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伴头七刚过,儿媳就把我撵回乡下,三个月后她挺着大肚子找上门
发布时间:2025-06-01 23:35 浏览量:2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老伴头七刚过,尸骨未寒,儿妇便将我从城里撵回了乡下。
她说,家里地方小,我一个糟老头子,妨碍了她了。
我攥着老伴的遗像,一夜之间,收获了全村的乐趣。
人们都说我养了一个白眼狼的儿子,娶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儿媳妇。
我恨透了他们。可三个月后,儿媳妇却挺着大肚子,和儿子一起出现在我乡下的破院子里,“扑通”一声,给我跪下。
她哭着说出了那个秘密,让我这个七十岁的老头子,恨不起,也爱不起,只能蹲在地上,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我叫沈秉忠,今年六十八。说起我这个大半辈子,也算平顺。在村里当过民办教师,后来在镇上的粮站干到退休,和老伴张玉兰把儿子沈浩拉扯大,看着他考上大学,在省城安家立业,娶妻生子。我总跟玉兰说,咱这辈子,值了。
可天有不测风云。 去年冬天,陪着我四十年的玉兰,走了。
是肺上的毛病,发现的时候就晚上了。她在医院里住了不到两个月,受尽了罪,最后还是撒手人寰。临走前,她拉着我的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泪流了半宿。
我知道她不放心我。尤其是我抽了一辈子的烟。
玉兰此时,少不了为这件事跟我生气。她说:“老沈,你这是抽烟,你这是在烧命啊!你看你咳的,晚上我都睡不着觉!”
我喜欢总不当回事,笑呵呵地跟她耍赖:“怕啥,我这身子骨,硬朗着呢!再说了,不抽烟,我这脑子不转心里,发慌。”
现在,她走了。那个天天念叨我,管着我的人,没了。
我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心里发慌。
办完丧事,沈浩和儿媳妇儿子苏晴不放心我一个人在乡下,把我接到省城他们家了。
儿子的家,是个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收拾得挺干净的。儿媳妇苏晴是城里姑娘,在一家公司当会计,人长得挺文静,平时说话很少。以前逢年过节,他们总是带孩子来看我们,苏晴“回来爸、妈”叫得挺甜,对我和玉兰也客气。
我以为,我可以和儿子在家,安安稳稳地度过晚年。
可我无意到了,这,才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段日子的开始。
失去了玉兰,我的整个世界都空了。
我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就像被抽了筋骨,蔫振了。唯一能让我精神实质作一点的,就是烟。
我把一根一根的一根一根地抽出来,一天能抽出两三包。只有在尼古丁的麻痹下,我那颗被掏空了的心,才察觉到一丝丝的安宁。
屋里,烟雾缭绕,窒得人睁不开眼睛。
儿媳妇苏晴的不满,就是从这开始的。
刚开始,她只是在我抽烟的时候,默默地把窗户打开,或者假装不经意地咳嗽了两声。
我心里明白,但那时的我,被巨大的悲伤包裹着,根本无眠顾及别人的感受。我甚至有点偏执地想,玉兰就是觉得我抽烟,现在她走了,我就是要抽,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管我。
人的思维,在悲伤的时候,就是这么不可理喻。
后来,苏晴怒了。
“爸,”她端着一杯水,小心翼翼地对我说,“你抽烟,能不能……去阳台上?家里的味道,我……我闻着有点不舒服。”
我眼皮没抬,闷着声说:“闻不惯就开窗户。”
“打开,可还是窒息。”她小声地坚持着。
我当时就火了。一股无名火,夹杂着丧妻之痛和寄人篱下的憋屈,一股脑地就冲上了来。
“我抽了一辈子烟了!你妈都说个啥了!怎么到你这里来,就这么金贵了?”我把烟头狠狠地摁在烟灰缸里,“这是我儿子的家,我住自己儿子的家,抽根烟,还要看你脸——?”
我的声音很大,苏晴的脸,“唰”地一下就白了,眼圈也红了,委屈地站在那儿,咬着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儿子沈浩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一幕,赶紧过来打圆场。
“爸,你少说两句。晴晴她也是为你好,医生说了,抽烟对身体不好。”他又转头对苏晴说,“你也真是的,爸爸心情不好,你让着他点不就行了?”
沈浩这个“和事佬”,谁也没有劝服,反倒让家里的气氛,更加尴尬。
从那天起,苏晴就不再说话了。她看到我,眼神总是躲躲闪闪,脸上那点客气的笑容,也没有了。
我知道,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我心里也不好受。我知道是我不对,可我就是拉不下那张老脸去道歉。我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刺猬,用满身的尖刺,对抗全世界,也刺伤了那些试图接近我的人。
日子,就在这种紧张和沉默中,一天过去了。
很快,就到了玉兰的头七。
按照老家的规矩,头七天,要给逝者烧纸钱,做一场法事,送她安心上路。
我跟儿子说,我想回乡下去,在玉兰的坟前,好好地陪她说话。
沈浩和苏晴都陪我回来了。
在玉兰的坟前,我哭得老泪纵横。我跟她说,我补了,补没听她的话,补没早点把烟戒了。我说,玉兰啊,你一个人在那边,冷不冷,不怕不怕?你等我,我抽完这几条烟,就下去陪你……
沈浩也跪在坟前,哭得像个孩子。
唯一的儿媳妇苏晴,她没有哭。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脸色苍白,看着我们,眼神很复杂。
我当时心里还想,到底不是亲生的,就是不一样,连滴眼泪都舍不得掉。
我万万没想到,头七烧完纸的第二天,就在我们准备回城里的时候,苏晴向我“开炮”了。
吃早饭的时候,她突然放下筷子,看着我和沈浩,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冰冷又决绝的语气说:
“爸,我觉得,你还是回乡下住吧。”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
沈浩也愣住了:“晴晴,你胡说什么吗?”
“我没胡说。”苏晴看着我,一句话说道,“城里那房子太小了,你住着不方便,我们也觉得挤。你年纪大了,还是在乡下,空气好,清静。”
我明白了。她在撵我走。
我的血,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
“苏晴!”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妈尸骨未寒!你就容不下我这个老头子了?”
“,你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不是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却没有灯光软化,“我就是觉得,我们生活习惯不一样,住在一起比较,矛盾多。为了爸妈都好,还是分开住好。”
“说得好听!”我冷笑着,“你不就是嫌我这个老头子,碍着你的眼睛了吗!”
“你要是这么想,也行。”她竟然点了点头。
沈浩急了,站起来拉着她:“苏晴!你怎么能这么跟爸说话!快给爸道歉!”
“我没错,我不道歉。”苏晴甩开沈浩的手,看着他,眼睛里竟然也泛起了泪光,“沈浩,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要么,爸回乡下。要么,我明天就搬出去,这个家,你自己过!”
说完,她就进了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我看着我的儿子。这个我养了三十多年,一向孝顺听话的儿子,此刻,却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我的心,那一刻,凉透了。
哀莫大于心死。
我明白了,这个家,真的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了。
我慢慢地站起来,对沈浩说:“好……好……我走。”
我没有再回城里。我让沈浩把我的几件旧衣服,还有老伴玉兰的遗像,给我送回来。
我一个人,守着乡下这座空荡荡的老屋,开始了我的独居生活。
这件事,很快就在村里传开了。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和怜悯。那些平日里关系好的老伙计,都跑来安慰我,陪我喝酒,痛骂我那不孝的儿子和恶毒的儿媳。
“老沈啊,想开点,就当没养这个儿子!”
“现在的人,心都狠啊!你老伴尸骨未寒,他们就这么对你,也不怕天打雷劈!”
我得到了全村的笑话,一个被儿媳撵出家门的可怜虫。
我嘴上说着无力,可心里,却无比被刀子剜着。我恨,我恨苏晴的冷酷无情,我更恨沈浩的视觉弱不孝!
我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烟上。我抽得更厉害了,一天三四包,咳得撕心裂肺,恨不得把心肝肺都咳出来了。
我想,就这样吧,早点把自己作死,早点下去见玉兰,也算是一种解脱。
日子,就在这种怨恨和自我折磨中,过了三个月。
我以为,我就会这样,孤独地死在这座老屋里。
可就在一个秋日的午后,一辆我熟悉的小轿车,停在了我那破烂的院子门口。
车门打开,儿子沈浩,扶着一个人,走去。
是苏晴。
她穿着一件孕妇的裙子,肚子,已经高高地惊慌了。
看到他们,我心里的恨意,就像火山一样,瞬间爆发了。
我抄起门边的扫帚,就朝他们冲了过去。
“滚!你们给我滚!我没有你们这样的儿媳妇!滚!”
沈浩连忙护住苏晴,焦急地喊着:“爸!爸!你的紧张点!我们是来看你的!晴晴她……”
“我看不见你们!尤其是她!”我指着苏晴,眼睛都红了,“让她滚!滚得越远越好!”
我以为,苏晴会像以前一样,挣扎,或者转身就走。
可她没有。
她推开护着她的沈浩,看着我,那张怀孕了而有些浮肿的脸部,挂满了泪水。
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震惊万分的动作。
她挺着那个笨重的大肚子,对着我,就那么直挺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我当场就懵了。
“爸……”她跪在冰冷的地上,仰着头,看着我,泣不成声,“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
沈浩也跟着跪着,她哭着说:“爸,你怪我吧,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是我视觉……”
我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儿媳妇,看着苏晴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这……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在他们的哭诉中,在那些断断续续的解释中,一个被隐瞒了三个月的秘密,终于,被残忍地揭开了。
原来,在我老伴玉兰去世后不久,苏晴就查出,怀孕了。
这个孩子,他们盼了很久了。因为苏晴的身体不好,之前流产过两次。这一次,医生说,是最后的机会了。而且,胎象很不稳,前三个月,是关键期,必须万分小心。
而压垮苏晴的,是玉兰的死亡证明。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肺癌晚期。
医生说,肺癌和长期吸入二手烟,有很大的关系。
拿到死亡证明的那天,苏晴也拿到了自己的孕检报告。医生对她千叮咛万嘱咐,作为一个高龄、高危、有流产史的孕妇,绝对,绝对不能再接触二手烟。任何一点烟草,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要了她腹中孩子的命。
一边,是腹中岌岌可危的孩子。
,一边是沉浸在丧妻之痛中、靠香烟续命的公公;一方面,是医生“一个不谨慎,一尸两命”的令人震惊的警告。
苏晴,被逼到了绝境。
她曾经和我提过,可那时候根本听不进去任何话。我的悲伤,我的执着,像一堵堵墙,吸尽了主人的关心。
沈浩也劝过我,可他看着我那副行尸走肉的样子,也不敢过分逼我,怕我再出什么意外。
苏晴说,她快疯了。
她每天晚上都做梦,梦见她孩子没了。看着我吐出的一个烟圈,感觉那不是烟,是伸向她孩子的一只黑手。
她知道,如果她把真相告诉我,告诉我“爸,你抽的烟,可能会杀死你的亲孙子”,这对一个刚刚失去老伴的老人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句话。确实有愧功能,可能会压垮我。
可她,又不能把自己孩子的命去赌。
在反复的煎熬和压抑中,她选择了一条最笨,也最狠的路。
她决定,她来当这个“恶人”。
她故意激怒我,故意说那些最伤人、最绝情的话,故意用那种最极端的方式,把我“逼”回乡下。
她想用三个月的“隔离”,换来孩子三个月的安全。她想,等奶牛稳定了,再回来,跪着,向我请罪。
“爸,”苏晴哭得喘不上气,“那三个月,我一天没睡过好觉。我知道我混蛋,我知道我不是人。可我……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这是你和妈,唯一的孙子啊……”
听完这一切,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手中的扫帚,“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我以为的恨,我以为的怨,我以为的不孝和冷酷,在这一刻,都变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这个老混蛋啊!
我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却从那时起,这个我一直看不顺眼的儿媳妇,她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多少压力,多少恐惧,多少委屈!
她在用她的“不孝”,来成全我孙子的“生”啊!
她是在用她的“恶毒”,守护着我们老沈家,最后的根啊!
而我,我还恨了她三个月,骂了她三个月!
我看着自己那双被烟熏得焦黄的手指,突然觉得恶心。
我从口袋里摸出那包还没抽完的烟,狠狠地,摔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
我走到苏晴面前,颤抖着手,想把她拉起来。
可我的腿,却一软,跟着她,一起跪在了地上。
“好孩子……是爸对不起你……是爸混蛋……”
我这个自诩坚守了一辈子的老头子,那一刻,哭得像个孩子。我们一家三口,就在这乡下的院子里,抱头痛哭。那哭声里,有委屈,有悔恨,有愧疚,但更多的,是误会解开后的释然。
后来,我又回到了城里。
我再也没有碰过烟草。
我把所有的想法,都用在了照顾苏晴和即将出世的小生命上。
孙子出生那天,是个哭的大胖小子,声嘹亮。我丰富了他的财富、软软的身材,感觉就像是把我的玉兰,又重新抱回了怀里。
我们总是在埋怨,埋怨别人的不明白的事,埋怨生活的不如意,埋怨身边的人,不够体谅自己。
可我们是否曾静下心来,真正地想一想,在那些脸上不可理喻、让你寒心的言语和行为背后,是否也藏着一道我们不知道的苦情,一方说不出口的深情,和一种拼了命的守护?
请在评论区里告诉我,你是否也曾深深地误会过你的家人?当误会解开的那一刻,你最想对他(她)说的,又是哪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