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让我挣钱给大嫂花,老公连夜带我回娘家:媳妇我们不伺候
发布时间:2025-10-03 19:48 浏览量:1
我挣的每一分钱,都带着我的血和汗。
婆婆却指着我的鼻子说,这些钱,都该给大嫂买包。
大嫂在一旁捂着嘴笑,眼里全是看好戏的得意。
老公的大哥,我的大伯子,像个没事人一样,低头扒饭。
那个瞬间,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
一个天大的笑话。
我以为我的丈夫顾远也会默不作声,让我忍下这口恶气。
可他却“啪”地一声摔了筷子。
那声音,像惊雷一样炸响在我的世界里。
他站起来,拉住我的手,目光冷得像冰。
“钱凤英,我告诉你,我的媳妇,不是给你大儿子一家当牛做马的!”
“这日子,没法过了!”
“若若,我们走!这破地方,我们不伺候了!”
那一晚,我丈夫开着车,带我逃离了那个让我窒息了三年的家。
我坐在副驾上,看着窗外倒退的灯火,眼泪终于决堤。
我以为这是结束。
却没想到,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悔不当初的开始。

01
嫁给顾远三年,我在婆家的地位,连门口那条叫“旺财”的土狗都不如。
旺财吃的是专门的狗粮,偶尔还有肉骨头啃。
我呢?
我吃的是剩菜剩饭。
永远都是等他们一家四口吃完了,我才能端着碗,默默地收拾桌上那些残羹冷炙。
婆婆钱凤英有一句口头禅:“杜若,你一个乡下丫头,没爹没妈的(我父母在我上大学时意外去世了),能嫁到我们家,那是你祖上积德了,吃点剩的怎么了?我们家旺财都比你金贵!”
每当这时,大嫂王莉就会在一旁假惺惺地劝:“妈,少说两句,弟妹听了该难受了。”
嘴上说着劝,那眼神里的轻蔑和幸灾乐祸,却像针一样扎人。
我丈夫顾远的大哥顾强,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闷声不吭,他老婆说啥就是啥,他妈说啥也就是啥。
而我的丈夫顾远,起初还会替我说两句。
“妈,若若也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结果换来的,是钱凤英更尖锐的叫骂:“你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白眼狼!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现在你为了个外人跟我顶嘴?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次数多了,顾远也沉默了。
他每次只会私下里拉着我的手,愧疚地说:“若若,对不起,我妈她就是那个脾气,你多担待点,以后我们攒够了钱就搬出去。”
“以后”是多久?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的工资卡,从结婚第二天起,就被钱凤英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为由收走了。
我每个月,只能从她那里领到五百块的零花钱。
连买件像样点的衣服,都要被她指着鼻子骂败家。
“你看看你大嫂,多会过日子,一件衣服穿好几年。你呢?一个月买两件,你是想把我们家穿穷啊!”
可她没说的是,大嫂王莉的衣柜里,塞满了各种名牌衣服和包包,几乎没重过样。
那些钱,都是钱凤英背着我,从我的工资卡里取出来给她的。
家里的家务活,也全是我一个人的。
每天早上五点半,我就要起床给全家做早饭。
他们吃完上班的上班,逛街的逛街。
我呢?
洗碗,拖地,洗衣服,把整个一百二十平的房子收拾得一尘不染。
然后匆匆忙忙赶去公司上班。
我是一家设计公司的设计师,工作很忙,压力也大。
可即便如此,晚上回来晚了,迎接我的不是热饭热菜,而是钱凤英的一张冷脸。
“翅膀硬了是吧?这么晚才回来,是想饿死我们全家吗?赶紧去做饭!”
有一次我发高烧,烧到三十九度,浑身瘫软地躺在床上。
我给顾远打电话,想让他早点回来带我去看医生。
电话是钱凤英接的。
她在电话那头冷笑:“发烧?装什么林黛玉!不就是不想做饭吗?我告诉你杜若,今天这晚饭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那天晚上,我拖着滚烫的身体,在厨房里晕倒了两次。
最后端上桌的四菜一汤,被她嫌弃地扒拉了两口,说:“什么东西,咸得要死,喂猪猪都嫌。”
那一刻,我的心,比身上的温度还要凉。
这就是我忍辱负重了三年的婚姻生活。
我像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日复一日地重复着这一切。
我以为,只要我足够顺从,足够能忍,总有一天,他们会被我感化。
可我错了。
人的贪婪和恶意,是永远没有尽头的。
终于,在我三十二岁生日这天,彻底爆发了。
02
我生日那天,公司发了一笔三万块钱的奖金,因为我主导的一个设计方案为公司赢下了一个大客户。
这笔钱是直接打到我个人账户上的,没经过工资卡,钱凤英不知道。
我心里偷偷高兴,想着总算有一笔自己的钱了。
我还特意去商场,想给顾远买一块他念叨了很久的手表。
可当我看到那块表两万多的标价时,我又犹豫了。
最后,我只给自己买了一个一百块钱的小蛋糕,想着晚上和顾远两个人悄悄庆祝一下。
我甚至都不敢让婆婆他们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因为我知道,他们不会有任何表示,可能还会借机嘲讽我一番。
可我没想到,我那个“好大嫂”王莉,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发奖金的事。
那天晚饭,桌上的气氛格外诡异。
钱凤英一反常态地给我夹了一筷子菜,笑得一脸褶子:“若若啊,最近工作辛苦了,多吃点。”
我受宠若惊,心里却敲起了警钟。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果然,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钱凤英清了清嗓子,终于图穷匕见了。
“若若啊,我听说,你公司给你发了笔奖金?”
我的心猛地一沉,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低着头“嗯”了一声。
“多少钱啊?”她追问道。
“三万。”我小声说。
“三万啊!”钱凤英一拍大腿,声音陡然拔高,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热情,“哎呦,我们家若若就是能干!比你那个不争气的大哥强多了!”
一旁的顾强,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不敢吭声。
王莉则得意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看吧,你的钱,马上就是我的了。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是这样的,若若,”钱凤英搓着手,一脸理所当然地开口了,“你大嫂最近看上了一款包,就是那个什么……驴牌的,要两万八。你看,你这奖金来得正好,你一个女人家,平时也不怎么出门,用不着那么好的东西。这笔钱,你就拿出来,给你大嫂买那个包吧。”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让我把我辛辛苦苦挣来的奖金,给我那个好吃懒做、尖酸刻薄的大嫂买奢侈品包?
这是什么道理?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妈,你说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我说,”钱凤英的耐心似乎用尽了,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换上了一贯的刻薄,“让你把奖金拿出来给你大嫂花!怎么?你不愿意?你挣钱不就是给家里花的吗?给你大嫂花,不也一样是花在咱们家了吗?”
“就是啊弟妹,”王莉阴阳怪气地开了口,“我们可是一家人,你挣得多,帮衬一下我和你大哥也是应该的嘛。再说了,我背着名牌包出去,人家也会说我们老顾家有面子,说到底,不也是给你长脸吗?”
我气得浑身发抖,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喘不过气来。
我看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那些荒唐的言论像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剜着我的心。
三年了。
我在这家里当牛做马,任劳任怨,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我挣的钱,就该理所当然地被他们拿去挥霍?
凭什么!
我把目光投向顾远,我最后的希望。
我看到他紧紧皱着眉头,脸色铁青。
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是不是,又要让我忍了?
就在我绝望地准备开口,说出那句我已经说了无数遍的“好”时,顾远却突然站了起来。
他一把将桌上的筷子狠狠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呆了。
“够了!”
顾远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冰冷。
他死死地盯着钱凤英,一字一句地说道:“妈,你别太过分了!”
钱凤英愣了一下,随即撒起泼来:“我过分?我怎么过分了?我让她给自家大嫂买个包怎么了?顾远你个小畜生,你是不是要为了这个女人跟我翻脸?”
“她不是‘这个女人’!”顾远怒吼道,“她是我老婆!是我顾远的媳妇!不是你们家可以随意使唤的保姆,更不是给你大儿子的提款机!”
他转向王莉,眼神锐利如刀:“大嫂,你自己没手没脚吗?想要名牌包,自己挣钱去买!别一天到晚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王莉被他吼得一哆嗦,脸色煞白,半天说不出话来。
最后,顾远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那愤怒的眼神瞬间变得柔软,充满了心疼和愧疚。
他走到我身边,拉起我冰凉的手,声音沙哑。
“若若,我们走。”
我愣住了,脑子还没反应过来。
走?去哪儿?
“这日子,没法过了!”顾远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决绝的,像是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这破地方,我们不伺候了!”
说完,他拉着我,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身后传来钱凤英气急败坏的尖叫和咒骂,还有碗碟被摔碎的声音。
但我们都没有回头。
顾远拉着我,一路小跑,冲下了楼。
夜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却让我混乱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顾远打开车门,把我塞进副驾驶,自己也迅速上车,发动了引擎。
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那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小区,那个让我受尽委屈的“家”,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后视镜里。
我的眼泪,终于再也忍不住,汹涌而出。
我不是难过,而是……释放。
三年的委屈,三年的压抑,在这一刻,随着眼泪,一起奔涌而出。
顾远腾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我,他的手心很热,给了我无穷的力量。
“若若,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是我没用,一直让你忍。”
我摇摇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不,顾远,谢谢你。”
谢谢你,在最后关头,选择站在我身边。
“我们去哪儿?”我问。
“回你家。”顾远毫不犹豫地回答,“回我们自己的家。”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爸妈留给你的那套房子,我们回去住。从今天起,我们跟他们,一刀两断!”
我爸妈留下的房子……
我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是啊,我不是没爹没妈的孤女,我还有家。
一个真正属于我的家。
车子在高速上飞驰,朝着我三年未曾回去过的城市驶去。
我看着顾远坚毅的侧脸,心里百感交集。
我以为,今晚的决裂,是我悲惨婚姻的终点。
但我隐隐感觉到,或许,这只是我人生的一个新的起点。
那些欺辱过我的人,那些看不起我的人,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让他们仰望我,会让他们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夜色深沉,而我的心里,却仿佛有了一丝光。
03
回到我父母留下的那套老房子,已经是凌晨三点。
房子在邻市,开车要三个多小时。
一路上,我们的手机被钱凤英的电话和短信轰炸得几乎爆炸。
从一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威胁,再到最后的假意求和,内容不堪入目。
顾远看了一眼,直接把我们俩的手机都调成了静音。
“别看了,看了心烦。”他把车停在楼下,轻声对我说。
我点点头,跟着他下了车。
房子是老式的小区,没有电梯,我们拎着简单的行李,爬上了五楼。
打开门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混杂着灰尘和旧时光味道的空气扑面而来。
这里的一切,都还维持着我爸妈离开时的样子。
墙上挂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他们,笑得那么灿烂。
我的眼眶一热,差点又掉下泪来。
“若若,我们到家了。”顾远从身后轻轻抱住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
“嗯,到家了。”我靠在他怀里,心里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宁。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就像与世隔绝了一样。
我们拔掉了家里的电话线,手机也一直保持静音。
顾远向公司请了一周的年假,我则直接递交了辞职报告。
那个让我身心俱疲的设计公司,我已经不想再待下去了。
我和顾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整个房子彻底打扫了一遍。
我们扔掉了所有过期的东西,把蒙尘的家具擦得锃亮,换上了全新的床单被套。
阳光透过干净的窗户洒进来,照在崭新的地板上,整个家都变得明亮而温暖。
打扫的时候,我从书房的一个旧箱子里,翻出了我大学时期的所有专业书籍和设计手稿。
看着那些曾经画满了奇思妙想的图纸,我有些恍惚。
我有多久,没有真正为自己的热爱而去设计了?
毕业后,我进了一家还不错的设计公司,凭着天赋和努力,很快就崭露头角。
可结婚后,在钱凤英“女人家家的,不要那么拼,相夫教子才是正道”的洗脑下,在繁重的家务和无休止的挑剔中,我的棱角和才华,被一点点磨平。
我变得麻木,得过且过,只求能安稳度日。
如今,看着这些手稿,我心里那团熄灭已久的火,似乎又重新燃起了微弱的火苗。
顾远走过来,拿起一张我大学时的获奖作品,轻声说:“若若,我一直觉得,你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你那么有才华,你应该站在更大的舞台上,而不是被困在厨房和琐事里。”
我抬头看他,眼里闪着泪光。
“我以为……你喜欢我这样。”我小声说。
“我喜欢的是你,是那个眼睛里有光的杜若。”顾远认真地看着我,“以前是我太懦弱,总想着息事宁人,反而让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以后不会了。若若,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支持你。”
他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我心里尘封已久的枷锁。
是啊,我为什么要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放弃自己的梦想?
晚上,我们躺在床上,顾远突然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塞到我手里。
“这是什么?”我疑惑地问。
“这里面有二十万。”顾远说,“是我这几年偷偷存的私房钱。我每个月工资八千,我妈只知道我拿五千回家,剩下的三千,我都存起来了。本来是想,等时机成熟了,我们拿这笔钱当首付,搬出去住。现在看来,是用在更有意义的地方了。”
我捏着那张薄薄的卡片,却觉得有千斤重。
“顾远……”
“你听我说完。”他打断我,“你不是一直想开一个自己的设计工作室吗?这笔钱,你拿去用。不够的话,我们再想办法。这套房子,也可以抵押贷款。”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知道我的委屈,知道我的梦想。
他不是不爱我,只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默默地为我们的未来做准备。
“傻瓜,哭什么。”顾有心疼地帮我擦眼泪,“以后,我们自己说了算。”
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
我不仅要开工作室,我还要把它做大做强!
我要让钱凤英,让王莉,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都看看,我杜若,不是只能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我靠自己,一样能活得风生水起!
说干就干。
第二天,我便开始着手准备工作室的事情。
我联系了大学时期关系最好的导师,陈景山教授。
陈教授在国内建筑设计领域是泰斗级的人物,他一直非常欣赏我的才华,对我毕业后泯然众人感到十分惋惜。
当他听完我的遭遇和想法后,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
“若若,回来吧。”他沉声说,“你需要一个机会,也值得一个更好的平台。我最近正好接了一个度假村的整体设计项目,但我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你过来,给我当副手,这个项目,我交给你来主导。”
我激动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陈教授的项目!
那可是多少设计师梦寐以求的机会!
如果这个项目能做成,我在业内的名气将一炮打响!
“可是老师,我离开行业核心圈这么久,我怕……”
“怕什么!”陈教授打断我,“我相信你的实力。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明天上午十点,到我办公室来,我们详谈。”
挂了电话,我激动地抱住顾远,又蹦又跳。
“顾远!我的机会来了!陈教授让我去负责一个大项目!”
顾远也由衷地为我高兴:“太好了若若!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第二天,我特意穿上了我最体面的一套职业装,画了精致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和前几天那个憔悴的家庭主妇判若两人。
顾远开车送我到陈教授公司楼下,给了我一个鼓励的拥抱。
“去吧,我的女王。”
我笑着,昂首挺胸地走进了那座气派的写字楼。
我没有注意到,在马路对面的一个角落里,一双怨毒的眼睛,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的背影。
钱凤英和我那个好大嫂王莉,竟然一路从老家,找到了这里。
04
和陈景山教授的会面非常顺利。
他把度假村项目的所有资料都交给了我,并且给了我极大的自主权。
“若若,放手去做,不要有顾虑。资金和资源的问题,我来解决。你需要做的,就是拿出一个能惊艳所有人的设计方案。”
从陈教授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脚下像是踩着云。
我的人生,终于要重回正轨了!
然而,我这份好心情,在我走出写字楼大门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钱凤英和王莉,像两尊门神一样,一左一右地堵在了门口。
钱凤英的脸色黑得像锅底,王莉则抱着双臂,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杜若!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看到我出来,钱凤英立刻像个炮仗一样冲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就骂:“好啊你,我说你怎么敢跟顾远离家出走,原来是在外面傍上大款了!你刚才进去的是什么地方?我可打听清楚了,这栋楼里都是大公司!你是不是被哪个老男人包养了?”
她的声音又尖又响,立刻吸引了周围来来往往的白领们的注意。
大家纷纷停下脚步,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我的脸“唰”的一下全白了。
我做梦也没想到,她们竟然会追到这里来,还当众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气得浑身发抖,“那是我大学时的导师!我是来谈工作的!”
“工作?谈什么工作需要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王莉在一旁阴阳怪气地煽风点火,“我看啊,是谈‘深入’合作吧?弟妹,你也太不把我们老顾家放在眼里了,这才出来几天啊,就给我们家顾远戴绿帽子?”
“你们……你们血口喷人!”我气得眼眶都红了。
我试图跟周围的人解释,但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在他们眼里,我恐怕就是一个被原配抓包的第三者。
“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的,请你们让开!”我不想再跟她们纠缠,只想赶紧离开这个让我难堪的是非之地。
“让开?你想得美!”钱凤英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走!你必须跟我们回去,当着所有亲戚邻居的面,跟我们家顾远认错道歉!”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我的肉里,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我用力挣扎,却怎么也甩不开。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一个沉稳而威严的声音突然从我身后响起。
“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陈景山教授!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西装革履的助理,似乎是刚要出门。
看到陈教授,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喊道:“陈教授!”
钱凤英和王莉也愣住了。
她们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虽然年过六十,但精神矍铄、气质儒雅的老者,眼神里闪过一丝不确定。
“陈……陈教授?”钱凤英试探着问。
陈教授没有理会她,而是皱着眉头看向我,关切地问:“若若,你没事吧?这两位是?”
“她们……”我咬着嘴唇,羞愤得说不出话来。
“她就是勾引你这个老东西的狐狸精!”钱凤英见我没否认,胆子又大了起来,指着陈教授破口大骂,“我告诉你,你别想破坏我们家的家庭!她可是有夫之妇!”
陈教授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他身后的两个助理立刻上前一步,挡在了他和钱凤英中间。
“这位女士,请你说话放尊重一点!”其中一个年轻的助理厉声说道,“这位是陈景山教授,是国内顶尖的建筑设计师,也是我们公司的创始人!”
“什么狗屁教授!我看就是个为老不尊的老色鬼!”钱凤英还在撒泼。
陈教授的目光冷了下来,他对助理说:“小李,报警。就说有人在这里寻衅滋事,严重影响我司的正常运营。”
“另外,”他看了一眼抓着我胳膊的钱凤英,对另一个助理说,“通知法务部,准备起诉这位女士,诽谤。”
一听到“报警”和“起诉”,钱凤英明显慌了。
她虽然蛮不讲理,但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她抓着我的手,不自觉地松了些。
王莉也吓得脸色发白,悄悄拉了拉钱凤英的衣角。
“妈,我们……我们还是先走吧。”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的奥迪A8L稳稳地停在了公司门口。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高定西装,气场强大的中年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快步走到陈教授面前,恭敬地微微躬身。
“陈老,您怎么亲自下来了?我上去接您就行。”
我看到,周围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因为这个男人,是本市最著名的地产大亨——盛华集团的董事长,林总。
是那个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封面上的传奇人物!
陈教授摆了摆手,指了指我和钱凤英她们,对林总说:“遇到点小麻烦,让你见笑了。”
林总的目光扫过我们,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探究。
他转向钱凤英,那张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脸上,瞬间布满了寒霜。
“这位大妈,是你在这里骚扰陈老和这位小姐的?”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钱凤英被他的气场吓得腿都软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我是在教育我家的儿媳妇……”
“你的儿媳妇?”
林总的目光再次落到我身上,那眼神,变得更加复杂。
他沉默了几秒钟,突然做出了一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的举动。
他竟然对着我,恭恭敬敬地,微微弯下了腰。
“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声“大小姐”,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所有人都惊呆了。
钱凤英和王莉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我也彻底懵了。
大小姐?
林总在叫谁?
他是在……叫我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是一个从乡下来的普通女孩,怎么会变成地产大亨口中的“大小姐”?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05
林总那一声“大小姐”,让现场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震惊、疑惑、探究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我身上。
钱凤英和王莉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到错愕,再到惊恐,最后化为一片空白,精彩得像一出默剧。
“林……林总,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结结巴巴地开口,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膛。
林总直起身,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激动和恭敬。
“不会错的,”他语气肯定地说,“您的眉眼,和先生太像了。我是林正德,盛华集团的。二十年前,有幸受到过先生的提携和指点,一直铭记于心。”
先生?哪个先生?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却找不到任何与这位林总有关的记忆。
我父母都是普通工人,一辈子勤勤恳恳,怎么会和这种级别的大人物扯上关系?
“林总,我姓杜,我父亲叫杜建华,他……”
“杜建华先生,我知道。”林正德打断我,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敬意,“先生他……还好吗?”
我鼻子一酸,低声说:“我父亲和我母亲,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因为意外去世了。”
林正德的身体猛地一震,眼中闪过巨大的悲痛和惋惜。
他沉默了许久,才叹了口气,再次看向我时,眼神变得更加慈爱和怜惜。
“大小姐,这些年,苦了您了。”
我还没从这巨大的信息量中回过神来,一旁的陈景山教授也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
“若若啊,原来你是杜先生的女儿,难怪……难怪你这么有设计天赋。你父亲当年在建筑设计上的造诣,我辈都望尘莫及啊。”
我彻底糊涂了。
我那个印象中只会摆弄车床和零件的父亲,什么时候成了建筑设计大师?还成了地产大亨的恩人?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教授,林总,我……我完全不明白你们在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大小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林正德看了一眼周围越聚越多的人群,对我说,“可否请您移步,让我向您详细解释?”
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林正德立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亲自为我拉开了那辆奥迪A8L的后座车门。
陈教授也对我点了点头,示意我上车。
我机械地迈开腿,坐了进去。
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那一刻,我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还呆立在原地的钱凤英和王莉。
她们的脸上,是一种混杂着恐惧、嫉妒和茫然的扭曲表情。
她们的世界观,在这一刻,恐怕已经彻底崩塌了。
车子平稳地启动,汇入了车流。
车内,林正德亲自为我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开始讲述一段我闻所未闻的往事。
原来,我的父亲杜建华,根本不是什么普通的工厂工人。
他出身于一个书香世家,是国内七十年代末恢复高考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学的就是建筑设计。
他是一个不世出的天才,在大学期间就展现出了惊人的设计天赋。
毕业后,他没有选择进入体制内的设计院,而是选择了自己创业。
在八九十年代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他凭借着超前的设计理念和才华,迅速在建筑界声名鹊起,成为了无数人仰望的“杜先生”。
当年的林正德,还只是一个刚入行、处处碰壁的小承包商。
有一次,他因为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是我的父亲欣赏他的为人,不仅在设计上给了他很多指导,还拿出自己的积蓄,帮他渡过了难关。
可以说,没有我父亲,就没有今天的盛华集团,没有今天的林正德。
“那……那我父亲后来为什么……”我颤抖着问。
为什么他会放弃那一切,带着我母亲隐居在一个小城市的工厂里,当一个普通的工人?
“因为您母亲。”林正德叹了口气,“先生和夫人感情极深。当年,夫人的身体一直不好,医生说她不适合大城市的喧嚣和快节奏生活。为了让夫人能安心养病,先生毅然决然地放弃了如日中天的事业,带着夫人回到了她长大的那座小城,过起了隐姓埋名的生活。”
“他解散了工作室,断了和我们所有人的联系。我们只知道他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不想被任何人打扰,所以……这么多年,我们也不敢去叨扰他。没想到,先生和夫人竟然……”
林正德的声音哽咽了。
我的眼泪,也无声地滑落。
我终于明白了。
明白了为什么我家的书房里,有那么多我看不懂的建筑图纸和外文书籍。
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总是在我画画的时候,能一针见血地指出我的问题。
明白了为什么他总是告诉我,设计,最重要的是“人”,是“心”。
他不是不懂,他只是把所有的锋芒和才华,都为我母亲,为那个家,收藏了起来。
“先生走得匆忙,但他名下,还有一些资产和物业,我们这些年一直代为管理着。”林正德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递到我面前。
“这是先生当年的资产清单和这些年的收益报告。按照先生当年的遗嘱,在他和夫人百年之后,这一切,都将由您来继承。大小姐,现在,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我看着那份文件,手抖得厉害。
我随手翻开一页,上面罗列的资产项目——市中心的好几栋写字楼,黄金地段的商铺,甚至还有几块尚未开发的土地……
那后面一连串的零,看得我头晕目眩。
我杜若,一夜之间,从一个被婆家嫌弃的受气包,变成了一个……亿万富翁?
这一切,太不真实了。
我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告诉我,这不是梦。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抬头看着林正德,郑重地说:“林总,谢谢您告诉我这一切。也谢谢您这些年,为我父亲守护着这些东西。”
我的声音不大,但异常坚定。
“不过,在正式接手这些之前,我还有一件私事,需要处理。”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钱凤英和王莉那两张扭曲的脸。
也浮现出顾远为了我,毅然决然摔掉筷子的身影。
我的过去,需要一个了断。
我的未来,将由我自己,重新书写!
06
我没有立刻回家,而是让林正德的司机,把我送到了我和顾远之前住的那个小区楼下。
我给顾远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在楼下等他,有东西要拿。
顾远很快就下来了。
他看到我坐在一辆奥迪A8L里,愣了一下,但什么也没问,只是担忧地看着我:“若若,你没事吧?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急死我了。”
“我没事。”我对他笑了笑,示意他上车。
上车后,我把那份资产文件,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顾远疑惑地接过去。
当他看清里面的内容后,他的反应和我一样,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若若……这……这是真的?”
我点点头,把林正德告诉我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讲了一遍。
顾远听完,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他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兴奋,也不是盘算这些钱该怎么花。
他紧紧地抱住我,心疼地说:“若若,原来你爸爸这么厉害。你……你本来应该是千金大小姐,却跟着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他的话,让我瞬间破防。
是啊,我本该是众星捧月的公主,却活得像个灰头土脸的保姆。
“不苦了。”我回抱住他,“有你,就不苦。而且,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过那样的日子了。”
顾远放开我,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若若,这些是你爸妈留给你的,是你自己的钱。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顾忌我。”
我笑着摇摇头:“顾远,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
在这一刻,我无比庆幸,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这个男人没有放开我的手。
他值得我与他共享这泼天的富贵。
我们没有立刻声张,而是决定先给钱凤英她们来一剂猛药。
我让林正德帮我办了三件事。
第一,以盛华集团的名义,正式聘请我为度假村项目首席设计师,并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全行业宣布这个消息。
第二,我用自己的钱,全款买下了钱凤英她们现在住的那套房子。那套房子的房产证上,写的是顾远的名字,但首付是两家一起出的。我不仅补上了我家当年出的那部分,还以高于市场价20%的价格,把顾家出的那部分也买断了。从法律上讲,那套房子,现在姓杜。
第三,我让律师给王莉发了一封律师函。因为我从顾远那里得知,王莉在外面打着顾远的旗号,借了不少高利贷用于挥霍,现在债主已经找上门了。
做完这一切,我和顾远回到了我父母留下的房子,静静地等待着好戏开场。
三天后,新闻发布会如期举行。
我作为首席设计师,和陈景山教授、林正德一起,出现在各大媒体的闪光灯下。
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化着精致的妆容,自信而从容地阐述着我的设计理念。
那一刻,我不再是那个在厨房里围着灶台转的杜若,而是光芒万丈的设计师杜若。
这个新闻,像一颗炸弹,在我原来那个小小的生活圈里炸开了。
我原来的同事,那些曾经在背后议论我嫁得不好、活得憋屈的人,全都惊掉了下巴。
而钱凤英和王莉,更是在家里把电视都给砸了。
她们想不通,那个被她们踩在脚底下三年的乡下丫头,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连地产大亨都要礼遇三分的首席设计师?
她们不相信,她们觉得这一定是假的,是我和那个“老男人”演的一出戏。
然而,当她们接到法院的传票和银行的通知时,她们才终于意识到,天,真的要塌了。
法院传票,是我起诉钱凤英当众诽谤我的。
银行通知,是通知她们,她们现在住的房子已经被合法买卖,限她们一周之内,必须搬离。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封给王莉的律师函和找上门来的催债人。
那天晚上,我的手机,再一次被打爆了。
但这一次,电话那头传来的,不再是咒骂和威胁,而是钱凤英带着哭腔的哀求。
“若若……不,好媳妇……是妈错了,是妈有眼不识泰山!你别告妈,也别让我们搬出去,我们以后一定好好对你,把你当亲生女儿一样供起来!”
紧接着,是王莉抢过电话,声泪俱下地哭喊:“弟妹!好弟妹!你救救我!那些人要砍我的手啊!我们是一家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不是挣钱了吗?你不是首席设计师吗?你把婆婆说的那个包给我买了吧,不,你把我的债还了吧,求求你了!”
听着她们在电话那头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求饶,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当初让我挣钱给大嫂花的时候,她们是何等的理直气壮。
现在,她们反过来求我用钱救她们的命了。
何其可笑。
我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她们表演。
等她们哭喊得差不多了,我才缓缓地开了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当初,你们不是说,我挣的钱,就该给大嫂花吗?”
“现在,我如你们所愿了。”
“我挣了很多很多钱。”
“但是……”
我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就是拿去喂狗,也不会给你们一分。”
说完,我直接挂断了电话,拉黑了她们所有的联系方式。
世界,终于清净了。
07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告一段落了。
没想到,钱凤英和王莉的“作死”能力,远超我的想象。
在被我明确拒绝,并且被我拉黑之后,她们并没有死心。
她们想到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办法——打“亲情牌”。
她们找不到我和顾远,就把主意打到了我们老家的那些亲戚身上。
钱凤英开始挨家挨户地给亲戚们打电话,哭诉自己有多可怜,说顾远和我是如何如何地不孝,发了财就忘了本,把含辛茹苦养大他的亲妈赶出家门,见死不救。
她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被恶媳妇和不孝子联合欺负的悲情老母亲形象。
而王莉,则添油加醋地四处散播谣言,说我在外面行为不检点,是靠着不正当关系才上位的,现在发达了,就翻脸不认人。
不得不说,她们的演技,比电视剧里的演员还要精湛。
在农村,舆论的力量是可怕的。
很快,各种难听的闲言碎语就传到了我的一些远房亲戚耳朵里。
有些不明真相的亲戚,开始打电话给顾远,劝他“要孝顺”,“不能忘了娘”。
甚至有几个倚老卖老的长辈,直接在电话里教训顾远,说他被媳妇迷了心窍,是个不忠不孝的“白眼狼”。
顾远被这些电话搞得焦头烂额,一遍遍地解释,却收效甚微。
“清者自清,”我安慰他,“她们蹦跶不了多久的。”
我的底气,来源于我早就料到了她们会有这一手。
对付流言最好的办法,不是解释,而是用事实,狠狠地打她们的脸。
我让林正德帮我联系了一家在本市非常有影响力的电视台,表示我愿意接受一期独家专访。
专访的主题,就是“天才设计师的回归与她背后的故事”。
在访谈中,我没有刻意去卖惨,也没有去指责任何人。
我只是平静地,讲述了我父亲为了我母亲隐退的故事,讲述了我在那段“沉寂”的婚姻生活中,如何没有放弃对设计的热爱,如何在厨房的油烟中,依然坚持画图、学习。
我还把我当年被钱凤英逼着烧掉的那些设计手稿的备份照片,展示给了主持人看。
我说:“我非常感谢我先生,在我最迷茫、最痛苦的时候,是他给了我重新站起来的勇气。他也用行动告诉我,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是会尊重你、支持你,而不是把你当成附属品。”
“至于过去那些不愉快的经历,”我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我不怨恨,因为那也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它们让我看清了很多人,也让我更懂得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我的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有理有据,又充满了正能量。
节目播出后,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观众们看到的,不是一个靠男人上位的“狐狸精”,而是一个有才华、有韧性、有格局的独立女性。
我一夜之间,成为了无数女性的偶像。
网上那些关于我的负面谣言,不攻自破。
舆论,彻底反转了。
大家开始深挖钱凤英和王莉的“光辉事迹”。
很快,她们之前是如何苛待我,如何逼我拿钱给大嫂买包的丑闻,就被神通广大的网友们扒得一干二二净。
甚至有我以前的邻居,站出来实名爆料,说经常看到我一个人包揽所有家务,吃剩菜剩饭。
一时间,钱凤英和王莉,成了人人喊打的“恶婆婆”和“毒大嫂”。
她们在老家的名声,彻底臭了。
以前那些帮着她们说话的亲戚,现在都躲她们躲得远远的,生怕跟她们沾上一点关系。
这还不是最致命的。
最致命的一击,来自顾强。
那个一直以来都默不作声,任由自己母亲和老婆作威作福的男人,终于爆发了。
也许是催债人三天两头上门的压力,也许是周围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也许是王莉无休止的抱怨和咒骂,让他再也无法忍受。
他向王莉提出了离婚。
王莉当然不同意,撒泼打滚,又哭又闹。
顾强这次却铁了心,直接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并且拿出了王莉婚内借高利贷、奢侈消费的证据。
法院最终判决他们离婚,房子归顾强,而王莉欠下的那些债务,因为是用于她个人挥霍,属于个人债务,由她自己承担。
王莉,净身出户,还背上了一屁股的债。
一场闹剧,终于以最狼狈的方式,落下了帷幕。
08
王莉的下场,并没有让我感到多少快意,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她总想着走捷径,靠算计别人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最终却被自己的贪婪反噬,一无所有。
离婚后,她被催债人追得到处躲藏,听说最后回了娘家。
但她娘家也不富裕,加上她好吃懒做惯了,很快就和哥嫂闹得不可开交,日子过得鸡飞狗跳。
而钱凤英,在经历了房子被收回、大儿子离婚、自己名声扫地一系列打击后,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顾强带着她,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小的单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没有了我的“赞助”,也没有了王莉的“帮衬”,顾强那点微薄的工资,要养活两个人,还要应付钱凤英时不时的看病吃药,生活质量一落千丈。
听说,钱凤英后悔了。
她开始到处托人,想联系上顾远,想让我们看在血缘的份上,再拉她一把。
顾远接到过几个亲戚转达的电话,但他都冷着脸拒绝了。
“当初她把若若往死里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现在落魄了,想起我这个儿子了?晚了!”
“我这辈子,只有一个家人,就是杜若。”
他的决绝,让我感动,也让我心安。
我们没有去落井下石,但我们也绝不会伸出援手。
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永远无法弥补。
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一句“没关系”。
他们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应有的后果。
这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教育”。
我和顾远的生活,则完全步入了新的篇章。
度假村的设计项目,在我和团队的共同努力下,进展得非常顺利。
我的设计方案,融合了现代美学与传统文化元素,既有国际化的视野,又不失本土风情,得到了甲方和业内专家的一致好评。
我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顾远辞掉了原来的工作,过来帮我处理公司的行政和商务事宜。
他虽然不懂设计,但在管理和人际交往上,却很有天赋。
我们夫妻同心,把工作室经营得有声有色,业务越做越大。
我们用自己挣的钱,在市中心买了一套大平层,带一个可以俯瞰整个城市夜景的露台。
我们还把我的那辆旧车,换成了一辆更舒适安全的越野车。
我们开始有时间去旅游,去看更大的世界。
我们去了雪山,看了星空,在海边一起等待日出。
顾远把我宠成了公主,所有家务他都抢着做,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
他说,要把我过去三年受的苦,全都加倍补偿回来。
身边的朋友都羡慕我,说我嫁了个好老公,事业爱情双丰收,是真正的人生赢家。
每当这时,我都会笑着看向顾远。
我知道,我之所以能有今天,离不开他的支持和爱。
他也知道,我值得拥有这一切的美好。
我们的感情,在经历了那些风雨之后,变得更加坚固和珍贵。
我们都成了更好的自己,也成就了更好的彼此。
就在我以为,那些糟心的人和事,将永远淡出我的生活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却找上了门。
是顾强。
那天下午,他一个人来到我们公司楼下,说想见我一面。
看着眼前这个比以前更加沉默和沧桑的男人,我心里有些复杂。
他虽然没有像钱凤英和王莉那样直接伤害我,但他的懦弱和不作为,也是一种纵容。
“有什么事吗?”我平静地问。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信封,递给我。
“这是……我妈让我转交给你的。”
他顿了顿,补充道:“她说,这是她这辈子,唯一对不起你的地方。”
09
我接过那个信封,入手很沉。
打开一看,里面不是钱,也不是什么忏悔信。
而是一本……存折。
还有一张泛黄的B超单。
我疑惑地打开存折,上面的户主,是我的名字,杜若。
存折是三年前开的户,从那天起,每个月都会有一笔固定三千元的钱存进来,风雨无阻。
最后一笔存款记录,是在我们离开顾家的前一个月。
现在的总金额,不多不少,正好是十万八千元。
而那张B超单,时间更早,是在我刚怀孕一个月的时候。
看到这张B超单,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就在我嫁给顾远的第一年。
那时候,我满心欢喜,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能让我在婆家的地位有所改善。
可我错了。
钱凤英得知我怀孕后,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地使唤我。
她说,怀孕的女人不能太娇气,多干点活,以后好生养。
我挺着孕肚,每天还是要洗衣做饭,跪在地上擦地。
有一次,王莉故意把一盆洗脚水泼在地上,看着我拿着抹布一点点擦干净,她在一旁笑得花枝乱颤。
那天,我不小心滑倒了。
鲜血染红了我的裤子。
我失去了我的第一个孩子。
在医院,医生说我因为劳累过度,加上营养不良,才会导致流产。
可钱凤英却跟所有亲戚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没福气留住孩子。
顾远为此和她大吵一架,但那时候的他,还不够强大,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能怀上孩子。
这件事,成了我心里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
我以为,这件事,只有我和顾远,还有医生知道。
我没想到……
“这存折,是我妈在你流产之后,背着所有人,用我爸留下的一点抚恤金给你存的。”顾强的声音沙哑而低沉。
“她说,她对不起你,更对不起那个没出世的孩子。”
“她这人,好面子,嘴硬心软。她偏心我,是因为我从小身体不好,她总觉得亏欠我。她对王莉好,是因为王莉会哄她开心。她对你……她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她就是……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相处,总想拿捏你,让你完全顺从她。”
“直到你走了,这个家散了,她才明白,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她说,她不求你和顾远能原谅她,她也没脸求。这钱,是她替那个孩子,给你的一点补偿。”
顾强说完,深深地向我鞠了一躬。
“弟妹,以前……对不起。”
说完,他转身,落寞地离开了。
我捏着那本存折和那张B超单,站在原地,泪流满面。
我不知道该是什么心情。
是感动吗?不。
是释然吗?好像也不是。
钱凤英的这点“良心发现”,并不能抵消她曾经带给我的那些伤害。
那个失去的孩子,是我一生的痛。
区区十万块钱,一条早已冰冷的生命,如何补偿?
但,听到顾强的那番话,我心里某个坚硬的角落,似乎也微微松动了一下。
原来,在那个冰冷的家里,也曾有过那么一丝丝,我不知道的“温暖”。
虽然这点温暖,微弱得可笑,也来得太迟。
晚上,我把存折和B超单给了顾远。
顾远看着这些东西,沉默了很久很久。
他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对不起”。
“若若,我们忘掉过去,好不好?”他吻着我的额头,“我们会有我们自己的孩子的。一个,不,两个,三个!我们会给他全世界最好的爱,让他成为最幸福的孩子。”
我靠在他怀里,用力地点了点头。
是啊,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那些伤害过我的人,已经得到了他们应有的惩罚。
而我,也该彻底放下,去拥抱我崭新的生活了。
我把那本存折,以钱凤英的名义,捐给了一个贫困山区的儿童助学基金。
就当是,替我那个无缘的孩子,为这个世界,做一点点好事吧。
至于那张B.超单,我把它和我父亲的设计手稿,一起锁进了书房最深处的抽屉里。
再见了,我曾经的苦难。
再见了,我无缘的孩子。
妈妈要去过幸福的生活了。
10
一年后,我的设计工作室,已经成为了业内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我们接连拿下了好几个地标性建筑的设计项目,声名大噪。
我本人,也获得了好几个国内外设计领域的大奖,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美女总裁设计师”。
而顾远,也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成长为了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公司总经理。
他把公司内外打理得井井有条,让我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专注于我的设计创作。
我们成为了别人眼中的“神仙眷侣”,事业上的最佳拍档,生活中的灵魂伴侣。
更让我们欣喜的是,在年中,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这一次,我被顾远当成了国宝一样保护起来。
他给我请了最好的营养师,最好的保姆,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守在我身边。
公司的事务,他能处理的都自己处理,实在需要我出面的,也都是开最短的会,做最快的决定。
整个孕期,我过得像个女王。
第二年春天,我顺利生下了一对龙凤胎。
儿子像顾远,沉稳内敛。
女儿像我,活泼爱笑。
看着摇篮里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宝贝,我和顾远都觉得,人生圆满了。
孩子的百日宴,我们办得非常隆重。
陈景山教授、林正德,还有我们生意上的许多合作伙伴都亲自到场祝贺。
宴会上,顾远抱着两个孩子,站在台上,深情地看着我。
“今天,我最想感谢的,是我的妻子,杜若。”
“是她,让我明白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爱。”
“也是她,让我成为了今天这个更好的自己。”
“老婆,谢谢你。未来的路,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和孩子们。”
台下掌声雷动。
我站在他身边,看着他眼中的星光,看着台下宾客们祝福的笑脸,看着不远处两个正在呀呀学语的宝贝,眼眶湿润了。
这就是幸福吧。
它也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就在这时,酒店门口传来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我看到一个穿着酒店清洁工制服的女人,正被保安拦在外面,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那张脸,虽然憔ेंक和苍老了许多,但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是王莉。
她似乎也看到了我,眼神里充满了嫉妒、不甘和……一丝丝的哀求。
我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收回了目光,挽住了顾远的胳膊。
我们之间,早已是两个世界的人。
她的任何情绪,都再也无法在我心里,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宴会结束后,顾远告诉我,顾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信息很短,只有一句话。
“妈今天走了,很安详。她说,下辈子,想做个好人。”
顾远问我,要不要回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
“让她安息吧。”
尘归尘,土归土。
所有的恩怨,随着生命的逝去,都该烟消云散了。
我们一家四口,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
女儿在我怀里咿咿呀呀地笑着,伸出小手,想要去抓那片星光。
儿子则在顾远怀里,安静地睡着了。
我靠在顾远的肩膀上,心里一片宁静和温暖。
我知道,我的复仇,早已结束了。
真正的胜利,不是把敌人踩在脚下,而是活得比他们好,活得比任何人都幸福。
而我,做到了。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有爱人相伴,有孩子在怀,我的每一步,都将走得无比坚定,无比幸福。
窗外的夜色,温柔而迷人。
而我的世界,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