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这样写东野圭吾的《彷徨之刃》，故事也很精彩！

夜空下的东京，霓虹闪烁，却照不进长峰重树心中的黑暗。他独坐家中，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在提醒他——女儿绘摩还没有回家。

电话铃声划破寂静，长峰猛地抓起听筒，却只是推销广告。他叹了口气，目光落在茶几上绘摩微笑的照片上。十七岁的花样年华，明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这么晚了，会去哪儿呢？”他喃喃自语，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就在时针指向十一点时，门铃突然响起。长峰几乎是跳起来冲向门口，以为是女儿忘了带钥匙。但门外站着的却是两名警察，面色凝重。

“长峰先生吗？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医院的走廊长得没有尽头，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死亡的气息。长峰机械地跟着警察，直到他们停在一扇门前。

“请做好准备，”年长的警察低声说，“情况不太乐观。”

门开了，长峰看见白色的病床上躺着一个瘦小的身躯，全身插满了管子，脸肿得几乎认不出来。但父亲的眼睛不会认错——那是他的绘摩。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嘶哑，几乎听不见。

“您女儿在河边被发现的，初步判断是药物过量导致的心脏骤停，虽然抢救过来，但脑部受损严重...”医生的解释像钝刀一样割着长峰的神经。

“药物过量？不可能！绘摩从不碰那些东西！”

警察递过来一个透明证据袋，里面是绘摩的手机：“我们查看了通话记录，最后几个电话都是打给您的，但没接通。”

长峰的心猛地一沉——那时他正在洗澡，错过了女儿的求救电话。

接下来的三天，长峰守在女儿床前，握着她的手，讲述她童年趣事，祈祷奇迹发生。但第四天清晨，监测器的警报声撕裂了宁静，绘摩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警方很快找到了突破口。通过手机定位，他们发现绘摩最后出现在郊区的一个出租公寓。搜查令下来后，警察突袭了那个房间。

长峰被叫到警局认领物品。当他看到女儿最后穿的那件蓝色连衣裙时，几乎崩溃。更令人发指的是，警方还在公寓里发现了摄像机和三盘录像带。

“长峰先生，您最好有心理准备，”刑警和佳子谨慎地说，“录像内容...非常不堪。”

在警局的放映室里，长峰目睹了人间最丑恶的画面。录像中，三个少年给绘摩灌药，在她意识模糊时实施侵犯，最后甚至比赛看谁能让她的心跳最快——这就是导致绘摩心脏骤停的原因。

“畜生！一群畜生！”长峰嘶吼着，一拳砸在墙上。

和佳子按住他的肩膀：“我们会抓住他们的，我保证。”

“抓住又怎样？他们未成年，法律会保护这些恶魔！”长峰几乎咬碎牙齿，“告诉我他们的名字！”

和佳子摇头：“这不符合程序，长峰先生。请相信司法系统。”

但长峰已经听不进去了。复仇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当晚，长峰悄悄回到警局，借口领取女儿遗物，却趁机溜进档案室。在和一个刑警的电脑里，他找到了案件资料——主犯菅野快儿，16岁；从犯伴崎敦也，17岁；中井诚，15岁。地址全部记录在案。

长峰复制了信息，心中的计划已然成形。

第一站是伴崎敦也的公寓。敲门后，一个吊儿郎当的少年开门，嘴里还叼着烟。

“谁啊？”

“我是绘摩的父亲。”

伴崎的脸色瞬间惨白，试图关门，但长峰已经挤了进去。房间脏乱不堪，墙上贴满了色情海报。在床头柜上，长峰看到了更多录像带，标签上写着不同女孩的名字。

“你们为什么那样对我女儿？”长峰的声音冷得像冰。

伴崎反而笑了：“玩玩而已嘛，谁知道她那么不经玩。再说了，未成年人杀人不犯法，你不知道吗？”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长峰从背包里掏出准备好的猎枪，指向伴崎：“跪下。”

“喂喂，开玩笑的吧？老头，你动我一下试试，你可是要坐牢的——”伴崎的话没说完，枪声就响了。

子弹擦过伴崎耳边，打在墙壁上。少年顿时软了腿：“别、别杀我！主谋是菅野！都是他的主意！”

“录像带在哪？所有的。”长峰命令道。

伴崎指向衣柜后面的暗格。里面不仅有数十盘录像带，还有详细记录每个受害者信息的笔记本。长峰翻阅着，心越来越冷——这些少年已经不是初犯。

“求你了，我还不想死...”伴崎跪地求饶。

长峰举起枪，眼前浮现出绘摩最后的画面，扣动了扳机。

第二天，伴崎的尸体被发现。长峰已经消失，警方开始全面通缉这个“复仇的父亲”。社会舆论却意外地分裂了——有人谴责他动用私刑，也有人理解一个父亲的绝望。

和佳子奉命追捕长峰，但内心充满矛盾。她理解长峰的痛苦，却必须履行职责。

长峰按照伴崎临死前提供的地址，找到了菅野快儿的藏身处——一个偏远的山村小屋。但菅野已经闻风而逃，只剩下他的朋友中井诚在看守房子。

中井与菅野和伴崎不同，他参与那次犯罪更多是被胁迫。当长峰持枪出现时，中井几乎吓破了胆。

“菅野在哪？”长峰问。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那天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我只是被他们逼的，我不想伤害你女儿的！”中井语无伦次地解释。

长峰审视着这个颤抖的少年，判断他说的是真话。他收起枪：“你走吧，趁我还没改变主意。”

中井愣了片刻，然后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去。但没跑多远，他又折返回来：“长峰先生，菅野他...他可能会去新潟的祖母家。这是地址。”中井匆匆写下一个纸条塞给长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长峰看着少年逃离的背影，内心复杂。复仇的路上，他第一次看到了人性的灰度。

与此同时，菅野快儿确实逃往了新潟。但他并非孤身一人——又绑架了一个女孩作为人质。消息传到警方耳中，大规模搜捕展开。

和佳子意识到，必须在长峰找到菅野之前阻止更大的悲剧。她根据中井提供的线索，也赶往新潟。

暴风雨之夜，长峰终于找到了那间山中的小屋。透过窗户，他看见菅野正对着一个被绑的少女大吼大叫。那场景与绘摩的录像重叠，长峰的杀意达到顶点。

他踹开门，枪口直指菅野：“放开那女孩。”

菅野先是一惊，随即狞笑：“哦，是那个死丫头的爸爸啊？怎么，来找我报仇？”

“跪下。”长峰的声音冷如寒铁。

被绑的女孩哭泣着：“救命，救救我...”

菅野突然拔出匕首抵在女孩脖子上：“把枪放下，否则我割断她的喉咙！”

对峙中，长峰仿佛看到了绘摩最后时刻的恐惧。他的手微微颤抖，但枪口依然对准菅野的心脏。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及近。和佳子带着特警队赶到了，包围了小屋。

“长峰先生！请不要做傻事！”和佳子通过扩音器喊道，“把枪放下，我们会公正处理！”

菅野得意地笑了：“听见了吗？老家伙，你杀不了我的。未成年人保护法会保护我，几年后我就又是一条好汉！”

长峰的指尖扣在扳机上，汗水沿着额角滑落。他想到所有可能被菅野伤害的女孩，想到司法系统的无力，想到绘摩最后打来的未接电话...

枪声响起。

但倒下的不是菅野——在最后一刻，长峰调转枪口，击中了菅野持刀的手臂。匕首应声落地，特警趁机冲入制服了菅野。

和佳子跑向长峰：“把枪给我，长峰先生。一切都结束了。”

长峰看着被解救的女孩，缓缓放下猎枪。在手铐扣上前，他轻声问：“和佳子警官，如果你的孩子遭遇这些，你会怎么做？”

和佳子没有回答。她望着这个疲惫不堪的男人，眼中充满怜悯与矛盾。

警车驶离山区时，朝阳正从地平线升起。长峰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在他的脑海中，绘摩正笑着向他跑来，穿着那件蓝色的连衣裙，明亮如初。

他知道自己的战斗还未结束，但至少，有一个恶魔不能再伤害任何人了。而这个问题留给社会的，是关于正义、法律与人性的永恒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