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总,你没发现吗,从你为情人惩罚完先生后,他就变得不一样了
发布时间:2025-07-23 03:44 浏览量:1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1
被甄宁婉幽禁在潮湿的地下室床铺之上,已然度过了漫长的九个月时光。
江均言身下的床褥,早已被排泄物浸染得污秽不堪,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他的身体,更是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褥疮,溃烂之处,脓血交融,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
无数蚊虫,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在他周围肆意地嗡嗡盘旋,时不时地落下,贪婪地叮咬着他那千疮百孔的肌肤。
一只绿头苍蝇,大摇大摆地停歇在他那干裂得如同旱地裂缝般的嘴唇上,肆意地爬动着。
江均言只觉浑身绵软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连动一下眼皮、抬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由于长时间滴水未进、粒米未沾,他的嘴唇早已干裂得不成样子,一道道深深的裂痕纵横交错,仿佛被无数把小刀割过。
稍微一动,那裂痕处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犹如被烈火灼烧一般。
眼前,是一片无尽的黑暗,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严严实实地遮住。
江均言根本无法分辨此刻是白昼还是黑夜,更不知道时间究竟过去了多久。
有时候,他会在极度的疲惫与痛苦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然而,那钻心的疼痛却如影随形,如同无数根尖锐的钢针,在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肆意地刺扎着,让他在睡梦中也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呻吟,最终在剧痛中惊醒。
他已经彻底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还活在这人世间,还是早已踏入了那冰冷的地狱。
只有腹部那如熊熊烈火般燃烧的饥饿感,以及全身那如万蚁啃噬般的剧痛,在无情地提醒着他,他还活着,只是这活着,比死了还要痛苦千百倍。
“吱呀”一声,那扇紧闭已久的铁门,终于被缓缓打开了。
门外透进来的一丝光亮,如同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进江均言的双眼。
他本能地眯起眼睛,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可那刺眼的光芒,还是让他忍不住流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那颗早已被无尽的折磨与痛苦,磨砺得麻木不仁的心,在看到甄宁婉那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的瞬间,仿佛被一根尖锐的针狠狠地扎了一下,剧痛如潮水般汹涌而来,让他几乎窒息。
“甄宁婉,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江均言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生锈的铁片相互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他那血淋淋的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的,带着一种撕心裂肺的疼痛。
然而,这身体上的剧痛,相较于他内心所承受的煎熬与折磨,简直不值一提。
“你们甄家,当年濒临破产的绝境,是我,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相逼,苦苦哀求我爸,拿出整整百亿的资金,才将你们甄家从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中拯救出来。”
“我从未奢求过你能对我感恩戴德,可你呢?在新婚之夜,你竟然叫上十几个女人,对我做出那等丧心病狂之事,毁了我的命根子,还将我囚禁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让我每日都如同坠入十八层地狱,遭受着无尽的痛苦与折磨。”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她?竟换来她如此残忍、如此狠毒的报复?
甄宁婉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比他还要激动,她瞪大了双眼,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大声吼道:“你还敢问我?要不是你用死来逼我嫁给你,我的养兄章席怎么会伤心欲绝地离开我?”
江均言的声音,颤抖得如同秋风中飘零的落叶:“可……可你家人主动来找我,说你爱我,一心想要嫁给我。我也从来没有逼迫章席离开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甄宁婉那如雷霆般的厉声打断:“住口!到了现在,你还敢狡辩!”
江均言痛苦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呢?如何你不喜欢我,我么可以离婚,你为何非要如此残忍地对待我,让我生不如死?”
“我和席哥哥,被你亲手拆散,你凭什么还能活得这么逍遥自在?”甄宁婉的语气冰冷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碴,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恨意,仿佛要将江均言生吞活剥。
江均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仅仅是因为这样一个毫无根据、莫须有的理由,她就要如此疯狂、如此决绝地报复他?
她难道已经彻底忘记了吗?在她年少之时,是他,不顾自身安危,一次次地护她周全;是她,亲口承诺,会一辈子对他好,与他携手走过人生的每一个春夏秋冬。
甄宁婉那冰冷无情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地刺进了江均言的心脏,几乎将他逼到崩溃的边缘。
他的情绪剧烈地波动着,喉咙处一阵发甜,“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如喷泉般喷涌而出,溅落在那污秽不堪的床褥上。
他的气息也随之变得衰弱不堪,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求生的本能,如同黑暗中的一丝曙光,驱使着他发出最后的哀求。
“甄宁婉,求求你……送我去医院吧,我真的不想死……”
他的身体,被粗壮的绳索紧紧地捆在床上,动弹不得,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他只能流着悔恨的泪水,用尽最后的力气,眼巴巴地望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渴望与祈求。
而甄宁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陌生人,甚至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垃圾,没有一丝怜悯,没有一丝温情,只有满满的厌恶与嫌弃。
“你命根被毁的事情,传到了你爸的耳朵里。他当场就气得脑溢血发作,死了。如今,整个江氏集团,都已经落入了我的手中,你还活着干什么?”
他爸……也死了?
江均言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他想哭,可那干涸的眼眶,却连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咬紧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地盯着甄宁婉,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仇恨与悔恨。在死前的最后一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如果真有来世,他发誓,一定要亲眼看着她和甄家一同走向毁灭,再也不会为她动一丝一毫的情!
2
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瞬间将江均言从混沌中猛然拽回现实。
他瞪大了眼睛,满心都是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奇迹般地重生了!而且,重生在了那个让他悔恨终身的日子,就是他为了逼迫父亲给甄家注入巨额资金,不惜割腕自杀的这一天。
刹那间,江均言只觉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希望,仿佛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盏明灯。
一切,都还有挽回的机会!
他激动得浑身颤抖,双手慌乱地在床头摸索着,好不容易才抓到手机,手指颤抖着迅速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他紧绷的心弦上。终于,父亲那熟悉又温暖的声音响起:“喂,均言?”
江均言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爸,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根本不爱甄宁婉,也不想娶她了。你也别再为了她家,投入那高达百亿的资金了。我心里真正想娶的人,是苏黛!”
回想起前世,父亲为了他的事操碎了心,日夜奔波,四处周旋。
可最后,却被他和甄宁婉的种种荒唐行为气得突发脑溢血,倒在了病床上。
想到这些,江均言只觉心如刀绞,一阵揪痛袭来,眼眶也不由得湿润了。
电话那头的江忠国,听到儿子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先是一愣,随即满是担忧地问道:“好,儿子,都依你。不过,你眼睛怎么红红的?是不是甄家那丫头又欺负你了?你告诉爸,爸这就赶回来给你出头。”
江均言心中一暖,连忙说道:“我没事,爸。你们就按原计划,等婚礼的时候再回来就好。”
他心里清楚,当年全家人决定移民时,是他为了甄宁婉,不顾家人的反对,执意要留在国内。如今,家里的生意正处在关键时期,他不能再那么自私,要求父母立刻放下一切赶回来。
挂了电话后,江均言坐在床边,心绪如同乱麻一般纷乱。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紧接着,房间的门被猛地推开,甄宁婉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江均言看着她那满脸愤怒的模样,心中暗自冷笑:来得正好,他正愁没机会跟她把话说清楚,从此和她划清界限,再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瓜葛。
他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看着甄宁婉,一字一顿地说道:“甄宁婉,我们解除婚约吧!”
甄宁婉听到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你前脚刚割腕,哭着求你爸给我们甄家注资,后脚就说要解除婚约,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江均言看着她那嘲讽的眼神,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是冷冷地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都要和你解除婚约。这婚,我结定了也不想结了!”
曾经,甄宁婉是他心中深爱的女人,他为她付出了所有,可如今,经历了前世的种种,他只觉眼前的这个女人让他感到无比的厌恶,只想远远地避开。
但甄宁婉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屑,猛地冲上前去,双手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说道:“江均言,别跟我玩这套欲擒故纵的把戏!你以为我会吃你这一套吗?”
“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席哥哥只是我的养兄,我只当他是哥哥,他根本就不会影响我们的婚事。你为什么要逼他离开?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江均言被她掐得几乎喘不过气来,脸色涨得通红,双手无力地抓着她的手腕,想要挣脱她的束缚,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放、放手……我快喘不过气了……”
虽然甄宁婉只是个女生,可此时的他,身体虚弱到了极点,刚刚经历了割腕自杀的痛苦,又承受了重生的震惊,根本就没有一丝力气去挣脱她的控制。
甄宁婉不仅没有松手,反而掐得更紧了些,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疯狂和愤怒:“我在问你话呢,你聋了吗?为什么逼席哥哥离开?”
江均言只觉眼前一阵发黑,大脑也因为缺氧而有些昏沉,但他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你以为章席有多清白?是他自己嫌弃甄家快要破产了,主动去勾搭了一个白富美。现在,他就在启阳公寓跟那个女人厮混在一起!”
3
他脖颈被掐得青紫一片,脸颊涨得通红,额角青筋暴起,可那双狭长的凤眼里却噙着讥诮的冷笑。
甄宁婉素来白皙的面容骤然阴沉如暴雨前的天空,纤细的手指攥住他衣领猛地一甩。
江均言重重摔在地上,脊椎撞上茶几腿发出闷响。他盯着女人冷漠的侧脸,胸口翻涌着蚀骨的恨意与难以言说的酸涩。
"甄宁婉,你看看现在是什么局面?甄氏集团资金链断裂的消息满天飞,我为了给你家筹措百亿注资,生生割腕到休克......"他颤抖着扯开衬衫袖口,露出尚未愈合的狰狞疤痕,"你非但不心疼,还这般践踏我的真心?"
他本以为至少能看见她眼底的波动,哪怕一丝愧疚也好。
可那双杏眼里只有彻骨的寒意:"谁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了?自残这种蠢事也是你能拿来要挟人的?"
冰凉的话语像淬了毒的银针,一根根扎进心脏。江均言眼前发黑,耳畔嗡嗡作响,仿佛有人拿着铁锤一下下敲打他的太阳穴。
甄宁婉连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踩着十厘米的红底高跟鞋转身离去,丝绸裙摆划过空气发出沙沙声响。
他蜷缩在地毯上冷笑,苍白的指节深深掐进掌心。刚合上眼,后颈突然传来剧痛——甄宁婉竟拽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章席双眼赤红得像要沁出血来,扬起的手掌裹挟着风声扇在他脸上。
"江均言!"年轻男人声音嘶哑得可怕,"你嫉妒我和妹妹青梅竹马的感情,逼我出国留学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派私家侦探跟踪我们?那封伪造的情书、那些抹黑我的谣言,当真以为能瞒天过海?"
江均言本就苍白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剧痛让他眼前金星乱冒。他挣扎着要起身反击,却被甄宁婉死死扣住手腕。
"还敢还手?"甄宁婉声音陡然拔高,精心描绘的眉眼此刻凌厉如刀,"席哥哥对你掏心掏肺,你却恩将仇报勾结外人?你简直猪狗不如!"
"你疯了是不是?"江均言剧烈喘息着,脖颈被掐出几道红痕,"那富家千金每天送章席上班的新闻都上热搜了,你随便上网查......"
话未说完又被甄宁婉厉声打断:"住口!你以为编造这种谎言就能转移视线?"
4
“席哥哥向来不会欺骗我,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深信不疑。”甄宁婉眼神坚定,语气里没有丝毫动摇。
“谁会丧心病狂地派一个容貌出众的女子去对一个大男人行不轨之事?我自问从未做过任何伤害他的事,你要是不信,大可以现在就报警来抓我,让警察查个水落石出!”江均言满脸急切,眼神中透露出真诚与无辜。
甄宁婉甚至连思考都没有,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厌恶,冷哼一声道:“哼,到了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敢狡辩!”
她打心底里就不相信江均言的话,自然也没有想过要报警。
不仅如此,她对江均言的挣扎反抗视若无睹,用力将他推进自家别墅的地下室,随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还从外面上了锁。接着,她毫不留情地拿走了江均言的手机,让他彻底与外界失去了联系。更过分的是,她居然特意带进来一个流浪汉,那意图不言而喻。
江均言的前世,就是在这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地下室里,度过了人生中最痛苦、最煎熬的九个月。直到他死去,尸体都无人问津,最终腐烂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
当他再次踏入这个熟悉又可怕的空间,那段不堪回首的惨痛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每一根神经都在诉说着恐惧。
“甄宁婉,你究竟想干什么?你到底要把事情做到什么地步?”江均言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喊道。
甄宁婉面色冰冷如霜,仿佛一座无法融化的冰山,冷冷地说道:“你之前指使那个女人对席哥哥做了什么,现在这个流浪汉就会对你做同样的事!这就是你应得的惩罚!”
那流浪汉是个上了年纪的男子,头发凌乱且脏污不堪,脸上满是岁月的沧桑和生活的苦难。
他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那模样让人看了就觉得恶心,一看便知身患严重的性病。
江均言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既感到无比恶心,又充满了深深的恐惧。他的内心还交织着愤怒与不甘,凭什么自己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我都已经说了无数遍了,我根本没让人去害章席,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为什么他仅仅随口说了一句话,就能轻易地给我定罪?”江均言愤怒地咆哮着,眼神中满是委屈和无奈。
甄宁婉眉头紧紧皱起,仿佛两座小山丘,不耐烦地说道:“你别想在这里转移责任,席哥哥为人正直善良,怎么可能会冤枉你?你别再狡辩了!”
说完,她便拉着章席的手,准备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随手将门锁上,动作干脆利落。
然而,当她听到门内江均言撕心裂肺地喊着她的名字,苦苦哀求她放他出去时,她的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涟漪,忍不住开始动摇。
毕竟,江均言是她暗恋了多年的男人,那些年少时的情愫和回忆,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现。她实在无法做到完全无视他的哀求,仿佛每一声呼喊都像一把小锤子,敲打着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让一个满身疾病、邋遢不堪的老男人,去侵犯像江均言这样身份尊贵、气质不凡的贵公子,这场景只要一想就觉得残忍至极。
就在这时,章席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
“妹妹,你是不是心软了?没关系的,就算我被他害死,我也毫无怨言。还是把他放了吧,我真的不忍心看他以后对你报复,毕竟他家里有权有势。”章席一脸善解人意地说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听到这话,甄宁婉原本有些动摇的心,瞬间坚定了起来。她咬了咬牙,眼神中透露出决绝。
“不行,他既然敢对席哥哥下手,就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你放心好了,他就算想报复我,也不会得逞的。因为他还想依靠他爸爸的资助来帮助甄家,甚至还妄想娶我呢。”甄宁婉冷冷地说道,仿佛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再怎么深爱江均言,也无法容忍他这样欺负她最疼爱的养兄。在她心中,章席的地位也是无可替代的。
唯恐自己一时心软反悔,她紧紧咬着牙关,用力拉着章席的手,头也不回地果断离开了。
门内,江均言听着那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仿佛听到了死神的召唤。他再看着步步逼近的流浪汉,心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彻底破灭,整个人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甄宁婉,她对自己果然够狠,一点情面都不留!
“我警告你,别靠近我……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江均言愤怒地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那流浪汉就像一头饥饿的野兽,猛地扑了上来。他疯狂地撕扯着江均言的衣服,那粗暴的动作让江均言感到无比屈辱。
江均言刚刚割腕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不堪,此刻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根本无法反抗。
布料撕裂的刺啦声不断在耳边响起,仿佛是命运的嘲笑。
身上散发着阵阵恶臭的流浪汉,让江均言几乎要崩溃。他无法接受自己被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这对他来说是一种极大的侮辱。
“滚开,滚啊!”江均言声嘶力竭地喊道,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他本想再求甄宁婉,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知道,前世她就在自己身边,自己日日夜夜地哀求,也没能换来她的一丝怜悯。最终,他只能在绝望中死在这间阴暗的地下室里。
5
她此刻分明远在千里之外,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江均言死死咬住后槽牙,将翻涌的情绪强行压回心底。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猛地将手指狠狠捅进流浪汉的眼窝。
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流出,他发了疯似的继续殴打,直到那人瘫软如泥,只剩微弱的呼吸。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就跑,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失去意识前,他依稀听见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叫声,有人慌乱地掏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再次睁开眼时,刺眼的白色天花板映入眼帘。消毒水的气味充斥鼻腔,他这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没过多久,两名警察推门而入。
"那位甄小姐原本只是想让流浪汉吓唬你一下,没想到那家伙突然起了歹意。现在被带走的是那个流浪汉。"
江均言冷笑一声,心中的怒火却越烧越旺。要不是甄宁婉那个女人,他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他紧抿着嘴唇,颤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很快,一条解除婚约的消息同时发到了朋友圈和所有共同群聊中。
消息刚发出,手机就像炸开了锅一样疯狂震动。无数条消息提示音接连响起,全是询问情况的留言。
甄宁婉在群里@了所有人:【没事,他就是少爷脾气又犯了,闹别扭呢。】
江均言立刻回复:【不是闹脾气,是真的退婚了。】
然而根本没人相信他的话,评论区反而更加热闹起来。
甄宁婉的那十几个闺蜜尤其活跃:
【就是,这门亲事可是你当初费尽心思争取来的,现在想反悔?】
【也就婉姐心善愿意要你,你还不知足?】
他为了甄宁婉主动选择留在国内发展,甚至低声下气求父亲出手帮甄家渡过难关。
可现在所有人都说他被江家抛弃了,全靠甄家施舍才能勉强立足,活脱脱一个吃软饭的小白脸。
江均言越看越心烦,索性直接退出了群聊。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砰"地一声推开。甄宁婉踩着高跟鞋大步走进来,脸色阴沉得可怕。
"江均言,我知道你又在耍性子。"她冷笑道,"席哥哥很喜欢你爷爷那块古董表,你送给他当赔礼。这次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那块表是他爷爷留给他的唯一遗物,她居然说得如此轻描淡写!
"我说的是真的。"江均言直视她的眼睛,"我不爱你,也不会娶你。"
他本以为这次能说动她,谁知甄宁婉反而笑得更加讽刺。
"退婚?你家那些长辈连个屁都没放,婚礼日期也没改。你就是在演戏,能不能演得专业点?"
直到现在,她还觉得他只是在闹脾气。
江均言只觉得一阵窒息般的疲惫:"婚礼确实没改期,但新娘已经换人了。"
甄宁婉一脸匪夷所思:"真搞不懂你较这个劲有什么意义。"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章席的声音。甄宁婉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
6
行至门口,甄宁婉的脚步戛然而止,她猛地转过身,目光冷冷地扫向江均言,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你明日的生日,就自己随便过过吧。席哥哥因为你受了不小的惊吓,我得陪着他,可没空搭理你。你让人把那块手表送到我住的地方便是。”
江均言闻言,心中冷笑。他如今对甄宁婉已是彻底死心,又怎会拿爷爷留下的遗物去讨好她的那位养兄?那手表,是他对过去唯一的一点念想,也是爷爷留给他的最后一份温暖,他绝不会轻易交出。
甄宁婉一走,江均言便迫不及待地办理了出院手续。他躺在病床上时,就已下定决心,等家人来参加婚礼时,定要让甄宁婉和甄家为前世所做的一切付出应有的代价!除此之外,他再也不想与她有任何交集,哪怕只是目光相对,也让他觉得恶心。
然而,世事总是难料。第二天,当江均言在宴会厅里举办生日宴会时,甄宁婉竟然带着章席,还有她那群狐朋狗友,不请自来。
“这里不欢迎你们,请立刻离开!”江均言的好友宋明轩,一见到这群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挡在门口,语气坚定地说道。
可甄宁婉带来的那十几个姐妹,却毫不理会,她们推搡着宋明轩,嘴里还不停地嘲讽:“宋明轩,人家情侣之间的事,你掺和什么?别多管闲事!”
“就是啊,一个大男人这么爱管闲事,以后谁还敢嫁给你?”
江均言一看到这些人,就想起她们前世对自己的种种恶行,恶心得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他怒不可遏地冲上前,用力推开那些女人,站在宋明轩身前,像一头愤怒的狮子,护住了自己的好友。
“甄宁婉,我已经跟你解除婚约了,以后我们之间再无任何关系,你们立刻离开这里!”江均言的声音冰冷而坚定,目光如炬地盯着甄宁婉。
听他这么说,那群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哄然大笑起来。甄宁婉靠在章席怀里,目光轻蔑地扫视着宴会厅四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
“江均言,你说退婚之前,能不能先把这一整套西装礼服,还有搭配的钻石袖扣和名牌手表收一收?连生日都在准备婚礼,你想娶我都写在脸上了,还装什么装?”甄宁婉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那副轻蔑又嘲讽的眼神,让江均言气得脸色通红,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地践踏在了脚下。
“这些西装、袖扣和手表,是江家和我未婚妻苏黛送我的生日礼物。就算我急着结婚,也是要娶苏黛,跟你甄宁婉没有半点关系!”江均言挺直了腰板,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坚定。
甄宁婉闻言,冷哼一声,露出更加不屑的神情:“江均言,你每次说谎都会脸红,你不知道吗?苏黛……编的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你为了拒绝我,还真是什么谎话都能编出来啊!”
随即,又是一阵哄笑响起,那笑声刺耳而尖锐,像是一把把利刃,刺痛了江均言的心。
7
章席双手抱胸,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语气里带着几分虚伪的关切:"江均言,你何必硬撑呢?为了让妹妹肯来给你过生日,我可是磨破了嘴皮子才劝动她的。"
他踱步上前,修长的手指依次划过那几套笔挺的西装,又漫不经心地扫过桌上精致的袖扣和锃亮的手表。
"这些西装也太普通了,我让我妹妹帮你处理掉算了。"
"这些袖扣和手表,不是雕琢得太精细就是设计得太张扬,完全不符合你的气质。我帮你重新挑选更得体的款式。"
这些西装、袖扣和手表,可是江家和苏家耗费近十亿巨资量身定制的顶级定制款,怎么可能不合适?
江均言眼睁睁看着章席带着几个壮汉,粗暴地剪碎他的西装,将他的袖扣和手表一扫而空,气得浑身肌肉紧绷,指节都泛了白。
"住手!这些都是我私人财产,谁允许你们随便丢弃或拿走的!"
他怒吼着想要冲上前阻止,却被甄宁婉带来的几个闺蜜死死拦住,动弹不得。
"别这么较真嘛,江均言。你费尽心思准备这些行头,不就是想在我面前好好表现吗?我也觉得这些款式确实不太衬你。"
宋明轩见状急忙上前劝解,却被甄宁婉的一个朋友突然抡起酒瓶砸中后脑,鲜血顿时从额角涌出,整个人踉跄着栽倒在地。
"明轩!"
江均言猛地挣脱甄宁婉的阻拦,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宋明轩。
就在这时,章席突然又夸张地惊呼起来:"妹妹,快看!这不是乔爷爷那块传家表吗?"
"你还记得这个,真让我感动。拿着吧,送完生日礼物我们也该告辞了。"甄宁婉笑得温婉动人,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
江均言闻言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
"那是我爷爷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是准备作为我结婚礼物的重要信物,你们绝对不能带走!"
他和宋明轩挣扎着想要夺回手表,却被甄宁婉一伙人合力推搡得摔倒在地。
江均言趴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只留下一块廉价的生日蛋糕和满目狼藉的客厅。
他强忍着怒火,先帮自己和宋明轩简单处理了伤口,随即立即报警求助。
可悲的是,他需要提供的监控录像和购买凭证,早已被甄宁婉提前安排人销毁得一干二净。
此时江家人都在国外度假,而甄家虽然已经濒临破产,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终究是曾经显赫一时的名门望族。
江均言第一次尝到了如此无力又屈辱的滋味。
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等家人回来,再找甄宁婉和章席算总账也不迟!
可即便他已经躲在家里闭门不出,甄宁婉还是带着章席,轻车熟路地输入密码,直接闯入了他的公寓。
章席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8
“江均言,我早已不再追究你当初对我造成的伤害,难道这样还不够吗?就算你一心想要羞辱我,甚至让我跪地求饶,我也心甘情愿。但你绝不能因为内心的嫉妒,就去恶意针对我妹妹和甄家……”
他故作姿态,膝盖微微弯曲,做出一副即将跪地的模样。
甄宁婉眼疾手快,一把紧紧拽住他的胳膊,用力将他拉到自己身后。
“你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哪里有受害者向施暴者下跪的道理!”
她眼神中满是失望,直直地看向江均言。
“江均言,如今都到了你父亲要给秦氏注资的关键时候了,他怎么到现在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你可知道,甄家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快要撑不下去了!”
就算是一条流浪的乞丐狗,也知道在求人的时候摇尾乞怜。
可甄宁婉呢,既没有一句真诚的道歉,也没有丝毫哀求的姿态,一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那又能怎样?你竟然找流浪汉来意图侵犯我,连我珍视的袖扣和手表都被你毁得不成样子,难道我还得拿着百亿资金去巴结讨好你?”
甄宁婉眉头紧紧皱起,说道:“可那也是你先派人去欺负席哥哥的……”
“我最后再郑重说一遍,他和那个女人本来就是一对情侣,这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这一世,江均言暗暗发誓,绝不会再替这些莫须有的罪名背黑锅!
说完,江均言面色冷峻,抬脚就要去拿章席和那女人偷情的照片。
章席却像疯了一般,突然猛地冲过来,一把紧紧抓住江均言的手,用力往自己脸上贴。
“江均言,你们别再为了我吵架了。你不就是打心底里嫉妒我吗?你打我吧,只要你能消消气,不管你怎么做我都无怨无悔。”
他抓的恰好是江均言之前割腕的那只手,指甲还狠狠地陷进那尚未愈合的伤口里。
江均言疼得脸色煞白,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可偏偏甄宁婉的眼里,此时只有章席。
“江均言,立刻住手,你别逼我对你彻底失望,逼我恨你!”
“你难道是瞎了吗,甄宁婉,你没看到他在用力掐我?”
江均言忍无可忍,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猛地用力甩开章席的手。
章席顺势往地上一倒,双手捂着眼睛,大声惨叫起来。
“啊……妹妹……妹妹,我的眼睛好疼啊,江均言的手好像戳进我眼睛了,我是不是要瞎了呀?”
甄宁婉顿时惊慌失措,急忙伸手扶起章席,然后转头,恶狠狠地瞪着江均言。
“要是席哥哥出了哪怕一丁点儿事,就算你拿着百亿资金,跪着来求我,我也绝对不会再嫁给你!”
她说完,便心急如焚地扶着章席匆匆离开。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算她反过来拿着百亿资金来求江均言,江均言这辈子也绝不会再娶她了。
江均言出身名门,家世极为显赫,长相更是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从小身边就不乏围绕着他的人。然而,甄宁婉却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除了她那出众的外貌,更主要的是她当时的处境实在太可怜了。
她总是被精心打扮得如同一个精致的洋娃娃,然后被送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处处讨好他。
倘若他对她不理不睬,她回家之后就会遭到一顿毒打,被打得半死不活……
江均言心地善良,看到她这般遭遇,不禁心生怜悯,有意想要帮她一把。渐渐地,两人的关系也慢慢亲近起来。
她对江均言的喜好,甚至比他自己还要清楚。
每当他生病,或是心情低落的时候,她总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边,给予他温暖和安慰。
有一次,江均言外出旅行时遭遇了地震,周围一片混乱。是她毫不犹豫地冲过来,将他紧紧地护在身下,用自己瘦弱的身躯为他挡住危险。而她自己,却因为受伤严重,在医院抢救了整整三天三夜……
所以,江均言才会对她动了心,还天真地以为她也同样喜欢着自己。
9
谁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单相思罢了!
江均言不愿再回忆那些旧事,他强行压抑住翻涌的情绪,约了宋明轩,准备重新挑选西装袖扣和手表。
不料刚踏出家门,就撞上了脸色阴沉的甄宁婉。
“你马上去向席哥哥下跪认错!”
“他是不是眼睛出问题了?如果真是瞎了,我不介意花点时间去看看热闹。”
江均言已经尽量退让,可她却寸步不让。
他气得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
甄宁婉被他这种拒不悔改的态度激怒了。
“你就是因为嫉妒,就派人袭击席哥哥,还差点弄瞎他的眼睛……你就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是你们先对不起我,要是真要愧疚,也应该是你们愧疚!”
“江均言!我命令你现在立刻去给席哥哥跪下道歉,还要让你爸向甄家注资!否则,我就不会出席婚礼,到时候整个江家都会成为别人的笑柄……”
可他要娶的人根本不是她,他又怎么会怕她缺席婚礼?
江均言早已受够了她的自以为是,根本没等她说完,便径直钻进车里。
“不道歉,后果你自己承担!”
甄宁婉看他竟如此不把她放在眼里,气得咬牙追过去。
江均言懒得理会她,一脚油门踩下,差点夹到她伸进车窗的手。
她愤怒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却头也不回地加速驶离。
车子离开后,章席走到甄宁婉身边,煽风点火地说:
“他怎么能这样对你?明明你是他的未婚妻,可他对你就像对待宠物一样,一点尊重都没有,他……”
“别说了!”
甄宁婉最讨厌别人说这些话。
最初她是感激江均言的,后来不知不觉便动了情。
他向她表白那天,她心里不知有多甜蜜。
但章席却告诉她,他曾无意撞见江均言与宋明轩聊天时嘲笑,说甄宁婉对他而言不过是只金丝雀,跟养猫养狗没什么两样。
从那时起,关于江均言把她当宠物、玩物的流言,便越来越多。
他让她付出的爱,变成了一个笑话。
章席看着她的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换上一副惶恐的表情。
“可是我真的好害怕!他先是找人打我,又差点弄瞎我的眼睛,那下一次,是不是就要派人要我的命了?”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都在发抖。
甄宁婉心疼地抱住他,最终下定决心。
“别怕,我会让江均言吃点苦头,等他害怕了,就不会再找你麻烦。”
车里,江均言努力不去回想那些与甄宁婉爱恨交织的过往。
他一路驱车来到西装店门口,等着与宋明轩一起挑选西装。
可刚一下车,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突然冲了出来。
“想毁别人的眼睛,就得付出代价!”
那人声音低沉,手里拿着一瓶液体就朝他脸上泼去。
江均言惊慌闪躲,险险避开。
10
那瓶液体跌落在地,发出“滋啦”一声响,地面顿时腾起一股白烟,留下一块焦黑的痕迹。
是浓硫酸!
光是目睹这一幕,江均言便不由得头皮发麻。
“救救我!”
“救救我!”
他惊慌失措地想逃,却被那名男子一把抓住。
男子将他的脸扳过来,拿起一瓶液体朝他脸上喷去。
一阵灼痛袭来,江均言蜷缩在地上,双眼根本睁不开,只能痛苦地哀嚎。
“下次再敢伤害无辜的人,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男子撂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江均言捂着双眼,脑海中浮现出甄宁婉警告他时眼中闪过的冷意,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男人,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
他早就知道她心狠,却没想到她竟然狠到这种地步。
只因章席随口编了一句“你伤了他的眼睛”,她竟然就雇人来弄瞎他!
江均言最终被迟一步赶到的宋明轩惊慌失措地送进了医院。
即使经过紧急处理,他的眼睛仍旧红肿疼痛难忍。
勉强睁开,眼前的一切都仿佛被罩上了一层血红色的滤镜。
宋明轩气得浑身发抖。
“凶手已经抓到了,是甄宁婉找来的人。他说要不是浓硫酸已经用完了,他喷的就不是辣椒水了。”
“甄宁婉这个贱女人,她妈去世后,她活得连个人样都没有。全靠你,她才得以在甄家、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她怎么能这样对你?”
江均言早已被甄宁婉害得心灰意冷,对她彻底绝望。
可她如今做出的这些事,依旧让他心寒不已。
他甚至一度想把家人叫回国,却硬生生忍住了。
他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给家人添乱。
反正婚礼就在眼前,等他家人回国,有她甄宁婉哭的时候!
江均言心里憋屈至极,也只能暂时隐忍。他不想再被甄宁婉和章席打扰,拿了药就出院了,特意躲进了一处农家小院。
可她还是找上门来了。
“知道错了吗?知道错了就赶紧向席哥哥道歉,再让你爸给甄家注资!”
她简直就像挥之不去的噩梦。
江均言终于忍无可忍,抄起桌上的水杯就朝她砸过去。
“甄宁婉,是你甄家快破产了求我,不是我在求你!我这些年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让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
五岁时第一次讨好他的甄宁婉,怯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十岁的她,高高兴兴地把比赛的奖牌送给他。
十八岁的她,每次偷看他被发现,都会羞得满脸通红。
他太过沉溺于那些美好的过往,竟然没有察觉到,她对他的态度早已悄然改变……
甄宁婉额头被砸出血,却没有躲开,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你江大少爷什么时候真正给过我脸?这些年,我不过是你想用就叫来,不用就甩开的玩具罢了,不是吗?”
“你不配拥有我的真心,也就只能当个被玩弄的对象!”
11
甄宁婉带着几分讥讽对笑笑说:“我就知道会这样。江家不愿意给甄家注资,无非是想逼我来求你,让我心甘情愿地嫁给你罢了?”
“我答应你。”
“但你得放席哥哥和甄家一条活路。”
他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她居然还觉得他只是想逼她结婚……
江均言冷声道:“别太高估自己,没人真想娶你。”
“江均言,玩欲擒故纵玩多了,真的很让人讨厌。今晚十二点之前看不到那笔百亿汇款,我不会再嫁给你!”
甄宁婉皱着眉说完,正巧章席打来电话,她便匆匆离开。
江均言心里憋着一股火,却无可奈何。
夜里入睡后,他又梦到前世在地下室被折磨致死的场景。
他猛然惊醒,满头冷汗,呼吸急促。
宋明轩就在一旁,双眼泛红:“怎么了阿言,又做噩梦了吗?”
“嗯。”
“甄宁婉那个毒女人,要不是她确实只让流浪汉吓唬你,而那个泼你硫酸的人又死活不肯承认是她指使的,她早就该进监狱了!”
宋明轩气愤不已。
他担心江均言留下心理阴影,连夜咨询了做心理医生的大哥宋畅。
宋畅说江均言情绪太过紧绷,建议他多出去走走。
恰巧第二天晚上预报有流星雨。
江均言除了眼睛还有些浮肿,视力已经恢复了。
宋明轩拉着他,一起上了山。
漫天繁星与虫鸣鸟叫,让江均言心情放松了不少。
可刚架好摄像机,甄宁婉和章席便出现在镜头里。
“江均言,马上就要零点了,我让你向席哥哥道歉,并给甄家注资,你难道把我当空气了吗?”甄宁婉眉头紧锁。
江均言压抑地说:“你不是自称只是个玩物吗?一个玩物,该用什么语气跟主人说话,你心里不清楚吗?”
她嘴上说着自己只是个玩物,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可她对他的态度分明在说,她清楚他有多在乎她、重视她!
甄宁婉脸色一冷:“你——”
章席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按住她的唇。
“没关系的妹妹,我不像江均言那样心胸狭窄,只要你们能好好在一起,我受再多委屈也愿意。”
他越是这样,甄宁婉就越是心疼。
“不行,他要是想当我的丈夫,就必须向你道歉!江均言,我命令你现在立刻给席哥哥赔罪!”
她冷冷地盯着江均言,仿佛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看她这副模样,既恨又痛。
以前她也曾这样不顾一切地维护他。
可现在,她却护着别的男人,把刀锋对准了他。
江均言咬牙切齿地说:“我早就不再爱你,也不想娶你了,更不会因为一些莫须有的指控,向章席这种卑鄙小人低头道歉!”
见他依旧顽固不化,甄宁婉怒火中烧。
“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非要跟席哥哥过不去?”
12
章席叹了口气:“你不懂,但我懂。江均言就是心眼太小,容不得你对别的男人好,哪怕我是你亲哥哥也不行。那我死了算了!”
说完,他转身就往悬崖边冲,没跑几步忽然惊叫起来。
“哎呀,蛇,有毒的蛇!”
甄宁婉原本就走在后面,见状立刻挡在他身前,抬脚一脚将蛇踢向江均言的方向。
江均言一眼就认出那是银环蛇。
他为了看流星雨来到这座偏僻的山头,附近县城的医院根本没有抗毒血清。
一旦被咬,几乎就是死路一条!
江均言被蛇逼到悬崖边,脚下一滑,整个人跌了下去,幸好抓住了一根歪斜的树枝。
但他本就受伤,满身是血,体力根本撑不了多久。
“甄宁婉,救我!”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她求救。
“江均言,别怕,我在这儿!快,把手伸出来,把手给我!”
甄宁婉慌乱地出现在悬崖边。
她那副焦急的模样,让江均言恍惚了一下,又想起地震时她将他护在身下的坚定神情。
他心头一颤,就在这一刻下了决心。
只要她救他上来,他就既往不咎,以后不帮她,但也绝不落井下石!
然而,就在江均言伸手的刹那,章席忽然惊呼一声。
“啊,妹妹,蛇朝我来了……”
“席哥哥!”
甄宁婉脸色一变,立刻转身离开江均言。
幸好江均言反应快,重新抱住树枝,才没掉下去。
甄宁婉带着章席离开了,再没回头。
江均言恨她的冷漠,却又忍不住嘲笑自己的天真。
他明明被她亲手害死,重生一回,怎么还会对她抱有一丝期待?
他不想坐以待毙,拼死挣扎着爬上来,已经筋疲力尽。幸好宋明轩打完电话过来,发现了他,及时送去医院,才保住一命。
也是那天晚上,江家没有按计划注资,甄家正式申请破产。
甄宁婉和章席遭到甄家家法处置,她还能勉强站立行走,章席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江均言在医院疗养时,甄宁婉满身伤痕,穿着染血的白色连衣裙走进他的病房。
“你恨我没救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你不该阻止你父亲注资,害得甄家破产!”
她连从小压迫她的家人都维护,却反过来怨恨曾经一直帮她的江均言。
上辈子的自己,怎么会以为她与自己真心相爱?
江均言冷冷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教训我?”
甄宁婉紧握着拳头:“你终于肯说出心里话了,在你眼里,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以前在我面前装得很辛苦吧?”
他曾经对她的爱和保护,都是真心实意,什么时候有过伪装?
可江均言不想再与她解释这些:“你知道就好。甄宁婉,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样子。”
甄宁婉沉默地盯着他许久,缓缓跪倒在地。
“这样,你满意了吗?”她笑着,眼中却满是讽刺。
江均言低头看着她:“你不会真以为,跪一下就能弥补你对我造成的伤害吧?”
“那是因为你先欺负席哥哥,我才会……”
甄宁婉话说到一半,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13
她轻轻合上双眼,带着几分绝望开口:“对、对不起,以前的事都算我错。我愿意嫁给你,心甘情愿做你的附属品,这样可以了吗?”
“你以为你现在想嫁,我就非得娶你不可?”
“别再闹了,江均言。婚礼就在两天后,你再这样下去,试礼服和彩排都来不及。”
江均言听得眉头紧锁:“我要娶的是苏黛,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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