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买好学区房,婆婆当众宣布:上学的名额,大儿子已送给了他侄子
发布时间:2025-07-17 22:06 浏览量:1
我掏空了父母留下的全部遗产。
搭上了自己十年的所有积蓄。
又背上了三十年的沉重房贷。
终于,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我买下了一套顶级的学区房。
拿到房本的那天,我紧紧抱着女儿念安。
我告诉她,我们有家了。
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
我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可当天晚上,我婆婆张桂芬就在家族群里@了所有人。
她用一种炫耀的语气,高调地宣布: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家周凯明年也要来市里上小学了!”
“学区房我大儿子已经买好了!上学的名额,大儿子已送给了他侄子。”
我愣住了。
我看向身旁的丈夫周浩。
他不敢与我对视,只是一个劲地给我使眼色,嘴里小声嘟囔:“你多理解一下,妈也是高兴。”
我笑了。
笑得有些发冷。
这种用我女儿的未来铺路的“家和万事兴”,我不奉陪了。
这房子,这学位,谁也别想动一下。
新买的学区房里,还残留着新装修的味道。
我亲手做了一大桌子菜,庆祝乔迁之喜。
婆婆张桂芬,小叔子周宇,还有他老婆刘莉,带着他们的儿子周凯,全都来了。
饭桌上,婆婆一反常态。
她脸上堆满了笑,不停地夸我。
“小晚真是能干啊。”
“有本事,给我们周家争光了。”
丈夫周浩明显松了口气。
他频频朝我递眼色,示意我态度好一点,顺着他妈的话说。
我心里冷笑一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每次笑成这个样子,准没好事。
我清楚地记得,上一次她这么笑,是劝我把公司发的年终奖拿出来,给小叔子周宇还赌债。
婆婆从一个破旧的布袋里,掏出几包老家的土特产。
香菇,木耳,还有些干菜。
她唯独没有给我女儿念安买任何一件礼物。
反而,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直接塞进了小叔子儿子周凯的手里。
她摸着周凯的头,满脸慈爱。
“拿着,大孙子,这是奶奶给你的。”
“祝贺我的大侄子,以后能来大城市读书,出人头地!”
那刺眼的红色,像一根针,狠狠扎进我的心里。
我看见我女儿念安的眼神。
那是一种渴望,又带着一丝胆怯。
她的小手攥着衣角,低下了头。
周浩在桌子底下,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踢了我一下。
他的意思我懂,让我别计较。
我深吸一口气,把那股气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告诉自己,今天是好日子,不能吵。
为了女儿,我忍。
饭桌上的笑脸,有时比刀子更伤人,因为它包裹的,是淬了蜜的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周浩的脸喝得通红。
婆婆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不大,却让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下来。
她端起长辈的架子,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开了口。
“小晚啊。”
“你看,这房子也买了,是件大喜事。”
“我跟你弟弟、弟妹他们都商量好了。”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圈人,最后落在我脸上。
“明年,就让凯凯过来,用户口上学。”
“念安嘛,女孩子家家的,在哪儿读书都一样。”
“要不就送回县城我身边,我帮你们带着,你们俩也省心。”
我当场就愣住了。
脑子里嗡的一声。
手里的筷子没拿稳,“啪”的一声掉在了光亮的地板上,声音清脆刺耳。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婆婆。
她脸上是那种理所当然的得意。
仿佛她在宣布一件天大的恩赐。
我转向周浩。
他不敢看我,低着头,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
“妈……这个事……我们……我们再商量商量……”
他的声音,软弱得像一团棉花。
小叔子周宇立刻接过了话头,声音响亮。
“是啊嫂子!我跟我妈早就商量好了!”
“凯凯可是我们周家唯一的男孙,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
“你和我哥辛苦点,我们全家上下都感谢你!”
他老婆刘莉也赶紧在一旁随声附和。
“就是啊嫂子,我们凯凯多聪明啊,肯定能考上一个好大学,以后长大了,肯定给你和大哥养老送终!”
我听着他们一唱一和,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们不是在商量,是在通知我。
用我的血汗钱,买一张牺牲我女儿的门票,去实现他们家族的春秋大梦。
我弯腰,慢慢捡起地上的筷子。
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我重新坐直身体,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冷静,冷冷地开了口。
“妈。”
“这房子,是我买的。”
“房本上,写的也是我林晚一个人的名字。”
“我的女儿周念安,明年,就在这里,上这所小学。”
“谁也别想,把她从这个家里挤走。”
我的话音刚落,饭桌上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张桂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下一秒,她猛地一拍桌子,整桌的盘子都跟着跳了一下。
“林晚!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指着我的鼻子,声音尖利刺耳。
“我儿子的钱买的房子,不就是我们周家的房子?!”
“让我的亲孙子上学,天经地义!”
“你一个女人家,你懂什么!”
“念安一个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以后还不是要嫁出去的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被她气笑了。
我直接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开了计算器应用,放在了桌子中央。
“好,妈。”
“既然您非要算账,那我们今天就把这笔账算个清清楚楚。”
我的手指在屏幕上一下下地点着,声音清晰。
“这套房子,首付一百二十万。”
“其中,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五十万。”
“我这些年自己攒下的积蓄,四十万。”
“周浩,你的丈夫,我名义上的老公,他出了三十万。”
“每个月的月供,一万两千块。”
“我还一万,他周浩,还两千。”
我抬起头,一字一句地问她:
“您现在告诉我,这房子,到底是谁的?您心里没个数吗?”
亲情一旦需要用计算器来衡量,就已经输得一败涂地。
但有的人,你不跟她算账,她就敢直接抢你的命。
婆婆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小叔子一家也灰溜溜地,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那顿饭,最终不欢而散。
他们走后,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周浩。
他不敢看我,低着头,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碗筷。
那背影,充满了委屈和窝囊。
终于,他忍不住开了口。
“晚晚,你别生气了。”
“我妈就是那个老思想,她没什么坏心的。”
“她……她也是为了我们周家好,为了凯凯好……”
我停下擦桌子的手,转过身。
“周浩,周家,周家,你嘴里除了周家还有什么?”
“你告诉我,这个家里,到底有没有我和念安的位置?”
“为了你弟弟的儿子,就要牺牲我的女儿?”
“你妈没有坏心?她只是想毁掉我女儿整个人生而已!”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几乎失控。
他被我问得节节败退,最后靠在墙边,用一种哀求的语气说:
“就不能……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吗?”
“比如……比如让念安晚一年再上学?”
“或者……或者去那个差一点的学校,也行啊……”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是在乞求我。
我看着他,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稻草。
而我的丈夫,就是那个亲手把稻草一根根递给我婆婆的人。
夜深了。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毫无睡意。
我转过头,看着身边熟睡的女儿。
她的小脸上,还隐约挂着未干的泪痕。
晚饭时那场激烈的争吵,显然是吓到她了。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的头发,内心无比坚定。
我回想起结婚这么多年来的一幕幕。
从我怀孕七个月,B超查出是女孩后,婆婆那张瞬间冷下来的脸。
到我坐月子时,她对我,和对后来生了儿子的弟媳刘莉,那截然不同的态度。
再到这些年,周浩是如何源源不断地,用我们这个小家的钱,去贴补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一幕幕,像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快速回放。
我曾经以为,我的忍让,我的退步,能换来家庭的和睦。
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的忍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和变本加厉。
我悄悄地起了床,走到书房。
我打开电脑,冰冷的屏幕光照亮了我的脸。
我在搜索框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
“婚内财产协议效力”。
“单方面赠与”。
“离婚诉讼财产分割”。
“子女抚养权”。
一行行的法律条文和案例分析,出现在我眼前。
一扇新的大门,在我面前,正缓缓打开。
当退让换不来尊重,那便无需再退。
我的身后,是我的女儿。
我退一步,她的世界,就塌了一片。
第二天,我平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我心里清楚,有些东西,已经彻底碎了。
午休时,我回想起更多被我刻意忽略的往事。
我怀着念安七个月的时候,胎像有些不稳,医生建议我卧床休息。
婆婆从老家赶来,不是为了照顾我。
她非要拉着我,去一个她托人找的、藏在巷子里的小诊所。
她说要去“看看男女”。
我当场拒绝了。
她就在我床边,指着我的肚子骂我“心里有鬼”,说我肯定怀了个“赔钱货”。
周浩回来,她还恶人先告状,说我不尊重她。
而小叔子的老婆刘莉怀孕时,我婆婆提前两个月就去了县城。
鞍前马后,伺候得无微不至。
她炖的那些据说能“包生儿子”的滋补鸡汤,我一滴都没喝过。
全都原封不动地,送到了县城刘莉的嘴边。
念安出生后,是个女孩。
婆婆来医院看了一眼,撇着嘴说了一句“丫头片子没福气”,就走了。
整个月子期间,她一次都没有照顾过我。
而周凯出生时,她不仅伺候了整整两个月,还当着所有亲戚的面,给了刘莉一个一万块钱的大红包。
她说,这是给周家大功臣的奖励。
这些旧伤疤,时间并没有让它们愈合。
只会在下一次被残忍揭开时,腐烂得更深,更痛。
如今,她又故技重施。
周末,她又来了。
坐在我的沙发上,旁若无人地念叨着:
“唉,还是得生个儿子好啊。”
“你看我们家凯凯,多聪明,多机灵。”
我正在给念安削苹果,闻言停下了手里的刀。
我把苹果递给女儿,然后转过头,看着她。
“妈,您要是这么喜欢孙子,怎么不让周宇和刘莉再给您生一个?”
“哦,我忘了。”
我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他们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得靠我们接济,哪有钱养第二个。”
婆婆的脸,瞬间就红了,然后又转为铁青。
她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我以为我的强硬,能让她有所收敛。
我又错了。
她开始用另一种方式,来“占领”我的新家。
周一我下班回家,推开门就闻到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婆婆正哼着小曲,在客厅里指挥若定。
她以“帮我们收拾新家”为名,拿着周浩偷偷给她的备用钥匙,自由出入。
更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她把我给念安精心布置的公主房,弄得面目全非。
粉色的墙壁上,被她贴满了廉价的奥特曼墙纸。
地上,散落着一堆小汽车、变形金刚之类的玩具。
她看到我回来,还得意地邀功。
“小晚,你看,妈都给凯凯准备好了。”
“等他一来,就能直接住,多好。”
我胸口一股火“噌”地就冒了上来。
我二话不说,走过去,当着她的面,开始撕墙上的贴纸。
“刺啦——”
墙纸被我粗暴地扯下来,留下难看的胶水印。
然后,我把地上的那些玩具,一件一件地捡起来,全部装进一个大塑料袋里。
我拎着袋子,走到门口,直接扔在了门外。
我回过头,冷冷地看着她。
“妈,第一,这是我家,请你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要随便进来。”
“第二,这是我女儿念安的房间,她喜欢的是艾莎公主,不是奥特-曼。”
“第三,这些东西,您还是拿回去,给您的宝贝孙子吧。我们家,用不着。”
婆婆愣了足足有十几秒。
反应过来后,她“嗷”的一声就坐在了地上。
她开始拍着大腿,撒泼打滚,哭天抢地。
“哎哟,我没法活了啊!”
“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儿媳妇竟然这么对我啊!”
“不孝啊!这是要逼死我这个老婆子啊!”
“她容不下我们周家人啊!”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我。
就在这时,门开了,周浩下班回来了。
他看到眼前这一幕,第一反应不是问发生了什么。
而是直接冲着我,皱起了眉头。
“林晚!你又干什么了!”
“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不就是几张墙纸吗?至于吗?”
我看着他,只觉得一阵心寒。
我冷笑一声。
“今天可以是墙纸,明天就可以是房本。”
“周浩,你没资格质问我。”
我当着他们母子俩的面,拿出手机,直接打通了换锁师傅的电话。
“喂,师傅吗?麻烦您现在过来一趟,地址是……”
我的家,不是谁都能进的公共厕所。
不懂得尊重,就没资格踏进这扇门。
婆婆的哭闹没有得逞,反而被我换了锁,吃了闭门羹。
她气急败坏,想出了更恶毒的招数。
她开始打电话,把周家那些八竿子打得着的七大姑、八大姨,全都喊了过来。
那个周末,我的客厅,坐满了所谓的“亲戚”。
他们在我家里,开起了针对我的“批斗大会”。
周浩的大伯,一个满脸油光的中年男人,率先开了口。
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长辈的口吻教训我。
“小晚啊,你也是读过书的文化人,怎么这么不明事理呢?”
大伯母也跟着帮腔。
“就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你的不就是周浩的,周浩的不就是我们周家的?”
周浩的姑姑,一个尖嘴猴腮的女人,翘着兰花指说道: 浩浩是长子,长兄如父,多帮衬一下自己的亲弟弟,不是应该的吗?”
“再说了,凯凯可是我们周家唯一的根啊!”
另一个远房亲戚也说:
“为了一个女娃,闹得家宅不宁,你图什么啊?女人啊,还是得贤惠一点。”
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的角落里。
我看着这一张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虚伪的嘴脸。
他们口中的“家族”,就像一张巨大的、密不透风的网。
要把我和我的女儿,活活勒死在里面。
而我的丈夫周浩,就坐在他妈的身边。
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他的沉默,就是一种默认。
一种对我最残忍的背叛。
等他们说得口干舌燥,终于停下来的时候。
我站了起来。
我平静地环视了一圈。
“各位长辈,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请回吧。”
“我家的事,就不劳烦各位这么费心了。”
我最后看向周浩,声音冷得像冰。
“周浩,送客。”
所谓“家族”,有时候不过是一群人,打着亲情的旗号,合起伙来,欺负那个最没背景、却付出最多的人。
那天晚上,我和周浩分房睡了。
我把念安的房门反锁,陪着她一起。
半夜,我口渴,起来去客厅喝水。
经过书房时,我听到里面传来周浩压低了的声音。
他似乎在和谁打电话。
我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门没有关严,留着一道缝。
“妈,你别急,我再劝劝她。”
“她现在就是钻牛角尖了。”
“什么?工资卡?妈,这……这不太好吧……”
“行行行,我明天就去办,你别生气了。”
“那五千块钱,我一会儿就转给你,你先让弟他们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