惑,也可能,仅仅是来自内心一次微不足道的波动。

我们无法阻止石子的投入,但我们可以选择,是任由那涟漪扩散成滔天巨浪,还是和身边的人一起,携手让湖面重归平静。

我很庆幸,在我们的婚姻触礁之前,我选择了后者。

从那以后,我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不管多晚回家,都会和晓静聊上十几分钟。聊什么都行,工作上的烦心事,看到的有趣新闻,甚至只是今天中午食堂的饭菜不好吃。

而她,也总会耐心地听着,然后分享她一天的经历。

我们就像两只归巢的鸟,在每天的最后,互相梳理着对方的羽毛,抖落掉一天沾染的尘埃。

日子一天天过去,平淡如水,却也温润如玉。

偶尔,我还是会想起那个闷热的周二下午,想起那突如其来的、让我心跳失速的触碰。但现在,它在我心里,只剩下一个清晰的认知——

那不过是漫长人生旅途中的一个小小的意外。而真正重要的,是那个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始终在家中,亮着一盏灯,炖着一锅汤,等你回来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