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小三租房同居,我买下那栋楼当了他们房东,天天去催房租

发布时间:2025-07-15 22:38  浏览量:1

本内容纯属虚构

丁翠萍啊丁翠萍,你当初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骂我配不上你儿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现在你儿子出事了,就想起我这个“有点关系”的娘家了?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婆婆,”我故意换上一种为难的口气,“您这话可就真是为难我了。第一,我跟钱文斌已经离婚了,他的公司是死是活,跟我实在没什么关系。第二,当初可是您亲口说的,让我滚出你们老钱家,老死不相往来。怎么,这才几天,您就忘了?”

“我……我……”丁翠萍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支吾了半天,才放低了姿态,几乎是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道:“小静,我知道,以前是妈不对,是妈说话难听,是妈有眼不识泰山!你就看在……看在你们十年夫妻的情分上,帮文斌这一次吧!只要你肯帮忙,妈给你下跪都行!”

下跪?

我心中冷笑。

你的膝盖,也太不值钱了。

“妈!你跟她废话什么!”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了钱文斌气急败坏的吼声。

他似乎是抢过了丁翠萍的手机。

“许静!是不是你搞的鬼?!”他对我咆哮道,“我公司的那些举报信,是不是你写的?!”

他还不算太笨,终于把事情联想到我身上了。

“钱先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慢悠悠地说道,“我一个小小的物业经理,哪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同时惊动那么多部门?您还是先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吧。是不是平时做了什么亏心事,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

“你……”

“哦,对了,”我打断他,话锋一转,重新回到了之前的话题,“先不说你公司的事情。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现在是下午四点半,离五点的最后缴租期限,只剩下半个小时了。如果五点前,我们公司还没收到1808室的房租和滞纳金,那么,明天一早,您和柳小姐的门口,可能就会出现我们公司的法务和保安了。”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我冷笑一声,“钱文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情况。公司被查封,账户肯定也被冻结了吧?你现在,还能拿出三万五千一百七十五块钱吗?”

我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中了他的要害。

电话那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脸色有多难看。

曾经在他眼里不值一提的三万多块钱,在此刻,却成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就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要的不是一下子把他打死,而是要像钝刀子割肉一样,一点一点地,把他引以为傲的尊严和财富,全部剥离干净。

“许静,算你狠!”

良久,钱文斌才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我收起手机,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这场复仇大戏,才演到第二幕,主角就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我转身,看着还愣在原地的助理小陈,对他笑了笑:“走吧,小陈,我们回去。我猜,五点之前,我们是收不到房租了。”

“啊?许经理,那……那我们明天真的要……”小陈有些不忍。

“当然。”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是正规公司,一切都要按合同办事。做我们这行,最忌讳的就是心软。”

尤其是对付白眼狼和渣男,更不能有丝毫心软。

回到办公室,我给自己泡了一杯热茶。

果然,直到下班,公司的账户也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天一早,我还没到公司,王律师团队的法务人员和两名身材高大的保安,就已经等在了金茂府A座的楼下。

我给他们下达了指令:

“上去敲门,礼貌地请他们搬离。如果他们拒不配合,不用跟他们废话,直接换锁,把他们的东西清出来,暂时存放到地下室的储物间。记住,全程录像,保留证据。”

“好的,许小姐。”

我没有亲自去现场。

因为我知道,那种场面,不适合我这个“租务经理”出现。

我只需要坐在我的办公室里,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上午十点,我的工作手机收到了一段视频。

视频里,柳菲菲披头散发,像个疯子一样,死死地抱着门框,哭喊着,咒骂着。

“你们不能这样!这是我的家!你们这是犯法的!”

而钱文斌,则一脸颓败地站在旁边,脸色灰败,眼神空洞,连上来阻拦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曾经眼里的光,对未来的野心,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都被抽干了。

保安和法务人员没有理会柳菲菲的撒泼,只是面无表情地,将她的手一点点掰开,然后利落地换上了新的门锁。

紧接着,搬家公司的人进去,像处理垃圾一样,把他们那些昂贵的家具、名牌包包、衣服鞋子,一件一件地打包,搬了出来。

周围的邻居们都探出头来,对着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哎,这不是1808那对吗?听说是欠了房租被赶出来了。”

“看那男的,开着豪车,还以为多有钱呢,连几万块房租都交不起?”

“那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那些鄙夷的目光,和窃窃私语,像无数根针,扎在钱文斌和柳菲菲的身上。

我看着视频里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痛快。

钱文斌,柳菲菲,你们当初让我当众出丑,让我成为全城的笑话时,可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这,还只是开始。

07

被强制清出公寓的钱文斌和柳菲菲,彻底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

他们那些被打包好的“家当”,堆在A座大堂的一个角落里,像一堆无人认领的垃圾,引来无数人侧目。

而他们两个人,只能灰溜溜地坐在大堂的沙发上,接受着来来往往的人投来的同情、鄙夷或幸灾乐祸的目光。

柳菲菲的哭声,从一开始的惊天动地,到后来的低声抽泣,再到最后的麻木。

她大概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几天前还众星捧月的生活,会突然急转直下,沦落到如此地步。

而钱文斌,则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整个人笼罩在一种颓废和绝望的气息里。

公司被封,住所被收,他的世界,在短短两天内,天翻地覆。

我通过大堂的监控,冷冷地欣赏着这出好戏。

我就是要让他们在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地方,丢尽所有的脸面。

下午的时候,丁翠萍也找来了。

她看到大堂里那堆东西和自己失魂落魄的儿子,当场就“嗷”的一声嚎了出来。

她冲到物业前台,拍着桌子,撒泼打滚。

“你们这是什么黑社会物业!凭什么赶我儿子出来!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所有人都坐牢!”

前台的小姑娘被她吓得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我通过对讲机,让保安把她“请”到我的办公室来。

当丁翠萍被两个保安“架”进我办公室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认出了我。

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像一头发怒的母狮,挣脱保安就要朝我扑过来。

“许静!果然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我就知道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们家文斌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害他!”

我安稳地坐在我的老板椅上,动都没动一下,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丁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这里是公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告你诽谤?”

我的冷静和强势,让丁翠萍的嚣张气焰瞬间矮了半截。

她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个样子。

在她印象里,我永远是那个低眉顺眼,任她打骂都不敢还口的受气包。

“你……你……”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你别得意!你以为你当个什么破经理就了不起了?你信不信我……”

“你信不信我让你儿子,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我打断她,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丁翠萍一下子就蔫了。

她最大的指望,就是她的宝贝儿子钱文斌。

现在钱文斌倒了,她的天也就塌了。

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我都有些始料未及。

她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

“小静!不,亲家母!哦不,好媳妇!我错了!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有眼无珠,是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看在文斌好歹也叫过你十年老婆的份上,你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我求求你了!只要你肯放过他,让我做什么都行!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天天给你端茶倒水,给你洗脚捶背!”

看着她这副卑微到尘埃里的样子,我只觉得无比讽刺。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我没有扶她,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你和你儿子把我赶出家门,连我妈留给我的最后二十万救命钱都骗走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你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是丧门星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你看着你儿子搂着小三,住着豪宅,而我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在雨里像条狗一样的时候,你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我的每一句质问,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在丁翠萍的心上。

她的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颓然地瘫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去告诉你儿子。”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这才只是个开始。我不仅要让他一无所有,我还要让他背上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我要让他为他的背叛和无情,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说完,我不再理会她,直接叫保安把她拖了出去。

解决完丁翠萍,下一个,就该轮到钱文斌了。

我慢悠悠地走到楼下大堂。

钱文斌和柳菲菲还坐在那里,像两尊绝望的雕塑。

看到我走过来,钱文斌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神采,但那神采,是滔天的恨意。

“许静。”他站起身,死死地盯着我。

“钱先生。”我朝他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礼貌而疏远的微笑,“考虑得怎么样了?是准备把这些东西运走,还是需要我们物业公司帮你们处理掉?当然,处理是需要费用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的声音沙哑而干涩。

“我不想怎么样啊。”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一个按规矩办事的物业经理而已。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哦,不对,你们是欠租,那被收回房子,也是理所应当。”

我的目光,转向他身边的柳菲菲。

此刻的柳菲菲,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嚣张和得意。

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哭花了,看起来狼狈又憔悴。看到我,她下意识地往钱文斌身后缩了缩,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柳小姐,”我微笑着对她说,“你之前不是说,这里的江景房视野很好吗?怎么,才住了一个月,就不喜欢了?”

柳菲菲咬着嘴唇,不说话。

“哦,对了,你不是很喜欢文斌送你的那个包吗?怎么也扔在地上,不怕弄脏了吗?”我指了指那堆行李里的一个爱马仕包装盒。

那个包,是用我的二十万买的。

柳菲菲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许静!你够了!”钱文斌终于忍无可忍,低吼道,“你冲我来!别为难菲菲!她什么都不知道!”

“哦?是吗?”我挑了挑眉,“她花着我的钱,住着我老公给她租的房子,睡着我的男人,给我发照片炫耀的时候,可不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啊。”

我顿了顿,凑近钱文斌,压低了声音。

“钱文斌,你是不是觉得,你现在已经一无所有,没什么可以再失去的了?”

“我告诉你,你错了。”

“你的公司,只是被查封,还没到破产清算的地步。你猜,如果我把你偷税漏税,做假账,商业贿赂的那些证据,全都交上去,你会是什么下场?”

钱文斌的瞳孔,猛地一缩。

08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钱文斌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他公司的那些烂事,他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连最亲近的合伙人都不知道。

许静,这个被他圈养了十年,早已与社会脱节的家庭主妇,她怎么可能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我怎么知道的,你不需要了解。”我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你只需要知道,这些证据,现在都在我手上。只要我愿意,随时可以把你送进去,让你在里面好好‘反省’个十年八年。”

十年八年。

这个数字,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钱文斌的头上。

他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好不容易才从底层爬上来,过上了人上人的生活,他怎么甘心再去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他的腿一软,差点站不稳。

旁边的柳菲菲,听到“十年八年”这几个字,脸色也瞬间煞白。

她当初跟着钱文斌,图的是什么?不就是图他的钱,图他能给她荣华富贵吗?

如果钱文斌坐了牢,那她算什么?

她下意识地,就松开了原本紧紧挽着钱文斌的手臂,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我的眼睛,自然也没有逃过钱文斌的。

他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柳菲菲,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受伤。

看,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真爱”。

大难临头,各自飞。

“许静,你……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钱文斌终于服软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哀求,“只要你不把那些东西交出去,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让你做什么都行?”我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故作沉思。

“对,做什么都行!”他急切地表态。

我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起来。

“好啊。”我指了指大堂门口,“那你现在,就从这里爬出去。”

“什么?”钱文斌和柳菲菲同时惊叫出声。

“你没听错。”我看着钱文斌,一字一句地说道,“像狗一样,四肢着地,从这里,爬到大门口。只要你照做,你公司那些事,我就当不知道。”

整个大堂,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钱文斌的身上。

前台的小姑娘,路过的住户,甚至门口的保安,都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他。

钱文斌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士可杀,不可辱。

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像狗一样爬出去?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这是要把他最后一丝尊严,都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

“许静!你不要太过分!”他咬牙切齿地低吼。

“过分?”我冷笑一声,“我过分,还是你当初带着小三,花着我的钱,还把我扫地出门的时候过分?我过分,还是你们母子俩,把我当成垃圾一样,随意辱骂践踏的时候过分?”

“钱文斌,我给过你机会了。路,是你自己选的。”

我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不再说话。

我在等。

等他自己做出选择。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大堂里的人越聚越多,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这出年度大戏的结局。

钱文斌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的内心,在进行着天人交战。

一边,是摇摇欲坠的事业和可怕的牢狱之灾。

另一边,是早已所剩无几的尊严。

他看了一眼身边的柳菲菲,似乎想从她那里得到一点支持。

可柳菲菲,却避开了他的目光,眼神闪躲,甚至又往后退了一步。

这个动作,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钱文斌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去。

他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双膝一软,缓缓地,跪了下去。

然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他放下了双手,撑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

他真的要爬。

“文斌!不要!”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凄厉地响了起来。

是丁翠萍。

她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看到这一幕,疯了一样地冲过来,抱住钱文斌。

“儿子!我的儿啊!你不能跪啊!你快起来!妈给你跪!妈替你爬!”

丁翠萍哭喊着,就要自己跪下去。

我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母子情深的戏码,没有丝毫动容。

“晚了。”我开口道,“我只给了他一个人选择的机会。现在,就算你爬到天涯海角,也没用了。”

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丁翠萍最后的希望。

钱文斌推开自己的母亲,双眼通红,布满了血丝。

他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里,有恨,有怨,有不甘,但更多的是,认命般的绝望。

然后,他真的像一条狗一样,在地上,开始缓缓地,向前爬行。

一步,两步……

每一步,都像是在爬刀山,都像是在受凌迟。

大堂里,闪光灯亮成一片。

所有人都拿出了手机,记录下这屈辱而又震撼的一幕。

明天的本地新闻头条,大概就是“某公司老总,为求前妻原谅,当众下跪爬行”吧。

柳菲菲看着在地上匍匐前进的钱文斌,脸色惨白如纸。

她知道,这个男人,彻底完了。

她没有再多看一眼,转身,拎起自己的那个爱马仕包,头也不回地,快步走出了金茂府的大门。

真爱?

呵,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

钱文斌爬得很慢。

从大堂中央,到门口,不过短短几十米的距离,他却像是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当他终于爬到门口,瘫倒在地,大口喘气的时候。

我才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滋味,怎么样?”

他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看着我。

我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将纸巾,轻轻地,丢在了他的脸上。

“记住这个感觉。以后,你每次呼吸,都要带着这份屈辱,好好地活下去。”

说完,我不再看他,转身,走回了属于我的那栋楼。

身后,是丁翠萍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无数人的唏嘘感叹。

我的复仇,结束了吗?

不。

这才只是让他身败名裂。

接下来,我要让他,负债累累,永世不得翻身。

09

钱文斌当众下跪爬行的视频和照片,在第二天就以病毒式的速度传遍了全网。

他彻底“火”了。

公司的合作伙伴,看到新闻后,纷纷打电话来终止合作,要求撤资。

银行也闻风而动,以“企业法人声誉受损,存在巨大经营风险”为由,要求他立刻偿还所有贷款。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钱文斌的公司,本就因为被查封而岌岌可危,如今更是雪上加霜,直接被推到了破产的悬崖边上。

而我,作为这一切的幕后推手,正悠闲地坐在我顶层公寓的露台上,一边喝着咖啡,一边欣赏着一线江景。

王律师打来电话,向我汇报最新的进展。

“许小姐,钱文斌的公司已经启动了破产清算程序。但根据我们的估算,就算把他公司所有的资产都卖掉,也还不清银行的贷款和供应商的欠款,缺口至少还有……两千万。”

“很好。”我放下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

这才是我想要的结果。

我要的不是他坐牢。

坐牢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活着,清醒地活着,一辈子都背负着巨额的债务,在绝望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另外,”王律师继续说道,“柳菲菲昨天联系了我们,想把那个爱马仕的包卖掉,但我们找人鉴定过了,是高仿A货。”

“噗嗤。”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钱文斌,还真是个中高手。

一边用我的二十万,给小三买了个假包,营造出挥金如土的假象。

一边,又用这个假包,把柳菲菲骗得团团转,以为自己找到了金龟婿。

真是可悲,又可笑。

“那个柳菲菲,现在怎么样了?”我随口问道。

“听说她把钱文斌和丁翠萍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昨天连夜买了去外地的火车票,跑了。”王律师的语气里也带着一丝鄙夷。

跑了也好。

这种女人,不值得我再浪费任何心思。

我的目标,自始至终,只有钱文斌一个。

接下来的日子,我过得无比惬意。

我重新拾起了自己荒废了十年的专业——珠宝设计。

我开了自己的工作室,就在这栋楼的一楼。

我父亲动用关系,帮我联系了许多国际顶尖的品牌和设计师。

我的才华,在没有了婚姻的束缚后,得到了尽情的释放。

我的作品,很快就在一个国际设计大赛上拿了奖,一时间声名鹊起,订单接到手软。

我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附男人生存的“许静”。

我就是我,一个独立、自信、事业有成的女性。

而钱文斌,则彻底跌入了谷底。

他名下的房产、车子,全都被法院拍卖,用来抵债。

但他依然欠着银行和债主一千多万。

他从一个风光无限的“钱总”,变成了一个被追债公司天天堵门的落魄中年男人。

他和他妈丁翠萍,只能搬回了最初我们结婚时住的那个老破小。

听说,丁翠萍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中风了,瘫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钱文斌为了还债,也为了给丁翠萍治病,只能出去打零工。

送外卖,发传单,去工地搬砖……什么脏活累活他都干。

但那点微薄的收入,对于巨额的债务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

有一次,我开车路过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钱文斌。

他穿着一身油腻的外卖服,骑着一辆破旧的电动车,手里提着一份快要超时的外卖,正焦急地在车流中穿梭。

阳光下,他头发花白,背也驼了,脸上满是沧桑和疲惫。

短短几个月,他像是老了二十岁。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下。

他认出了我,也认出了我开的那辆全球限量版的阿斯顿马丁。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羞愧,有悔恨,但最终,都化为了一片死寂的麻木。

他飞快地别过头,加速骑着电动车,消失在了车流里。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可怜吗?

或许吧。

但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还会选择嫁给他吗?

我想,不会了。

但我也不后悔。

因为那段失败的婚姻,让我看清了人性的丑陋,也让我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它把我打入地狱,也让我浴火重生。

10

日子一天天过去。

我的事业蒸蒸日上,个人品牌“JING”在国际上都有了一定的知名度。

我活成了所有女人都羡慕的样子,独立、富有、美丽、自由。

而钱文斌,则在无尽的债务和生活的重压下,被彻底磨平了棱角。

我偶尔会从一些旧邻居的口中,听到关于他的消息。

说他为了还钱,一天打三份工,人瘦得脱了相。

说他妈丁翠萍,瘫在床上,每天都要花大笔的医药费,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古怪,经常对他又打又骂。

说他有一次送外卖,因为超时被客户投诉,当场就跪在地上,求客户不要给差评。

那个曾经意气风发,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他转的男人,终究还是被生活,折断了所有的脊梁。

有一天,我的工作室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

是钱文斌。

他站在门口,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旧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但依然掩盖不住满脸的憔悴和疲惫。

他手里提着一个果篮,看起来很局促,很不安。

我的助理拦住了他,问他有什么事。

他搓着手,嗫嚅了半天,才说:“我……我找许静,许总。”

我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看着他。

“有事吗?”我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跟一个陌生人说话。

看到我,钱文斌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下去。

他把手里的果篮递过来。

“小静,我……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我没有接。

“道歉就不必了。如果你是来借钱的,那很抱歉,我这里不是慈善机构。”

“不……不是的!”他连忙摆手,“我不是来借钱的!我知道,我欠你的,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我。

“这是我这个月发的工资,还有我妈的退休金,一共六千块。我知道这点钱不多,但是……我想先还给你。就当是……是还你那二十万。”

我看着那个皱巴巴的信封,有些意外。

“我知道,我以前混蛋,不是人。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瞎了眼,辜负了你。”他的眼眶红了,声音也哽咽了,“如果……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他说着,突然“扑通”一声,又跪在了我面前。

“小静,我求你,你原谅我吧。我现在每天晚上都睡不着,一闭上眼,就是你当初拖着行李箱,在雨里走的那个样子。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涕泪横流,忏悔的姿态,看起来无比真诚。

周围的员工都围了过来,对着他指指点点。

如果是在几个月前,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或许会觉得痛快,会觉得大仇得报。

但此刻,看着跪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的钱文斌,我心里,却只剩下了一片索然无味。

我把他扶了起来。

“钱文斌,你起来吧。”

我从那个信封里,抽出了一张一百块的。

然后,把剩下的钱,连同那个信封,都塞回了他的手里。

“你以前确实对不起我,但现在,你也付出了代价。我们之间,两清了。”

“至于这二十万,你不欠我的。那是我为我的青春和愚蠢,买的单。”

“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

钱文斌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

我没有再理会他,转身回了办公室。

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就不是他的钱,也不是他的道歉。

我想要的,只是一个公道,只是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现在,代价他付了。

我的仇,也报了。

再纠缠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放过他,也是放过我自己。

从那以后,钱文斌真的再也没有出现过。

后来我听说,他带着他妈,回了乡下老家。

他卖掉了城里最后的老破小,还清了欠我的那一部分“债务”,然后就消失在了人海里。

或许,在某个不知名的小镇上,他正在为了生活,继续奔波劳碌。

但这,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生活,早已翻开了全新的篇章。

我站在我亲手设计的珠宝展上,接受着媒体的采访和众人的赞誉。

聚光灯下,我自信、从容、光芒万丈。

我终于明白,对一个女人来说,最好的复仇,不是把对方踩在脚下,而是让自己活得比他好一万倍。

让他回头看你的时候,只能看到一个他永远也无法企及的,闪闪发光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