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为情人对我破口大骂,我没闹,我果断拿出报告,她悔疯了
发布时间:2025-07-08 04:55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第1章
月光像一把生锈的弯刀割开云层时,我的腕表正指向凌晨三点十七分。
废弃化工厂的氨水味混着铁锈钻进鼻腔,远处输油管道的震动声盖过了耳麦电流。
苏予轩突然扯开战术背心,警号牌在月光下划出银弧,他擦着樱花味护手霜的指尖正轻抚胸前的莲花吊坠。
「佛说众生平等……」
他摘掉夜视仪嘟囔着,镶钻美甲在防弹衣上敲出细碎声响。
我攥紧的拳头还没挥出,这个穿着订制修身警服的实习生已翻过断墙。
八米开外的集装箱顶,卧底老陈的血正顺着铁皮接缝滴成暗红色溪流。
苏予轩展开双臂迎着夜风,飘散的铂金发丝缠住锈蚀的铁网。
「不要开枪呀!」
带着奶音的呼喊撞碎寂静,三十米外瞭望台的探照灯瞬间扫来。
我的左肩炸开血花时,看见老陈的眉心绽出第三朵红梅。
战术靴陷进满地玻璃渣,我拖着骨折的右腿扑倒苏予轩。
子弹擦着他耳尖的碎钻耳钉掠过,在防弹头盔上擦出火星。
归队的警车上,他蜷在后座用蕾丝手帕拭泪,颈间莲花纹身随抽泣起伏。
「陈哥流了800CC呢……」
他掰着涂透明甲油的手指计算,睫毛膏晕染成诡异的黑影。
审讯室白炽灯管嗡嗡作响,我拍在桌上的结案报告震落了证物袋里的莲花吊坠。
苏予轩突然揪住我未婚妻的检察官制服下摆,鼻尖抵着她胸前的银色天平徽章。
「队长吼得人家心悸……」
他扯开两颗水晶袖扣露出锁骨,心电图监测环亮起刺目的红光。
当我掐住他的喉结往钢化玻璃上撞时,六名同事的配枪同时上膛。
「D贩中弹时不疼吗?」
他踢飞擦得锃亮的警用皮鞋,赤脚踩上窗台积灰的轴承。
十二楼的风灌进他绣着莲纹的领口,腕间佛珠撞在铁窗框上迸裂。
「要不用我的舍利子赎罪叭?」
三个女警死死架住他染着粉色甲油的脚踝,未婚妻的珐琅胸针刮花了我的警号牌。
联合公告发布那夜,我望着被砸烂的宿舍防盗门,给父母发了最后一条定时邮件。
老陈母亲举着遗像冲进来时,菜刀正砍在我贴着止血贴的旧伤上。
第十八刀刺穿心脏前,我盯着遗像里老陈的国字脸——那上面还沾着苏予轩早上打翻的珍珠奶茶渍。
鲜血漫过手机屏幕时,2023年9月15日的结案通报正在热搜榜首闪烁。
再睁眼,腕表夜光指针停在三点十五分,苏予轩刚掏出镶钻化妆镜补唇釉。
远处输油管道的震动频率与前世分毫不差。
我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再睁眼,我回到了接应卧底当晚!。
第2章
苏予轩猛地弓身向前冲去,鞋底在泥地上刮出刺耳的摩擦声。
我闪电般探出手臂,铁钳般捂住他半张的嘴,将他整个人狠狠掼倒在地。
尘土飞扬间,我食指扣动扳机,枪口喷出炽热的火舌。
子弹精准贯穿毒贩持械的右肩,血雾在闷热的空气中爆开。
潜伏高处的狙击手同时响应,数声点射后,残余歹徒如割倒的麦子般接连扑倒。
硝烟弥漫中,卧底同事在火力掩护下猫腰疾退,身影迅速没入接应的巷口。
我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拇指按下保险,将配枪插回腰侧硬质枪套。
苏予轩却像被烙铁烫到般弹开,蜷缩着向后蹭,瞳孔因惊惧剧烈收缩。
他颤抖的手指戳向血泊中不再动弹的躯体,喉头发出破碎的抽气声。
“师哥……你、你杀了他们!”
我冷眼睨着他煞白的脸,鼻腔里充斥着血腥与火药混杂的腥甜。
苏予轩突然捂住脸啜泣,指缝间渗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他们也是走投无路才……就不能给次改过的机会吗?”
“我明明能救……”
话音未落,我右拳已裹着厉风砸向他面门。
指关节撞击颧骨发出闷响,他像断线木偶般斜摔出去,鼻血瞬间染红前襟。
“贺霄你疯了!”
许茹曼尖叫着撞开我肩膀,警徽在她剧烈起伏的胸口晃出冷光。
沈倾扑跪在苏予轩身侧,指尖颤抖着去擦他下颌淋漓的血迹。
“行动明明很顺利,你非要见血才痛快?”
苏予轩蜷在沈倾臂弯里抽噎,泪珠混着血水砸进衣领:
“佛说众生平等……看他们倒下,我这里疼……”
他攥拳捶打心口,制服纽扣在撕扯中崩落一颗。
沈倾猛地抬头瞪我,护犊般挡住他发抖的身躯:
“阿轩才毕业三个月!你拿实战标准逼他?”
“他都认错了,你还想怎样?”
我反手扯开领口,喉间爆出淬冰的低吼:
“你配枪三年是摆设?不知道毒贩腰间绑着什么?”
她被我吼得踉跄半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整个行动组死寂如坟,只余苏予轩压抑的抽泣在晚风里飘荡。
我目光碾过每张垂低的脸,字句如子弹上膛:
“警察的命是盾牌,不是给圣母陪葬的祭品!”
苏予轩突然挣开沈倾,染血的手指抓住我裤脚:
“师哥我不是……”
我抬脚震开那只手,靴底碾碎半截枯枝。
“同情毒贩?”
冷笑从齿缝渗出,我俯身逼视他涣散的瞳孔:
“你这身警服该扒了。”
许茹曼突然横插进来,掌心重重按在我胸前。
她转向苏予轩时声线刻意放柔,指尖却绷得青白:
“善心用错地方就是蠢!回去写五千字检讨。”
倏然扭头盯住我时,她眼底结满寒霜:
“贺霄当众斗殴,记大过!”
我攥紧的拳头爆出骨节闷响,转身踹开脚边碎石。
“你区区刑侦队长,没资格定我的罪!”
轮胎擦过她锃亮的皮靴,我拉开车门砸出最后通牒:
“这事,我亲自向局长汇报!”
车门轰然闭合的巨响,切断了身后所有抽气声。
第3章
向来把面子看得比命重的许茹曼瞬间脸色铁青,连耳尖都泛起不自然的红,手指死死攥住桌沿,指节泛白。
"就一个小失误,你非要闹得这么难看?"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尾音却因为心虚微微发颤。
话音刚落,苏予轩眼眶立刻红了,眼眶里打转的泪珠要落不落,指尖紧紧攥住许茹曼的袖口,指尖因为用力泛出青白。
他轻晃的幅度小得几乎看不见,声音却带着刻意压低的颤抖:"云姐姐,我没关系的,你不要为了我跟师哥吵。"
"都怪我太笨了,什么都做不好,只会给大家添麻烦。"他抬手擦眼尾时,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新添的红痕,像是被什么硬物划的。
队内同事的目光瞬间都聚了过来,几个女警官最先露出心疼的神色,有人小声嘀咕:"新来的孩子多努力啊,昨天加班到凌晨还帮我们整理档案。"
"不过这次任务关系到我的晋升,师哥能不向上级汇报吗?"苏予轩突然抬头,眼眶里的泪要落不落,却硬是咬着嘴唇把话说完了。
队里最年长的老张拍了拍我的肩膀,他手上的老茧蹭得我后颈发痒,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差不多得了,又没出什么大事。"
"难道你还怕他抢你功劳不成?"周围响起几声附和,有人甚至笑出了声,仿佛在看一场无伤大雅的玩笑。
沈倾突然从人群里挤出来,直接挡在苏予轩面前,她今天刚换的制服还带着熨烫的褶痕,此刻却因为激动皱成一团。
"师哥,我真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欺负一个新人算什么男人?"她的声音尖得刺耳,手指几乎戳到我胸口。
"难道因为他比你年轻帅气,就要被处处打压针对,这也太下作了!"她说完这话,还特意回头看了苏予轩一眼,像是要确认自己的维护是否到位。
我后退一步,对上她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冷声道:"沈倾,为了包庇这个废物,你人都不会做了?"
"要不是我拦着,地上躺着的就是我们的人!"我的声音突然提高,惊得周围几个人后退半步。
"你哪还有命跟我说这些?"我盯着她胸前的警号,那是我们确定关系那天一起领的,此刻却像块冰冷的铁牌。
她被我怼得哑口无言,胸膛剧烈起伏着,像是要把肺里的空气都吐出来,不甘地喘着粗气。
躲在她身后的苏予轩低着头,声音细弱蚊蝇:"师哥,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他们也许是遇到了困难才选择贩毒的啊。"他抬头时,睫毛上还沾着未干的泪,在灯光下闪着细碎的光。
我轻嗤一声,转身面向他,制服上的肩章被灯光照得发亮:"走投无路就要去犯罪,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吗?"
"一群利欲熏心的人 渣,也配被同情?"我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配枪,那是刚才救下卧底时用过的。
许茹曼突然插话,她今天特意涂的口红此刻有些花了:"人都被你枪毙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现在这样就是得理不饶人!"她的声音突然拔高,惊得窗外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
我怒极反笑,先道德绑架是她,理亏破防的也是她,现在还要倒打一耙?
"如果我慢了一秒,卧底遇害,无数人的牺牲都白费了!"我的手指重重敲在桌面上,发出"咚"的闷响。
"这个后果谁来承担?到时候靠你这张嘴去挽回损失吗!"我看着她精心打理的卷发有些凌乱,却无心欣赏这难得的狼狈。
空气一瞬间凝固,连墙上的挂钟都像被按了暂停键,秒针停在"12"的位置一动不动。
半晌,她才面色涨红地憋出一句:"你少在这危言耸听!"
"事实就是这些事都没有发生,你有什么理由指责阿轩?"她的手指死死攥住苏予轩的胳膊,指甲在他小臂上留下几个红印。
我走到二人中间,冷冽的双眼审视着他们,制服上的扣子被刚才的动作蹭开一颗:"差点害死全队人,你还有脸替他求情?"
苏予轩突然往前一步,他今天穿的皮鞋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带着哭腔说道:"如果师哥不肯原谅我,那我吞枪自杀好了!"
"我不配当这个警察!"他猛地抓起桌上的配枪,手指已经搭上扳机,枪口抵住太阳穴时,手指在微微发抖。
沈倾顿时慌了神,伸手去夺枪时碰翻了桌上的水杯,热水泼在苏予轩手背上,他疼得"嘶"了一声,却死死攥着枪不放。
她心疼地替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完全忘了我这个未婚夫还在面前,手指在他通红的手背上轻轻揉着。
我轻嗤一声,看着他们交叠的手影投在墙上,像一对苦命鸳鸯的剪影:"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做警察,那就赶紧滚出警队。"
苏予轩闻言瞳孔骤缩,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握枪的手突然松了劲,枪"当啷"一声掉在桌上,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刺耳。
毕竟他只是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怎么肯真的离职?这把枪还是我上周帮他领的,当时他摸着枪身眼睛发亮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许茹曼气极,一掌扇在我脸上,指甲在脸颊上划出两道红痕:"贺霄,你欺人太甚!"
脸上火辣辣痛感让我愈发清醒,舌尖抵了抵被打的脸颊,血腥味在嘴里漫开。
我冷眼扫视着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许茹曼的袖口还沾着苏予轩的眼泪,沈倾的制服上沾着水渍,苏予轩手背通红却还在装可怜。
许茹曼不由分说地拽着我往车里走,她今天喷的香水有些浓,熏得我眼睛发酸:"不是要局里打小报告吗?我跟你一起去!"
"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所有人都向你一样冷酷无情!"她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哒哒"声,像是要把地板踩穿。
第4章
一路疾驰回到警队。
许茹曼的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急促的鼓点。
她猛地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金属门框撞在墙上发出闷响。
"张局!我要举报贺霄公报私仇,霸凌新人!"
未等门完全打开,她尖锐的嗓音已刺穿走廊的寂静。
张局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茶水在杯口荡起细小涟漪。
他抬头时,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怎么回事?"
我向前跨出半步,警服肩章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报告!今日收网行动中,苏予轩公然违抗作战指令。"
"故意暴露隐藏点位,若非我及时调整部署,人质安全将遭受严重威胁。"
苏予轩突然捂住耳朵,身体像被电击般猛地一颤。
"我没有!我只是蹲太久腿麻了……师哥,就算你讨厌我……"
他咬着下唇,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整个人缩成发抖的小动物。
沈倾紧跟着挤进门,胸前的警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她右手食指直直指向我的鼻尖:"张局,我能作证!"
"阿轩全程都按指令行动,倒是贺霄——"
那双总是含情的桃花眼此刻燃着怒火,"平时欺压同事就算了,这次竟敢在任务里造谣!"
"这种人留在队里,简直是警队的耻辱!"
张局的茶杯在桌面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他摘下眼镜,用绒布细细擦拭镜片:"贺霄,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辩解的话刚到嘴边,许茹曼突然跨前一步。
她扯住我的袖口,指甲在深蓝布料上划出白痕:"张局您看!阿轩胳膊上的淤青还在!"
"这种严重失职的行为,必须开除!"
"够了!"
张局猛地一拍红木台面,水杯在桌面打了个转。
琥珀色的茶水溅在红木台面上,洇出深褐色的痕迹。
他起身时,警服下摆带起一阵风:"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话锋一转,他冷厉的目光扫过我:"既然大家反应如此激烈,说明你平日行事确实欠妥。"
"记大过,停职一个月,回去写份深刻的检查!"
我攥紧的拳头松了又紧,喉结上下滚动。
张局向来是队里最公正的人,此刻镜片后的目光却像冰锥。
"张局,连您也不信我?"
"怎么?"吴董——不,张局突然站直身体,警服肩章的松枝纹路在灯光下清晰可见。
"你对我的决定有异议?"
"目无纪律,以下犯上,你还有个警察的样子吗!"
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平时与我交好的同事刚要开口。
张局突然转身,警服腰带上的钥匙串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谁再替他求情,就和他一起停职半年!"
许茹曼得意地扬起下巴,她忽然伸手扯住我的警徽。
金属徽章在拉扯中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最终被她狠狠甩在地上。
"这就是你欺负阿轩的下场!"
张局却像没看见般,伸手拍了拍苏予轩的肩膀。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傻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
"以后要长点心眼,做人不能太善良,有我给你撑腰怕什么?"
我盯着地上沾灰的警徽,喉头发紧。
重活一世,竟还是逃不过这精心编织的网。
"我要上报督查组。"
张局突然转身,镜片后的目光如刀:"做错了事还在这里胡搅蛮缠,简直无法无天!"
"即日起革除贺霄一切职务,立刻交出配枪和证件!"
我攥紧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指节泛出青白。
就在此时,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卧底家属带着记者,指名要见贺霄!"
为首的中年妇女头发散乱,手里攥着沾血的警服碎片。
她身后跟着七八个扛摄像机的话筒,闪光灯将办公室照得雪亮。
"贺警官呢?他说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第5章
“贺警官!”
卧底陈默的父亲刚跨进警局大门,布满皱纹的眼角就泛起红晕。
他踉跄着冲过门槛,双手死死攥住我的警服袖口,指节因用力过猛泛出青白。
老人身后,陈默裹着警用毛毯靠在墙边,下巴上新长的胡茬还沾着未擦干的露水,眼底却燃着劫后余生的光。
“贺警官,要不是您当机立断开枪打断毒贩的围堵……”
陈父喉咙里发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粗糙的掌心贴着锦旗绸面颤抖,烫金的“人民英雄”四个字在头顶白炽灯下折射出细碎金光。
他从内衬口袋掏出裹着塑料布的锦旗,布角还沾着医院消毒水的气味。
我正要开口,沈倾的高跟鞋声突然刺破寂静。
“李局。”她抱着记录板斜倚在门框上,涂着正红色的指甲轻轻敲打板面,“贺昭野现在可是停职审查的人,这样接受锦旗合适吗?”
陈默猛地挺直脊背,毛毯从肩头滑落也不在意:“什么?贺警官救了我的命,为什么要停他的职?”
警局大厅突然响起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有人碰倒了椅子,金属腿刮过地砖发出刺耳声响。
“还不是因为有人想给毒贩报信……”不知谁小声嘟囔了一句。
陈父原本攥着锦旗的手突然收紧,绸面发出“刺啦”的裂帛声:“给毒贩报信?那岂不是说,如果没有贺警官出手,我儿子必死无疑啊!”
李局夹着烟的手猛地一抖,烟灰落在深蓝色制服袖口,他急忙用另一只手拍打,却忘了烟头还燃着,直到烫到指尖才慌忙甩开。
“这位家属!注意你的言辞!”李局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警徽在胸前的晃动频率明显加快。
就在这时,警局玻璃门被撞得“哐当”直响,扛着摄像机的记者挤开人群冲进来,话筒上还贴着昨晚直播的标签。
“请问哪位是成功解救卧底的英雄警官?”女记者头发散乱,却依然保持着职业微笑。
所有人的目光像聚光灯般打在我身上,我甚至能看清最前排实习生领口没系好的纽扣。
我伸手解开警服第二颗纽扣,金属扣子擦过锁骨发出细微声响,外套落在桌面时带起一阵微风,袖口的警徽标志在桌面倒影里裂成两半。
“抱歉,我已经被停职了。”
记者们举着话筒的手僵在半空,最年轻的那个差点把录音笔掉在地上。
李局快步从人群中挤出来,皮鞋底在地面打出急促的“哒哒”声:“误会!都是误会!贺警官是我们局的骨干...”
“那请李局解释,”我转身面对摄像机,警号在镜头前泛着冷光,“为什么周扬擅自暴露警员位置没有被处分,而我救了卧底却被停职调查?”
陈父突然抓起锦旗,绸面上的金线勾住桌角发出“滋啦”的脆响:“既然这样,这旗子我们不送了!”
“记者同志,请你们如实报道这件事!”他转身时撞翻了接待处的绿萝,泥土洒在深色地砖上格外显眼。
李局脸上的皱纹瞬间挤成川字,他伸手想扶正警帽,却摸了个空——刚才甩烟头时已经甩掉了。
“贺霄是我们重点培养的对象,停职的事肯定是沟通出了问题...”他试图去拉我的胳膊,被我侧身躲开。
我绕过堆满锦旗的接待台,指节擦过玻璃展示柜发出清脆声响。
苏予轩正缩在许茹曼身后整理领带,听见动静手一抖,领带夹掉在地上滚进排水沟。
“你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现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有人不小心碰倒了保温杯,热水在地面蜿蜒成蛇形。
“接到实名举报,警队内部有人勾结毒贩!”
特别调查组的警员踩着水渍挤进来,黑色证件夹在指尖翻开,林芮的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所有人留在原地,配合调查。”
张局手中的茶杯“啪”地摔碎在地,瓷片飞溅到文件柜上,上个月刚挂的“先进集体”锦旗被划开一道口子。
许茹曼下意识去扶摇摇欲坠的锦旗,苏予轩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甲在皮肤上留下月牙形红痕。
我迈出一步,皮鞋底碾过碎瓷片发出细碎脆响,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开口:“是我举报的。”
手指直指躲在许茹曼身后的苏予轩,他西服领口的香水味混着冷汗气息扑面而来:“就是他,在行动前擅自暴露队伍位置,差点害死我们的卧底同志。”
整个办公室的空气仿佛被抽干,有人开始翻找口袋里的速效救心丸,实习生手中的资料哗啦啦散落一地。
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向督察组汇报,来的路上刚把举报材料上传。
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差点又让我重蹈覆辙。
“胡说八道!”苏予轩突然挣开许茹曼的手,西服袖口扫过文件堆,打印纸像雪片般纷飞。
第6章
许茹曼突然尖声叫道,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抖。
她死死盯着贺霄,眼底泛起血丝:"贺霄,你疯了吗?"
苏予轩的哭声戛然而止,整间办公室陷入死寂。
沈倾立刻冲到贺霄面前,手指几乎戳到他鼻尖:"就是!凭什么只听他的一面之词?你就是针对阿轩!"
贺霄冷冷打断她们的表演,军靴后跟重重撞在地面。
他转身看向林芮,制服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林督察,所有证据我都已经提交给调查组了。"
苏予轩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整个人扑向张局的办公桌。
他苍白的脸上挂着泪痕,抓着张局的袖子瑟瑟发抖,活像个受惊的小鹿。
张局脸色铁青,重重拍在红木桌面上。
茶杯跟着震了三震,溅出的茶水在文件上洇开暗痕:"贺霄!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现在澄清还来得及!"
贺霄看着这个曾经敬重的老领导,喉结上下滚动。
他想起上一世被诬陷时,张局也是这样拍着桌子让他"顾全大局"。
最后一块敬意在胸腔里碎裂,化作满地冰碴:"澄清?"
他嗤笑一声,眼中燃烧着两世积攒的怒火:"你们只有一张嘴,但我有证据。"
林芮朝同事点头示意,投影仪蓝光瞬间吞没整面墙壁。
行动记录仪留存的视频开始播放,画面中苏予轩鬼鬼祟祟地挪到队伍最前端。
当卧底警察现身的刹那,他突然站起来对着毒贩张开双臂,大喊:"不要——"
紧接着就是摔倒声,枪声,以及此起彼伏的惊呼。
"关掉!快关掉!"苏予轩突然尖叫起来。
他脸上挂着的泪珠还没滑落,无辜面具就彻底碎裂成狰狞:"这不是真的!是合成的!贺霄伪造证据陷害我!"
许茹曼猛地抓住椅背,指尖泛白:"阿轩,你冷静点……"
苏予轩扑进她怀里,声泪俱下:"曼姐姐,你最了解我了,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他转头看向张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张局,您知道的,我爸爸临终前托您照顾我……"
张局的表情变得异常复杂,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嘴唇颤抖着,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一个字。
贺霄看着苏予轩的表演,想起上一世他也是这样用眼泪蒙蔽了所有人。
此刻歇斯底里的样子像极了被逼入绝境的野兽,倒比平时装模作样真实几分。
"所有证据都经过技术鉴定,不存在伪造。"
林芮严肃地说,警徽在制服上折射出冷光:"苏予轩,请你配合调查。"
许茹曼突然冲上前拦住警员,警服扣子崩开两颗:"等等!阿轩只是一时糊涂,他不是故意的!"
"卧底不是没事吗?你们就不能网开一面?"她的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哀求。
沈倾死死咬住下唇,结结巴巴地帮腔:"对、对啊……这顶多算违反纪律,没必要闹这么大吧?"
"蠢货!"贺霄厉声喝道。
他军靴猛地踏前一步,震得窗棂上的积雪簌簌掉落:"包庇叛徒也是要上军事法庭的!"
"为了一个出卖战友的人 渣,断送自己的前程,值得吗?"
两人像被雷击中一般僵在原地,许茹曼的手慢慢松开,最终无力地垂在身侧。
沈倾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文件架。
就在警员要给苏予轩戴上手铐时,一直沉默的张局突然开口:"小轩,你先跟他们走。"
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仿佛在安排晚宴菜单:"后面的事有我在。"
这句话像炸弹一般在办公室引爆,窗外的积雪被震得簌簌坠落。
苏予轩抽泣着点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知道了,舅舅。"
第7章
我瞳孔骤然收缩,像被突然刺破的气球,两世的疑团如潮水般涌来——
为什么张局对苏予轩总是格外宽容?为什么上一世他连调查都未做便定我的罪?
“舅舅?!”许茹曼的声音尖锐得像划破玻璃,踉跄着后退两步,高跟鞋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死死盯着张局,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攥紧,每一次跳动都带着钝痛,仿佛要冲破胸腔。
这个我视为恩师、跟随了十年的长辈,此刻竟成了苏予轩的亲舅舅。
怪不得他能轻易操控警队舆论,怪不得能让那么多人为苏予轩作伪证。
“贺霄...”张局避开我的目光,喉结滚动着发出沙哑的声音,像生锈的铁片摩擦。
事到如今,我已经彻底心寒。
真相像一把尖刀,剖开了所有精心编织的谎言,露出里面腐烂的血肉。
我盯着张局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两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像被搅动的浑水。
上一世我被烈士家属捅死时,这位老领导正在媒体前痛斥我的“罪行”,那画面如今又清晰浮现。
而现在,他额头渗出冷汗,顺着皱纹蜿蜒而下,嘴唇颤抖却说不出一个字。
“原来如此。”我擦掉嘴角的血迹,声音冷得像冰,带着彻骨的寒意,
“难怪您能为了一个实习生,不惜毁掉培养了十年的骨干。”
手铐在苏予轩手腕上发出清脆的“咔嗒”声,像断弦的琴音。
这个惯会装可怜的叛徒终于撕下伪装,歇斯底里地挣扎,
“放开我!舅舅救我!你说过会保护我的!”
“闭嘴!”张局突然暴喝,重重拍在红木桌面上,茶杯里的水溅出,在文件上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转向林芮,强作镇定,声音却发颤,
“林督察,我申请取保候审。”
“小轩有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心理评估。他当时一定是病情发作...”
我冷笑出声,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PTSD?那正好,司法精神鉴定中心会给他专业诊断。”
我故意加重最后两个字,看着苏予轩脸色瞬间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贺霄!”张局目眦欲裂,眼里的血丝像要爆开,
“你别太过分!”
“过分?”我一步步逼近他,皮鞋与地面摩擦出急促的声响,
“比起您包庇叛徒、陷害忠良,我这点过分算什么?”
苏予轩突然像疯狗一样对我吼道,声音尖锐得刺耳,
“你懂什么!我舅舅说了,缉毒就是个笑话!”
“那些毒贩给的钱够建十个警队!那些卧底死了也是活该!”
张局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手伸到一半又僵住。
苏予轩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像燃尽的火柴,带着扭曲的快感,
像是在炫耀什么丰功伟绩。
却让在场所有警察都握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我攥着配枪,指节发白,枪身在掌心烙出红痕。
不敢置信地望着张局,那个曾经以铁面无私著称的老警察,
此刻竟变成了毒贩的保护伞?
许茹曼踉跄着后退,撞到身后的文件柜,发出“砰”的闷响,
看向苏予轩的眼神终于从盲目维护变成了恐惧,像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张局的脸色由红转青,最后变成死灰,像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予轩,是舅舅害了你。”他老泪纵横,泪水顺着皱纹蜿蜒而下,
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恨。
当警察押送苏予轩时,他突然挣脱束缚,像脱缰的野马,
从腰间掏出隐藏的手枪对准我,枪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去死吧!”
第8章
“小心!”林芮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一种急切的警示,可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张局却猛地伸手拦住了她。
老狐狸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似乎在瞬间做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他宁可让外甥当众杀人,也不愿让他进监狱!
但这一次,命运似乎站在了正义这边。
我迅速侧身翻滚,子弹擦着我的战术背心呼啸而过,在墙上炸开一个弹孔。
“7.62mm穿甲弹。”我盯着墙上的弹痕,冷笑了一声,“苏警官准备得还真充分啊。”
这句话仿佛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穿甲弹?!”林芮的脸色瞬间骤变,她迅速按下对讲机,声音急促而坚定:“请求特警支援!嫌疑人持枪袭警!”
“全部带走!包括这位张局长!”林芮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予轩被按在地上,还在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他歇斯底里地喊道:“舅舅!救我!你不是说警队都是你的人吗?!”
张局的脸色如死灰一般,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浑浊的眼里第一次流露出真实的恐惧,不是为外甥,而是为自己即将崩塌的权势。
“执行逮捕!”林芮冷声下令,“一个都不许放过!”
当手铐冰冷地扣上张局手腕的那一刻,这个曾经叱咤警界的老狐狸终于崩溃了。
他流着泪,喃喃自语:“我是为了警队……那些卧底的使命就是要牺牲的……”
“放屁!”我一把揪住他的领带,怒斥道,“你就是为了毒贩的黑钱!为了你那见不得光的保护伞!”
我转向呆若木鸡的许茹曼和沈倾,声音中满是愤怒:“为了这样的人,你们差点害死多少战友?!”
“你们有没有想过,留着这种人在警队,还会有多少兄弟枉死!”
许茹曼踉跄着后退,撞在档案柜上才勉强站稳。她的嘴唇颤抖着:“不……不可能……阿轩他明明说……”
“执迷不悟!”我厉声打断她。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捂住嘴发出痛苦的呜咽。
警察带走张局和苏予轩后,警队陷入一片死寂。
我转身要走,许茹曼却突然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贺霄……我错了……”她哭得妆都花了,声音里满是哀求,“我是被他骗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冷冷甩开她的手:“给你机会?”
“你去问问那些牺牲的兄弟,谁给他们机会?!”
“我可以改!我真的知道错了!”她哭得浑身发抖,“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我嗤笑一声,从地上捡起警徽:“在你选择包庇叛徒的那一刻,我们的感情就结束了。”
我当着所有人的面把订婚戒指扔进垃圾桶,“婚约取消。”
许茹曼如遭雷击,颤抖着伸手想拉住我:“不!你不能这样!”
“许茹曼,”我后退一步,语气决绝,“从今天起,你我再无关系。”
她瘫坐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喊。
我没有回头,大步走向警车去配合调查。
第9章
三个月后,省高级法院的审判庭内人头攒动,座无虚席。
当法官敲下法槌,庄严地宣布判决结果时,站在被告席上的苏予轩双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被告人苏予轩,犯故意杀人罪(未遂)、叛国罪、受贿罪、渎职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立即执行!”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嘈杂声四起。
记者们的闪光灯疯狂闪烁,刺眼的光芒如同利箭一般,记录下这个曾经风光无限的警圈佛子涕泪横流的丑态。
“不!不可能!”苏予轩歇斯底里地抓着栏杆,声音在审判庭内回荡,“我舅舅呢?他说过会救我的!”
法官冷冷地看向另一侧被告席,目光如刀。
“被告人张建国,犯包庇罪、受贿罪、滥用职权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张局——现在该叫他张建国了——佝偻着背,仿佛一夜之间老了二十岁。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地面,再也没了往日的威风。
“被告人许茹曼,犯包庇罪、渎职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许茹曼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如同被暴风雨打湿的羽毛。她疯狂地看向旁听席,似乎还在期待有人能为她求情。但曾经那些追捧她的同事,此刻都冷漠地别开了脸,仿佛与她毫无关联。
“被告人沈倾...”
随着一个个判决落下,这场震惊全省的警界腐败案终于画上了句号。
当法警押着苏予轩经过我面前时,他突然挣脱束缚,面目狰狞地朝我扑来。
“贺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他嘶吼着,声音中满是仇恨。
两名法警立刻将他按倒在地,动作迅速而有力。
我蹲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放心,你连做鬼的机会都不会有。”
看着他惊恐的眼神,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警服,让它恢复整齐。
“法医告诉我,注射死刑会很痛苦——就像那些被你害死的卧底兄弟最后一刻的感受。”我冷冷地说着,语气中没有一丝波动。
胸口别着的勋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那是荣誉的象征,也是我坚守正义的见证。
“贺队!”队员从后面追上来,手里晃着一份文件,脚步匆匆。
“省厅刚批下来的,由你重组特别行动组。”他气喘吁吁地说着,脸上满是兴奋。
我翻开文件,第一页就是我的任命书。照片上的警徽崭新发亮,再没有前世沾染的血污。
“对了。”他突然压低声音,语气有些沉重,“张建国在监狱里疯了,已经割腕自杀了。”
我望向远处的蓝天,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仿佛看到那些牺牲的战友们在微笑,他们可以安息了。
三个月后,在特别行动组的成立仪式上,我将烈士们的勋章郑重地别在队旗上。
我看着面前二十名精锐队员,他们眼神坚定,充满斗志。
“记住,警察的枪口永远只对准罪犯,而我们的后背,永远交给战友。”我大声说道,声音在仪式现场回荡,激励着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