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子说我学历低配不上她哥我拿出5本房产证她未婚夫看我的眼神

发布时间:2025-07-31 18:19  浏览量:1

有些羞辱,像一根针,悄无声息地扎进肉里,不致命,却日日夜夜地疼。

小姑子顾家欣,就是我生命里那根最尖的针。

她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

“我哥好歹是名牌大学毕业,你一个大专生,除了会做家务还会干嘛?”

“你这种学历,能嫁到我们家,是你祖上烧了高香了!”

“说句不好听的,你根本配不上我哥,拉低了我们全家的档次。”

那一刻,满桌的菜肴瞬间失去了味道。

我老公顾家明,低着头,给我夹了一筷子我不爱吃的芹菜,小声说:“少说两句,吃饭。”

我婆婆孙琴,则慢悠悠地喝了口汤,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在欣赏一出好戏。

我攥紧了藏在桌下的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我没说话。

因为我知道,对付这种人,言语是最无力的武器。

我要的,是一场让他们永生难忘的,体面的还击。

01

我和顾家明,是自由恋爱。

他长得斯文干净,说话温声细语,追我的时候,每天雷打不动地在我公司楼下等我下班,手里捧着一杯我爱喝的热奶茶。

他说,他喜欢我的简单和纯粹,喜欢我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样子,像月牙儿。

那时候的爱情,真的就像奶茶一样,又甜又暖。

我们家是外地的,父母早年做点小生意,后来一场意外双双离世,给我留下了一笔还算可观的遗产。但他们生前一直教导我,女孩子要独立,更要懂得财不外露,人心难测。

所以我从没跟顾家明提过我的家底,只说自己是普通工薪家庭出身,父母不在了,只有一个远房亲戚偶尔联系。

我渴望的,是一份不掺杂任何物质的,纯粹的感情。

顾家明听了我的身世,心疼地抱着我,说以后他就是我的亲人,他的家就是我的家。

我信了。

谈婚论嫁时,他家提出,没钱买婚房,希望我能体谅。

我想着父母留下的钱,本想自己全款买一套,但又怕吓到他们,也为了考验顾家明是不是真的爱我,我咬咬牙,用我工作攒下的积蓄,加上一点点遗产的零头,付了首付,买了一套离市区不远的两居室,写的我们俩的名字。

他家一分钱没出,彩礼也只是象征性地给了三万,转身就被我婆婆孙琴以“替我们存着”为由要了回去。

朋友都说我傻,说我这是扶贫式结婚。

可我看着顾家明感动的眼神,觉得一切都值了。

然而,我还是太天真了。

婚后的生活,像一本被迅速翻过的书,甜蜜的第一页很快就过去了,剩下的,全是密密麻麻的鸡毛蒜皮和不堪。

婆婆孙琴,是个把“儿子是天”刻在骨子里的女人。

婚前对我的和颜悦色,在拿到结婚证的那一刻,就换成了一张挑剔又刻薄的脸。

她嫌我做饭盐放多了,嫌我拖地不够干净,嫌我买件新衣服是败家。

而所有嫌弃的核心,都汇聚到了一点上——我的学历。

“家明啊,不是妈说你,你堂堂一个本科生,怎么就找了个大专的?说出去都丢人。”

这是她最常挂在嘴边的话。

顾家明总是打着哈哈:“妈,都什么年代了,还看学历。乔安对我好就行了。”

可他的维护,轻飘飘的,像羽毛,风一吹就散了。

孙琴的数落,却像石头,一块块砸在我心上。

比婆婆更甚的,是小姑子顾家欣。

她比顾家明小三岁,大学毕业后,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行政,眼光却比天还高。

她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我这个外地来的“大专嫂子”。

我给她洗的衣服,她会重新再洗一遍,说:“嫂子,不好意思啊,我皮肤敏感,怕你的洗衣液不好,洗不干净。”

我给她做的饭,她会象征性地扒拉两口,然后放下筷子:“没什么胃口,我还是点外卖吧,想吃点精致的。”

她带朋友回家,从来不介绍我,朋友问起,她就含糊其辞:“哦,我们家请的阿姨。”

一次又一次,我感觉自己像个透明人,或者说,像个他们家花钱买来的高级保姆,连基本的尊重都没有。

我跟顾家明诉苦,他总是那套说辞。

“我妹就是那个脾气,被我妈惯坏了,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妈年纪大了,思想守旧,你多顺着她点,家里不就太平了?”

“乔安,你能不能懂点事?为了这点小事跟我闹,有意思吗?”

我的心,就在他一次次的“和稀泥”和“不作为”中,一点点冷了下去。

我开始明白,这个家里,我不是家人,我只是一个外人,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他们之所以敢这么对我,无非是看我学历低,娘家没人,好欺负罢了。

我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像一头潜伏在深水里的鳄鱼,收敛起所有的锋芒,等待着一个可以一击必杀的机会。

02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我的心,就是在无数个令人窒息的瞬间里,被碾成了粉末。

有一年过年,家里来了很多亲戚。

一大家子人围着一张大圆桌,推杯换盏,热闹非凡。

而我,从早上五点就开始在厨房里忙活,准备了十六道菜,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等我终于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桌,准备坐下喘口气时,婆婆孙琴却拉开了一张离主桌最远的小板凳,拍了拍,对我“笑”着说:“乔安啊,辛苦你了,主桌坐不下了,你就在这儿随便吃点吧。”

我愣住了。

那张小板凳,平时是他们家用来垫脚的。

满桌的亲戚,有的假装没看见,有的则投来同情又带着看好戏的目光。

顾家欣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她夹起一块我刚炸好的排骨,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就是,嫂子你坐那儿挺好,视野开阔。”

我看着顾家明,他正忙着给舅舅倒酒,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死死地咬着嘴唇,没让它掉下来。

我默默地坐到那张小板凳上,听着他们的欢声笑语,感觉自己和他们之间,隔着一个世界。

那顿年夜饭,我一口都没吃下。

还有一次,我发高烧,烧到三十九度五,浑身发软,躺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

我给顾家明打电话,让他早点回家带我去医院。

他在电话那头很不耐烦:“我在开会呢,多大点事,你自己找点药吃不就行了?”

我挂了电话,挣扎着想去客厅找药,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婆婆和在家休息的小姑子的对话。

“妈,你看我新买的这个包,好看吧?最新款,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两万多呢!”是顾家欣炫耀的声音。

“好看好看,我女儿就是有品味。”孙琴的声音里满是宠溺,“不过你嫂子那个病秧子,天天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不舒服,真是晦气。等下你跟她说,让她别哼哼唧唧的,听着心烦,赶紧起来把晚饭做了。”

“知道了妈,她敢不做,看我怎么收拾她。”

我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浑身冰冷,比发烧时还要冷。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我的痛苦,只是他们耳中的噪音。

我没有出去,而是默默地回了房间,用尽最后的力气,在手机上叫了一辆车,自己去了医院。

医生说,再晚来一点,就可能烧成肺炎了。

我在医院打着点滴,看着冰冷的药水一滴一滴融入我的血管,心里最后一点对这个家的期望,也随之冷却,冻结。

从医院回来,家里冷锅冷灶,顾家明还没回来,婆婆和小姑子点了豪华外卖,吃得正香,包装盒扔了一地。

看到我回来,孙琴眼皮都没抬一下:“哟,舍得回来了?赶紧把这些垃圾收拾了,看着碍眼。”

顾家欣则捏着鼻子,一脸嫌弃:“一股医院的消毒水味,嫂子你离我远点。”

我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走过去,开始收拾。

我的顺从,在她们看来是理所当然的懦弱。

她们不知道,每一次低头,都是为了下一次更彻底地抬起头。

我的工资卡,婚后第一时间就上交给了婆婆,美其名曰“统一管理,为了我们好”。

每个月,她会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一千块钱零花。

买菜、买日用品,全从这里面出。

有一次,我多买了一盒进口草莓,想给自己补补身体,被她发现后,她指着我的鼻子骂了足足半个小时。

“你个败家娘们!我们家是什么条件?还吃进口草莓?我看你是想上天!”

“你一个月能挣几个钱?全靠我们家明养着你,还好意思乱花钱!”

“把卡给我!以后你一分钱都别想碰!”

她真的收走了我的零花钱,之后我买任何东西,都需要向她报备、申请。

那段时间,我活得像个寄生虫,毫无尊严。

他们一家人,就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婆婆的刻薄,小姑子的鄙夷,丈夫的冷漠。

他们把我踩在脚下,碾进泥里,还嫌我弄脏了他们的鞋。

他们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

但他们不知道,被逼到绝境的兔子,也会咬人。

更何况,我从来就不是一只兔子。

03

转机,来得无声无息,却带着改变一切的力量。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周末下午,我像往常一样在家里大扫除,婆婆和小姑子在客厅看电视,嗑着瓜子,把壳吐得满地都是。

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走到阳台,按下了接听键。

“喂,请问是乔安女士吗?”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的男声。

“我是,请问您是?”

“乔女士您好,我是张伟律师,是您父母生前委托的遗产管理人。给您打电话是想通知您,根据您父母遗嘱的规定,您名下最后几处房产的托管期即将结束,下周开始,将完全由您个人支配。另外,您父母留下的股权基金,经过这几年的增值,目前市值已经相当可观,需要您本人来律所办理一下相关手续。”

张律师的声音,像一道光,瞬间穿透了我生活的阴霾。

我愣住了。

父母去世后,我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对他们留下的遗产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我只知道有一些房产和一些投资,具体有多少,在哪里,我从没仔细去问过。

张律师是父亲生前最信任的伙伴,父亲的遗嘱里写明,为了防止我年幼被人欺骗,所有资产都交由他托管,直到我年满二十八岁,或者结婚满三年,才能完全交由我支配。

算算日子,我结婚,已经快三年了。

挂了电话,我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楼下车水马龙,心里百感交集。

巨大的财富,就像一把沉睡的宝剑,一直静静地躺在我身后。而我,却因为一段可笑的婚姻,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

我为什么要隐藏自己的实力?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我、不尊重我的家庭,委屈自己?

我父母用一生的辛劳为我换来的优渥生活,不是让我来给别人当保姆,受尽白眼的!

那一刻,我心里某个开关,被彻底打开了。

我想起了母亲生前对我说的话:“安安,钱不是万能的,但它能给你选择的权利,能给你不向讨厌的人和事低头的底气。”

是的,底气。

我一直以为,我的底气是顾家明的爱。

现在我才明白,真正的底气,只能是自己给自己的。

客厅里,又传来顾家欣尖锐的声音:“那个谁,地还没拖完吗?磨磨蹭蹭的,想偷懒啊?”

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

我走进客厅,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温顺的笑容。

“妈,家欣,我下周可能要请几天假,公司有个培训,要去外地。”

我撒了个谎。

孙琴头也没抬:“去吧去吧,别忘了把家里的活干完再走。”

顾家欣则是不屑地撇撇嘴:“就你那大专学历,还培训?能培训出个什么花来。”

我没理她,只是默默地拿起拖把,继续拖地。

但这一次,我的心里,已经燃起了一团火。

表面上,我依旧是那个任劳任怨的儿媳,那个唯唯诺诺的嫂子。

背地里,我开始了我周密的计划。

我约了张律师,去了他的律所。

当他把一叠厚厚的文件推到我面前时,我还是被震惊了。

五本房产证,鲜红的,刺眼。

三套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段,两套在风景优美的新区。每一套,都是我之前想都不敢想的豪宅。

还有一份股权协议,以及一张数额让我数了好几遍零的银行卡。

张律师说:“乔女士,你父亲是很有远见的人。他留给你的,不只是钱,更是让你安身立命的资本。希望你,能好好利用它们,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我握着那些文件,手微微颤抖。

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绝不是现在这样的。

我开始偷偷地学习。

我报了线上金融管理的课程,学习如何理财,如何让钱生钱。

我开始关注时尚杂志和美妆博主,学习穿搭和化妆,找回那个被我遗忘在角落里的自己。

我开始健身,跑步,练瑜伽,让自己的身体和精神都变得更加强韧。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悄进行的。

他们只看到,我“出差”回来后,人好像精神了点,但依旧是那个好欺负的乔安。

他们不知道,我正在磨砺我的爪牙,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

复仇,是一场需要精心策划的盛宴。

而我,就是那个最有耐心的主厨。

04

我的改变,是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开始的。

以前,婆婆让我把工资卡上交,我二话不说就给了。

现在,当她又一次朝我伸手时,我面带歉意地说:“妈,真不好意思,我们公司最近改了制度,工资直接打到和身份证绑定的新卡里了,旧卡没用了。新卡我还得用来还助学贷款,暂时可能给不了您。”

我随口编了个“助学贷款”的理由。

孙琴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什么?还要还贷款?你读书花了多少钱?真是个赔钱货!”

她骂骂咧咧,但对着银行的新规,也无可奈何。

从那天起,我掌握了我的经济命脉。

我不再穿那些地摊上淘来的,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我用自己的钱,给自己买了几套质感很好的新衣服,虽然都不是什么大牌,但剪裁得体,衬得我整个人都挺拔了不少。

顾家欣看到后,阴阳怪气地说:“哟,嫂子发财了?哪来的钱买这些?别是背着我哥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我只是淡淡一笑:“一个朋友看我可怜,送我的。不像小姑子你,有本事自己买名牌包。”

一句话,噎得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还给自己买了一套像样的护肤品,每天认认真真地护肤、化妆。

镜子里的我,不再是那个面色蜡黄、眼神黯淡的家庭主妇,皮肤变得水润透亮,眉眼间也多了几分自信。

顾家明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他看着我,眼神里有些惊艳,但更多的是疑惑。

“乔安,你最近……好像不太一样了。”

我一边涂着口红,一边从镜子里看他:“是吗?可能是心情好了吧。”

他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只是习惯性地叮嘱道:“你别乱花钱,我妈会不高兴的。”

我心里冷笑,又是“我妈”。

这个男人,永远活在他妈妈的阴影里。

我开始试探性地反击。

周末,婆婆又像往常一样,把一堆衣服扔在我面前:“乔安,把这些洗了,手洗,不许用洗衣机,费电!”

里面有她和公公的内衣内裤。

以前,我会默默地端去卫生间。

但这次,我站着没动。

我微笑着说:“妈,家明不是刚给您买了个全自动洗烘一体机吗?说明书上说,有专门的内衣洗护模式,比手洗还干净呢,您试试?”

孙琴愣住了:“那也要用电啊!你就是懒!”

“妈,家明赚钱不就是为了孝顺您,让您生活得更轻松一点吗?您要是舍不得用,他知道了该多伤心啊。”我把顾家明抬了出来。

孙琴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最后只能自己抱着衣服去了阳台。

小姑子顾家欣,也开始在我这里讨不到好。

她指使我给她倒水,我把水杯放在离她最远的桌角。

她让我给她削苹果,我说我的新指甲油还没干,怕弄花了。

她气得跳脚:“乔安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是吧?”

我一脸无辜:“家欣,我没有啊。你是不是误会了?你要是实在口渴,我可以帮你叫个外卖,水果捞怎么样?”

她看着我“真诚”的脸,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这些小小的反击,让我尝到了甜头。

我发现,他们并不是坚不可摧的。

他们之所以那么嚣张,不过是因为我过去的软弱和退让,滋养了他们的气焰。

当我开始竖起我的刺,他们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当然,仅仅这样是不够的。

我要的,是一个让他们彻底傻眼,再也爬不起来的,华丽的舞台。

而这个舞台,很快就送上门来了。

顾家欣,要订婚了。

对方叫梁浩,听说是她托了好几层关系才认识的“青年才俊”,在一家金融公司上班,家里条件不错,父母都是公务员。

顾家欣把这个梁浩夸得天上有地下无,说他有车有房,年薪百万,是标准的“绩优股”。

为了这个“金龟婿”,顾家欣在我们面前的姿态,也抬得更高了。

她看我的眼神,已经不只是鄙夷,而是怜悯了。

仿佛在说,你看,我找到了这么优秀的人,而你,只能配我那个没出息的哥哥。

全家人都为这门亲事兴奋不已,尤其是婆婆孙琴,走路都带风,好像自己马上就要成为上流社会的老夫人了。

他们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订婚宴,商量着在哪里办才够体面,请哪些客人才有面子。

而我,就像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我知道,我的大招,终于到了酝酿完成,即将出鞘的时刻。

05

订婚的事,很快就遇到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婚房。

梁浩家虽然有房,但是老城区的旧房子,顾家欣看不上。

她看中了市里一个新开的高档楼盘,名叫“锦绣江南”,那里的房子,最小的户型也要七八百万。

梁浩家表示,最多只能拿出两百万作为首付,剩下的,希望顾家能一起想办法。

于是,一场家庭会议,就在我们家那间不大的客厅里召开了。

气氛,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和压迫。

婆婆孙琴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目标直指我。

“乔安啊,家欣是家明唯一的妹妹,她结婚,就是我们家天大的事。现在婚房还差一些钱,你看……”

我低着头,喝着水,不说话。

顾家欣立刻接上话,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嫂子,我哥名下不是还有一套房吗?就是你们现在住的那套。虽然小了点,地段也一般,但卖掉的话,也能凑个一百多万吧?正好给我们付首付。”

我心里冷笑一声。

她说的那套房,是我婚前买的,首付是我付的,贷款是我在还,只是为了所谓的“诚意”,才加上了顾家明的名字。

现在,他们竟然想把我的房子卖了,去给她顾家欣买婚房?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我还没开口,婆婆孙琴就用一种施舍的语气说:“乔安,你别不高兴。家欣嫁得好,我们全家脸上都有光,你这个当嫂子的,也能跟着沾光。再说了,你们把房子卖了,以后就搬回来跟我们一起住,我还能帮你们带孩子,多好。”

“是啊嫂子,”顾家欣翘着二郎腿,涂着鲜红指甲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嘴角是毫不掩饰的讥讽,“反正你也没什么大本事,住那么好的地方也是浪费。我跟梁浩以后是要过上流社会生活的,你这算是为家族的阶级跃升做贡献了,你应该感到荣幸。”

我抬起头,环视着他们一张张理所当然的,贪婪的脸。

公公埋头抽着烟,一言不发,显然是默认了。

婆婆和蔼的笑容下,是赤裸裸的算计。

小姑子高傲的姿态里,是彻头彻尾的鄙夷。

最后,我把目光投向了我的丈夫,顾家明。

他躲闪着我的眼神,最终,还是在他妈和他妹的注视下,艰难地开了口。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砸碎了我心中最后的一丝幻想。

“安安,要不……就委屈一下你?就当,就当是帮帮我妹妹……”

“帮帮她?”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用我的房子,去帮她?顾家明,你再说一遍?”

他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们是夫妻,你的不就是我的吗?再说了,房本上也有我的名字啊!”

“好一个‘你的不就是我的’!”我气极反笑。

看着他们一家人“同仇敌忾”,势在必得的样子,我知道,摊牌的时候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和翻涌的悲凉。

我看着他们,脸上慢慢浮现出一个平静到诡异的笑容。

“好啊。”

我说。

他们都愣住了。

顾家欣的脸上立刻露出了胜利的喜悦:“我就说嘛,嫂子还是识大体的。”

孙琴也松了口气,重新挂上了慈祥的笑容。

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卖房子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等着我的下文。

顾家欣不耐烦地催促道:“什么条件?你还想讲条件?赶紧说!”

我端起水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然后缓缓地放下。

在他们急不可耐的注视下,我抬起眼,迎上顾家欣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说出了一句让他们所有人都石化当场的话。

“我的条件是……”

06

“我的条件是,你们想买的那个‘锦绣江南’,我正好也有几套房,闲着也是闲着。”

我顿了顿,欣赏着他们脸上从错愕到震惊,再到全然不信的精彩表情,然后继续慢悠悠地说道:

“与其在外面找中介,被人家赚差价,不如……我便宜点,卖给你们一套?”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小小的客厅里轰然炸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婆婆孙琴手里的瓜子掉在了地上,她张着嘴,眼睛瞪得像铜铃。

公公手里的烟灰掉了一截,烫到了手他都毫无察觉。

顾家明一脸茫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顾家欣。

她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先是愣了一秒,随即爆发出了一阵夸张的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哈……嫂子,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开始说胡话了?”

她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指着我,对她身边的未婚夫梁浩说:“梁浩你听见没?我这个嫂子说,她在锦绣江南有几套房!哈哈哈哈,她连我们小区门口的奶茶都不舍得喝超过十五块的,她能在锦绣江南有房?还是几套!她怕是连锦绣江南的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吧!”

梁浩也配合地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和敷衍,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为了挽回面子而口不择言的可怜虫。

婆婆孙琴也回过神来,她重重地把茶杯往桌上一放,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乔安!你闹够了没有!”她的脸色铁青,声音尖利,“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娶了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儿媳妇!不想卖房子就直说,在这里胡说八道,吹牛不上税是吧?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富婆吗?还几套房!我看你是想房子想疯了!”

“我有没有疯,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我依旧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微笑。

我从我的包里,拿出了车钥匙,放在桌上。

那是一把保时捷的车钥匙。

是我上周刚从张律师那里提车时拿到的,是父亲留给我的一辆代步车,我一直没开,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车钥匙上那个金色的盾牌标志,在客厅的灯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所有人的笑声和指责声,戛然而在。

顾家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钥匙,脸上的嘲讽瞬间凝固了。

作为一心想嫁入豪门的她,不可能不认识这个标志。

“这……这是……”她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哦,代步车而已。”我轻描淡写地说,“停在楼下,不太好开,技术不行。怎么样,小姑子,未婚夫,有没有兴趣,坐我的车,去锦绣江南,看看我的房子?”

我特意加重了“我的房子”四个字。

“不可能!”顾家欣尖叫起来,“这绝对不可能!这钥匙是你偷的!还是租的!乔安,你太虚荣了!为了骗我们,你连这种事都干得出来!”

“是真是假,一试便知。”我站起身,拿起钥匙在指尖转了一圈,“给你们半个小时准备。对了,温馨提示一下,锦绣江南的物业管理很严格,没有业主带领,闲杂人等是进不去的。”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径直走回了我的房间,关上了门。

我能听到外面客厅里传来的,压抑又混乱的争吵声。

有顾家欣的尖叫,有婆婆的咒骂,还有顾家明的不知所措。

我靠在门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场戏的序幕,总算是拉开了。

而高潮部分,即将上演。

半个小时后,房门被敲响了。

是顾家明。

他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他们……他们都准备好了,在楼下等你。”

我点点头,拿起我的包,和他擦肩而过。

走到客厅时,我看到婆婆和顾家欣的脸色都很难看,但眼神里,却又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好奇和怀疑。

也许她们心里也在想,万一是真的呢?

人性,总是如此。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再坚定的鄙夷,也会产生动摇。

我带着他们一行人,来到了楼下。

当他们看到那辆崭新的白色帕拉梅拉,安静地停在楼下的停车位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尤其是梁浩,他的眼睛都直了。

作为一个在金融公司上班的男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辆车的价值。

我按了一下钥匙,车灯闪烁,发出了悦耳的解锁声。

我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然后摇下车窗,对还愣在原地的他们说:

“上车吧,再晚,天就黑了。”

那一刻,我在后视镜里,清楚地看到了顾家欣和她母亲脸上,那副见了鬼一样的表情。

07

去锦绣江南的路上,车里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人说话,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婆婆孙琴和顾家欣坐在后排,身体绷得紧紧的,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眼神不住地在这辆豪车的内饰上瞟来瞟去,又是羡慕,又是嫉妒,又是难以置信。

顾家明坐在副驾驶,脸色苍白,几次想开口问我,但看看我专注开车的侧脸,又把话咽了回去。

最有趣的,是小姑子的未婚夫,梁浩。

他坐在顾家欣的旁边,却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偷偷地打量我。

那眼神,已经完全变了。

不再是之前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敷衍的轻蔑,而是充满了探究、好奇,甚至,还带着一丝我非常熟悉的,算计的精光。

他开始重新评估我这个“大专嫂子”的价值了。

锦绣江南,不愧是本市最顶级的高档楼盘。

门口的保安身姿笔挺,敬业地拦下了我们的车。

我摇下车窗,从包里拿出了一张黑色的门禁卡,在感应器上轻轻一刷。

“欢迎回家,乔董。”保安立刻弯腰敬礼,露出了标准的八颗牙微笑,电子门栏缓缓升起。

“乔董?”

后排的顾家欣敏锐地抓住了这个称呼,声音都变了调。

我没理她,直接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停在了一个标着“业主专属”的超宽车位上。

“下车吧,到了。”

我带着他们,乘坐专属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打开,是一个独立的玄关。

我用指纹解锁了那扇厚重的实木大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

展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近三百平的空中复式大平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璀璨夜景。客厅中央,悬挂着一盏璀璨夺目的水晶吊灯,光芒流转,将整个空间照得如同白昼。屋内的装修低调而奢华,每一件家具,每一处细节,都透露出品味和金钱的味道。

“咕咚。”

我清楚地听到了身后传来吞咽口水的声音。

他们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慑住了,像几尊石雕,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随便坐。”我换上拖鞋,走到吧台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过了好一会儿,顾家欣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颤抖着指着我,问道:“这……这里……真的是你的?”

“不然呢?”我从包里,慢悠悠地,拿出了第一本红色的房产证,像扔一本普通的杂志一样,扔在了客厅那张价值不菲的大理石茶几上。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这是这一套的。”我淡淡地说。

然后,在他们呆滞的目光中,我又拿出了第二本。

“啪。”

“这栋楼,十八楼那套小一点的,一百八十平,也是我的,视野也不错。”

紧接着,是第三本。

“啪。”

“旁边那栋观景楼王,三百五十平的,也是我的。”

第四本。

“啪。”

第五本。

“啪。”

五本鲜红的房产证,整整齐齐地摆在他们面前,像五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

我看着他们从震惊,到呆滞,再到脸色煞白,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意。

“哦,对了,”我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补充了一句,“市中心黄金地段还有两套小户型,租出去了,就不带你们去看了。租金也不高,一年下来,也就百来万吧,勉强够我买点护肤品。”

我说得云淡风轻,听在他们耳朵里,却无异于惊雷。

婆婆孙琴的身体晃了晃,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幸好被旁边的公公扶住了。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家明傻傻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恐惧,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我。

而顾家欣,她那张一向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此刻已经血色尽失,惨白如纸。她死死地盯着桌上的那五本房产证,嘴唇被她自己咬出了血,眼神里是嫉妒、是不甘,是怨毒,更是彻底的崩溃。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她的学历,她的家世,她那个所谓的“青年才俊”未婚夫,在我的这五本房产证面前,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一直看不起的,踩在脚下的“大专嫂子”,原来才是那个站在云端之上的人。

这种认知上的巨大颠覆,足以摧毁她所有的骄傲。

然而,全场反应最让我玩味的,还是梁浩。

他没有像顾家其他人那样失态。

他的目光,已经完全从房产证上移开,死死地,黏在了我的身上。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啊!

炙热、贪婪、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欲望和算计。

如果说,之前他看我是看一只尘土里的蚂蚁,那么现在,他看我,就是在看一座闪闪发光的金矿。

他眼中的鄙夷和轻蔑,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谄媚的,热切的光芒。

他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

而这,正是我想要的。

08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最终,是梁浩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脸上堆满了和我之前见过的截然不同的,热情洋溢的笑容。他甚至微微弯着腰,姿态放得极低。

“乔安姐……啊不,嫂子!真是失敬失敬!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没想到您……您竟然这么深藏不露!”

他这声“嫂子”,叫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亲热无比,仿佛我们是什么失散多年的亲人。

他完全无视了旁边脸色已经变成猪肝色的未婚妻顾家欣,一双眼睛,像雷达一样,牢牢地锁定着我。

“嫂子,您真是太低调了!家欣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要是早知道嫂子您是这样的人物,我早就该上门拜访了!”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插进了顾家欣的心里。

顾家欣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回过神来,她看着自己未婚夫那副谄媚的嘴脸,所有的理智瞬间崩塌。

她猛地冲过来,指着我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乔安!你这个骗子!你这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你明明这么有钱,为什么要装穷?为什么要骗我们!看着我们一家像傻子一样对你呼来喝去,你是不是在心里偷偷笑话我们?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玩?!”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在这空旷的豪宅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冷冷地看着她,终于收起了脸上所有的伪装。

“笑话你们?顾家欣,你太高看自己了。”

我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温度。

“我嫁进你们家的时候,是真心实意想跟顾家明好好过日子的。我隐藏我的家世,是因为我爸妈教我,做人要低调,要找一个爱我这个人,而不是爱我的钱的男人。”

“我以为,你们家虽然条件普通,但至少家风是好的,人是善良的。现在看来,是我瞎了眼,把一群披着人皮的豺狼,当成了家人!”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结婚三年,你们是怎么对我的?”

我看向婆婆孙琴:“妈,您天天骂我学历低,骂我败家,把我当成免费保姆,过年甚至不让我上桌吃饭,您觉得,这是家人该做的事吗?”

孙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翕动,却一个字都反驳不出来。

我看向小姑子顾家欣:“家欣,你当着所有人的面羞辱我,说我配不上你哥,拉低了你们家的档次。你让我给你洗衣服,给你做饭,却连一声‘嫂子’都吝于叫我。在你眼里,我恐怕连你们家请的阿姨都不如吧?”

顾家欣被我的话堵得后退了一步,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最后,我的目光落在了我的丈夫,顾家明身上。

“顾家明,我的丈夫。”我自嘲地笑了笑,“这三年来,你妈欺负我,你妹羞辱我,你看见了什么?你为我说过一句话吗?维护过我一次吗?在你心里,你妈,你妹,你家的面子,永远都比你的妻子重要。”

“就在刚刚,你们还想卖掉我的房子,去给你妹妹买婚房。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一个可以随意牺牲,随意榨取的工具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锥子,狠狠地扎进他们的心脏。

他们无言以对,因为我说的,句句都是事实。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做出了最终的宣判,“这场可笑的婚姻,也该结束了。”

“我们,离婚吧。”

“不!我不离婚!”顾家明终于崩溃了,他冲上来想抓住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他哭喊着:“乔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一定对你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晚了。”我冷漠地看着他,“顾家明,当你在我发高烧的时候,对我不管不顾时;当你在你妈让我坐小板凳吃饭时,无动于衷时;当你在他们逼我卖房时,选择站在他们那边时……我们就已经完了。”

“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妻子都护不住,你算什么男人?”

我的话,像最后的审判,让他瞬间面如死灰。

我不再理会他们的哭喊和哀求,拿出手机,直接拨通了张律师的电话。

“张律师,麻烦您,帮我准备一份离婚协议。”

09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年度最佳戏剧。

之前还高高在上的婆婆孙琴,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她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乔安!我的好儿媳!是妈错了!是妈有眼无珠!是妈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千万别跟家明离婚啊!我们家不能没有你啊!”

她一边说,一边抬手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响。

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如果不是我亲身经历了这三年的折磨,我几乎都要信了。

我知道,她跪的不是我,而是我身后的这五本房产证。

顾家欣也慌了神,她看着梁浩越来越冷漠的眼神,终于意识到自己即将失去什么。

她也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挤出几滴眼泪:“嫂子……我错了……我以前都是不懂事,跟你开玩笑的,你别往心里去……我们以后还是一家人,好不好?”

“一家人?”我甩开她的手,冷笑道,“我可高攀不起你们这一家人。”

最精彩的,还是梁浩的表演。

就在顾家欣哭哭啼啼的时候,他走上前,非常“正直”地对顾家欣说:“家欣,你怎么能这么对嫂子说话?快给嫂子道歉!平时我就觉得你有点大小姐脾气,没想到你竟然这么不懂事!”

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之前那个对顾家欣言听计从,和我一起被他鄙视的人,根本不是他。

说完,他又转向我,脸上带着“正义”的光环:“嫂子,您别生气,家欣就是被家里人惯坏了。这件事,是她的不对。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这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

然而,更让我恶心的还在后面。

几天后,就在我和顾家明办理离婚手续的空档,我竟然接到了梁浩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用一种非常暧-昧的语气对我说:“乔安……我能不能不叫你嫂子,直接叫你的名字?其实,我跟家欣的性格真的不合适。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有内涵,有气质的女人。我们,有没有可能……”

我直接打断了他:“梁先生,我跟顾家欣虽然即将不是姑嫂,但还没蠢到要去捡她不要的垃圾。”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和被羞辱后粗重的喘息声。

我挂了电话,只觉得一阵反胃。

没过多久,我就听说,梁浩和顾家欣的婚事,吹了。

梁浩以“性格不合”以及“无法忍受顾家欣家人的虚荣和刻薄”为由,单方面解除了婚约。

顾家欣的豪门梦,碎得彻彻底底。

她从一个即将嫁入“豪门”的准新娘,变成了一个被当众退婚的笑柄。

而我和顾家明的离婚,也办得异常顺利。

在五本房产证的威慑下,他们家不敢有任何异议。

我念在夫妻一场的最后情分上,没有去追究我那套婚房的首付和贷款。房子,我直接过户给了顾家明,算是彻底斩断了我们之间所有的联系。

他拿着房本,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说他后悔了,说他会等我回心转意。

我只是平静地告诉他:“顾家明,你不是后悔爱错了人,你只是后悔看错了人。你爱的,从来都只有你自己。”

离开民政局的那天,天气格外晴朗。

我开着我的帕拉梅拉,行驶在宽阔的马路上,摇下车窗,让风吹拂我的长发。

我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

10

离婚后,我搬进了锦绣江南那套顶层复式。

我没有再去上班,而是用父母留下的资本,成立了一家小型的投资工作室。

我把另外几套房子重新做了规划,两套继续出租,一套改成了我的工作室,还有一套空着,留给未来。

我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充实和自由。

我每天看财经新闻,研究项目,和不同领域的精英喝咖啡,聊合作。

我不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不再需要为了几块钱的菜价而斤斤计较。

我报了舞蹈班,学插花,练书法,去世界各地旅行。我把过去三年失去的时光,一点点找了回来。

我的自信,我的光芒,不再需要任何男人来赋予,它们源于我自身的强大和独立。

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高端的商业酒会。

在衣香鬓影的人群中,我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顾家欣。

她不再是那个趾高气扬的大小姐,而是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端着盘子,在人群中穿梭。

她也看到了我。

当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的那一刻,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迅速低下头,端着盘子仓皇地躲进了后厨。

我看着她狼狈的背影,心中没有报复的快感,只剩下一片平静。

又过了几个月,我开车去一家新开的商场,在停车场,我看到了一个佝偻的身影,穿着清洁工的制服,正在费力地擦洗着地上的油污。

是我的前婆婆,孙琴。

她也看到了我从豪车上下来,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

她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震惊、悔恨和无地自容。她下意识地想躲,却发现无处可逃。

我没有上前去打招呼,也没有任何表示。

我只是平静地从她身边走过,走向了那扇金碧辉煌的商场大门。

有些人,有些事,早已被我甩在了身后。

他们最好的归宿,就是在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真正的复仇,从来不是声嘶力竭的对骂,也不是你死我活的纠缠。

而是当你还在泥潭里挣扎时,我已经站在了山巅,看遍了世间繁华。

你所有的不甘、嫉妒和悔恨,都再也无法对我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过得比你好,活得比你精彩,就是对你,最狠的报复,也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在我身上,暖洋洋的。

我泡了一杯咖啡,站在窗前,俯瞰着这座我曾经感到格格不入,如今却尽在我脚下的城市。

我知道,属于我乔安的,崭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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