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上小叔子让我结账,老公帮腔,我:忘带钱了!谁请客谁解决
发布时间:2025-10-31 11:38 浏览量:2
饭桌上,小叔子对着我老公开口道:“大哥,我这边刚搞完装修,手头紧得很,今天这顿饭嫂子来买单,行不?”
老公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点头同意,接着轻轻推了推我:“亲爱的,你去结账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好像我要是不掏钱,就成了家族的罪人。
我干脆把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倒在桌上,除了一支口红和一串车钥匙,啥也没有。
“真不好意思,今天出门太急了,钱忘带了。谁请的客,谁自己解决吧。”
包厢内的水晶吊灯,光芒四射,直刺我的双眸。
空气中弥漫着高价菜肴与酒精的混合气息,油腻得令人作呕。
我的丈夫陈浩,面带红晕,举杯向他的弟弟陈阳频频示意。
“小阳,你这房子装饰得真是棒极了,宽敞明亮。”
陈阳得意洋洋地晃着腿,笑容满面:“那当然,哥,我的眼光你还不信吗?”
婆婆夹起一块鲍鱼,笑容满面,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咱们陈阳真是有出息。”
满桌的亲戚们纷纷附和,赞美之词如同不要钱一般喷涌而出。
我静静地坐着,仿佛一个与这场喧嚣盛宴格格不入的幽灵。
金丝眼镜的镜片挡住了我的目光,也挡住了我心中涌动的寒意。
庆祝乔迁之喜,却选择在人均消费四位数的“御庭轩”,陈阳的用意显而易见。
果不其然,酒过三巡后,陈阳重重放下酒杯,开口了。
“哥,我这刚装修完,手头紧,今天的账单就由嫂子来结吧。”
他的语气那么自然,好像在谈论今天的天气。
我捏着筷子的手,指节微微发白。
来了。
这才是今天这场宴会的真正目的。
陈浩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同意,仿佛这是他作为兄长的荣耀。
他用胳膊肘推了推我,命令的口吻中带着施舍般的笑容。
“老婆,去吧。”
瞬间,包厢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十几双眼睛,像探照灯一样,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
婆婆的眼神带着催促。
公公的眼神带着审视。
那些远房亲戚们,眼神里全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他们都在等我,等我像过去无数次一样,温顺地站起来,微笑着去前台刷掉那张上万元的账单。
我成了这场大戏里唯一的主角,一个被架在火上烤的提款机。
不付钱,我就是小气,是恶毒,是不识大体的千古罪人。
我心底某个角落里最后一点温情,随着陈浩那句“去吧”,彻底碎裂成冰冷的粉末。
我感受不到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失望,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我迎着所有人的目光,慢慢地,清晰地,扯动了一下嘴角。
那不是一个笑容,只是一个面部肌肉的简单动作。
然后,我拿起了身边那个价值不菲的名牌手袋。
在所有人以为我要拿出钱包的注视下,我把包口朝下,对着光洁的桌面,猛地一倒。
“哗啦。”
一声轻响,在死寂的包厢里格外刺耳。
一支口红,一串车钥匙。
这就是我包里所有东西。
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我摊开手,对着脸色已经开始变化的陈阳和陈浩,语气轻松得像在谈论天气。
“不好意思啊,今天出门急,忘带钱了。”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他们僵硬的脸,一字一句地补上后半句。
“谁请的客,谁自己想办法吧。”
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凝固成一块厚重的玻璃,压得人喘不过气。
陈阳脸上的得意和笑容瞬间碎裂,转为铁青,然后是难堪的涨红。
陈浩脸上的红光褪得一干二净,只剩下震惊和不敢置信的苍白。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翻滚着惊涛骇浪,仿佛第一天认识我。
婆婆的脸彻底拉了下来,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不得。
那些等着看戏的亲戚们,此刻全都尴尬地低下了头,假装研究着自己面前的碗碟。
整个包厢里,只有我,姿态轻松地坐着,甚至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水温热,正好暖了暖我冰凉的指尖。
最终,是陈浩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晚,你……”
我抬起眼,透过镜片,冷冷地回望着他。
我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没有愤怒,没有委屈,只有一片纯粹的漠然。
那种漠然让他把剩下的话全都咽了回去。
他狼狈地移开视线,在众人的注视下,像个战败的公鸡,灰溜溜地掏出手机,走到包厢角落。
我听到他压低了声音,近乎乞求地对着电话那头说:“喂,老张,借我点钱急用,对,一万五……”
那声音卑微又屈辱。
我冷眼旁观着他为了所谓的面子,低声下气地向朋友摇尾乞怜。
这一刻,我心中没有丝毫的快意。
只有一种巨大的,尘埃落定的疲惫。
这场扮演了五年的、温顺贤良的戏,终于可以落幕了。
踏上归途,车内的气氛冷得仿佛西伯利亚的寒风。
陈浩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沉默着,但紧绷的下巴和沉重的呼吸声,似乎预示着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我同样无言,目光投向窗外,看着霓虹灯的光影飞速后退。
那些斑斓的色彩,无声地嘲笑着,映照在我平静无波的眼中。
车子刚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还没完全停下,陈浩就狠狠地砸了方向盘一拳。
“林晚!你今天是不是疯了?”
他的怒吼在狭小的空间内炸响,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多丢脸?在那么多亲戚面前,你让我怎么立足!”
他转头,眼睛充血地盯着我,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
我解开安全带,没有看他,只是平静地整理衣领。
“你的面子,是你自己丢的,与我无关。”我的声音平静无波。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几乎要吼出来。
我终于转头,直视他,眼睛透过金丝眼镜,锐利如刀。
“我的意思是,你的尊严,你自己去争取。别再想从我这里拿走任何东西,去为你那可笑的虚荣心和愚蠢的家庭观念买单。”
“家庭观念?那是我弟弟!我唯一的弟弟!”他竭力辩解,声音嘶哑。
“自家人?”我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忍不住轻笑。
我的笑声虽轻,却像一根针,深深刺痛了陈浩。
“陈浩,我们结婚五年了,我给你算算账。”
我伸出一根手指。
“三年前,我们买婚房,你家出了十万,我家出了四十万首付,房产证上写我们两人的名字,我说,都是一家人,没关系。”
我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两年前,陈阳大学毕业,说要车代步,你毫不犹豫,把我们准备投资的三十万,全款给他买了车。我说,弟弟刚工作,支持一下应该的。”
我再伸出第三根手指,眼神冷如冰霜。
“去年,陈阳谈恋爱,说租房没面子,婆婆让你想办法。你又从我们共同账户里,拿了十五万,给他那所谓的新房付了首付。”
我每说一句话,陈浩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说到后来,他嘴唇发白,眼神躲闪,不敢再看我。
“现在,装修完了,又要我付上万的饭钱。”
我收回手,靠在椅背上,语气带着一丝疲惫的讽刺。
“陈浩,你告诉我,在你和你家人眼里,我到底是什么?是妻子,还是一个可以无限透支的银行账户?”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喉结滚动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辩解。
“那……那不一样,那些都是大事……”
“所以上万的饭钱是小事,我就该付钱?”我冷冷地打断他。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你就是那个意思。”我毫不留情地揭穿他,“在你心里,我的钱,就是你家的钱。你可以随意支配,拿去补贴你那永远长不大的巨婴弟弟。”
车厢里再次陷入了死寂。
这一次,陈浩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所有的愤怒和指责,在冰冷的事实面前,都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
过了许久,我才重新开口,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从今天起,我们各管各的钱。”
“房贷一人一半,家里的日常开销,我们列个清单,同样一人一半。”
“除此之外,我的工资,我的奖金,都与你无关。你想怎么当你的好哥哥,用你自己的钱去当。”
陈浩猛地抬头,震惊地看着我:“林晚,你这是要跟我分家?”
他显然以为我只是在说气话,就像过去无数次争吵后一样,睡一觉就过去了。
我没有回答他。
我只是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用行动告诉他,这一次,不一样了。
回到家,我没有回主卧,而是从衣柜里抱出了自己的枕头和被子,直接走向了客房。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听到了陈浩在客厅里气急败坏的低吼。
我没有理会。
我靠在冰冷的门板上,身体慢慢滑落,坐在了地上。
黑暗中,我抱紧了双膝,将脸深深埋了进去。
没有眼泪。
只是心脏的位置,空洞得厉害,有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我想起了去年秋天。
我母亲突发心脏病,急需一笔手术费。
我慌乱地给陈浩打电话,想用我们那笔准备投资的存款。
电话那头的陈浩,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他说:“晚晚,真不巧,那笔钱我刚转给我弟了,他看上了一辆新车。”
“你妈那边……你再自己想想办法吧。”
“你不是还有年终奖吗?”
那一刻,我在医院缴费处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拿着冰冷的手机,感觉自己像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的母亲在病房里生死未卜。
我的丈夫,却用我们夫妻的共同存款,给他那游手好闲的弟弟,买了一辆新车。
最后,是我低声下气地求了我的导师,又向闺蜜苏晴借了一大笔钱,才凑够了母亲的手术费。
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我所谓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
我不是他的妻子,只是他和他家人用来“养老脱贫”的搭伙伙伴,一个会赚钱的工具。
而我,这个愚蠢的工具,竟然还妄想从他身上得到爱和尊重。
客房的窗帘没有拉严,一丝月光从缝隙里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冰冷的白光。
我在这道白光里,静静地坐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我站起身,感觉自己身体里的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死去了。
而另一些东西,正在从废墟里,顽强地,冷酷地,生长出来。
周一的清晨,我准时到达了会计事务所,如同往常一样。
工作的忙碌成了我逃避家庭纷争的良药。
快到中午时分,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突然响起。
我接听后,婆婆那尖锐且充满怒气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
“林晚!你这是要造反吗?竟然敢这样对待你丈夫和陈阳!”
我稍微把手机拿开,轻轻按摩了一下被刺痛的耳朵。
“妈,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的声音平静如水。
“你还装蒜!”婆婆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音调,“昨天饭桌上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你现在必须立刻给陈阳转两万块钱,就当是给他新房的红包!然后,向你丈夫道歉!”
她的命令语气中没有商量的余地。
好像她才是家里的主人,而我,只是她需要不断“指导”的儿媳。
我调整了一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距离感。
“妈,这钱我不能给。”
“你说什么?”电话那头的婆婆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直接拒绝。
“我说,这钱我不能给。”我重复了一遍,语速放慢,确保她能听清楚每个字,“首先,昨天请客的是陈阳,不是我,我没有责任为他买单。其次,红包是出于情分,不是义务,我不想给,没人能强迫我。”
“你……你这个不孝的女人!我们陈家真是倒霉透顶,才娶了你这么个扫把星!”婆婆气得大骂,“你不给我是吧?行!我下午就去你公司,我要问问你的领导,他们是怎么教育员工的,连孝敬公婆、帮衬小叔子的道理都不懂!”
这是她的杀手锏。
以前,只要她威胁要来我公司闹,我就会立刻让步。
因为我需要这份体面的工作,不能有任何污点。
但今天,我只是轻轻笑了一声。
“妈,您要来我当然欢迎。不过我得提醒您一句。”
我停顿了一下,清晰地说道:“我们公司是做审计和财务的,最近正在配合检查,所有高级会计师的个人及家庭大额资金往来,都需要向风控部门说明来源和去向。如果您来闹,说我不给小叔子钱,恐怕我第一时间就要被停职审查了。”
我慢条斯理地补充:“审查期间,我所有的银行账户都会被冻结。到时候别说两万,可能我连下个月的房贷都付不起了。”
“您想想,这对我们这个家,到底有什么好处?”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
我能想象到婆婆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又因为我的话而变得惊疑不定的脸。
她是个典型的市井小民,精明又愚昧。
她听不懂什么叫风控审查,但她听懂了“账户冻结”和“还不起房贷”。
这些词,精准地踩在了她最恐惧的点上。
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半信半疑地憋出一句:“你……你少拿这些话来吓唬我!”
“是不是吓唬您,您下午来公司看看就知道了。”我以退为进,语气诚恳,“不过到时候被记者拍到,写一篇《高级会计师因家庭纠纷遭停职》,影响了我的职业生涯,以后陈浩和这个家,恐怕就真的只能靠您和爸的退休金了。”
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婆婆彻底没声了。
她可以不在乎我的死活,但她不能不在乎她大儿子的安逸生活,和这个家最主要的经济来源。
又过了几秒,她悻悻地骂了一句“晦气”,然后重重地挂断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用专业知识当挡箭牌,将她那套“撒泼打滚”的逻辑堵死在门外,这种感觉,带着一丝冰冷的爽快。
但我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
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我必须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午休时间,我约了苏晴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见面。
苏晴是我大学最好的闺蜜,如今是业内有名的金牌离婚律师,飒爽干练,人间清醒。
我把昨天饭局和早上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苏晴听完,直接一拍桌子,引得邻座纷纷侧目。
“这他妈哪是娶老婆,这分明是给自己家请了个扶贫的菩萨!”她气得柳眉倒竖,“林晚,你就是太能忍了!换我,第一年就让他净身出户了!”
她的愤怒,像一团火,温暖了我冰冷的心。
在这个世界上,她是唯一一个会无条件站在我这边的人。
骂完陈浩一家,苏晴的神色又严肃起来。
她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晚晚,听我的,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必须立刻、马上,清查你和陈浩所有的共同财产。”
“你对他家掏心掏肺,天知道他背着你,往他家那个无底洞里填了多少钱!”
苏晴的眼神锐利如刀:“你之前说的那些,婚房首付、买车钱,都是你知道的。那些你不知道的呢?”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从我的头顶浇下,让我瞬间清醒。
是啊。
我只知道那些他“通知”过我的大额支出。
那些他悄悄转走的小钱呢?
日积月累,会是一个怎样可怕的数字?
看着我骤然变化的脸色,苏晴握住我的手,语气坚定。
“晚晚,保护好自己。从现在开始,你走的每一步,都要留下证据。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要想好后果。”
“这不是夫妻,这是战争。”
我反手握紧了她,指尖冰凉。
“我明白。”
从咖啡馆出来,回到办公室,我关上门,第一次打开了我和陈浩那个几乎不怎么看的共同账户的网银。
我有一种预感。
一场远比我想象中更肮脏、更丑陋的风暴,即将来临。
陈阳的行为让我对人性的下限有了新的理解。
就在周三的午后,我正和团队讨论一个关键项目时,前台的小妹急匆匆地进来,带着一种怪异的表情告诉我,有个自称是我小叔的人在楼下等我。
我心里大概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会议室里,所有同事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平静地对他们说:“咱们休息十分钟。”
随后,我离开了会议室。
一楼的大厅光亮得能映出人影。
陈阳就站在那儿,一身皱巴巴的装扮,头发油亮,眼圈发黑,满脸憔悴。
他一见到我,就像看到救星一样冲过来,声音大到整个大厅都能听见。
“嫂子!嫂子你终于来了!你得帮帮我啊!”
他一边哭一边诉苦。
“我那个装修,还欠着工人的钱没给,他们今天都堵在我家门口了!说再不给钱就要告我!”
“哥的电话打不通,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只能来求你了嫂子!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他的表演情感丰富,吸引了来来往往的同事和客户的目光。
我看着他那拙劣的表演,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有点可笑。
他以为这样当众闹腾,就能让我屈服。
他以为我最看重的是这份工作的面子。
他猜对了,但也猜错了。
我确实很在乎我的工作,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它。
我没有理会他的哭喊,直接走向前台,对保安队长说:
“我不认识这个人。”
我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清晰。
“他在这里大声喧哗,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公司的正常秩序,并且对我造成了骚扰。”
我停顿了一下,冷冷地看了一眼陈阳。
“请你们,把他‘请’出去。”
保安们训练有素,立刻上前,一边一个抓住了陈阳的胳膊。
陈阳彻底懵了,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我,大叫道:“嫂子!林晚!你疯了!我是陈阳啊!你老公的亲弟弟!”
我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拖走。”
在陈阳的嚎叫和咒骂声中,他被两个高大的保安像拖一条死狗一样,拖出了我们公司光鲜亮丽的玻璃大门。
大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有惊讶,有同情,也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赞赏。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对前台和保安微微点头致意,然后转身,踩着高跟鞋,从容地走回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我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
我知道,这一战,我赢了。
但也彻底点燃了战争的导火索。
果不其然,我还没回到家,陈浩的电话就追了过来。
电话一接通,就是他气急败坏的咆哮。
“林晚!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把陈阳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他刚才打电话给我哭得多伤心!”
“我把他怎么样了?”我冷笑一声,“我只是让保安请一个骚扰我的陌生人离开公司,有什么问题吗?”
“陌生人?他是你小叔子!”
“一个跑到我公司大堂撒泼打滚,企图败坏我名誉的人,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
“你……”陈浩气得说不出话来,“你简直不可理喻!”
“彼此彼此。”我淡淡地回敬。
“你给我等着!”他恶狠狠地撂下电话。
我回到家,一开门,就看到陈浩像一头困兽一样在客厅里来回踱步。
他看到我,立刻冲了过来,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我。
“把你的工资卡给我!”他伸出手,语气不容置疑。
我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看着他。
“你没病吧?”
“我告诉你林晚,这个家,我说了算!钱必须由我来管!我不能再让你这么胡闹下去了!”
他说着,竟然真的动手,想来抢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提包。
我早有防备,侧身一躲,避开了他的手。
同时,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物件,按下了上面的一个按钮。
“滴”的一声轻响。
我晃了晃手里的录音笔,对着他惊愕的脸,缓缓勾起嘴角。
“陈浩,你刚刚说的话,还有你刚刚的动作,我都录下来了。”
“你想抢劫我的个人财产,对吗?”
“不知道这份录音,如果交给警察,或者交给你的领导,他们会怎么想?”
陈-浩-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脸上的狰狞和疯狂,一点点褪去,变成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他死死地盯着我手里的录音笔,像是看见了什么最可怕的怪物。
他从来没想过,那个一向温顺、对他言听计从的妻子,竟然会留了这么一手。
“你……你算计我?”他声音发抖。
“我只是在保护我自己。”
我收起录音笔,冷冷地看着他瞬间就怂下去的样子。
“陈浩,我再说最后一遍,我的钱,你一分都别想碰。”
“如果你再敢有下次,我保证,后果会比你想象的,严重得多。”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进了客房,反锁了房门。
门外,是死一般的寂静。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之间,连最后一点夫妻情分,都烟消云散了。
剩下的,只有博弈,和不死不休的战争。
和陈浩的僵持还在继续。
他不再对我大吼大叫,而是换上了一张阴郁的脸,家里的气氛仿佛都凝固了。
他以为这种冷漠的态度能让我低头。
但他不知道,我的心在无数次失望中,早已变得冰冷坚硬。
我决定乘胜追击,彻底摆脱这个依附在我身上的吸血鬼。
周五晚上,我把一份打印好的文件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推到陈浩面前。
“这是什么?”他看了一眼,语气带着不满。
“婚内财产AA制协议。”我平静地说,“我已经签了字,你也签了吧。”
陈浩拿起文件,只看了两行,就突然把文件摔在桌上,纸张散落一地。
“林晚,你别太过分!AA制?你怎么想的!我们是夫妻!”
“是吗?”我弯腰,一张一张地捡起地上的纸,动作不慌不忙,“我还以为我们只是凑合过日子的伙伴。毕竟,我的钱要给你弟弟买车买房,你妈生病了你让我自己想办法,这不是凑合是什么?”
“你……”我的话再次准确地击中他的软肋,让他脸色涨红。
“我不同意!”他坚决地拒绝,“这个家只要还没散,钱就必须放在一起!”
我早就猜到他会这样反应。
我把捡好的文件重新整理好,放在自己面前,抬起头,直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