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满月我给了一万红包,儿媳嫌少,当晚我收拾行李回了老家
发布时间:2025-05-25 20:49 浏览量:2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儿子有后了! 我当爷爷了! 我这辈子,值了! 可我给孙子包了一万块的满月红包,儿媳妇脸都绿了。 她当着亲家的面,撇着嘴说了一句“就这?” 当天晚上,我就收拾了我的破布包,买了连夜的火车票,逃也似的离开了那个家。 我叫尚德海,今年六十有三。一辈子在小县城的工厂里当牛做马,土里刨食,就盼着儿子尚文博能有出息。他倒也争气,考上了大城市的大学,留在了那里,娶了城里媳妇许婧,如今又给我添了个大胖孙子。 我寻思着,我这辈子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怀里揣着毕生积蓄换来的那厚厚一沓钱,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硬座火车,不眠不休跑来伺候他们,怎么就换来了这么一句话? 是我错了吗?还是这个世界,变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了。
1. 进城的喜悦与忐忑
一个月前,儿子尚文博打来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都在抖,他说:“爸,生了,是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我当时正跟邻居马振华在院子里下棋,手里的“车”一哆嗦,直接砸在了棋盘上,把“将”都给震飞了。我“噌”地一下站起来,对着电话吼:“真的?多重?像谁?”
老马在旁边直乐:“瞧你那点出息,当爷爷了,魂儿都没了!”
我顾不上理他,耳朵紧紧贴着听筒,生怕漏掉一个字。儿子说,孩子七斤二两,眼睛大大的,像他妈许婧。我听着,眼泪就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我老伴温秀莲走得早,临走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儿子的婚事。她总念叨,这辈子没福气看到孙子了。现在,我总算可以去她坟前,跟她好好唠唠,我们尚家有后了。
挂了电话,我一晚上没睡着。脑子里翻来覆去就一件事:我得去城里看看我大孙子。
可转念一想,我又犹豫了。我一个乡下老头子,去了能干啥?儿媳许婧是个讲究人,听说坐月子都是请的月嫂,吃穿用度都讲究“科学”,我这套老经验,人家能看得上?别去了再给人家添乱。
可不去,我这心里就像有猫爪子在挠,痒得不行。那可是我的亲孙子啊!
第二天,我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把我跟老伴这辈子攒下的所有积蓄都拿了出来。一个铁皮盒子里,装着一张存了十年的定期存单,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现金。我颤抖着手,把它们全取了出来,凑了一万块钱。
我把钱用红纸包了一层又一层,揣在最贴身的口袋里。这一万块,是我能拿出来的所有家当了。在我们这小县城,这可是一笔巨款。我想着,儿媳妇生孩子辛苦了,这钱给他们,也算是我这个当爷爷的一点心意。
老马来看我,看我收拾行李,劝我说:“老尚,你可想好了。现在城里跟咱们这儿不一样,年轻人有年轻人的过法,你别好心办了坏事。”
我拍了拍胸口,说:“我懂。我就去看看孙子,送个红包,帮不上大忙,打打下手总行吧?文博一个人在那边,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家里,我不去,不放心。”
就这样,我背着一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里面装着几件换洗的旧衣服,怀里揣着那一万块钱,登上了去往大城市的绿皮火车。
火车“哐当哐宕”地响了一夜,我的心也跟着激动了一夜。我想象着孙子可爱的模样,想象着儿子儿媳看到我时惊喜的表情。我甚至觉得,这一万块钱,就是我这个老父亲、老爷爷的底气。
可我哪能想到,这趟本该是奔赴天伦之乐的旅程,却成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劫”。
2. 格格不入的“新生活”
下了火车,儿子尚文博来接我。他看起来有些疲惫,眼窝深陷,但看到我还是很高兴。
“爸,您怎么来了?路上累坏了吧?”他接过我手里的帆布包,入手很轻,他愣了一下。可能在他心里,我这个当爹的,总该是“满载而来”的吧。
我笑着说:“不累,坐着就来了。快,带我回去看我大孙子!”
儿子的家很大,三室一厅,装修得跟电视里一样,亮得晃眼。地上铺着我叫不出名字的木地板,干净得能照出人影。我下意识地在门口蹭了蹭鞋底,生怕把我那双沾着乡下泥土的旧布鞋带进去。
儿媳许婧正抱着孩子在客厅里踱步。她穿着一身柔软的睡衣,脸色有些苍白,但眉眼间透着一股城里姑娘特有的精致。
“许婧,我爸来了。” 文博轻声说。
许婧冲我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声音很淡:“爸,您坐。”然后就继续哄孩子,没再多看我一眼。
我有点尴尬,搓着手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干嘛。目光一下子就被她怀里的小家伙吸引了过去。那孩子,小小的,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合,可爱得不得了。
“这就是我大孙子啊……”我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想摸摸他的小脸。
“爸!” 许婧突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很坚决,“别用手摸,大人手上有细菌。”
我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又默默地缩了回来。
文博赶紧打圆场:“爸,您刚下火车,先去洗把脸,休息一下。”
那天起,我就在这个“家”里住了下来。可我越来越觉得,这根本不是我的家。
我早上五点就起床,想给他们做顿早饭。结果我刚把稀饭熬上,许婧就起来了,她皱着眉头走进厨房:“爸,您怎么起这么早?月嫂一会儿就来做营养餐了,您做的这些,我不吃的,没营养。”
我熬了一辈子的小米粥,到了她嘴里,怎么就“没营养”了?
我想帮着洗尿布,许婧拦住我:“爸,我们不用尿布,用纸尿裤。干净,方便,还不会红屁股。”她指了指墙角堆成小山一样的进口纸尿裤包装箱。我偷偷算了一下,那一箱就得好几百,顶我半个月的退休金了。这哪是养孩子,这分明是烧钱啊!
我看着孙子可爱,想抱抱他。许婧又会说:“爸,您抱的姿势不对,会影响孩子脊椎发育。要这样……”她一边说,一边给我示范。我学了好几次,还是被她说“不对”。
在这个家里,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多余的摆设。我一辈子的生活经验,在这里被全盘否定。我能做的,就是每天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忙碌,看着那个我不被允许亲近的孙子。
儿子文博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会偷偷跟我说:“爸,您别往心里去。许婧她就是看了太多育儿书,比较较真。她没有恶意。”
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点头,说:“我懂,我懂。科学育儿,是好事。”
可我心里堵得慌。我千里迢迢地来,不是为了当个客人,更不是为了当个“错误示范”。我是孩子的爷爷,我爱他,我想为他做点什么。可这份爱,在这里好像无处安放。
我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想念我乡下的那间小平房,想念老马,想念那口我熬了几十年小米粥的旧铁锅。
3.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快,孙子满月的日子到了。
儿子文博早就订好了大酒店,说要给儿子好好庆祝一下。我寻思着,这是个大事,我这个当爷爷的,得有所表示。
那天早上,我特意换上了我最好的一件蓝色中山装,虽然款式老旧,但洗得干干净净。我小心翼翼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那个用红纸包着的红包,抚平了上面每一丝褶皱。
宴席上,亲家也来了。许婧的父母都是城里人,穿着体面,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股优越感。他们给孙子准备的礼物是一个纯金的长命锁,金光闪闪的,一看就价值不菲。
亲戚朋友们也都送上了各种礼物和红包,堆在桌子上,花花绿绿的。
轮到我了。
我站起身,走到儿子和儿媳面前,把那个红包递了过去。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洪亮些:“文博,许婧,这是爷爷给大孙子的一点心意。祝我的乖孙,长命百岁,聪明伶俐!”
文博赶紧接过去,笑着说:“爸,您太客气了,您人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想把红包揣进兜里,旁边的许婧却伸手拿了过去。她捏了捏红包的厚度,眉毛就挑了一下。当着一桌子人的面,她竟然直接拆开了红包。
一沓崭新的人民币露了出来,整整一百张。
我看到许婧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那不是惊喜,也不是感动,而是一种……怎么说呢,是一种夹杂着惊讶和不屑的复杂表情。
空气仿佛凝固了。
亲家母在旁边凉凉地开口了:“哎呦,亲家出手真大方。”这话听着是夸奖,可那语气,怎么听怎么刺耳。
许婧没说话,她只是把钱随手放在桌上,然后转头,对着身边的文博,用不大不小,却足以让我听清的声音,撇着嘴说了一句:
“就这?”
“轰”的一声,我的脑子炸了。
那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脏。
就这?
这一万块钱,是我和我老伴一分一毛攒下来的养老钱。是我在闷热的车间里,流了多少汗换来的。是我戒了烟,戒了酒,省吃俭用留下来的。
我以为,这沉甸甸的一万块,代表的是我最深沉的爱。可在她眼里,竟然只换来一句轻飘飘的“就这?”
我看到儿子文博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说什么,但看了看许婧,又看了看我,最终还是低下了头。
那一刻,我所有的喜悦、期待和慈爱,都被击得粉碎。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演着一场自作多情的独角戏。
我六十多岁的人了,第一次觉得,尊严被人按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那顿饭,我再也吃不下去了。满桌的山珍海味,在我嘴里,都跟嚼蜡一样。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宴席结束的。我只记得,周围的欢声笑语,都像是在嘲笑我的寒酸和不自量力。
4. 连夜出逃
回到家,许婧抱着孩子,直接进了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文博。
气氛尴尬得能拧出水来。
文博搓着手,半天才开口:“爸,您别生气。许婧她……她没别的意思,她就是说话直。她同事的公婆,前两天给孩子买了一辆车……所以她可能……”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买车?
我心里一阵苦笑。我拿什么跟人家比?我就是一个快要退休的工厂老工人,不是什么大老板、大领导。我拿出了我的所有,我掏出了我的心,难道还不够吗?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一手养大的儿子,他穿着笔挺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可是在他老婆面前,却连一句公道话都不敢说。
我突然觉得很累,是一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疲惫。
“文博,”我开口,声音沙哑,“爸不怪你们。”
“爸……”
“我就是……想家了。”我说,“你马爷爷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明天就回去了。”
文博急了:“爸,您这才来多久啊?怎么就要走?是不是许婧……”
我摆了摆手,打断他:“不关她的事。是我自己想回去了。这里太大了,我住不惯。”
我没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转身回了给我安排的小房间。
我没有开灯,就在黑暗里坐着。窗外是城市的霓虹,车水马龙,繁华得像一个不真实的梦。可这一切,都与我无关。
这个家,从我进门的那一刻起,就在用各种方式告诉我:你不属于这里。
我打开我的帆布包,里面只有几件皱巴巴的衣服,和我来时一样。
我不想等到明天,一分一秒都不想。
我拿出手机,查了最近一班回县城的火车票,是凌晨一点半的。我用文博教我好几次才学会的软件,颤抖着手,买了一张硬座票。
十一点多的时候,我听到主卧的门开了,文博轻手轻脚地走到我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走了。他可能以为我睡了。
午夜十二点半,我估摸着他们都睡熟了,才背起我的包,轻轻地打开了房门。
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华丽却冰冷的家。客厅的桌子上,还放着我那个被拆开的红包,红色的纸和白色的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没有拿。
我只是从我的包里,掏出我老伴温秀莲的照片,对着照片轻声说:“秀莲啊,咱们回家。”
我没有惊动任何人,像个小偷一样,溜出了自己儿子的家。
深夜的城市很冷,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走向了灯火通明的火车站。那一刻,我没有愤怒,也没有怨恨,只有一种无边无际的悲凉。
我觉得,我被我的儿子,被这个时代,给抛弃了。
5. 乡下的平静与心底的波澜
回到乡下的小平房,推开门,一股熟悉的、略带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一刻,我差点哭出来。
还是自己家好啊。
我把一切都收拾得跟我走之前一模一样,烧了一壶热水,泡了一杯浓茶,坐在院子里的那张旧藤椅上,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
老马一大早过来串门,看到我,吓了一跳。
“老尚!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住一阵子吗?”
我笑了笑,说:“想家了,就回来了。”
老马是什么人?几十年的老邻居了,我撅个屁股他就知道我想干嘛。他盯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是不是受委屈了?”
我眼圈一红,但还是嘴硬:“没有的事。就是年纪大了,认床。”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跟以前一样。每天去公园溜达,跟老马他们下棋、聊天、吹牛。我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绝口不提在城里那一个月的经历。
可我的心,早就乱了。
儿子尚文博没有打来一个电话,也没有发来一条信息。
一天,两天,一个星期,半个月……
我每天都把手机攥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生怕错过了什么。可手机屏幕,永远都是暗的。
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们就真的,这么不在乎我吗?我就这么走了,他们连问一句都没有?那一万块钱,就真的那么重要?比我这个当爹的还重要?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做错了?是不是我太固执,太跟不上时代了?是不是那一万块钱,在如今的城里人看来,真的就是一个笑话?
我不敢想下去。
老马看我整天魂不守舍,拉着我喝酒。三杯两盏下肚,我再也绷不住了,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他说了。
我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哭得像个孩子。
老马拍着我的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把屋子搞得乌烟瘴气。
他骂道:“这叫什么事儿!那个女娃,太不懂事了!还有文博,他怎么能让他老子受这种委屈!”
骂完了,他又劝我:“老尚,你也别太往心里去。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有他们的活法。咱们啊,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道理我都懂。可那是我的亲儿子,亲孙子啊!我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
就在我心灰意冷,觉得这辈子可能就这样跟儿子断了联系的时候,事情,却突然有了转机。
那天,我正在院子里侍弄我那几盆花,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我抬头一看,一辆我叫不出牌子的小轿车停在了门口。车门打开,一个人连滚带爬地跑了下来。
是尚文博。
他瘦了,也憔悴了,胡子拉碴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他看到我,愣在原地,嘴唇哆嗦了半天,然后“噗通”一声,对着我跪了下来。
“爸!我错了!”
他这一跪,这一喊,我所有的委屈、愤怒和心酸,瞬间决堤。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了。
我愣在原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我扶他,他却不肯起来,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爸,我错了,我对不起您!”
这时候,车子的后门也打开了。
儿媳许婧抱着还在襁褓中的孙子,也走了下来。她看着我,眼圈红红的,脸上满是愧疚和不安。
她走到我面前,学着文博的样子,也想跪下。
我赶紧一把拉住了她。我再糊涂,也不能让抱着我孙子的儿媳妇给我下跪啊!
“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我吼道。
那天下午,在我家那间小平房里,文博和许婧,终于跟我说出了所有的一切。
原来,在我走后,文博和我大吵了一架。他指责许婧不该那么说我,伤了我的心。而许婧,在和我大吵之后,也崩溃了。
她哭着告诉文博,她不是嫌我给的钱少。
许婧的身世很可怜。她很小的时候,她爸爸就生了重病,家里为了治病,花光了所有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她的妈妈,不堪重负,在一个雨夜,偷偷跑了,再也没有回来。是她爸爸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靠着打零工,把她拉扯大的。
所以,在许婧的童年记忆里,贫穷,就意味着抛弃和背叛。钱,成了她唯一的安全感。她拼命地学习,努力地工作,就是想赚很多很多的钱,让她和她的家人,永远不要再经历她童年时的那种绝望。
她对我,其实一直心存敬畏和感激。她知道我一个人把文博拉扯大不容易。但是,她内心深处的恐惧,让她对钱有一种病态的执着。当她看到那个红包里只有一万块钱的时候,她不是嫌少,而是恐慌。
她害怕,害怕这点钱,不足以抵御未来任何可能的风险。她害怕她的孩子,会重蹈她的覆辙。那句“就这?”,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她自己恐惧的命运说的。
她对文博说:“我不是坏,我只是害怕。我看到你爸,我就想起了我爸。我害怕我们没钱,害怕有一天,我也会像我妈一样,保护不了我的孩子,甚至……抛弃他。我把爸气走了,我把他当成了我最害怕的那个敌人,可他明明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爸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听完这些,我沉默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儿媳妇,心里五味杂陈。我一直以为,她是嫌贫爱富,是看不起我这个乡下老头子。我怎么也想不到,在她那副坚硬的、带刺的外壳下,竟然藏着这样一颗破碎而敏感的心。
她不是不善良,她只是被生活伤害得太深,用错了爱的方式。
文博接着说:“爸,您走之后,我们俩想了很多。我们知道,钱弥补不了对您的伤害。我们卖了一些股票,凑了些钱,想还给您,但又觉得这更不对。我们知道,您要的,从来都不是钱。”
他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不是钱,而是一张亲子鉴定报告,和一张给我的孙子,也就是尚书言,新办的户口本。户主,是我的名字。
文博说:“爸,许婧说了,您才是这个家的根。我们在城里,只是枝叶。根要是没了,枝叶再繁茂,也活不长。我们商量好了,以后每年,我们都带孩子回来住几个月。让书言知道,他的根在哪里。”
许婧也终于鼓起勇气,抬起头,哽咽着对我说:“爸……对不起。我以前……没有爸爸教我怎么去爱别人。您……您能教教我吗?”
她怀里的尚书言,仿佛听懂了什么,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我再也忍不住了,老泪纵横。
我走过去,从许婧颤抖的手里,接过了我的大孙子。小家伙到了我怀里,竟然奇迹般地不哭了,还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我这个陌生的爷爷。
我抱着他,感觉像是抱住了整个世界。
我把那个装着鉴定报告和户口本的信封推了回去,又从屋里,拿出了那个被我原封不动带回来的红包,塞到了许婧的手里。
我说:“傻孩子,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花就行。可这情分,这人心,要是凉了,就再也暖不回来了。”
我看着许婧,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儿媳妇,轻声说:“以后,我就是你爸。”
那一刻,阳光透过老屋的窗户,洒了进来,暖洋洋的。我看到许婧的眼里,终于散去了阴霾,露出了我从未见过的、释然的微笑。
都说,养儿为防老。可我们这一代父母,养儿育女,图的真的是那点养老钱吗?还是说,我们养的,其实是一场牵挂,一场付出,一场看着他们成家立业的欣慰?
当我们的“爱”,与子女的“现实”发生碰撞时,我们是该固执地坚守自己的“道理”,还是该试着去理解他们行为背后,那些我们所不知道的故事呢?
朋友们,如果是您,您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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