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眼看着装病夫君,我转手换了药,想死,那就死透一些,别挡我路!
发布时间:2025-07-12 18:12 浏览量:4
第1章
夫君缠绵病榻两月有余,终是回天乏术溘然长逝。
想死?那便死得彻底些,莫要挡了我的前路!
"白儿!我的白儿啊!"肝肠寸断的哀嚎声刺得我猛地睁开双眼。
房门被猛地推开,大丫鬟小莲慌慌张张冲进来:"少夫人!世子爷又咳血了!"
我望着眼前鲜活灵动的小莲,再低头看看自己纤白如玉的双手,忽然笑出声来。
我竟魂穿归来了!
回到了夫君司徒白佯装重病之时。
前世司徒白突然身染怪疾,咳血不止。
我急得茶饭不思,日夜奔走寻访名医为他诊治。
可惜这病来得蹊跷,遍寻良方皆无果,短短两月司徒白便溘然长逝。
他死后我痛不欲生,几欲随他而去。
司徒白离世时,我才刚满十八岁,双亲不忍见我守寡,打算接我归家。
谁料婆婆突然从外带回个襁褓中的婴孩。
那孩子与司徒白生得如出一辙,婆婆说是上山礼佛时捡到的弃婴。
言这孩子与司徒白模样相似,定是上天怜我丧夫,特意送来慰藉。
我与司徒白虽成婚不久,却爱他入骨。
当下便信了婆婆的话,婉拒了归家之议。
留在侯府侍奉公婆,抚养那与司徒白神似的孩童。
十八载春秋,我呕心沥血支撑这个家,将嫁妆悉数填进侯府的窟窿。
甚至将爹娘的铺子产业都拿来供公婆与养子挥霍。
待养子金榜题名高中状元,我本以为苦尽甘来,却未料等来的是灭顶之灾。
临死前瞧见司徒白与他的意中人柳苏苏并肩而立,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那恨意便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
装病是么?我定要让你真的病入膏肓,再无转圜!
第2章
我与小莲赶到司徒白的书房时,大夫已先一步到了。
此刻正为司徒白把脉,他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直挺挺躺在榻上。
衣襟上血迹斑斑,前世见他这般我方寸大乱信以为真。
当即掏出重金四处延请名医。
这一世我却捏着帕子轻揉眼角,泪水簌簌滚落。
嘴里娇声唤着:"夫君!夫君你怎的了?莫要吓容容啊!"
我边哭边暗中打量榻上的司徒白。
但见他面若敷粉齿如编贝,哪有半分病中人的憔悴。
至于他身上的血迹,不用想也知道是鸡血猪血之类的畜生血冒充的。
婆婆趴在司徒白身旁哭得悲切,公公则在一旁来回踱步长吁短叹。
我细细观察,婆婆虽哭得响亮,却只是干号,帕子一沾眼便有泪珠滚落,那帕子怕是与我这般,浸了生姜汁水。
公公虽叹气踱步,面上眼中哪有半分悲戚之色。
可见司徒白装病之事,公婆亦是知情。
前世我单纯不谙世事,只贪恋司徒白的容貌。
即便知晓侯府不过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仍执意嫁了过来。
历经一世磨难,我如何还不明白司徒白求娶我这商户女的算计。
侯府入不敷出早成空壳,而我这商户之女最不缺的便是银钱。
拿了我的嫁妆填补侯府,将我当老妈子使唤操持家务养育孩童。
他倒好,与心上人柳苏苏双宿双栖,好个如意算盘!
我学着婆婆的模样用帕子沾了沾眼角,继续哭得梨花带雨。
见我只是跟着哭嚎,婆婆与公公终于沉不住气了。
婆婆率先收了泪提议:"白儿这病来得蹊跷,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依我看得请名医来诊治才好。"
前世不等婆婆开口我便主动提出要请名医。
那时我一门心思只想治好司徒白,银钱流水般花出去连眼都不眨。
这一世我却只是垂泪不语,婆婆与公公只好自行张罗着请名医。
傍晚时分,小莲来报,说公婆请了位颇负盛名的神医上门。
我捏着帕子被小莲搀着去见那神医,刚进屋便见他正为司徒白把脉。
目光落在那神医脸上,我心中冷笑连连。
只因这神医我临死前曾见过,他面白无须满脸谄媚,当时正唤司徒白为世子爷,唤柳苏苏为妹妹。
第3章
眼前的所谓神医,正是柳苏苏的兄长柳淮假扮的。
柳淮比我临死前见到的模样年轻许多,为扮神医他戴了假胡须,身着道袍扮出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他替司徒白诊完脉,脸色顿时凝重起来:"世子爷这病凶险得紧啊!"
婆婆闻言立时哭出声来:"这可如何是好?如今该如何是好?我的白儿还这般年轻!他可千万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
我上前一步扶住婆婆,装作六神无主的样子紧紧攥住她的手腕。
尖长的指甲深深掐进婆婆的手腕,也跟着哭喊起来:
"夫君!这可如何是好啊!夫君你千万要挺住啊!"
我与婆婆一个赛一个地扯着嗓子干嚎,我是装的,婆婆却是疼得直掉眼泪。
见无人接话,公公只好主动把戏唱下去:
"求神医救救我的白儿!"
柳淮蹙着眉长叹一声:"医者父母心,我自当尽力救治,只是这药引难寻啊?"
"要什么药引神医尽管开口,我侯府便是倾家荡产也要寻来!"
在公公的央求下,柳淮摸了摸下巴上的假胡须,开始信口胡诌:
"依老夫之见,世子爷这病需得千年人参与万年灵芝入药。只是这千年人参万年灵芝非比寻常,不仅价格昂贵且极为罕见,着实难寻啊!"
前世听他这般胡诌,我当即掏出重金托他采买人参灵芝。
想来那些银钱最后都进了司徒白的腰包。
毕竟他与柳苏苏游山玩水卿卿我我,总需要银钱支撑。
侯府早已空空如也,唯有我这商户之女有些积蓄,自然要从我身上榨取。
这一世我却只是哭嚎不语,公公婆婆只好央求神医帮忙采买千年人参万年灵芝为司徒白续命。
神医应承下来,拎着药箱离开了。我立刻安排人跟了上去。
几个时辰后,跟踪的人来报,说神医去了城西一处小楼。
那里住着个叫柳苏苏的身怀六甲的年轻女子。
小莲听完惊呼一声:"柳苏苏?这不是世子爷……世子爷从前喜欢的姑娘吗?她不是说出意外没了?"
我轻笑:"看来柳姑娘是借尸还魂了!"
小莲以为我在说笑,急得直跺脚:"小姐,世子爷的病会不会与柳姑娘有关?"
"八九不离十吧!"
"所以是柳姑娘给世子爷下毒才让他咳血的?"
我伸手点了点小莲的额头:"你这小脑袋瓜整天想些什么?柳姑娘若与世子爷情深似海,又怎舍得害他性命?"
"莫非是因爱生恨?话本子里都是这般写的。当年柳姑娘想嫁入侯府,老侯爷与夫人不同意,她会不会因世子爷娶了您而记恨?"
我看小莲一副天真模样,不再逗她:
"小莲,世子爷没病,柳姑娘也不会给他下毒,他们不过是想让我替他们养儿子,用我的嫁妆与我娘家的钱财撑起这侯府罢了。"
听我说出司徒白的盘算,小莲气得浑身发抖:"小姐,如今该怎么办?"
"好办得很。"我摸了摸小莲的发髻。
"世子爷不是装病快死了吗?那咱们便让他真的病入膏肓,回天乏术!"
第4章
我以寻父商议司徒白病况为由返回娘家,将司徒白装病、柳苏苏有孕即将临盆之事一五一十告知父亲。
父亲听罢怒不可遏:"当初侯府来求娶你,我便觉其中有蹊跷。敢算计我女儿,我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父亲怒火中烧,欲直奔侯府揭穿其阴谋,劝我离开这吃人的侯府。
我连忙出声阻拦:"如此行事未免太过便宜了司徒白。"
"爹,我自有计较,只需您帮我寻两个人即可。"我压低声音,"其一要针灸技艺超凡之人随我返侯府,其二请父亲寻一味可致人身体溃败、沦为废人的药。"
回娘家期间,我早命忠仆暗中监视司徒白。我离府后,司徒白不必再辛苦伪装病容,对柳苏苏倒是一片痴心,竟趁我离府之际,偷偷出府与她相会。
闻此消息,我冷笑一声:"且由他们尽情恩爱便是,毕竟留给这对鸳鸯恩爱的时日已所剩无几。"
柳苏苏临盆在即,司徒白正忙着为她延请稳婆、筹备生产事宜。二人早为往后逍遥日子在江南相中了宅院,如今只等我这个愚钝的冤大头上钩付银。
我特意在娘家多留了两日,好让司徒白与柳苏苏有足够时间商议。当然我也未闲着——前世我愚不可及,活该遭人算计;这一世,他们若想图我钱财、算计于我,且看有无那个福分。
父亲身为首富,三教九流皆有往来,加之我家财大气粗,所需之人与药很快便寻到了。我携人与药返回侯府时,司徒白身旁的小厮红着眼迎上前:"少夫人!少爷病情又加重了!"
"怎会如此?"我攥着帕子,被小莲搀着往司徒白院中赶。
踏入房内,但见司徒白闭目躺在榻上装晕。这两日我未在侯府,他倒是玩得放肆——柳苏苏有孕在身竟也迎合于他,司徒白脖颈间还留着暧昧痕迹。
婆婆闻我归来,立时哭得梨花带雨,我刚进屋便被她攥住手哭诉:"白儿又吐血了!靖容,神医所言千年人参、万年灵芝,可有着落了?"
我摇头轻叹:"此等稀罕物可遇不可求,哪能这般快寻到。"
"那可如何是好?若寻不到千年人参、万年灵芝,我的白儿只怕……"婆婆话未说完便又嚎啕起来,我在旁柔声劝慰:"只要千年人参、万年灵芝能助夫君康复,便是散尽千金我也甘愿,母亲且放宽心,定能寻到的,我这就命人张贴告示寻药。"
听我此言,婆婆立时收了哭声,攥着我的手连声道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次日天刚亮,便传来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的消息。
第5章
据闻是从极寒雪域寻得,因稀罕且路途遥远,要价极高,竟达五万两白银——恰是我能支出的数目。
我虽是商户女,却非普通商户之女,乃首富之女。能高嫁侯府世子,首富爹娘自是喜不自胜,陪嫁之时更是大手笔,予我十万两白银及无数珍宝。侯府入不敷出,我不断往里贴补银钱,细算起来,嫁与司徒白这一载,我已贴出半数嫁妆。
司徒白知我手中尚有五万两银票,胃口倒是不小,张口便要全部拿去。我自是要成全他。
我将五万两银票递与那持参送芝之人,对方接过银票,留下参芝,乐呵呵地出了侯府。事不宜迟,我即刻命人熬制参芝汤,端至司徒白榻前——此番端去的可不止滋补汤药,更添了我重金寻来的、可致司徒白身体溃败的毒药。
司徒白仍装昏迷,我命小莲扶住他,亲自将药汁灌入他口中,半滴未剩。待他饮尽药汁,我心下稍安,柔声道:"有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相助,夫君定会痊愈!"
婆婆亦连声应和:"白儿定会好转!靖容你忙至今日,也该回去歇着了。"
"我怎放心得下夫君?"
"有我与老爷在,更有诸多仆从,你且放宽心回去歇着,若有事我定第一时间唤你!"婆婆这般假意关怀,我知她是要与司徒白私下商议,便善解人意地扶着小莲的手离开了。
我回住处不足两时辰,司徒白便开始吐血——非是伪装,乃真真切切吐血,那血吐得如天女散花,四处飞溅。婆婆与公公本守在旁,正与司徒白商议那五万两银票如何支配,猝不及防被吐了满身血,顿时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传来。
我忙带小莲前去瞧热闹,此刻司徒白已无需装晕,彻底陷入了深度昏迷。
第6章
公婆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正手忙脚乱地给司徒白掐人中,试图唤醒他。
我捏着帕子望着四处飞溅的血迹,哭得肝肠寸断: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方才不是刚服下千年人参与万年灵芝吗?怎会毫无效用?"
小莲顺势接话:"莫不是那万年灵芝与千年人参皆是赝品?"
"定是如此!该死的骗子竟敢用假药蒙人,速速报官将那卖假灵芝人参的歹人擒拿!"
公婆还想出言阻拦,我哪里肯给他们机会。
当即命我的陪房去衙门报案抓人。
官府迅速布下天罗地网,我暗中重金贿赂了带队的捕头捕快。
众人卖力搜捕,奈何将全城翻了个底朝天,始终寻不到那卖药人的踪迹。
那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半点音信。
得知官府未能抓到人,公婆明显长舒了一口气。
只是司徒白依旧昏迷不醒,二人心里七上八下,忧心如焚。
毕竟是独子,亲眼见他吐血,哪还敢再请那假神医,直接派人去请了回春堂的大夫。
大夫前来诊脉后,断言司徒白是中了剧毒。
可那补药是公婆自己寻人开的方子,人参灵芝亦是他们亲自觅得。
司徒白怎会中毒?
公婆百思不得其解,急切想要查明真相。
人既然是柳苏苏与她兄长找来的,自然要找这二人问个明白。
公婆一心难以两用,一面惦记着五万两银票,一面又牵挂着司徒白的安危。
他们觉着我愚笨好骗,对我毫无戒备。
于是放心地将司徒白托付给我照料,二人匆匆出府,去寻柳苏苏与其兄长问个究竟。
第7章
司徒白昏迷不醒地躺在床榻之上,施针之人取出银针,精准地刺入司徒白的几处要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收针后,那人告知我司徒白明日便会苏醒。
短期内他会生龙活虎、恢复如常,可待到七七四十九日后,便会沦为废人。
我听闻此言,满意至极,此刻只等着公婆与柳苏苏及其兄长先上演一番狗咬狗的好戏。
公婆去寻柳苏苏与柳淮,这二人亦在焦急等候侯府的消息。
他们安排的人早已携着假灵芝人参前往侯府,怎的至今仍无动静?
柳苏苏满心担忧地问柳淮:"哥,会不会出岔子了?"
"应当不会,侯府有侯爷与老夫人坐镇,那舒靖容是个蠢货,满心满眼只有世子爷,绝不可能识破咱们设的局。"
"那人怎的还不归来?"
"再等等看!"柳淮出声安抚。
柳苏苏思忖片刻,道:"哥,会不会你安排的人卷了银票潜逃了?"
"不会吧?"柳淮嘴里虽如此说,心里却也泛起了嘀咕。
毕竟五万两银票,可不是笔小数目。
柳淮正打算出门探查一番,侯爷与侯夫人却找上门来。
见公婆亲自登门,柳苏苏与柳淮皆是大惊失色,赶忙将二人迎入座中。
公婆却无半分好脸色,婆婆率先发难,质问柳淮:
"你们差人送来的灵芝与人参究竟是用何物制成?为何白儿服下后会吐血?大夫说白儿中毒了!这莫非是你们兄妹二人捣的鬼?"
"怎会吐血?那灵芝人参皆是滋补良药,我们与世子爷是一条心,苏苏又怀了世子的骨肉,怎会害世子爷?"
公婆亦觉得柳家兄妹不至于加害司徒白,只是司徒白中毒之事实在难以解释。
众人争执了半晌,公公提及银票之事:
"银票呢?你们该当已拿到手了吧?将银票交予我!"
柳苏苏与柳淮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公婆顿时火冒三丈:
"怎会未拿到银票?分明是舒靖容亲手将银票交给了你们安排的人!"
"侯爷夫人,那人至今仍未归来!"
"都过去这般久了,人呢?究竟去了何处?"
柳淮哪晓得那人的去向,公婆对柳淮的猜疑愈发浓重。
"莫非是你与你妹妹妄图私吞那五万两银票?"
"绝无此事!我们没有!"
柳淮与柳苏苏皆矢口否认,然而怀疑的种子已然种下。
"人是你们寻的,银票亦是被他拿走,如今你们却说寻不到人,这般说辞谁会信?"
公婆怒不可遏,在屋内闹腾不休。
银票不知所踪,司徒白又中毒在身,首当其冲的怀疑对象便是柳家兄妹。
柳淮与柳苏苏满心冤屈,不住地喊冤。
柳苏苏泪眼婆娑,楚楚可怜道:"我与世子情投意合多年,世子最是清楚我的为人,我若做了对不起世子之事,必遭天谴!"
公婆皆是老谋深算之人,怎会轻信柳苏苏的毒誓。
直言要派人将柳苏苏与柳淮看管起来,待司徒白醒来再做定夺。
柳苏苏素日被司徒白宠着,何时受过这般委屈,当下急火攻心,动了胎气,直喊肚子疼。
第8章
眼见柳苏苏捂着肚子喊疼,公婆也慌了神,赶忙命人去请稳婆。
好在接生的婆子早已备好,柳苏苏痛叫了一整夜,终是产下一子。
过程虽惊险万分,好在结果圆满。
司徒家有后了!
公婆这边为新添的孙子欣喜不已,侯府的心腹亦及时前来禀报喜讯:"侯爷夫人,世子爷醒了!"
此等双喜临门之事,公婆喜上眉梢,匆匆返回侯府,我则借口守了一夜,回房歇息。
好让他们一家三口有时间商议后续打算。
司徒白醒来后,只觉身体并无不适,他以为是补药药力过猛所致。
听闻心爱的柳苏苏诞下麟儿,司徒白迫不及待想要去瞧瞧柳苏苏与他们的孩儿。
就连公婆提醒他五万两银票下落不明,他亦不以为意。
"反正舒靖容家财万贯,届时再从她身上索要便是。"
他此刻若出去寻柳苏苏看他们的宝贝儿子,终究不太妥当。
公婆劝他:"莫急在这一时,若被舒靖容察觉可就前功尽弃了。"
司徒白思忖片刻,决定将假死之计提前施行。
"那我便先假死脱身,如此便能与苏苏还有我们的孩儿长相厮守了!"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公公出言劝阻:"五万两银票尚无下落,若那柳苏苏与柳淮设局算计你,事情可就难以收场了!"
"苏苏对我情深义重,她绝不会算计我。如今只需瞒住舒靖容那个蠢货即可。"
司徒白对柳苏苏深信不疑。
他不屑地与我提及:"舒靖容那个蠢货眼里心里皆是我,不必担忧被她察觉异样。我这就假死出去与苏苏团聚,待孩子满月后,娘你再将他抱回府中,养在舒靖容名下,如此她便不会改嫁,舒家的万贯家财往后便都归我儿所有。待时机成熟,再赐她一碗汤药,送她归西。"
此计划乃他们一家早已精心谋划好的,公婆并未反对。
于是我在床上躺了不足四个时辰,便听见司徒白的院中传来悲恸的哭喊声。
司徒白没了!
第9章
司徒白的葬礼很快,上辈子司徒白假死。
我伤心欲绝叫了道士和尚做足了七七四十九天道场超度他。
这辈子我装悲痛欲绝躺在床上装病爬不起来完全不出面,公婆草草就把丧事给办了。
没有我盯着,他们很敷衍也丝毫不担心。
把司徒白的棺材里装了一些衣服直接埋了。
司徒白小厮装扮堂而皇之的出府去找柳苏苏。
我安排的人一直盯着他们,柳苏苏人在月子里,自然不能长途跋涉。
司徒白和柳苏苏打算等满月后再去江南。
本来他们是计划用那五万两银票去江南买宅子过奢华生活的。
现在五万两银票不知所踪,缺钱成了他们最大的难题。
五万两银票一直没有下落,司徒白嘴上说不在意,心里怎么能不在意。
他一直在暗地里查找那个带着银票消失的人的下落。
只可惜他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人了,那个卖人参的人早就被我控制住了。
上辈子司徒白和柳苏苏拿着我的五万银票财大气粗衣食无忧自然不会有龃龉。
但是这辈子不一样,五万银票不知所踪,侯府那边也拿不出太多钱来救济他们。
司徒白和柳苏苏的日子过得很不好。
司徒白一开始还处于和心上人双宿双飞的愉悦中。
后来随着日子开始不好过,他脾气越来越不好,柳苏苏也不痛快。
没钱谈什么感情啊?
柴米油盐会耗费精力的,两人你侬我侬情深谊长的局面维持不下去了,竟然发生了争吵。
没有钱的确是件非常烦恼的事情,司徒白还妄图让他父母从我手里弄钱。
只是我现在一毛不拔,毕竟我的嫁妆都贴给了侯府,我现在也没有什么钱。
婆婆竟然无耻的给我支招让我回娘家问我爸妈要钱。
结果我爸妈上门来了。
说司徒白走了,我和司徒白婚后没有小孩,也没有必要留在侯府,准备让我改嫁。
侯府怎么可能会放我这个摇钱树走,他们等不及了。
不等孩子满月就按照上一世的计划把孩子推了出来。
几天后婆婆出门礼佛带了神似司徒白的孩子回来。
婆婆和上一世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容容啊!老天看你和白儿情深,特意赏赐了一个孩子以慰相思之苦。”
我欣然接受了孩子,婆婆不放心我养。
说我年纪小不懂养孩子,孩子归她带,记在我名下。
我继续不反驳的同意了。
孩子由婆婆请了奶娘照顾,我只是抽空才去看一下孩子。
就这样过了七七四十九天,司徒白出事了。
第10章
他没法站起来了。
一开始他和柳苏苏都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质。
直到司徒白发现自己不只是腿没有知觉,手也没有了知觉。
他不敢伸张,毕竟他已经是一个死人。
于是花了重金私底下请了大夫过来查看。
大夫对他的病一筹莫展。
柳苏苏一开始还尽心尽力的伺候司徒白。
直到后来司徒白大小便失禁,柳苏苏也开始没有耐心了。
俗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柳苏苏贪慕的是司徒白那张脸。
贪慕的是司徒白的世子身份,贪慕的是司徒白带来的荣华富贵。
现在瘫痪在床的司徒白大小便失禁,恶心到死。
她的爱自然也在慢慢消失,更别说司徒白现在压根不能像过去那样给她奢靡的花销。
从前司徒白动不动就问我要钱,我出手阔绰,司徒白随便一拿就是上百两的银票。
柳苏苏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银过得好不逍遥自在。
现在司徒白别说一百两,一两银子他都拿不出来。
毕竟侯府早就被掏空了,两人开始频繁争吵。
司徒白要柳苏苏和柳淮拿出五万两银子。
柳淮柳苏苏哪里去找,就这样两下生了间隙。
公婆那边没法从我手里拿到一分钱,柳苏苏没法忍耐了。
她还那么年轻漂亮,没有必要守着一个瘫痪大小便失禁的残疾男人。
在找了几十个大夫看过确定司徒白真的站不起来只能一辈子瘫痪在床后。
柳苏苏再也没法淡定了,她这么年轻漂亮,为什么要守着一个瘫痪灭有钱的人过日子?
她开始谋划自己的退路,偷偷的找下家。
司徒白自然也不是傻子,柳苏苏对他的态度改变他看得清清楚楚。
曾经的山盟海誓,和现在的冷淡成了鲜明对比。
司徒白心里不是一般的难受,柳依依嫌弃他,司徒白一清二楚的。
司徒白也开始防着柳苏苏,安排了人跟着柳苏苏。
然后发现柳苏苏竟然背着他去勾搭京城的有钱公子少爷。
第11章
司徒白崩溃了!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柳苏苏会背弃他。
柳苏苏那么温柔的说爱他,他们说的情话多得数不清。
柳苏苏说无论司徒白变成什么样子,她都会陪着他。
可是现在,在司徒白瘫痪没有几个月的情况下,柳苏苏她就放弃了他。
什么真情爱恋都是假的!
司徒白恨得不行,也后悔到极致。
他为了柳苏苏假死抛弃了侯府,抛弃了那么爱他,言听计从的我。
他做了这样大的牺牲得到这样的回报让司徒白无法忍受。
再次得知柳苏苏背着他和一个有钱的公子哥来往后司徒白起了杀心。
柳苏苏不知道她偶然在街头遇到的年轻英俊的小公子其实是一个娈童。
我花钱请了一个和司徒白长得一样帅气的娈童伪装贵公子和柳苏苏偶遇。
娈童挥金如土比司徒白有过之无不及,再加上娈童温柔体贴长相俊秀,柳苏苏马上就变心了。
她背着司徒白和娈童滚上了床,娈童花样繁多。
柳苏苏享受了在司徒白身上没有享受到的乐趣,越发的乐不思蜀。
反正司徒白已经成了一个废人,柳苏苏也不顾忌,开始成天不归家。
司徒白恨到极致,让伺候的人给侯爷传了消息,他要弄死柳苏苏这个贱人。
他要回家!
侯爷和侯夫人知道柳苏苏干的事情后也气得不行。
五万两银票不知所踪,柳苏苏兄妹一直说不出所以然。
侯爷和侯夫人现在万分确定柳苏苏和柳淮兄妹害司徒白瘫痪贪污了这笔银子。
想到儿子司徒白被害成这样,侯爷和侯夫人怎么能不恨。
于是对柳苏苏和柳淮下了杀手,他们让人给柳苏苏和柳淮服用了安睡的药物。
然后在夜深人静时候安排人放火烧了柳苏苏和柳淮的居住的院子。
第12章
柳淮死了,柳苏苏还吊着一口气被我安排人救了出来。
她一张脸已经完全毁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我让人吊着柳苏苏的命。
和柳苏苏相好的娈童来看了柳苏苏,柳苏苏连哭都没法哭出来,只是喊疼。
娈童心疼到极致也告诉了柳苏苏真相:
“是侯府做的!我打听过了,出事那天晚上侯府的人偷偷摸摸去了你们住的地方带走了一个瘫痪的人!”
柳苏苏不愿意相信司徒白会这样害自己。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背弃了和司徒白的誓言,司徒白可不是什么善人。
他能那么歹毒的算计自己的结发妻子,对她自然也不会留情。
她已经变成了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哥哥也受了连累被烧死。
柳苏苏怎么能不恨,她鸣冤击鼓状告司徒白。
司徒白假死的事情就这样被曝光了。
两个曾经恩爱到极致的人在公堂上对质。
他们在公堂上唇枪舌剑互相指责一时间被传得风一样快。
最后公婆也被扯了进来,有证人证实亲眼看见侯府的人在晚上出现在柳苏苏住的地方。
最后由公公出面顶了罪。
公公说柳苏苏蛇蝎心肠想要嫁入侯府勾搭司徒白。
但是侯府嫌弃柳苏苏的身份坚决不同意。
柳苏苏就心生毒计勾搭司徒白,并且用怀孕威胁司徒白。
司徒白不想让我这个妻子和他离心离德只好隐瞒下了一切把柳苏苏安置在外面。
柳苏苏不满足这样,她一直想母凭子贵成为世子夫人。
见司徒白不肯让她名正言顺的嫁入侯府竟然司徒白下毒让司徒白瘫痪。
还威胁侯府给钱,不然就把这一切捅到侯府去。
公公找了好几个证人指证柳苏苏和柳淮威胁侯府要钱。
之前的人参和灵芝事件也被他们拿出来指证柳苏苏和柳淮敲诈勒索。
公公还说司徒白本来想息事宁人,不过柳苏苏太卑鄙了,他们竟然想对我这个世子夫人下毒手。
司徒白为了我只好求助公公,公公不想让侯府被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掌控才对柳苏苏和柳淮下了杀手。
公公的证词其实难以自圆其说,不过他毕竟是侯爷。
瘦死骆驼比马大,而柳家兄妹只是普通人。
和侯府斗自然没有任何胜算,不过柳淮被烧死是事实。
柳淮死了公公难辞其咎被下狱,司徒白则光明正大的回到了侯府。
他以为等待他的会是过去的好日子,却不知道,让他回来是我的计划之一。
收拾了柳苏苏和柳淮这对贱东西,现在轮到司徒白和他的私生子了。
第13章
司徒白回到侯府急切的安排人来找我。
我带着小莲过去,他对着我痛哭流涕的表演:
“容容,我对不起你!都是柳苏苏那个贱人设计的这一切,我当初被她拿住把柄不敢伸张才导致了这一切。”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夫君你说的是真的?你确定没有对柳苏苏产生不该产生的感情?”
小莲也接过话:“据我所知柳苏苏可是世子爷你之前最喜欢的女人啊?你们还有了孩子!”
司徒白脸色一僵,“我承认我之前喜欢过她,只是后来我遇到了你,容容,你才是我心里最好的,你是我的明珠!”
听着他恶心的情话我一阵反胃,“夫君,我相信你!你一点都不爱柳苏苏,你只是被她威胁了!只是那个孩子……夫君你打算如何处置?”
提到孩子司徒白不做声了,那可是他和柳苏苏的儿子。
虎毒不食子,他自然是舍不得不管孩子的。
我伸手抚摸上小腹:“我怀孕了!”
“容容!你真的怀孕了?”司徒白脸上闪过惊喜。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我和离,毕竟侯爷已经下狱,他一个瘫痪在床的人也没法挣钱。
要是我走了,他以后的生活怎么办?
有孩子就好了,我一定会看在孩子的份上留在侯府继续为他做牛做马的。
我看着司徒白轻轻的点头:“是啊,我怀孕了!”
“夫君,如果你对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不希望……”
我没有把话说完,让司徒白自己去体会。
毕竟侯府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想要留下我,就得有诚意。
司徒白舍不得孩子,婆婆也舍不得孩子。
毕竟是儿子,是他们家传宗接代的孩子。
我肚子里能不能生出儿子还是未知数。
他们不敢赌,可是他们也舍不得放弃我这个摇钱树。
最后司徒白和婆婆两人商量后有了取舍决定。
第14章
司徒白和婆婆决定偷梁换柱继续蒙骗我。
他们找了一个差不多大的孩子的尸体来冒充私生子过关。
而真正的私生子却被婆婆安排人送去了乡下庄子里。
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他们的打算,上辈子我养私生子十八年自问没有半点亏待他。
就算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俗话说生恩没有养恩大。
我不指望他报答我,他也不应该这么歹毒的来害死我。
重活一世我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私生子去庄子的路上遭遇了匪患。
陪同去的丫鬟婆子侥幸逃过一命,但是私生子却被为首的匪首一刀劈成了两段。
丫鬟和婆子带着私生子的尸体回来,婆婆刚刚把假尸体让我过目。
回到院子里看见私生子的尸体当下就晕了过去。
这还不是终结,跟着牢狱那边传来公公的消息,他生了重病也去见了阎王。
婆婆当下就病倒了,我带着小莲侍疾。
慢声细语的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公公是我安排人弄死的,至于私生子的匪患也是我的手笔,当然还包括司徒白瘫痪。”
婆婆年纪大了,听我慢条斯理一五一十的告诉她真相,气得当时就昏厥了过去。
等婆婆醒过来一切已经变了天,她的人都被我找理由发卖了出去。
现在婆婆身旁都是我的心腹之人,婆婆深受打击一病不起。
我自然不会好心给她请大夫,她在床上躺了十来天就这么去见了阎王。
公公死了司徒白还没有那么担心,毕竟公公人在牢狱也帮不了什么忙。
直到婆婆也死了,他才开始慌了。
第15章
司徒白担心自己会被抛弃,毕竟他自己做了什么一清二楚。
他的担心不是多余的,婆婆死后没有几天,他身旁最得力的小厮就出事了。
我一个接着一个的找理由把司徒白忠心耿耿的人都收拾了。
司徒白无能为力,毕竟一个瘫痪在床没有行动能力,也没有钱的废人是完全没有话语权的。
在他身旁的人一个不剩后,司徒白感觉到了危险。
我也和他正式摊牌了。
司徒白被我的人拎着头发从床上拽下来扔去了柴房。
柴房里又冷又脏又硬,我笑着告诉司徒白:
“夫君,以后你就在这里生活,一直到你死!”
司徒白恶狠狠的对着我吼:“为什么?毒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为什么你不知道吗?我以为夫君你自己心里很清楚啊?”
我笑靥如花的看着司徒白:“在你装病假死准备和你的柳苏苏私奔那天开始,你就应该想过自己会有今天的结局啊?”
“是你设计的?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你好狠毒的心肠啊!”司徒白气得发抖。
我笑:“和夫君你相比还是差了一点点,夫君放心我会慢慢像你看齐的。”
“我是侯府世子,毒妇你就不怕被人发觉吗?”
“不会,你爸妈我都已经送他们上西天了,包括你那个私生子也去见了阎王,对了柳苏苏前天熬不过去也死了!看算计我的人他们都死了,你怎么能活着呢?毕竟你才是罪魁祸首!”
我笑着告诉司徒白我的计划:“你安心的在这里享受吧!我会让你冬冷夏热的!另外你和家里养的大黄一样的吃食,在你受尽折磨的时候我会找一个心爱的郎君恩爱,然后生下我们的孩子养在侯府。”
这是司徒白当初对我做的事情,我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还给了他。
司徒白目眦欲裂,破口大骂,我让人堵住了他的脏嘴。
最后告诉司徒白:“夫君,你得好好活着看着我生下孩子,等我生下孩子后你就可以放心的走了!”
两年后我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儿子,又过了一年,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儿女双全,人都道司徒白好福气。
瘫痪还能有儿有女,只有我知道。
司徒白他早就在两年前咬舌自尽了。
陪在侯府的只是一个戴着人皮面具的属于我的心爱的男人。
是时候让司徒白离开我的生活了,很快侯府传来司徒白的死讯。
我为他风光大葬,司徒白死后三年,我重新嫁人带着我夫君和儿女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