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男年薪40多万,不顾妻子劝阻告诉了父母,一周后却苦恼不已

发布时间:2025-10-27 09:03  浏览量:3

“我没钱!我真没钱了!你们当我是印钞机吗?”我丈夫周文斌对着电话那头几乎是吼出来的,额头上青筋都爆了起来。挂了电话,他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双手插进头发里,痛苦地呻吟着,那样子像一头被围困的野兽。

我端了杯温水过去,平静地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杯子和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我淡淡地说:“这才是第七天。一周前我就告诉过你,会是这个结果。”

他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死死地盯着我,嘴唇哆嗦着,想反驳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剩下颓然和懊悔。

而这一切,都要从一周前那顿让他无比自豪的晚餐说起。

那天,周文斌下班回来,整个人都飘在云端,脸上挂着压抑不住的狂喜。他一进门就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抱起我转了好几个圈,嘴里嚷嚷着:“老婆,我成功了!我升职了!项目总监!年薪,税前四十多万!”

我真心为他高兴。周文斌是我大学同学,我们从一无所有打拼到今天,太不容易了。他从一个偏远山村走出来,身上背负着全家人的希望,那种压力我懂。这些年,他工作比谁都拼命,加班是家常便饭,应酬喝到胃出血也是常有的事。如今,他终于熬出头了。

我张罗了一桌子好菜,开了瓶红酒为他庆祝。酒过三巡,周文斌红着脸,掏出手机,激动地说:“老婆,我得赶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爸妈,让他们也高兴高兴!我跟他们说,以后再也不用下地了,我养着他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按住他的手,劝道:“文斌,先别急。爸妈年纪大了,你突然说个数额这么大的数字,我怕他们没概念,也怕他们受刺激。你就说升职了,工资涨了不少,日子会越来越好,不就行了?没必要说得那么具体。”

我不是看不起他父母,恰恰相反,我是太了解他老家那边的风气了。周文斌的老家在一个信息闭塞的小山村,村里人情关系错综复杂,大家对钱的概念还停留在“万元户”的年代。四十多万的年薪,在他们听来,跟天上掉金子没什么区别。

可当时被巨大喜悦冲昏头脑的周文斌,完全听不进我的话。他把我的劝告当成了“城里人的算计”,觉得我看不起他的家人。

他把我的手甩开,脸色沉了下来:“林悦,你什么意思?我出人头地了,光宗耀祖了,让我爸妈高兴一下,让他们在村里人面前抬起头来,这有错吗?难道我挣了钱,还得藏着掖着,怕我爸妈知道?他们是我最亲的人!”

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失望和指责,仿佛我是一个自私冷漠的女人。我百口莫辩,只能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电话接通了,周文斌开了免提,声音洪亮得整个客厅都能听见:“喂,妈!我,文斌!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升职了!公司给我涨工资了,现在一年能挣四十多万!”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爆发出我婆婆王秀兰不敢置信的尖叫:“多……多少?四十多万?我的老天爷啊!文斌,你没骗妈吧?”

“真的妈!以后您和爸就别那么辛苦了,在家享福就行!钱的事,有我呢!”周文斌拍着胸脯,豪气干云。

那晚,他沉浸在父母的夸赞和乡亲们可以预见的羡慕中,喝得酩酊大醉,睡得像个心满意足的孩子。他以为,这是他苦尽甘来的开始,是他回报家庭的荣耀时刻。可他哪里知道,这通电话,打开的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

头两天还算正常,婆婆一天三个电话,嘘寒问暖,字里行间都是藏不住的骄傲。可从第三天开始,事情就变味了。

第三天晚上,婆婆的电话又来了,寒暄了几句后,切入了正题:“文斌啊,你二舅家的表弟不是要结婚嘛,女方家要十万块彩礼,你二舅愁得头发都白了。你看,你现在这么有出息,能不能……帮衬一把?你小时候,你二舅可没少抱你。”

周文斌有些犹豫,十万不是小数目。但他刚夸下海口,又觉得二舅确实亲近,便硬着头皮答应先给两万。婆婆在电话那头虽然有点不满意,但还是千恩万谢地挂了。

我提醒他:“文斌,口子一旦开了,就收不住了。”他摆摆手,说:“就这一次,都是亲戚,不能见死不救。”

第四天,他爸周建国打来电话,语气理直气壮:“文斌,村东头的你三叔公,家里老房子漏雨了,想整个翻新一下,大概要个五六万。你小时候他还给你买过两毛钱的冰棍呢!你现在一年挣那么多,这点钱对你来说不算啥吧?”

周文斌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开始解释:“爸,四十多万是税前,扣掉税和五险一金,再去掉每个月一万多的房贷和车贷,还有生活开销,剩不下那么多的。”

他爸在电话那头立刻不高兴了:“你这孩子,怎么出了趟城,就变得这么小气了?你三叔公在村里都夸你有出息,你现在连这点忙都不肯帮?你是想让全村人戳我们家的脊梁骨吗?说你忘本了?”

一顶“忘本”的大帽子扣下来,周文斌扛不住了,最后只能咬牙答应给三万。

接下来的两天,成了我们家的噩梦。电话像催命符一样接连不断。大姑家的儿子想换车,开口就要五万;小姨家的女儿上大学,生活费要他全包;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亲戚,都以各种匪夷所思的理由找上门来借钱,而且说的都是“借”,谁都知道是有去无回。

每个人的开场白都一模一样:“文斌啊,听说你一年挣四十多万……”

周文斌从一开始的耐心解释,到后来的烦躁,再到最后的麻木。他发现,在那些亲戚眼里,他不是一个辛辛苦苦打拼的晚辈,而是一个会走路的提款机。他的所有解释,关于房贷、关于生活成本、关于工作压力,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他们不信,也不想信。他们只认一个死理:一年四十多万,给我们花个十万八万的,怎么了?

终于,在第七天,也就是今天,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来了。

电话是婆婆王秀兰打来的,这次她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通知:“文斌,我和你爸商量好了。你弟弟小军也二十好几了,不能总在外面瞎混。我们打算让他在县城买套房,看了个楼盘,首付要二十万。这笔钱,你得出。你是他亲哥,你不拉他一把谁拉他?这事就这么定了,你尽快把钱打过来。”

二十万!

周文斌彻底懵了。我们自己的房子首付还欠着朋友五万没还,哪里还有二十万给他弟弟买房?更何况,他那个弟弟小军,初中毕业就辍学在家,整天游手好闲,所谓的“在外面打工”,不过是换个地方上网打游戏。

周文斌试图跟婆婆讲道理:“妈,我哪有那么多钱啊!我……”

话没说完,就被王秀兰尖利的声音打断了:“你没有?你一年挣四十多万会没有二十万?周文斌我告诉你,你别以为在城里待久了心就野了!你要是不管你弟弟,你就是不孝!我……我就去你单位闹,让你们领导看看,他手底下是个什么样的白眼狼!”

“啪”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紧接着,就出现了开头那一幕。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我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背:“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得想办法解决。要一次性解决,不能再有下次。”

周文斌抬起通红的眼睛,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看着我:“老婆,你……你有办法?”

我点点头,拿过他的手机,冷静地说:“你现在就给妈回个电话,态度要软,先道歉,就说你刚才工作压力大,态度不好。然后,告诉她,二十万,我们给!”

“什么?”周文斌跳了起来,“我们哪有二十万!就算有,也不能这么给啊!这就是个无底洞!”

“你听我说完。”我把他按回沙发上,“你先答应下来,让她高兴。然后,你再跟她说,我们两口子商量了,光给首付是治标不治本,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弟弟将来还有几十年的月供要还,总不能一直靠我们。我们给他找了条更好的出路。”

周文斌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一字一句地把计划告诉他。他听完后,眼睛越睁越大,从疑惑到惊讶,最后变成了全然的佩服。他对着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五分钟后,周文斌拨通了婆婆的电话。他按照我教的,先是低声下气地道了歉,然后表示二十万他一定想办法凑齐。

电话那头的王秀兰立刻多云转晴,语气也缓和下来:“这才对嘛,我就知道我儿子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

接着,周文斌话锋一转:“妈,我跟林悦商量了。我们觉得,直接给钱不是长久之计。小军将来还要还月供,压力也大。正好林悦有个朋友在一家大公司做人事经理,可以帮忙安排小军来我们这儿上班,转正后一个月工资能有八千多,五险一金都给交。这样他自己挣钱还月供,腰杆也硬,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婆婆一听,顿时乐开了花:“八千多?真的啊?那敢情好!还是你们想得周到!什么时候来上班?”

“随时可以,”周文斌稳住情绪,把手机开了免提递给我,“我让林悦跟您说具体要求。”

我接过电话,用最热情、最诚恳的语气说:“妈,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就是我那朋友说了,这是大公司,流程得走。您把小军的身份证复印件、最高学历的毕业证,还有一份个人简历,尽快寄过来。我好让他那边存档入职。”

我特意在“毕业证”和“简历”这几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电话那头,突然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好半天,婆婆才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小悦啊……毕业证……小军他……他初中没念完,哪来的毕业证啊?简历那玩意儿……他也不会写啊。”

我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妈,这可就难办了。我朋友说了,最起码得有高中或者中专文凭,这是硬性规定,不然系统里录不进去档案啊。这工作得会用电脑,做表格、写报告什么的。”

我顿了顿,又“善解人意”地提出第二个方案:“要不这样妈,我们出钱,先让小军去上个成人职高,学个计算机或者会计什么的,一年半就能拿证。咱们不差这点时间,磨刀不误砍柴工嘛!等他有了文凭和技术,再来上班,到时候工资更高,前途也更好。我们这是为他长远打算,您觉得呢?”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我甚至能想象到婆婆在电话那头纠结为难的表情。他们想要的,是天上掉下来的二十万现金,而不是让他们的宝贝儿子去吃苦受累、去学习考证。

婆婆用近乎敷衍的语气说:“行……行吧,我……我再跟小军商量商量。”然后匆匆挂了电话。

从那天起,我们家的电话清静了。再也没有催钱的电话打来。

又过了三天,公公周建国打来了电话,语气前所未有的客气和疏远。他说,他们商量了一下,觉得小军还是不适合去大城市,就在老家附近找个活干干挺好,县城买房的事,也先不急了。

挂了电话,周文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像是卸下了一座大山。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愧疚:“老婆,对不起,还有,谢谢你。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我笑了笑,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文斌,我不是不让你孝顺。真正的孝顺,不是无底线地用钱去填满他们的欲望,而是用智慧去引导他们,守住我们自己小家的底线。钱要花在刀刃上,比如给爸妈买足额的保险,定期带他们体检,改善他们家里的生活设施,这才是实在的。而不是用钱去养懒人,去满足那些永无止境的虚荣。”

周文斌用力地点头,眼眶有些湿润。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跟家里提过自己具体的收入。每次寄钱回家,都是固定的数额,不多不少。再有亲戚打电话来,他都学会了哭穷,说房贷压力大,孩子要上学,日子过得紧巴巴。

久而久之,那些想从他身上捞好处的亲戚,也就渐渐断了念想。

我家的生活,终于回归了平静。那四十多万的年薪,不再是引来麻烦的根源,而是我们用来抵御风险、规划未来的坚实基础。

周文斌也真正成熟了,他终于明白,撑起一个家的,从来不是银行卡上那一串冰冷的数字,而是夫妻两个人,看透世事却依然彼此守护的那份默契和智慧。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善良若是没有锋芒,就只会成为别人眼里的肥肉。这个道理,他用一周的焦头烂额,和我差点崩盘的信任,才算彻底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