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当众踩碎我的信物,骂我是贱种,我转身判他全家流放三千里
发布时间:2025-09-01 18:00 浏览量:1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尚书府的后花园,云织月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
“贱人!你还敢躲?”京城第一才女白若雪收回手,美眸中满是鄙夷与厌恶,“不过是尚书府养的一条狗,竟敢挡本小姐的路!”
今天是尚书府为白若雪举办的百花宴,满园的权贵贵女,衣香鬓影。而云织月,这个被尚书府收养了十六年的孤女,身上却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裙,站在这片繁华中,像一抹刺眼的污渍。
她捂着火辣辣的脸,倔强地抬起头,清澈的眼眸里没有泪水,只有压抑的怒火:“我没有挡你的路。”
“顶嘴?”白若雪冷笑一声,环顾四周看热闹的宾客,声音愈发尖利,“你算个什么东西?别以为从小跟明轩哥哥一起长大,就真把自己当成顾家未来的世子妃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窃笑。
“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也敢肖想世子爷?”
“听说她手里有个什么信物,天天当宝贝似的,真是痴心妄想。”
“你看她那穷酸样,给世子爷提鞋都不配!”
这些话像淬了毒的针,一根根扎进云织月的心里。她死死攥着拳头,指甲陷入掌心,带来一丝清醒的痛楚。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锦衣玉袍的俊朗男子走了过来,他正是尚书府世子,顾明轩。
白若雪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屈地靠过去:“明轩哥哥,你看她,我不过是让她让让路,她就瞪我……”
顾明轩看都没看云织月一眼,满眼心疼地揽住白若雪的腰,柔声安慰:“雪儿莫气,为这种下人生气,不值得。”
他转过头,看向云织月的眼神冰冷如刀:“云织月,给雪儿道歉。”
云织月的心猛地一沉。
下人?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曾无数次对她说,等她及笄就娶她为妻。可自从白若雪出现后,一切都变了。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她挺直了脊梁,不肯低头。
“放肆!”顾明轩的耐心彻底告罄,他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看来是我平时太纵容你了,让你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猛地伸手,一把扯过云织月一直紧紧攥在手里的香囊,从里面倒出一枚通体温润的玉佩。
“就是这个东西,让你产生了不该有的幻想?”顾明轩举起玉佩,对着众人冷笑道,“各位都看清楚了,这不过是我幼时随手丢弃的玩意儿,被她捡了去,就以为是定情信物,天天做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
“不是的!”云织月脸色惨白,伸手去抢,“那是……”
那是她被收养时,身上唯一的物品!是她身份的唯一线索!
“还敢狡辩!”顾明轩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看着她绝望的表情,心中竟升起一股病态的快感。他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彻底碾碎这个女人的尊严,好向白若雪表忠心。
“攀龙附凤的贱种!”
他骂出这句最恶毒的话,然后,在云织月惊恐欲绝的目光中,狠狠将那枚凤血玉佩摔在地上!
“哐当!”
玉佩与青石板碰撞,发出清脆而绝望的声响。
但这还不够。
顾明헌抬起脚,穿着金丝云纹靴的脚,重重地踩了上去,来回碾压。
“咔嚓……”
细微的碎裂声,像是云织月的心,被一同踩得粉碎。
她的世界,瞬间一片死寂。所有的嘲笑声、议论声都远去了,只剩下那刺耳的碾压声。尊严、希望、最后一丝念想,都在这一脚之下,化为齑粉。
她双膝一软,缓缓跪倒在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那些碎片,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顾明轩看着她这副卑微如尘土的模样,满意地笑了,转身对白若雪说:“雪儿,现在你可开心了?”
白若雪娇羞地点点头,满脸幸福。
满堂宾客,无一人同情,尽是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就在这极致的羞辱和绝望之中,尚书府的大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威严的净街鼓声。
“咚——咚——咚——”
紧接着,一个尖锐高亢的声音划破天际——
“圣旨到——!陛下亲临!闲人避退!”
什么?陛下亲临?!
整个花园瞬间炸开了锅!尚书顾远山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冲出去接驾。顾明轩和白若雪也顾不上云织月了,慌忙整理仪容,脸上写满了激动和惶恐。
那可是当今天子!日理万机,怎么会突然驾临小小的尚书府?
很快,一行身着明黄仪仗的队伍,簇拥着龙辇,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尚书府。为首的大太监李德全,是皇帝面前最得宠的红人。
顾远山带着全家老小和满园宾客,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山呼万岁。
龙辇的帘子被掀开,身着九龙金袍的年轻帝王——萧承稷,面沉如水地走了下来。他的目光锐利如鹰,扫过全场,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平身。”
皇帝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众人战战兢兢地起身,谁也不敢抬头。
李德全跟在皇帝身后,目光四下搜寻着,似乎在找什么人。忽然,他的视线定格在了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的云织月,以及她手边那枚……被踩碎的玉佩上!
“这……这是……”李德全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他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不顾顾明轩惊愕的阻拦。
“李公公,您这是……”
李德全一把推开他,小心翼翼地捧起那枚碎裂的玉佩,双手颤抖,老泪纵横。他翻来覆去地看着玉佩背面的那个小小的“昭”字,激动得浑身发抖。
“没错……是凤血玉佩!是昭华公主的信物!是啊!”
下一秒,在所有人石化的目光中,这位权倾朝野的皇家大太监,猛地转身,对着衣衫褴褛、满脸泪痕的云织月,双膝跪地,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他泣声高呼,声音响彻云霄:
“长公主殿下!陛下找您找得好苦啊!”
一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每个人头顶!
长……长公主殿下?!
顾明轩的笑容僵在脸上,大脑一片空白。白若雪更是吓得腿一软,直接瘫倒在地。
尚书顾远山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全场死寂!
云织月也懵了,她呆呆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德... 全,又看了看那枚碎裂的玉佩。
公主?她是公主?
不等她反应过来,皇帝萧承稷已经大步流星地冲了过来。他看着云织月脸上的指印,看着她破旧的衣衫,再看看地上那被踩碎的、象征着皇家血脉的凤血玉佩,一双龙目瞬间赤红!
“皇妹!”
萧承稷声音颤抖,一把将瘦弱的云织月揽入怀中,这个在朝堂上杀伐果断的帝王,此刻竟像个孩子一样,哭得浑身颤抖。
“是皇兄来晚了……是皇兄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十六年前,他最疼爱的同母妹妹昭华公主在宫中走失,母妃因此郁郁而终,父皇也抱憾驾崩。这十六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派人寻找,这已成为他最大的心病!
如今,终于找到了!可他的妹妹,大夏朝最尊贵的长公主,竟然被人当众羞辱,视若珍宝的信物,被人踩在脚下!
一股滔天的怒火,从萧承稷胸中喷薄而出!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含泪的龙目,此刻却充满了毁天灭地的杀意!他死死地盯着脸色惨白如纸的顾明轩。
“是你,踩碎了朕皇妹的玉佩?”
顾明轩“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陛……陛下……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公主啊!我……”
“不知道?”萧承稷冷笑,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地狱,“不知道,你就可以随意欺辱一个孤女?不知道,你就可以将人视若珍宝的东西,踩在脚下?”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顾明轩疯狂磕头,额头瞬间鲜血淋漓。
“来人!”萧承稷怒吼,“将顾明轩以‘欺君罔上、侮辱皇室’之罪,打入天牢!尚书顾远山教子无方,即刻停职反省!白氏女,掌嘴五十,以儆效尤!”
圣旨一下,如山崩地裂!
禁军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直接将瘫软如泥的顾明轩拖了下去。他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在尚书府上空回荡,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前一秒,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爷,众星捧月。
后一秒,他已是阶下囚,万劫不复!
白若雪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按在地上,清脆的巴掌声“啪啪”响起,伴随着她凄厉的惨叫,昔日高傲的京城第一才女,此刻狼狈得像条死狗。
那些刚刚还在嘲笑云织月的宾客,此刻全都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看着被皇帝紧紧护在怀里的云织... 月,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悔恨。
谁能想到,这个他们眼中攀龙附凤的贱种,这个被他们肆意嘲笑的孤女,竟然……竟然是当朝长公主!
云织月靠在皇帝温暖的怀抱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受着这迟来了十六年的亲情,所有的委屈和痛苦,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她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寄人篱下的孤女云织月。
她是沧澜王朝的长公主,萧昭华!
* * *
三日后,皇榜昭告天下,寻回遗失十六年的昭华公主,册封护国长公主,赐府邸“昭华宫”,赏黄金万两,锦缎千匹,食邑三千户。
整个京城都为之震动。
而此刻,焕然一新的昭华公主——云织月,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那个陌生的自己。
镜中的少女,褪去了旧衣,换上了华贵的宫装。云鬓高挽,珠翠环绕,昔日因营养不良而略显苍白的脸颊,经过几日的调养,也恢复了红润。那双清澈的眼眸,在经历了惊天逆转后,多了一丝沉静与锐利。
“公主,尚书夫人和白家夫人在殿外求见,已经跪了一个时辰了。”贴身宫女青鸾轻声禀报。
云织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让她们跪着吧。”她淡淡地说道,“什么时候本宫想见了,再让她们进来。”
这几日,尚书府和白家的人,想尽一切办法求见,送来的珍奇异宝堆满了整个库房。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之前的过错?
天真。
她云织月,有恩报恩,有仇,也必将十倍奉还!
她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青鸾,去查一下,我母亲当年留下的陪嫁产业,如今都在谁的名下。”
她口中的母亲,自然是尚书顾远山的亡妻,她的养母。养母待她视如己出,临终前曾拉着她的手说,自己名下的几间铺子和庄子,以后都留给她做嫁妆。
可养母去世后,那些产业地契,全都被尚书夫人,也就是顾明轩的母亲张氏以“代为保管”为由拿走了。
果不其然,青鸾很快就查明,那些产业早已被过户到了张氏和白若雪的名下。
“好一个代为保管。”云织月眼中寒光一闪。
她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换上了一身略显素净的衣衫,带上青鸾,悄然出宫,来到了其中最大的一间绸缎庄——“云锦阁”。
这曾是她养母最喜欢的铺子。
刚一进门,就看到白若雪正趾高气扬地对掌柜颐指气使。
“把你们这最好的云锦都给我包起来,本小姐要给太后做寿礼!”
几日不见,白若雪脸上的伤已经好了,但那股嚣张气焰却丝毫不减。在她看来,顾明轩虽然下了大狱,但只要她能讨好太后,白家就不会倒。至于云织月,一个刚回宫的公主,能有什么根基?
掌柜的满脸为难:“白小姐,这批云锦是御贡的料子,小人做不了主啊……”
“放肆!你可知我是谁?这铺子现在是我的!”白若雪柳眉倒竖。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你的铺子?我怎么不知道?”
白若雪循声望去,看到云织月时,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嫉妒与恨意交织。
“云……昭华公主?”她不情不愿地行了个礼。
云织月理都未理,径直走到掌柜面前,淡淡道:“把账本和地契拿来给我看看。”
掌柜的一愣,下意识地看向白若雪。
白若雪立刻尖声道:“云织月!你别太过分!这铺子是我娘家买下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吗?”云织... 月从袖中拿出一张泛黄的旧契纸,“那你看看,这是什么?”
那正是当年养母亲手写下的赠与契书,上面还有官府的印鉴!
白若雪脸色一白:“你……你这是伪造的!”
“伪造?”云织月笑了,“是不是伪造,去一趟京兆府尹就知道了。正好,本宫也想问问,白家是如何用‘巧取豪夺’的方式,将我母亲留给我的产业,变成了自己的。”
“巧取豪夺”四个字,如同一记重锤,砸在白若雪心上。这要是闹到官府,白家的名声就全完了!
她又惊又怕,色厉内荏地喊道:“你敢!我姨母可是当朝太后!”
“太后?”云织月缓缓踱步到她面前,声音不大,却带着千钧之力,“所以,你是想让本宫去问问皇兄,太后的娘家,是不是可以无视王法,肆意侵占长公主的私产了?”
搬出皇帝,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白若雪彻底慌了,她看着云织月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眼前的女人,再也不是那个任她欺辱的孤女了。
“我……我……”
“滚。”云织月只说了一个字。
白若雪屈辱地咬着嘴唇,在一众伙计和客人的指指点点中,狼狈地跑出了云锦阁。
云织月雷厉风行,一下午的时间,就带着人将母亲留下的所有产业全部收回。那些被张氏和白家安插的掌柜伙计,尽数被赶了出去。
当晚,她回到公主府,却发现宫里来人了。
来的是太后身边的掌事嬷嬷。
“公主殿下,太后请您去慈宁宫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老嬷嬷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
云织月心中冷笑。
白若雪刚吃了亏,太后就找上门了。这位所谓的姨母,看来是想为自己的侄女出头了。
她不动声色地跟着嬷嬷来到慈宁宫。
宫殿内熏香袅袅,奢华无比。皇太后半躺在软榻上,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出真实年纪,但那双丹凤眼中,却透着精明与刻薄。
“你就是昭华?”太后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臣妹昭华,参见太后。”云织月规规矩矩地行礼。
“起来吧。”太后呷了口茶,慢悠悠地说道,“哀家听闻,你今日将白家和顾家都为难了一番?”
来了。
云织月垂眸道:“臣妹不敢,只是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属于你的东西?”太后冷笑一声,将茶杯重重放下,“你一个流落在外十六年的野丫头,刚回宫就搅得天翻地覆!那顾家好歹养了你十六年,你不思报恩,反而将明轩害得下了大狱!白家与你更是无冤无仇,你却强抢他们的产业!简直毫无皇家体统,德行败坏!”
这番话,颠倒黑白,无耻至极。
云织月猛地抬起头,目光直视太后,不卑不亢:“太后此言差矣。顾家收养我,是因为我养母心善,与尚书府何干?养母去世后,尚书夫人苛待于我,顾明轩更是当众辱我,将我皇家信物踩在脚下,此乃大不敬之罪!至于白家,侵占我母遗物,难道不该归还?天理昭昭,何来德行败坏一说?”
“放肆!”太后被她顶撞得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竟敢跟哀家如此说话!看来是乡野长大,不知礼数!来人,给哀家掌嘴!”
几个膀大腰圆的嬷嬷立刻围了上来。
云织月站在原地,不闪不避,脸上没有丝毫惧色。
她冷冷地看着太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太后要打我,可想清楚了?我乃陛下亲封的护国长公主,无错无诏,谁敢动我?今日这巴掌要是落下去了,明日皇兄问起来,不知太后要如何解释,是说我顶撞您,还是说您……在为谋夺我私产的娘家出气?”
她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太后心窝。
太后脸色一变。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丫头,竟如此伶牙俐齿,还敢拿皇帝来压她!
她确实不是皇帝的生母,这些年全靠着太后的身份和娘家的势力,才能在后宫站稳脚跟。若是真为了这点小事跟皇帝撕破脸,得不偿失。
“好一张利嘴!”太后气得胸口起伏,却又发作不得,“哀家是看你年幼,想教导你一些规矩,既然你不领情,那便算了!滚吧!”
“臣妹告退。”
云织月转身离去,脊背挺得笔直。
走出慈宁宫,晚风吹在脸上,带来一丝凉意。她知道,今天这番交锋,她和太后之间,已经结下了梁子。
这个女人,绝不会善罢甘休。
而且,通过这几日的调查,她隐隐发现,自己幼时走失,似乎并非意外。种种线索,都若有若无地指向了当年的后宫,指向了这位……并非皇帝生母的太后。
前路,危机四伏。
就在她思绪万千之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她身后。
“殿下。”
是那个从她回宫第一天起,就默默跟在她身后的暗卫。他总是穿着一身黑衣,脸上戴着半张银色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皇帝说,他叫夜影,是先帝留下的暗卫统领,以后专门负责保护她。
“何事?”云织月停下脚步。
“太后在慈宁宫,摔了她最心爱的琉璃盏。”夜影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像是在陈述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云织月勾了勾唇。看来,太后气得不轻。
“知道了。”她继续往前走。
夜影默默地跟在三步之外,如同一道真正的影子。
不知为何,只要有这个人在身后,云织月就觉得无比心安。
接下来的日子,云织月一面适应着公主的生活,一面暗中继续调查当年的真相。而太后,果然没有让她“失望”。
在皇帝为她举办的接风洗尘宴上,太后发难了。
宴会进行到一半,一个神色慌张的宫女突然冲了进来,跪地哭喊:“不好了!禁军副统领周将军,喝醉了酒,闯进了……闯进了昭华公主的寝殿!”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一个外男,深夜闯入未出阁公主的寝殿,这要是传出去,公主的名节还要不要了?
皇帝萧承稷脸色一沉,猛地拍案而起:“胡说八道!公主一直在此,如何……”
“陛下息怒。”太后不紧不慢地打断他,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昭华刚回宫,许是不懂宫中规矩,与年轻将军相谈甚欢,误了时辰也未可知。只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究于理不合啊。”
她这话,看似在为云织月开脱,实则句句都在暗示云织月行为不检,甚至与将军有染!
用心何其歹毒!
云织月心中冷笑,她从头到尾都在宴会上,从未离开半步,这栽赃嫁祸的手段,也未免太低级了些。
她正要开口辩解,太后却抢先一步,对皇帝说道:“陛下,为证昭华清白,不如派人去她寝殿看看便知。若周将军真在那里,也好早些处置,免得流言蜚语,毁了皇家颜面。”
这才是她的真正目的!
云织月瞬间明白,她的寝殿里,一定已经被安排好了一个“周将军”!无论她如何辩解,只要人赃并获,她就百口莫辩!
好一招毒计!
萧承稷气得脸色铁青,他自然相信自己的妹妹,可太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提出,他若拒绝,反倒显得心虚。
一时间,竟陷入了两难境地。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一道黑色的身影,如闪电般掠至大殿中央。
是夜影!
他单膝跪地,声音沉稳如山:“陛下,不必去了。周将军此刻,正在天牢。”
什么?!
所有人都愣住了。
太后的脸色更是瞬间一变。
夜影从怀中取出一份供状,高高举起:“半个时辰前,属下奉命巡查,发现周将军形迹可疑,便将其拿下。经审问,周将军招认,是受慈宁宫王嬷嬷指使,欲行不轨,污蔑昭华公主清白!”
他话音刚落,那个刚刚跑进来报信的宫女,以及太后身边的王嬷嬷,已经被两名暗卫押了上来。
人证物证俱在!
真相大白!
皇帝萧承稷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看向太后,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失望与愤怒:“母后!您为何要如此待她!她也是父皇的血脉,是您的亲侄女啊!”
太后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自己安排得天衣无缝,竟然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暗卫给破坏了!
她强自镇定道:“皇帝,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不知道什么周将军,王将军,定是这奴才以下犯上,与哀家无关!”
她想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下人身上。
可夜影,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缓缓站起身,摘下了脸上的银色面具。
面具之下,是一张棱角分明、俊美异常的脸。更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眼睛,锐利、沉静,仿佛能洞悉一切。
朝中一些老臣看到这张脸,顿时惊呼出声:“是你!‘影刃’统领,夜影!”
夜影,先帝时期最神秘的暗卫组织“影刃”的统领,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先帝最信任的利刃!先帝驾崩后,影刃便销声匿迹,所有人都以为他们解散了,没想到,竟然一直潜伏在暗处!
夜影没有理会众人的惊愕,他从怀中,拿出了一块御赐金牌!
“先帝御赐金牌在此!”他的声音响彻大殿,“先帝有旨,影刃终生守护昭华公主,若有任何人胆敢伤害公主,可先斩后奏!”
他举着金牌,目光如利剑一般射向太后,缓缓开口,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炸弹:
“属下奉先帝遗命,暗中调查十六年。已查明,当年昭华公主失踪,并非意外,而是有人……买通宫人,将公主偷运出宫,弃于荒野!而那名宫人,最终的落脚点,正是太后您的娘家——白府!”
轰!
整个大殿,彻底炸了!
* * *
夜影的话,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千层巨浪。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皇太后那张因震惊和恐惧而扭曲的脸上。
十六年前的宫廷秘案,竟然与当朝太后有关!这简直是骇人听闻!
“你……你血口喷人!”太后指着夜影,声音尖利,却难掩其中的颤抖,“你有什么证据?凭空污蔑哀家,该当何罪!”
“证据,属下自然有。”夜影神色不变,声音冰冷,“当年经手此事的宫人虽已灭口,但其家人尚在。白府当年负责接应的管家,也还活着。只要陛下下令彻查,真相自会水落石出。”
萧承稷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死死地盯着太后,一字一句地问道:“母后,他说的是真的吗?当年……是你害了昭华?”
太后被他看得心头发慌,眼神躲闪,嘴上却依旧强硬:“皇帝!你宁可相信一个奴才,也不信哀家吗?哀家是你的母后啊!”
“朕的母后,是父皇的德妃!她早已因思念昭华,郁郁而终!”萧承稷终于爆发了,他赤红着双眼,嘶吼道,“你不过是仗着抚育过朕,才坐上这个位置!这些年,朕敬你,尊你,可你又是如何对朕的?纵容白家,安插亲信,如今,还要加害朕唯一的亲妹妹!”
帝王的雷霆之怒,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
太后彻底怕了。她知道,皇帝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
她“扑通”一声坐倒在凤椅上,面如死灰。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云织月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没有太多的波澜。从她怀疑太后开始,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她缓缓走到夜影身边,轻声道:“谢谢你。”
夜影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破天荒地流露出一丝温柔:“守护殿下,是属下的职责。”
这场接风宴,最终以一场惊天动地的宫廷丑闻收场。
皇帝下令,将太后禁足于慈宁宫,收回凤印,并成立专案组,由夜影全权负责,彻查十六年前的旧案。白家作为太后的母族,也因涉案被满门下狱。
京城的格局,一夜之间,风云变色。
昭华公主的名字,不再仅仅代表着尊贵,更增添了一抹传奇和威严。所有人都明白,这位流落民间十六年的长公主,绝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善茬。
但谁也没想到,被逼到绝境的太后,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三日后,夜。
皇宫突然戒严,火光冲天,喊杀声四起。
太后联合了朝中几个对皇帝心怀不满的旧臣,以及她安插在禁军中的亲信,悍然发动了宫变!
他们手持一份伪造的先帝遗告,宣称云织月是“妖妃之女,祸乱朝纲”,要废黜被“妖女”迷惑的皇帝,另立新君!
叛军一路冲杀,很快便将皇帝和云织月围困在了金銮殿内。
大殿外,是黑压压的叛军,刀剑林立,杀气腾腾。
大殿内,只有皇帝身边为数不多的侍卫,和闻讯赶来的夜影,以及他手下的几十名影刃。
局势,岌岌可危。
太后穿着一身早已备好的凤袍,在叛军将领的簇拥下,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她看着被围困的皇帝兄妹,脸上是病态的兴奋和怨毒。
“萧承稷,你没想到吧?你以为你赢了?哀家告诉你,这江山,最终还是我们白家的!”
她高举着那份伪造的遗诏,对残余的忠诚卫士喊道:“先帝遗诏在此!妖女萧昭华乱政,皇帝萧承稷昏聩,皆不配为君!尔等速速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
一些侍卫开始动摇了。
皇帝萧承稷脸色凝重,他将云织月护在身后,沉声道:“皇妹别怕,皇兄就是死,也会护你周全!”
云织月却异常的冷静。
她从皇帝身后走了出来,目光平静地看着状若疯癫的太后。
“太后,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太后不屑地冷笑。
云织月没有理她,而是从怀中,缓缓拿出了一件东西。
那是一件贴身的血色小衣,上面用鲜血,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你可认得这个?”云织月将血衣展开,高声说道,“这是我母妃,德妃娘娘临死前留下的血书!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了,你是如何在她生产之时下毒,害她血崩而亡,又是如何买通宫人,将尚在襁褓中的我偷走!桩桩件件,铁证如山!”
这件血书,是她收回母亲遗物时,在一个暗格里找到的。这才是,她敢于直面太后的真正底牌!
太后看到血书,如遭雷击,尖叫道:“不可能!这东西早就被我毁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云织月声音清冷,传遍整个大殿,“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我母亲早有防备!”
就在太后心神大乱之际,金銮殿的四面八方,忽然传来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锵!锵!锵!”
大殿的门窗被猛地撞开,无数身着黑甲的精锐士兵,如潮水般涌了进来!他们装备精良,杀气腾腾,瞬间就将外面的叛军冲得七零八落!
是夜影潜伏在京城外的精锐力量!
局势,瞬间逆转!
太后和那些叛臣们,看着从天而降的军队,脸上写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不……不可能……”
夜影持剑走到云织月身边,对她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皇帝萧承稷看着这番景象,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随即,眼中迸发出凌厉的杀机!
“传朕旨意!叛党余孽,格杀勿论!首恶太后,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出!”
“不——!”太后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被两个士兵拖了下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宫变,就这样被迅速平息。
殿前广场上,跪满了被俘的叛军。
一个熟悉的身影,被士兵像拖死狗一样拖了上来,扔在云织月面前。
是顾明轩。
原来,尚书府也参与了这次谋逆,妄想着事成之后,能官复原职,甚至更上一层楼。而顾明轩,就是他们献给叛军的“投名状”。
此刻的顾明轩,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他穿着囚服,披头散发,脸上满是污垢和血迹,眼神空洞而绝望。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个站在台阶之上,身着华服,清冷如月神的女子。
恍如隔世。
曾几何时,这个女人,是他的未婚妻,是他可以随意践踏和羞辱的对象。
可现在,他跪在地上,而她,却高高在上,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
悔恨,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脏。如果……如果当初他没有退婚,没有羞辱她……那现在站在她身边的,会不会是自己?
可惜,没有如果。
云织月俯视着他,眼神里没有恨,也没有爱,只有一片漠然。
对她而言,顾明轩,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过客。
她朱唇轻启,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传本宫懿旨:尚书府顾氏,助纣为虐,参与谋逆,罪无可赦。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听到“满门抄斩”四个字,顾明轩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乞求和恐惧。
“不……织月!不!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饶我一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疯狂地磕头,想要爬过来抱住云织月的腿。
夜影上前一步,一脚将他踹开。
云织月看着他卑微的模样,忽然想起了百花宴上,他将玉佩踩在脚下的那一幕。
她缓缓开口,声音冰冷刺骨:“你践踏我尊严之时,可曾想过往日情分?你骂我‘贱种’之时,又可曾有过半分怜悯?顾明轩,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
她顿了顿,改口道:“满门抄斩,倒是便宜你们了。”
她看向皇帝,萧承稷对她点了点头,示意一切由她做主。
云织月深吸一口气,下达了最终的审判:
“尚书府满门,流放三千里,至苦寒之地宁古塔,永世不得入京!”
流放三千里!永世不得入京!
这比死,更可怕!
顾明轩彻底绝望了,他瘫在地上,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
在昔日恋人那绝望到极致的眼神中,云织月完成了她最后的,也是最彻底的复仇。
* * *
尘埃落定,朝堂清明。
逆党被清除,太后被打入冷宫,白家覆灭。皇帝萧承稷的皇位,前所未有的稳固。
而昭华公主云织月,则以其在宫变中的冷静与果决,赢得了满朝文武的敬重。她不再仅仅是皇帝的妹妹,更是王朝最耀眼的明珠,一位真正拥有权势与智慧的长公主。
那些曾经嘲笑过她、轻视过她的人,如今见了她,无不卑躬屈膝,连头都不敢抬。
至于白若雪,随着白家倒台,她从京城第一才女,沦为了人人喊打的罪臣之女,最终被没入教坊司,下场凄惨,成了京城最大的笑柄。
而顾明轩,在被押送流放的途中,受不了苦寒和屈辱,染上恶疾,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凄惨地死在了驿站的马厩里。
所有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这天,云织月站在公主府的最高处,俯瞰着繁华的京城。
一道黑色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
“殿下,天凉,该加件衣服了。”夜影将一件狐裘披风,轻轻披在她身上。
云织月回过头,看着他。这段时间以来,无论她去哪里,做什么,这个男人总是在她身后不远处,默默地守护着。
“夜影,”她轻声问,“等这一切都安定了,你有什么打算?”
夜影沉默了片刻,那双深邃的眼睛,第一次有了些许波动。
“属下的使命,就是守护殿下。殿下在哪,属下就在哪。”
云织月的心,微微一动。她看着这个为她挡下所有风雨的男人,忽然笑了。那笑容,如同冰雪初融,明媚了整个春天。
“那如果,我不想你只做我的影子呢?”
夜影的身躯猛地一僵,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云织月上前一步,主动握住了他因常年握剑而布满薄茧的手。
“夜影,你愿意……站在我身边,而不是身后吗?”
夜影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眼眸,那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他感觉自己的心跳,从未如此刻这般失控。
许久,他缓缓地,郑重地点了点头。
“愿为殿下,万死不辞。”
三个月后,皇帝下旨,为护国长公主与影刃统领夜影赐婚,举国同庆。
大婚那日,十里红妆,从公主府一直铺到了皇宫。
云织月身着凤冠霞帔,坐在喜轿中,听着外面震天的锣鼓和百姓的欢呼,嘴角扬起了幸福的微笑。
她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这一路走来,她从泥泞中挣扎而出,夺回了属于自己的一切,也找到了那个愿意用生命守护她的人。
轿子外,骑在高头大马上的夜影,回头望了一眼。阳光下,他俊朗的侧脸,温柔得不像话。
他知道,从今往后,他将用一生,去守护他的公主,他的妻。
而那些曾经的过往,都已化作尘烟,消散在风中。
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们会携手走下去,共同开创属于他们的盛世荣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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