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30万吗-- 听完凤凰男老公的话, 我连夜起诉让他净身出户

发布时间:2025-09-21 06:21  浏览量:1

本内容纯属虚构

沈青芜回到家时,玄关的灯是暗的。她借着楼道里的声控灯,摸索着换了鞋。客厅里只有电视屏幕幽幽地亮着,陆远洲陷在沙发里,聚精会神地看着球赛,连她回来了都没察觉。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泡面和烟草混合的、令人不快的气味。沈青芜皱了皱眉,将手里的公文包放在鞋柜上,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厨房热一杯牛奶,而是径直走到沙发旁,关掉了电视。

嘈杂的解说声戛然而止。

陆远洲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回来了?怎么把电视关了,正到关键时候。”

“我们谈谈。”沈青芜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结了冰的湖水。

陆远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坐直了身体,将遥控器丢在茶几上,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声。“又怎么了?我今天被老板骂了一天,回家就不能让我清静会儿?”

【又是这样,永远都是他有理,他的情绪最重要。】沈青芜在心里冷笑一声。

她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从包里拿出手机,点开一张截图,递到他面前。屏幕的冷光照亮了陆远洲瞬间僵硬的脸。那是一张银行转账记录的截图,收款人是“陆远帆”,金额那一栏,刺眼的数字让整个客厅的温度都降了下去。

**三十万。**

“这是什么?”沈青芜的声音依旧没有波澜,但每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在陆远洲的神经上。

陆远洲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她。“你……你怎么会有这个?你查我手机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解释,而是指责。

“你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没锁屏。你妈的微信在最顶上,她说‘钱收到了,还是我儿子有本事’。”沈青芜一字一句地复述着,像个没有感情的宣判官,“然后我就去查了我们联名账户的流水。陆远洲,我们的联名账户,少了整整三十万。”

这个账户里的钱,是他们俩约定好,用来做未来孩子的教育基金,以及双方父母养老应急的。每一分钱,大部分都是沈青芜的工资和奖金存进去的。她的年薪税后接近七十万,是陆远洲的三倍还多,她从不吝啬于家庭开销,但她有她的底线。

陆远洲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知道这事瞒不住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不就是三十万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远帆要结婚了,女方要求在市区买房,首付还差一点,我这个当哥的,能不帮吗?”

“帮?”沈青芜被他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我们结婚三年,你弟弟陆远帆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是我们托关系找的实习;实习嫌累,辞职在家打了两年游戏,是你偷偷拿钱接济他;去年他要买车,说方便找工作,你从这个账户里拿了十万,说是借,借条呢?现在,他要买婚房,你直接就划走三十万,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声。陆远洲,这是‘帮’吗?这是填无底洞!”

“那是我亲弟弟!我妈就我们两个儿子!我不帮他谁帮他?”陆远洲的音量也提了上来,仿佛声音大就能占理,“再说了,用的又不是你的钱,那也是我的钱!”

沈青芜的目光冷得像刀子:“你的钱?陆远洲,你摸着良心说,你每个月一万二的工资,还完我们俩的车贷房贷,再扣掉你的日常开销,你还能剩几个钱?这个账户里五十多万的存款,有五万是你的吗?你管这叫‘你的钱’?”

这番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陆远一帆风顺的自尊心上。他最忌讳的就是沈青芜提收入的事。当初他追她,看上的是她的温柔漂亮,名校毕业,工作体面。结婚后,她的步步高升,却成了扎在他心里的一根刺。

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沈青芜,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吃软饭了?是,你挣得多,你了不起!但你别忘了,你是个女人,早晚要回归家庭!我妈说了,女人挣再多钱有什么用,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砰!

沈青芜感觉自己脑子里的一根弦,彻底断了。

结婚三年,为了拼事业,他们一直没要孩子。起初陆远洲也是同意的,可随着婆婆张桂芬的催促和周围朋友一个个都当了父母,这话就变了味。尤其是在张桂芬的嘴里,没孩子,就成了沈青芜最大的原罪。

【原来,他们是这么看我的。一个会挣钱的、但不会下蛋的工具。】

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被戳到痛处而面目狰狞的男人,觉得无比陌生。那个曾经在她加班晚归时,会在楼下等着她的温柔男孩,那个信誓旦旦说“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的丈夫,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变成了这副被原生家庭寄生的、面目可憎的模样。

“我们离婚吧。”

沈青芜说出这句话时,连她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冷静。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哭闹,就像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陆远洲愣住了,他显然没想到沈青芜会这么决绝。他以为她最多就是闹一闹,冷战几天,像过去无数次因为他家里的事发生争吵一样,最后只要他哄一哄,买个包,说几句软话,这事也就过去了。

“你……你说什么?”

“我说,离婚。”沈青芜重复了一遍,走到鞋柜前,拿起自己的包,“这三十万,是你婚内转移夫妻共同财产。我会请律师,跟你好好算算这笔账。还有,过去几年你陆陆续续从家里拿走的钱,每一笔我都有记录。陆远洲,我们法庭上见。”

她说完,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的瞬间,陆远洲才反应过来,他追到门口,却发现门已经被从外面反锁了。这是沈青芜的习惯,她有轻微的强迫症,出门总要确认门锁好。

他颓然地靠在门上,心里第一次涌起一股名为恐慌的情绪。他立刻拨通了母亲张桂芬的电话。

“妈,沈青芜要跟我离婚!”

电话那头的张桂芬正在跟未来的亲家母炫耀自己儿子多有本事,一下子拿出三十万帮弟弟买房,接到电话,满不在乎地撇撇嘴:“离就离,怕她?她一个三十岁的女人,离了婚就是二手货,还能找到比我儿子更好的?你怕什么!她就是吓唬吓唬你,想拿捏我们家。你晾她几天,她自己就哭着回来了。”

“可是妈,她好像是认真的,还说要告我转移财产……”

“告?她敢!”张桂芬的声音尖利起来,“你俩是夫妻,你的钱给她弟弟用怎么了?天经地义!她要是敢闹,我们就去她单位闹,看她一个当领导的,脸往哪儿搁!你听妈的,别理她,过两天她就消停了。”

陆远洲挂了电话,母亲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他稍微安下心来。他点上一根烟,恶狠狠地想:【沈青芜,你敢跟我玩真的,我就让你身败名裂!】

沈青芜从那个 伤心的家里出来,深夜的冷风吹在她脸上,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寒意。内心有一团火在烧,烧掉了过去三年所有的温情和忍耐。

她在闺蜜苏蔓家里借住了一晚。苏蔓是律师,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气得差点当场打电话去骂人。

“早就跟你说了,陆远洲就是个没断奶的妈宝男,他那个家就是个无底洞,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人家直接釜底抽薪!”苏蔓一边给她倒热水,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沈青芜握着温热的杯子,眼神却很冷。“以前是我傻,总觉得夫妻一体,我的就是他的,想着只要我多付出一点,他总能看到,总能拎得清。现在我明白了,有些人,你喂不饱,也叫不醒。”

“那你打算怎么办?真离?”

“离。必须离。”沈青芜的语气没有丝毫犹豫,“蔓蔓,我需要你帮忙。帮我整理所有证据,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一分都不能少。”

苏蔓看着她眼中从未有过的决绝,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对付这种烂人,就不能手软。”

接下来的几天,沈青芜没有回那个家,也没有接陆远洲和婆婆张桂芬的任何电话。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照常上班,开会,处理项目。同事们只觉得她比平时更冷了一些,气场也更强了,没人知道她正在经历一场婚姻的浩劫。

而陆远洲那边,在经历了最初的嘴硬后,开始感到了不便。家里没人打扫,乱得像个垃圾场;冰箱里空空如也,他只能顿顿外卖;换洗的衣服堆成了山,他连洗衣机怎么用都忘了。

他开始尝试给沈青芜发微信,起初是质问,后来是示软,最后是求饶。

“老婆,我错了,你回来吧。”

“那三十万,算我借我弟的,我让他打借条,以后我慢慢还。”

“青芜,我们三年的感情,难道就这么脆弱吗?”

沈青芜看着这些信息,只觉得讽刺。她一条都未回复。

陆远洲见怀柔政策无效,张桂芬的“激将法”又开始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儿子,她就是拿乔!你别低三下四的。我跟你说,我今天去她公司找她了!”

沈青芜正在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手机调了静音。会议结束后,助理小陈才一脸为难地走过来说:“沈总,刚才……有位自称是您婆婆的女士来公司了,在前台闹了一会儿,说您不孝,卷了家里的钱跑了。被保安请出去了。”

沈青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好,真好。脸都不要了,是吗?】

她回到办公室,果然看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陆远洲和他母亲的。紧接着,陆远洲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沈青芜接了。

“沈青芜!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妈都找到你公司去了,你连面都不露一下,你还要不要脸了?”陆远洲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羞辱感。

沈青芜冷笑一声:“要脸?陆远洲,你妈跑到我公司大吵大闹,污蔑我的时候,她要脸了吗?你打电话来质问我的时候,你要脸了吗?把夫妻共同财产偷偷转给你那个废物弟弟的时候,你要脸了吗?”

“你……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那是我妈!”

“从她做出这种事开始,她就不是我妈了。陆远洲,我本来还想给你留点体面,协议离婚。现在看来,没必要了。”沈青芜顿了顿,声音冷得像冰,“等着收法院的传票吧。”

说完,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并将陆远洲和他母亲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张桂芬在沈青芜公司闹事这件事,虽然被及时制止,但还是在公司内部传开了一些风言风语。沈青芜没有做任何解释,她知道,行动是最好的证明。

她让苏蔓立刻起草了离婚诉讼书和财产保全申请。凭借清晰的转账记录和陆远洲母亲的微信聊天记录作为证据,法院很快受理,并冻结了陆远洲名下以及那个联名账户里剩余的资产。

当陆远洲发现自己的工资卡被冻结,联名账户里的钱一分也动不了的时候,他才真正地慌了。

这一次,他不是打电话,而是直接冲到了苏蔓的律师事务所楼下堵沈青芜。

彼时,沈青芜正和苏蔓商量完诉讼的细节,准备离开。

看到陆远舟憔悴又愤怒的样子,沈青芜的内心毫无波澜。

“沈青芜!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陆远洲冲上来,抓住她的手腕,眼睛通红。

沈青芜用力甩开他:“是你妈先把事情做绝的。陆远洲,是你逼我的。”

“就为了三十万,你就要毁了我?毁了我们这个家?”

“不是为了三十万。”沈青芜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是为了我自己。我不能再让你们一家像吸血鬼一样趴在我身上吸血了。这个家,从你背着我把钱转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毁了。”

陆远洲还想说什么,苏蔓已经挡在了沈青芜身前,冷冷地看着他:“陆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我的当事人现在不想跟你说话。你再有任何骚扰行为,我们会立刻报警。另外,提醒你一句,婚内转移财产是过错方,法官在分割财产时,会让你‘少分或不分’。你好自为之。”

“少分或不分”这几个字,像重锤一样砸在陆远洲的心上。他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沈青芜坐上苏蔓的车,绝尘而去。

回到家,张桂芬还在骂骂咧咧,说沈青芜这个女人心太狠。陆远帆和他那个还没过门的媳妇也坐在客厅里,一脸愁容。

“哥,到底怎么回事啊?房子定金都交了,现在银行卡被冻结了,尾款怎么办?开发商说再不交钱,定金可就不退了!”陆远帆焦急地问。

陆远洲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将法院的传票和财产冻结通知书摔在茶几上。

“什么怎么办?都是你!要不是为了给你买房,会出这么大事吗?现在好了,沈青芜要离婚,还要告我,我们家的钱全被冻结了!”陆远洲第一次对他这个宝贝弟弟发了火。

张桂芬一听,立刻不干了,跳起来指着陆远洲的鼻子骂:“你冲你弟弟吼什么?他要结婚买房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个姓沈的白眼狼!我们陆家养了她三年,她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没良心的东西!”

“妈!你能不能别说了!”陆远洲痛苦地抱住头,“她根本不是在吓唬我们!她是真的要离!还要让我们净身出户!”

这下,张桂芬和陆远帆都傻眼了。他们一直以为沈青芜只是个脾气温顺的摇钱树,没想到这棵树不仅会跑,还会用法律的武器反击。

陆远帆的未婚妻一看这架势,脸色也变了,她站起来,冷冷地对陆远帆说:“你们家的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这婚,我看也结不成了。”说完,摔门而去。

“哎!你别走啊!”陆远帆想去追,被张桂芬一把拉住。

家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而另一边的沈青芜,已经开始了全新的生活。她从那个充满了压抑回忆的房子里搬了出来,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精致的一居室公寓。

她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她领导的项目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为公司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收益。年终总结大会上,董事长亲自点名表扬了她,并宣布了对她的晋升任命。

站在领奖台上,看着台下同事们羡慕和敬佩的目光,沈青芜第一次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她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儿媳,她只是沈青芜。

开庭那天,陆远洲一家都来了。

张桂芬在法庭外还想撒泼,被法警严厉警告后才安静下来。

法庭上,苏蔓作为沈青芜的代理律师,条理清晰地陈述了陆远洲在婚内如何一步步将夫妻共同财产转移给他家人的事实。从几千块的红包,到几万块的“借款”,再到最后那笔压垮骆驼的三十万,每一笔都有明确的证据链。

陆远洲的律师试图辩称这是“家庭成员间的正常经济往来”,但被苏蔓一一驳斥。

“正常的经济往来,需要背着妻子,在深夜偷偷操作吗?正常的经济往来,在妻子质问时,需要用辱骂和家庭暴力来回应吗?”苏蔓将陆远洲那些威胁辱骂的微信截图也呈了上去。

陆远洲坐在被告席上,面如死灰。他看着对面原告席上那个冷静、干练、光芒四射的女人,心中充满了悔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会挣钱的妻子,而是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愿意与他同甘共苦,被他亲手推开的爱人。

张桂芬在旁听席上,听到律师念出那些转账记录,听到儿子那些不堪入耳的辱骂信息,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周围人投来的鄙夷目光,让她如坐针毡。

最终的判决毫无悬念。

**法院判决,准予双方离婚。**

**婚内共同财产,由于陆远洲存在恶意转移财产的过错行为,沈青芜分得百分之七十。那笔被转移的三十万,需由陆远洲个人承担,从他分得的财产中扣除,并返还给沈青芜。**

这意味着,陆远洲不仅没能占到便宜,反而因为自己的愚蠢行为,几乎是净身出户。他们现在住的房子,婚前是沈青芜父母全款买给她的,只属于她个人财产。陆远洲能分到的,只有那辆价值不到二十万的代步车,以及存款里可怜的一小部分。

宣判的那一刻,张桂芬在法庭上尖叫起来:“不公平!凭什么!她花的也是我儿子的钱!”

法官冷冷地敲下法槌:“肃静!再咆哮法庭,将依法拘留!”

张桂芬瞬间蔫了。

走出法院,天朗气清。

沈青芜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感觉压在心头三年的巨石,终于被搬开了。

陆远洲追了出来,脸上带着哀求和绝望。“青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跟他们断绝关系,我们重新开始。”

沈青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阳光下,她看得清清楚楚,这个男人眼里的悔恨,更多的是对自己未来生活的恐惧,而不是对她的爱和愧疚。

“陆远洲,”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你知道你错在哪儿了吗?你错在,你从来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你的爱人,你的家人。在你心里,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可以为你原生家庭无限付出的工具。当这个工具不再听话时,你就想毁了她。”

她摇了摇头:“镜子破了,就再也圆不回来了。我们之间,结束了。祝你……和你妈,你弟,百年好合。”

说完,她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陆远舟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痛哭起来。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

离婚后的生活,对陆家来说,是一场灾难。

陆远洲失去了沈青芜这个经济支柱,他微薄的工资根本无法维持以前的生活水平,更别说再去接济弟弟和母亲。他被迫从高档小区搬到了老破小,每天被催债的电话和母亲的抱怨折磨得心力交瘁。

陆远帆的婚事彻底黄了,女方不仅退了婚,还到处宣扬他们家的丑事。他在亲戚朋友面前彻底抬不起头来,工作也因为心不在焉屡屡出错,被公司辞退,又变回了那个一无是处的无业游民。

张桂芬更是从一个可以在牌桌上炫耀儿媳妇能干的体面婆婆,变成了一个被邻里指指点点的笑话。她想再去找沈青芜闹,却发现连她住在哪儿都不知道了。

这一家人,在失去了最大的“供血者”之后,内耗和争吵成了家常便饭。陆远洲开始怨恨母亲的贪婪和弟弟的无能,张桂芬则咒骂大儿子的窝囊和沈青芜的狠心。昔日看似“和睦”的家庭,露出了最丑陋的内里。

一年后。

沈青芜因为出色的工作能力,被总公司提拔为大中华区的副总裁,派驻上海。

在离开这座城市的最后一天,她鬼使神差地开车路过了曾经的那个家。小区还是老样子,只是物是人非。

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陆远洲。他穿着一件皱巴巴的衬衫,头发油腻,手里提着一袋打折的蔬菜,正和一个中年妇女为了几毛钱的菜价争执。那妇人似乎是他的新伴侣,言语间对他充满了不耐和鄙夷。

沈青芜只是平静地看了一眼,便驱车离开。

她手机响了,是苏蔓打来的视频电话。

“怎么样啊沈总,收拾好了吗?到上海请我吃大餐!”视频那头,苏蔓笑得一脸灿烂。

沈青芜把镜头对向自己,午后的阳光透过车窗洒在她脸上,为她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光。她的妆容精致,眼神明亮而从容,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随时欢迎。不过,可能要等我从巴黎出差回来之后了。”

“哟,大忙人!”

两人在电话里笑闹着。

车子驶上高架,将那片旧城区远远地甩在身后。沈青芜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中一片释然。

【再见了,陆远洲。再见了,我那段愚蠢的过去。】

她的人生,早已翻开了崭新的一页。前方,是星辰大海,是无限可能。那个曾经困住她的牢笼,如今不过是后视镜里一个越来越小的黑点,终将被时间的洪流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