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为乔婉逃婚,她没生气吧?好友:你未婚妻已经嫁人了下

发布时间:2025-10-19 01:00  浏览量:3

文|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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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当天,

本应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却因许知念白月光的突然现身而变得支离破碎。

他一句“乔婉不到,婚礼不准开始”,让我颜面尽失。

但他们都忘了,我才是这场十亿婚礼的主角。

许知念不过是我养出感情的一条狗。

想踩着我上位?

绝无可能!

我反手继承十亿遗产,找了个“替身”老公,让渣男哭着后悔!#小说#

5

我点出来的两个人都是他吃回扣的对象,许知念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曲霄沉默地挡在我身前,手臂肌肉紧绷,蓄势待发。

“你...你都知道了?”

“最近忙着和老相好调情,没时间看新闻吗?”我点开今天傍晚发出的通稿,“你那一帮亲戚被解雇了,宿世集团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还好苏董老眼昏花,他养的小玩意儿也沉不住气。

消费者还没曝光,她先找人自爆卡车,我才能立刻做出反应。

否则...

宿世这次的信用会大打折扣,直接损失一大块商业版图。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许知念。

我一旦和许知念结婚,就再也没有辩驳的空间。

这是苏董下出来的一盘好棋,可惜乔婉没长脑子。

我略带遗憾地说:“和我爸合作,你真以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他连乔婉的存在都不愿意告诉你。”

“哦,我忘了介绍,你的前女友乔婉,是我爸新娶回家的老婆,算是我的...小妈?”

无视许知念如遭雷劈的神情,我转身回到车上,“愣着干嘛?开车。”

曲霄如梦初醒回到驾驶位,在许知念恶毒又后悔的视线中一个漂移,喂他吃了一嘴尾气。

我对许知念的感情算不上多么浓烈,但日久生情,难免交付出几分真心。

相爱相守,走到今天相看两厌的地步,也算是刷新了人生记录。

“您对他很失望。”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往后一瘫,“很明显吗?”

曲霄闷声道:“他叫你笙笙。”

“嗯?”我没懂他的意思,还在检查自己的表情。

“我也可以这么称呼您吗?”

我居然从中听出了一丝委屈。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除了薇薇安选人让我看过照片,今天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这么快就想通了,打算借着我上位?

“我就当您默认了,笙笙。”

同样的两个字从他嘴里冒出来,无端让人觉得脊背发冷。

我仔细思考了一番,确认这股寒意来自于根植于我内心深处的对医生的恐惧。

“忘了问,你学医,学的什么医?”

曲霄收起喜色,正经道:“中医。”

“...我晕针。”

他突然耳根爆红,飞速蔓延到整片后颈,说话也支支吾吾,“不...不小,我不是...”

我生无可恋地躺在后排,“很好,搬家时别把你的那堆破烂搬进我家,我不想在家里看见任何一根用于缝衣服之外的针,懂?”

曲霄尴尬地脚趾扣地,“哦。”

我后知后觉刚才的话有歧义,翻身坐起,坏心思写在脸上一览无余,“靠边停车。”

他无奈:“笙笙,这里是快速路。”

“给你五分钟。”

曲霄忐忑地将车开下快速路,停在一处公园旁边,“您说。”

我换到副驾驶,笑着看他,“不小?验验货。”

他求饶:“笙笙...”

我只是想逗他玩玩,没想到他害羞起来这么可口。

折腾人也要有个限度,我把他盯得全身变粉,满意地收回视线。

“回家再...让你验...”

很好,现在换我手足无措了。

曲霄卡着限速的边缘开回别墅区,身上的颜色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有加重的趋势。

我没有找男模一夜狂欢的习惯,成年至今的固定伴侣单手就能数过来,并且主动权一直牢牢掌握在我手里。

但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濒临失控的青春男大...

曲霄的手指擦着我的小臂落空。

我低头沉默片刻,“自己解决。”

6

许知念给我留下那么大一个烂摊子,我现在没时间跟曲霄玩爱情游戏。

我本能地恐惧曲霄带来的一系列变化。

以往的对象要么图钱,要么还是图钱。

刚好我非常有钱,所以我们可以度过相对轻松愉快的时光。

但曲霄不一样,他看我的眼神如同一只饿了三个月的灰狼,好像他很早之前就已经和我认识。

只谈情不说爱,对这个涉世未深的年轻人造成的伤害未免太重。

“笙笙,别走...”

我装作没听见,迈上台阶。

曲霄无力地垂下手,从喉咙中挤出带着哽咽的两个字:“求你...”

他看起来要哭了。

我停下脚步,居高临下盯着他头顶的发旋,问:“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没有。”

“在哪?”

我拿出手机打给薇薇安,选择外放,“你是怎么把曲霄骗过来的?”

“骗?他自己上门自荐,说爷爷病了,奶奶傻了,爸爸残了,妈妈死了,缺钱。”

“你放心吧,我查过了,是真的。他爷爷癌症晚期,奶奶是阿尔兹海默症。”

曲霄看起来难堪又可怜,我深吸一口气,“不用说了。”

“有件事我还是得跟您汇报一下。”

“你之前喝醉了路过医大的时候非得扯着一个小孩加微信。”

我心脏一沉。

“我刚才去查了一下那个小孩,你猜怎么着?”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我心中形成,“是...曲霄?”

“Bingo!恭喜你啊,美梦成真。”

我毫不犹豫挂断电话,重重关上书房的门。

造孽!

还是工作让人冷静。

今天处理的那批人员其中几位和陈叔关系匪浅,怕我查出来,他甚至用的是老婆的娘家人的远房亲戚。

看来陈叔不能留了。

要根除一个在宿世待了四十年的老顽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手里百分之五的股份要是卖给苏董...

我想强吃只会导致资金链断裂。

缺钱,有钱和没钱的区别,只是有了钱缺得更多。

我叹了口气,今天是个不眠夜。

以陈叔为核心的利益团体,必须用更多利益才能打散他们。

幸好还有龙伯站在我这一边。

他是我妈生前一手提拔的亲信,按照亲疏远近我应该喊他一声舅舅,但早已出了五服,便不再以亲戚而论。

也多亏了有他在,我妈的遗产才能安安稳稳留到今天。

只是我和龙叔两个人加起来的股份还是太少。

我有些后悔,不应该这么早对苏董下手,就应该握紧足够的股份再入场。

现在是我一手造成的赶鸭子上架的局面。

我现在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必须重新站起来踢翻桌子才能证明我的能力,才能让老东西们彻底心服口服。

想起养了多年的废棋,我还是对此头疼。

许知念...

他现在也就剩下给我添堵,给老东西添堵的作用了。

脑海中倏地蹦出一个画面,曲霄身穿管家制服,马甲掐出他完美的宽肩窄腰,他单手托着一个银色托盘,眼镜一点点从鼻梁滑落...

“主人。”

7

幻想里的曲霄和现实里的电子管家同时开口,我一激灵被拉回到现实。

“检测到书房门口有人逗留。”

我起身开门,果然是曲霄。

他拿着银色托盘,浑身上下仅穿了一件浴袍,“笙笙。”

“笙笙!我爱你!”

他的话被杂音打断,不悦地皱起了眉。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阴魂不散。”

许知念捧着一大束扎成爱心形状的红玫瑰,精心做了妆发还不够,还换上了他以前嗤之以鼻的秀款西装。

以前这样的衣服放在他身上还算养眼,当我身边有一个长相一等身材堪比模特的曲霄之后,突然觉得许知念长得寡淡无味。

“笙笙!我知道错了,以后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我会忘了乔婉,你能不能原谅我一次,我保证就这一次,永不再犯!”

“如果,如果我再跟乔婉联系,我就出门让车撞死,我就天打五雷轰,我不得 好死!”

我看着他如同丧家犬一般的神情,忽然想起刚认识的时候。

许知念以前不是这样。

第一次见面,他一身白T恤骑着自行车从我旁边经过,全身散发着淡淡的香皂味。

那时候的他笑起来能看见两颗小虎牙,腼腆,阳光,小鹿般的眼睛里装着太阳。

我有些失望。

“许知念,你还记得二十四岁生日那天,许过什么愿望吗?”

他一愣,“想和苏笙白头偕老,长命百岁。”

无视身旁幽怨的目光,我笑着摇头,“错了,你二十四岁的生日愿望,是希望瓜瓜好起来。”

许知念的笑容彻底消失,眼神开始闪躲,“很多年了,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清楚。”

“是啊,你的另一个愿望,是希望苏笙万事顺利,你是不是也已经忘了?”

“...抱歉。”

我看着他浓妆也难以掩盖的疲惫神色,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不到巴掌大的陶瓷罐子。

“我会出来见你,只是想把这个还给你。瓜瓜是你的猫,如果你把它忘了,它会难过。”

许知念全身猛地一颤,眼泪啪嗒啪嗒落了下来。

我看向曲霄,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味他刚才眼眶微红,强忍泪花的模样。

“别学他哭,很丑。”

还是让曲霄PradaPrada地哭比较好看。

漂亮人就该穿漂亮衣服。

“笙笙...”许知念难以控制情绪,向我走了两步。

曲霄单手按住他的肩膀,“许先生请自重。苏总现在名义上的伴侣,是我。”

我看着两人剑拔弩张,余光瞥到垃圾桶,恍然大悟:“你是回来拿行李的吗?抱歉,薇薇安已经把你的东西全丢掉了。”

我轻笑道:“刷的全是我的卡,我应该有处理权,对吧?”

“四年间的转账和其他消费我就不追回了,你手里大概还剩...八十万?就当我送给你和乔婉的结婚彩礼,不用谢。”

许知念的表情比吃了米田共还难看,还想往前走,被曲霄一只手推倒在地,只能不甘心大喊:“苏笙!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爱吗?

或许在那个短暂又美好的学生时代存在过。

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8

我前脚进主卧,曲霄后脚跟了过来,“笙笙。”

“有话快说,很晚了,我想睡觉。”

谁家总裁晚上三点还没合眼,早上六点就得从郊区往市中心赶?

薇薇安作为贴身助理应该负首要责任。

我也是犯病,放着大平层不住,跟曲霄回来受罪。

色令智昏!

曲霄不说话,我起手一套海王语录:“没爱过,没结果,只爱你一个,最爱你一个,我爱你,你能走了吗?”

“我...我不是——”

我现在头昏脑涨,不想听任何人说话。干脆踮起脚右手搂着他的后颈向下压,四片唇自然地贴在了一起。

“笙笙。”

“少废话,不想亲就滚。”

曲霄眼眸微暗,有样学样压了下来,含糊不清的声音被唇齿吞没。

“想,笙笙...笙笙...”

想过他纯情,没想过他能纯情到这种地步。

我推开他的脸,低头看向他老老实实放在我腰间的手,“小孩,你是不是没接受过启蒙教育?”

曲霄下意识追过来索吻,眼神透着迷茫:“...启蒙?我读过幼儿园。”

这人是怎么做到听见针联想到那玩意儿,结果实际一窍不通纯情脸红到要滴血的?

经过这么一冲动,我那点困劲消失得无影无踪,“算了,你刚才想说什么?”

“为什么要祝福他们?”

“你觉得我应该恨他们?”

曲霄默默点头。

我扯过他一缕发丝在指尖把玩,“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好,全国能跟你相比的女性,凤毛麟角。”

“坐到我这个位置,别说感情,人命都不值一提。你知道我们集团死一个员工的赔偿是多少吗?两百万。

“但他们带回来的收益,远比两百万要多得多。况且不是每个人都会猝死,我们只需要冒很小的风险,支出一笔加班费,就会有人为此自愿熬到油尽灯枯。”

我示意他看墙上的挂画,“但对那些人的家人而言,亲人的性命远比可量化的数字重要。”

曲霄表情逐渐严肃,“这很疯狂。”

我笑着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还没说就知道了。”

“只是把指甲盖那么大的利益让渡出去,就能让整个集团基层员工的生活质量上升一大截。他们也不需要再为了几十几百豁出性命...”

“这幅画,就是去年一位过世员工的女儿送给我的。她说,她的母亲跟她说我是个好领导,是个好老板。她觉得我认识的人多,就想拜托我帮忙照顾她妈妈。”

曲霄沉默片刻,“我知道。”

我一怔,“什么?”

“过世的那个员工是我母亲,她女儿是我妹妹。”

“所以你找我,是为了报复?”

“不。”曲霄突然翻过身将我牢牢扣在怀里,“我很感激。”

“没有那笔捐款,我父亲不可能住上一个月的ICU,我可能会...放弃治疗。是你给了我们转机和希望。”

我仔细一想,确有此事。

感受到某个逐渐膨胀的东西,刚升起的感慨尽数消散。

我咬牙切齿:“你就是这么感谢我的?”

9

曲霄尴尬地挪了挪屁股,手半点不松,“我不是故意的。”

我抄起枕头砸过去,“滚回客房,别让我说第二遍。”

“噢。”

真多余,和他谈什么心,谈着谈着还不是得滚到床上去。

曲霄恋恋不舍地走到门口,转头看向墙上的画,“苏笙。”

“又要废什——”

“我会永远支持你,如果你输了,我就去开个中医馆,你就负责坐着收钱。”

“...曲霄。”我鼻子一酸,“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嗯?”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我输了就是几十亿的债,你还是趁早跑比较好。”

曲霄煞有介事地点头应好,“对,共同财产得充公还钱,你当老赖,钱放我这,咱还能吃饭。”

“...我不会当老赖。”

“我知道,你不会输。”

坏。

快到中年,好像突然被爱了。

那晚过后,我和曲霄之间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一方面是陈叔和苏董不甘心,还想拿食品公司来大做文章。

另一方面是城南那块地竞标失败,旧城区改造计划被迫与另一家公司合作。

多方面施压让我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空管曲霄。

这小子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闹别扭,发消息不回,打电话不接。

薇薇安通知他跟我一起出席晚宴,他反倒是秒回。

趁着午休,薇薇安潜入我的办公室,释放无法遮掩的八卦之火,“你们吵架了?”

“没事干就去煮咖啡,四份浓缩。”

“许知念今天找我了,他想再跟你见一面。”薇薇安顿了顿,“我查过他最近的消费记录,他带着乔婉去月夜连着开了八次香槟塔。”

“哦。”

“...挂的是你的账。”

我合上文件,“老东西那边什么反应?”

“他还不知道。有件事很奇怪,我找月夜要了监控,只有乔婉的朋友和许知念在喝酒,她本人滴酒不沾。”

这是这么多天来唯一的好消息。

“瞒住乔婉怀孕的消息,让老东西晚点知道。”

薇薇安不懂,“让苏董白欢喜一场不是一举两得吗?”

“当一个人见识过更广阔的世界,而她的收入配不上野心,她会怎么做?”

我冷哼:“乔婉那笔烂账该派上用场了。”

“...好。”

人性,禁不起考验。

桌面放着一家三口的合照,女人笑得勉强,男人一脸冷漠,只有中间什么都不懂的我白高兴。

我抬手轻轻抚摸母亲的侧脸,“妈,别怪我心狠。他如何待你,我就怎么对他。”

我身上流着苏董一半的血。

我和他一样心狠。

他能任由小三登堂入室欺辱原配,气得我母亲心脏病发作。

我自然也可以心安理得坐山观虎斗。

否则岂不是枉费我把乔婉送到他身边的一番孝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乔婉的肚子如气球般变大。

苏董一高兴,被酒色掏空的身体差点没撑住。轮椅从我嘲讽他的工具,变成了他的必需品。

这其中有多少是乔婉的手笔我不知道,但她想要老东西的财产?

没门!

10

我收起笔,“薇薇安,报警,找最好的刑辩律师。”

“龙伯,苏董突然发病有蹊跷,您认识黑市倒药的李老板,能不能烦劳您帮我查一下,乔婉最近有没有去过那边?”

“薇薇安,把曲霄带去空阁,请一支保镖团队贴身保护,天塌下来都不能让他出去,明白?”

“马律,您下周二有时间吗?我父亲要对遗嘱做些变动。”

我看向名单最后一行,冷血地勾起唇角。

该改朝换代了。

“苏总,那几位苏少爷苏小姐怎么处理?”

我捏了捏眉心。

除掉逼死我妈的那位的孩子之后,其他人做小伏低各表决心。

情妇和私生子只是想要钱和权,他们没做错什么,要怪只能怪老东西管不住下半身。

“问问他们喜欢哪个国家,打发出去吧。”

老东西本身没有多少遗产,他只要还想看宿世站在金字塔顶端,他就不可能把股份分给别人。

他们想分权,可以。

那就别怪我盯上他们祖孙三代的命。

我俯视窗外万家灯火。

都说一介女流身居高位摔得更惨。

但,我不会输。

就算输了...

不是还有开中医馆养我的曲霄吗?

我轻笑,拨通曲霄的电话。

他接了。

但是接电话的人不是他。

我冷声道:“许知念。”

他笑得疯癫,“笙笙,好久不见。”

“你想要什么?”我挥退大惊失色冲进来的薇薇安,点开免提。

薇薇安立刻明白我的意思,蹑手蹑脚退出办公室报警。

“为什么?我刚离开你就找了别人代替我,你提前就想好了要换掉我!”

“我给过你机会。”

我叹息:“你有一万种方式处理好乔婉,偏偏要从宾客媒体面前跑出会场。”

“许知念,你想把我变成话柄给你们铺路,太天真了。”

被戳中了心事,许知念发狂大喊:“啊——!”

声音化作嗡鸣,手机四分五裂。

我拿上外套出门,“乔婉在哪?”

薇薇安神色凝重,“两天前乔婉从月夜离开,之后她没再出现过。”

“...曲霄带走的领带夹有定位功能,把后台同步给警方。”

“是。”

“我去找苏董,警察找我,你再带他们过去。”

“是。”

冷静。

慌张解决不了任何事。

车窗外景物飞速倒退。

我停在老宅门口,看向早已面目全非的花园。

苏董裹着毯子坐在轮椅上,单手蜷缩在身前,看向我的眼神带着怨恨,还有祈求。

“乔婉把你照顾得不错。”

一句话,就让他激动得差点从轮椅上翻下来。

我扶住他,在他耳边低语:“许知念在哪?”

“...”

“你还记得苏铖是怎么死的吗?”

“!”

“他死的时候全身被打得没一块好肉,啧,惨哦。”

“嗬。”

我体贴地帮他掖好毯子,语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柔:“告诉我,我就让你活。”

苏董瞪大了眼睛,里面是满满当当的恐惧。

我抬手遮住他的眼睛,“别忘了,我也是您的孩子。”

“郡...郡...”

“郡安仓库?”

苏董僵硬地点了下脑袋。

我果断起身,“下周二马律过来重拟遗嘱。不动产和现金您想怎么分我不管,但股份...您要是给出去,就别怪我向您学习。”

“你!”

“逆子!”

“薇薇安,郡安仓库。”

11

手机响起。

未知号码。

曲霄的声音温柔缱绻,“笙笙。”

“少他妈废话!快说!”

“笙笙,做你想做的,别管我。”

“你他妈!”

沉闷的声音伴随曲霄的痛哼,“呃...笙笙,别...别管我。”

许知念失去耐心,“我要一个亿,明天上午八点,安城桥。”

我屏住呼吸,想听到更多关于曲霄的信息,“好。”

通话切断。

薇薇安听了全程,“已经定位到许知念的具体地址,马上营救。”

我趴在方向盘上,浑身力气被抽走,“我...现在过去。”

我漠然地开往仓库,到达时外面已经围了一圈警察。

可能是怕控制不住曲霄,他选择从弱小的乔婉下手。

许知念双目赤红,单手架着满身鲜血的乔婉,锋利的水果刀在她颈侧比划,“别过来!都他妈别过来!听不懂人话吗!”

我松了口气。

“我要见苏笙!让苏笙过来!”

“苏笙来了吗?”

我走进去,“我在。”

许知念看到我,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容,“笙笙,我后悔了。”

下一秒,他扬起刀,银光闪过,血色绽放。

许知念不敢置信的表情定格在脸上。

心甘情愿给别人当刀,就该明白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骤然放松,连日来的疲惫瞬间涌了上来。

我眼前一黑。

再醒来,薇薇安提着两个保温桶走进病房。

“醒了?正好,我妈炖了汤,非得让我给你带过来。”

“曲霄呢?”

“断了腿,在你隔壁。”

我眨眨眼,“乔婉怎么样了?”

薇薇安脸色不太好看,“快死了。”

她边布置桌子边说:“乔婉失血过多,孩子没了,她本人脑部严重缺氧,家属没人愿意出钱,现在还在ICU门口商量着谁去拔管。”

我点头,“我去看看曲霄。”

“笙笙。”

“呦,属曹操的。”薇薇安果断把保温桶丢到曲霄手里,“慢慢聊,我去处理舆情。”

门被关上,我垂眸看向曲霄的两条腿,“出去吧。”

“笙笙。”

“协议到期我们就离婚,在此之前我不希望你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也不想看见任何意外事件发生。”

曲霄扣住轮椅的那只手青筋暴起,“为什么?”

最近总听见这三个字,许知念,陈叔,老东西,现在连曲霄也这么问。

我抬手揉了揉额角,“在我身边会发生很多危险,没有许知念还有陈叔,解决掉陈叔还有王叔。曲霄,我不需要一个关键时刻只会自我感动的傻子作为伴侣。”

“你太年轻了,我们不合适。”

在那样的环境下,我想看到他尽全力活下来,而非慷慨赴死。

“我可以学。”

青年炽热的目光可以融化一切。

我败下阵,“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曲霄立刻嘚瑟地凑过来,把脸贴在我掌心轻蹭。

我把玩着他微硬的头发,“前几天闹什么脾气?”

“想跟你谈恋爱,控制不住想你,怕你生气。”

直球克我。

“...给你一年半。”

曲霄仰起头,眼神危险地不断逼近,“现在可不可以...”

我用指腹点过他的嘴唇,“只想亲一下?”

“可以。”

“苏总,您之前试推行男员工陪产假标准的数据出来了,效果不太理想,还要继续尝试吗?”

我推开委委屈屈的男人,进入工作模式,“在原有基础上增加一项育儿考核,薪水等级按考核分数计算。”

小秘书完全不敢抬头,“好的。”

我偏过头刚好对上曲霄含笑的眼睛。

他说:“苏总的愿望一定会实现。”

“当然,我的字典里没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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