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是个35岁的单亲妈妈,她儿子总叫我爸爸,她也不纠正

发布时间:2025-10-19 11:00  浏览量:4

“爸爸,抱抱!”

稚嫩的童声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砸进了公司家庭日喧闹的人群里,激起一片诡异的涟漪。我,俞浩,一个普通的项目专员,在众目睽睽之下,僵在了原地。叫我“爸爸”的,不是别人,正是我顶头上司,35岁的单亲妈妈苏婉的儿子,小睿。

几十双眼睛,包括我们部门大老板的,齐刷刷地从烧烤架和游戏摊上挪了过来,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脸上。我感觉自己的脸颊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烧得发烫。我下意识地看向苏婉,希望她能像往常一样,哪怕是象征性地解释一句。可她没有。她只是站在那儿,嘴角噙着一抹我看不懂的微笑,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鼓励。这一下,我彻底懵了,心里像塞了一团乱麻。周围的同事开始窃窃私语,那眼神里的暧昧和调侃,比直接骂我还难受。

说起这事儿,我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叫俞浩,今年29,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内容策划,一个月工资刚过万,不好不坏。我的顶头上司苏婉,是个圈内小有名气的“拼命三娘”,35岁,利落的短发,永远得体的职业装,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听说她前几年离了婚,自己带着个五岁的儿子,在咱们这个卷得飞起的行业里,能坐到总监的位置,背后的辛苦可想而知。

我对她,起初是纯粹的敬佩和一点点下属对上司的畏惧。她对工作要求极高,一个标点符号的错误都能让她在会议上点名批评。但私下里,她又不像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偶尔会给我们点下午茶,项目成功了也会自掏腰包请大家吃饭。

三个月前,一个项目紧急上线,整个部门周末都在公司加班。那天下午,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推开,苏婉牵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走了进来。那就是她儿子,小睿。许是周末找不到人看孩子,只好带到了公司。她给小睿安顿在角落的沙发上,给了他一个平板电脑,然后就一头扎进了工作中。

那天下午,我一边改方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陪他聊了几句。也许是我态度比较和善,小睿似乎很喜欢我。到了晚饭饭点,苏婉还在会议室里没出来,我正准备点外卖,小睿跑过来拉着我的衣角,小声说:“爸爸,我饿了。”

那一声“爸爸”,让我手里的鼠标差点飞出去。我愣住了,尴尬地看向他:“小朋友,你……你叫我什么?”小睿眨巴着大眼睛,又重复了一遍:“爸爸。”

我当时那个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幸好办公室里人不多,我赶紧蹲下身,小声纠正他:“小睿,不能乱叫,要叫叔叔。”小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但眼神里明显有些失落。正好苏婉开完会出来,看到这一幕,她快步走过来,摸了摸儿子的头,对我说:“不好意思啊俞浩,小孩子乱说话,你别介意。”

从那天起,小睿叫我“爸爸”的频率,从偶尔的口误,变成了习惯性的称呼。苏婉周末加班,十次有八次会带着小睿。而小睿来了公司,就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我身后。我去茶水间,他跟着;我去打印文件,他也跟着。然后冷不丁地,在某个同事经过的时候,就会冒出一句清脆的“爸爸”。

一开始,大家还只是当笑话听,善意地调侃我:“俞浩,可以啊,这么快就喜当爹了?”我只能尴尬地打着哈哈:“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可苏婉的态度,让这事儿变得越来越微妙。每次小睿当着她的面叫我“爸爸”,她最多就是笑笑,说一句“这孩子”,从来没有一次正经纠正过。

有一次,公司楼下,我正要扫码骑共享单车回家,苏婉开着她的车出来,摇下车窗:“俞浩,住哪儿?我送你一程。”我报了地址,她点点头:“正好顺路,上车吧。”后座的小睿一看到我,立刻兴奋地拍着车窗:“爸爸上车!爸爸坐这里!”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苏婉是什么人?年薪是我好几倍的女总监,有房有车,漂亮能干。我呢?一个家在外地、还在为首付发愁的普通打工仔。这差距,比东非大裂谷还宽。我实在是想不通,她图我什么?图我工资低?图我没车没房?

可事情的发展,却由不得我不胡思乱想。她开始在工作之外“麻烦”我。家里的灯泡坏了,她会发微信问我,周末有没有空“帮个小忙”。家里的网络断了,她也会一个电话打过来,语气带着一丝无助。我一个下属,哪敢拒绝。每次上门,小睿都表现得比过年还高兴,“爸爸、爸爸”地叫个不停。而苏婉会在我修好东西后,留我吃饭,亲自下厨做几个家常菜。饭桌上,她会状似无意地问起我的家庭情况,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那感觉太奇怪了。一切都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朦朦胧胧,你看得见对面的人影,却永远看不清她的表情。公司里的流言蜚语也愈演愈烈,有人说我为了上位,不惜去给人家当后爸;也有人酸溜溜地说我走了狗屎运,马上就能一步登天,迎娶白富美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公司那次家庭日。当着所有人的面,小睿扑过来叫我“爸爸”,而苏婉那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彻底点燃了我心里的火。那不是澄清,也不是默认,那是一种近乎残忍的纵容。我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所有人的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我身上。我成了整个公司的笑柄,一个觊觎女上司的、想走捷捷径的“准爸爸”。

那天晚上,我破天荒地失眠了。我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一会儿是小睿天真的脸,一会儿是苏婉那捉摸不定的笑容,一会儿又是同事们窃笑的表情。气得我一晚上没睡好。我决定了,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长痛不如短痛,我必须跟她说清楚。就算丢了这份工作,我也不能再这么窝囊地被人当猴耍。

第二天是周一,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到了公司。一整天,我都刻意躲着苏婉。下午快下班的时候,我终于鼓足勇气,“苏总,您今晚有空吗?我想和您聊聊。”

下班后,我俩约在了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端起咖啡小口抿着,问我:“想聊什么?”

我看着她,深吸一口气,把积压了几个月的委屈和困惑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苏总,我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有点冒昧,甚至会影响我的工作,但我必须问清楚。小睿……他为什么一直叫我爸爸?而您,为什么从来不纠正他?”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如果您对我……对我有什么看法,或者只是觉得好玩,拿我寻开心,我希望您能直接告诉我。我俞浩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傻子。这份工作,我大不了不要了!”

说完这番话,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准备迎接她的嘲讽,或者是一句冷冰冰的“你想多了”。

她低着头,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然后,她抬起头,眼睛里竟然泛起了红血丝。

“俞浩,对不起。”她轻声说,声音有些沙哑,“这件事,是我处理得不好,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压力和误会,真的对不起。”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折叠起来的纸,轻轻推到我面前。“你看看这个吧。”

我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她。

苏婉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用手背胡乱抹掉,自嘲地笑了笑:“很可笑吧?我一个外人眼里什么都能搞定的女强人,却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好。”

她告诉我,小睿的爸爸,也就是她的前夫,是在小睿三岁那年离开的。离开的方式很不好,不是好聚好散,而是一场剧烈的争吵。那天,男人摔门而去,再也没有回来。小睿目睹了全过程,从那天起,他就很少说话了。后来有一天,他突然开始指着家里一个毛绒熊玩偶,叫“爸爸”。

“医生特意嘱咐我,绝对不能强行纠正他。每一次纠正,都是在提醒他那段可怕的记忆,会加重他的病情。我能做的,只有等,等他自己慢慢走出来。”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了,又酸又疼。我想到小睿每次叫我“爸爸”时那清澈又依赖的眼神,想到我那些龌龊的猜疑和抱怨,脸上顿时臊得慌。

“那我……”我艰难地开口,“我是不是给他造成了更大的困扰?”

她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另一方面……我承认,我也有私心。我确实在观察你。一个男人对工作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的责任心。而一个男人对我儿子……对我儿子这种特殊情况的态度,可以看出他的人品。”

她坦白,她对我确实有好感,但作为一个经历过失败婚姻的单亲妈妈,她不敢再轻易赌了。所以她用了这种笨拙的,甚至有些自私的方式,来“考验”我。家庭日那天,她看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我,而我虽然尴尬,却没有当场甩开小睿的手,那一刻,她心里其实是感动的。

“俞浩,”她看着我,目光里充满了真诚和歉意,“我为我的自私和试探向你道歉。现在,我已经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了。你怎么看我,怎么决定,我都接受。”

我拿起那份诊断报告,小心地叠好,推回到她面前。然后,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苏总,不,苏婉。报告我不用看了。我只问你一句,如果我愿意,你……愿意给我一个,不光是当小睿的‘临时爸爸’,而是当他真正的爸爸的机会吗?”

苏婉彻底愣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脆弱,而是震惊和不敢相信。

我伸出手,轻轻覆在她放在桌上的手上,感觉到了她指尖的冰凉和颤抖。

那天之后,公司的流言蜚语还在继续,但我的心态完全变了。我不再躲闪,不再尴尬。当同事再拿“喜当爹”开我玩笑时,我会笑着回答:“能当小睿的‘爸爸’,是我的荣幸。”当小睿再扑过来叫我“爸爸”时,我会大大方方地抱起他,在他额头上亲一下。

我开始正大光明地追求苏婉,接她和小睿下班,周末带他们去公园,去游乐场。苏婉也渐渐放下了心防,我们之间的关系,从复杂难言的上下级,变成了简单纯粹的恋人。

半年后,在心理医生的帮助和我的陪伴下,小睿终于在一天晚上,搂着我的脖子,清晰地叫了我一声:“俞叔叔。”

又过了一年,我们结婚了。婚礼上,已经完全康复的小睿,穿着和我同款的小西装,作为花童,在所有亲朋好友面前,清脆地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次,掌声雷动。我抱着苏婉,看着台下为我们祝福的亲友,我知道,所有的误会、等待和煎熬,都值了。生活有时候会用一种奇怪的方式给你出难题,但只要你心怀善意,用真诚去解题,最终总能得到一个温暖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