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瘫痪婆婆5年,小姑子一句风凉话,我当晚打包回了娘家
发布时间:2025-09-26 12:00 浏览量:1
我叫秀兰,今年四十五岁,是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我和丈夫建国住在县城一套不算大的楼房里。建国是个货车司机,常年在外面跑,一个月在家待不了几天。我们这个家,大部分时间就是我和婆婆两个人过日子。
婆婆今年七十八了,五年前突发脑溢血,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半边身子不能动,说话也含糊不清,从此就瘫在了床上。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我真有体会。婆婆刚病倒那会儿,建国和他妹妹,就是我小姑子红梅,商量着怎么照顾。红梅嫁在市里,条件比我们好,说话也冲。当时她就说:“哥,你常年不在家,妈放你家,主要就得靠嫂子了。我离得远,工作也忙,最多周末来看看。”
我能说什么呢?我是儿媳妇,照顾婆婆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建国也难,他是家里顶梁柱,不开车挣钱,这一大家子喝西北风去?于是,这担子就沉沉地压在了我肩上。
这一压,就是五年。
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我是怎么过来的,只有我自己清楚。每天早上五点就得起床,先给婆婆翻身、擦洗、换尿布,然后做早饭,一口一口地喂她。她吞咽困难,一顿饭少说也得喂上半个钟头。等她吃完了,饭菜早就凉透了,我才能胡乱扒几口。白天,要洗涮永远也洗不完的脏衣服、床单,要准备下一顿饭,要隔两小时就给婆婆翻一次身,不然会长褥疮。晚上,婆婆睡不踏实,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翻身,我一晚上得起来三四回。
五年下来,我没睡过一个整觉,眼圈总是黑的。原来的朋友约我逛街,我一次也去不了,慢慢也就没人约了。我的生活圈子,就是这个家,和床上不能自理的婆婆。
我不是想抱怨,既然接了这活,就得干好。我尽心尽力,把婆婆伺候得干干净净,屋里没有一点异味。邻居们都夸我孝顺,说婆婆有福气。婆婆虽然说话不清,但有时也会拉着我的手,流眼泪。那时候,我心里觉得,再苦再累,也值了。
红梅呢?基本是一个月来一次,开着她那辆小汽车,拎点水果点心。来了以后,通常是坐在婆婆床边,大声说:“妈,我来看您啦!您看我对您多好!”然后就开始念叨她工作多忙,孩子多不听话,家里事情多。坐上个把钟头,茶水喝几杯,就说:“嫂子,妈就辛苦你了,我单位还有事,得先走了。”
走之前,总会摆出当家人的派头,检查一下我给婆婆用的尿垫牌子,或者看看药还够不够,然后“指点”我两句:“嫂子,这个牌子的尿垫不透气,下次换了吧。”“妈这两天脸色不太好,你是不是饭菜做得太咸了?”我一般就点点头,不说话。说多了,怕吵架。
我心里不是没有委屈。有一次婆婆夜里发烧,我一个人弄不动她,给红梅打电话,想让她过来搭把手,送医院。她在电话里说:“哎呀嫂子,我这正开会呢!你先用物理降温试试,不行就叫救护车嘛,我去了也一样。”最后还是对门的邻居大哥帮忙,把婆婆背下了楼。
这些事,我跟建国说过,他在电话里总是叹口气:“我妹就那人,你别跟她一般见识。这个家多亏你了。”听了这话,我的委屈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上周六。
那天下午,红梅又来了,还带着她刚上大学放暑假的女儿。一进门,看见我正在给婆婆喂下午的蛋白粉,屋子里窗户开着,通风很好,婆婆身上清清爽爽。
红梅满意地点点头,对她女儿说:“你看你舅妈,把姥姥照顾得多好。这都是我们做儿女的榜样,你以后要孝顺我,知道吗?”
她女儿玩着手机,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喂完婆婆,我腰酸得直不起来,就到客厅沙发上想歇一会儿。刚坐下没五分钟,就听见红梅在婆婆房间里,大概以为我睡着了,用那种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的声音对她女儿说:
“你舅妈啊,也就是干点这些伺候人的活儿了。你舅舅辛辛苦苦在外面挣钱养家,她在家不就是做做饭、洗洗衣服嘛,也清闲。要不是你舅舅给钱,她哪能这么安心在家待着?所以说,女人还得经济独立,不然就像你舅妈,只能围着锅台转,没点地位,干的都是不值钱的活儿。”
这话像一根冰冷的针,一下子扎进了我的心口窝,疼得我浑身一哆嗦。
五年了!一千八百多个日夜的端屎端尿、日夜操劳,在她嘴里,就成了“不值钱的活儿”?成了我因为不能经济独立而不得不做的、低人一等的差事?建国挣的钱是钱,我这五年付出的心血、体力、青春,就一文不值?
我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上来了,但更多的是心寒,寒透了。我强忍着眼泪,没冲进去跟她吵。我知道,跟这种人吵架,吵不赢,她永远有自己的道理。
我默默地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红梅那句话在我脑子里一遍遍地回响。我想到这五年我失去的自由,我熬过的夜晚,我累弯的腰……所有的付出,在别人眼里,原来这么轻飘飘。
第二天,建国正好跑车回来了。他一脸疲惫,但看到家里井井有条,还挺高兴。红梅和她女儿吃了午饭就走了,走之前又说了句:“哥,你回来了就好,嫂子也能轻快轻快。”
我没吭声。
晚上,建国洗完澡,躺在床上,像往常一样说:“秀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我明天还得早点出车……”
我看着他那张被风霜刻满皱纹的脸,心里五味杂陈。但我还是开口了,平静地,把昨天红梅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建国听完,皱了下眉:“她就那张破嘴,你理她干啥?别往心里去。”
又是这句话。“别往心里去”。我的心也是肉长的,凭什么一次次被戳伤,还要我别往心里去?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建国,我问你,在你心里,我这五年干的这些‘不值钱的活儿’,到底算什么?是不是也觉得,我就是靠你养着,所以干这些都是应该的?”
建国可能太累了,也可能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翻了个身,含糊地说:“哎呀,你想多了……赶紧睡吧,明天还一堆事呢。”
就是这句“你想多了”,彻底浇灭了我心里最后一点希望。
我躺了十分钟,听着他很快就响起的鼾声,心里一片冰凉。我悄悄地爬起来,打开衣柜,拿出一个旅行包。
我开始收拾东西。几件换洗衣服,我的身份证,存折(里面是我婚前工作攒的一点钱,还有平时省下来的零用),还有我母亲的遗照。我的动作很轻,但很坚决,一点犹豫都没有。
五年来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但此刻,我心里异常平静。我不是一时冲动,我是真的醒了。在这个家里,我的付出不被看见,我的辛苦被视为理所当然,我的人格得不到应有的尊重。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就为了继续当那个“不值钱”的免费保姆吗?
收拾好东西,我看了一眼熟睡的建国,又轻轻推开婆婆的房门。她睡得很安稳。我心里闪过一丝愧疚,但随即被更大的决心取代。对不起,妈,我撑不下去了。您的女儿觉得我的付出不值钱,那就让她这个“值钱”的人,来试试吧。
我拿出纸笔,简单地写了几句话:“我回娘家了。这些年,我太累了。既然红梅说我干的都是不值钱的活儿,那就请她来干点‘值钱’的吧。”
我把纸条放在客厅的桌子上,用茶杯压好。
然后,我拎起包,轻轻打开门,走进了夜色里。凌晨的街道很安静,风吹在脸上,有点凉,但我的心里,却感到了一种五年来的轻松。
我要回娘家。我需要一个地方,好好地喘口气,想一想,我秀兰的后半辈子,到底该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