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天生冷情不重俗欲,可后来我却发现他在书房密室里判若两人

发布时间:2025-05-22 01:26  浏览量:1

陆屿川,这个名字,像一枚精致的钢钉,深深地楔入我的记忆深处。

他是父亲精心挑选的联姻对象,一个足以匹配宋家门楣的男人。

初见时,他清冷如月,矜贵似玉,我便一眼万年,情根深种。

为了他,我使尽浑身解数,明里暗里地撩拨,试图在他平静如水的眼眸中,激起一丝涟漪。

可他始终克制,自持,仿佛一座冰山,任凭我如何热情似火,也无法融化分毫。

然而,宋雪迎的出现,却轻易地打破了他所有的伪装。

那个娇弱可人的妹妹,总能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让他屡次失态。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走廊里听到了他和朋友的对话。

“川少可真行,和姐姐订了婚,心里还揣着妹妹,不过说真的,宋吟秋那么妖精的女人,你真就忍得住不碰?”

朋友的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探究。

陆屿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我对她不感兴趣。”

“要不是最近南城不太平,我担心连累雪迎,这个未婚妻的位置怎么也不会落到她头上,等一切摆平,我就跟她解除婚约。”

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刺入我的心脏。

原来,我只是一个挡箭牌,一个为了保护宋雪迎而存在的工具。

“可我听说,宋家要把你的心上人嫁给贺家那个瞎子……”

朋友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陆屿川的语气,却依旧平静,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放心,我已经提点过宋勉之那个老东西,会换个人嫁过去。”

他说的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命运玩弄的木偶,所有的努力,所有的付出,都显得那么可笑。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努力,总有一天能够走进他的心里。

可现在我才明白,有些人的心,就像一座 impenetrable 的城堡,任凭你如何敲打,也无法打开。

而更让我绝望的是,他口中那个被换嫁去贺家的人,正是我。

1

“老头子,贺家的婚事,让我去……”

我站在宋勉之的书房里,语气平静地说道。

宋勉之从堆满照片的书桌上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什么?”

他推了推眼镜,警惕地眯起眼睛。

“陆屿川喜欢雪迎的事情,你知道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见我沉默,宋勉之反而笑出了声,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得意,一丝算计。

“这样也好,陆屿川跟我说了,当初订婚只是拿你当个挡箭牌,等他处理好南城的一切,他就会解除婚约,求娶雪迎……”

他的话,毫不掩饰地揭露了我的处境,仿佛我就是一个可以随意抛弃的棋子。

“如今你自愿嫁去贺家也不错,贺少虽然瞎了,但终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比你以后顶个陆家弃妇的名声随便嫁个阿猫阿狗的强。”

“吟秋,你总算懂事了一回,爸爸很欣慰……”

他一副为我好的虚伪模样,让我感到恶心。

我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不过,我有两个条件……”

“第一,把宋雪迎她妈的骨灰从我妈墓地旁边迁走。”

宋勉之听我旧事重提,忍不住心头的怒意,将书桌敲得震天响。

“雪迎妈妈也是名正言顺的宋家人,埋在我宋家祖坟合情合理,你别无理取闹!”

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仿佛我触犯了他的逆鳞。

“一个小三也敢谈什么名正言顺?她生前就把我妈的生活搅得鸡飞狗跳,我绝不允许她再扰得我妈不得安宁!”

我的声音也提高了,带着一丝压抑多年的怨恨。

“你仔细想想,是非要跟我争口气将贺家这块肥肉拱手让人,还是……”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我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宋勉之口口声声说对宋雪迎的母亲是真爱,可一旦涉及利益,他飞快地妥协。

“行行行,我答应你。”

他无奈地挥了挥手,仿佛做出了一个巨大的牺牲。

“第二个条件……在我离开前,我要嫁去贺家的事,不许走漏半点风声……”

和刚刚的要求相比,这个条件听起来似乎过于简单了。

宋勉之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我,生怕错过我的一丝表情,可终究还是没有深想。

毕竟只要不影响宋家的财富地位,我内心到底作何感想,他根本不关心。

况且,他本就偏爱宋雪迎,如今自己心爱的小女儿即将获得体面又完美的婚姻。

而我这个不讨他喜欢的逆女也愿意嫁给贺家瞎子稳固他在商界的地位,简直完美。

从老宅出来,陆屿川的宾利已经在门口等候。

车窗降下一半,陆屿川帅到令人窒息的侧脸微微转向我,素日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充满了急色。

“快点,酒会要迟到了。”

他见我不紧不慢,忍不住开口催促,难得亲手为我打开了后座车门。

若是以前,我早就受宠若惊,钻进车内,暗自窃喜他冰冷坚硬的内心终于出现了细微裂缝。

可现在,我只是冲他礼貌一笑,转而在副驾坐下。

他生来就是众星捧月的顶级太子,再隆重的酒会他都不曾放在眼里,经常是临近尾声象征性地露个面就作罢。

他刚才表现地如此急切,只有一个解释。

今晚的酒会,宋雪迎也会出席。

2

陆屿川有些意外地看向前座,总觉得今天的我有些说不出来的反常。

可这种想法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下一秒他的所有思绪都沉浸在即将见到宋雪迎的激动和兴奋中。

陆屿川,别急,一切会如你所愿的。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一下车,陆屿川的眼神就钉在不远处的宋雪迎身上,脚步也不自觉往她的方向的偏移。

宋雪迎听见这边声势浩大,立即转头,迎上陆屿川,毫不避嫌地搂住他的手臂。

“屿川哥哥,好久不见,雪迎好想你……”

她娇滴滴的声音,仿佛带着钩子,轻易地就能勾走男人的魂魄。

看到身后面无表情的我,又吐着舌头勉强地加了几个字。

“和姐姐。”

陆屿川被她天真顽皮的模样逗笑了,大掌轻揉她的发顶,比对我这个未婚妻还要亲昵。

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丝绒方盒,“小礼物,希望你喜欢。”

宋雪迎表情夸张地打开,激动地取出放在脖间比划。

我的心瞬间五味杂陈。

前几天的拍卖会上,我看中的压轴拍品,一条10克拉的全美粉钻项链,像极了我妈妈年轻时戴过的一条。

我好声好气央求着陆屿川为我拍下,可他只是沉默不语,一副为难的样子。

后来,这条项链被匿名买家点天灯拍下,我也没有再强求。

只是没想到,我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项链,却成了他口中的小礼物,戴在了宋雪迎脖间。

“屿川哥哥,我好喜欢!”

宋雪迎的声音充满了喜悦,仿佛得到了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

“这条项链看着就价值不菲,你对我这么好,姐姐不会生气吧……”

“屿川哥哥也送了同样的礼物给姐姐吗?”

宋雪迎咬着下唇,怯生生地看向我,看着向一只受惊的小鹿,可我了解她,这分明是她暗戳戳地挑衅。

陆屿川偏吃她这套,慌忙解释。

“雪迎,自然不一样。”

他的话,毫不掩饰地表达了对宋雪迎的偏爱,仿佛我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席间,宋雪迎一直围在陆屿川身边,叽叽喳喳像只小麻雀,两人有说有笑,我倒更像外人。

也是,宋雪迎是陆屿川的心上月,我一个挡箭牌可不就是外人吗?

我端起酒杯,到露台上躲清净。

可没一会儿功夫,宋雪迎不知怎么地也跑来了露台,身旁还跟着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子。

宋雪迎一副急于摆脱他的样子,男人却借着酒劲满口荤话。

我皱着眉头刚想离开,宋雪迎就指着我的方向,不怀好意。

“我姐姐可是陆屿川陆少的未婚妻,你再纠缠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醉酒的男人最容易被激怒,当即迈着摇摇晃晃的步子往我面前来,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个妞更美更带劲儿,什么陆少,声少,今儿都是爷的!”

“来,陪爷喝一个!”

说着他肥腻的大手往我胸前袭来,另一只手端着酒杯就要往我嘴里灌。

他力气大得惊人,我只能扭头躲避,一遍呼救。

“安保!安保在哪里!”

众人被这里的动静吸引,纷纷跑向露台,男子被我的反应激怒,酒杯高高举起,往我头上砸来。

人群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陆屿川。

他神情慌乱地往这边跑来,我下意识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将宋雪迎揽入怀中,转身就走。

额头一阵钝痛,耳边是玻璃碎裂的脆响,温热的液体顺着发丝流下,星空在我眼前旋转着陷入一片漆黑。

醒来时,我挣扎着想起身,却被护士按了回去。

“别乱动,你刚输了血,需要静养。”

输血?

我正疑惑,陆屿川推门而入,声线依旧清冷。

“雪迎受了惊吓,一直心悸,医生说输点血会好受些。”

3

我难以置信地指了指手臂上硕大的针眼。

“所以你抽了我的血给宋雪迎?”

陆屿川点了点头,“宋吟秋,我不会白抽你的血,要多少你开个价。”

我看着眼前眉毛都不曾皱一下的男人,顿时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三年前,宋勉之将我带到陆屿川面前,说他是我的未婚夫。

极端抵触商业联姻的我,在看到陆屿川的第一眼,抛弃了所有原则。

我主动搬去与他同住,想方设法施展魅力,可他比和尚还要清心寡欲,第一次让我生出了挫败感。

我实在气不过,在他杯中下了药,可他宁愿在冰冷的浴缸里泡了整晚,也没看我一眼。

欲望平息,他清冷的眸光带着蔑视。

“缺男人可以告诉张特助,他会替你安排。”

我瞬间被浓浓的羞耻包围,落荒而逃。

我本以为他天生冷情,不重俗欲。

可直到看见他在书房密室里判若两人的一面,他竟对着宋雪迎的照片,喘息急促,我才明白,他的所有隐秘爱意都给了别人。

可即便如此,他始终与我维持着基本的体面。

从未像现在这样欺负羞辱。

陆屿川,你没有心!

“好,十亿,美刀。”

我咬着唇倔强地开价,陆屿川不经意地挑了挑眉,轻蔑一笑。

“胃口真不小啊,宋吟秋,好,如你所愿。”

他掏出手机一通操作,我便接到了银行短信。

十亿到账了。

他安静转身,病房里又只剩我一个人。

没一会儿,隔壁传来宋雪迎中气十足的撒娇声。

换好药的护士瘪了瘪嘴。

“真不知道有钱人是怎么想的,不过手被玻璃擦了道小口子,再迟来一会儿就自行愈合了,还得占着最紧缺的特种病房,输着稀有的熊猫血……”

陆屿川,他就这么在意宋雪迎?

我低头看着遍体鳞伤的自己,顿时口中发苦,伸手拽掉了所有管子,起身离开。

我回了自己的公寓,没几天我就要动身去沪城,总要收拾些行李。

刚忙活没一会,门铃响起,旺财摇着尾巴往门边跑。

宋雪迎双手环抱在胸前,倚在门框上,挑衅地朝我挑眉。

“姐姐,屿川哥哥明明是你的未婚夫,可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呢?”

“他为了陪我推掉了接下来几天的所有行程,还送了好多好多昂贵的礼物,老宅都要放不下了呢,你这里能不能借我放放?”

我没有心思理睬她,转身进屋。

宋雪迎恼羞成怒,嗓音拔高了好几度。

“刚刚酒会上是我故意把那个醉汉引到你这边的,我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看,屿川哥哥心里只在乎我!”

“你就算在他面前被打得头破血流,他也只会担心你的血吓到我……”

感受到她的恶意,旺财朝着她连声大叫,将她驱赶到门外。

宋雪迎气急败坏朝旺财肚子踢去,却被旺财一口咬在小腿上。

她疼地惊声尖叫,陆屿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心疼地将她拦腰抱起,恶狠狠地看着我。

“宋吟秋!雪迎好心来看你,你居然放狗咬人!”

他看向我的眼里满是恨意,我哑口无言,无力地看着他抱着宋雪迎飞奔远去的背影。

当晚,我秘迷迷糊糊睡着,隐约感觉家里进了人。

我警觉地起身,开灯的一瞬间,

我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往头顶涌去。

“旺财!”

几个小时前面还窝在我怀里撒娇求表扬的旺财,此刻四脚朝天,柔软的肚子被剖开,内脏淌了一地。

我还没来得及上前抱起它,就被人从身后蒙住了眼睛。

“欺负了不该欺负的人,活该受点教训!”

接着是无穷无尽的掌掴,一下一下。

我忍着钻心的痛意,在黑暗中默默数着。

足足999下!

我像个破烂的娃娃,被随手丢在地上,一帮人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我家。

虽然没看到那些人的长相,可我确信,方才讲话的那个,正是陆屿川身边的保镖。

陆屿川,你就这么着急要为宋雪迎出气……

我和旺财的命,在你眼里,就敌不过宋雪迎的一根发丝?

4

我去医院做了简单的处理。

护士看到我脸上触目惊心的伤,眼里满是同情。

“小姐,需要不要为你报警?”

我笑着拒绝了她的好意。

陆屿川权势滔天,即便报警也不过扯出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毫无意义。

我亲手将旺财埋进楼下的花园后,没有敢回家。

生怕宋雪迎一个不高兴,陆屿川直接在睡梦中取了我的小命。

干脆在酒店住下。

闭门不出半个月,憋闷地难受,几个小姐妹给我点了十八个模子,在酒吧借着酒精发泄着心中的不郁。

陆屿川,别以为我非你不可。

我正左拥右抱在身旁的小弟弟手背上落下一吻时,陆屿川正护着宋雪迎进来。

他淡淡扫了眼,没有停留就跟着宋雪迎进了舞池。

舞台上灯光流转,光柱最终落到他们身上。

“亲一个,亲一个!”

所有人大声起哄,宋雪迎红着脸娇羞地仰着头,“屿川哥哥……”

话未说完,就被陆屿川以吻封缄。

陆屿川轻闭眼眸,吻得忘情。

我瞬间没了兴致,起身去洗手间。

宋雪迎阴魂不散随即跟了来,面色潮红地透过镜子看向我。

“宋吟秋……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当众和我接吻,心里很难受吧……”

“屿川哥哥真的很爱我呢,我打破伤风针的时候,他把自己的手臂递到我嘴边,任由我咬着,就怕我疼……”

“呦,你这脸怎么了,看着有些肿啊,是不是得罪人被教训了?”

“听说你养的那条畜生死了,真是活该,谁叫它胆敢咬我!”

从小到大,但凡我有的东西宋雪迎都会想方设法抢走,我早已习惯,可她不该对旺财动手!

我脑子里全是旺财死时的惨状,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怒火,抬手就要往她脸上打。

下一秒,却被陆屿川拦住,我一眼就看到了他小臂上的牙印,呆愣了片刻。

却被他反手将我的脸按进水池。

“宋吟秋,我绝不允许你在我面前伤害雪迎!”

我承认,这一刻,我真的很羡慕宋雪迎。

冰冷的水柱在我头上冲刷,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又消失不见。

就在这时,不远处两个眼含恨意的男子向陆屿川冲来,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泛着冷光。

“陆屿川,你去死!”

陆屿川暗道一声不好,迅速松开我的手,一个转身拉着宋雪迎混入人群。

我红着眼抬起头,镜中是一张狼狈到极致的脸。

没有时间给我悲伤,我又被人用刀抵着背部。

“可恶!又让陆屿川逃了,不过我查清楚了,这个女人是陆屿川的未婚妻,杀了她一样可以报复陆屿川!”

不等我解释,背上一阵剧痛,眼前漆黑。

陆屿川却早已没了踪迹。

醒来后,陆屿川脸上难得有歉疚的神色。

“对不起,连累你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受伤。”

我疲惫地闭上眼,脑海里都是那晚他拉着宋雪迎逃脱的背影。

仿佛那一刻,只有她宋雪迎的命才是命。

我的不过是他随时可弃的挡箭牌罢了。

“我应该……是一个合格的挡箭牌吧……”

我喃喃道。

陆屿川似是没听清。

“什么?你说什么?”

我没有再回应。

陆屿川,这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对我的伤害。

这颗心,终究是死了。

见我沉默不语,陆屿川识趣地起身,“我去给你买点吃的,你好好休息,等我……”

我忍痛掀开被子起身,神情木然地往楼顶走。

医院顶楼的停机坪上,贺家的直升机已经在等我。

陆屿川匆匆买了小笼包回来的时候,内心有些忐忑。

做了我三年未婚夫,他竟连我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按照宋雪迎的喜好买了些。

可他回到病房,却没有看到我,心底隐隐浮上一丝不安。

虽然顺着这次袭击,他已经将那股不安分的势力连根拔起,再也没有人能威胁我的安危。

但想到我倒在血泊中的情景,他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我突然在病房消失,是不是又发生了意外。

他没有耽搁,驱车往老宅去。

一进门,宋勉之正拉着宋雪迎的手交待着什么。

看到陆屿川来,他迫不及待将宋雪迎的手交到陆屿川手中。

“屿川啊,以后雪迎就托付给你了!”

陆屿川皱了皱眉,宋勉之此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没空深究。

“宋老,我是来找吟秋的……”

“她刚脱离生命危险就私自出院,实在太危险……”

宋勉之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

“你就别担心吟秋了,贺家人已经将她接去沪城,半个月后就要大婚,你俩的婚事也作罢了……”

陆屿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吟秋是他的未婚妻,怎么能嫁给别人!

5

陆屿川眉头紧皱,心里没来由地一阵酸涩。

明明他心里早已被宋雪迎占满,怎么在听见我要嫁给别人的消息时,空落落的。

察觉到他的失落,宋雪迎眼底闪过一丝嫉妒。

她小手顺着往上抚上陆屿川的胸膛,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屿川哥哥,你为了我的安危才和姐姐订婚的事雪迎已经知道了,雪迎有句话想和你说……”

“屿川哥哥……雪迎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陆屿川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此刻无比真挚地向自己表白,本应该十分动容,可意外的是,他内心并没有想象中的激动。

只是轻轻地将她环抱在怀里。

回到别墅,陆屿川心烦意乱地倒在床上。

一闭上眼,出现地竟是我的脸。

初见时,我眼中似是盛满了整个银河,就连见惯了美女的他也有一瞬的失神。

后来我刻意地勾引,他明明也心痒难耐,面上却维持着冷静沉稳。

面对我毫不掩饰的爱意,他不止一次心动,可随即又意识到这是对宋雪迎感情的背叛,只能用一件件昂贵的礼物去填补内心的罪恶感。

白天陡然听见我嫁去贺家的消息,他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着,险些失态。

“宋吟秋……”

陆屿川半梦半醒间,轻声呢喃。

门口的黑影瞬间僵住,“屿川哥哥……”

陆屿川蹭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神迷惘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宋吟秋!是你吗?”

“他们说你要嫁去贺家,我不信……”

他热切地冲上去,一把保住门口的身影,却在看清对方容颜时,缓缓松开。

陆屿川深深叹了一口气。

“雪迎,是你啊……”

宋雪迎惨白着一张小脸,牙齿紧紧咬住下唇,泪水在眼眶打转。

“屿川哥哥……姐姐已经嫁去贺家了……”

“屿川哥哥,爸爸说你从始至终喜欢的都是雪迎,不是姐姐,对不对?”

陆屿川被宋雪迎问得愣在原地。

是啊,他一直喜欢的都是雪迎啊,那个温暖了他十多年的小女孩,可为什么他此刻没办法给她一个笃定的回答呢……

宋雪迎始终没有等到陆屿川开口,红着眼,下定决心一般,抬手褪下了身上单薄的睡裙,一把抱住他。

“屿川哥哥,姐姐能做的,雪迎也可以的!”

“姐姐放荡惯了,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可雪迎还是干净的,屿川哥哥,你抱抱我好不好?”

陆屿川皱着眉推拒,听见她谈及我时,更是一阵恼火,伸手将她推到在地。

“够了,宋雪迎!”

“我没有同意退婚,吟秋就还是我的未婚妻,你没有资格抹黑她!”

陆屿川拿起外套和车钥匙,往外飞奔。

他这才发现,他似乎听不了任何人说我一句坏话。

油门踩到底,可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并不能让他冷静分毫。

6

陆屿川就在车上坐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一早,他才想起,昨晚自己对宋雪迎的态度有些过分了。

他立即吩咐张特助像往常一样准备了许多礼物,准备向她赔罪。

“二小姐一早就出门了,听说是约了小姐妹喝咖啡,脸色瞧着有些憔悴……”

陆屿川听着佣人的汇报,一阵难以抑制的心疼。

他带着整整一后备箱的包包衣服往宋雪迎约会的咖啡厅找去,可刚到包厢门外,就听到宋雪迎的闺蜜满脸不解地劝慰。

“好了雪迎,川少对你那么好,我们都羡慕死了,他可从来没有对宋吟秋这样过,昨天估计是一时心情不好才说了几句重话,你何必这么难过?”

“是啊,之前你在酒会故意引来醉汉,川少二话不说选择保护你,那个宋吟秋被砸的头破血流不说,还得给你输血,足以看出川少根本不在乎她。”

“还有上次你去她家刻意挑衅,被她养的畜生吓到,听说川少当晚就让人把它开膛破肚了,就因为你随口捏造了一句宋吟秋打了你,川少就让人把她捆起来,打了足足999个巴掌呢,当时的视频我可看了好几遍,那些人下手是真的狠!”

“对啊,酒吧那次遭遇袭击,川少不也是把宋吟秋一个人丢下护着你离开吗,要我说川少从头到尾就是拿宋吟秋当你的挡箭牌,给你挡灾的……”

对面的女人如数家珍,宋雪迎脸上的苦恼之色却没有丝毫减少。

“别说这些了……虽说屿川哥哥说过喜欢我,可是你们没看见,昨天他维护宋吟秋的态度……”

“况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屿川哥哥一直以为我就是小时候给他包扎伤口的人,才对我格外优待,要是让他知道,当年帮他的人是宋吟秋那个贱人,他肯定就不理我了!”

“宋吟秋!说到底都是她的错,她从小什么都有,我偏偏要把她所有的一切都抢过来……”

话还没说说完,包厢大门被重重推开。

宋雪迎刚要大声怒斥,可转头看见陆屿川阴云密布的脸,当即慌了神。

“屿川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陆屿川像是没有听见似的,一双眼盯着她,宋雪迎只觉得瞬间冰冷刺骨。

“你刚刚说,宋吟秋才是小时候帮我包扎的人!”

“不是你!”

“宋雪迎!这些年你把我骗的团团转,好,真好!”

宋雪迎从未看过他这样恐怖的神情,极端的恐惧之下只能弱弱地伸手去拉扯他的衣袖。

“屿川哥哥……我刚刚说的,都不是真的……”

“你昨晚那样对我,我心里委屈才口不择言……”

陆屿川不愿再听她的满口谎言,重重将她的手拂开。

“叫机场待命,我现在就要去贺家,亲自接吟秋回来!”

陆屿川给助理拨去电话,迫不及待往机场飞驰。

一路上,他的心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想到宋雪迎方才所说,他痛不欲生。

他不敢相信,我才是他多年前在内心许诺要保护一生的女孩子,却在他眼皮底下受了这么多伤害。

我的一腔深情厚爱,他就这样随意辜负了!

甚至,我人生中最大的挫折和磨难,都是他亲手带来的……

陆屿川暗下决心。

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要将我带回来!

7

“吟秋,拍卖会要开始了。”

肩膀上落下一双宽厚温热的大掌,我转过身,刚好对上男子温和俊朗的面容。

他是我的现任未婚夫,贺宴周。

有着不输陆屿川的帅气,只可惜半年前,一次意外双眼失明。

那天在医院,贺家听闻我遇袭受伤的消息,当即派了直升机将我接来。

那刀伤没有伤及要害,我卧床半个月已经痊愈。

想到第一次见到贺宴周,我正自己给后背换药,却因为手臂不够长,将药水弄得满床都是,慌乱中差点从床上跌落。

是他及时出现拉了我一把。

“怎么不喊护士来?”

他的声线温柔,和他这个人一样,温润如玉,却轻易惹我红了脸。

“太晚了,不想打扰旁人……”

我小心扯过被子遮住后背裸露的大片肌肤,他低声笑着。

“放心,我看不见……”

“让我来吧。”

说着他拿过我手上的棉签,一边摸索一边为我擦药。

后背清清凉凉,我内心却意外地燥热。

后来的每一晚,贺宴周从无缺席,这仿佛成了我们之间的默契。

我甚至觉得,就这样嫁给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至少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对我一直谦逊有礼,关怀备至。

我们的婚礼在十天之后,原本一切事项均已准备妥当,可他坚持说少了一件足以配得上我的首饰。

刚好今日沪城有一场规模宏达的拍卖会,据说拍品都价值超过百亿,他一早就等着我一起出发。

我笑着将手穿过他的臂弯,凑到他耳边低语。

“那今天,阿周要破费啦……”

贺宴周没想到我这样大胆,耳根瞬间红了一片,他虽看不见,可眼里却满是笃定。

“吟秋喜欢,就值得。”

我愣了愣,自从我妈去世后,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温柔地告诉我,我值得了 ……

只是今天的拍卖会的确是大佬云集,即便贺宴周毫不吝啬,可我最喜欢的粉钻裸石还是被神秘买家点了天灯。

我原本打算用那颗粉钻定制一条我妈生前最爱的那条粉钻项链,可我不愿意让贺宴周为了我做得罪人的事。

“吟秋喜欢的话,即便对方点了天灯,我也可以争上一争。”

贺宴周一脸真诚,我却摇了摇头。

这颗粉钻固然好,可不过是一件外物,不必执着。

后续的拍品也没有逊色多少,贺宴周似乎是为了补偿我,但凡我看上一眼的,他都举牌拿下。

回家后我看着堆了满房间的珠宝,哭笑不得。

这恐怕足够我戴到老了。

贺宴周却从身后抱住我,嗓音低沉。

“不够,我的吟秋容色倾城,再多再好都配不上你……”

我心头一暖,回过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刚要抽身,却感到他身上滚烫的温度,唇间的纠缠更深了。

陆屿川闯进院子的时候, 刚好看到这一幕。

他手中的古董盒摔落在地,胸口阵阵刺痛,语无伦次地开口。

“吟秋……你们在干什么?”

8

身后的管家神色狼狈地匆匆追来,满脸抱歉地看向贺宴周。

“对不起先生,这位先生硬闯,我没有拦住……”

贺宴周被人从热吻中打断,即便再好的脾气也有了几分恼火。

我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他安心,又淡淡抬眸,迎上陆屿川受伤的神情。

“如你所见,陆先生,我们在接吻。”

陆屿川眼里的震惊和失落几乎要溢出来,“吟秋,我们的婚约还没有取消,跟我回去好不好?”

“不好。我已经是贺家的未来主母了,请帖已经发出去,陆先生现在才来抢亲,太不道德了。”

陆屿川听我一口一个陆先生,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况且,不是你说的吗,要不是南城不太平,你需要一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来吸引有心之人的注意,你未婚妻的位置轮不到我,你一直以来爱的都是我的妹妹宋雪迎,不是吗?”

陆屿川眉头紧皱,咬着头,他想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吟秋,不是这样的,从前是我误会了,我根本不爱宋雪迎,我爱的是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我没听错吧,你爱的是我?”

“你爱我,所以把我在意的东西随手送给别的女人,几次三番遇到危险时,毫不犹豫把我丢下,不顾我的身体状况强行让我给你的心上人献血?”

“亦或是杀了我的宠物,扇我999个巴掌就为给你的心上人出口恶气,最后拿我做挡箭牌,为你的心上人挡刀?”

“你说爱我……原来陆先生所谓的爱,就是这样?”

陆屿川听着我一字一句的控诉,心痛地揪在一起。

“吟秋,先前是我混账,但那是因为我宋雪迎骗我……”

“你还记得十岁那年,你参加一场晚宴,帮过一个摔断了小腿的男孩吗?”

“我一直以为帮我的人是宋雪迎,可我前些日子才知道,我错了,我寻寻觅觅多年的人,我许诺要守护一生的人,让我见第一面就心动的人,是你!”

“当初我把你喜欢的粉钻项链送给了宋雪迎那个贱人,现在我又找了更好的,你看,这颗更大更亮,吟秋,你喜欢吗?”

他情绪激动地从盒子里取出粉钻,递到我面前。

我只看了一眼,不禁哑然。

原来,他就是点天灯的神秘买家。

这颗钻,竟是他买来送我的。

可他错了,现在的我根本不在乎这些。

“不必了,我只接受我未来丈夫送我的首饰。”

“忘了跟你介绍,贺宴周,我的未婚夫。”

我当着陆屿川的面倚进贺宴周怀里,亲眼看着他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了下去。

“吟秋,我还没有对外取消我们的婚约,你还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允许你嫁给他!”

“吟秋,都是我的错,你给我机会弥补好不好?”

我轻轻摇了摇头。

“陆屿川,我爱过你,但仅此而已。”

“现在我爱的人是贺宴周,你别再死缠烂打,给彼此留最后一点体面。”

“不!”

陆屿川咬牙切齿,“贺家的势力盘根错节,多少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他根本护不住你!”

贺宴周上前一步,“陆先生,这些不劳你费心,吟秋我会用命来护!”

“你一个瞎子,能护住她?”

“啪!”

他从前如何对我都不要紧,可现在我不允许任何人当着我的面侮辱贺宴周。

我一掌狠狠打在他脸上,他口中的话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捂着脸看向我。

从前那个为了他甚至能豁出性命的女人,现在竟为了别的男人打他……

陆屿川只觉得口中腥甜,下唇的肉生生被咬碎,可仍旧压制不住心痛。

“陆屿川,带着你的破石头,给我滚!”

9

管家安保一拥而上,陆屿川还想挣扎,却只能低着头落寞离开。

贺宴周沉默地拉着我的手回房,一把将我抵在门后。

“阿周,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小心翼翼地试探他的态度,可他只是一脸心疼地拉起我的手放在唇边。

“打疼了吗?手心都红了……”

他一遍呢喃一遍细细舔舐我的手心,惹得我心痒难耐,只觉得浑身酸软。

许久,欲望平息,我才反应过来。

“你刚刚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手心红?”

“阿周,你,看得见了?”

贺宴周撑着头侧过脸看向我,“嗯。就你在花园,说我们在接吻的时候……”

我脸唰得红了个透,却是打从心底为他高兴。

婚礼很快到了。

到了交换戒指的那一步,宴会厅被人突然闯入。

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聚集到门口。

陆屿川怀里抱着一只小狗,一脸温柔向我走来。

“吟秋,乖,别嫁给他好不好?”

“你看,它和旺财长得一模一样,以后让它陪着你,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

“还有宋雪迎,我已经教训过她,把她嫁给一个瘸腿的光棍,打发到山里了。”

“你放心,只要你回来,那些欺负过你的人,我都会一个一个收拾干净!”

陆屿川眼神里的热切透着吓人的癫狂。

“够了,陆先生,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

“况且,要说到伤害,你才是那个伤害我最深的人……”

“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的婚礼。”

陆屿川痴痴地笑了起来。

“是啊,你说的没错,吟秋,是我伤害你最深,我惩罚自己好不好,惩罚完,你就答应我,跟我走!”

不等我说话,他开始一掌一掌打在自己脸上。

整整999下,直到脸肿的像发面的馒头,才停下。

“够不够?不够的话,我还有……”

他拔出袖间的匕首,在众人的惊呼中一刀扎进自己的胸膛。

“吟秋,你当初受伤那么虚弱,我还要你献血,是我混账……”

“现在,我还给你……”

说着他拔出匕首,又是一下。

血汩汩流出,很快浸透了他的西装。他也渐渐虚弱,最后支撑不住,跪倒在地。

可口中还在苦苦乞求我原谅。

“吟秋,原谅我……原谅我……”

“吟秋,我爱你……”

血越流越多,贺宴周朝管家使了个眼色,陆屿川被安保直接抬走送去医院。

宾客们从未见过染着血色的婚礼,许久才平复心情。

婚礼虽然生出了些波折,但也算圆满完成。

往后的一切,都是新生。

贺宴周双眼恢复后,贺家原本蠢蠢欲动的势力都老实了。

他本就是雷霆手段,很快将家族各方都清理干净。

婚后的日子过得平淡又安心。

陆屿川在婚礼上失血过多,虽然及时送去医院,各终归伤了根本,成日缠绵病榻,再也没有从前的精气神。

他没有再来叨扰过我,似乎已经放下了从前。

只有身边的人清楚,他日日望着沪城的方向,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在怀念,在后悔。

如果当初我一身红裙倒在他怀中时,他笑着拦腰抱起,欣然接受我的主动。

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只是世间没有后悔药,错过了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