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的哭诉:妈为我老婆量身定制的AA制家规,如今想取消太难了

发布时间:2025-10-28 09:11  浏览量:1

“妈,求你了,把那个AA制家规取消了吧!文慧她……她真的要跟我离婚了!”我跪在客厅冰凉的地砖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妈,张桂芬,正悠闲地嗑着瓜子,眼皮都没抬一下,瓜子壳“噗”地一声吐在垃圾桶里,声音不大,却像一记耳光扇在我脸上。“取消?想得美!当初这规矩可是为你媳妇量身定做的,现在说取消就取消,我老脸往哪搁?离就离,没她沈文慧,我儿子还找不到媳妇了?”

我妈的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扎得我心口生疼。看着她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这一切,都是我亲手造成的,而所有故事的开端,都要从五年前,我妈第一次来我们新家说起。

五年前,我和沈文慧刚结婚一年。我是村里飞出的第一个大学生,在一家不错的IT公司当程序员,月薪两万多。文慧是本地姑娘,在一家外企做行政,工资不高,但稳定清闲。我们俩是大学同学,感情一直很好。婚房是文慧家出的首付,我们一起还贷。日子虽然紧巴,但我们俩有商有量,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一直觉得,娶到文慧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可这份平静,在我妈张桂芬第一次踏入我们家门时,就被彻底打破了。我老家在偏远山区,我爸走得早,是我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她吃了半辈子苦,性格强势又节俭,总觉得全世界都欠她的,尤其是觉得我这个有出息的儿子,就该把她亏欠的全都补回来。她来城里,美其名曰“享福”,实际上是来“监工”的。

那天,文慧特意请了假,买了一大堆我妈爱吃的菜,在厨房忙活了一下午。可我妈一进门,没看儿子,也没看儿媳妇,而是像个验房师一样,背着手在屋里转了一圈。摸摸这,敲敲那,最后停在客厅那台55寸的液晶电视前,撇着嘴说:“啧啧,这么大的电视,费电!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省钱,这得花多少冤枉钱?”

文慧端着一盘刚出锅的红烧肉,笑脸僵在脸上。我赶紧打圆场:“妈,这电视是搞活动买的,不贵。您大老远来,快坐下歇歇。”我妈这才不情不愿地坐下,眼睛却还在四处打量。吃饭的时候,她更是没一句好话。嫌文慧做的菜油多,嫌家里的碗不是一套的,看着来气。

饭后,文慧默默地去厨房洗碗。我妈把我拉到阳台,压低声音说:“振凯啊,你这个媳妇不行啊,花钱大手大脚,一点不会过日子。你一个月挣那么多钱,可不能都让她给败光了。你听妈的,从今天起,你们家得立个规矩,AA制!”

我当时就懵了:“妈,你说啥?AA制?我们是夫妻,分那么清干啥?”

“你懂个屁!”我妈眼睛一瞪,“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是城里姑娘,谁知道安的什么心?你们俩各管各的钱,房贷一人一半,水电煤气、买菜吃饭,所有开销都记账,月底平摊。这样她就不敢乱花钱了,你的钱也能攒下来,将来给你弟娶媳妇用!”

提到我弟,我心里就咯噔一下。我弟周振豪比我小五岁,没考上大学,一直在老家晃荡,眼高手低。我妈总说我欠弟弟的,因为我上大学花了家里的钱。这些年,我工资的大半都寄回了家。现在,她竟然要把主意打到我的小家庭里来。

我当然不同意,跟她据理力争。可我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把戏使得炉火纯青,说我不孝,说我娶了媳妇忘了娘,说她白养我这么大了。我从小就怕她哭,她一哭我就心软。在她的软磨硬泡下,我竟然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忐忑地跟文慧提了AA制的事。我至今都记得她当时的表情,先是错愕,然后是难以置信,最后是深深的失望。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声音都在发抖:“周振凯,我们是夫妻,不是合租的室友。你妈这么做,是把我当外人防着,你呢?你也这么想吗?”

我支支吾吾,把责任都推到我妈身上,说她老人家思想传统,让她住得顺心点,我们先假装答应,等她回老家了再说。文慧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说:“好,我答应你。”

我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我万万没想到,文慧竟然当真了。第二天,她就买了个账本,郑重地放在客厅茶几上。从那天起,我们家的一切开销,大到房贷水电,小到一瓶酱油、一卷卫生纸,都清清楚楚地记在上面。月底,她会把账单打印出来,用荧光笔标出我该付的部分,精确到分。

我妈看着账本,满意得不得了,天天在我耳边夸文慧“懂事”“明事理”。而我,却感觉我们家里的空气越来越冷。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下班后一起逛超市,她看到喜欢的零食会塞进购物车,我会笑着说她馋猫。现在,她只会默默记下价格,然后问我:“这个算谁的?”

我们不再有冲动消费的快乐。看到好看的电影,想去看的念头刚冒出来,就算计着两张电影票、一桶爆米花的钱该怎么分。情人节,我给她买了一束花,她收下了,晚上却把一半的钱通过微信转给了我,备注是:AA。

我的工资,除了AA的部分,剩下的几乎全被我妈以各种名义要走了。她说弟弟要相亲,得买身体面的衣服;她说家里房子要翻新,得添点砖瓦;她说她腰不好,得买点好药。我成了家里的提款机,却对自己的小家,越来越没有归属感。

而文慧,自从实行AA制后,好像变了一个人。她不再跟我撒娇,不再分享工作中的趣事。她报了各种培训班,考了好几个职业证书。两年后,她跳槽到了一家更大的公司,职位和薪水都翻了一番。她开始给自己买名牌包,买高档护肤品,周末去做瑜伽、去学插花,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

我妈看着眼红,又开始在我耳边念叨:“你看你媳妇,现在多会花钱!挣的钱都贴她自己身上了,也不知道补贴点家用,给你弟留点!”

我苦笑着说:“妈,我们不是AA制吗?她花自己的钱,我管不着。”

我妈一听就火了:“什么你的我的!她是你媳妇,她的钱不就是你的钱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窝囊,连自己老婆都管不住!”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五年里,我妈在我家作威作福,我弟隔三差五来打秋风。而我和文慧,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各自玩着手机,连话都说不上几句。那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的家,变得像个冰冷的旅馆。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弟的婚事。女方家要求在城里买房,首付要六十万。我妈理直气壮地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振凯,你弟就指望你了!这六十万,你必须给凑齐了!”

我这些年工资是涨了不少,但除了AA的开销,剩下的钱几乎都填了老家这个无底洞,手上根本没多少存款。我愁得整晚睡不着,我只能硬着头皮去找文慧。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主动坐到她身边,搓着手,难以启齿地说:“文慧,我……我弟要结婚了,首付还差四十万,你看……你能不能先借我点?”

文慧正敷着面膜看书,听到我的话,她慢慢地把书合上,看着我,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死水。“周振凯,我们是AA制。我的钱,为什么要借给你弟弟买房?”

“就当是我借的,我以后肯定还你!”我急切地保证。

“你拿什么还?”她反问,“你每个月的工资,除了家用,不都给你妈了吗?你连给自己买件新衬衫都舍不得,拿什么来还我四十万?”

我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她叹了口气,说:“振凯,五年前,你妈提出AA制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防着我,算计我,不过是想让我一分钱都占不到,然后把你所有的钱都榨干,去填补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我弟他……”我还想辩解。

“你别说了。”文慧打断我,“我累了。这五年,我活得像个笑话。这个家,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需要按时缴纳房租和水电费的地方。我们之间,早就没有感情了。”

说完,她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是离婚协议书。她净身出户,房子、车子都留给我,只要她自己的存款和婚前财产。

我看着那份协议书,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我这才意识到,事情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慌了,我抓着她的手,哭着求她不要走,说我错了,我以后什么都听她的。

文慧只是平静地抽回了手。“晚了,周振凯。当初你选择听你妈的话,伤害我的时候,就该想到有今天。你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你只是你妈的傀儡,你弟的提款机。”

那一刻,我才幡然醒悟。这五年来,我所谓的“孝顺”,所谓的“顾全大局”,到底让我失去了什么。我失去了一个爱我的妻子,一个温暖的家。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我跪在我妈面前,求她取消那个可笑的家规,希望能挽回文慧。可我妈,这个我孝顺了半辈子的女人,却只关心她的面子和她的小儿子。

“周振凯,你给我起来!为一个女人下跪,你还有没有点出息!”我妈见我跪着不动,气得把手里的瓜子盘都摔了,“我告诉你,这规矩不能废!废了,以后你挣的钱不都让那女人管着了?你弟弟怎么办?”

“妈!”我终于忍不住,冲她吼了出来,“你心里除了弟弟,还有没有我这个儿子?为了他,你就要毁了我的家吗?文慧要是走了,我这辈子就完了!”

“完了?我看你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我妈也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供你上大学,你就这么报答我?为了个外人跟我吼?你给我滚!我没你这个不孝子!”

就在我们母子俩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铃响了。我以为是文慧回来了,连滚带爬地去开门。门口站着的,却是我那个吊儿郎当的弟弟,周振豪。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应该就是他那个要买房的女朋友。

“哥,妈,我带小莉来看看。”振豪嬉皮笑脸地走进来。

我妈立刻变了脸,笑得像朵菊花,拉着那女孩的手嘘寒问暖。我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我这个家都要散了,他们却还在这里做着买房结婚的美梦。

“哥,我听妈说,你给我凑首付呢?”振豪大咧咧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问我。

我看着他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五年来的委屈、愤怒、悔恨,一下子全都涌了上来。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冲过去,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脸上。

“周振凯!你疯了!”我妈尖叫着扑过来,护住她的小儿子。

我红着眼,指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你们给我听着,从今天起,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们!这个家,是我和文慧的,你们谁也别想再指手画脚!”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错愕的表情,转身冲出了家门。我必须去找文慧,我要告诉她,我醒了,我真的醒了。

可是,当我找到文慧的公司,却被告知她已经办了离职。我打她的电话,关机。我发疯似的找遍了我们所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她的踪影。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法院的传票。文慧起诉离婚。我没有请律师,也没有做任何辩解。在法庭上,我看着她,她瘦了,也更憔悴了,但眼神却异常坚定。我只说了一句:“我同意离婚,所有财产都归你,我净身出户。”

法官和我妈都愣住了。我妈在旁听席上大喊:“不行!凭什么!房子是我们周家的!”

我没有理她,只是看着文慧,轻声说:“对不起。”

文慧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离婚手续办完后,我搬出了那个曾经的家。我妈和弟弟还在为了房子跟我闹,但我已经不在乎了。我找了个小小的出租屋住下,换了手机号,断了和老家所有的联系。我开始疯狂地工作,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半年后的一天,我意外地在一家咖啡馆遇到了文慧。她和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在一起,笑得很开心,是我五年里从未见过的灿烂。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疼得无法呼吸。我没有上前打扰,只是默默地离开了。

我终于明白,有些东西,一旦失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那个所谓的“AA制”家规,毁掉的不仅仅是我的婚姻,更是我对爱情、对亲情的所有信仰。我以为我在尽孝,实际上却是在愚孝;我以为我在维护家庭,实际上却亲手将它推入了深渊。

如今,我一个人生活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常常会想,如果五年前,我能坚定地站在文慧身边,对那个荒唐的AA制说“不”,现在的一切,会不会完全不同?可惜,生活没有如果。这场凤凰男的悲剧,终究是我自己一手导演。而这份迟来的醒悟,代价实在太过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