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岁婆婆趁家人不在,喝了点酒吃了三粒头孢,安静的躺在床上入睡

发布时间:2025-07-29 18:16  浏览量:1

夜色如墨,客厅里的挂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在倒计时。

石秀兰坐在床沿,手里握着那个小小的药瓶,透过昏黄的床头灯光,她能清楚地看到瓶身上"头孢克肟胶囊"几个字。她的手很稳,没有一丝颤抖,这让她想起年轻时给孩子们喂药的模样。

酒精在血管里缓缓流淌,带来久违的温暖。她换上了那件藏青色的旗袍,是当年建国结婚时她特意做的,料子虽然旧了,但依然整洁。

三粒胶囊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白色的外壳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她知道,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人来阻止她了。

01

三天前的那个下午,石秀兰差点从阳台上跌下去。

"妈,您这是要吓死我啊!"石建国从阳台边把母亲拉回来,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他的手还在发抖,刚才那一瞬间,他真以为要失去母亲了。

石秀兰茫然地看着儿子,眼神里带着孩子般的无辜。

"我只是想看看外面的花开了没有。"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为自己辩解。

"妈,现在是冬天,哪有什么花。"石建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母亲的阿尔茨海默症越来越严重了,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让他防不胜防。

"冬天?"石秀兰望向窗外,光秃秃的梧桐树枝在风中摇摆,她似乎这才意识到季节的变化。"那我为什么要去看花呢?"

这句话让石建国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攫住了。母亲的困惑是真实的,但他总觉得,在那双浑浊的眼睛深处,还藏着什么他看不懂的东西。

妻子郜慧兰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着菜刀,听到动静赶紧跑过来。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妈差点从阳台上掉下去。"石建国的声音里带着疲惫,"我们真的不能再让她一个人待着了。"

郜慧兰看了看婆婆,又看了看丈夫,叹了口气。结婚二十多年,她从未见过石建国如此焦虑过。自从婆婆的病情加重后,他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

"要不我们请个保姆?"郜慧兰提议。

"保姆不行。"石建国摇头,"妈不认识外人,会更加躁动。"

石秀兰静静地听着儿子儿媳的对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她的手指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疾病,而是因为内心的波澜。

她当然知道自己成了家里的负担。

她也知道,儿子为了照顾她,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好好工作了。单位的领导打过好几次电话,语气从关切变成了不满。

她还知道,儿媳妇虽然嘴上不说,但眼神里的疲惫是掩饰不住的。每天要照顾一个随时可能出状况的老人,任何人都会累的。

最让她痛苦的是,她知道自己的病只会越来越重,永远不会好转。她会忘记更多的事情,会给家人带来更多的麻烦,直到有一天,她甚至会忘记他们是谁。

那样的自己,还有活着的意义吗?

"妈,您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您的。"石建国握住母亲的手,"我已经和单位请了长假,专门在家陪您。"

石秀兰看着儿子,心里涌起一阵酸涩。她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她只是点了点头,像一个听话的孩子。

但在那个夜晚,当全家人都睡着后,石秀兰独自坐在客厅里,望着窗外的夜色,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在想一个问题:如果她不在了,这个家是不是会更好一些?

02

石建国的手机在凌晨三点响起,刺耳的铃声把他从浅眠中惊醒。

"石主任,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您,但是有紧急情况。"电话那头是单位的值班员,声音里带着焦急,"市里的检查组明天一早就到,局长说必须您亲自来处理相关材料。"

石建国揉了揉太阳穴,看了看身边熟睡的妻子,又瞥了一眼母亲的房间。

"我现在真的走不开,我妈的情况你们都知道..."

"石主任,我也不想催您,但这次真的很重要。局长说了,这关系到整个部门的考核,而且那些材料只有您最清楚。"

石建国在床边坐了很久,最终还是妥协了。

"好吧,我尽快过去。"

挂断电话后,他轻手轻脚地走到母亲房间门口,透过门缝看了一眼。石秀兰正安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缓,看起来睡得很安稳。

他回到卧室,轻轻推了推妻子。

"慧兰,我得去单位一趟,你帮我看着点妈。"

郜慧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现在?这么晚?"

"紧急情况,估计要到明天下午才能回来。"石建国已经开始穿衣服,"妈刚才还睡得好好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行吧。"郜慧兰点点头,"你路上小心点。"

石建国离开后,房子重新归于安静。但在那间看似平静的卧室里,石秀兰其实一直醒着。

她听到了儿子的电话,听到了他们夫妻之间的对话。她知道,儿子又要因为她的缘故错过重要的工作。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太多次了。

上个月,石建国因为要照顾她,错过了一个重要的项目汇报,结果被领导当众批评。她当时就在旁边,看到儿子脸上的尴尬和无奈,心里像被刀子割一样疼。

前两个星期,郜慧兰原本要去参加女儿的家长会,但因为她突然发病,只能留在家里照顾她。后来听儿媳妇和女儿通电话时的内疚声音,她知道自己又一次破坏了家人的正常生活。

躺在床上,石秀兰望着天花板,眼中没有一滴眼泪,但心里的痛苦却在一点点加深。

她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能够独当一面、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自己。她想起了丈夫去世前对她说的话:"秀兰,你要好好活着,照顾好建国。"

可是现在,她非但没有照顾好儿子,反而成了他最大的负担。

如果丈夫泉下有知,会不会为她感到失望?

窗外的风声渐渐大了,吹得窗户发出轻微的响声。石秀兰闭上眼睛,但她知道自己不会再睡着了。

她的脑子里开始浮现一个想法,一个让她既恐惧又解脱的想法。

也许,是时候为这个家做最后一件事了。

03

第二天上午,郜慧兰正在厨房准备午饭,突然接到女儿石晓妍的电话。

"妈,我今天下午有个面试,临时通知的,您能不能过来帮我看看准备的材料?"女儿的声音里带着紧张,"这个工作机会对我很重要。"

郜慧兰看了看厨房里的菜,又望向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婆婆。

"晓妍,你爸不在家,我得照看你奶奶..."

"妈,就两个小时,我保证两个小时内就回来。"石晓妍的声音里带着恳求,"这个面试真的很重要,我准备了好久,但总觉得还有些地方不够完善。"

郜慧兰犹豫了。女儿大学毕业后一直在找合适的工作,好不容易有个心仪的机会,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孩子。

她看向客厅,石秀兰正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神情专注地看着电视里的戏曲节目。最近几天,婆婆的状态还算稳定,没有出现什么异常行为。

"好吧,但是我只能待两个小时。"郜慧兰最终妥协了,"你奶奶这几天还挺乖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谢谢妈!我马上把地址发给您。"

挂断电话后,郜慧兰走到客厅,轻声对婆婆说:"妈,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您就在家里看电视,哪儿也别去,好吗?"

石秀兰转过头,点了点头,"去吧,我不会乱跑的。"

她的声音很平静,眼神也很清澈,看起来完全是个正常的老人。

郜慧兰放心地离开了。

房门关闭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格外清晰。石秀兰继续看了一会儿电视,直到确定儿媳妇真的走远了,才慢慢站起身。

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她走到厨房,打开冰箱,取出一瓶黄酒。这是石建国偶尔用来做菜的,她知道放在哪里。

然后,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衣柜里取出那件藏青色的旗袍。这是她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也是她觉得最适合在特殊时刻穿的衣服。

接下来,她走到石建国的房间,从床头柜里找到了那瓶头孢克肟胶囊。这是儿子上次感冒时买的,还剩下大半瓶。

她知道头孢配酒的后果。

作为一个在医院工作过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组合意味着什么。

石秀兰回到自己的房间,把这些东西整齐地摆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它们。

外面的阳光很好,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给一切都镀上了温暖的光芒。她想起了很多年前,也是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她抱着刚出生的石建国,心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那时候的她,绝对想不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

但她不后悔。她已经活了八十二年,见过了这个世界的美好,也经历了人生的悲欢离合。现在,是时候为自己的故事画上句号了。

更重要的是,她要为儿子和这个家庭画上一个句号。

她不是要逃避,而是要解脱他们。

04

下午两点,石秀兰开始了她人生中最后的准备工作。

她先是洗了个澡,仔细地清洁身体的每一个部分,就像准备参加什么重要仪式一样。然后,她梳理好头发,涂上了一点淡淡的口红——这是她很久没有做过的事情。

换上那件藏青色旗袍后,她站在镜子前端详了很久。镜子里的女人虽然已经满头白发,脸上也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想起了年轻时的自己,那个意气风发、充满活力的姑娘。她想起了和丈夫相恋时的甜蜜,想起了初为人母时的喜悦,想起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无数个黄昏。

那些美好的回忆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中闪过,每一个画面都那么清晰,那么珍贵。

她没有哭,因为她知道这不是一个悲伤的时刻,而是一个解脱的时刻。

石秀兰回到床边,拿起那瓶黄酒。酒液在瓶子里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声响。她拧开瓶盖,一股淡淡的酒香飘散在房间里。

她很久没有喝酒了。自从生病以后,医生说酒精对大脑不好,石建国就再也不让她碰酒。但今天不同,今天她要为自己做主。

第一口酒下肚,温热的液体顺着食道流淌,带来久违的温暖感。她想起了年轻时和丈夫一起小酌的夜晚,那时候他们会谈论未来,会憧憬孩子长大后的模样。

第二口,第三口...酒精开始在血管里发挥作用,让她的思绪变得更加清晰,也更加坚定。

她拿起药瓶,倒出三粒白色的胶囊。这个数量是她仔细计算过的,不多不少,刚好足够。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电话响了。

铃声刺耳而急促,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石秀兰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走出房间去接电话。

"喂,您好。"

"秀兰姐,是我,楼下的张大妈。"电话里传来邻居熟悉的声音,"我刚从菜市场回来,买了点新鲜的萝卜,给您送点上去。"

"不用了,张大妈,我现在不太方便。"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上去看看?"张大妈的声音里带着关切。

石秀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旗袍,又看了看房间里摆放整齐的酒和药,摇了摇头。

"没事,就是有点累,想休息一下。"

"那好吧,萝卜我先放在您家门口,您方便的时候再拿。"

"谢谢您了。"

挂断电话后,石秀兰站在客厅里愣了一会儿。张大妈是个好人,这么多年来一直对她很照顾。如果她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一定会很难过吧。

但这是必须的。

石秀兰回到房间,重新坐在床边。她看着手中的三粒胶囊,心里涌起最后一丝犹豫。

也许,她应该等儿子回来,和他好好谈一谈?

也许,她应该再坚持一段时间,看看情况会不会有所改善?

但随即,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儿子疲惫的神情,想起了儿媳妇眼中掩饰不住的忧虑,想起了女儿电话里小心翼翼的语气。

她知道,这个家庭已经承受了太多。而她,已经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05

黄昏时分,夕阳透过窗帘在房间里投下长长的影子。

石秀兰躺在床上,三粒胶囊已经服下,黄酒也喝了大半瓶。她感觉身体开始变得沉重,意识也在逐渐模糊。

但奇怪的是,她的心情却异常平静。

她想起了很多事情,那些在疾病中逐渐模糊的记忆,此刻却变得格外清晰。

她想起了小时候在乡下的生活,那个贫穷但快乐的年代。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石建国父亲时的怦然心动,想起了他们简陋却温馨的婚礼。

她想起了石建国出生的那个夜晚,助产士把孩子放在她怀里时,那种血脉相连的感动。她想起了儿子蹒跚学步时的可爱模样,想起了他第一次叫"妈妈"时自己激动的眼泪。

她想起了丈夫生病时,她日夜不眠地照顾他,想起了他去世前握着她的手说的最后一句话:"秀兰,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那时候她答应了,但现在,她要食言了。

不,她没有食言。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来照顾自己,也照顾这个家庭。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缓慢的呼吸声。石秀兰闭上眼睛,感觉自己正在慢慢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是郜慧兰回来了。

"妈,我回来了!"儿媳妇的声音从客厅传来,带着一丝疲惫但还算轻松。"面试进行得还不错,晓妍很有希望被录用。"

石秀兰想要回应,但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

"妈?您在房间里吗?"郜慧兰的声音越来越近。

脚步声在门外停下,然后是轻轻的敲门声。

"妈,您还好吗?"

石秀兰用尽最后的力气,发出了一声微弱的"嗯"。

"那就好,您继续休息,我去做晚饭。"

脚步声远去了,房间重新归于安静。

石秀兰松了一口气。她不希望儿媳妇在这个时候发现她,那会给她留下心理阴影的。最好是等石建国回来后再发现,他是男人,承受能力会强一些。

意识在逐渐远去,但她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平静。她知道,这个决定是对的。

明天,石建国就不用再为了照顾她而放弃工作了。

明天,郜慧兰就不用再为了她而错过女儿的重要时刻了。

明天,石晓妍就不用再担心奶奶的病情会影响到家庭和谐了。

明天,这个家就能回到正常的轨道上。

想到这里,石秀兰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她终于找到了一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这个家庭最深沉的爱。

06

晚上七点,石建国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一整天的工作让他身心俱疲,但更让他焦虑的是对母亲的担心。虽然妻子说一切正常,但他总是放心不下。

"慧兰,我回来了。"他一边脱鞋一边喊道。

"辛苦了,饭已经准备好了。"郜慧兰从厨房走出来,围着围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今天还算顺利,妈一直很安静,没出什么状况。"

"她现在在干什么?"

"在房间里休息,下午一直没出来。我刚才叫她吃饭,她说不饿,让我们先吃。"

石建国点点头,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以往母亲虽然有时糊涂,但很少会拒绝吃饭。

"我去看看她。"

"别急,先吃饭吧。可能是下午睡得多了,现在还不饿。"郜慧兰拉住丈夫,"你忙了一天,先吃点东西。"

石建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着妻子走向餐厅。但在整个用餐过程中,他都心不在焉,不时地朝母亲房间的方向看去。

"你怎么了?总是心神不定的。"郜慧兰注意到了丈夫的异常。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妈今天真的没有任何异常吗?"

"真的没有,很正常。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想多休息一下。"郜慧兰回想着下午的情况,"我走之前还和她说了话,她答应得好好的,让我放心去帮晓妍。"

"她知道你要出去?"

"当然知道啊,我总不能不告诉她就走吧。"

石建国的心里突然涌起一阵不安。他了解母亲的性格,虽然现在有时会糊涂,但骨子里还是那个要强的女人。如果她知道全家人都因为她而受到影响...

"不行,我得去看看她。"石建国放下筷子,快步走向母亲的房间。

"妈,您还好吗?"他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妈?"他敲得更用力一些。

还是没有声音。

石建国的心里警铃大作,他推开房门,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母亲安静地躺在床上,身穿那件藏青色的旗袍,双手交叠在胸前,脸上带着平静的微笑。床头柜上放着空了大半的酒瓶和打开的药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