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给小三买2万的包,给我妈买2百的裙,我笑纳,次日他公司破产
发布时间:2025-07-19 22:47 浏览量:8
当郑志远把那个价值两万的名牌包,像丢垃圾一样丢给那个女人时。
我的心,没有痛。
真的,一点都不痛,只是觉得冷。
当他转过头,把那条打折处理、线头都冒出来的两百块连衣裙递给我,笑着说:“给你妈买的,她肯定喜欢”时。
我笑了。
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不知道,他亲手递给我的,不是一条廉价的裙子。
而是他亲手签下的,公司破产通知书。
本内容纯属虚构
01
“若溪,你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小菲来了,赶紧去厨房把那盅刚炖好的燕窝端出来啊!”
婆婆钱玉梅尖锐的嗓音,像一把淬了毒的锥子,狠狠扎进我的耳膜。
我正弯腰换鞋,闻言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直起身,脸上挂着一贯温顺的笑容:“好的,妈。”
客厅里,我的丈夫郑志远正殷勤地给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拉开椅子,那个女人叫孙菲菲,是他公司的“得力干将”,也是我婆婆口中“比亲闺女还亲”的“干女儿”。
她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新款套装,手上那只镶钻的腕表,在水晶灯下闪着刺眼的光。
那光,仿佛在嘲笑我身上这件穿了三年、洗到发白的家居服。
孙菲菲娇滴滴地坐下,眼神轻飘飘地扫过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是一种胜利者的炫耀。
“哎呀,钱阿姨,您别老使唤若溪姐了,看她多辛苦啊,又要上班,回来还要伺候我们一大家子。”
她声音甜得发腻,话里的刺却又密又长。
婆婆立刻接话,声音里满是心疼:“可不是嘛!我们家志远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干点活就喊累。哪像你啊小菲,又能干又懂事,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儿媳妇,做梦都要笑醒了。”
郑志远在一旁,一边给孙菲菲倒茶,一边笑着打圆场:“妈,若溪也挺好的。好了好了,都别站着了,准备吃饭吧。”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为我解围,可我心里清楚,这不过是他“和稀泥”的惯用伎俩。
在他心里,家庭的和睦,永远建立在我的退让和妥协之上。
我默默走进厨房,背对着客厅的欢声笑语,心底一片冰凉。
那盅燕窝,是我用周末的时间,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顶级血燕,想着给最近身体不太好的婆婆补补。
可现在,它却要被我亲手端给另一个女人。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橱柜,从最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青瓷小碗。
然后,我端着那碗热气腾腾的燕窝,走出了厨房。
每一步,都走得异常平稳。
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温顺模样。
“小菲,你尝尝,这燕窝可是若溪亲手炖的,对女孩子皮肤好。”郑志远笑着说。
孙菲菲用金色的汤匙轻轻搅动着,眉眼间带着一丝挑剔:“是吗?若溪姐还有这手艺呢?我还以为她只会做些家常菜。”
婆婆立刻撇撇嘴:“她能有什么手艺?还不是我手把手教的。有些人啊,就是命好,嫁到我们家来吃香的喝辣的,什么都不用愁。”
我站在一旁,像个局促不安的女佣,低着头,手指紧紧地攥着衣角。
没有人注意到,我低垂的眼眸里,没有委屈,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沉寂的、近乎冷酷的平静。
他们以为我是个逆来顺受的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他们不知道,这三年的婚姻生活,早已把我心里最后一丝温情,消磨殆尽。
我忍,我装,我退让,不是因为我懦弱。
我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让他们所有人都悔不当初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很快就要来了。
饭桌上,婆婆不断地给孙菲菲夹菜,把盘子里最大最肥的虾仁,都堆在了她的碗里。
“小菲,多吃点,看你瘦的。不像有些人,天天在家待着,都快胖成猪了。”
我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白饭,对那些指桑骂槐的话充耳不闻。
郑志远偶尔会给我夹一筷子青菜,然后用眼神示意我忍耐。
他的眼神里写着:“多大点事,妈就是这个脾气,你让着她点不就行了?”
我对他扯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点了点头。
是啊,多大点事呢?
不过是尊严被反复践踏,真心被视若敝履而已。
这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
饭后,我照例收拾碗筷,在厨房里清洗。
客厅里,传来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笑声,孙菲菲讲着公司里的趣事,逗得婆婆和郑志远哈哈大笑。
我仿佛是一个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人。
水龙头哗哗地流着冷水,冲刷着油腻的盘子,也像在冲刷着我那颗早已麻木的心。
洗完碗,我擦干手,准备回房间。
经过客厅时,听见孙菲菲对郑志远说:“志远哥,下周我们去巴黎出差,那个新款的铂金包,你可得帮我留意一下哦。”
郑志远的声音里满是宠溺:“放心吧,忘不了你的。区区一个包而已。”
我的脚步顿住了。
铂金包,我知道,最低配的也要十几万。
而我,上个月想换一部新手机,磨了他半个月,他才不耐烦地转给我三千块钱,还说我“越来越败家”。
我没有再听下去,转身,默默地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温顺笑容瞬间消失。
我走到书桌前,打开了那台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笔记本电脑。
输入一串极其复杂的密码后,电脑屏幕上跳出的,不是购物网站,也不是电视剧。
而是一个密密麻麻,布满了数据和代码的后台系统。
系统的正中央,是一个倒计时。
上面显示着:72小时00分00秒。
我看着那个倒计时,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真实的笑意。
游戏,快要结束了。
02
很多人都以为,我是高攀了郑志远。
毕竟,他是“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创立了自己的科技公司,在行业内风生水起。
而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在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做着行政工作,平平无奇。
就连我的父母,也时常叮嘱我,要我好好珍惜这段婚姻,要我孝顺公婆,体谅丈夫。
他们说,郑志远没嫌弃我们家条件不好,是我的福气。
福气?
我每次听到这个词,都想笑。
他们谁都不知道,郑志远那家看起来光鲜亮丽的“致远科技”,究竟是怎么来的。
五年前,我和郑志远还是大学同学。
他有想法,有野心,但空有一腔热情,连启动资金都凑不齐。
是我,将我大学期间靠着自己开发的几个小程序赚来的“第一桶金”,整整五十万,一分不留地全部给了他。
是我,熬了无数个通宵,帮他搭建了公司最初的核心技术框架。那个框架,至今仍是“致远科技”的命脉。
是我,动用了我那位在风投圈工作的学长的人脉,为他拉来了第一笔天使投资。
公司成立初期,没有钱请专业的法务和财务。
是我,自学了公司法和会计学,帮他拟定了所有的合同,处理了所有的账目,完美地规避了所有初创公司都可能遇到的坑。
可以说,“致远科技”的每一块砖,每一片瓦,都有我的心血。
只是,我从不居功。
我爱他,所以我愿意做他身后那个默默无闻的女人,看着他在台前接受鲜花和掌声。
我以为,我的付出,他都懂。
直到公司走上正轨,我们结了婚。
婆婆钱玉梅第一次上门,就把我的功劳簿,轻飘飘地一笔抹去。
她用挑剔的眼神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说:“我们家志远能有今天,全靠他自己有本事。你既然嫁进来了,就该安分守己,好好伺候他,别总想着抛头露面,丢我们郑家的人。”
我看向郑志远,希望他能为我说句话。
他却只是拉了拉我的手,低声说:“若溪,我妈就是这样,你多担待。”
从那天起,我所有为公司的付出,都被定义为“分内之事”。
而我,则被牢牢地贴上了“高攀”和“幸运”的标签。
为了家庭和睦,我辞去了自己的工作,当起了全职主妇。
我以为我的退让,能换来家庭的安宁。
但我错了。
我的退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
我的工资卡,结婚第一天就被婆婆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为由收走了。
每个月,她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两千块钱作为家用。
买菜,购物,人情往来,全要从这里面出。
有一次,我妈生病住院,我急需用钱,跟她开口。
她翻着白眼,数落了我半个小时“败家”,最后才不情不愿地从指缝里漏出三千块。
而郑志远,从始至终,都躲在书房里,假装没听见。
后来,孙菲菲出现了。
她是郑志远亲自招进公司的,名义上是总经办助理。
但她上班可以迟到早退,可以越过总监直接向郑志远汇报工作,可以随意出入他的办公室。
公司里流言蜚语四起,郑志远却告诉我,那是“正常的工作关系”,让我“不要小心眼,要大度”。
婆婆更是对孙菲菲赞不绝口,三天两头叫她来家里吃饭。
她们俩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像亲母女。
而我,就像那个多余的保姆。
我不是没有反抗过。
有一次,我发现郑志远的车里,有一支不属于我的口红。
我拿着口红去质问他。
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你不信任我?林若溪,你现在怎么变成一个斤斤计较的怨妇了?就一支口红而已,可能是哪个女同事不小心掉在车上的,你至于吗?”
那天,我们大吵一架。
结果是,他摔门而去,整整三天没有回家。
婆婆则指着我的鼻子骂:“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想逼死我儿子!他工作那么累,你还天天给他找不痛快!过不下去就滚!”
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哭了整整一夜。
也就是在那一夜,我彻底想通了。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
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从那天起,我不再争吵,不再质问。
我变回了那个“温顺贤良”的林若溪。
他们说什么,我都点头。
他们做什么,我都微笑。
我默默地忍受着婆婆的刁难,忍受着郑志远的冷暴力,忍受着孙菲菲的挑衅。
在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我开始了我自己的布局。
我利用自己对“致远科技”核心技术的绝对了解,悄悄地给自己留了一个“后门”。
这个后门,平时毫无用处,但在关键时刻,可以让我接管整个系统的最高权限。
我还联系上了那位在风投圈的学长。
这些年,我们一直保持着联系。他对我当年的能力和眼光,至今都非常欣赏。
我告诉他,我手里有一个比“致远科技”更有潜力的项目,问他有没有兴趣。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
我用他提供的资金,注册了一家离岸公司,公司的所有信息都与我无关。
然后,我开始利用我精通的财务知识,和对“致远科技”账目的了解,将这些年郑志远为了避税、为了套取贷款而做下的那些“糊涂账”,一笔一笔地整理出来。
每一笔,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
我像一个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编织着我的网。
我看着郑志远和孙菲菲越来越肆无忌惮。
看着婆婆的嘴脸越来越嚣张。
我心如止水。
我知道,他们跳得越高,摔得就越惨。
而我,只需要静静地等待,等待那个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现在,这根稻草,终于来了。
03
压垮我的,不是日复一日的冷暴力,也不是婆婆那张刻薄的嘴。
而是一条两百块的连衣裙,和一个两万块的包。
那天是周末,郑志远难得没有加班,说要带我和婆婆一起去逛商场。
我有些意外,但还是换了衣服,陪他们一起出了门。
到了商场,婆婆直奔那些金光闪闪的珠宝柜台,试戴了好几款金手镯,最后嫌贵,一个都没买,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现在的金价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郑志远则一直心不在焉地看着手机,时不时地回几条信息,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不用猜也知道,手机那头是谁。
逛到女装区,婆婆看上了一条真丝连衣裙,标价三千八。
她摸了又摸,爱不释手,眼睛里放着光。
她看向郑志远,满是期待。
郑志远看了一眼价签,皱了皱眉:“妈,这料子太薄了,不适合您。再说了,这颜色也太艳了,您穿出去人家还以为您老不正经呢。”
婆婆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不高兴地把裙子丢回给导购。
我心里冷笑。
不是料子薄,也不是颜色艳,只是因为嫌贵而已。
就在这时,郑志远的手机响了。
他走到一旁去接电话,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还是听清了几个字:“知道了……马上就来……别急。”
挂了电话,他走过来说:“公司有点急事,我得过去一趟。妈,若溪,你们自己再逛逛,看上什么就买,我先把单买了。”
他说着,从钱包里抽出三张一百块的钞票,塞到我手里。
“密码你知道的,不够的话……就先别买了,下回再说。”
他指的是我的那张工资卡,里面每个月只有婆婆“赏”的两千块生活费,早就所剩无几。
婆婆的脸色更难看了。
郑志远没再多说,行色匆匆地就走了。
我知道,他不是去公司,他是去见孙菲菲。
因为我刚刚在他接电话的时候,不经意地瞥到了来电显示,上面跳动着两个字:“菲菲”。
我和婆婆在商场里,瞬间变得兴致全无。
婆婆将没买到心仪裙子的怨气,全都撒在了我身上。
“都是你这个丧门星!要不是你,我儿子怎么会这么抠门!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我懒得跟她争辩,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逛到商场一楼的奢侈品区时,我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脚步。
透过巨大的玻璃橱窗,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郑志远。
他正站在一家名牌包店里,身边站着的,正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孙菲菲。
孙菲菲的手上,挎着一只最新款的樱花粉色手提包,正对着镜子巧笑嫣然。
导购员在一旁,笑得比花还灿烂。
“郑先生,您女朋友的眼光真好,这款包是我们店刚到的限量款,整个市都只有这一只,非常衬您的气质。”
郑志远一脸宠溺地看着孙菲菲,豪爽地掏出卡:“包起来。”
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张卡,是他从不离身的,公司的无限额黑金卡。
孙菲菲开心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那一幕,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我的心上。
我没有冲进去,也没有哭闹。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然后拉着还在骂骂咧咧的婆婆,转身离开。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傍晚的时候,郑志远回来了,心情似乎很好,手里还提着几个购物袋。
他把其中一个最大的袋子,递给了婆婆。
“妈,今天让你受委屈了,给你买了件新衣服。”
婆婆打开一看,是一件款式老气的暗红色外套,面料粗糙,连个牌子都没有。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郑志远又拿出一个小一点的袋子给我。
“诺,给你妈买的,你明天给她送过去。”
我打开一看,是一条连衣裙。
就是那种路边小店里随处可见的款式,布料硬邦邦的,摸上去就知道是廉价的涤纶。
吊牌上,赫然印着一个刺眼的数字:199。
他花了不到两百块,给我妈买了条裙子。
却舍得花两万块,给孙菲菲买一个包。
原来,在郑志远的心里,我和我的家人,就只值这点钱。
我看着那条皱巴巴的裙子,突然就笑了。
我抬起头,迎上郑志远略带得意的目光,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
“谢谢老公,你真好。我妈肯定会很喜欢的。”
我接过裙子,动作珍而重之地,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我这就去把它熨好,明天一早就给我妈送去。”
我表现出的“懂事”和“欣喜”,让郑志远非常满意。
他大概觉得,他用区区两百块钱,就安抚了我这个“怨妇”,还顺便孝敬了丈母娘,真是一举两得,划算极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温和了许多:“这就对了嘛,若溪。我们是一家人,就应该相互体谅。公司最近开销大,我们要省着点花。”
省着点花?
那两万块的包,是被他吃了吗?
我心里冷笑,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婉的笑容:“嗯,我知道的,老公你最辛苦了。”
我拿着那条裙子,走进了房间。
关上门。
脸上的笑容,一寸一寸地冷却下来,最后,凝结成冰。
我将那条廉价的裙子,随手扔在地上,然后,打开了我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那个倒计时,已经变成了:8小时17分32秒。
我深吸一口气,将一个早已准备好的U盘,插进了电脑。
U盘里,是我这三年来,收集的所有证据。
“致远科技”的内外两套账本。
郑志远伪造公章、虚开票据、转移公司资产的全部记录。
他与孙菲菲之间,以“出差”为名,实则公款旅游的所有报销凭证。
还有……他通过非法渠道,向境外转移资金的流水。
每一条,都足以让他牢底坐穿。
我一直没有动,是因为还念着最后一丝夫妻情分。
我曾幻想过,如果他能回头,如果他能看到我的好,或许……
但现在,我不需要了。
他亲手,斩断了我们之间最后的情分。
我笑纳了他给的羞辱。
那么,明天,他也该好好“笑纳”我送给他的大礼了。
郑志远,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04
夜,很沉。
郑志远大概因为“安抚”好了我,心情大好,很快就在隔壁房间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而我,毫无睡意。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台灯,光线正好笼罩在我面前的笔记本电脑上。
屏幕上跳动的代码和数据,在我眼中,比窗外的星辰还要璀璨。
那是复仇的火焰,是自由的曙光。
我戴上耳机,拨通了一个加密的网络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
“若溪,都准备好了?”
是我的学长,沈亦舟。如今,他已经是国内顶级风投机构的合伙人。
“都准备好了,亦舟,谢谢你。”我的声音很平静。
“跟我还客气什么。”沈亦舟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担忧,“你真的想好了?这一步走出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我看着被我扔在地上的那条廉价连衣裙,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我从未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致远科技,从根上就已经烂了。郑志远这些年为了扩张,手段越来越脏,账面上的窟窿也越来越大。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却不知道,他走的每一步,都在我这里留下了痕迹。”
“他最大的错误,不是背叛我,而是……他太小看我了。”
他以为我是个只会洗衣做饭的家庭主妇,却忘了,当年是谁,徒手为他写下了整个公司的底层代码。
他以为我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却忘了,当年是谁,陪着他舌战群儒,从一群精明的投资人手里,拿下了第一笔救命钱。
是我,林若溪,把他捧上了天。
现在,我也能亲手,把他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电话那头的沈亦舟沉默了片刻,随即说道:“好,我明白了。我这边已经按照你的部署,安排好了一切。明天早上九点,股市一开盘,我们就会开始做空‘致远科技’的股票。”
“同时,我已经联系了我们合作的几家媒体,你给的那些‘猛料’,足以让他们在头版头条,为郑志远先生开一个专题报道。”
“另外,你让我准备的律师团队也已经待命,随时可以接手资产清算和你的离婚诉讼。”
我听着他条理清晰的安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亦舟,这次真的……太麻烦你了。”
“傻丫头。”沈亦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只是不想看到,一颗璀璨的明珠,被尘土掩盖。”
挂了电话,我开始执行我的最后一步计划。
我敲击着键盘,手指在上面灵活地跳跃,像是在弹奏一曲华丽的乐章。
首先,我启动了那个我早就植入在“致远科技”系统里的“后门程序”。
这个程序一旦启动,公司所有的核心数据,包括客户资料、研发成果、财务报表,都会在瞬间被加密锁定。
除非有我的秘钥,否则,就算是神仙来了,也别想打开。
这就意味着,从明天开始,“致远科技”将彻底陷入瘫痪。
接着,我登录了一个匿名的邮箱账号。
将那个存满了郑志远犯罪证据的U盘,打包成一个加密文件,分别发送给了三个地址。
一个是市经侦大队的举报邮箱。
一个是税务部门的稽查邮箱。
还有一个,是银监会的投诉邮箱。
做完这一切,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我没有立刻关掉电脑,而是打开了一个隐藏的文件夹。
里面,是我为自己规划的未来。
一家名为“星辰大海”的科技公司的商业计划书。
公司的核心理念,技术方向,市场分析,融资计划……一应俱全,比郑志远的“致远科技”要精细和宏大得多。
而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赫然写着三个字:林若溪。
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人生。
而不是在一个压抑的家里,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耗尽我所有的才华和青春。
天,快亮了。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新的一天,就要来了。
对于郑志远和他的家人们来说,这将是末日的开始。
而对于我,林若溪来说,这将是新生的第一天。
我回到床边,看着那条被我丢在地上的连衣裙,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然后,我拿出熨斗,仔细地,将上面的每一丝褶皱,都熨烫得平平整整。
我甚至找出了针线,将那个冒出来的线头,小心翼翼地剪掉,再重新缝好。
做完这一切,我将它整齐地叠好,放进一个干净的纸袋里。
明天,我会把它亲手交给我妈。
我要让她知道,她的女儿,以后再也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我要让郑志远知道,他用两百块钱买来的羞辱,换走的,是他价值数十亿的商业帝国。
这笔买卖,不知道他觉得,划不划算?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神平静而坚定。
再见了,那个逆来顺受的林若溪。
你好,钮祜禄·若溪。
05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
我一夜未眠,却精神百倍。
我化了一个精致的淡妆,换上了一套我藏在衣柜最深处,许久未穿的职业套装。
那是一套剪裁得体的米白色西装,衬得我整个人干练而挺拔。
当我走出房间时,正在客厅吃早餐的婆婆和郑志远,都愣住了。
婆婆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满。
“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穿成这样,是要去跟哪个野男人约会啊?”
她说话永远那么刻薄难听。
换做以前,我或许会低头解释,或者默默忍受。
但今天,我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微讽的笑。
“妈,您不是一直嫌我在家待着是吃白饭吗?我今天,就是出去给自己找个饭碗。”
婆婆被我这突如其来的顶撞,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郑志远皱起了眉头,语气不悦:“若溪,你怎么跟妈说话呢?赶紧道歉。”
我没理他,径直走到餐桌前,拿起一片吐司,慢条斯理地吃着。
“对了,老公,”我抬起头,看向他,笑得一脸无害,“你昨天给的裙子,我已经熨好了,等会儿就给我妈送过去。她一定会‘非常’惊喜的。”
我特意在“非常”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郑志远没有听出我的弦外之音,只当我是真的“懂事”,脸色缓和了一些。
“嗯,这就好。吃完饭早点去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习惯性地打开了手机,浏览起了财经新闻。
而我,则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待着好戏上演。
时钟,指向了九点整。
好戏,开场了。
郑志远的手机,突然疯狂地响了起来。
一个接一个的电话,几乎要把手机打爆。
他一开始还一脸不耐烦,但当他接起第一个电话后,脸色瞬间就变了。
“什么?股价开盘就跌停?怎么可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喂?王总?您听我解释……不是,那笔款子我下周就……喂?喂!”
“什么?税务局和经侦的人来公司了?让他们等着!我马上过去!”
他的脸色,从涨红,到铁青,再到惨白,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额头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婆婆也慌了,连忙问道:“志远,出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啊?”
郑志远哪里还有空理她,他抓起外套和车钥匙,跌跌撞撞地就往外冲。
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突然停下脚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疯狂。
“是你!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迎上他癫狂的目光,脸上依旧是平静的微笑。
“老公,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我一个家庭主妇,能搞什么鬼?”
我的无辜表情,让他眼中的怀疑动摇了。
是啊,他怎么会怀疑我呢?
在他心里,我就是一个依附他而生,连换个手机都要看他脸色的蠢女人。
他松开手,嘴里喃喃道:“不对……不可能……肯定是对家在搞我……”
他像一头困兽,踉踉跄跄地冲出了家门。
婆婆在后面追着喊:“儿子!儿子你慢点!到底怎么了啊!”
客厅里,瞬间只剩下我和她两个人。
钱玉梅慌乱地看着我,第一次用一种近乎哀求的语气问我:“若溪……这……这到底是怎么了?你快给志远打个电话问问啊!”
我慢悠悠地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用餐巾擦了擦嘴。
然后,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妈,别急。”
我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她从未见过的冰冷和疏离。
“这只是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说完,我拿起我的包,和那个装着廉价连衣裙的纸袋,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让我恶心了三年的家。
身后,传来婆婆惊恐的尖叫声。
我没有回头。
外面的阳光,真好。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我没有先去我妈家,而是直接打车,去了我和沈亦舟约好的咖啡馆。
沈亦舟已经到了,他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是“致远科技”那条惨不忍睹的绿色K线图。
“来了?”他看到我,抬头笑了笑。
“嗯。”我在他对面坐下,“情况怎么样?”
“比预想的还要顺利。”沈亦舟将电脑转向我,“你的‘后门程序’威力太大了,他们现在整个公司的数据系统都处于瘫痪状态,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应对。加上那几家媒体的报道一出来,市场信心瞬间崩溃,恐慌性抛盘,谁也挡不住。”
我看着屏幕上那些飞速下跌的数字,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这是郑志远应得的下场。
“对了,”沈亦舟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这是帮你拟好的离婚协议书,以及财产分割方案。按照我的建议,你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就响了。
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皱了皱眉,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气急败坏的尖叫声。
“林若溪!你这个贱人!是不是你在背后搞鬼?!”
是孙菲菲。
看来,她也得到消息了。
我轻笑一声,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到桌上。
“孙小姐,大清早的,火气这么大?”
“你还给我装!郑志远的公司出事了!他的卡全被冻结了!我昨天刚买的那个包,今天去店里想换个颜色,结果被告知是无效交易,包都被收回去了!你告诉我,这不是你干的是谁干的?!”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恐慌,变得尖利而扭曲。
原来,那只两万块的包,郑志远昨天只是刷了预授权,还没来得及真正付款。
而今天,他的卡被冻结,这笔交易自然也就告吹了。
我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可真是……天道好轮回。
“孙小姐,你自己的男人没本事付钱,跑来冲我发火,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
“你……你……”孙菲菲气得说不出话来,“林若溪,你别得意!志远哥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等着!”
“好啊,我等着。”
我慢悠悠地说,“不过,我劝你还是先关心一下你自己吧。据我所知,你这些年跟着郑志远,以‘业务经费’的名义,报销了不少奢侈品和旅游费用吧?这些可都属于职务侵占,金额巨大的话,可是要负刑事责任的哦。”
电话那头,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好几秒,才传来孙菲菲带着哭腔的、惊恐的声音。
“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要多。”
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然后对着手机,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对了,忘了告诉你。郑志远为了给你买房买车,挪用了公司一笔给员工交社保的专项资金。现在公司破产,这笔钱的窟窿,税务和社保部门,会一分不少地找他追讨回来。而你名下那些用赃款买来的资产,也会被一并查封、拍卖。”
“孙菲菲,享受了不属于你的东西,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你和郑志远的爱情,没了钱,不知道还剩下些什么?”
我说完,不再理会她在电话那头崩溃的哭喊,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亦舟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欣赏。
“若溪,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我笑了笑,摇了摇头。
“不是我强大,是他们太愚蠢。”
我正准备和沈亦舟继续讨论离婚协议的细节,手机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这次,来电显示是“妈妈”。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郑志远或者钱玉梅,狗急跳墙,跑去我妈那里闹事了?
我立刻接起电话。
“喂,妈?”
电话那头,却不是我妈的声音,而是一个焦急的男声。
“请问是林女士吗?我是您母亲的邻居,您快来中心医院一趟吧!您母亲她……她突然晕倒了!”
什么?!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里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06
赶到医院的时候,我妈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
走廊上,那个好心的邻居大叔,正焦急地来回踱步。
看到我,他连忙迎了上来。
“林女士,你可算来了!我早上出门倒垃圾,就看到你母亲倒在家门口,脸色白得吓人,我赶紧就打了120。”
“大叔,谢谢您,太感谢您了!”我的声音都在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这是我应该做的。你别太担心,医生正在抢救,会没事的。”大叔安慰道。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我谋划了那么久,眼看着就要大仇得报,迎来新生,为什么我妈会突然出事?
难道……是郑志远他们干的?
他们知道我妈是我唯一的软肋,所以故意去刺激她?
这个念头一出来,一股滔天的恨意,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郑志远!钱玉梅!
如果我妈有任何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沈亦舟一直陪在我身边,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递给我一瓶水,然后去帮我处理挂号缴费等一系列琐事。
他的冷静和沉稳,给了我巨大的支持。
不知道过了多久,急救室的门终于开了。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冲了过去。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脸色有些凝重:“病人是突发性的急性心肌梗死,幸好送来得及时,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她的情况还很不稳定,需要立刻转入ICU进行观察治疗。”
“另外,”医生看着我,“病人的情绪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这是诱发心梗的主要原因。你们家属,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我的心,狠狠地沉了下去。
刺激?
我妈一向性格开朗,与世无争,会有什么事能刺激到她?
除非……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
是一个陌特的号码,归属地显示是本地。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苍老的声音。
“是林若溪吗?”
我听出来了,是钱玉梅。
“你还想干什么?”我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不想干什么。”钱玉梅在电话那头冷笑,“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声,你妈住院了,你知道吗?”
“是你!是你把我妈气病的!”我瞬间就明白了,冲着电话怒吼。
“呵呵,你可别冤枉好人。”钱玉梅的笑声里充满了恶意,“我可没气她。我就是……给她看了点‘好东西’而已。”
“你给她看了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我儿子和我们家小菲,在巴黎铁塔下的亲密合照。还有小菲手上那个两万块的新包包。哦,对了,我还‘不小心’把你老公给你妈买的那条两百块的裙子,连同购物小票一起,塞到了你妈家的门缝里。”
“我就是想让你妈看看,她的宝贝女儿,在婆家过的是什么‘好日子’。也让她看看,她的亲家,对她这个丈母娘,有多‘大方’。”
“怎么样?这份‘礼物’,她还喜欢吗?哈哈哈哈……”
钱玉梅的笑声,像魔鬼的诅咒,通过电波,狠狠地刺进我的心脏。
我气得浑身发抖,几乎要把手机捏碎。
这个恶毒的老女人!
她知道拿捏不了我,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妈身上!
她知道我孝顺,知道我最在乎我妈的感受!
她这是要诛我的心啊!
“钱玉梅,”我一字一顿,声音里淬满了寒冰,“你成功地,触碰到了我的底线。”
“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游戏规则,变了。”
“我本来,还想给你和郑志远,留最后一点体面。”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会让你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我会让你们一无所有,流落街头,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忏悔!”
我说完,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沈亦舟看着我通红的眼睛,轻声问:“怎么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亦舟,”我抬起头,看着他,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决绝,“帮我。”
“你说。”
“我要立刻召开记者发布会。”
“我要把郑志远和‘致远科技’所有的丑闻,全部公之于众。”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还有,离婚协议,重新拟。我不要他一分钱的财产,因为他很快就会变成一个穷光蛋。我要的,是他的道歉,是他在所有媒体面前,向我和我母亲,公开道歉!”
“最后,帮我找最好的律师,我要告钱玉梅,告她故意伤害!”
虽然没有直接的身体接触,但她用恶毒的言语和行为,蓄意刺激一个有心脏病史的老人,导致其病危,这已经构成了间接的故意伤害!
我要让她,为她的恶毒,付出法律的代价!
沈亦舟看着我眼中燃烧的熊熊怒火,没有丝毫犹豫,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我马上去安排。”
他转身,雷厉风行地开始打电话。
而我,则走到ICU的探视窗前,看着里面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脸色苍白如纸的母亲。
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妈,对不起。
是女儿不孝,让您受苦了。
您放心,从今天起,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
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我会让他们,十倍、百倍地偿还回来!
我的眼神,变得无比锋利。
郑志远,钱玉梅,孙菲菲。
你们的末日,正式来临了。
07
接下来的48小时,整个A市的商界和媒体圈,都经历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大地震。
震中,就是曾经风光无限的“致远科技”和它的创始人,郑志远。
在沈亦舟的安排下,一场规模空前的记者发布会,在我母亲入住的医院楼下会议厅里召开了。
我穿着一身黑色套装,面容冷静,眼神锐利,站在了无数闪光灯的面前。
我没有哭诉,没有卖惨。
我只是像一个最冷静的叙述者,将一个被精心掩盖了五年的真相,缓缓揭开。
我拿出了“致远科技”的原始代码手稿,证明了我才是这家公司的技术奠基人。
我拿出了我和投资人签订的初版投资协议,证明了是我为公司拉来了第一笔救命钱。
我拿出了那两本被我备份了无数次的,真假账本。
一本,是做给投资人和税务局看的,光鲜亮丽,盈利喜人。
另一本,是郑志远真正的流水账,上面清清楚楚地记录着,他如何掏空公司资产,如何虚报项目经费,如何将公司的钱,变成他个人的财富。
我还公布了一段录音。
那是上个月,郑志远为了拿到一笔银行贷款,在酒桌上,向银行行长吹嘘自己如何“聪明”地做假账,骗过审计的录音。
每一个证据,都像一颗重磅炸弹,在会场里炸响。
记者们都疯了,闪光灯闪得我几乎睁不开眼,各种问题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林女士,请问您说的都是真的吗?您有更直接的证据吗?”
“林女士,郑志远先生知道您掌握着这些吗?”
“林女士,您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公布这一切?是因为感情破裂吗?”
我拿起话筒,目光扫视全场,声音清晰而有力。
“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有法律证据支撑。我今天站在这里,不是为了博取同情,也不是为了报复谁。”
“我只是想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我的技术,我的心血,我的尊严。”
“至于我和郑志远先生的感情,”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当他用两万块给他的情人买包,却用两百块的廉价货来羞辱我的母亲,并最终导致我母亲病危住院时,我们之间,就只剩下法律关系了。”
这句话,再次引爆了全场。
“什么?郑志远婚内出轨?”
“天啊,还气倒了丈母娘?这是什么世纪渣男?”
“那个小三是谁?快挖出来!”
舆论,彻底沸腾了。
发布会结束不到一个小时,“致远科技财务造假”、“郑志远骗贷”、“创始人妻子控诉丈夫婚内出轨、虐待家人”等词条,就以一种摧枯拉朽之势,席卷了所有社交媒体的热搜榜。
“致远科技”的股价,在连续两个跌停板之后,直接被交易所紧急停牌。
银行闻讯,立刻上门催债。
合作方纷纷发来解约函,要求赔偿。
公司的员工,在得知自己的社保被挪用后,也开始了集体抗议。
整个“致远科技”的大楼,被记者、债主、和愤怒的员工围得水泄不通。
而我们的男主角,郑志远先生,此刻正在哪里呢?
他正在市经侦大队的审讯室里,喝着免费的茶水。
我提交的那些证据,铁证如山,经侦和税务部门的行动异常迅速,发布会还没结束,他们就已经冲进了“致远科技”的办公室,将还在焦头烂额的郑志远,和一众公司高管,全部带走了。
据说,当郑志远看到那些熟悉的假账账本,和听到他自己的那段录音时,整个人都瘫了。
他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这些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秘密,是怎么到我手里的。
他更想不明白,那个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我,怎么会突然变成一头能将他撕碎的猛虎。
至于孙菲菲,她的下场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职务侵占的金额,高达数百万,足以让她在监狱里好好地“进修”几年了。
她名下那套江景豪宅和那辆红色的保时捷,也都被法院迅速查封。
一夜之间,从风光无限的“老板娘”,变成了即将锒铛入狱的阶下囚。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钱玉梅,此刻正经历着她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刻。
她先是接到了儿子被带走的消息。
紧接着,法院的传票和律师函,就送到了她的手上。
我不仅起诉离婚,还以故意伤害罪,正式对她提起了刑事诉讼。
当她看到自己也被列为被告时,这个嚣张了一辈子的老女人,终于怕了。
她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信息。
电话里,她的声音不再是之前的尖酸刻薄,而是充满了惊恐和哀求。
“若溪……不,好媳妇……妈错了,妈真的错了……你饶了妈这一次吧……”
“都是那个狐狸精孙菲菲撺掇我的,不关我的事啊……”
“你快去跟警察说,让你老公回来吧!我们是一家人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我一个电话都没接,一条信息都没回。
现在知道求我了?晚了!
当初你把我妈气进ICU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们是一家人?
当初你用那些恶毒的语言羞辱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手下留情?
我就是要让你们,尝一尝从云端跌落地狱的滋味。
我就是要让你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恶有恶报,时候已到。
这,就是我送给你们的,最终审判。
08
一周后,我母亲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从ICU转入了普通病房。
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总算是捡回了一条命。
我守在病床前,给她削着苹果,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
我妈看着我,眼神里满是心疼。
“若溪,这些年,苦了你了。”
她已经从新闻里,知道了所有的事情。
我摇了摇头,握住她干瘦的手:“妈,都过去了。以后,有女儿在,再也不会让您受委-屈了。”
我妈叹了口气:“那个郑志远……唉,真是瞎了眼了。”
我笑了笑,没再接话。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了一条缝。
一个苍老憔悴的脑袋,探了进来。
是钱玉梅。
不过几天不见,她像是老了十几岁。
头发花白,眼神浑浊,脸上布满了皱纹,身上那件曾经引以为傲的貂皮大衣,也变得又脏又旧。
她看到我,脸上立刻堆起了讨好的、近乎卑微的笑容。
“若溪……亲家母……”
我脸色一沉,站起身,挡在了我妈的病床前。
“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
“别……别赶我走……”钱玉梅几乎是“扑”了进来,然后“噗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我的面前。
“若溪!我求求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我们家志远一马吧!”
她抱着我的腿,开始嚎啕大哭。
“都是我的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瞎了狗眼,没看出你才是我们家最大的福星!”
“我不该刁难你,不该骂你,更不该去气你妈……我给你磕头了!我给你赔罪了!”
她说着,真的开始在地上,“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那声音,响亮而沉闷。
我妈被这阵仗吓到了,脸色发白,我赶紧扶住她。
我看着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钱玉梅,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恶心。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现在知道哭了?知道错了?
当初你指着我鼻子骂我“丧门星”的时候,那股威风劲儿呢?
当初你拿着两百块的裙子去羞辱我妈的时候,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呢?
“收起你这套吧,”我冷冷地开口,“郑志远犯的是法,不是我一句话就能让他出来的。你与其在这里求我,不如多给他请个好点的律师,看看能不能少判几年。”
钱玉梅听到这话,哭得更凶了。
“请什么律师啊……家里的钱,全都被冻结了……房子,车子,都要被拍卖了……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啊!”
“我昨天去找亲戚借钱,他们一听是志远的事,躲我都来不及……若溪,我现在……我现在就只能求你了啊!”
“看在你们夫妻一场的份上,看在我孙子的份上……”
她突然提到了孩子,这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可惜,我们结婚三年,因为她和我身体的原因,一直没能要上孩子。
我冷笑一声,打断了她的话。
“我们没有孩子。以后,也不会有。”
“至于夫妻情分?从他为了别的女人,把你送进医院的那一刻起,就恩断义绝了。”
我说的是“你”,而不是“我妈”。
因为我知道,对付钱玉梅这种自私到极点的女人,只有让她切身体会到,郑志远的行为,也伤害了她自己,她才能真正感到痛。
果然,钱玉梅愣住了。
她大概没想到,我会把她也算作“受害者”。
我蹲下身,直视着她浑浊的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钱玉梅,你听好了。”
“你儿子郑志远,爱的不是你,也不是我,他只爱他自己。”
“为了满足他的私欲,他可以背叛我,可以气倒我妈,同样,也可以牺牲你。”
“他挪用公司公款,给你买的那些珠宝,给你换的大房子,本质上,和给我妈那条两百块的裙子,没有任何区别。”
“那都不是爱,是施舍,是收买,是为了让你这个当妈的,能闭上嘴,帮他一起稳住我这个‘贤内助’的工具。”
“你以为你和孙菲菲是盟友?其实,在郑志远眼里,你们俩,都是可以随时被牺牲的棋子而已。”
“现在,棋盘翻了,你们这些棋子,自然也就没什么用了。”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剖开了钱玉梅用自欺欺人堆砌起来的虚假世界。
她的哭声,渐渐停了。
眼神里,从哀求,变成了茫然,最后,是彻骨的绝望和悔恨。
她瘫坐在地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滚吧。”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别再来打扰我妈休息。否则,下一次,就不是律师函那么简单了。”
我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钱玉梅失魂落魄地,被我“请”出了病房。
病房里,终于又恢复了安静。
我妈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了笑,重新坐回床边。
“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狠了?”
我妈摇了摇头。
“不,你做得对。”她的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对付这种恶人,就不能心软。你心软,他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会变本加厉地来伤害你。”
“妈只是……只是心疼你。这些年,你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是啊,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靠着心底那一点不甘,那一点复仇的执念,硬生生撑过来的。
现在,大仇得报,我终于可以卸下所有的伪装和防备,重新做回我自己了。
“妈,都过去了。”我擦了擦眼泪,笑了,“以后,都是好日子了。”
是的,都是好日子了。
郑志远和他的帝国,已经灰飞烟灭。
而我,林若溪,和我即将建立的“星辰大海”,才刚刚开始。
09
郑志远的案子,审理得很快。
因为证据确凿,加上舆论压力巨大,他数罪并罚,最终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
“致远科技”宣布破产清算,所有资产被公开拍卖,用于偿还银行贷款和员工欠薪。
钱玉梅名下的房产和珠宝,作为非法所得,也一并被没收。
一夜之间,这个曾经在A市风光无限的家庭,彻底沦为了历史的尘埃。
而我,在和郑志远办完离婚手续,并撤销了对钱玉梅的刑事诉讼后(她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我不想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我的新事业中。
我用沈亦舟的风投资金,加上我这些年悄悄积攒下来的一些积蓄,正式注册成立了“星辰大海”科技有限公司。
公司的办公地点,我选在了A市最顶尖的科技园里。
巧的是,我们的办公室,就在原来“致远科技”那栋楼的楼上。
我就是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看到,我林若溪,不仅没有被打倒,反而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公司的初创团队,都是我精心挑选的行业精英。
有的是我当年的大学同学,有的是我通过沈亦舟的人脉挖来的技术大牛。
他们都曾听说过我的“事迹”,对我充满了敬佩和好奇。
开业那天,我们没有搞什么盛大的仪式。
我只是站在办公室中央,对着我的十几名员工,说了三句话。
“第一,在星辰大海,我不管你的出身和背景,我只看你的能力和贡献。”
“第二,所有核心员工,都将获得公司期权。我林若溪,绝不会让任何一个为公司流血流汗的兄弟姐妹,吃亏。”
“第三,我们的目标,不是成为下一个‘致远科技’,而是要超越它,成为这个行业的真正标杆。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我的话,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
办公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在我和团队的共同努力下,“星辰大海”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开始崛起。
我们开发的第一个项目,是一款基于人工智能的智能家居控制系统。
它的技术理念,比市面上所有的同类产品,都要领先至少五年。
产品一经发布,就引爆了整个市场。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公司的账户上,数字开始以几何级数增长。
我成了媒体追逐的焦点,从“郑志远的前妻”,变成了“科技界的新晋女王”、“身价过亿的美女总裁”。
各种赞美和光环,向我涌来。
但我始终保持着清醒和冷静。
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来之不易。
我把母亲接到了我新买的别墅里,请了最好的保姆照顾她。
她的身体,在精心调养下,一天天好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有一次,她看着电视上关于我的专访,拉着我的手,感慨地说:“若溪,妈真为你感到骄傲。”
我靠在她的肩膀上,心中充满了温暖和安宁。
这,就是我想要的幸福。
简单,纯粹,掌握在自己手中。
当然,生活中也总有一些不和谐的音符。
有一天,我下班回家,在别墅门口,看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是钱玉梅。
她比上一次见面,更加落魄了。
穿着一身捡来的、不合身的旧衣服,头发像枯草一样,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在瑟瑟的秋风中,显得格外凄凉。
她看到我,浑浊的眼睛里,亮起了一丝光。
她想上来求我,但被别墅的保安拦住了。
她只能隔着冰冷的铁门,冲我喊着。
“若溪……若溪……你看看我……我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
“你就发发善心,给我点钱,让我租个房子,安度晚年吧……”
“我好歹……也是你以前的婆婆啊……”
我看着她,面无表情。
我没有理她,直接转身,走进了别墅。
对这种人,任何一丝的同情,都是对自己的残忍。
她的下场,是她自己咎由一自取,与我无关。
我不是圣母,我只是一个凡人。
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凡人。
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新的篇章。
那些肮脏的、不堪的过去,就让它,永远地被埋葬在时间的尘埃里吧。
10
一年后。
“星辰大海”科技有限公司,成功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
开盘当天,股价暴涨300%,市值突破百亿美元。
我,林若溪,以35岁的年纪,成为了全球科技界最年轻的百亿女富豪之一。
敲钟仪式上,我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红色长裙,站在舞台中央,光芒万丈。
沈亦舟作为我们最大的投资方代表,站在我的身边,眼中满是笑意和骄傲。
面对着全世界的媒体,我发表了我的上市感言。
“……今天,我要感谢很多人。感谢我的团队,感谢我的投资人,感谢所有支持‘星辰大海’的朋友。”
“但我最想感谢的,是我自己。”
“感谢那个在黑暗中,从未放弃过自己的林若溪。感谢那个在绝望中,依然选择相信自己,并为之奋斗的林若溪。”
“我的经历告诉我,女人的价值,从来不是由男人或者婚姻来定义的。我们的价值,在我们自己的手中。我们可以成为任何我们想成为的人。”
“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台下,掌声雷动。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的人生,真正地,掌握在了我自己的手中。
庆功宴上,我端着香槟,和各界名流谈笑风生。
沈亦舟走到我身边,递给我一部手机。
“有个‘老朋友’,想跟你说几句话。”
我接过手机,屏幕上,是一个视频通话的请求。
我按下了接听键。
屏幕那头,出现了一张憔悴、苍老、写满了悔恨的脸。
是郑志远。
他穿着一身囚服,背景是监狱的探视室。
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二十岁,两鬓斑白,眼神空洞。
他看着屏幕上光彩照人的我,嘴唇哆嗦了半天,才发出嘶哑的声音。
“若溪……恭喜你……”
“我……我在电视上,看到你公司上市的新闻了……”
“你……你一直都这么厉害……是我……是我瞎了眼……”
他开始语无伦次地忏悔,说他有多后悔,说他有多想念我。
我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等他说完,我才淡淡地开口。
“郑志远,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恨过你。”
他愣住了。
我继续说道:“因为,你根本不配。”
“恨一个人,是需要耗费情感的。而你,早就不值得我为你浪费任何一丝一毫的情感。”
“你我之间,早就两清了。你坐你的牢,我走我的阳关道。我们,从此以后,再无任何瓜葛。”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你妈钱玉梅,上个月,因为在街上跟流浪汉抢一个馒头,被人打断了腿,现在还躺在收容所里。”
“至于孙菲菲,我听说她在狱中表现‘不错’,或许,能提前几年出来,去洗盘子。”
“这些,都算是……我送给你的,最后的‘礼物’吧。”
“希望你在里面的日子,能好好‘品味’。”
我说完,不等他有任何反应,直接挂断了视频。
然后,我将手机还给沈亦舟,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我端起酒杯,走向宴会厅的露台。
外面,是纽约璀璨的夜景,灯火辉煌,如梦似幻。
一阵晚风吹来,吹动了我的长发。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是自由和成功的味道。
我的人生,终于迎来了它最美的篇章。
至于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他们,只是我通往“星辰大海”的征途中,被我碾碎的,几粒微不足道的尘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