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男的后悔:老婆真狠,宁愿自己承担怀孕花销,也决不取消AA制

发布时间:2025-07-26 19:22  浏览量:1

“顾然,你别不识好歹!我儿子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现在小黎买房就差这二十万,你卡里不是正好有吗?先拿去给你小姑子付首付怎么了?都是一家人,以后你肚子里的孩子,他舅舅还能亏待他?”尖利刻薄的声音在医院嘈杂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我叫顾然,此刻正被我的婆婆和丈夫沈浩堵在产科门口。我手里攥着刚拿到的B超单,上面那个小小的孕囊,本该是天大的喜悦,现在却像一块烙铁,烫得我心口生疼。

沈浩拉着我的胳膊,脸上写满了哀求和为难:“然然,我妈说得对,就当先借给我妹,我们以后再攒。你总得为咱们的孩子想想,他以后也要靠舅舅帮衬……”

“帮衬?沈浩,我们结婚三年,AA制精确到一瓶酱油,我怀孕了,产检费都是我自己付的。现在,你要我拿出我们婚前约定好的、属于我自己的存款,去给你妹妹付首付?”我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

婆婆一把抢过话头,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你这女人怎么这么自私!怀个孕就了不起了?这钱你不拿也得拿!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别想走!”

她说着,竟要上手来抢我的包。我死死护住,就在这无助和屈辱快要将我淹没的瞬间,一个沉稳冷静,带着不容置疑气场的男声,像一把利剑劈开了这混乱的场面。

“请问,是顾然女士吗?我是您的委托律师,我姓张。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经办好了。”

01

我和沈浩的婚姻,始于爱情,也始于一张精确到小数点的Excel表格。

沈浩是典型的“凤凰男”,从贫困的乡镇一路披荆斩棘,考入名牌大学,毕业后留在了这座一线城市。我欣赏他的坚韧和上进,而他,大概是看中了我这个城市独生女没有家庭负担,性格也算温和。

我们的爱情,在最初确实是甜蜜的。他会为了给我买一支我念叨了很久的口红,啃上一个星期的馒头;我也会在他加班的深夜,煲好汤送到他公司楼下。我们以为,只要有爱,就能克服一切。

可现实很快就给了我们一记响亮的耳光,这耳光,来自他那个庞大的、永远填不饱的家庭。

提出AA制的是沈浩,就在我们商量结婚的时候。他坐在我们租来的小公寓里,表情诚恳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然然,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们都是新时代的独立青年,我觉得婚后实行AA制,既公平,又能保持各自的独立,对我们的感情更好。”

我当时有些错愕,但看着他闪着光的眼睛,想着他确实不容易,一个人要扛起老家那么多人的期盼,我心软了。我觉得,他只是自尊心强,不想占我这个城市女孩的便宜。于是,我笑着答应了:“好啊,听你的。”

我以为的AA制,是夫妻间一种互相尊重的情趣。而沈浩的AA制,是一场贯彻到骨子里的精密计算。

我们的电脑里有一个共享的Excel表格,名字叫“家庭开支明细”。房租,水电煤气,物业费,平分。每周去超市采购,小票上的每一项都要被录入,牛奶是我喝得多,算我的;啤酒是他朋友来了喝的,算他的。甚至有一次,我妈给我们送来一只老母鸡,婆婆第二天就打来电话,旁敲侧击地说沈浩最近工作辛苦,需要补身体,言下之意,这只鸡的“价值”,应该从沈浩的生活费里扣除。

为了这个家,我几乎放弃了所有的个人爱好。我不再买新衣服,护肤品降级成了开架货,朋友的聚会能推就推。我的工资,除了分摊家用,剩下的每一分钱,都被我小心翼翼地存进了自己的账户。那笔钱,是我给自己留的最后底气。

而沈浩呢?他同样“节俭”,但他节俭下来的钱,却像流入了无底洞。

他弟弟上大学的生活费,他出;他妹妹看上一个名牌包,他买;他爸妈在老家要翻新房子,他打钱。每次我稍有微词,他总是那套说辞:“然然,我爸妈养我不容易,我现在有出息了,总不能不管他们吧?都是一家人,你别那么计较。”

是啊,一家人。可这一家人里,似乎从来不包括我。

婆婆和小姑子更是将这种“索取”发挥到了极致。她们会趁我不在家的时候来我们的小屋,婆婆像巡视领地一样,把我买的水果、零食塞满她的环保袋,嘴里还念叨着:“这城里东西就是贵,然然也太不会过日子了。”

小姑子沈黎,更是理所当然地把我的东西当成她自己的。我的口红,她试用一下就顺手揣进兜里;我的连衣裙,她借去穿,还回来时上面已经沾了油渍。我跟沈浩抱怨,他只会轻描淡写地说:“她还是个孩子,你跟她计较什么?一件衣服而已,再买就是了。”

可他忘了,我们是AA制,我再买一件的钱,是我自己辛辛苦苦省下来的。

真正的导火索,是我怀孕。

当验孕棒上出现两条清晰的红杠时,我激动得热泪盈眶。我第一时间告诉了沈浩,他也高兴得像个孩子,抱着我转了好几个圈。那一刻,我天真地以为,这个孩子的到来,会是我们生活的转机,会让他明白,我们这个小家,才是他未来真正的核心。

我试探着对他说:“沈浩,你看,我怀孕了,以后产检、营养品、生孩子、养孩子,都是一大笔开销。要不……我们的AA制,先停一停?”

沈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有些不自然地说道:“然然,这……AA制不是挺好的吗?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费用我们当然也是一人一半,这很公平啊。”

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02

从那一天起,我清晰地感受到了什么叫心寒。

我独自去医院建档,排队缴费。医生开的叶酸和各种营养素,我默默记下价格,晚上回去录入到那个冰冷的Excel表格里,然后把一半的费用截图发给沈浩。他通常会很快转过来,有时还会附带一句:“老婆辛苦了。”

这句“辛苦了”,在冰冷的数字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小姑子沈黎的房子。

沈黎大学毕业两年,一直眼高手低,换了好几份工作。最近,她突然吵着要在我们这个城市买房,理由是“有个自己的窝,才能安心找个好对象”。

婆婆自然是举双手赞成,她把主意打到了我们头上,更准确地说,是打到了我的头上。

那个周末,婆婆以“照顾我这个孕妇”为名,带着沈黎杀了过来。一进门,她就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热情得让我浑身不自在。晚饭时,她终于图穷匕见。

“然然啊,你看,小黎也老大不小了,这女孩子没个房子,在婆家都直不起腰。我们盘算了一下,首付还差二十万。我跟你爸那点养老钱都拿出来了,实在凑不齐了。”婆婆说着,眼圈就红了。

沈黎在一旁敲边鼓:“是啊嫂子,我哥说你工作这么多年,肯定攒了不少钱。你就先借我,等我以后嫁个有钱人,双倍还你!”

我还没开口,沈浩就抢先说道:“妈,小黎,你们别急。然然不是那种小气的人。然-然,”他转向我,语气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命令,“你卡里不是有二十多万吗?那是你一个人的钱,先拿出来给你妹妹应急。”

我愣住了,看着眼前这理直气壮的一家人,感觉自己像个笑话。我的钱?我辛辛苦苦,从牙缝里省下来的,给我未出世的孩子准备的,我最后的安全感,他们凭什么如此理所当然地张口就要?

“那是我自己的钱。”我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不大,但很坚定。

婆婆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什么你的我的?嫁到我们沈家,你的人就是我们沈家的,你的钱自然也是!你现在怀着我们沈家的种,就得为我们沈家着想!”

“妈,我们结婚时就说好了,财产各自独立。”我试图讲道理。

“放屁!”婆婆猛地一拍桌子,饭菜都震得跳了起来,“那都是骗你们小姑娘的!沈浩,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自私自利,一点都不懂得孝顺公婆,扶持小姑!我不管,这二十万,今天必须拿出来!”

我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沈浩,我多希望他能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哪怕只是说一句:“妈,然然怀孕了,你们别逼她。”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地对我说:“然然,算我求你了,行不行?就这一次,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我妹要是没房子,在外面被人看不起,我这个当哥的脸上也无光啊。你也不想我们的孩子,以后有个被人戳脊梁骨的舅舅吧?”

他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精准地刺入我最柔软的心脏。

原来,在他心里,他妹妹的面子,比我的委屈重要;他原生家庭的利益,比我们这个小家的未来重要。甚至,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用我们未出世的孩子,来对我进行道德绑架。

那一刻,我所有的爱、所有的忍耐、所有的幻想,都碎成了齑粉。

我没有再跟他们争吵,只是冷冷地说了一句:“我没钱。”然后就回了卧室,锁上了门。

门外是婆婆的咒骂,小姑子的哭闹,和沈浩无奈的叹息。我靠在门上,手抚着小腹,眼泪无声地滑落。宝宝,对不起,妈妈可能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家了。但妈妈向你保证,我一定会拼尽全力,保护你。

第二天,我借口产检,独自去了医院。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想一想我的未来。

没想到,他们竟然追到了医院。于是,便发生了开头那一幕。

婆婆的撒泼,沈浩的和稀泥,像两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我被他们逼在墙角,退无可退。就在我几乎要崩溃的时候,那个声音出现了。

0---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助理,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公文包。

那一瞬间,整个走廊似乎都安静了。

婆婆和沈浩都愣住了,脸上的表情从嚣张和为难,变成了错愕和不解。

“律师?”沈浩结结巴巴地问,“然然,你……你找律师干什么?”

婆婆也反应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好啊你个顾然!你还敢背着我们找律师?你想干什么?想告我们吗?我告诉你,你肚子里怀着我们沈家的孙子,你敢!”

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嚷,而是深吸一口气,从墙角站直了身体。当张律师出现的那一刻,我所有的恐惧和委屈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和坚定。

我对张律师点了点头:“张律师,麻烦你了。”

张律师微微颔首,然后从助理手中接过公文包,拿出两份文件,递到沈浩面前。他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狠狠地敲在沈浩和婆婆的心上。

“沈浩先生,这里有两份文件,请您过目。第一份,是根据您和顾然女士长期以来奉行的‘婚姻AA制’原则,由顾女士委托我方草拟的《婚内财产及子女抚养协议》。”

他顿了顿,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协议中明确规定:双方婚内收入、支出、债务、资产,均独立核算,互不干涉。顾然女士名下的所有婚前财产、婚后收入及存款,均为其个人所有,您及您的家人无权以任何理由索取或借用。”

“最重要的一条,”张律师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关于你们未来子女的抚养问题。本着公平公正的AA原则,从怀孕期间的产检费、营养费,到孩子出生后的奶粉、尿布、教育、医疗等一切费用,均由顾女士和沈先生双方各承担50%。顾女士会设立一个专用账户,每月将账单明细发送给您,请您按时将您应承担的50%费用转入。如逾期未付,将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计算利息,并视为您对顾女士的个人债务。顾女士保留随时通过法律途径追讨的权利。”

沈浩的脸,一瞬间变得惨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然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啊!你连孩子的奶粉钱都要跟我算得这么清楚?”

“是啊,嫂子!你也太狠心了吧!”沈黎尖叫起来,“你这么有钱,多出点怎么了?我哥赚钱多不容易啊!”

我冷笑一声,看着他们,终于说出了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不容易?沈浩,你觉得跟我算清每一笔产检费就容易了吗?你们觉得让我拿出我所有的积蓄去填你家的无底洞,就叫‘不容易’吗?”

我转向婆婆,目光直视着她:“婆婆,你不是总说我自私,不懂得为沈家着想吗?你不是总说嫁到你们家,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的吗?现在,我只是把你们最推崇的‘公平’,用法律的形式固定下来而已。沈浩想要一个界限分明、互不相欠的婚姻,我成全他。他想要当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伟大的哥哥,我也支持他。但是,请用他自己的钱,而不是我的。”

“你……你这个毒妇!”婆婆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颤抖。

张律师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警告:“这位女士,请注意您的言辞,否则我将以诽谤罪对您提起诉讼。”

他随即拿出第二份文件,那份文件的颜色和厚度都不同,上面“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像五座山,轰然压垮了沈浩最后的心理防线。

“沈先生,”张律师平静地说,“顾女士考虑到,您可能无法接受如此‘公平’的协议。所以,她也准备了第二个选项。如果您拒绝签署第一份协议,那么就请在这份离婚协议上签字。关于财产分割和子女抚令,我们法庭上见。哦,对了,我需要提醒您,根据我国婚姻法,在女方怀孕期间、分娩后一年内,男方不得提出离婚。但女方可以。而且,您在婚内长期将个人收入赠与您家人的行为,已经涉嫌转移夫妻共同财产,这对您在法庭上争取抚养权,会非常不利。”

“不!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离婚!”沈浩终于崩溃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眼泪夺眶而出,“然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这样对我,我们不搞什么AA了,以后我的钱都给你管,好不好?你别离开我,别让孩子没有爸爸!”

他哭得像个孩子,可我的心,却已经硬如磐石。

我轻轻地,但却无比坚定地,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

“沈浩,太晚了。从你要求我怀孕期间也要AA的时候,从你为了你妹妹的房子逼我拿出救命钱的时候,我们之间,就已经回不去了。”我看着他,平静地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签下这份AA协议,我们做一个‘契约式夫妻’,为了孩子,搭伙过日子,你继续做你的好儿子、好哥哥,但别想再动我一分一毫。要么,我们离婚,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我的目光扫过他,扫过他惊慌失措的母亲和妹妹。

“至于你妹妹的二十万,你们自己想办法吧。我的钱,要留着给我的孩子,买最好的奶粉,上最好的学校。他的未来,比任何人的面子都重要。”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一眼,转身对张律师说:“张律师,我们走吧。”

在他们震惊、悔恨、怨毒的目光中,我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走出了那条让我窒息的走廊。阳光从医院大门照进来,打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我抚摸着小腹,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属于我自己的力量。

04

那天之后,沈浩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他哭着求我,给我发了上百条微信,一遍遍地说“我错了”。他甚至第一次当着我的面,冲着电话里依旧在哭闹不休的母亲和妹妹吼道:“你们都给我闭嘴!我的家都要被你们搅散了!”

可是,迟来的维护,比草都贱。

我没有心软,也没有给他模棱两可的希望。我给了他三天时间考虑,要么签协议,要么去民政局。

三天后,沈浩红着眼睛,像一头被斗败的公牛,在我面前的那份《婚内财产及子女抚养协议》上,签下了他的名字。他签得很慢,每一笔每一画,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生活还在继续,但一切都变了。

我们依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那张冰冷的Excel表格,被一份更冰冷、更具法律效力的协议所取代。

我不再关心他的钱花去了哪里,也不再因为他给家里打了多少钱而生气。月底,我会把这个月产检、营养品的所有票据整理好,做成一份详细的账单,连同我的银行账号一起发给他。他每次都转得很及时,不敢有丝毫拖延。

家里的气氛,安静得可怕。我们不再有争吵,但也没有了温情。他会小心翼翼地给我端来热水,会笨拙地学着煲汤,会试图跟我聊一些轻松的话题。但我只是礼貌地回应,点头,或者摇头。我们之间,隔着一纸协议,那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婆婆和小姑子再也没有来过。听说,沈黎的房子最终还是没买成,因为沈浩把身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也凑不够那二十万。她为此大闹了一场,骂沈浩“娶了媳妇忘了娘”,是个“没用的废物”。

有一次深夜,我起夜喝水,看到沈浩一个人坐在客厅的黑暗里,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的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我没有开灯,也没有走过去安慰他。我只是默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回了房间。

我不是没有心,只是我的心,已经在一次次的失望中,被磨出了坚硬的茧。我明白,他的痛苦,一部分是源于对我的愧疚,但更多的是源于他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全家人的希望”这个身份的崩塌。他无法再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用我们的未来去填补他原生家庭的窟窿,这种失控感,让他痛苦不堪。

孩子足月出生,是个健康的男孩。

手术室外,沈浩抱着孩子,泪流满面。他对我说:“然然,谢谢你。谢谢你把他带到这个世界,也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我看着他,看着他怀里那个皱巴巴的小生命,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一下。

出院后,我主动找他谈了一次。

“沈浩,”我看着他的眼睛,平静地说,“那份协议,不仅仅是一份财产约定,更是我们之间的一道底线。我希望你明白,一个男人真正的成熟,不是无底线地满足原生家庭的所有要求,而是懂得守护好自己的小家。你的责任,首先是你的妻子和孩子。”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他哽咽着说,“然然,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用行动证明,我会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爸爸。”

我点了点头:“好。协议依然有效,直到我确认,你真正懂得了什么是‘责任’。在此之前,我们是孩子的父母,是法律上的合作伙伴。至于未来我们还能不能做回爱人,就看你的表现了。”

那次谈话后,沈浩变了。他开始主动承担育儿的责任,学着换尿布、喂奶、哄睡。他拒绝了家里一切不合理的要求,甚至在婆婆又一次打电话来哭穷时,他第一次强硬地挂断了电话。

我的生活,也进入了一个全新的阶段。我不再为那些家长里短而内耗,我的世界里,有我可爱的孩子,有我稳定的事业,有我牢牢握在手里的存款和底气。

我不知道我和沈浩的未来会走向何方,那道裂痕是否能被岁月和努力修复,我也不确定。

但我清楚地知道,那份冰冷的协议,是我给自己、给孩子最好的护身符。它教会了我,善良必须带点锋芒,退让需要拥有底线。婚姻不是扶贫,更不是单方面的牺牲。一个女人,只有先懂得爱自己,守住自己的底线,才能赢得真正的尊重,和掌控自己人生的能力。

窗外阳光正好,我的儿子在摇篮里睡得香甜。我看着他,笑了。未来的路还很长,但这一次,我不再害怕。因为我知道,方向盘,牢牢地握在我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