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公AA制五年,婆婆住院他让我掏10万,我转头叫来了我的律师
发布时间:2025-08-18 13:11 浏览量:1
接到周毅电话的时候,我正在改一份建筑设计图的最终稿。
电话那头的他,语气是少有的急切,甚至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口吻。
「林蔚,我妈住院了,急需十万块钱做手术,你赶紧准备一下。」
我捏着绘图笔的手指,微微一顿。
显示器上,错综复杂的线条仿佛瞬间凝固,和我此刻的心情一样。
「你妈住院了?什么病?」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急性心肌梗塞,现在在ICU,医生说越快手术越好。」
「那你手里的钱不够吗?」我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周毅的呼吸声在电话里变得粗重,不耐烦的情绪几乎要溢出屏幕。
「我上个月刚给我弟换了车,手里没那么多活钱。我们是夫妻,我的事不就是你的事吗?你先掏,回头再说。」
「回头再说?」我轻轻重复着这四个字,只觉得一阵荒谬的冷笑涌上喉咙。
我和周毅结婚五年,AA制也实行了五年。
从房租水电,到一包盐一卷纸,我们都用一款APP记得清清楚楚,月底结算,一分不差。
这是他当初提出来的,理由是「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之间把钱算清了,才能减少矛盾,感情更纯粹」。
我那时年轻,觉得这很新潮,很酷,是现代独立男女的相处之道,于是欣然同意。
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我终于明白,他所谓的「纯粹」,只是他自私的遮羞布。
「周毅,我们结婚时就说好了,各自的财产归各自,各自的家庭开销也由各自负责。」
「你妈生病,情理上我该去探望,但医药费,属于你原生家庭的重大开销,按照我们的约定,应该由你来承担。」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
「林蔚,你什么意思?那是我妈!不是什么路人甲!你就这么冷血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我冷血?」我反问,「给你弟买十几万的车,你眼都不眨,动用的是你的个人存款。」
「现在你妈生病,你第一时间不是想动用你自己的资产,而是让我这个实行AA制的妻子来填坑?」
「这不就是你们家常说的,娶媳妇就是多个人分担风险吗?现在风险来了,你就想起我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冰冷的石子,砸向他虚伪的道德高地。
「你……你不可理喻!」周毅气急败坏,「十万块,你到底给不给?」
我深吸一口气,目光从设计图上移开,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周毅,我们还是当面谈吧。」
「地址发我,我半小时后到。」
挂掉电话,我没有立刻冲向医院,而是打开了电脑里的一个加密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叫「我们的婚姻」。
里面没有一张甜蜜的合照,只有一个Excel表格,和无数张票据的扫描件。
Excel表格,是我们五年的AA账单,每一笔都清晰无比。
我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字,五年的婚姻,就像一场精准的商业合作,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情味。
第一年,我们租房,押一付三,他付了押金,我付了三个月房租,精确到个位数。
家里的水电网物业费,他交一半,我交一半,误差不超过五毛钱。
有一次,小区水费结算,多退了6块4毛钱,他特意在APP里记下,给我转了3块2。
那一刻,我不是感动于他的认真,而是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第二年,我说想买个洗碗机,解放双手。
他皱着眉说:「没必要,手洗几分钟的事,几千块钱买个机器,浪费。」
我说:「钱我来出,就当是我送给这个家的礼物。」
他立刻舒展眉头:「行啊,那你买吧,不过洗碗机用的水电费,我们得算清楚,毕竟我也有一半的使用权。」
后来,洗碗机我没买,我开始思考,这个所谓的「家」,到底是谁的家。
第三年,我过生日,他难得大方,请我吃了顿人均五百的西餐。
我以为他终于开窍了。
结果第二天,他拿着一束花到我公司楼下,当着我所有同事的面,说:「宝贝,这是我送你的花,99朵玫瑰,一千三百一十四块,你转我一半,六百五十七,咱们的爱情就能长长久久。」
同事们艳羡的目光,瞬间变成了同情和惊愕。
我当场把钱转给了他,然后抱着那束花,在公司的卫生间里,无声地哭了半个小时。
那束花的每一根刺,都扎在我心上。
第四年,他迷上了炒股和基金,用他的个人存款,赚了不少钱。
他意气风发地给我看他的收益截图,却绝口不提分我一分。
他说:「这是我的个人投资,我的眼光和冒险,自然收益归我。」
我没说什么,只是默默把我工资卡里的钱,也转了一部分去做稳健理财。
第五年,也就是今年,他给他刚毕业的弟弟买了一辆车,落地近二十万。
他说是为了弟弟找工作方便,有面子。
他父母在家族群里大肆夸赞他有本事,孝顺,顾家。
我这个所谓的「儿媳」,连一句知会都没有收到。
在他的世界里,他的钱是他的,他家人的事是他的事。
而我的钱,仿佛是夫妻共同财产,随时准备为他家兜底。
多么讽刺的AA制。
它没有换来感情的纯粹,只换来了我彻底的心死。
我将这些年的账目,连同我们那份只有薄薄两页纸、甚至没有公证过的「婚内财产AA协议」,一起打包发给了我的大学同学,张律师。
「老张,江湖救急,半小时后市一院门口见,帮我处理一点家事。」
做完这一切,我关上电脑,换了身干练的衣服,走出了办公室。
天,好像要下雨了。
我赶到医院时,周毅正和他的父母、妹妹围在ICU门口,一个个愁云惨淡。
看到我,周毅像看到了救星,立刻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你总算来了!钱带来了吗?医生催了好几次了!」
他的手劲很大,捏得我生疼。
我挣开他的手,平静地看着他:「周毅,在谈钱之前,我们先把一些事情说清楚。」
他愣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态度。
他妹妹周晴立刻尖着嗓子开了口:「嫂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什么啊?我妈还在里面躺着呢!」
我公公也板着脸说:「林蔚,做人不能太自私,周毅娶了你,你就是我们周家的人,现在家里有难,你出份力是应该的。」
一家人,一唱一和,倒是默契十足。
我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盯着周毅的眼睛。
「周毅,我只问你,这五年,我们是不是严格按照AA制生活的?」
他被我问得有些恼怒:「是!那又怎么样?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是。」我点点头,「既然是,那这十万块钱,就不是我『应该』出的。」
「我可以借给你,但要打欠条,写明还款日期和利息,利息就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算。」
我的话音刚落,周家人全都炸了。
「林蔚你疯了吧!一家人还打什么欠条?你安的什么心!」周晴第一个跳起来。
周毅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指着我,气得手都在抖:「你……你简直是个冷血动物!我妈的命在你眼里,就只值一张欠条?」
「不,」我纠正他,「在你眼里,我这五年的婚姻,也只值一个ATM机的功能。」
「在你需要的时候,我就该无条件取款;在你不需要的时候,我连查询你账户余额的资格都没有。」
我看着他错愕的表情,继续说:「给你弟买车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我们是夫妻?你的投资收益暴涨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起我们是夫妻?现在需要钱了,你就把夫妻名分搬出来了?」
「周毅,双标不是这么玩的。」
就在我们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沉稳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林蔚。」
我回头,看到了穿着一身笔挺西装,提着公文包的张律师。
他朝我点点头,然后目光扫向一脸警惕的周家人。
「周先生是吗?你好,我是林蔚女士的代理律师,我姓张。」
周毅彻底懵了:「律师?林蔚,你什么意思?你叫律师来干什么?」
「没什么意思,」我往旁边站了一步,让张律师走到我身前,「既然你觉得我们之间谈感情伤钱,那我们就只谈钱,不谈感情。」
「张律师会跟你把我们这五年的账,算清楚。」
张律师打开公文包,拿出了一沓打印好的文件,正是那个名为「我们的婚姻」的Excel表。
「周先生,根据我国《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二条规定,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工资、奖金、劳务报酬;生产、经营、投资的收益等,为夫妻的共同财产,归夫妻共同所有。」
张律师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像重锤一样敲在周毅心上。
「你们所谓的婚内AA制协议,由于没有经过公证,且内容显失公平,在法律上存在很大的争议,很可能被认定为无效。」
周毅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张律师将一份文件递给他:「这是我们根据林蔚女士提供的银行流水,初步统计的婚后双方收入及支出情况。」
「五年来,林蔚女士的总收入约为150万,个人支出及家庭公共支出约为80万,结余70万。」
「而周先生您,根据公开信息及林女士提供的数据估算,总收入约为200万,其中购车等大额支出是为您个人原生家庭支出,不属于夫妻共同生活开销。您的个人结余,包括投资收益在内,预估不低于150万。」
「也就是说,我们婚后的共同财产,至少有220万。」
「现在,不是林蔚女士该不该给您10万的问题。」张律师扶了扶眼镜,目光变得锐利。
「而是您,需要立刻、马上,将夫妻共同财产的一半,也就是约110万元,划归到林蔚女士名下。」
「当然,如果您拒不履行,我的当事人林蔚女士,将保留提起离婚诉讼,并请求法院分割夫妻共同财产的权利。」
整个走廊死一般地寂静。
周家人,包括周毅在内,全都像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他们大概从来没有想过,那个一向温顺、懂事、凡事都听周毅安排的林蔚,会以这样一种决绝的方式,掀翻了整张牌桌。
周毅嘴唇哆嗦着,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
「林蔚……你……你要跟我离婚?」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轻松。
「周毅,从你让我为你家的窟窿买单,而不是和我商量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只剩下离婚这条路了。」
「你想要的不是妻子,是一个在你风光时各自安好,在你落难时能无私奉献的合伙人。」
「对不起,这种合伙人,我当不了。」
「至于你母亲的医药费,」我顿了顿,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这里面有两万块,是我个人,出于人道主义的慰问金,不是给你的,是给阿姨的。」
「剩下的八万,以及未来可能发生的任何费用,请你动用你那150万的个人资产去解决。」
「毕竟,那是你的亲妈。」
我说完,将银行卡塞到周毅手里,转身对张律师说:「我们走吧。」
「林蔚!」周毅在我身后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是夫妻啊!」
我没有回头。
夫妻?
一个只在索取时才被记起的名分,不要也罢。
走出医院大门,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丝落在脸上,凉凉的,却让我觉得无比清醒。
张律师给我递过来一把伞:「想得很清楚了?」
我接过伞,撑开,点头:「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楚。」
后来的事情,果如张律师所料。
周毅和他家人彻底慌了神。
面对可能被分走一半财产的风险,他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微信,道歉、忏悔、打感情牌。
他说他知道错了,AA制是他混蛋,是他自私,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甚至说,只要我不离婚,他立刻把所有钱都交给我管。
我只是把这些截图都转发给了张律师,作为他情绪不稳定、试图胁迫我的证据。
心死了,是救不活的。
婆婆的手术最终还是做了,周毅卖掉了他去年刚买的股票,补上了费用。
听说,他在医院和他妹妹大吵一架,因为他妹妹一分钱都不肯出。
真是讽刺,他最看重的家人,在他需要的时候,和他对我做了一样的事情。
离婚官司打得很顺利。
在确凿的证据面前,周毅的所有辩驳都显得苍白无力。
最终,法院判决我们离婚,婚后共同财产220万,我分得110万。
拿到判决书的那天,天气晴朗。
我搬出了那个住了五年的出租屋,找到了一个新的小公寓。
房子不大,但阳光很好,每一件家具,都是我自己挑选的。
我买下了那个我心心念念了三年的洗碗机,在厨房里装了暖黄色的灯。
我给自己开了一瓶香槟,独自庆祝新生。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周毅发来的最后一条信息。
「林蔚,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就为了十万块钱,我们五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
我看着这条信息,笑了。
我敲下回复,这也是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周毅,你从来没懂过,真正的AA,不是账单的对半开,而是风险的共担,是责任的对等,是真心的交付。」
「而你,一样都给不了。」
发送完毕,我将他拉黑,删除了所有联系方式。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宛若星河。
我举起酒杯,敬自己。
敬这五年错误的付出,敬这及时止损的勇气,更敬这片单枪匹马,却无比开阔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