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来养病遭儿媳嫌弃,婆婆忍无可忍收回房子,丈夫:咱两都得走
发布时间:2025-10-27 08:47 浏览量:1
“你那碗中药别在这屋里熬,闻着就恶心!要喝滚回你乡下去喝!”妻子林梦瑶捏着鼻子,一脸嫌恶地将我妈刚端出来的药碗“哐当”一声打翻在地。褐色的药汁溅了我妈一身,滚烫的温度让她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看着碎了一地的瓷片,我妈张桂兰的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浑浊的眼睛里蓄满了泪。
我当时就炸了,冲过去一把将林梦瑶推开,护在我妈身前。而这一切,都要从三个月前,我把妈从老家接来城里养病说起。
我叫周昊,今年三十二岁,在一家设计院当工程师。我老婆林梦瑶,是做销售的,人长得漂亮,嘴巴也甜,当初我就是被她这股机灵劲儿吸引的。我们结婚五年,在城里有套一百二十平的三居室,日子过得还算不错。这房子是结婚时我妈给拿的首付,我一直以为是她老人家一辈子的积蓄,所以心里特别感激,每个月除了还房贷,还固定给我妈打三千块钱,跟梦瑶说是生活费。
三个月前,我妈在老家不小心摔了一跤,做了膝盖手术。医生说术后康复很重要,最好有人在身边照顾。我弟弟在外地打工,弟媳妇又要带孩子,实在抽不开身。我作为老大,二话不说就决定把妈接到我们家来,一来方便照顾,二来城里医疗条件也好。
我跟梦瑶商量这事的时候,她嘴上答应得挺痛快,还说:“咱妈就是我妈,接过来是应该的,你放心吧,我肯定好好照顾。”我当时听了心里暖烘烘的,觉得自个儿娶了个贤惠的好媳妇。
妈来的第一天,梦瑶表现得特别热情,又是买菜做饭,又是给我妈铺床叠被,一口一个“妈”叫得比我还亲。我妈是个实在人,看着儿媳妇这么孝顺,感动得眼圈都红了,拉着我的手直说:“小昊,妈有福气,梦瑶这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可这份“孝顺”的保质期,短得超乎我的想象。
妈因为刚做完手术,行动不便,走路得拄着拐杖,有时候去卫生间会不小心把水溅到地上。一开始,梦瑶还笑着说“没事妈,我拖一下就好”,可一个星期后,她的脸就拉长了。有一次我下班回家,刚进门就听见她在客厅里大声嚷嚷:“周昊你看看你妈,又把卫生间弄得跟水帘洞似的!我刚拖的地!这老太太怎么就这么不讲究呢!”
我妈拄着拐杖站在卧室门口,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小声说:“我……我下次注意。”
我当时心里就不舒服,把梦瑶拉到一边说:“妈身体不方便,你多担待点,她也不是故意的。”梦瑶翻了个白眼:“我担待?我天天上班累得跟狗一样,回来还得伺候老的,我图什么啊?”
从那天起,家里的气氛就变了。
妈为了康复,需要喝中药调理。那中药味儿确实大,一熬起来满屋子都是。梦瑶对这个味道特别敏感,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捂着鼻子皱着眉,好像进了什么毒气室。“哎呦,又熬你那破药呢!熏得我头都疼了,我那些高档香水都白喷了!”她说话越来越不客气,甚至当着我妈的面也毫不避讳。
我妈听了,就把熬药的时间改到了我们都上班的时候,等我们回来,她就把窗户全打开,想让味儿散得快一点。可就算这样,梦瑶还是不满意,嫌家里冷,嫌开窗户浪费空调。
后来,她开始在饭桌上挑刺。妈是农村来的,一辈子节俭惯了,吃饭掉个米粒都会捡起来。梦瑶看见了,立马把筷子一摔,阴阳怪气地说:“妈,现在不比以前了,咱家不缺这点米,您这样多不卫生啊,要是让我的同事朋友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家虐待您呢。”
我妈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端着碗的手都有些发抖。我气得不行,跟梦瑶说:“你说话能不能注意点分寸?那是我妈!”
“我怎么了?我说的是事实啊!生活习惯不一样,本来就别扭!当初我就不该同意让她来!”她声音也高了八度,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段时间,我夹在中间,两头受气。一边是日渐沉默、眼神里总是带着惊恐和不安的母亲,一边是怨气冲天、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妻子。我试图跟梦瑶沟通,我说:“梦瑶,妈就住几个月,等她腿脚利索了就回去了。她养我们长大不容易,现在她病了,我们做儿女的照顾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梦瑶冷笑一声:“应该的?周昊,你搞搞清楚,那是你妈,不是我妈!我凭什么要牺牲我的生活质量去伺候她?自从她来了,家里就没一天安生过!我朋友约我逛街我都不敢去,怕回来晚了你又说我不顾家!我买件新衣服你都说我乱花钱,说要给妈买营养品!这日子我过够了!”
我这才明白,她根本不是嫌弃我妈的生活习惯,而是嫌弃我妈这个人,嫌弃我妈的到来打乱了她精致的二人世界,占用了本该属于她的资源和我的关注。
我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柔体贴的女人,觉得陌生得可怕。我开始后悔,后悔把妈接来,让她在这里受这份委屈。我甚至想过,要不送妈去康复中心,或者我请个假回老家照顾她。可妈不同意,她说她不想给我添麻烦,再熬一熬,等腿好了就走。
妈越是这样隐忍,我心里就越难受。我开始留意她,发现她瘦了很多,原本还有点肉的脸颊都凹下去了,晚上经常一个人坐在卧室里发呆,有时候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还能听见她房间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开头那一幕。
那天我妈自己学着热中药,端出来的时候可能手滑了一下,药碗没端稳,洒了一点在地上。林梦瑶正好从房间里出来,穿着她新买的拖鞋,一脚踩了上去。她当场就尖叫起来,指着我妈的鼻子破口大骂,说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什么“老不死的”、“扫把星”,最后直接把整碗药都打翻了。
看着浑身狼狈、瑟瑟发抖的母亲,我心里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我跟林梦瑶大吵了一架,把她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全都数落了一遍。
可她不知悔改,反而更加歇斯底里:“周昊你就是个没断奶的妈宝男!你妈你妈,你心里就只有你妈!有本事你跟你妈过去!这房子是我们的,你让她滚!”
“让她滚?”
一个平静却带着巨大力量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回头一看,是我妈。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直了身体,脸上的泪痕已经擦干,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取而代代的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坚定和冷漠。
她慢慢地走到茶几前,从随身的小布包里,颤抖着拿出了一样东西,轻轻地放在了桌上。
那是一个红色的本子,上面“房屋所有权证”几个大字,刺得我和林梦瑶眼睛生疼。
林梦瑶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我妈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客厅里,却像一声惊雷:“梦瑶,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住在这里是占了你的地方吗?你不是觉得这是你的房子,你有权让我滚吗?”
她顿了顿,指着那个红本子,一字一句地说:“你看清楚,这上面写的是谁的名字。这房子,是我和你爸一砖一瓦攒钱买下来的全款房,写的也是我的名字。当初小昊结婚,我怕你们年轻人压力大,没地方住,就把这套我准备养老的房子给你们当婚房。我从来没想过要告诉你们真相,我觉得一家人,没必要分那么清。”
“我让小昊每个月给我打三千块钱,不是我要贪你们的钱,我是想让你们养成存钱的习惯,也是想让你觉得,你在这个家里也是有付出的,让你住得心安理得。可我没想到,我的心安理得,养出了你的理直气壮!我的忍让,换来了你的得寸进尺!”
“我自己的家,我连养个病的权利都没有!我自己的儿子给我点生活费,在你眼里都成了罪过!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因为我,要被你骂成妈宝男!”
我妈越说越激动,积压了几个月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全部爆发了出来。她指着门口,声音都在发颤:“这个家,现在我说了算!你们,给我搬出去!”
林梦瑶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房产证,又看看我,嘴唇翕动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一直以为这房子首付是我妈出的,我们俩在还贷款,她也出了一份力,所以这房子她有份。她万万没想到,这栋价值几百万的房子,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她住了五年,只是个房客。
她那副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扑过来想拉我妈的手,哭着说:“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时糊涂,您别赶我们走,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孝顺您……”
我妈厌恶地甩开她的手,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心里五味杂陈。有对妻子的失望,有对母亲的心疼,也有对自己无能的愤怒。如果我能早点发现问题,早点强硬起来,我妈也不至于受这么多委,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我深吸一口气,走到林梦瑶面前,看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平静地说:“别求了。妈说得对。”
然后,我转向我妈,郑重地对她说:“妈,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让您受委屈了。”
我看着已经瘫坐在地上的林梦瑶,一字一句,清晰地告诉她:“收拾东西吧,咱两都得走。”
林梦瑶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满是震惊和绝望。她可能以为,我最多会让她给我妈道个歉,或者我会从中调和,她没想到我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周昊,你……你什么意思?你也要跟我一起走?这是你妈家,你……”
“正因为这是我妈的家,我们才都得走。”我打断了她,“你没有资格住在这里,而我,也没有脸再住在这里。是我没有保护好我妈,让她在自己家里受尽了委屈。我这个做儿子的,不配心安理得地住下去。”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的哭喊,转身走进卧室,拿出两个行李箱,开始收拾我们两个人的东西。
那一刻,我的心异常平静。我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我失去我的婚姻,我的家庭。如果一个家,连对父母最基本的尊重和孝顺都做不到,那这个家,不要也罢。人,不能没有良心。有些底线,一旦突破了,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