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上被妖魔化的13位“红颜祸水”:1妲己,2褒姒,3杨玉环

发布时间:2025-09-03 17:42  浏览量:1

在《封神演义》里,她被描述成狐狸精附体,蛊惑商纣王,发明炮烙、虿盆这些酷刑,残害忠臣比干,挖了他的七窍玲珑心,简直是坏得流脓。

妲己原本是有苏部落的女儿,商纣王帝辛征伐有苏,部落打不过,只好献出美女求和。她本身只是一个战利品,是战败部落献给商纣王的礼物。

说到纣王,史料记载他“资辩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是个聪明又有勇力的君主。但他刚愎自用,好大喜功,连年对外用兵,耗尽了国力,又得罪了庞大的贵族集团。周武王起兵伐纣,在牧野之战中,纣王自己的奴隶军队倒戈,才导致商朝灭亡。

一个部落献上的女子,真的有能力左右一个强大帝国的国策吗?很大程度上,是周朝为了证明自己伐纣的合法性,以及后世儒家为了强调“女祸”的教训,把商朝灭亡的所有罪过都戏剧化地集中到了妲己一个人身上。她成了后世所有“狐狸精”的模板,这个锅一背就是三千年。

“烽火戏诸侯”的故事家喻户晓。周幽王为博宠妃褒姒一笑,点燃了传递军情的烽火台。各路诸侯急忙率兵赶来,发现被戏弄,褒姒看到他们狼狈的样子,果然哈哈大笑。后来犬戎真的来攻,幽王再点烽火,诸侯都不来了,西周就此灭亡。

这个故事听起来很有戏剧性,但仔细推敲,漏洞百出。烽火台是汉朝为防备匈奴才完善的军事设施,西周时有没有这套系统,这故事显然是后世杜撰的。

褒姒的来历同样充满神话色彩,说是宫女碰到龙涎所化玄鼋(黑蜥蜴)的唾液所生,被褒国收养后来献给周幽王。这分明是后世为了妖魔化她而编造的身世。

历史的真相可能是这样:周幽王本身昏庸,他想废掉申后和太子宜臼(申侯的外孙),改立褒姒的儿子伯服为太子。这举动彻底激怒了申侯,于是申侯联合缯国和西方的犬戎,里应外合,攻破了镐京,杀了幽王和伯服。褒姒则被犬戎掳走,下落不明。

这本质上是一场因废长立幼引发的宫廷斗争和外部入侵,褒姒更多是一个导火索,而非决定王朝命运的主谋。但“一笑倾国”的黑锅,她却结结实实地背上了。

杨贵妃的故事,是一曲真正的“长恨歌”。她本是唐玄宗儿子寿王李瑁的妃子,后被公公玄宗看上,先让她出家为女道士,再接入宫中册为贵妃。“从此君王不早朝”,玄宗对她极度宠爱,“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

安史之乱爆发,叛军直逼长安,玄宗仓皇西逃。行至马嵬坡(今陕西兴平),将士们愤于杨国忠(杨玉环堂兄)祸国,发生兵变,诛杀杨国忠后,仍围住不行,最终逼玄宗赐死了杨玉环。一代美人,香消玉殒于佛堂之前或梨树之下。

她真的该为盛唐的衰落负责吗?玄宗晚年沉迷享乐、怠于朝政,将大权交给李林甫、杨国忠等奸相,府兵制瓦解,藩镇坐大,这些才是安史之乱的深层根源。杨玉环只是一个美丽的符号,她从未干预朝政,她的家族因她而显赫,但最终她也因这份显赫而被吞噬。

将士们不敢指责皇帝的昏庸,只好把怒火倾泻在一个无法反抗的女人身上。她成了平息军愤、维持玄宗权威的祭品。白居易的《长恨歌》写尽了玄宗的思念与悔恨,但谁的“长恨”又能比得上杨玉环本人呢?她用自己的死,为玄宗的错误买了单。

“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吴伟业《圆圆曲》里的这句诗,让陈圆圆成了明末清初改朝换代的关键人物。故事版本是:山海关总兵吴三桂本来已打算投降李自成的大顺军,听说爱妾陈圆圆被李自成部下刘宗敏霸占,顿时大怒,转而打开山海关引清兵入关,导致了神州易主。

这个故事的戏剧性太强,但把王朝更替的巨大责任压在一个歌妓身上,实在有失偏颇。陈圆圆本是江南名妓,被国舅田弘遇买下献给崇祯帝,崇祯不感兴趣,才被转赠给吴三桂为妾。

真实的历史是,吴三桂的投降是复杂的政治抉择。李自成在北京对明朝官员的“拷掠”追赃,严重伤害了吴三桂这类官僚地主的利益;加上他判断清军实力更强,投清更能保证自己的权势。陈圆圆被掠,或许是一个刺激因素和绝佳的借口,但绝非根本原因。

她后来的命运也颇为坎坷,随着吴三桂辗转,晚年出家为道士,青灯古佛了却余生。她一生被权势人物当作礼物送来送去,在动荡的时代里完全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最后却成了史书里那个让男人“冲冠一怒”、改写历史的“祸水”,这实在是历史对她最大的不公。

骊姬的故事,是春秋时期晋国一场著名内乱的代名词。她是晋献公的宠妃,为了让自己的儿子奚齐上位,她工于心计,一步步设计陷害太子申生和公子重耳(后来的晋文公)、夷吾。

她最著名的计谋是“置毒于胙”(在祭肉里下毒)。她让太子申生从封地曲沃送来祭祀用的肉,然后暗中下毒。等晋献公要吃的时候,她假装让狗和仆人先试,结果毒发身亡。她趁机哭诉是太子想谋害父亲,成功逼得申生自缢,重耳和夷吾流亡国外。

从结果看,骊姬确实直接导致了晋国长达十数年的内乱。但把她简单定义为“祸水”,同样忽略了背后的结构性原因。根子出在“晋无公族”的制度问题和晋献公本人身上。

晋献公早年为了巩固君权,大肆诛杀晋国宗室公子(公族),导致君位继承缺乏稳定的宗法保障。同时,他年老昏聩,专宠骊姬,给了她干预国政的空间和机会。骊姬的阴谋之所以能成功,正是利用了晋献公对宗室力量的猜忌和对她的信任。

她是一个在权力真空中奋力向上爬的母亲,手段狠毒,但她的行为逻辑是为了儿子的前途,而非单纯的祸乱国家。最终,她也没得到好下场。晋献公一死,权臣里克就发动政变,杀了奚齐和骊姬妹妹的儿子卓子,骊姬本人也被里克鞭杀。她既是害人者,也是父权制度下残酷政治斗争的牺牲品。

赵飞燕和赵合德姐妹,是汉成帝的皇后和昭仪。“环肥燕瘦”的“燕瘦”指的就是赵飞燕,传说她体态轻盈,能在手掌上跳舞(虽为艺术夸张,但足见其姿容绝世)。妹妹合德更是被汉成帝称为“温柔乡”,说“吾老是乡矣,不能效武皇帝求白云乡也”(我愿意老死在这温柔乡里,可不学汉武帝求什么仙境)。

姐妹俩专宠后宫十余年,得到的指控主要有二:一是蛊惑君主,致使成帝荒废朝政;二是为了永葆宠爱,残忍戕害后宫皇子,导致汉成帝最终绝后。

首先,汉成帝本人就不是个励精图治的皇帝,他沉湎酒色、放任外戚(母亲王政君的王氏家族),朝政早已败坏。把锅全甩给赵氏姐妹,显然是为君主讳。

其次,关于“戕害皇子”的罪状,这更像是后世史官在成帝绝后既成事实后的有罪推定和文学渲染。在“母以子贵”的后宫,生下皇子是妃嫔最大的保障,她们为何要主动毁灭自己未来的依靠?更可能的情况是,成帝本身子嗣艰难,或婴儿夭折率高,但史家需要为皇统中断找一个解释,赵氏姐妹便成了完美的罪魁祸首。

成帝暴毙后(传说死在了赵合德床上),朝野震动。赵合德被迫自杀。不久,王莽掌权,废黜了赵飞燕的太后之位,贬为庶人,最终她也自尽身亡。这对来自平民阶层的姐妹花,凭借美貌登上巅峰,最终却成了汉室衰微的替罪羊,从“温柔乡”直坠地狱。

冯小怜是北齐后主高纬的淑妃,她的故事与一场荒唐的战争紧密相连。北齐后主高纬是个出名的昏君,而冯小怜极其美貌聪慧,擅长琵琶歌舞,深得高纬宠爱,甚至坐则同席,出则并马,愿生死相依。

公元576年,北周武帝大军进攻北齐军事重镇平阳城。当战报传来时,高纬正和冯小怜在郊外打猎。他本想立即驰援,但冯小怜玩兴正浓,请求“更杀一围”(再围猎一次),高纬竟然答应了!等他姗姗来迟,平阳已然陷落。

随后齐军反攻,眼看就要破城,高纬却下令暂停,让人赶紧把攻城用的地道给填了,为啥?因为他要让冯小怜亲眼看看这“战士破城”的壮观场面!而冯小怜正在梳妆打扮,磨蹭了很久才来,结果战机早已贻误。

最荒唐的是,高纬觉得小怜如此美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竟让她玉体横陈(赤裸身体躺在朝堂的案几上),让大臣们花钱买票来观赏!“玉体横陈”的典故由此而来。

冯小怜确实在客观上导致了军机延误。但她一个深宫女子,何曾懂得军国大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那个视战争如儿戏、毫无责任感的皇帝高纬。他的一切荒唐行为,都是为了取悦自己。最终,北齐灭亡,高纬和冯小怜都被北周俘虏。周武帝把冯小怜赐给代王宇文达,后来隋文帝杨坚又把她赐给宇文达的妻舅李询,最终被李询的母亲逼令自杀。她的一生,始终是男人手中的玩物和背锅的符号。

张丽华是南朝陈后主陈叔宝的宠妃。她出身兵家,家境贫寒,十岁入宫为侍女,因容貌出众被陈后主发现,宠幸有加,为他生下儿子。史载她发长七尺,光可鉴人,眉目如画,且聪慧异常,有“过目不忘”之能。陈后主处理政务时,常常把她抱在腿上,一起决断大事。因此,宦官和朝臣都通过她来左右圣意。

陈后主是历史上有名的文艺皇帝,但治国无方。他修建奢华的临春、结绮、望仙三阁,整日与张丽华及嫔妃、文人狎客在其中饮酒赋诗,创作了《玉树后庭花》等靡靡之音。朝廷上下风气败坏,政刑日紊。

公元589年,隋文帝杨坚派晋王杨广(后来的隋炀帝)和大将高颎南下灭陈。隋军兵临建康(南京)城下时,陈后主还在醉生梦死。城破之后,他和张丽华、孔贵嫔一起躲进宫中的一口枯井里,被隋军发现,成了千古笑柄“井底之君”。

对于如何处置张丽华,隋军内部有分歧。杨广贪其美色,想纳为己有。但主帅高颎坚决反对,说:“昔太公灭纣,蒙面斩妲己。今岂可留丽华!”(当年姜子牙灭商,都要蒙面斩了妲己,今天怎能留下张丽华!)于是,下令在青溪桥上将张丽华斩首。

张丽华确实参与了朝政,但一个侍女出身的女子,在昏聩的君主手下,能起到多大的正面作用?她更像是陈后主逃避现实、放纵享乐的一个符号。陈朝的灭亡,根子在陈叔宝的荒淫无道。而张丽华,最终和妲己一样,被胜利者塑造成亡国的妖孽,用她的死来宣告一个时代的结束,并警示后人。

息妫,陈国公主,因嫁与息国国君而得名。她面若桃花,被称为“桃花夫人”。她的悲剧,源于一次致命的拜访。她回陈国探亲,途经姐夫蔡哀侯的蔡国。蔡哀侯见她美貌,竟在宴席上对她言行轻佻,极不尊重。

息侯得知后大怒,但息国弱小,便想出一条“借刀杀人”的计策。他派人向强大的楚国楚文王进言,让楚国假攻息国,息国再向蔡国求救,等蔡侯来援时,楚国便可趁机攻打蔡国。计划很成功,蔡哀侯果然被楚军俘虏。

然而,被俘的蔡哀侯为报复息侯,故意在楚文王面前极力渲染息妫的美貌,称她天下无双。楚文王好色,闻言心动,便以巡狩为名来到息国。在宴会上见到息妫后,惊为天人,随即翻脸,出兵灭了息国,并将息妫掳回楚国,纳为夫人。

息妫在楚宫三年,为楚文王生了两个儿子(其中一位就是后来的楚成王),但她却从不主动说话。楚文王问她为何,她泪流满面地答道:“吾一妇人而事二夫,纵弗能死,其又奚言?”(我一个女子,却侍奉了两位丈夫,既然不能殉节而死,又还有什么话可说呢?)

她用沉默表达着无尽的屈辱与哀伤。她什么都没做,只是因其美貌,就先后引发了蔡、息、楚三国之间的战祸,导致故国灭亡。后世却常将息国灭亡的罪责归于她身上,称其为“祸水”。她的一生,是男性强权政治下,女性作为财产和战利品的典型悲剧。

郑袖是楚怀王的宠妃,她在历史上的形象非常固定:一个因嫉妒而手段毒辣的“祸水”。最著名的故事是“郑袖劓鼻”。当时魏国送给楚怀王一位美人,楚怀王非常喜欢。郑袖因此失宠,但她表面装作比楚王更关心魏美人,送她衣服玩物,骗取了信任。

然后,她对魏美人说:“大王非常喜欢你,但唯独不喜欢你的鼻子。你见到大王时,最好用手把鼻子遮住。”魏美人信以为真,照做了。楚怀王觉得很奇怪,问郑袖原因。郑袖假装犹豫后说:“她好像是讨厌闻到君王您身上的臭味。”楚怀王大怒,当即下令割掉了魏美人的鼻子。

这个故事将郑袖的阴险嫉妒刻画得入木三分。但她真的仅仅是出于个人嫉妒吗?我们需要看到背后的政治环境。楚怀王时期,楚国朝政混乱,屈原等人主张联齐抗秦,而以郑袖、令尹子兰、上官大夫靳尚为首的一派则倾向于亲秦。

郑袖的得宠与她的站队密不可分。她陷害魏美人,固然有争宠的私心,但很可能也是为了清除后宫中的不稳定因素,维护自身及其势力集团的地位。她的行为是楚怀王后期昏聩、朝堂内外斗争趋于龌龊化的一个缩影。

最终,楚怀王被张仪欺骗,客死秦国,楚国也走向衰落。后人谈及此事,常将部分责任归咎于郑袖的“惑主”和陷害忠良(如排挤屈原)。她固然不是正面人物,但将她视为楚国衰亡的主因,无疑是简化了复杂的历史政治斗争。

贾南风是西晋晋惠帝司马衷的皇后,历史上著名的丑女毒后。她身材矮小,肤色黝黑,容貌丑陋,且性格妒忌暴虐,手段残忍。她直接引发了“八王之乱”,导致了西晋的迅速灭亡和此后近三百年的大动荡。

她的罪行罄竹难书:因为嫉妒,曾亲手用戟剖开怀孕妃妾的肚子;设计害死皇太后杨芷及其家族;更愚蠢的是,为了专权,她派人毒杀了非己所出的太子司马遹。这件事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给了赵王司马伦起兵的口实,最终贾南风被废杀。

毫无疑问,贾南风是一个权力欲极强、冷酷无情的政治人物,她对西晋的乱局负有直接责任。但将她完全定义为“祸水”,同样忽略了背后的深层原因。

根子在于她的丈夫——晋惠帝司马衷是个著名的白痴皇帝(“何不食肉糜”就出自他之口)。皇帝无能,权力自然出现真空。而晋武帝司马炎在安排托孤大臣和宗室权力结构时又严重失误,留下了巨大的隐患。

贾南风正是在这种畸形的权力结构中,凭借其政治手腕和狠毒,填补了皇权真空。她的乱政,是西晋皇室自身腐朽和权力结构失衡的必然结果,她只是那个引爆了炸药桶的人。她的故事告诉我们,所谓的“祸水”,未必需要“红颜”,在极端扭曲的权力体系中,任何靠近中心的人都可能变得疯狂。

张嫣是五代后唐明宗李嗣源的妃子,她的人生完美诠释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并非亡国之妃,反而以善良闻名。她原是后梁将领刘鄩的家妓,刘鄩死后,她流落民间。因容貌绝世,有“花见羞”的美称。

后来她被后唐大将李嗣源(当时还是李克用养子)所得,极为宠爱。但她为人谦逊善良,从不争宠,反而常劝李嗣源雨露均沾。李嗣源即位后,想立她为后,她却坚决推辞,认为应当立原配曹夫人,其贤德可见一斑。

她的悲剧始于李嗣源去世后。养子李从珂篡位,儿子李从厚被杀。后来李嗣源的女婿石敬瑭勾结契丹,灭后唐建后晋。后晋高祖石敬瑭的部将刘处锐觊觎张氏的美色和财富,向她索要财物,张氏悉数奉上,但刘处锐仍不满足,最终竟将她无故杀害。

她一生与人为善,并未干预朝政,也未迷惑君主,却只因拥有惊人的美貌和财富,在改朝换代的乱世中,便成了军阀眼中待宰的羔羊。后世史家并未将她列为“祸水”,但她的遭遇深刻揭示了在那个极端动荡的年代,女性,尤其是美丽的女性,其命运如何被男性强权随意摆布和摧毁,其“罪过”仅仅在于她的美丽本身。

萧皇后是隋炀帝杨广的正妻,南朝梁国公主。她性格温婉,知书达理,与杨广感情甚笃。但在后世野史演义中,她被描绘成一个历经隋炀帝、宇文化及、窦建德、突厥两代可汗、最后又被唐太宗接纳的“六位帝皇玩”,极尽香艳渲染,成了“祸水”的另一种代表。

这完全是荒谬的污名化。真实的历史是,她的一生是无比悲苦的流浪与屈辱史。隋朝灭亡后,宇文化及弑杀杨广,她被迫随其流亡。宇文化及被窦建德击败,她又成为窦建德的俘虏。当时突厥处罗可汗的妻子义成公主(杨广的堂妹)听闻她的消息,派人来接,她又流落塞外突厥。

她在突厥生活了十余年,直到唐太宗贞观四年,名将李靖大破突厥,才将以她为首的前隋皇室成员迎回长安。此时她已年过花甲。唐太宗给予这位前朝皇后极高的礼遇,并非纳她入宫,而是为了彰显大唐的仁德和正统性。

她的一生,从未主动选择,只是像一件珍贵的“战利品”和“政治符号”,在各个势力之间被动地流转,用以证明新胜利者的合法性。野史热衷于编派她的桃色故事,不过是为了满足市井猎奇心理,全然无视了她作为亡国之后所承受的巨大痛苦和尊严的丧失。她不是祸水,而是那个大时代里,身份最尊贵,却也最身不由己的浮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