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异化:西北军阀马步芳的嗜血之路与末路回响!

发布时间:2025-08-03 02:45  浏览量:1

1975年,麦加的病榻上,72岁的马步芳望着窗外的沙漠,嘴里翻来覆去都是"西宁的塔尔寺"。

这个在青海呼风唤雨40年的军阀,到死都没走出权力的囚笼。

一生从河州边缘少年走到青海王的位置,终究还是在权力的迷梦里变成了那个吞噬人性的怪物。

1903年的甘肃河州阳洼山,马家府邸的婴儿啼哭没掀起什么波澜,

马步芳只是马麒的第二个儿子,在嫡长继承的军阀规矩里,他生来就是边缘人。

每日裹着白帽在清真寺诵经,阿訇夸他“经文背得滚瓜烂熟”,可府里仆人见他总绕着走,

这孩子眼神里有股子不避人的凶,摔碎碗碟从不用第二句话,踩死蚂蚁都要碾上三脚。

马麒

1919年秋天突然不一样了,父亲马麒给他说了门亲事,

对方是循化厅世袭百户的女儿海力买,陪嫁里带着二十匹好马;

年底海力买生下儿子马继援,转过年来,马麒就把宁海军骑兵第十五营的印信塞到他手里,

管带一职,不算显赫,却是这个边缘次子攥住的第一把权力。

营长的位置坐热乎了,1922年先在营里设了个军士教导连,逼着化隆的百姓交“营买粮”,

一摊就是一百五十多石粮食、八万多斤干草,转头又盯上马禄手里的“义源祥”商号,

用手段挤走人家,把铺子变成自己的军械采购点。

1925年国民军开进甘肃,西宁城里风声鹤唳,

马麒急着要守住河湟门户,把他提拔成骑兵团长,扔到享堂峡去驻防。

马步芳

那时候他就懂得了,权力夹缝里得会钻,枪杆子得攥紧,粮草得掐住,这才能往上爬。

1928年马仲英在河州举旗反冯,马步芳带着骑兵营先驰援,

半道听了幕僚的劝又撤回来,转头就把马仲英派来的联络人员捆了砍头,

还挑了四名骑兵的脑袋悬在营门口示众,说他们"通敌"。

为了讨好国民军的高树勋,他带着人在海东一带转了圈,回来就说"清剿土匪",

其实杀的多是路边卖瓜果的农民、挑货郎,把人头堆在路边凑数;

又偷偷揭发马伏良等几个老资格的军官"私通北洋",踩着这些人的尸骨,

他拿到了暂编第二十六师七十七旅旅长的委任状,旅长的肩章还没焐热,

就把原来部队里不服的几个连长找借口撤了职,换上自己河州老家带来的人。

马步芳

到了1930年代,马步芳成了青海的实际掌控者。

他发明出一套连环税,老百姓刚交完人头税,土地税的册子就递到眼前,

连牧民剪羊毛都要抽“剪刀税”,养骆驼的交“驼捐”,

种地的交“草头税”,商铺开门得交“门面税”,关门歇业还有“歇业税”。

1935年青海大旱,他让人在西宁城外设了“收容所”,说是给灾民一口饭吃,

实际上把人都圈起来,强征去修塔尔寺旁边的行宫。

工地上每天都有饿死的、病死的,尸体直接扔进湟水河,

到了夏天,河面上漂着的尸体把河道都堵了,下游的人连水都没法喝。

1949年兰州战役的炮声刚停,西宁城里就起了骚动。

马步芳

商铺门板后钻出来的市民,踩着凳子去撕街面上的画像,那上面的马步芳还穿着军装,

眼神里的骄横没来得及褪,就被攒动的人头淹没。唾沫混着石块往上砸,

油彩剥落的破洞像筛子,露出背后灰蒙蒙的城墙,倒比画像上的脸更真实。

他从西宁城西的公馆后门溜走时,连平日里不离手的和田玉扳指都没带,

坐的还是辆蒙着帆布的卡车,一路颠簸到重庆,又转道广州。

电报发出去十几天,马继援的回电才到,只说"部队溃散,弟在外暂避",再没下文。

昔日青海王的专列早被征用,如今挤在香港码头的三等舱里,听着汽笛长鸣,倒像丧钟在敲。

到台湾后找吴忠信,塞了金条才松口,准他去香港。

在香港包了架飞机,连家眷带亲信200多号人,直飞利雅得。

后来又去开罗,租了栋楼开舞厅,旁边弄个酒店,

白天做买卖,晚上招些女人鬼混,还偷偷倒腾洋酒香烟。

1957年去麦加朝觐,刚走到克尔白神殿外,就被一群侨民围住,

有人指着鼻子喊“杀人凶手”,他吓得让保镖护着钻进帐篷,再没敢出来。

1975年春天病得起不来,躺在麦加的房子里,

窗外沙子吹得呜呜响,嘴里老念叨“西宁的塔尔寺”,到死都没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