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娶了母后挑的女子,她能陪我流放,我复位后她却要和离

发布时间:2025-09-07 09:19  浏览量:5

母亲说要我娶夏凌薇的那天,说实话,我都怀疑这世上还有没有什么可以作数的“选择”。

前一天我还在春景坊胡思乱想:兵部尚书家的那个姑娘,温婉可人;礼部侍郎家的那位孙女,笑话讲得比谁都有意思。反正哪家都比那个动不动就大呼小叫、逢人拔刀的夏凌薇“可爱”得多。可等到天亮,便有人满脸堆笑来报喜,说太子和将军家的女儿亲事定了,我那颗“小算盘”才突然被摔得粉碎。母亲让人拦住我,不让我找她问个明白。我却依旧在德仁宫门前跪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才见她出来,手都颤着,把我狠狠甩了巴掌。打完人又哭着抱着我,声音细得像生怕惊了墙角的麻雀。她絮絮叨叨,说皇上冷了她两年多,静贵妃又怀孕,风雨欲来的宫墙下,我们别无选择。

那年秋天,母亲头发忽然多了三两根白,脸上的皱纹我看到时才真知道,她早已不是我心里那个意气风发的贵女了。我想起小时候,她总说“女人的命,都是用骨血和委屈换出来的”。我那时候心里难过,又觉得失望——其实都怪我自己太过天真。

那场大婚之后,我头一次见夏凌薇穿的像个女儿家。她愣是用兵器上的油彩给自己画了个眉,我看了半晌,竟觉得,她也能有几分漂亮。薇儿低头咳了一声,“太子,该喝交杯酒了。”一板一眼,不带半分羞涩,像是北地打猎时训兵一样。我本来生出的点懵懂心思,瞬间让她一口温水喝没了。

我们表面夫妻,实际各过各的。她闲喜欢跟军中马夫掰腕子,我在前殿为夺嫡折腾。有一次宫里闹饥荒,薇儿竟拎着刀冲进库房,把管事的嬷嬷吓得脸都白了。我心里窝火,她就是不按牌理出牌。可转头一想,这样的日子,似乎也算平安。我们有约定,十天八月才见一次,她从不主动靠近我。他她要开口了解我,我就装作忙着看政事,冷淡应付。她也无所谓,每次被拦住便收起话头,转回后院种花逗狗。

后来她怀上了。我并没有太大反应,心思全在与四弟的暗战。宫里风声紧,我不曾多管,她就自己在院里养鸡种菜。过了些日子,我实在憋不住,故意说要纳侧室。其实那所谓的“可心人”,不过是用来迷惑兄弟的障眼法。她却很高兴,乐呵呵拍着泥手说终于可以给我选妾了。我被气得笑不出来,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心烦什么。

她三月里吐得厉害,连饭都吃不下。我破天荒地开始推掉早朝,在东宫守着她喝药,有时夜深了,竟舍不得离开。她给我讲她小时候如何骑骆驼在北地撒野,和邻居的孩子下河捕鱼,“谁敢欺负我,统统打趴下!”她眉眼里有光,我听着听着,甚至第一次觉得安心。那一刻我忽然以为,这样过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好日子刚刚有了苗头,就像下雨天里被风刮走的伞——那孩子没保住。宫女招了供,是因母亲下令斥罚她家弟弟,有人投靠四弟把毒药下在薇儿的饭里。孩子没了,四弟也被贬黜。外头只当我们母子手段高明,连宫里的人都背地称我们狼子野心。薇儿铁着脸,不让我靠近。我试着解释,其实什么也说不出口。说来说去,我连自己信不信都不知道。

冬天更冷,我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但闲下来总是去找她。她却对我无动于衷,听到我脚步声也是转身睡觉。太医悄悄告诉我,她可能失了生子的机会。我塞给他一堆金银,想让他咬紧嘴巴。可那消息还是流到母亲耳朵里,母亲火急火燎要我纳妾,到处逼人。薇儿被传进宫训斥,那天我正被薇父拖去议兵马军情。他喝着烈酒,红着眼说,“丫头做太子妃,苦是她的命,谁都不能替。”一阵话,说得我心里越发没底——周家性格,明明一直如此,可我到今天才后悔,他们天生不该踏进这皇家的泥潭。

薇儿被母亲骂得跪了半夜,出来时满脸憔悴。一见我就破口而出,“你们母子狼心狗肺,终归没好下场!”我下意识要抱她,被她狠狠推开。我那时第一次和母亲叫板,发下毒誓:“谁敢再动太子妃一个指头,我便屠满九族!”母亲说我疯了,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心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