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骂我是“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直到那天我决定不再忍让——

发布时间:2025-07-10 06:00  浏览量:1

那天是我35岁生日,我亲手做的、烤了三个小时的蛋糕,被我婆婆曹琴一巴掌扫到了地上。

奶油和水果,混着我卑微的讨好,糊满了冰冷的地砖。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一个生不出儿子的赔钱货,也配过生日?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我老公庄昊,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就站在旁边,眼神躲闪,嘴里嗫嚅着:“妈,你少说两句……”

我看着一地狼藉,听着耳边最恶毒的诅咒和最无力的辩解,心里有个声音在问:

凌菲,这就是你用十年青春换来的人生吗?

80后的我们,没SaaS的命,却得了SaaS的病。

这日子,我不过了。

01

嫁给庄昊那年,我25岁,以为嫁给了爱情。

现在想想,真是天真得可笑。

第一次上他家门,婆婆曹琴就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眼神,不像看儿媳,倒像在菜市场挑拣一颗有虫眼的白菜。

“小地方来的?”她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问。

我攥着衣角,点了点头:“阿姨,我家在县城。”

“哦。”她拖长了音调,“那父母是做什么的?家里有兄弟姐妹吗?”

我老老实实回答:“我爸是中学老师,我妈开个小卖部,我是独生女。”

她“呵”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七分鄙夷三分算计。

“老师啊,死工资,小卖部,赚不了几个钱。独生女好,以后你爸妈的,不都是我们庄家的?”

那一刻,我心里咯噔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刺到了。

庄昊赶紧打圆场:“妈,你说什么呢!凌菲家是书香门第,不像咱们家,浑身铜臭味。”

他以为是句玩笑,我却听出了话里的刺。

是啊,他们家是做生意的,住着市区的大平层,而我,只是个家境普通的“县城姑娘”。

从一开始,我的出身,就是刻在我身上的原罪。

婚后的日子,更是将这种“原罪”无限放大。

我喜欢养花,曹琴说那是小家子气,直接把我精心侍弄的几盆兰花全扔了,换上了她最爱的、硕大无比的假牡丹,俗气又扎眼。

我喜欢看书写作,在网上写点小文章,赚点零花钱,她知道了,阴阳怪气地说:“有那时间不如好好琢磨怎么伺候老公,写那些没用的东西,能当饭吃?”

家里的家务,自然全是我一个人的。

她和她女儿庄莉,每天就是逛街、美容、打麻将。

我下了班,还得像个陀螺一样,在厨房里团团转。

饭菜咸了淡了,地板不够亮了,衣服没熨平整了,任何一点小事,都能成为她训斥我的理由。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娶了你这么个笨手笨脚的媳妇!”

“连个家务都做不好,我们庄家花钱娶你回来是当祖宗供着的吗?”

“你看人家谁谁谁家的儿媳,又会赚钱又会生,你呢?占了茅坑不拉屎!”

这些话,像一把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割着我的心。

我跟庄昊诉苦,他总是那几句。

“她是我妈,我能怎么办?”

“她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不就行了?”

“凌菲,家和万事兴,你就忍忍吧。”

忍。

是啊,我一直在忍。

为了我所谓的爱情,为了那个看起来光鲜亮丽的“家”,我把自己的棱角一寸寸磨平,把自己的尊严一点点踩在脚下。

我以为我的忍耐,能换来片刻的安宁。

直到我35岁生日那天,我才彻底明白。

你的忍让,在不懂得尊重你的人眼里,一文不值,只会让他们变本加厉。

02

生日那天的一地狼藉,是我亲手收拾的。

我跪在地上,一点点把蛋糕的残骸和碎掉的盘子扫进垃圾桶。

指尖被瓷片划破了,血珠渗出来,我却感觉不到疼。

心里的窟窿,比这点伤口要疼一万倍。

曹琴和她女儿庄莉,像两个得胜的将军,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电视,时不时还发出一两声刺耳的笑声。

庄昊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想过来帮忙,又被曹琴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

“站那干嘛?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让她自己收拾,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的东西,就该好好长长记性!”

我没说话,只是沉默地,把最后一点污渍擦干净。

然后我站起身,走进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

没有祝福,没有礼物,只有一碗寡淡的清汤面。

我坐在小小的餐桌前,一口一口,机械地吃着。

眼泪就那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砸进碗里,溅起小小的、苦涩的涟漪。

那天晚上,庄昊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坐到我床边。

“菲菲,别生气了,妈就是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

我转过身,背对着他,冷冷地开口。

“她是刀子嘴,刀子心。”

他被我噎了一下,半晌才说:“今天……确实是她过分了。我代她向你道歉。”

道歉?

多么廉价的两个字。

“庄昊,我们结婚十年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十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你真的不知道吗?”

他沉默了。

“我辞掉我喜欢的工作,是为了这个家。我放弃我的社交,是为了照顾你和你妈。我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得到了什么?”

“我得到的是‘赔钱货’,是‘笨手笨脚’,是‘什么东西’!”

我的声音开始颤抖,积压了十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如同山洪暴发。

“你呢?你为我做过什么?在我被你妈指着鼻子骂的时候,你在哪里?在我被她当保姆使唤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每一次,你都只会说,忍一忍!”

“庄昊,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

他被我的爆发吓到了,慌忙抱住我:“菲菲,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别这样,我害怕。”

我用力推开他。

“别碰我!”

那一晚,我们分房睡了。

这是我们结婚十年来,第一次。

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像往常一样五点半起床准备早餐。

我睡到了自然醒。

当我慢悠悠地走出卧室时,曹琴正坐在客厅里,脸色铁青。

看到我,她直接把手里的遥控器摔在了茶几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好啊你,凌菲!现在长本事了是吧?敢给我甩脸子了?早饭也不做了,是想饿死我们娘俩吗?”

我瞥了她一眼,径直走向冰箱,拿了一瓶牛奶。

“想吃饭,厨房在那边,自己做。”我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淡淡地说。

“或者,你可以点外卖,毕竟,你最有钱了不是吗?”

03

我的反抗,在曹琴眼里,无疑是投下了一颗炸弹。

她当场就炸了。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她从沙发上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尖叫,“你个吃我们家、喝我们家的白眼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我告诉你凌菲,只要你还住在这个家里一天,你就得听我的!”

我没理她,喝完牛奶,转身就准备回房间。

她冲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胳膊。

她的指甲很长,掐得我生疼。

“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哪儿也别想去!”

我甩开她的手,力气大得她一个踉跄。

“说什么?说你十年如一日地作践我吗?还是说你儿子十年如一日地当缩头乌龟?”

“你!”曹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庄莉从房间里冲出来,扶住她妈,对着我就是一顿输出。

“凌菲你疯了吧!你怎么跟我妈说话呢?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们庄家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我冷笑一声。

“忘恩负义?庄莉,你搞清楚,我是嫁给庄昊,不是卖给你们家。我没花你们家一分钱,我结婚前的存款,我父母给我的钱,全都被你妈‘代为保管’了,我忘的什么恩?负的什么义?”

庄莉被我怼得哑口无言。

这场战争,最终以庄昊冲出来和稀泥告终。

他一边安抚他暴怒的妈和妹妹,一边对我使眼色,让我“少说两句”。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为难”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冷战开始了。

但这种冷战,对我而言,反而是种解脱。

我不用再费心去讨好谁,不用再看谁的脸色。

我开始重新拾起我的笔,在那个被曹琴嗤之以鼻的写作网站上,疯狂地更新。

我把这十年来的压抑、痛苦、挣扎,全都倾注到了文字里。

我写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笼中鸟”如何冲破牢笼的故事。

没想到,这个故事火了。

前所未有的火。

网站的编辑找到我,说有家影视公司看中了我的故事,想买下版权。

价格,是一个我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看着合同上的那一串零,手都在抖。

而真正的“极限打击”,也随之而来。

那天,又是家庭聚餐,一大家子亲戚都在。

曹琴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的事,在饭桌上,当着所有人的面,突然发难。

她把一张打印出来的网页拍在桌子上,那上面,正是我小说的页面。

“凌菲,你可以啊,长本事了啊!背着我们,在外面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赚了不少钱吧?”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了我身上。

“听说,还卖了版权?卖了多少钱啊?一百万?两百万?”她提高了音量,脸上是贪婪又鄙夷的笑。

“既然是我们庄家的人,赚的钱,自然也是我们庄家的。把你的账号密码,还有那笔钱,都交出来,我这个做婆婆的,替你‘保管’!”

这一刻,整个餐厅,鸦雀无声。

我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丑恶嘴脸,终于,笑了。

04

我笑了。

不是苦笑,不是冷笑,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无比可笑。

“凭什么?”我放下筷子,看着曹琴,一字一句地问。

曹琴显然没料到我会当着这么多亲戚的面公然顶撞她,脸上的得意僵住了。

“你说什么?”

“我说,凭什么?”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就凭我是你儿媳妇?就凭我住你家房子?曹琴,你是不是忘了,这房子的首付,我爸妈也出了二十万。”

“那是我一个字一个字码出来的,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换来的。那是我的心血,我的尊严,我的退路。你凭什么,一句话就想拿走?”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质问。

餐厅里,亲戚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曹琴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这个不孝的东西!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她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

“我就是不孝,又怎么样?”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孝顺了你十年,换来了什么?换来的是你把我当狗一样呼来喝去!我告诉你,从今天起,我凌菲,不伺候了!”

庄昊终于坐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拉住我的胳it。

“凌菲!你闹够了没有!快给妈道歉!”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和一丝命令。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爱入骨髓的男人。

在最关键的时刻,他永远,都站在我的对立面。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道歉?”我甩开他的手,力道之大,让他往后退了一步。

“该道歉的人,是你们!”

“庄昊,你听清楚了。”我指着他的鼻子,“我受够了你的懦弱,受够了你妈的刻薄,受够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家!”

“我们,离婚吧。”

“离婚”两个字,像一颗重磅炸弹,在餐厅里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

曹琴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庄昊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凌菲……你……你说什么胡话?”他声音都在抖,“你别冲动,我们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拿起我的包,看都没再看他们一眼。

“这个家,这摊子烂事,谁爱收拾谁收拾去。”

我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背后,是曹琴气急败坏的尖叫,是庄昊慌乱的呼喊,是亲戚们乱成一锅粥的嘈杂。

我拉开那扇沉重的大门,外面的阳光,一下子涌了进来,刺得我眼睛生疼。

但我没有躲。

我迎着光,一步一步走了出去。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要重新开始了。

我净身出户。

除了我的电脑和几件衣服,我什么都没带走。

曹琴以为她赢了,她赶走了我这个“眼中钉”,还能霸占我那笔她自认为唾手可得的版权费。

她甚至在亲戚朋友面前宣扬,说我不知好歹,翅膀硬了就想飞,最后还不是得灰溜溜地滚蛋。

他们都以为,我输得一败涂地。

他们不知道,这恰恰是我反击的开始。

我的人生,在35岁这一年,跌到了谷底。

但也正是在谷底,我才看清了未来的路,该何去何从。

05

离开那个家之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个小小的单间安顿下来。

房间不大,但阳光很好。

我把电脑放在窗边,每天阳光洒在键盘上,暖洋洋的。

没有了争吵和压抑,我感觉连空气都是甜的。

我做的第二件事,就是给许静打电话。

许静是我以前的同事,也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

她比我勇敢,早早地就辞职创业,现在已经是一家小有名气的文化传媒公司的老板了。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听到她熟悉的声音,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静静,是我,凌菲。”

“菲菲?我的天,你终于舍得联系我了!你最近怎么样?”许静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

我深吸一口气,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许静沉默了很久。

然后,她只说了一句话。

“菲菲,干得漂亮!早就该这样了!”

她的肯定,像一股暖流,瞬间温暖了我冰冷的心。

“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她问。

“我想……专心写作。”我有些不确定地说,“然后,把离婚手续办了。”

“好!”许静的声音果断又干脆,“写作的事,我支持你!你的那本小说我看过,写得太棒了!影视版权卖了是吧?后续的IP开发,你有没有兴趣自己来主导?”

我愣住了。

“我?我可以吗?”

“怎么不可以!”许静在那头笑了起来,“你才是这部作品的亲妈,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它的灵魂。我们公司最近正好在筹备一个S级的影视项目,缺一个核心的剧本策划。菲菲,来帮我,也来帮你自己。”

她接着说:“我不是在可怜你,我是在邀请一个有才华的合伙人。我们一起,把你的故事,打造成一个现象级的爆款!”

“至于你那个婆家,”许静的语气冷了下来,“他们不是想要你的钱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拿走。”

挂了电话,我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百感交集。

原来,当你勇敢地迈出第一步时,全世界都会来帮你。

我没有丝毫犹豫,第二天就去了许静的公司。

那是我第一次,以“凌菲”这个名字,而不是“庄昊的妻子”或“曹琴的儿媳”这个身份,走进一栋高级写字楼。

我见到了许静的团队,一群朝气蓬勃的年轻人。

他们叫我“凌老师”。

这个久违的称呼,让我眼眶发热。

我开始夜以继日地工作,修改剧本、参与选角、讨论服化道……

我像一块干涸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新的知识。

我身上的光,一点点被重新点亮。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新动向。

在曹琴和庄昊眼里,我大概就是一个被赶出家门、走投无路的可怜虫。

他们等着我回去摇尾乞怜。

他们不知道,我正在一个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地,积蓄着雷霆万钧的力量。

我埋下的第一颗棋子,就是那份版权合同。

合同上,我的收款账户,用的是我婚前的一张旧卡,一张曹琴和庄昊都不知道存在的卡。

而更大的一个局,正在悄然布下。

06

庄昊给我打过几次电话。

起初是命令的语气:“凌菲,别闹了,赶紧回来!”

见我没反应,又变成哀求:“菲菲,我错了,你回来吧,我们好好过日子。”

最后,是气急败败的威胁:“你再不回来,我们就法庭上见!我看你一个净身出户的女人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我一概不理。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

他们以为拿捏住了我的软肋,以为我离了他们就活不下去。

曹琴更是得意,在外面四处宣扬,说我后悔了,没脸回来,只能在外面租个小破屋吃泡面。

她甚至“好心”地让亲戚给我传话,说只要我跪下来给她磕头认错,并且把版权费双手奉上,她就“大发慈悲”地允许我回家。

我听到这些传话时,只是笑了笑。

让他们继续活在自己的想象里吧。

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总是格外迷惑人。

我这边,工作进行得异常顺利。

我和许静的团队,将我的小说改编成了一份极其出色的剧本。

我们拉到了业内最大的影视投资方——星河影业的投资。

而我,作为原作者和总策划,不仅拿到了丰厚的报酬,还拥有了一定比例的项目分红权。

我不再是那个等着别人施舍的可怜虫,我成了资本本身。

与此同时,我悄悄布下的第二步棋,也开始生效了。

庄昊家的生意,主要是做建材供应的。

他们最大的客户,是一个叫“宏远地产”的公司。

这个宏远地产,常年为星河影业旗下的影视基地提供建材。

这是一个很隐秘的合作链,外人很少知道。

而我,在和星河影业接触的过程中,无意间得知了这个消息。

我做了一件事。

我通过许静的关系,约见了星河影业的副总,也是负责影视基地项目的张总。

我没有提庄昊,也没有提任何私人恩怨。

我只是以项目总策划的身份,向他“建议”,为了保证我们这个S级项目的拍摄质量和安全,基地的建材供应商需要重新进行一轮资质审核。

我还“不经意”地,提供了一些关于建材市场以次充好、存在安全隐患的行业新闻。

张总何等精明,他立刻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当场拍板,立刻暂停与宏远地产的所有合作,对所有供应商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全面审查。

这个消息,对庄昊家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宏远地产是他们超过60%的收入来源。

合作一停,他们的资金链,瞬间就断了。

庄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求爷爷告奶奶,却连宏远地产负责人的面都见不上。

曹琴也慌了,她那点引以为傲的积蓄,在巨大的资金缺口面前,不过是杯水车薪。

他们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这次,是真的急了。

电话里,庄昊的声音带着哭腔:“菲菲,你快回来吧!家里出事了!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我挂掉电话,看着窗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现在知道求我了?

早干嘛去了?

好戏,才刚刚开场。

07

半个月后,一场决定庄家命运的商业酒会,在城中最高档的酒店举行。

主办方,正是星河影业。

他们广邀宾客,一是为了宣布我们那个S级项目的正式启动,二是为了重新招标影视基地的供应商。

这对于已经濒临破产的庄家来说,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庄昊和曹琴,想尽了一切办法,才弄到了两张入场券。

那天晚上,他们穿上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曹琴还特意戴上了她那只压箱底的翡翠镯子,强撑着富贵门庭的颜面。

他们像两只无头苍蝇,在衣香鬓影的酒会里,四处寻找着能够攀谈的大人物。

而我,作为项目的总策划和原作者,正和许静一起,站在酒会最中心的位置,与星河影业的张总谈笑风生。

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香槟色长裙,化着精致的淡妆,头发盘起,露出修长的天鹅颈。

自信,是女人最好的装饰品。

此刻的我,光芒万丈。

终于,在一个转身的瞬间,我的目光,和不远处的庄昊、曹琴,对上了。

那一刹那,我能清晰地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如何从谄媚的笑,瞬间凝固,然后转为震惊,最后变成一片死灰。

他们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着,仿佛看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的怪物。

尤其是曹琴,她那只戴着翡翠镯子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我冲他们举了举杯,嘴角,是那抹他们最熟悉的、温顺的笑。

但今天的这份笑里,多了几分他们看不懂的冰冷和嘲讽。

许静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了然地笑了笑,在我耳边低语:“有好戏看了。”

我点了点头。

张总注意到了我的异样,问道:“凌老师,认识?”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认识。大概是两位走错地方的观众吧。”

这句话,不大不小,正好能飘进不远处那对母子的耳朵里。

我看到曹琴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

她想冲过来,却被庄昊死死拉住。

他比他妈清醒,他知道,今天这个场合,我能和张总站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他怕了。

酒会的高潮,是项目启动仪式。

主持人用激昂的声音,邀请项目主创团队上台。

“下面,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有请我们这部巨作的灵魂人物,本剧的原作者、总策划——凌菲,凌老师!”

聚光灯,“唰”地一下,打在了我的身上。

我提着裙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优雅地走上舞台。

我站在舞台中央,接过话筒,目光扫过全场。

最后,定格在角落里,那两个面如死灰的人身上。

我看到庄昊的身体在颤抖,他旁边的曹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地靠在墙上。

Surprise。

没想到吧?

那个被你们扫地出门、被你们认定一辈子都翻不了身的女人,此刻,正站在你们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俯视着你们。

我清了清嗓子,对着话筒,缓缓开口。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回荡在整个宴会厅。

“大家好,我是凌菲。”

08

“很多人可能不认识我,没关系,你们很快就会认识我的作品。”

“这个故事,我写了很久,它源于我的生活,源于我过去十年所经历的一切。”

“我曾被困在一个华丽的牢笼里,被人折断翅膀,拔掉羽毛,他们告诉我,这就是我的命。”

“他们说,女人,就该认命。就该在家洗衣做饭,就该忍气吞声,就该把丈夫和婆家当成天。”

我每说一句,台下曹琴的脸色就白一分。

庄昊的头,已经低得快要埋进胸口,他不敢看我,也不敢看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但今天,我想告诉所有和曾经的我一样,正处在迷茫和困境中的姐妹们。”

我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力量。

“我们的价值,从来不是由别人来定义的!我们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

“翅膀断了,可以再长出来!牢笼再坚固,只要你想,就一定能冲破!”

“80后的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背负着最多的责任和压力,但我们不能忘了,我们首先是我们自己!一个独立、完整、有尊严的自己!”

话音落下,台下,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许多在场的女性,眼中都泛起了泪光。

我的话,戳中了她们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仪式结束后,酒会进入自由交流时间。

果不其然,庄昊和曹琴,硬着头皮,朝我走了过来。

周围的人,都默契地给他们让开了一条路,眼神里充满了看好戏的意味。

社死现场,大概就是如此了。

“菲……菲菲……”庄昊的嘴唇都在哆嗦,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曹琴跟在他身后,往日的气焰荡然无存,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我。

我端着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没有说话。

“那个……菲菲……你看,我们好歹也是夫妻一场……家里的生意……你能不能……跟张总说说?”庄昊的声音,低如蚊蚋。

我终于抬起眼,看向他。

“夫妻?”我轻笑一声,“庄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正在办离婚手续。”

“至于你们家的生意……”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紧张起来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关我屁事?”

这四个字,像四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了他们母子脸上。

庄昊的脸,瞬间血色尽失。

曹琴再也忍不住了,她冲上前来,抓住我的手腕,声音尖利地叫道:“凌菲!你别太过分!你别忘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

我没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报应?曹女士,我今天的这一切,不就是你们最好的报应吗?”

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过去十年,你对我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你以为我都忘了?”

“你把我当保姆,把我当生育机器,把我当出气筒。你羞辱我,作践我,把我踩在脚底下。”

“那个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

“现在,该你求我了。”

说完,我直起身,整理了一下我的裙摆。

“张总还在等我,失陪了。”

我转身,留下两个僵在原地,如同石化了一般的人。

游戏,结束了。

09

那场酒会,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庄家的生意,彻底完了。

银行催债,供应商上门,房子被抵押,最后连那套他们引以为傲的大平层,都被法院查封了。

曹琴受不了这个打击,中风了,半身不遂地躺在医院里,连话都说不清楚。

庄莉哭着给我打电话,求我去看她妈一眼,说她妈天天躺在床上,嘴里模糊不清地念叨着我的名字。

我拒绝了。

不是我心狠,而是我知道,我去或不去,都改变不了什么。

伤害已经造成,有些裂痕,永远无法弥补。

与其去上演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虚伪戏码,不如各自安好,互不打扰。

庄昊也来找过我几次。

他变得憔悴又颓唐,再也没有了往日那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模样。

他站在我新租的公寓楼下,那是一套明亮的两居室,我自己付的全款。

“菲菲,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红着眼眶,声音沙哑,“我不该那么懦弱,不该总让你受委屈。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我看着他,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曾经的爱,早已在一次次的失望和伤害中,消磨殆尽了。

“庄昊。”我平静地开口,“你知道吗?压垮我的,不是你妈的刻薄,而是你的沉默。”

“每一次我需要你的时候,你都选择了袖手旁观。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我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递给他。

“祝你,以后都好。”

这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拿着那份协议,在楼下站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失魂落魄地走了。

我的人生,彻底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有了自己的事业,每天都过得充实而快乐。

我买了车,考了驾照,开始一个人去旅行。

我去了西藏,看了布达拉宫的日出;我去了大理,感受了洱海的风。

我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了一首诗。

曾经那些欺负我、看不起我的人,如今的态度,也发生了180度的大转弯。

那些曾经在饭桌上看我笑话的亲戚,开始变着法儿地联系我,说要给我介绍对象。

那个曾经对我颐指气使的小姑子庄莉,如今见了我,也是一口一个“嫂子”,客气得不行。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你弱的时候,坏人最多。你强的时候,世界才会对你和颜悦色。

我没有报复他们,也没有和他们深交。

对于这些人,最好的态度,就是无视。

因为我的世界里,已经不再需要他们的存在。

我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了自己和父母身上。

我把爸妈接到了我身边,给他们买了套小房子,就在我隔壁小区。

看着他们安享晚年的笑脸,我觉得,这才是奋斗最大的意义。

10

我的那部剧,后来成了年度爆款。

“凌菲”这个名字,也成了业内一个响当当的IP。

我收到了无数的采访和邀约,但我大多都拒绝了。

我还是更喜欢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用文字构筑我的世界。

只是这一次,我不再是为了逃避现实,而是为了创造更美好的东西。

有一天,我在咖啡馆写稿,许静拿着一本杂志,兴冲冲地跑来找我。

“菲菲,快看!你上封面了!”

那是一本主流的女性杂志,封面上,是我在发布会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的我,自信、从容,眼里有光。

标题写着:“80后的我看到底该何去何从?凌菲:向死而生,活出自己的光芒。”

看到这个标题,我笑了。

是啊,何去何从?

这个问题,曾经困扰了我很久很久。

作为80后,我们是特殊的一代。

我们被传统的价值观束缚,又被现代的思潮冲击。

我们被要求既要成为贤妻良母,又要成为职场精英。

我们被夹在中间,常常感到迷茫和无力。

我们总以为,人生的路,是别人铺好的,是家庭、是婚姻、是孩子。

但经历了这一切,我才终于明白,人生真正的路,在自己脚下,方向,在自己心里。

何去何从?

去成为你想成为的自己,去过你真正想过的生活。

无论是选择回归家庭,还是驰骋职场,前提都应该是“我愿意”,而不是“我应该”。

无论是35岁,45岁,还是55岁,任何时候,我们都有权利选择重新开始。

不要害怕失去,因为你每一次勇敢的放手,都是为了更好地拥有。

不要畏惧改变,因为每一次痛苦的蜕变,都会让你变得更加强大。

亲爱的姐妹们,请一定记住,你的价值,从来不需要任何人来定义。

你就是你,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最璀璨的光。

你要做的,只是勇敢地,去活出来。

这,就是我,一个36岁的80后女人,用半生血泪换来的答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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