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离婚,他说:“我给你两个选择:孩子和房子二选一”
发布时间:2025-07-10 08:05 浏览量:1
“林楚玥,我给你两个选择。”
老公周志博冰冷的声音,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他身边的婆婆罗玉萍,嘴角挂着一丝胜利者的轻蔑,慢悠悠地补充道:
“要么,你净身出户,房子是我们的,你滚蛋。”
“要么,你带走孩子,但房子,你想都别想。”
偌大的客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看着眼前这对母子,他们笃定我离了他们就活不下去,笃定我会为了儿子乐乐放弃一切。
他们以为,这场游戏,他们稳赢。
我死死捏紧了藏在身后的手,指甲深深陷进肉里。
好啊。
真的好啊。
这道选择题,我早就想做了。
01
结婚五年,我活得像个透明的影子。
或者说,是他们周家一件会喘气的附属品。
我叫林楚玥,一个从普通小城考到大城市的姑娘。
当初嫁给周志博,所有人都说我攀了高枝。
周志博家境殷实,婆婆罗玉萍是退休干部,自带一股颐指气使的优越感。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足够顺从,就能换来家庭的和睦。
我错了。
错得离谱。
就在上个周末的家庭聚餐上,那种深入骨髓的羞辱,再次上演。
亲戚们都在,满满一桌子人。
婆婆端着一碗汤,特意绕到我身边,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
“楚玥啊,这海参汤你多喝点,瞧你瘦的,跟你那小地方出来的爹妈一样,没见过什么好东西。”
一瞬间,满桌的谈笑声都停了。
所有人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带着看好戏的玩味。
我的脸“刷”地一下烧了起来,血色褪尽,又涨得通红。
我端着碗的手,抖得不成样子。
我看向周志博,我的丈夫。
他正埋头给侄子夹菜,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什么都没听见。
过了一会儿,他才感觉到了气氛的凝滞,抬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没有心疼,没有维护,只有一丝不耐烦。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俩能听到的音量说:“我妈就这脾气,你忍忍不就过去了?计较什么?”
“计较什么?”
这四个字,像四根钢针,扎得我心口密密麻麻地疼。
是啊,我计较什么呢?
我计较的,是我放弃了我的专业,我的社交,我的一切,心甘情愿为这个家洗手作羹汤,却换不来一丁点的尊重。
我计较的,是我的父母被无端羞辱,而我的丈夫,却让我“忍忍”。
坐在对面的小姑子周芷兰,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晃着手里的新手机,阴阳怪气地说:
“哎呀妈,你跟她说这些干嘛,她懂什么叫海参啊?”
“嫂子,这不是你们那儿河里捞的小鱼干,这玩意儿可贵了。”
周围传来一阵压抑的窃笑声。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剥光了衣服的小丑,站在舞台中央,任人指点、嘲笑。
我再也忍不住,猛地站起身,椅子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响声。
“我吃饱了。”
我扔下这句话,逃也似的冲回了房间。
关上门,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身体缓缓滑落。
眼泪,终于决堤。
我听到门外,婆婆还在大声嚷嚷:
“看看!看看!说她一句都不得了!什么东西!一点规矩都不懂!”
而周志博,自始至终,没有跟进来看我一眼。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窗外的月光,冷得像冰。
我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摇尾乞怜,换不来爱,只能换来更肆无忌惮的践踏。
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
02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而彻底点燃我心中那把火的,是我儿子乐乐的四岁生日。
我提前一个星期,就在准备。
乐乐最喜欢挖掘机,我偷偷报了个翻糖蛋糕的短期班,学着做了个精致的挖掘机蛋糕。
从和面、烤胚、打奶油,到一点点捏出挖掘机的履带和机械臂,我熬了两个通宵。
当那个栩栩如生的蛋糕终于成型时,我看着它,仿佛看到了乐乐惊喜的小脸。
我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生日那天,我把蛋糕小心翼翼地放在餐桌正中央。
乐乐放学回来,一看到蛋糕,眼睛都亮了,围着桌子又蹦又跳。
“妈妈!是挖掘机!妈妈你好厉害!”
儿子的崇拜,是我这五年婚姻里,唯一的光。
可这份光,很快就被掐灭了。
婆婆罗玉萍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巨大无比的蛋糕盒子,上面印着奢华的品牌 LOGO。
她看都没看我做的蛋糕一眼,径直走到桌边,把我那个熬了两夜心血的作品,粗暴地推到一边。
“哐当”一声,蛋糕上的小旗子都震歪了。
“乐乐,快来看,奶奶给你买了城里最贵的‘黑天鹅’蛋糕!”
她得意洋洋地打开盒子,一个造型浮夸的蛋糕露了出来。
“妈,我给乐乐做了。”我小声提醒。
婆婆这才瞥了一眼我的蛋糕,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了一声。
“你做的?你做的能吃吗?什么乱七八糟的色素和添加剂,吃坏了我孙子你负责?”
她说着,竟然端起我的蛋糕,直接就往厨房的垃圾桶走去。
“别!”我急了,冲过去想拦住她。
乐乐也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奶奶不要!我喜欢妈妈做的!”
婆婆根本不理会,手一扬,我两天的心血,连同我对这个家最后一丝温情,被整个扔进了冰冷的垃圾桶。
“一个蛋糕而已,哭什么哭!没出息!”她回头冲乐乐吼了一句。
“周家的孙子,不能这么小家子气!吃就要吃最好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眼圈通红。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妈,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
“凭什么?就凭这是我的家!就凭你吃我的住我的!”她双手叉腰,气焰嚣张到了极点。
这时候,周志博下班回来了。
他一进门,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立刻皱起了眉头。
乐乐哭着扑到他怀里:“爸爸,奶奶把妈妈做的蛋糕扔了……”
我以为,他至少会安慰一下儿子,质问一下他母亲。
然而,他只是拍了拍乐乐的背,然后看向我,眼神里全是责备。
“林楚玥,你又在闹什么?妈也是为了孩子好,外面的蛋糕用料好,你跟妈顶什么嘴?”
“为了孩子好?”我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
“周志博,你眼睛瞎了吗?你没看到儿子在哭吗?你没看到我……”
“够了!”他粗暴地打断我,“多大点事,至于吗?不就是一个破蛋糕!赶紧给妈道歉!”
“破蛋糕……”
我怔怔地看着他,心里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原来,我熬尽心血的付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原来,我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他看来,都是无理取闹。
我看着垃圾桶里那个不成样子的蛋糕,奶油和翻糖混杂在一起,像我这摊狼狈不堪的婚姻。
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平静地看着周志博。
“好。”
我说。
“我们离婚吧。”
03
我说出“离婚”两个字时,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周志博和罗玉萍都愣住了,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罗玉萍,她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离婚?林楚玥,你脑子坏掉了?你有什么资格提离婚?”
“你一个没工作没收入的家庭妇女,离了我们周家,你喝西北风去啊?”
周志博也回过神来,他扯了扯领带,脸上满是嘲讽的冷笑。
“林楚玥,你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说,闹脾气可以,别把这俩字挂嘴边,丢人。”
他笃定我只是在吓唬他们。
他笃定我根本没有离开的底气。
看着他们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反而彻底冷静了下来。
我说:“我不是在闹,我很认真。这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我的平静,似乎让他们感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意外。
周志博的脸色沉了下来。
“行啊,林楚玥,本事长了啊。”
“想离婚是吧?可以。”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字一句,像是在宣判我的死刑。
“这房子,是我妈结婚前全款买的,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的名字,跟你没半毛钱关系。”
“乐乐,是我们周家的长孙,你别想带走。”
“你要是识相,就自己滚蛋,我可以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给你五万块钱,算是打发你了。”
罗玉萍在旁边敲边鼓:“五万?志博你心太善了!她这几年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没让她倒贴就不错了!一分钱都不能给!”
他们一唱一和,就像在菜市场里讨论一颗白菜的价格。
而我,就是那颗任人拿捏的白菜。
他们以为,这番话足以让我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他们等着看我痛哭流涕,后悔莫及的样子。
但我没有。
我只是静静地听着,把他们说的每一个字,都刻在心里。
然后,我抬起头,迎上周志博的目光。
“如果,我非要乐乐呢?”
周志博笑了,笑得极其残忍。
“你要乐乐?”
“行啊,那你就净身出户,一分钱都别想从周家拿走。”
“林楚玥,你自己掂量掂量,你一个没工作的女人,拿什么养活他?让他跟你去住出租屋,吃糠咽菜吗?”
这就是引言里,他们给我设下的那个绝境。
孩子和房子,二选一。
一个是我生命的全部,一个是我生存的保障。
他们就是要用这种方式,逼死我,让我知道,我斗不过他们。
我看着他们胜券在握的表情,心里涌起的不是绝望,而是一股滔天的恨意和……冷笑。
我假装被他们吓住了,身体微微颤抖,眼眶里蓄满了泪水。
我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几乎是哀求地说:
“你们……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志博,我们毕竟是夫妻啊……”
看到我这副“不出所料”的崩溃模样,罗玉萍脸上的得意更浓了。
她拍了拍儿子的胳膊,说:“志博,跟她废什么话,让她自己想清楚。”
说完,她扭着腰,回自己房间看电视去了,嘴里还哼着小曲。
周志博则丢给我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
“自己看吧,想通了就签字。”
他轻蔑地瞥了我一眼,转身进了书房,重重地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一纸冰冷的协议。
我拿起那份协议,看着上面“女方自愿放弃一切财产分割”的条款,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软弱。
而是因为,我终于看清了,我爱了这么多年的人,究竟是一副怎样冷酷自私的嘴脸。
我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一接通,我压低声音,用尽全身力气说:
“菲菲,是我。”
“帮我,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04
电话那头,是我最好的闺蜜,孟菲。
她是一家投行的金牌分析师,是我在这个城市里,唯一可以无条件信任的人。
听到我的声音,她立刻就急了。
“楚玥?你怎么了?声音怎么跟哭过似的?是不是周志博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
我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
然后,我听到了孟菲咬牙切齿的声音。
“这帮畜生!真不是人!”
“楚玥,你别怕!有我呢!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闺蜜斩钉截铁的话,像一道暖流,瞬间涌遍我的全身。
这几年,我为了家庭,和朋友们都疏远了。
但真正的朋友,无论多久没联系,只要你需要,她永远都在。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的计划。
“菲菲,他们逼我在孩子和房子之间选,以为我没了他们就活不下去。”
“他们不知道,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我要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小丑。”
挂了电话,我开始了我漫长的伪装。
接下来的几天,我扮演着一个即将失去一切,精神恍惚的弃妇。
我整天穿着睡衣在家里晃荡,不洗脸,不梳头,眼神空洞。
吃饭的时候,我会突然掉眼泪。
看到乐乐,我会抱着他哭得泣不成声。
我的表演,非常成功。
周志博和罗玉萍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耐。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晦气!”罗玉萍翻着白眼。
周志博则更是直接:“林楚玥,我劝你早点签字,别在这装死,没用。”
他们甚至开始当着我的面,讨论我滚蛋以后,这个家要怎么重新布置。
“楚玥那个房间,采光最好,到时候改成我的衣帽间。”小姑子周芷兰兴致勃勃地说。
“行,等你嫂子……哦不,等她走了,随你折腾。”罗玉萍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因为他们认定,我已经是一条翻不了身的咸鱼。
而我,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悄悄地进行着我的反击。
我开始偷偷整理这几年家里所有的开销票据。
大到买车的合同,小到水电煤的账单。
我发现,周志博每个月都会有一笔固定的大额“理财”支出。
但他从未跟我提过。
我假装不经意地问他:“志博,你最近是不是又做什么投资了?我看你钱转出去不少。”
他很不耐烦地挥挥手:“女人的头发长见识短,跟你说了你也不懂,别瞎问。”
他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这里面有鬼。
与此同时,他们为了逼我尽快签字,开始变本加厉地折磨我。
他们故意在乐乐面前说我的坏话。
“乐乐,你妈妈没本事,以后养不起你,你得跟着爸爸和奶奶,知道吗?”罗玉萍抱着孙子,阴阳怪气地洗脑。
“你妈妈以后要嫁给别人的,她不要你了。”周芷兰在一旁添油加醋。
乐乐还小,他不懂这些,只是吓得哇哇大哭,拼命往我怀里钻。
“妈妈不要走!乐乐要妈妈!”
我抱着瑟瑟发抖的儿子,心如刀绞。
我一遍遍地亲吻他的额头,告诉他:“宝宝别怕,妈妈永远不会离开你。”
而我的心里,那复仇的火焰,越烧越旺。
周志博,罗玉萍,周芷兰。
你们现在加诸在我身上的每一分痛苦,将来,我都会百倍千倍地,还给你们!
05
转机,出现在一个看似平常的下午。
那天,婆婆罗玉萍约了牌搭子来家里打麻将。
客厅里烟雾缭绕,麻将牌碰撞的声音哗啦作响。
我像往常一样,在厨房里给她们准备水果和茶水。
没人把我当回事。
就在我端着果盘走出厨房时,我听到了小姑子周芷兰在打电话。
她躲在阳台上,声音压得很低,但还是有几个关键词飘进了我的耳朵。
“哥,你给我的那二十万,我都投进去了……”
“放心吧,这次这个项目稳赚不赔!”
“哎呀,我哪有那么多钱,还不是你从家里的账上挪给我的……”
“嫂子那个笨蛋,她懂什么,她发现不了的!”
那一瞬间,我端着果盘的手,猛地一紧。
原来,周志博每个月神秘的“理财”支出,是挪用了夫妻共同财产,去填他妹妹的投资窟窿!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
好啊,周志博。
你拿着我们共同的钱,去给你妹妹做人情,回头却跟我哭穷,说家里没钱。
你逼我净身出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些钱里,有我的一半?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我需要证据。
我悄悄退回厨房,放下果盘,心脏狂跳。
我拿出手机,给孟菲发了一条信息。
“菲菲,帮我查一下周志博和他妹妹周芷兰之间的银行流水,我怀疑他转移婚内财产。”
孟菲很快回复:“没问题。但是楚玥,光有这个还不够,你得有更硬的牌。”
她的话提醒了我。
我确实还有一张,连孟菲都不知道的,真正的王牌。
那是我外婆留给我的。
我外婆家以前是做丝绸生意的,家道中落后,留下了一些不起眼的老物件。
她去世前,给了我一个陈旧的小木匣子,说这是她最后的嫁妆,让我千万收好,不到万不得已,不要打开。
这几年,我一直把它压在衣柜最深处,几乎忘了它的存在。
现在,是时候了。
我趁着家里没人,翻出了那个小木匣。
打开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传来。
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张泛黄的宣纸,上面是用毛笔写就的……几张老房契,和一些丝绸染色的古法配方。
我看不懂房契,但那些配方,我学设计的,一眼就看出了它们的价值。
那是一种早已失传的天然植物染色工艺,染出的颜色独一無二,是现在所有化学染料都无法比拟的。
我立刻拍了照片,发给了我大学时的一位教授。
教授很快打来电话,声音激动得发抖。
“楚玥!我的天!你从哪里找到这些的?这是真正的宝贝啊!光是这几张配方,就价值连城!”
我的心,狂跳起来。
紧接着,我又把那几张老房契的照片发给了孟菲。
她找了专业人士鉴定后,回我的电话时,声音都变了。
“楚玥……你……你准备好接收一个天大的惊喜了吗?”
“你外婆留给你的,不是几间老房子……”
“是市中心老城区里,整整一条街的产权!”
“那片地,马上就要被划入历史文化街区改造项目,政府的预估补偿款……”
孟菲报出了一个我连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那一刻,我握着手机,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泪流满面。
外婆,谢谢您。
谢谢您在我最绝望的时候,给了我捅破天的底气。
周志博,罗玉萍。
你们以为我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你们不知道。
我身后,是万丈金光。
06
从那天起,我的伪装进入了第二阶段。
我不再是那个精神恍惚的弃妇,而是变成了一个“认命”的女人。
我开始默默地收拾我的行李,把属于我的几件旧衣服,装进一个行李箱。
我甚至主动找到了周志博。
“协议我看了,我同意。”
我低着头,声音嘶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乐乐。”
周志博显然对我这么快“想通了”感到很满意。
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伸手拍了拍我的脸,动作充满了施舍的意味。
“这就对了嘛,林楚玥。”
“早这么识时务,我们还能好聚好散。”
“你放心,乐乐跟着你,我每个月会给你两千块抚养费的,饿不死你们娘俩。”
两千块。
在这个一线城市,两千块能干什么?
连租一个像样的单间都不够。
他这是要我带着儿子,去过最底层、最困苦的生活。
他要用这种方式,时时刻刻提醒我,离开了他,我什么都不是。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谢谢你。”
我的顺从,让他们彻底放下了戒心。
他们开始以胜利者的姿态,在我面前规划着没有我的美好未来。
罗玉萍甚至已经开始张罗着给周志博物色新的对象了。
“志博啊,李阿姨家的那个女儿,国外留学回来的,家庭条件又好,跟你才叫门当户对!”
“等这个扫把星一走,妈就安排你们见面。”
我听着这些话,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
与此同时,我的反击计划,正在有条不紊地秘密进行。
我委托孟菲,帮我成立了一家文化发展公司。
公司的法人,是我。
公司的核心资产,就是外婆留下的那些古法配方和那条老街的产权。
接着,我聘请了全城最顶尖的离婚律师,张律师。
张律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行事干练。
我把所有情况和他和盘托出后,他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兴奋的光。
“周太太,不,林女士。你这个案子,太有意思了。”
“放心,这官司,我们赢定了。”
他告诉我,周志博婚前全款买的房,虽然属于他的个人财产,但婚后这五年的房屋增值部分,我有权要求分割。
更重要的是,他挪用夫妻共同财产给他妹妹投资的行为,已经构成了财产转移。
“我们不仅要让他把钱吐出来,还要让他因为恶意转移财产,在分割其他共同财产时,少分甚至不分!”
张律师的话,给了我巨大的信心。
最后,我做了一件我自己都觉得有点“狠”的事。
我用我公司法人的名义,通过正规渠道,联系了周志博所在的公司。
他是一家不大不小的互联网公司的部门总监。
我以一个“神秘投资方”的身份,表达了对他们公司一个新项目的强烈兴趣。
而那个项目,恰好就是周志博负责的。
他做梦也想不到,那个让他兴奋不已,觉得可以借此升职加薪的“金主爸爸”,就是他急于甩掉的“糟糠之妻”。
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悄然张开。
周志博,罗玉萍。
你们的狂欢,该结束了。
好戏,马上就要开场。
07
决战前夜,风平浪静。
周志博的心情好到了极点。
一方面,我这个“麻烦”马上就要被解决,他即将恢复黄金单身汉的身份。
另一方面,他负责的那个项目,真的拉到了一个大投资。
他回家的时候,满面红光,走路都带风。
“林楚玥,告诉你个好消息!”他甚至破天荒地对我露出了笑脸。
“我马上就要升职了!我们部门拉到了一个大金主,点名要投我的项目!”
我低着头,假装替他高兴:“那……那太好了。”
他看着我唯唯诺诺的样子,优越感爆棚。
“所以说,女人啊,眼光要放长远一点。”
“你看看你,只知道围着孩子和厨房转,早就跟社会脱节了。”
“我要是娶个对我事业有帮助的老婆,说不定早就不是今天这个位置了。”
他字字句句,都在贬低我,抬高他自己。
我心里冷笑:是啊,你很快就不是今天这个位置了。
罗玉萍也跟着附和:“就是!我们志博这么优秀,就该配个豪门千金!”
“林楚玥,你算是耽误我儿子五年!”
我默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你们就尽情地狂欢吧。
这是你们最后的晚餐了。
第二天,我故意在他们面前,拖着那个小小的行李箱,抱着乐乐,一副准备离开的凄惨模样。
“志博,我……我今天就搬出去。”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字了。”
我把那份签好字的协议递给他,手还在微微发抖。
周志博接过去,看都没看,就随手扔在茶几上。
“行了,知道了。”
“赶紧走吧,别在这碍眼。”
罗玉萍更是直接,她走过来,想从我怀里抢走乐乐。
“孙子留下!你一个人滚!”
我死死抱住乐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不行!你们答应我的!我净身出户,孩子归我!”
乐乐被吓得大哭。
周志博不耐烦地皱眉:“妈!行了!让她带走!”
他凑到罗玉萍耳边,低声说:“让她带!她一个子儿都没有,不出一个月,她自己就得哭着把孩子送回来求咱们!”
罗玉萍听了,这才松了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恶毒笑容。
“对,你说得对。”
“林楚玥,我告诉你,你可别后悔!到时候可别回来跪着求我们!”
我抱着儿子,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付出了五年青春的家。
看了一眼沙发上那对冷漠恶毒的母子。
我没有说话,转身,毅然决然地走出了那扇门。
阳光照在我身上。
真暖。
我没有去租那两千块的出租屋。
我带着乐乐,直接住进了这个城市最高档的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我抱着乐乐在松软的大床上打滚,给他点了最喜欢吃的草莓冰淇淋。
乐乐看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小声问我:“妈妈,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吗?”
我亲了亲他的小脸蛋,笑着说:
“不,宝宝。”
“妈妈会给你一个,比这里好一百倍,一千倍的家。”
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拿出手机,给张律师发了信息。
“张律师,可以启动了。”
信息发送成功的瞬间,我仿佛听到了,周家那座华丽宫殿,轰然倒塌的声音。
08
开庭的日子,到了。
地点是在法院的调解室。
周志博和罗玉萍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他们的律师。
小姑子周芷兰也来了,她是来见证我的“社死现场”的。
他们看到我,就像看到了一个笑话。
周志博的眼神里充满了胜利者的傲慢。
罗玉萍则直接用鼻子哼了一声,扭过头去,连看都懒得看我。
周芷兰更是夸张地用手扇了扇鼻子,好像我身上有什么难闻的味道。
他们的律师,一个看起来很油滑的年轻人,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
“法官,情况很简单。”
“我当事人的妻子,也就是林女士,自愿放弃所有财产,净身出户,只要孩子的抚养权。”
“这是她亲笔签署的离婚协议,请您过目。”
他把那份我签过字的协议,得意洋洋地递了上去。
调解法官是个经验丰富的中年女性,她看了看协议,又看了看我,眉头微微皱起。
“林女士,这份协议的内容,你看清楚了吗?真的愿意放弃所有财产?”
我还没开口,周志博就抢着说:“法官,她当然是自愿的!她没工作没收入,能拿到孩子的抚养权和每个月两千块的抚养费,已经是我们大发慈悲了!”
罗玉萍在旁边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我们仁至义尽了!”
法官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看向我身边的张律师。
张律师从始至终都稳如泰山,此刻,他才慢条斯理地推了推眼镜,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但清晰、有力。
“法官,我当事人之前签署这份协议,是在受到对方长期精神压迫和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做出的非自愿选择。”
“现在,我们要求,撤销这份显失公平的协议。”
这话一出,对面三个人都炸了。
“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周志博第一个跳了起来。
“林楚玥!你请律师了?你哪来的钱请律师!”
罗玉萍也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出尔反尔!你想反悔?”
调解室里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法官敲了敲桌子:“肃静!肃静!”
等场面稍微安静下来,张律师不急不缓地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又一份文件。
“法官,首先,关于我当事人的经济能力问题。”
他将一份公司营业执照的复印件和验资报告递了上去。
“这是我当事人名下的‘玥色天香’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的资料,注册资本,五千万。”
“另外,这是我当事人名下,位于市中心老城区商业街的产权证明,以及与政府签订的拆迁补偿意向书,预估补偿金额,九位数。”
“请问,这样一位身家的女士,需要靠每月两千块的抚อด养费来养活孩子吗?”
“轰!”
我清楚地听到了,对面三个人,大脑里有什么东西爆炸的声音。
周志博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她就是个家庭主妇!她哪来的公司!哪来的房产!”
罗玉萍的脸,瞬间从涨红变成了惨白,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去。
周芷兰更是吓得手里的手机都掉在了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我看着他们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抬起了头,迎向周志博不敢置信的目光。
我对他,露出了一个五年以来,最灿烂,也最冰冷的微笑。
“周志博,surprise。”
“没想到吧?”
09
“现在,我们来谈谈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问题。”
张律师的声音,像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周家人的神经。
他拿出了第二份证据。
“这是周志博先生近三年的银行流水。”
“我们发现,周先生每个月都会有一笔五万元的固定支出,名目是‘理财’。”
“但是经过我们查证,这笔钱,并没有进入任何理财账户,而是直接转入了……”
张律师顿了顿,目光如炬,直直射向脸色已经和白纸一样的小姑子周芷兰。
“……转入了周芷兰女士的个人账户。”
“在长达三年的时间里,周志博先生在未告知我当事人的情况下,共计转移夫妻共同财产,一百八十万元!”
周芷兰“嗷”的一声就叫了出来:“不是的!那是我哥借给我的!我会还的!”
张律师冷笑一声:“借?请问有借条吗?约定了利息和还款日期吗?”
周芷半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张律师继续补刀:“根据婚姻法规定,婚内一方擅自处理大额夫妻共同财产,另一方有权要求返还。并且,在离婚财产分割时,恶意转移财产的一方,应当少分或不分。”
“也就是说,周志博先生,这180万,你不仅要全额返还,你名下其他与林女士共有的财产,你可能,一分钱都拿不到了。”
“不!不!”周志博彻底崩溃了,他像一头困兽,在小小的调解室里咆哮。
他指着我,眼睛血红:“林楚玥!你算计我!你这个毒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心机了!”
我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只觉得可笑。
我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的面前。
我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爱到尘埃里的男人,平静地说:
“周志博,我不是变了,我只是拿回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在你和你的家人一次次羞辱我,把我当成保姆和寄生虫的时候,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在你逼着我在孩子和房子之间做选择,想让我净身出户,流落街头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
我转头,看向已经瘫软在椅子上的罗玉萍。
“罗女士,你总说我出身不好,配不上你们周家。”
“现在,你引以为傲的儿子,不仅工作即将不保,还背上了巨额债务。”
“你引以为傲的房子,虽然是你买的,但婚后五年的巨额增值部分,按照法律,我要分走一半。”
“再加上你儿子需要赔偿给我的180万……”
我顿了顿,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一字一句地,给出了最后的审判。
“你们,准备卖房子吧。”
罗玉萍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周芷兰尖叫着去扶她。
周志博则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跪倒在地。
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我看着这片狼藉,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
我对张律师点了点头。
“张律师,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我再也没有看他们一眼,转身,推开了调解室的大门。
门外,阳光正好。
我知道,我的新生活,从这一刻,正式开始了。
游戏结束了。
而我,是唯一的赢家。
10
最终的判决,毫无悬念。
法院支持了我的全部诉求。
周志博不仅需要返还转移的一百八十万婚内财产,还要因为他的恶意行为,在分割房屋增值部分时,只分得了三成。
为了支付这笔巨款,他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卖掉那套他们引以为傲的大房子。
而压倒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来自周志博的公司。
作为项目唯一的投资方,我以“负责人人品存疑,存在法律风险”为由,单方面撤回了所有投资意向。
这个项目,是周志博赌上全部职业生涯的希望。
希望的破灭,加上被公司追责,他很快就被扫地出门。
听说,卖掉房子还清欠我的钱后,周志博和罗玉萍母子俩,只能在郊区租了一个老破小。
曾经趾高气扬的婆婆,一夜白头,每天以泪洗面。
曾经风光无限的周志博,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能靠打零工度日。
而那个总是对我冷嘲热讽的小姑子周芷兰,因为投资失败,又被我追讨欠款,日子过得一地鸡毛,据说和她哥嫂也闹翻了。
这些消息,都是孟菲告诉我的。
我听了,只是淡淡一笑。
可怜吗?
或许吧。
但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我没有时间去同情他们,因为我的生活,忙碌而充实。
我用补偿款和外婆留下的资产,在市中心一个环境优雅的小区,买了一套带露台的大平层。
我亲自设计了房子的每一个角落。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乐乐有了自己的游戏室,里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挖掘机模型。
我的“玥色天香”文化发展公司,也正式运营起来。
我利用外婆留下的古法配方,和国内顶尖的设计师合作,推出了一个高端丝绸定制品牌。
我们复原的那些美轮美奂的传统色彩,一经面世,就在时尚圈引起了轰动,订单接到手软。
我终于做回了那个闪闪发光的林楚玥。
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儿媳。
我就是我。
一个周末的午后,我正在露台上修剪我的花草。
乐乐在旁边开心地玩着水枪,笑声清脆得像风铃。
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微风拂面,带来了阵阵花香。
我看着眼前生机勃勃的一切,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那段窒息的婚姻,像一场噩梦,终于醒了。
我曾经以为,女人的幸福,在于嫁一个好男人,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安全感,从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自己创造的。
一个女人的价值,更不是由她依附于谁来定义的。
当你有能力为自己的人生做主,有底气对所有不公说“不”时,你才能真正掌控自己的命运,活出最美的姿态。
房子和孩子,曾经是他们用来捆绑我的枷锁,是我必须二选一的绝境。
但当我跳出那个牢笼,我才发现,世界如此广阔。
我可以靠自己的双手,给我和孩子,一个更好的家,一片更灿烂的天空。
这,或许才是那道选择题,最完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