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急用钱,我趁人之危要她嫁给我,可后来,她:要不生个娃吧

发布时间:2025-10-15 13:51  浏览量:6

青梅急用钱,我趁人之危要她嫁给我,可后来,她:要不生个娃吧

我暗恋了八年的青梅竹马汪熙,家里突然遭遇破产,她的父亲也病重住进了医院。

她无计可施,眼含泪水地向我求助,希望能借给她五十万。

我一时冲动,半开玩笑地对她说:“借钱没问题,但我家规矩多,要不……你给我们家添个后代,这钱就当作是聘礼了?”

我话还没说完,她就给了我一巴掌,怒斥我是个混蛋。

但她并不知道,为了能说出这句话,我足足准备了八年。

更出乎我意料的是,三天后,她带着户口本来到了我面前:

“齐星,孩子我生了,五十万,现在就给我!”

正文

“齐星,能否借我一点钱?”

在咖啡馆的一隅,汪熙垂着脑袋,声音微弱得如同蚊子的低鸣。她那双曾经闪烁着光芒的眼睛,现在布满了血丝,紧握着衣角的手指因为紧张而变得苍白。

我心里一紧。

与汪熙相识十八载,作为她的“哥们”八年,我从未见过她如此卑微。她总是那个骄傲、自信、如同阳光般灿烂的女孩。

“发生了什么事?”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父亲……公司倒闭了,他还突然中风,现在躺在医院里,急需一大笔手术费。”

她边说边泪如雨下,“医生说要五十万,我们家现在……现在一点钱都拿不出来。齐星,我知道这很突然,但我能想到的只有你了。”

五十万。

对我来说,这笔钱不算什么。别说五十万,就是五百万,只要她开口,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但我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给她。

以她的性格,这笔钱会成为她心头永远的负担。她会拼命工作来还钱,会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再也不可能平等了。

我暗恋了她八年,我不想我们的关系变成债权人和债务人。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以她能接受的方式,给她这笔钱。

有了!

我清了清嗓子,故意轻松地靠在沙发上,半开玩笑地说:

“借钱啊?没问题。不过你也知道,我们家老爷子管得严,我这么大一笔钱转出去,他肯定要问个没完。”

汪熙的眼神黯淡了,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关系,我再想别的办法……”

“哎,你别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

我赶紧打断她,心跳加速,接下来要说的话,我自己都觉得荒谬,

“办法也不是没有。你看,我妈天天催我结婚,催得我头都大了。要不……你给我生个孩子,这五十万就当是我给你的聘礼了?这样我爸妈那边也好交代,你的钱也……”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咖啡馆里回荡。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人直接被打懵了。

汪熙站在我面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那双哭红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愤怒和失望,像两簇燃烧的火焰。

“齐星!”

她几乎是咬着牙喊出我的名字,“我真是看错你了!我把你当最好的兄弟,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来求你,你竟然想用钱来羞辱我!”

“不是,汪熙,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急得站了起来,想去拉她的手。

“别碰我!”

她像躲瘟疫一样甩开我,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就是那种可以为了钱出卖自己身体的女人?五十万?生孩子?齐星,你真行啊!”

她说完,抓起桌上的包,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咖啡馆。

我僵在原地,脸上是火辣辣的痛,心里却像是被挖空了一样,又冷又疼。

完了。

全搞砸了。

我只是想用一个最笨拙的方式,给她一个接受这笔钱的台阶,一个不会损伤她自尊的理由。

我想的是签个假合同,演一场戏,把钱给她,等她家渡过难关,我再找个理由“和平分手”。

可我这张破嘴,偏偏挑了最混蛋、最容易让她误会的方式说了出来。

我追出咖啡馆,街上车水马龙,哪里还有汪熙的影子。

我拿出手机,颤抖着手给她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一遍,两遍,三遍……都是一样。

我懂了,她把我拉黑了。

我颓然地蹲在路边,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周围人来人往,没人看我一眼。

八年的暗恋,八年的小心翼翼,八年的默默守护,就在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里,被我自己亲手砸得粉碎。

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比汪熙打的那下更重。

齐星啊齐星,你就是个天字第一号的大傻逼!

回到家,我把自己摔在沙发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汪熙的爸爸还在医院等着钱救命,她被我气跑了,现在会去哪里?她还能找谁借钱?

我烦躁地抓着头发,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力。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我以为是汪熙,激动地一把抓过来看,屏幕上跳动的却是“王艳艳”三个字。

我心里的火苗瞬间熄灭,不耐烦地划开接听键。

“喂?”

“阿星,你在哪儿呢?我听说汪熙家里出事了,她没事吧?”

王艳艳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我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听。

王艳艳是我爸生意伙伴的女儿,从小跟我一起长大,在外人眼里我们是青梅竹马,但我一直只把她当妹妹。

可她似乎不这么想,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说汪熙的坏话。

“她好不好,跟你没关系。”

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怎么这么说呀,我也是关心她嘛。不过说真的,阿星,不是我说她,她家都破产了,你可得跟她保持点距离。我们这种家庭,最怕被这种人缠上了,到时候甩都甩不掉。”

“王艳艳!”

我忍无可忍地吼了一声,

“你要是再敢说她一个字不好,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把她也拖进了黑名单。

全世界都觉得汪熙配不上我,只有我自己知道,是我一直在仰望着她。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必须找到她,跟她解释清楚。叔叔的手术不能再拖了。

我从沙发上弹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我知道她可能会去的地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那个老城区,承载了我们所有回忆的地方。

我开着车在老城区的街道上一圈一圈地绕,眼睛死死地盯着路边的每一个身影。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华灯初上,我还是没有找到她。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齐星,我是刘墨。汪熙现在跟我在一起,她喝多了,情绪很不好。你不用找了,我会照顾好她的。”

刘墨!

那个在大学里追了汪熙四年的富二代学长!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一股怒火直冲天灵盖。

我猛地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发出一声咆哮,朝着短信里隐约提到的那家酒吧冲了过去。

汪熙,你千万别出事!

当我一脚踹开了“夜色”酒吧的包厢门,眼前的景象让我怒火中烧。

汪熙趴在桌上,脸颊泛着红晕,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而刘墨那个伪君子,正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她的脸庞。

“把你那脏手拿开!”

我怒吼一声,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他的手。

刘墨显然没料到我会突然出现,愣了愣,随即推了推他的金丝眼镜,站直了身体,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

“齐星?你来得正是时候。你看小熙喝成这样,我正打算送她回家呢。”

“她家在哪儿,用不着你操心。”

我没心情跟他多说,弯下腰想把汪熙扶起来。

她醉得一塌糊涂,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混蛋……齐星你这个大混蛋……”

每听到一句,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下。

“齐星,你对小熙做了什么?”

刘墨站在一旁,装出一副正义的样子,

“我今天遇到她时,她一个人在路边哭得很伤心,嘴里一直在骂你。我问她怎么了,她不肯说,就想要喝酒。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我没理他,努力把汪熙扶起来,她的身体软得像棉花,整个人都靠在我身上。那熟悉的、淡淡的洗发水香味钻进我的鼻子,让我一阵心痛。

“我警告你,以后离她远点。”

我扶着汪熙,冷冷地看了刘墨一眼。

刘墨笑了,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凭什么?齐星,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小熙不就是‘好兄弟’吗?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喜欢小熙,从大学第一天起就喜欢她,全校都知道。倒是你,明明喜欢她,却只敢躲在‘兄弟’的壳子里,你算什么男人?”

他的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中了我心中的痛处。

我气得浑身发抖,如果不是怀里还扶着汪熙,我真想一拳打扁他那张虚伪的脸。

“我告诉你,小熙家里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刘墨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

“五十万而已,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已经跟她说了,只要她愿意做我女朋友,这笔钱我马上给她。齐星,你拿什么跟我争?”

我瞳孔一缩,死死地盯着他。

原来他早就打好了这个算盘!乘人之危,卑鄙无耻!

“你做梦!”我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是不是做梦,很快就知道了。”

刘墨得意地笑了笑,理了理自己的领带,

“小熙是个好女孩,她不会让你这种只会用钱羞辱她的混蛋得逞的。哦对了,她手机没电了,在我这儿充电,你走的时候记得拿。”

他把汪熙的手机递给我,转身潇洒地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汪熙落入这种人渣手里。绝对不能!

我把汪熙带回了我的公寓。这是我大学毕业后自己买的房子,离她家不远,但她从来没来过。

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我坐在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眉头紧紧地皱着,睡梦中似乎也充满了不安。

我伸出手,想帮她抚平眉头的褶皱,指尖却在快要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停住了。

我有什么资格呢?

在她心里,我恐怕已经是个乘人之危、拿钱羞辱她的混蛋了吧。

我拿出她的手机,用她的指纹解了锁。

屏幕亮起,微信的聊天界面还停留在她和刘墨的对话上。

刘墨:“小熙,别难过,钱的事我帮你解决。”

刘墨:“五十万,不用你还,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

刘墨:“我知道你现在很乱,你好好考虑一下。我随时等你答复。”

而汪熙的回复,只有一句:“谢谢你,学长。”

这句“谢谢”,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她对我,是愤怒和失望。

对刘墨,却是感谢。

我颓然地坐在地毯上,一夜无眠。

第二天早上,汪熙醒了。

宿醉让她头痛欲裂,她揉着太阳穴坐起来,看到陌生的环境,先是一愣,随即看到坐在一旁沙发上的我,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和警惕。

“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昨天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的。”

我的声音因为一夜没睡而有些沙哑。

她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完好无损,这才松了口气的样子。这个小动作再次刺痛了我。

“谢谢。医药费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不用你操心了。”

她站起来,语气疏离得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昨天的事,就当我没说过。我们以后……还是别联系了。”

“汪熙!”

我猛地站起来,拦在她面前,“你不能去找刘墨!他不是好人!”

“他是不是好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汪熙冷笑一声,“至少,他不会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提出让我给他生孩子这种混账要求!齐星,我以前真是瞎了眼,才会把你当成最好的朋友!”

“我那是胡说八道的!我只是……我只是不想让你有压力!”

我急切地解释,“那五十万我本来就准备给你的,我怕你不要,才……”

“够了!”

她打断我,

“别再说了。说到底,在你眼里,我汪熙的尊严和友情,就值五十万,对吗?齐星,你走吧,我不想再看见你。”

她下了逐客令。

在她家里,对我下了逐客令。

不,这不是她家,这是我的公寓。可这一刻,我却感觉自己像个被扫地出门的小丑。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知道,现在我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

我必须想个别的办法。一个能让她接受,又能彻底断了刘墨念想的办法。

“好,我走。”我深吸一口气,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汪熙,你等我三天。三天之内,我给你一个交代。在这之前,不要答应刘墨任何事,算我求你。”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没有回家,直接开车去了公司。

我爸的公司,我毕业后就在这里帮忙,现在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部门经理。

我直接闯进了董事长的办公室。

“爸,我要预支我未来五年的分红。”我开门见山。

我爸正戴着老花镜看文件,闻言抬起头,诧异地看着我:“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你那点工资不够花?”

“我有急用。”

“为了汪家那丫头?”我爸一针见血。

我愣住了,我没告诉过他。

“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爸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汪家的事,圈子里都传遍了。你想帮她,我不反对。但是,齐星,你要想清楚,你是想以什么身份去帮她?朋友?还是……别的?”

我沉默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我爸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

“直接给钱,是最蠢的办法。你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还会把那丫头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你好好想想吧。”

我爸的话,点醒了我。

是啊,直接给钱,治标不治本。还会让我们俩的关系彻底失衡。

我需要一个万全之策。

一个既能解决汪熙家的燃眉之急,又能让她有尊严地接受,还能让刘墨那种人彻底死心的办法。

接下来的两天,我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查阅了无数资料,咨询了公司的法务。

终于,一个大胆的,甚至有些疯狂的计划,在我脑海中成型。

这个计划,可能会让她更讨厌我。

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能保护她的办法了。

第三天,我拿着一份拟好的合同,开车去了汪熙家楼下。

我给她发了条短信。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我给你五十万。”

当汪熙走下楼梯,她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比三天前还要严重。

她身上那件褪色的T恤显得格外显眼,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失去了活力。

她看到我时,眼神中没有怒火,只有一片死寂的冷漠。

“钱呢?”

她直截了当地问,声音嘶哑。

我心痛至极,但脸上必须保持冷静。

我从副驾驶座上拿起那个牛皮纸袋,递给她。

她并没有接过,只是看着我,眼神中带着一丝讽刺:“条件呢?”

“上车再说。”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打开了车门坐了进来。

我把牛皮纸袋放在我们中间的扶手箱上,然后又拿出了另一份文件。

“这里面是五十万现金。”

我指着纸袋说,“这份,是我们的婚前协议。”

“什么?”

汪熙猛地转过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齐星,你疯了?!”

“我没疯。”

我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无比,“汪熙,我们结婚。契约结婚。”

她的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把那份我熬了两个通宵拟出来的合同递到她面前。

“你看清楚。第一,我们注册结婚,婚姻关系维持一年。一年之内,你以我妻子的名义生活。第二,作为回报,我立刻支付你一百万。五十万给你父亲做手术,另外五十万,作为你这一年的生活费和你家的周转资金。”

“第三,这一年内,我们分房睡,互不干涉私人生活。我不会碰你,你也不能干涉我交朋友。第四,对外,我们必须扮演恩爱夫妻,尤其是在我家人面前。第五,一年期满,我们立刻离婚,我会再给你一笔补偿金。离婚后,你我婚嫁各不相干。”

我每说一条,汪熙的脸色就更苍白一分。

等我说完,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齐星,你到底想干什么?耍我很有意思是吗?先是生孩子,现在又是假结婚?你是不是觉得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特别有成就感?”

“这不是羞辱,这是一场交易。”

我的声音冷得像冰,“汪熙,你现在需要钱,我需要一个妻子来应付我爸妈。我们各取所需,公平交易。”

我顿了顿,继续说道:

“刘墨找过你了吧?他是不是说,只要你做他女朋友,就给你五十万?汪熙,你信不信,只要你点头,他今天能让你做他女朋友,明天就能让你上他的床。等他玩腻了,你猜他会怎么对你?到时候,你人财两空,你拿什么去面对你爸妈?”

“你以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大学里他换了多少个女朋友?哪个不是被他玩弄感情最后被甩掉的?你去找他,才是真正地作践自己!”

我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刺得汪熙浑身发抖。

她当然知道刘墨不是什么好人。但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跟我结婚,你还是齐太太,是我齐星名正言顺的妻子。没人敢看不起你,没人敢动你。刘墨他再有胆子,也不敢来骚扰有夫之妇。一年之后,我们好聚好散,你拿着钱,可以东山再起,可以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这笔交易,你稳赚不赔。”

我看着她,放缓了语气:“叔叔的手术,不能再拖了。”

最后这句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汪熙的肩膀垮了下来,所有的挣扎和愤怒都消失了,只剩下无尽的疲惫和绝望。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会摔门而去。

最终,她拿起那份协议,用一种近乎自暴自弃的语气说:“好。我签。”

我的心,一半是得偿所愿的狂喜,一半是把她逼到这个地步的痛苦。

“户口本带了吗?”我问。

她从包里拿出户口本,拍在扶手箱上。

“走吧。现在就去。”

民政局里,红色的背景墙刺得我眼睛生疼。

工作人员公式化地问着:“两位是自愿结婚的吗?”

我看着身边的汪熙,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

我握紧了拳头,替她回答:“是,自愿的。”

当两本崭新的、红得发烫的结婚证递到我们手里时,我感觉像做梦一样。

我等了八年的这一天,竟然是以这样一种方式实现的。

车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汪熙拿着那本结婚证,翻来覆去地看,仿佛想从上面看出一朵花来。

“齐星,”

她突然开口,“我们现在……算什么?”

“法律上的夫妻,协议里的合作伙伴。”

我发动了车子。

“呵,”

她自嘲地笑了一声,“合作伙伴……行,我记住了。”

我把车开到银行,当着她的面,取了五十万现金,装进那个牛皮纸袋里,然后又转了五十万到她卡上。

“密码是你生日。”

我说。

她看着手机上到账的短信提醒,眼神复杂,最终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这是交易的一部分。”我刻意提醒她。

我把她送回家,她下车前,我叫住了她。

“明天,搬来我家住。”

她身形一僵,回头看我:“协议里没说要同居。”

“协议里说了,要扮演恩爱夫妻。”

我一字一顿地说,

“不住在一起,怎么扮演?我爸妈随时可能突击检查。汪熙,既然签了合同,就要有契约精神。”

她咬着嘴唇,没再反驳,提着那个沉甸甸的钱袋,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看着她的背影,我靠在方向盘上,心里五味杂陈。

齐星,你成功了。

你用最卑劣的手段,把她绑在了自己身边。

可是,你开心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今天起,汪熙,我暗恋了八年的女孩,成了我的妻子。

哪怕,只有一年。

哪怕,是假的。

我也认了。

汪熙提着个行李箱,就这么搬进了我的家。

我的公寓,足有一百八十平米,她一来,家里就多了那么点人味儿,尽管这人味儿冷冰冰的。

“主卧给你,带独立卫生间和衣帽间。”我指了指最大的房间。

“不用,我住次卧就好。”她客气得跟个客人似的。

“你是齐太太,不住主卧,难道让我这个‘老公’住?”我坚持,“要是我爸妈知道了,咱们的戏就穿帮了。”

她没再争,默默地把行李箱推进了主卧。

她一出来,我就把一张纸扔在客厅茶几上。

“这是补充条款。”

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拿起那张纸。

上面是我手写的几条规定:

非必要情况,禁止进入对方的房间。

家务轮流做,或者共同承担。

晚上十一点前必须回家,特殊情况需提前报备。

禁止带异性回家过夜。

……

她一条一条看下去,看到最后,忍不住笑了。

“齐星,你是不是偶像剧看多了?还约法三章?”

这是她成为我“妻子”后,第一次对我笑。虽然是嘲笑,但我的心还是漏跳了一拍。

“这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板着脸说。

“行,合作伙伴。”

她拿起笔,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看着我,“现在,该我补充几条了。”

她刷刷刷地写下几行字:

在外面不许对我动手动脚,搂腰牵手这种事,只在见家长时限定。

不许打探我的隐私,包括我的手机和电脑。

伙食费AA制。

我看着第三条,皱了皱眉:“我是你丈夫……”

“法律上的。”她打断我,“协议里的合作伙伴。齐星,我不想欠你更多。”

我没再说什么,也在上面签了字。

同居生活就这么在一种诡异的和平中开始了。

我们像两个合租的室友,严格遵守着彼此的规定。

早上在洗手间门口碰到,会客气地点点头。

晚上在客厅看电视,也是一人占据沙发的一头,中间隔着楚河汉界。

她父亲的手术很成功,后续的康复治疗也安排上了。

她家里的债务也暂时得到了缓解。卸下了心头大石,她的气色好了很多,偶尔也会在饭桌上跟我聊几句学校的趣事。

我知道,她心里对我依然有芥蒂,但至少,她不再用那种冰冷的、充满恨意的眼神看我了。

这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进步。

转机发生在一个周末的下午。

我正在书房处理文件,门铃突然响了。

我以为是外卖,穿着睡衣就去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王艳艳,她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保温桶。

“阿星!”她一看到我,就亲热地想挽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躲开了。

“你怎么来了?”我皱眉。

“我听说你最近都回家住了,特地给你煲了汤送过来呀。”

她说着,就要往里挤,“哎呀,你这房子真大,一个人住多冷清啊。”

就在这时,汪熙穿着一身卡通睡衣,揉着惺忪的睡眼从主卧走了出来。

“齐星,谁啊?好吵……”

她的话在看到王艳艳的瞬间戛然而止。

三个人,六只眼,在玄关处面面相觑,空气瞬间凝固了。

王艳艳的脸,一下子变得比调色盘还精彩。

她指着汪熙,声音尖锐得能划破玻璃:

“她怎么会在这里?!齐星,你……你们同居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汪熙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走过来,很自然地从我身后伸出手,挽住了我的胳膊,头亲昵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这位姐姐是谁啊,老公?”

她这一声“老公”,叫得我魂都飞了。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王艳艳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她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巴掌,嘴唇哆嗦着:“老公?汪熙,你还要不要脸!你家都破产了,你还缠着阿星不放!”

“哦?”

汪熙挑了挑眉,笑得像只小狐狸,

“这位姐姐,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和齐星是合法夫妻,我住在我自己老公家,天经地义。倒是你,大周末的提着汤来找别人老公,你才叫不要脸吧?”

“你……你们结婚了?!”

王艳艳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然呢?”

汪熙从包里慢悠悠地掏出那本红色的结婚证,在她面前晃了晃,“喏,民政局盖过章的,如假包换。”

王艳艳的脸彻底白了。她看看结婚证,又看看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阿星,这是真的吗?你为了她,竟然……”

我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配合着汪熙的表演,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艳艳,介绍一下,这是我太太,汪熙。”我看着王艳艳,语气平淡但坚定,“以后,还请你自重。”

王艳艳彻底崩溃了,她把手里的保温桶狠狠地摔在地上,汤汤水水洒了一地。

“齐星,你混蛋!你会后悔的!”

她哭着跑了。

门“砰”的一声关上,世界清静了。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汪熙,她也正仰头看着我。我们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我的心跳瞬间失控。

她似乎也意识到了我们的姿势有多暧昧,脸一红,闪电般地从我怀里挣脱出去。

“那个……演戏嘛,演全套。”她有些不自然地拨了拨头发。

“嗯。”我应了一声,喉咙有些干,“演得不错。”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她扬了扬下巴,恢复了往日那副骄傲的模样。

气氛有些尴尬,我蹲下身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我来吧。”她也跟着蹲了下来。

“不用,我来就行。”

“两个人快一点。”

我们就这样一起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和汤汁,谁也没有再说话。

但我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在我们之间,悄悄地改变了。

从那天起,她不再叫我“齐星”,而是改口叫我的小名,“阿星”。

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为了更好地“演戏”,但我还是控制不住地心生欢喜。

我们的关系,似乎从冰冷的“合作伙伴”,向着真正的“室友”又迈进了一步。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地过下去,直到一年期满。

但我忘了,这个世界上,总有那么些人,见不得别人好。

我爸的六十大寿,成了我们这场契约婚姻的第一个试炼场。

齐老爷子迎来了六十岁的生日,邀请了城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物。

作为齐家的“新媳妇”,汪熙当然要和我一起出席。

我提前两周就请了顶尖的造型师为她量身打造造型。

宴会之夜,当她身着一袭湖蓝色的星空长裙,化着淡雅的妆容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时,我承认,我被惊艳到了。

她美得如同不沾尘世的仙女,既清冷又夺目。

“怎么样?没让你丢脸吧,合作伙伴?”她在我面前转了一圈,裙摆如同涟漪般扩散开来。

“非常漂亮。”我真心地称赞,走上前,自然地伸出了手臂。

她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把手搭了上来。

她的手很冷,我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些。

宴会厅里,宾客满座,觥杯交错。

我们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不是齐家的儿子吗?他旁边的姑娘是谁?真美!”

“你还不知道?那是他新娶的媳妇,汪家的千金。”

“汪家?不是破产了吗?齐家怎么会同意这门亲事?”

“谁知道呢,可能是那小子非她不娶吧,这么美,难怪……”

各种议论声此起彼伏,汪熙的脸色微微发白,搭在我手臂上的手也紧了紧。

我侧过头,低声对她说:“别担心,有我在。”

她看了我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我爸妈看到我们,立刻笑着迎了上来。我妈拉着汪熙的手,上下打量,满意极了。

“哎呀,我们家小熙今天真漂亮!阿星,你可得看好媳妇!”

“知道了,妈。”我笑着回应。

汪熙也乖巧地叫着“爸、妈”,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应对着亲戚长辈的各种问题,表现得无懈可击。

我看着她应对自如的样子,心中既自豪又心疼。我知道,她其实并不喜欢这种场合。

宴会进行到一半,我正陪着几位长辈喝酒,眼角瞥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刘墨。

他穿着一身显眼的白色西装,端着酒杯,正朝汪熙走去。

而汪熙,此刻正独自站在甜品区,似乎在出神。

立刻放下酒杯,向长辈们告了声歉,快步走了过去。

“小熙,真巧啊,你也在这儿。”

我走近时,正好听到刘墨那令人厌恶的声音。

汪熙看到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刘学长?你怎么来了?”

“齐伯父大寿,我爸和他关系不错,我当然要来。”

刘墨的目光肆无忌惮地在汪熙身上打量,“几天不见,你越来越美了。怎么,嫁入豪门的生活,很滋润?”

他的话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酸意和恶意。

“这和你无关。”汪熙冷冷地说。

“怎么会无关呢?”刘墨逼近一步,“我听说,你和齐星是契约结婚?就为了一百万?小熙,你也太低估自己了。你要是跟我,别说一百万,一千万我都能给你。何必跟着齐星那个只会躲在‘兄弟’名义下的懦夫?”

汪熙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胡说什么!”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有数。”刘墨冷笑一声,突然伸手去抓她的手腕,“跟我走,离开这个虚伪的地方。你想要的我都能给你。”

“放开我!”汪熙挣扎着。

“不放!小熙,你本该是我的!”

“我让你放开她!”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一拳砸在刘墨的脸上。

他惨叫一声,踉跄着倒退几步,撞翻了旁边的一张桌子,杯盘碎裂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全场的目光。

音乐停了,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齐星,你他妈敢打我!”刘墨抹了一把嘴角的血,从地上爬起来,面目狰狞。

我把汪熙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疯狗乱咬人,就该打。”

“好,好!”

刘墨怒极反笑,他指着我们,对着全场的宾客大声喊道,

“大家都来看看啊!看看齐家的大少爷是怎么欺负人的!你们是不是都以为他们是恩爱夫妻?我告诉你们,全都是假的!”

“他们是契约结婚!汪熙为了钱,签了一年的卖身契!齐星花了区一百万,就买了个老婆回来!你们齐家,真是好家风啊!”

他这番话,如同一颗炸弹,在宴会厅里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用震惊、鄙夷、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爸妈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汪熙躲在我身后,浑身都在发抖,我能感觉到她的绝望和崩溃。

完了。

一切都完了。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今天,我必须做一个了断。

我从司仪手里拿过话筒,走上台。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我能看到台下每一张或好奇或嘲讽的脸。

“没错。”

我开口,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大厅,清晰而稳定,

“刘墨说得对,我们的婚姻,是从一份契约开始的。”

台下一片哗然。

汪熙在我身后,她大概以为我会拼命否认。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重新面向众人。

“但是,他只说对了一半。”

“这份契约是真的,但我对她的爱,也是真的。这份爱,不是一年,而是整整八年!”

“八年前,我第一次见到汪熙,我就喜欢上她了。但我懦弱,我胆小,我只敢以‘兄弟’的名义待在她身边,看着她笑,看着她闹,看着别的男生向她告白。我嫉妒得发疯,却连一句‘我喜欢你’都说不出口。”

“她家里出事,她爸爸重病,她走投无路。我比任何人都心疼,比任何人都想帮她。但我知道她的骄傲,我怕直接给钱会伤了她的自尊,会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我用了全世界最愚蠢、最混蛋的办法,跟她提了一个荒唐的交易。”

“我逼着她签下那份契约,逼着她嫁给我。不是因为我瞧不起她,不是因为我想用钱羞辱她。而是因为我太爱她了,我怕我再不说,再不做点什么,我这辈子就真的要失去她了!”

“我承认我卑鄙,我承认我乘人之危。但今天,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汪熙,也告诉我自己——”

我转过身,走下台,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早已泪流满面的脸。

“汪熙,我爱你。无关契约,无关金钱,只是齐星,爱了汪熙整整八年。以前是我太懦弱,现在,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我犯下的错,让我成为你真正的丈夫吗?”

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反转和深情告白给震住了。

汪熙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她看着我,眼神里有震惊,有感动,有委屈,有太多太多我读不懂的情绪。

全世界都在等她的答案。

而我,也在等我的宣判。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了。

汪熙就那样站在那儿,泪眼婆娑地盯着我,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跪在地上,心脏怦怦直跳,仿佛要跳出喉咙。我甚至屏住呼吸,生怕错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微妙变化。

就在这时,我妈第一个回过神来,她快步走来,一把将汪熙搂进怀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乖孩子,别哭了。妈知道,我们阿星这小子混账,让你受委屈了。但他说的是真心话,这八年来,妈都看在眼里。”

我爸也走了过来,虽然脸色依旧严肃,但眼中却流露出一丝安慰。

他走到被保安架着、一脸茫然的刘墨面前,冷冷地说:

“刘贤侄,今天是我齐某人的寿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但你当众污蔑我儿媳,这笔账,我记下了。送客!”

刘墨被两个保安拖了出去,嘴里还在不甘心地嚷嚷着什么。

但已经没人在乎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和汪熙身上。

在我妈的安抚下,汪熙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一些。她从我妈怀里出来,擦了擦眼泪,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朝我伸出了手。

“地上凉,起来吧。”她的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但异常温柔。

我愣愣地看着她伸出的手,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脸颊泛红,嗔道:“怎么?还要我拉你起来吗?”

我这才如梦初醒,狂喜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我握住她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她的手,不再是冰冷的,而是带着温暖的、让人心安的温度。

我紧紧地握着,再也不想放开。

宴会最终在一种奇妙的氛围中结束了。宾客们带着满肚子的八卦和震惊离去,看我们的眼神也从鄙夷变成了羡慕和祝福。

回家的路上,我们俩谁都没有说话。

我开着车,时不时地用余光瞥向副驾驶的她。她靠着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车子驶入小区的地下车库,停稳,她才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我。

“齐星,你在宴会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每一句都是。”

我迎着她的目光,无比坚定。

“那八年……你……”

“是。”

我打断她,声音有些干涩,

“从高二那年,你在篮球场上给我递了一瓶水开始。我就栽了。”

我跟她讲了很多过去的事。

讲我怎么偷偷地记下她所有的喜好,她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对什么过敏。

讲我怎么在她每次生理期的时候,都想办法让班里的女生给她送去一杯热乎乎的红糖水,却骗她说是班费买的。

讲我怎么为了能和她考上同一所大学,拼了命地学习,从一个学渣逆袭成了学霸。

讲我怎么在她被别的男生表白时,躲在角落里,心痛得无法呼吸,却还要在她拒绝别人后,装作若无其事地上去调侃她,“哟,我们汪大校花又发好人卡啦?”

我讲得越多,她的眼泪就流得越凶。

原来,那些她以为是巧合、是理所当然的瞬间,背后都藏着我笨拙而深沉的爱意。

“对不起……”

她哭着说,“齐星,对不起,我太迟钝了,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还那样对你……”

“不怪你。”

我伸手,轻轻地帮她拭去脸上的泪水,

“都怪我,是我太胆小了。如果我能早点告诉你,我们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

“那……那份合同……”

我笑了笑,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份我们都签了字的“婚前协议”。

然后,我把它撕成了碎片。

“从现在开始,它作废了。”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

“汪熙,我不想再做什么合作伙伴了。我想做你真正的、一辈子的丈夫。你……愿意吗?”

她没有回答,而是突然倾身向前,用她柔软的、带着泪水咸味的嘴唇,堵住了我的。

这个吻,青涩,笨拙,却又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情感。

我反客为主,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地下车库里,只有我们彼此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声。

良久,唇分。

她靠在我的怀里,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齐星,我也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嗯?”

“其实……在跟你同居的这段时间里,我好像……也有一点点喜欢上你了。”

她声音小小的,

“看到王艳艳来找你,我会不开心。看到你对我好,我会心跳加速。今天看到你为了我打刘墨,我……我承认,我心动了。”

“所以,”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

“刚才的求婚,还算数吗?”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算数!当然算数!一辈子都算数!”

我们的故事,从一份荒唐的契约开始,却意外地走向了最圆满的结局。

汪熙父亲的身体在精心治疗下,一天天好转。她家的公司,在我爸的帮助和我们共同的努力下,也慢慢走上了正轨。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那天晚上,我们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

汪熙突然戳了戳我的腰。

“哎,齐星。”

“嗯?”

“那个……”

脸颊红红的,

“关于那个……生孩子的‘合同’……”

我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坏笑地凑到她耳边。

“怎么?我的齐太太,现在就想履行合同了吗?”

她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抓起一个抱枕就朝我砸过来。

“齐星你个大混蛋!”

我笑着接住抱枕,将她连人带枕头一起捞进怀里。

窗外,月色温柔。

我知道,属于我们的,真正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