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住娘家被嫌弃,我让弟把房还给我,弟媳:你财产都是我儿子的
发布时间:2025-10-27 08:43 浏览量:1
拖着行李箱,站在“娘家”门口的那一刻,我心里其实是踏实的。三十五岁,一段长达十年的婚姻走到尽头,没有狗血,没有争吵,只是两个人的频率再也对不上。前夫陈峰是个好人,我们和平分手,房子车子都做了分割,我分到了一笔钱和一套婚前我父母给我全款买的,一直挂在我名下的小两居。离婚手续办完,我没地方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回家。
回到这个我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一切都熟悉又陌生。开门的是我妈,她看到我眼圈一红,拉着我的手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我爸在一旁叹着气,默默帮我把行李箱拎了进去。弟弟周伟和弟媳莉莉也闻声从房间出来,脸上挂着客套的关心。
“姐,怎么这么突然?跟姐夫闹矛盾了?”周伟问。
“分开了。”我言简意赅,不想多说。
莉莉的眼神在我身上打了个转,随即热情地拉着我说:“姐,你别难过,现在离婚多正常啊。快进来歇歇,我给你倒水。”
那一晚,妈妈给我铺了我出嫁前的床,被子上还是阳光的味道。我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隐约传来的电视声,闻着空气中熟悉的饭菜香,十年婚姻的疲惫仿佛一瞬间被抚平了。我以为,这里真的是我无论何时都能回来的避风港。
可我错了。港湾,也是分晴天和雨天的。
刚开始的一个星期,一切都很好。妈妈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爸爸会默默给我削好水果,莉莉也总是“姐长姐短”地叫着,嘘寒问暖。我把离婚分的钱存了起来,那套小两居因为之前租客的合同还没到期,我也就安心地在娘家住了下来。我告诉自己,要尽快调整好状态,等房子收回来,就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变化是从第二周开始的,细微得像空气里的尘埃,但你就是能感觉到。
我习惯早起,以前在家的时候,总是第一个用卫生间。可现在,我每天早上推开门,卫生间总是被占用着。莉莉会在里面待很久,等她化好妆出来,上班的时间也就快到了。我只能匆匆忙忙地洗漱,好几次都差点迟到。
餐桌上的气氛也变了。妈妈做的菜,开始明显地偏向我侄子小宝的口味,不是炸鸡就是可乐鸡翅,而我喜欢吃的清淡小炒越来越少。有一次我随口说了一句:“妈,今天能做个清炒西兰花吗?”
话音刚落,正在给小宝夹鸡翅的莉莉就笑了:“姐,你不知道,小宝最近就爱吃这个,孩子长身体,得依着他。再说,你不是最会照顾人了吗?委屈一下哈。”
我妈也赶紧打圆场:“是啊是啊,小孩子嘴刁。小静,你想吃什么,明天妈单独给你做。”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可第二天,餐桌上依旧没有西兰花。
最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是我在这个家里,好像成了一个需要小心翼翼的客人。我的拖鞋被小宝拿去当玩具船,在卫生间的水盆里漂着,我找了半天才找到。我放在客厅充电的手机,第二天早上发现被人拔掉了,换上了莉莉的充电宝。我问了一句,莉莉一边给小宝穿鞋一边头也不抬地说:“哦,我手机没电了,急着用,就拔了。姐你手机电那么足,晚点充也没事吧。”
这些都是小事,小到我如果计较,就会显得我小题大做,不懂事。我只能把所有的不舒服都咽下去,安慰自己,毕竟是住在弟弟家,他们一家三口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我只是暂住。
真正让我心里咯噔一下的,是我和妈妈的一次谈话。那天莉莉和周伟带小宝去游乐园了,家里只有我和我妈。她帮我整理衣柜,看着我那些离婚带回来的衣服,叹了口气:“小静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妈,等我那套房子租客到期了,我就搬过去自己住,再找个稳定的工作,挺好的。”我一边叠衣服一边说。
“自己住?”妈妈的眉头皱了起来,“一个女人,离了婚,自己住一套房子,孤零零的,像什么样子?别人会说闲话的。”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管这些。”我不以为意。
“怎么不管?你不知道外面人嘴多碎!”妈妈的声调高了一点,“再说了,你那套房子,地段那么好,空着也是空着,不如……不如让你弟弟他们一家搬过去住。”
我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抬起头看着她:“妈,你什么意思?那是我唯一的房子了。”
“我知道是你的房子,妈没说不是你的。”她避开我的眼神,语气却很固执,“我的意思是,你一个女人家,住那么大房子干嘛?你弟弟现在住的这个老房子,又小又旧,小宝上学也不方便。你那个房子离学校近。你反正也一个人,就跟我们住在一起,大家也好有个照应。你弟弟好了,你不也有面子吗?”
我看着妈妈那张熟悉的脸,第一次感到如此陌生。在她眼里,我的房子,我的未来,似乎都应该为我弟弟的“方便”和“面子”让路。一种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妈,那是我婚前财产,是我以后生活的保障。我不可能让出去。”我的声音很冷。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自私!”妈妈的脸涨红了,“我们白养你这么大了?现在家里需要你帮衬一下,你就不愿意了?你弟弟可是你亲弟弟!再说了,我们让你住家里,没收你房租水电,你还想怎么样?”
那天的谈话不欢而散。从那以后,家里的气氛就彻底变了。莉莉不再跟我“姐长姐短”,看到我只会扯着嘴角冷笑一下。周伟见到我,眼神躲躲闪闪,一句话都不说。我爸夹在中间,只能不停地叹气。
我成了这个家里的“外人”,一个回来争家产的,自私的“外人”。
他们开始变本加厉地排挤我。晚饭后,他们一家三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吃水果,说说笑笑,而我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旁边,没人理睬。有一次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推开门,家里黑漆漆的,餐桌上空空如也,锅里连口剩饭都没给我留。我饿着肚子,在厨房的柜子里翻了半天,只找到一包快过期的方便面。
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厨房里,泡着面,眼泪一滴一滴地掉进碗里。我哭的不是离婚,不是前夫,而是我以为永远可以依靠的亲情,原来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发生在一个周末。我的租客合同快到期了,我提前联系了对方,商量好交接房子的时间。我需要房产证去办一些手续,而那份房产证,当初因为我常年不在家,就一直放在我妈那里保管。
我找到我妈,说要用房产证。我妈的脸色瞬间就变了,支支吾吾地说:“那个……房产证……我找找,不知道放哪儿了。”
“妈,你就放在你卧室那个红色的木匣子里的,我记得很清楚。”我直视着她的眼睛。
“哎呀,我说了我找找嘛!你催什么催!”她不耐烦地挥挥手,转身进了厨房。
我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我直接走进她的卧室,打开那个红木匣子,里面空空如也。我的心沉到了谷底。
我走出去,站在客厅中央,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妈,房产证呢?你把它给谁了?”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周伟站了起来,低着头说:“姐,在我这儿。”
“在你那儿干什么?拿来!”我伸出手。
还没等周伟说话,一直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莉莉,突然站了起来,抱着胳膊,冷笑着看着我:“拿来?姐,你这话说的就见外了。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
我气得浑身发抖:“周伟,莉莉,你们什么意思?那套房子是我的名字,我的婚前财产,你们拿着我的房产证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莉莉提高了音量,那张原本还算和善的脸此刻变得尖酸刻薄,“姐,你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以后总是要再嫁的。你这房子,要是再婚,不就成了夫妻共同财产了?万一再离一次,不就得分一半给外人?我们这是为你好,替你保管着。”
这番强盗逻辑让我又气又笑:“为我好?莉我自己的东西,不需要你们来‘为我好’!周伟,我再说一遍,把房产证还给我!”
周伟被我吼得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想从口袋里掏东西。
莉莉一把按住他的手,上前一步,几乎是指着我的鼻子说:“周静!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离了婚,回娘家住是情分,不是本分!我们一家三口伺候你,你还想怎么样?那套房子,地段那么好,给你一个人住就是浪费!我儿子小宝马上就要上小学了,正好是那边的学区房!你当姑姑的,就不能为自己亲侄子想想?”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又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弟弟,和站在一旁唉声叹气的父母。原来,他们早就盘算好了一切。从我离婚回家的第一天起,他们关心的就不是我过得好不好,而是我名下的那套房子。
“你们从一开始就打着我房子的主意?”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什么叫打主意?说得那么难听!”莉莉翻了个白眼,“我们这是合理规划!你一个女人,以后老了怎么办?还不是要靠我们,靠你侄子给你养老送终?你现在把房子过户给小宝,以后小宝长大了,还能不孝顺你这个亲姑姑?”
我被她这番无耻的话彻底激怒了,我指着门口,一字一句地说:“周伟,我数三声,你要是再不把房产证给我,我们姐弟情分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们法庭上见。”
周伟的脸瞬间白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旁咄咄逼人的妻子。
就在这时,莉莉说出了一句让我永生难忘的话。她抱着小宝,像一个宣布胜利的女王,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对我,也对所有人说:
“你闹什么闹?反正你以后也不会有孩子了,你挣的那些钱,你的房子,你的财产,不都是我儿子的?早给晚给,有什么区别?”
“你财产都是我儿子的。”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整个世界,在那一瞬间,安静得可怕。我能听见自己血液冲上头顶的声音。我看着眼前这一家子,妈妈低着头不敢看我,爸爸别过脸去猛抽烟,弟弟一脸为难,而弟媳,则是一脸的理直气壮。
我突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人生,我的价值,就是为他们的儿子做铺垫。我离婚了,没有孩子,所以我的一切,都应该“理所当然”地成为我侄子的。我的存在,只是一个移动的资产包。
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不甘,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和清醒。我擦干眼泪,看着他们,平静地说:“好,很好。”
我没再多说一个字。我转身回到房间,锁上门,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律师的联系方式。我没有收拾行李,因为我知道,这个所谓的“家”,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
第二天一早,我趁他们都还没起床,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没有带走任何东西,除了我的身份证和手机。我在外面找了个酒店住下,然后联系了律师。
律师听完我的叙述,告诉我,房产证在我名下,他们无论如何也动不了。只要我去房管局挂失补办,他们手里的那本就会作废。至于他们侵占房产证的行为,完全可以报警处理。
我听从了律师的建议。当我带着警察和社区调解员再次出现在“娘家”门口时,他们的表情精彩极了。莉莉大概没想到我会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她还想撒泼,却被警察严肃地警告了。
在警察的介入下,周伟不情不愿地把房产证还给了我。我拿到房产证的那一刻,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一片荒芜。我看着周伟,这个我从小护到大的弟弟,轻声问:“周伟,你也觉得,我的财产都是你儿子的吗?”
他涨红了脸,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
这个答案,已经足够了。
我没有再回家,直接去了房管局办理了挂失手续,确保万无一失。然后,我联系了租客,告诉他们房子我不租了,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搬家,并赔偿了违约金。
这一个月里,我妈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从一开始的指责,到后来的哭诉,说我不孝,说我不顾亲情,说我让一家人在邻居面前抬不起头。我一次都没有接。
一个月后,我搬进了属于我自己的那套小两居。房子不大,但阳光很好。我亲手把每个角落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换上了自己喜欢的窗帘和床品。我买了一束鲜花插在客厅的餐桌上,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坐在洒满月光的阳台上,我喝着红酒,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心里无比的平静。
后来我听说,莉莉因为这件事和周伟 大吵了一架,闹着要离婚,说他没本事,连自己姐姐的房子都弄不到手。我爸妈为了安抚她,把自己的养老钱拿出来,贴补他们换房子。这个家,依旧是一地鸡毛。
而我,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我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认识了新的朋友,每个周末去爬山,去健身,去学插花。我的世界,在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之后,变得无比开阔。
我终于明白,血缘,有时候并不能定义亲情。真正的家人,是尊重你,爱护你,希望你过得好的人,而不是把你当成可以随意榨取的资源。有些亲情,就像一栋危房,你以为它能为你遮风挡雨,殊不知,它随时都可能坍塌,把你埋葬。
及时止损,转身离开,才是对自己最大的救赎。我的财产不是我侄子的,它是我披荆斩棘换来的铠甲,是我未来生活的底气,是我一个人的,女王的权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