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是嫡女,未婚夫护着一个婢女,让我当众受辱

发布时间:2025-10-29 14:46  浏览量:1

前世被至亲背叛,商业女王林凤栖拉着仇人同归于尽。

再睁眼,竟成了被未婚夫和绿茶婢女联手逼死的侯府嫡女。

渣男为绿茶当众悔婚?她反手让渣男却跪求复合。

家族克扣用度?她一手“焕颜露”风靡帝都,日进斗金。

绿茶故技重施?她直接撕开白莲假面,让其身败名裂。

01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的海底,无尽的黑暗与窒息感包裹着她。

林凤栖猛地睁开眼,剧烈的头痛让她几乎要再次晕厥过去。

入目的不是她熟悉的、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全景的顶层公寓落地窗,而是低矮、布满蛛网的房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草药味。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在将那对狗男女——她最信任的助手苏婉儿和相恋多年的未婚夫赵承宇,侵吞公司核心资产、转移资金的铁证公之于众,并安排好所有后手,确保他们永无翻身之日後……记忆的最后,是失控的大货车迎面撞来的刺眼灯光。

同归于尽?不,是她在掌控之内,拉着他们一起下地狱。她林凤栖的东西,就算毁了,也绝不会便宜背叛者!

可这里是……

陌生的记忆如同破碎的潮水,汹涌地冲进她的脑海,带来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这是一个同样叫做林凤栖的少女的身体。

少女是东陵国镇远侯府的嫡出小姐,身份尊贵,却因天生经脉孱弱,无法习武,在这个崇尚武力的世界里被视为废物。母亲早逝,父亲镇远侯常年驻守边关,对她不闻不问。她在府中受尽欺凌,连下人都能踩上一脚。

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的未婚夫——靖安侯世子,秦风。

三年前,秦风从边关带回一个孤女,名叫柳芊雪。此女柔弱可怜,秦风亲自恳求原主,让她留在侯府做个侍女,有个安身之所。原主看在秦风的面子上答应了,却不知是引狼入室。

柳芊雪表面乖巧,实则心机深沉。她总在秦风来看原主时,故作憔悴,或不经意地露出些“被虐待”的痕迹。起初秦风不信,次数多了,便对原主产生了怀疑。

直到半月前,原主及笄礼上,柳芊雪故意摔碎御赐花瓶,却哭着指认是原主因嫉妒而推搡她所致。众目睽睽,秦风不由分信了柳芊雪,当众斥责原主善妒恶毒。

原主百口莫辩,伤心欲绝。

昨日,是陛下下旨,为两位侯府世子举办的演武择亲之日。原主满心期盼秦风能夺魁,风风光光地向陛下请旨赐婚,挽回她的名声。可结果呢?

秦风在最后一场比试中,竟故意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寒门子弟——顾尘!

全场哗然。

秦风丝毫不顾高台上原主瞬间惨白的脸色,也不理会围观者的窃窃私语和嘲讽目光,径直走向场边,将一件披风温柔地盖在了因“担忧”他而“受凉”咳嗽的柳芊雪身上。

记忆到这里,充满了绝望和心如死灰的冰冷。

然后,便是原主回到这破败的、被府中下人刻意安排的小院后,郁结于心,高烧不退,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香消玉殒了。

再醒来,壳子里就换成了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同样被至亲至信背叛,却选择烈火烹油、同归于尽的商业女王,林凤栖。

“呵……”林凤栖低低地笑出声,声音因高烧和刚接收完记忆而沙哑不堪,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嘲弄。

真是……何其相似的命运。

都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毫不犹豫地牺牲、践踏原配的真心和尊严。

也好。

林凤栖撑着虚弱无力的身体坐起,环顾这间除了一张硬板床、一个破旧衣柜和一张缺腿用石头垫着的桌子外,几乎空无一物的房间。这就是镇远侯府嫡小姐的待遇。

她走到桌边那面模糊不清的铜镜前。

镜中映出一张十四五岁的少女脸庞,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唯有一双眼睛,因为注入了她这个来自异世的强大灵魂,而褪去了原本的怯懦和哀伤,变得幽深、锐利,仿佛蕴藏着无尽的风暴。

这张脸,倒是与她前世有五六分相似,只是更加稚嫩,且因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过分瘦削。

“既然我用了你的身体,那么,你的仇,你的怨,你受过的所有屈辱,我都会一一替你讨回来。”林凤栖对着镜中的自己,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林凤栖。欺我、辱我、叛我者,必百倍奉还!”

话音刚落,院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毫不客气的推门声。

“哟,我们尊贵的嫡小姐还没起呢?这日头都晒屁股了,还真当自己是以前那个有人疼有人爱的金枝玉叶?”一个穿着比普通丫鬟稍好些的婆子,带着两个粗使丫鬟,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满是鄙夷和幸灾乐祸。

这是府中管事李嬷嬷,惯会捧高踩低,以前就没少克扣原主的份例。

林凤栖记得,原主高烧时,曾让身边唯一还留着的小丫鬟去求药,却被这李嬷嬷以“小姐身子娇贵,奴婢不敢乱用药”为由打了回来。

林凤栖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落在李嬷嬷身上,没有说话。

那目光太过冷冽,竟让李嬷嬷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准备好的更多刻薄话卡在了喉咙里。

但她随即想到这废物小姐如今的处境——被世子厌弃,侯爷不闻不问,在这府里连个靠山都没有,还有什么可怕的?

李嬷嬷挺了挺腰板,语气更加不善:“看什么看?赶紧收拾收拾,夫人叫你过去问话呢!别磨磨蹭蹭的,惹得夫人不高兴,有你好看!”

夫人?指的是原主的继母,镇远侯的续弦张氏。一向对原主表面慈和,背地里纵容甚至唆使下人怠慢。

林凤栖扯了扯干裂的嘴角,露出一抹极淡、却让人心底发毛的笑意。

“问话?”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个奴才,也敢用这种口气跟主子说话?谁给你的胆子?”

李嬷嬷一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废物小姐,什么时候敢这么跟她顶嘴了?还摆起了主子的谱?

“你……”

“跪下。”

两个字,轻飘飘的,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林凤栖前世执掌庞大商业帝国,久居上位,一个眼神就能让手下精英噤若寒蝉。此刻虽然身体虚弱,但那刻入灵魂的气势一旦释放,岂是一个内宅刁奴能抵挡的?

李嬷嬷被她那冰冷的目光盯着,只觉得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竟真的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她身后的两个小丫鬟也吓傻了,跟着跪倒在地。

“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小丫鬟吓得直磕头。

李嬷嬷反应过来,又惊又怒,想要站起来:“你、你竟敢……”

“我让你起来了吗?”林凤栖向前踏出一步,虽身形瘦弱,却自有一股凛然之威,“主子问话,奴才跪着回,是侯府的规矩。怎么,李嬷嬷是觉得,这侯府已经由你当家做主了?”

李嬷嬷被她的话拿住,一时不敢妄动,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林凤栖不再看她,对其中一个稍微机灵点的小丫鬟道:“去,给我打盆清水来,再找些吃食。要快。”

那小丫鬟被她一看,如同被针刺到,连忙应了声“是”,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林凤栖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面如土色的李嬷嬷身上,慢条斯理地开口:“回去告诉夫人,我稍后便去‘请安’。另外,把我这个月的份例,一分不少地送过来。少一个铜板……”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李嬷嬷头上那根不算值钱但也不该是一个奴才能戴的银簪,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我就拔光你的牙,拆了你这身老骨头,看看你这身肥膘,能榨出几两油来孝敬主子。”

李嬷嬷浑身一颤,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这真的是那个懦弱无能、任人欺凌的林凤栖吗?这眼神,这气势,简直比战场上回来的侯爷还要吓人!

“是……是,老奴、老奴这就去……”李嬷嬷再不敢有半点嚣张,连声应下,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出了小院。

院子里恢复了安静。

林凤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荒草丛生的院落,眼神锐利如刀。

秦风,柳芊雪,镇远侯府,还有那些所有欺辱过“林凤栖”的人……

游戏,才刚刚开始。

她深吸一口这带着霉味却自由的空气。

这一世,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任何人、被感情蒙蔽双眼的傻子。她是林凤栖,她的命运,只能由她自己来掌控!

凤凰涅槃,必将焚尽一切污秽,翱翔九天!

打发走了李嬷嬷,林凤栖就着那小丫鬟打来的冷水,仔细地清洗了脸和手。冰冷的水刺激着皮肤,却让她的头脑愈发清醒。

镜中的少女,洗去尘埃后,眉眼间的轮廓越发清晰,虽然瘦弱,但底子极好。只是这具身体实在太虚弱了,经脉滞涩,气血两亏,别说习武,恐怕多走几步路都会气喘。

“必须尽快改善体质。”林凤栖暗忖。无论在哪个世界,自身的强大才是立足的根本。

很快,另一个小丫鬟战战兢兢地送来了食盒。里面是简单的清粥小菜,甚至有些凉了,但比起记忆中原主时常挨饿的情况,已经算是不错。

林凤栖慢条斯理地吃完,感受着食物带来的微弱暖意。她看向那个送饭的小丫鬟,约莫十三四岁,眼神怯怯的,但还算干净。

“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小姐,奴婢叫春桃。”小丫鬟吓得又要跪下。

“站着回话。”林凤栖淡淡道,“以后你就留在我身边伺候。”

春桃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惶恐:“奴婢……奴婢遵命!”

“带路,去夫人那里。”

“是。”

镇远侯夫人张氏所居的正院“锦瑟院”,与林凤栖那荒僻小院简直是天壤之别。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丫鬟仆妇穿梭其间,井然有序。

当林凤栖带着春桃踏入正厅时,原本隐隐的谈笑声戛然而止。

厅内主位上,坐着一位身着绛紫色锦裙、头戴赤金头面的中年美妇,正是继夫人张氏。下手坐着她的亲生女儿,比林凤栖小一岁的二小姐林凤瑶,以及几位颇有脸面的管事嬷嬷。李嬷嬷正垂手站在张氏身侧,脸色依旧有些发白。

看到林凤栖进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有好奇,有鄙夷,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张氏脸上堆起惯有的温和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冰凉:“凤栖来了,身子可好些了?听说你昨日又病了,我这心里着实惦记。”她刻意加重了“又”字。

林凤瑶用团扇掩着唇,嗤笑道:“姐姐怕是心病吧?听说昨日演武场,秦世子他……”

“二妹。”林凤栖直接打断她,目光平静地看向张氏,“劳夫人惦记,不过是些小风寒,已经无碍了。”

她的态度不卑不亢,既没有往日的怯懦,也没有预想中的哭哭啼啼,这让张氏和林凤瑶都有些意外。

张氏笑容不变:“无事便好。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要同你说。你父亲前日来信,提及边关军饷吃紧,家中用度需得节俭。你院中人手本就不多,我想着,不如将份例减半,也好为父亲分忧。”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毕竟,你如今……也不比往日了,许多应酬想必也免了。”

这是要明目张胆地克扣她的用度!还拿父亲和她的“丑事”做借口!

若是原主,只怕早已委屈得掉泪,却不敢反驳。

春桃在一旁紧张地攥紧了衣角。

林凤栖却笑了,那笑容极淡,却带着刺骨的冷意:“夫人此言差矣。”

“哦?”张氏挑眉。

“第一,”林凤栖伸出纤长的手指,“父亲信中言明边关军饷吃紧,乃是朝廷大事,自有户部统筹。我镇远侯府世代忠良,更应谨守本分,岂能妄议朝政,甚至以克扣内眷用度来‘分忧’?若传出去,不知情者还以为父亲在边关有何不满,或是侯府已然拮据至此,需要靠削减嫡女份例度日。这污了父亲清名、损了侯府颜面的责任,夫人担待得起吗?”

张氏脸色微变。

“第二,”林凤栖伸出第二根手指,“我是镇远侯嫡长女,这是陛下都知晓的身份。我的份例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代表着侯府的体面和父亲对我的爱护。夫人擅自削减,是想告诉外人,父亲不慈,还是侯府已然没了规矩,由得人轻慢嫡女?若是御史台听闻,参父亲一个治家不严、宠妾灭妻之嫌……”她故意顿了顿,看着张氏瞬间难看的脸色,“虽说夫人是续弦,算不得妾,但这道理,总是相通的。”

“林凤栖!你放肆!”林凤瑶猛地站起,指着她喝道,“你怎么跟我母亲说话的!”

林凤栖看都没看她一眼,只盯着张氏,缓缓伸出第三根手指:“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她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的管事嬷嬷,最后落回张氏脸上,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这侯府,姓林。我林凤栖,是名正言顺的林家嫡女。只要我一天还是这侯府的小姐,该我的,一分也不能少。不该我的,我分文不取。但若有人想把手伸得太长,动我的东西……”

她微微一笑,那笑容竟让在场几个见多识广的嬷嬷都心底发寒:“我不介意,把这手……剁了。”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难以置信地看着厅中那个傲然而立的瘦弱少女。

这还是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废物嫡女吗?这气势,这言辞,这逼人的锐气……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张氏手中的帕子被她捏得死紧,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却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林凤栖句句在理,甚至抬出了祖宗规矩和朝廷法度,她若强行压制,反而落人口实。

李嬷嬷更是吓得冷汗涔涔,想起早上林凤栖说要拆她骨头榨油的话,此刻再无半点怀疑。

“好……好得很!”张氏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强压下怒火,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看来凤栖病了这一场,倒是懂事了不少,知道为侯府着想了。既如此,份例之事……便依祖制吧。”

“母亲!”林凤瑶不甘心地喊道。

“闭嘴!”张氏厉声喝止她,然后对林凤栖道,“若无他事,你便回去好生歇着吧。”

“女儿告退。”林凤栖微微颔首,姿态无可挑剔,转身便带着犹在梦中的春桃离开了锦瑟院。

直到走出老远,春桃才抚着胸口,激动得语无伦次:“小、小姐!您刚才太厉害了!夫人和二小姐的脸都青了!奴婢、奴婢从没见她们这么吃瘪过!”

林凤栖神色淡然,仿佛刚才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立威,只是第一步。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更是理所应当。

接下来,该是弄清楚这个世界的规则,并寻找让自己强大起来的途径了。

她抬头望向侯府高墙外的天空,目光悠远。

秦风,柳芊雪……你们准备好,迎接我的报复了吗?

---

回到破败的小院,林凤栖吩咐春桃去库房领取这个月完整的份例,并让她留意打听一下外面的消息,特别是关于靖安侯世子和那个寒门子弟顾尘的。

春桃如今对林凤栖奉若神明,干劲十足地去了。

林凤栖则留在院中,仔细梳理着原主的记忆和这个世界的讯息。

东陵国,一个类似于她所知古代但又有微妙不同的世界。皇权至上,世家林立,武道盛行。强大的武者甚至能以一当千,地位尊崇。不能习武的原主,在这样一个环境里,自然被视为异类和废物。

“武道……”林凤栖喃喃自语。这或许是她在这个世界安身立命的关键。虽然这具身体资质极差,但她从不信命。前世她能白手起家打造商业帝国,今生也必有办法踏上武道之途。

至于秦风……记忆中的那个少年将军,曾对原主许下海誓山盟,最终却为了一个柳芊雪,将她弃如敝履。这种背叛,与她前世的经历何其相似!

“负心之人,古今皆同。”林凤栖眼中冷光闪烁。报复秦风,不仅要摧毁他在意的权势、名声,更要让他尝遍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滋味!

还有那个柳芊雪,看似柔弱,实则心机深沉,惯会用苦肉计和栽赃陷害。这种手段,在林凤栖看来,低级却有效,尤其是在被感情蒙蔽了双眼的男人面前。

“便让你们再多得意几日。”林凤栖冷笑。她现在羽翼未丰,不宜正面冲突,但暗中布局,却可以开始了。

傍晚时分,春桃回来了,不仅领回了份例——一些银钱、布匹和日常用度,还带回了不少消息。

“小姐,奴婢打听到了!”春桃小脸兴奋得通红,“外面现在可热闹了!都在议论昨日演武择亲的事呢!”

“说。”

“大家都在说……说秦世子是被那个柳芊雪迷了心窍,才故意输掉比赛,让小姐您当众出丑。”春桃小心翼翼地看了林凤栖一眼,见她面色无异,才继续道,“还说那柳芊雪真是个祸水,搅得靖安侯府和咱们侯府都不安宁。”

林凤栖面无表情地听着。舆论倒是偏向“受害者”原主,但这同情毫无用处,只会成为她身上的又一个笑柄。

“还有呢?那个顾尘?”

“顾公子啊!”春桃眼睛一亮,“听说他虽然是寒门出身,但武艺高强,人品也好!昨日夺魁后,陛下亲自召见,还赏赐了他呢!不过……”她声音低了下来,“听说他拒绝了陛下当场为他和小姐您赐婚的提议,只说婚姻大事需慎重,不愿勉强小姐……”

哦?林凤栖微微挑眉。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她原本以为,那个顾尘会顺势接下这桩“天上掉馅饼”的婚事,借此攀上镇远侯府的高枝。没想到,他竟拒绝了?

是欲擒故纵,还是真的君子之风?

无论如何,这让她暂时免去了一个麻烦。毕竟,她现在可没心思应付一个“未婚夫”。

“靖安侯府那边有什么动静?”

“听说秦世子一回府,就求了靖安侯夫人,要把柳芊雪抬为贵妾呢!靖安侯夫人好像气得不轻,还没答应。”

抬为贵妾?动作倒是快。

林凤栖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也好,就让他们先自己闹腾去吧。

她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赚钱和提升实力。没有钱,寸步难行;没有实力,一切都是空中楼阁。

原主的份例有限,支撑日常尚可,想要做大事却是杯水车薪。她必须开辟自己的财源。

而提升实力……她想起原主记忆中,母亲似乎留下过一个不起眼的嫁妆箱子,里面好像有些旧物,或许能找到什么线索。

“春桃,把我母亲留下的那个箱子找出来。”

“是,小姐!”

箱子很快被抬了出来,积满了灰尘。里面大多是些过时的首饰、几本旧书和一些绣品。

林凤栖仔细翻找着,忽然,她的目光被压在箱底的一枚吊坠吸引。

那是一枚鸽子蛋大小的琉璃坠,颜色黯淡,毫不起眼,用一根普通的红绳系着。原主的记忆里,这只是母亲留下的一件普通饰物,从未在意过。

但林凤栖拿起这枚琉璃坠的瞬间,却感到指尖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温热感,同时,她灵魂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

她心中一动,将这枚琉璃坠举到眼前,对着窗外最后的天光仔细打量。

琉璃内部,似乎有极其细微、如同血脉般的纹路在缓缓流动,若不集中精神,根本无法察觉。

“这是……”林凤栖瞳孔微缩。

前世她接触过无数奇珍异宝,直觉告诉她,这枚看似平凡的琉璃坠,绝非凡品!

或许,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扭转命运的第一个契机!

--

林凤栖将琉璃坠握在掌心,那丝微弱的温热感更加清晰了,仿佛有生命一般在轻轻搏动。

她尝试着集中精神,去感知这枚琉璃坠。

起初并无异样,但当她回想起前世濒死前那决绝的心境,以及灵魂穿越时空壁垒时的混沌感时,掌心的琉璃坠突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股清凉的气流,如同涓涓细流,自琉璃坠中涌出,顺着她的掌心劳宫穴,缓缓流入她干涸滞涩的经脉之中。

这股气流所过之处,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仿佛久旱逢甘霖,原本萎靡的经脉似乎都活跃了一丝。

虽然这气流非常微弱,进入经脉后运行了不到一寸便后继乏力,消散开来,但林凤栖却心中巨震!

能量!这琉璃坠竟然能释放出能量!

在这个武道世界,武者修炼,吸纳的便是天地间的元气,转化为自身真气。原主因为经脉问题,无法感应和吸纳元气,故而成为废材。

而这琉璃坠释放出的清凉气流,虽然感觉与典籍中描述的元气略有不同,但确确实实是一种能量,而且能够被她的身体吸收!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她可能找到了绕过经脉问题,直接获取能量的途径!

虽然现在这股能量还很微弱,但至少让她看到了希望!

林凤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再次尝试集中精神沟通琉璃坠。但这一次,无论她如何努力,琉璃坠都再无反应,那股温热感也消失了,变得如同普通琉璃一样冰凉。

“看来,触发它需要某种特定的条件,或者……与我灵魂的特殊性有关?”林凤栖若有所思,“而且,它似乎有使用限制,需要时间恢复能量。”

她小心翼翼地将琉璃坠贴身藏好。这是她目前最大的秘密和底牌,绝不能泄露。

有了这个发现,林凤栖的心情振奋了不少。她开始更仔细地翻看母亲留下的其他遗物。

那几本旧书大多是些风物志、诗词集,并无特殊。倒是在一本药草图谱的夹页里,她发现了一张泛黄的、材质特殊的薄绢。

薄绢上绘着一些奇特的符号和路线,看起来像是一张残缺的地图,或者某种仪式的构图?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字迹娟秀,是母亲的笔迹:

“琉璃心,映玄机。血为引,魂为契。通幽径,见真灵。”

林凤栖反复咀嚼这几句话。

“琉璃心”指的应该就是那枚琉璃坠。“血为引,魂为契”……难道是需要用鲜血和灵魂力量来激活它?刚才她正是在回忆灵魂穿越的经历时触发了琉璃坠。

“通幽径,见真灵”又是什么意思?是指引向某个地方,还是揭示某种真相?

这张薄绢和琉璃坠,显然隐藏着重大的秘密,很可能与原主那位早逝的、出身似乎并不显赫的母亲有关。

“母亲……您到底留下了什么?”林凤栖凝视着薄绢,心中疑窦丛生。原主对母亲的记忆很模糊,只知道她来自南方一个没落的书香门第,体弱多病,在生产后不久便去世了。

现在看来,这位母亲恐怕并不简单。

将薄绢也小心收好,林凤栖开始规划接下来的行动。

琉璃坠的秘密需要慢慢探索,当务之急是赚钱和初步改善体质。

她唤来春桃,将份例中的银钱大部分都交给她。

“春桃,你明日出府一趟,帮我买几样东西。”林凤栖列了一张单子,上面是一些常见的药材、矿物粉以及一套银针。这些东西都不算贵重,混杂在一起也不会引人注意。

她打算利用前世所知的一些药理学和经络知识,尝试配制最基础的药浴和进行简单的针灸刺穴,看能否刺激这具身体的气血循环,哪怕只能强身健体也好。

“另外,留意一下帝都西市的情况,特别是药材和胭脂水粉铺子的生意如何。”林凤栖吩咐道。西市是平民商贾聚集之地,消息灵通,物价也相对低廉,是她初期积累资本的最佳选择。

“是,小姐!”春桃虽然不明白小姐要做什么,但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夜幕降临,破败的小院重归寂静。

林凤栖站在窗前,望着天边那弯冷月。

琉璃坠在胸口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提醒着她这个世界的神秘与不凡。

前路漫漫,危机四伏,但她心中却燃起了熊熊斗志。

商业女王林凤栖,无论身处何地,都注定不会平凡。

帝都的这潭水,是时候搅动一番了。

春桃的办事效率出乎林凤栖的预料。第二天下午,她便将林凤栖所需的东西悉数采买回来,还带回了一本手抄的西市商铺粗略布局图和一些价格信息。

“小姐,您要的东西都在这儿了。西市现在最热闹的就是‘百草堂’和‘香粉阁’,一个卖药材,一个卖胭脂水粉,生意都好得不得了!”春桃兴奋地汇报着,“不过他们的东西都贵,寻常百姓家可用不起。”

林凤栖检查着药材和矿物粉的质量,点了点头。品质尚可,足够她初期试验之用。她将东西分门别类放好,然后拿起那套银针。

“春桃,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打扰。”

“是,小姐!”

林凤栖褪去外衣,仅着中衣,根据前世记忆中的经络图谱,开始尝试为自己施针。她的手法精准而稳定,仿佛演练过千百遍——这得益于她前世为了缓解高强度工作带来的疲惫,曾深入学习过针灸和推拿。

银针刺入穴道,带来轻微的酸胀感。她引导着那微弱的意念,试图感应体内气血的流动,同时,胸口贴放的琉璃坠似乎也隐隐传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凉意,辅助她稳定心神。

一个时辰后,她起针。虽然并未感觉到明显的“气感”,但浑身暖洋洋的,精神似乎振奋了一些,不再像之前那样容易疲惫。

“有效果,但太慢。”林凤栖评估着。这具身体的底子实在太差,常规手段收效甚微。看来,必须借助琉璃坠的神秘力量,或者……另辟蹊径。

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药材和矿物粉上。改善体质非一日之功,但赚钱的计划可以立刻开始。

她让春桃买来的材料,除了用于药浴,还有另一个目的——制作“焕颜露”。

前世,她的商业帝国起步于一款效果卓绝的护肤品核心配方。那个世界科技发达,材料精良。而在这里,她需要根据现有的材料进行简化、替代和调整。

接下来的几天,林凤栖足不出户,在小院角落临时搭建的一个简陋小厨房里,利用有限的工具,开始了反复的试验。提取、过滤、混合、静置……每一个步骤她都亲力亲为,力求精准。

春桃看得眼花缭乱,却不敢多问,只是严格按照林凤栖的吩咐帮忙打下手。

失败了几次后,终于在一个傍晚,林凤栖看着瓷碗中那呈现淡琥珀色、散发着清雅草木香气的粘稠液体,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成了!简化版的“焕颜露”!

她亲自试用了一点在手背上,液体细腻易吸收,片刻后,涂抹处的皮肤明显感觉水润光滑了一些。效果虽不及前世的原版,但在这个世界,尤其是针对普通百姓市场,绝对堪称神奇!

“小姐,这、这是什么?好香啊!”春桃好奇地问。

“这是我们翻身的本钱。”林凤栖微微一笑,“给它取个名字,就叫‘栖梧记·焕颜露’。”

“栖梧记?”春桃眨眨眼。

“凤非梧桐不栖。”林凤栖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这,只是开始。”

她将第一批制成的少量焕颜露分装在小瓷瓶里,交给春桃。

“明日,你再去西市。不必租赁铺面,找个显眼的位置,摆个地摊即可。价格……定在五十文一瓶。”

“五十文?”春桃咋舌。这差不多是普通人家几天的饭钱了!会有人买吗?

“按我说的做。”林凤栖笃定道,“记住,只带十瓶去。有人问起,就说这是祖传秘方,数量有限。若有人试用,让她当场试,效果立竿见影。”

她深知营销之道。物以稀为贵,加上立见成效,不愁打不开市场。

果然,第二天春桃回来时,带来的不仅是空空如也的篮子,还有满脸的兴奋和一把铜钱。

“小姐!小姐!卖光了!全都卖光了!”春桃激动得脸通红,“一开始没人买,后来有个大姐嫌脸色干燥,我按您说的让她试了试,她当场就买了三瓶!其他人见了,抢着把剩下的都买走了!还有人问我明天还来不来呢!”

林凤栖掂量着手中的铜钱,神色平静。这只是第一步。

“明天继续,还是十瓶。价格提到六十文。”

“啊?还涨价?”

“照做。”

接下来的几天,“栖梧记·焕颜露”在西市底层百姓和一些小户人家的女眷中悄然传开。效果口耳相传,加上每日限量供应和缓慢上涨的价格,反而勾起了更多人的好奇和购买欲。

林凤栖的小金库渐渐充盈起来。她留下了必要的成本,将其余的钱再次投入,购买了更多的原材料,并添置了一些更好的器皿。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日傍晚,春桃慌慌张张地跑回来,脸色发白:“小姐,不好了!西市‘香粉阁’的人把我们摊子砸了!还说……还说我们卖的是害人的东西,不准我们再去西市摆摊!”

林凤栖眼中寒光一闪。

香粉阁?终于坐不住了吗?

她早就料到,自己的出现必然会触动某些人的利益。只是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如此直接和粗暴。

“他们伤了你了?”林凤栖看向春桃。

“没有,他们只是砸了东西,警告了我几句。”春桃心有余悸。

“没事就好。”林凤栖拍了拍她的肩膀,语气冷了下来,“看来,地摊生意做到头了。是时候,换种方式了。”

打压?正好,让她试试这帝都的水,到底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