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7人住我家,老公让我AA养他全家,我搬空房子他懵了
发布时间:2025-07-10 00:00 浏览量:1
我叫江映月,一个传说中「扶弟魔」见了都要绕道的「扶夫魔」。
结婚三年,我的房子,住进了婆家浩浩荡荡七口人。
从婆婆公公,到大伯小叔子一家,再到未出嫁的小姑子。
我的家,成了他们免费的五星级酒店。
而我,是那个24小时待命,还自带工资倒贴的服务员。
终于有一天,我那个人人夸赞的好老公陆鸣,搂着我的肩膀,温言软语地递给我一份表格。
表格的名字叫——「家庭开销公平分摊协议」。
他要我跟他AA制,一起养活他全家。
那一刻,我笑了。
好啊,那就分得再清楚一点。
当我把房子搬空,把他们一家像垃圾一样扫地出门时,他彻底懵了。
01
「嗡——」
洗衣机发出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我长舒一口气,直起酸痛的腰。
晚上10点,我终于做完了所有家务。
120平的房子,因为塞进了9个人,显得格外拥挤和混乱。
客厅里,公公和大伯哥雷鸣般的鼾声交相辉映,婆婆和小姑子陆晓燕还在抢电视遥控器。
小叔子和他老婆在房间里吵架,声音大得像要拆房。
而我的丈夫陆鸣,正戴着耳机,专心致志地打着游戏,对周遭的一切充耳不闻。
这就是我的家,或者说,是我婚前全款买的房子。
三年前,我和陆鸣结婚,他家说没钱买房,我心一软,就把自己辛辛苦苦攒钱买的这套房当了婚房。
我以为,这是我们幸福生活的开始。
没想到,是我噩梦的开端。
婚后第一个月,婆婆以「照顾我们小两口」为由住了进来。
第二个月,公公说「老家一个人没意思」,也搬了进来。
半年后,大伯失业,带着老婆孩子,说是「暂住周转一下」。
去年,小叔子要结婚,女方要求城里有房,婆婆一拍大腿:「住你哥那儿!都是一家人!」
于是,小叔子两口子也名正言顺地入住了。
再加上一个常年住娘家、好吃懒做的小姑子陆晓燕。
我这120平的家,成了他们陆家七口人的免费旅馆。
而我,就是那个自带薪水、全年无休的保姆。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房间,陆鸣刚好打完一局游戏,他摘下耳机,一脸兴奋地对我说:
「老婆,过来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我以为他良心发现,给我买了什么礼物。
没想到,他点开一个Excel表格,标题赫然是——「家庭开销公平分摊协议」。
他指着密密麻麻的表格,眉飞色舞地解释:
「你看,我算过了,咱家现在9口人,每个月水电煤、吃穿用度,加起来差不多要15000。」
「我工资8000,你工资6000,加起来刚好。以后咱俩就AA,我出8000,你出6000,剩下的1000我还能存起来当咱俩的未来基金。」
他一脸「我多聪明,快夸我」的表情。
我看着他,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陆鸣,」我声音都在发抖,「你的意思是,让我拿我全部的工资,跟你一起养活你全家人?」
陆鸣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江映月,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我全家?那不也是你家人吗?」
「再说了,我爸妈、我哥我弟,他们现在手头紧,我们帮衬一下不是应该的吗?」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这么斤斤计较?」
一连串的指责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我看着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当初那个信誓旦旦说要对我好一辈子,不让我受一点委屈的男人,去哪了?
我的沉默,在陆鸣看来是默认。
他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从下个月开始实行。一家人嘛,最重要的就是和和气气。」
说完,他又戴上耳机,投入了下一场游戏厮杀。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
窗外,万家灯火,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
这个我用血汗钱买来的房子,此刻却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我死死困住。
我忽然意识到,有些事,再也忍不下去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我脑海里悄然萌芽。
02
AA养全家的提议,像一根毒刺,扎进了我的心里。
第二天是周末,我起了个大早,像往常一样准备九个人的早餐。
小米粥在锅里「咕嘟」着,香气弥漫。我正煎着鸡蛋,婆婆张翠莲穿着睡衣,打着哈欠踱步进了厨房。
她扫了一眼灶台,眉头就皱了起来。
「哎哟,映月啊,不是我说你,这日子要省着过。」
她捏起一个生鸡蛋,对着灯光照了照,像个质检员。
「你看你,又买这种贵的土鸡蛋,多浪费钱啊!以后买最便宜的那种就行了,反正吃到肚子里都一样。」
我攥紧了锅铲,忍着气说:「妈,这种鸡蛋有营养。」
「营养?营养能当饭吃吗?」她撇撇嘴,一副教训的口吻,「咱们家现在这么多人,开销大,你花钱得精打细算!不能像以前当姑娘时那么大手大脚了。」
我深吸一口气,把煎好的鸡蛋盛进盘里。
这时,小姑子陆晓燕也揉着眼睛进来了,看见我,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嫂子,你动作也太慢了吧?我都快饿死了。女人家家的,连个早饭都做不好。」
她说着,伸手就要去捏盘子里的荷包蛋。
我下意识地把盘子挪开。
「晓燕,先去洗漱,等会儿大家一起吃。」
陆晓燕的手停在半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嘿!我说你什么意思啊?一个鸡蛋我吃不得了?这是我哥的家,又不是你的家,你神气什么?」
婆婆立刻帮腔:「就是!晓燕想吃就让她先吃一个嘛!你这个当嫂子的,怎么这么小气?」我看着这对理直气壮的母女,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陆鸣闻声而来。
他看了一眼剑拔弩张的我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对我说道:
「映月,你怎么又跟妈和晓燕吵架?你就不能让着她们点吗?」
我气得发笑:「陆鸣,是她们……」
「行了行了,」他粗暴地打断我,「一个鸡蛋的事,至于吗?赶紧的,再给晓燕煎一个,多放点油,她喜欢吃焦一点的。」
说完,他拉着他妈和他妹,喜气洋洋地出去了,仿佛打了一场胜仗。
厨房里,只剩下我和一锅滚烫的油。
我的心,比那油锅里的油,还要煎熬。
午饭时,一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
红烧肉、清蒸鱼、油焖大虾……满满一桌子菜,都是我一个人忙活了一上午的成果。
婆婆一边大口吃着肉,一边还不忘数落我:
「映...月啊,不是我说你,你这红烧肉又烧咸了。还有这鱼,蒸老了。」
大嫂皮笑肉不笑地附和:「是啊妈,映月的手艺跟您比,那可差远了。」
一桌子人,吃着我做的饭,却没一个人给我好脸色。
陆鸣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在我碗里,温柔地说:「老婆,辛苦了,多吃点。」
我刚想扯出一个笑容,就听见婆婆重重地咳了一声。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当年我们那时候,哪有这么好的日子过。有些人啊,就是来我们家吃现成的!」
这话指桑骂槐,桌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陆鸣夹菜的手一顿,默默地收了回去。
我的心,彻底沉入了谷底。
那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浑身滚烫,骨头缝里都透着疼。
我跟陆鸣说我难受,想去医院。
他摸了摸我的额头,皱着眉说:「发个烧而已,去什么医院,浪费钱。你多喝点热水,睡一觉就好了。」
说完,他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很快就睡着了。
深夜里,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听着隔壁传来的欢声笑语和电视声,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遗弃在孤岛上的人。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去客厅倒杯水喝。
刚走到客厅门口,就听到婆婆压低了声音对陆鸣说:
「儿子,那个AA制的协议,江映月她同意了吧?」
我听见陆鸣含糊地「嗯」了一声。
婆婆立刻高兴起来:「那就好!她一个月6000块工资,刚好够家里的开销。这样一来,你的工资就能全存下来了。等攒够了钱,就给你弟弟换套大房子!」
我浑身一震,如坠冰窟。
原来,这才是他们打的如意算盘。
榨干我的价值,去贴补他的弟弟。
而我,不过是他们计划里一个会挣钱的工具。
我扶着墙,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昏过去之前,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家,我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03
我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刺鼻的消毒水味让我皱起了眉头。
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转过头,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大概40岁左右,眉眼间带着关切。
「是你邻居送你来的,急性肺炎加上劳累过度,再晚一点就危险了。」医生说。
邻居?
我愣了一下,才想起是对门那个热心的张阿姨。
「我的家人呢?」我下意识地问。
医生叹了口气:「你邻居给你老公打了好几个电话,他才不情不愿地过来。缴了费,待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说家里忙,走不开。」
家里忙?
忙着算计怎么掏空我吗?
我的心,像是被泡在了冰水里,又冷又硬。
我在医院住了三天。
这三天里,陆家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医药费多少?记得用你的医保报销。]
连一句「你好点了吗」都没有。
我看着那条冷冰冰的短信,把手机扔到一边,眼泪无声地滑落。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这三年,我像个陀螺一样为这个家旋转,掏心掏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
我究竟图什么?
图他长得帅?还是图他会画饼?
我自嘲地笑了笑,擦干眼泪。
够了,真的够了。
出院那天,我自己办了手续,打车回家。
当我拖着还有些虚弱的身体打开家门时,迎接我的不是关心和问候,而是一片狼藉的客厅和婆婆张翠莲的指责。
「哎哟我的老天爷,你可总算回来了!你看看这家里乱的,跟猪窝一样!我们一家老小都快饿死了,你就知道在外面躲清闲!」
她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
小姑子陆晓燕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风凉话:
「嫂子,你可真是金贵。不就发个烧吗,还住上院了。我们农村女人,生孩子当天都得下地干活呢!」
我看着这一张张丑恶的嘴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道歉、解释,然后默默去收拾。
我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一言不发。
我的沉默,让她们觉得有些不对劲。
婆婆愣了一下,随即更大声地嚷嚷起来:「你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去做饭!想饿死我们是不是?」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她们从未见过的笑容。
「饭?可以啊。」
「不过,从今天起,想吃饭,可以,拿钱来。」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
婆婆最先反应过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江映月,你吃错药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一字一顿,清晰无比,「这家里的所有开销,包括你们每个人的吃喝拉撒,都应该由你们自己承担。想让我做饭可以,买菜钱、水电煤气费,还有我的劳务费,麻烦先结算一下。」
陆鸣刚好从房间里出来,听到我这番话,脸色大变。
「江映月!你疯了吗!胡说八道些什么!」
他冲过来,想拉我的胳膊。
我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看着他,眼神冰冷,「陆鸣,你不是要AA吗?好啊,我们就好好算算这笔账。」
「这房子,是我婚前财产,你们七个人,白吃白住三年,房租我就不跟你们算了。」
「但这三年的生活费,伙食费,水电费,全是我一个人在承担。我粗略算了算,没有二十万,也有十五万了。」
「你们什么时候把这笔钱还给我,我们再来谈别的。」
我的话,像一颗炸雷,在陆家炸开了锅。
他们目瞪口呆,显然没想到一向逆来顺受的我,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而有力的男声。
「请问,是江映月女士吗?」
「我是,您是?」
「我是鼎盛律师事务所的王浩律师。受您外公林正德先生的生前委托,特来通知您,关于他名下遗产的继承事宜。」
外公?
我愣住了。
我的外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和家里断了联系,我甚至以为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竟然还留了遗产给我?
04
「遗产?」
我握着手机,感觉自己的声音都在飘。
电话那头的王律师语气非常专业:「是的,江女士。林正德老先生在一个月前过世了,根据他生前立下的合法遗嘱,您是他的唯一法定继承人。」
「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包括三套位于市中心的房产,一家经营状况良好的上市公司的30%股份,以及他个人账户里的所有现金,都将由您继承。」
王律师报出了一串我做梦都不敢想的数字。
我感觉自己像在听天书。
我那个印象中穷困潦倒、离家出走的外公,竟然是个隐藏的富豪?
这简直比电视剧还离奇!
客厅里,陆家所有人都竖着耳朵听我讲电话,脸上的表情从震惊、怀疑,到最后的贪婪和嫉妒,精彩纷呈。
「江女士?您还在听吗?」王律师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
「在,我在。」我定了定神,「王律师,您确定没有搞错吗?」千真万确。相关的法律文件我们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和您见面办理交接手续。另外……」王律师顿了顿,「林老先生在遗嘱里特别交代了一件事。」
「他当年因为一些原因,不得已和家人断了联系,但一直很挂念您。您现在住的这套房子,就是他当年悄悄出资,以您的名义买下的。房产证上,从始至终都只有您一个人的名字。」
轰!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原来……原来这套我一直以为是自己辛辛苦苦攒钱买的房子,是外公送给我的礼物。
难怪当年我一个刚毕业没几年的小姑娘,能那么「顺利」地凑够全款。
我一直以为是自己运气好,原来是有人在背后为我保驾护航。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眼眶瞬间就红了。
挂掉电话,我抬起头,对上了陆家七双或探究或火热的眼睛。
婆婆张翠莲第一个凑了上来,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和我之前见到的样子判若两人。
「哎呀,映月啊!你外公真是疼你啊!我就说嘛,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小姑子陆晓燕也一改往日的刻薄,亲热地挽住我的胳膊。
「嫂子,你发大财了!以后可得罩着我们啊!」
陆鸣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他搓着手,眼神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老婆,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我们有钱了!我们可以换大别墅了!」
他脱口而出的是「我们」。
我冷冷地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
「我们?」我轻轻地重复了一遍,然后笑了,「陆鸣,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这笔钱,是我外公留给我的,姓江,不姓陆。跟你,跟你们陆家,没有一分钱关系。」
陆鸣的笑容僵在脸上:「映月,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是夫妻啊,你的钱不就是我的钱吗?」
「哦?」我挑了挑眉,「那你每月8000的工资,怎么没见你分我一半?你不是还要跟我AA,让我拿6000块养你全家吗?」
「现在知道我们是夫妻了?晚了!」
我甩开陆晓燕的手,径直走回房间,「砰」的一声锁上了门。
门外传来他们气急败坏的叫骂声和拍门声。
我充耳不闻。
我靠在门上,心脏还在「怦怦」狂跳。
突如其来的巨额财富并没有让我冲昏头脑。
相反,它让我更加清醒地认识到,我必须尽快摆脱这群吸血鬼。
我再次拨通了王律师的电话。
「王律师,我想请您帮个忙。」
「江女士请讲。」
「我想……离婚。并且,把我房子里这些无关的人,全部赶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王律师沉稳的声音:「我明白了。江女士,请您放心,我会为您制定最周全的方案。您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继续保持现状,不要和他们发生正面冲突。」
「还有,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收集一些他们对您不利的证据,比如录音、视频。这些在法庭上,都会成为对您有利的武器。」
「好的,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复仇的火焰,在我的胸中熊熊燃烧。
陆鸣,张翠翠,陆晓燕……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接下来,该我出招了。
05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启了「影后」模式。
表面上,我似乎被陆鸣的花言巧语说服了。
我不再提还钱和赶人的事,每天依旧早起做饭,勤勤恳恳地打扫卫生。
陆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我又变回了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他们看我的眼神,也从单纯的鄙夷,多了一丝觊觎。
毕竟,我现在在他们眼里,是一座会移动的金山。
婆婆开始变着法地向我暗示,说小叔子结婚,没个像样的婚房,在亲家面前抬不起头。
小姑子天天拿着手机,给我看各种名牌包包和奢侈品的图片,说「嫂子你现在有钱了,送我一个呗」。
陆鸣更是直接,他拿了一大堆楼盘的宣传册回来,兴致勃勃地和我规划着未来。
「老婆,你看这个独栋别墅,带游泳池和花园,我们全家住进去都绰绰有余!」
「还有这个大平层,江景房,视野特别好,给我爸妈养老最合适了。」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我们」,仿佛我的钱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一边微笑着点头,一边悄悄地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我的手机,24小时开着录音功能。
这几天,我收集到了足够多的「精彩语录」。
比如婆婆说的:[反正她外公死了,那钱没人管,不花白不花!]
比如小姑子说的:[我哥也太笨了,赶紧让她把钱转到我哥卡上啊,不然夜长梦多!]
再比如我亲爱的好老公陆鸣,在他和朋友打电话时吹嘘的:[我老婆家就是个金矿,我跟你们说,下半辈子我都不用奋斗了!等把钱弄到手,她爱滚哪滚哪!]
每一次听到这些录音,我的心就更冷一分,我的决心就更坚定一分。
除了收集证据,我也在王律师的指导下,悄悄地进行着资产转移。
我新办了一张银行卡,将外公遗产里的现金部分全部转了进去。
那几家公司的股份,也通过律师办理了变更手续。
至于那三套房产,王律师也帮我找了可靠的物业公司代为管理出租。
一切,都在暗中悄无声息地进行着。
而陆家这群蠢货,还沉浸在即将一夜暴富的美梦里。
他们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差,越来越不加掩饰。
因为他们觉得,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只剩下最后一步——把钱和资产交出来。
终于,在一个周五的晚上,陆鸣觉得时机成熟了。
他拿出了两份文件,摆在我面前。
一份,是「房产赠与协议」,要把我现在住的这套房子,无偿赠与给他。
另一份,更可笑,是「离婚协议书」。
上面写着,我自愿放弃所有婚内财产,净身出户。
他搂着我的肩膀,语气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映月,我知道,让你一下子把钱都拿出来,你肯定没安全感。」
「这样,你先把这套房子过户给我,让我爸妈他们安心。然后,我们去办个离婚手续,这样你外公的遗产就成了你的婚前财产,以后就都是我们两个人的了。」
「你放心,我们办完手续就去复婚,我马上就娶你!」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是真心在为我考虑。
如果我还是以前那个恋爱脑的江映月,可能真的会被他骗过去。
可惜,我已经不是了。
我看着他虚伪的脸,心里冷笑不止。
先用房子稳住他家人,再用假离婚把我的遗产变成「婚前财产」,最后再通过复婚,将我的所有财产彻底合法地据为己有。
真是好一盘大棋啊!
我拿起那份离婚协议,慢慢地翻看着。
陆鸣以为我心动了,继续加码:
「映月,签了吧,签了我们就是亿万富翁了!以后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
我抬起头,看着他因为兴奋而微微发红的眼睛,笑了。
「好啊。」
我拿起笔,似乎准备要签字。
陆鸣和在客厅偷听的陆家人,都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就在我的笔尖即将落到纸上的那一刻——
我的手机,响了。
我放下笔,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我按下接听键,开了免提。
「王律师,」我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房间,「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06
电话那头,王律师沉稳的声音传来:「收到,江女士。A组已经就位,B组五分钟后抵达。」
陆鸣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王律师?什么A组B组?江映月,你在搞什么鬼?」
我收起手机,慢条斯理地将那两份可笑的协议撕得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飘落在陆鸣错愕的脸上。
「搞鬼?我不过是……在打扫垃圾罢了。」
我的话音刚落,门铃就响了。
陆鸣警惕地问:「谁啊?」
「开门,」我淡淡地说,「不然,他们会自己想办法进来。」
陆晓燕离门最近,她不信邪地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眼,瞬间吓得脸色惨白。
「哥!不好了!外面……外面全是穿黑西装的人!」
婆婆一听,立刻咋呼起来:「黑西装?哎哟我的妈呀!不会是追债的吧?江映月,你是不是在外面欠钱了?」
我懒得理他们,径直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四名身穿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壮汉,他们身后,是一辆巨大的搬家公司的货车。
为首的一人,正是王律师的助理,小李。
小李对我恭敬地一鞠躬:「江小姐,我们是‘速洁’搬家公司的,奉命前来为您清空府上所有物品。」
「清空?」陆鸣的脑子终于转过弯来了,「江映月,你疯了!你要搬家?你搬到哪去?」
「不是我搬家,」我纠正他,「是我的东西,要搬家了。」
我侧过身,对小李和他的团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麻烦你们了。客厅的沙发、茶几、电视柜……所有我买的东西,都搬走。」
「还有我房间里的床、衣柜、梳妆台……一件不留。」
「哦,对了,厨房里那套我托人从德国买回来的双立人刀具,也别忘了。」
我每说一句,陆家人的脸色就白一分。
婆婆张翠莲第一个冲了上来,像个护食的母鸡一样张开双臂,拦在客厅中央。
「不准搬!这些都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们凭什么搬!」
小李面无表情地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消费凭证复印件。
「这位大妈,我们有充分的证据证明,这套房子里90%以上的家具、家电,都是江小姐个人出资购买的。发票、刷卡记录一应俱全。」
「我们是正规公司,一切按流程办事。如果您要阻挠,我们只能报警处理了。」
「报警?我怕你啊!」婆婆开始撒泼,「你们这是私闯民宅!抢劫!」
就在这时,B组到了。
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和王律师一起,出现在门口。
王律师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
「陆鸣先生,张翠莲女士,我是江映月女士的代理律师,王浩。」
他晃了晃手里的另一份文件。
「这是这套房子的房产证,产权人,是江映月女士一人。这是她的婚前个人财产。」
「根据法律,我的当事人有权处理自己名下的任何财产。而你们,作为借住者,无权干涉。」
「另外,我的当事人已经决定,收回房屋的使用权。请你们在24小时内,搬离这里。」
房产证三个字,像一道天雷,劈在了陆家所有人的头顶。
陆鸣一把抢过文件,眼睛死死地盯着「权利人」那一栏。
当他清晰地看到「江映月」三个字时,他整个人都傻了。
「不……不可能……这房子……这房子不是我们结婚的时候买的吗?怎么会……怎么会是你一个人的名字?」
他喃喃自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冷笑一声,走上前,从他手里抽回房产证,像拍灰尘一样,在桌上轻轻拍了拍。
「疯了?你看清楚,这是谁的房子!」
「陆鸣,结婚的时候,你家一分钱没出,一句‘没钱’就想空手套白狼。我体谅你,没跟你计较。没想到,你们一家人,却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啃食的骨头。」
「你不是要AA吗?你不是要算账吗?今天,我就跟你好好算算!」
07
我的话,让整个客厅的空气都凝固了。
搬家公司的员工训练有素,在警察的监督下,开始有条不紊地往外搬东西。
昂贵的真皮沙发、巨大的液晶电视、我珍藏的黑胶唱片机……
每搬走一件,都像是在陆家人的心上割一刀。
婆婆张翠莲瘫坐在地上,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拍着大腿。
「我的天哪!没天理了啊!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娶了个白眼狼啊!」
「把我们一家老小骗到这里来,现在要把我们扫地出门啊!我们可怎么活啊她一边哭嚎,一边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
小姑子陆晓燕则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
「江映月,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我哥真是瞎了眼才会娶你!」
大嫂和小叔子两口子,则悄悄地想把自己房间里的东西往外挪,被警察当场拦下。
「警察同志,这些是我们自己的东西!」
警察面无表情地回答:「在江女士的房子里,没有她的允许,你们不能带走任何东西。」
整个陆家,乱成了一锅粥。
只有陆鸣,像个木偶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无神。
他显然还没从「房子是我的」这个巨大的冲击中缓过神来。
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陆鸣,现在,你还觉得要跟我AA养你全家,是个好主意吗?」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脸上是一种混杂着愤怒、羞耻和不甘的复杂表情。
「江映月……你……你一直在骗我?」
「骗你?」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骗你什么了?骗你我对你好,还是骗你我爱你?」
「我掏心掏肺地对你,对你家人,换来的是什么?是你们全家把我当成免费保姆和提款机!」
「是我生病发高烧,你让我多喝热水!」
「是你们一家人,商量着怎么把我榨干,去给你弟弟买房!」
「陆鸣,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到底是谁在骗谁!」
我从包里拿出那个一直开着录音的手机,点开了播放键。
[我老婆家就是个金矿,我跟你们说,下半辈子我都不用奋斗了!等把钱弄到手,她爱滚哪滚哪!]
陆鸣自己那得意洋洋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他的脸,瞬间从惨白变成了猪肝色。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们,发出了一阵毫不掩饰的哄笑和议论声。
「我去,这男的也太渣了吧?」
「吃软饭还吃得这么理直气壮,真是活久见!」
「这姑娘做得对!对付这种人,就不能心软!」
邻居们的议论,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烫在陆鸣和他家人的脸上。
陆鸣的身体开始发抖,他看着我,眼神里第一次露出了恐惧。
「映月……我……我错了……我都是胡说的……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想来抓我的手,被我嫌恶地躲开。
「原谅你?」我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可以啊。」
「你现在,带着你这一大家子人,从我的房子里,立刻,马上,滚出去!」
我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王律师上前一步,将一份正式的「律师函」递到陆鸣面前。
「陆先生,鉴于你们一家的行为已经严重侵犯了我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并对她造成了巨大的精神伤害。我们正式通知你,江女士已经向法院提起了离婚诉讼。」
「同时,我们保留追究你们非法侵占他人财物和精神损害赔偿的权利。」
王律师的话,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陆鸣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他的眼神,彻底失去了光彩。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08
不到一个小时,我那原本拥挤不堪的家,变得空空荡荡。
只剩下一些不属于我的,零零碎碎的杂物,像垃圾一样散落在地板上。
陆家七口人,失魂落魄地被「请」了出去,站在楼道里,大包小包,狼狈不堪。
他们曾经以为,这里是他们安稳的巢穴。
如今,他们成了无家可可归的流浪者。
婆婆张翠莲还在不甘心地咒骂,被邻居们指指点点,最终被她儿子们强行拉走了。
陆鸣走在最后,他回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有悔恨,有不甘,有怨毒,唯独没有了爱。
我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将所有的喧嚣和丑陋,隔绝在外。
世界,清静了。
我环顾着这个空旷的房子,三年来,第一次感觉,这里真真正正地属于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但更多的是一种自由的芬芳。
王律师和小李他们完成了任务,向我告辞。
「江女士,后续的离婚官司和财产追索,我们会全程跟进,您不用担心。」王律师说。
「谢谢您,王律师。」我真心实意地道谢。
「不用客气,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林老先生的嘱托。」
送走他们,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这不是悲伤的眼泪,而是释放。
是和过去那个愚蠢、卑微、只会忍气吞声的自己,做最后的告别。
哭过之后,我感觉浑身轻松。
我拿出手机,点开通讯录,将「老公」这个备注,改回了「陆鸣」。
然后,拉黑,删除。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
接着,我又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那头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
「喂?映月?真的是你吗?」
是我的闺蜜,苏蔓。
大学毕业后,她去了国外发展,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了。
「蔓蔓,是我。」我的声音还有些沙哑。
「天哪!你终于想起我了!你这几年死哪去了?微信不回,电话不接,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架了!」苏蔓在那头咋咋呼呼地叫着。
我笑了笑,把这几年的经历,简单地跟她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然后,是苏蔓气到爆炸的声音。
「卧槽!江映月!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这种极品婆家和渣男,你居然忍了三年?!」
「你等着!我马上订机票回国!我非得手撕了那帮贱人不可!」
听着闺蜜为我打抱不平的声音,我的心里暖洋洋的。
「不用了,蔓蔓。」我说,「我已经解决了。」
「解决了?」
「嗯,」我看着窗外,夕阳正慢慢落下,金色的余晖洒满整个房间,「我把他们,全都扔出去了。」
「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
我挂了电话,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看着窗外车水马龙的城市,我第一次感觉,我和这个世界,是紧密相连的。
我的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声音。
「请问,是江董事长吗?」
董事长?
我愣住了。
「我是华泰集团的总裁办公室主任,我姓张。我们新上任的董事长,是您对吗?林老先生的……」
我这才想起来,外公留给我的遗产里,还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
而且,是拥有绝对话语权的30%。
我,江映月,现在不仅是手握数套房产和巨额现金的富婆。
还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最大股东兼董事长?
这个反转,连我自己都懵了。
09
我人生的新篇章,以一种我从未想象过的方式,轰轰烈烈地拉开了序幕。
一周后,在王律师的陪同下,我正式走进了华泰集团的总部大楼。
这是一栋耸立在城市CBD中心的摩天大厦,气派非凡。
当我以新任董事长的身份出现在高层会议上时,所有人的表情都和我当初在陆家人面前亮出房产证时,如出一辙。
震惊、怀疑、不可思议。
他们大概很难相信,这个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年轻女孩,会是他们未来的顶头上司。
会议上,有一些老资格的董事想给我一个下马威,用各种专业术语和公司难题来刁难我。
我虽然不懂商业运营,但我不是傻子。
我只说了一句话。
「各位都是业界的精英,也是我外公生前最信任的伙伴。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指手画脚,而是为了学习。」
「公司的具体运营,我不会过多干涉,依旧由张总和各位负责。我只看结果,看财报。」
「我只有一个要求,保住我外公一生的心血,并让它变得更好。谁能做到,谁就是我的朋友。谁要是拖后腿,或者动了不该动的心思……」
我没有把话说完,但我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是我在陆家三年,从未有过的眼神——坚定、锐利,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我知道,我初步站稳了脚跟。
生活,开始变得忙碌而充实。
我报了EMBA课程,开始疯狂地学习金融、管理、商业运营等各种知识。
我不再是那个围着灶台和男人转的家庭主妇,我有了自己的事业和追求。
我换了新车,搬进了外公留给我的一套顶层复式公寓,视野开阔,装修奢华。
我请了专业的家政阿姨,每天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
我开始健身、做瑜伽、学习插花和品酒。
我把自己过去三年亏欠自己的,一点一点,全部都补了回来。
苏蔓也从国外回来了,看到脱胎换骨的我,她激动地抱着我尖叫。
「映月!你现在简直是女王!太飒了!」
我和她一起逛街,买下所有我们喜欢的东西,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我们一起去旅游,看遍了世界的山川湖海。
偶尔,我也会从王律师那里,听到一些关于陆家的消息。
离婚官司进行得很顺利。
因为我有确凿的录音证据,证明陆鸣存在骗取我个人财产的意图,并且在婚姻中对我实行冷暴力,法院最终判决我们离婚,并且陆鸣作为过错方,需要赔偿我一笔精神损失费。
虽然那笔钱对我来说九牛一毛,但意义非凡。
离开了我这个「金主」,陆家很快就陷入了困境。
他们七个人,挤在一个租来的、阴暗潮湿的两居室里,每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开交。
婆婆张翠莲因为受不了打击,中风偏瘫了,需要人伺候。
大伯和小叔子都找不到像样的工作,一家人的生活,全靠陆鸣那点微薄的工资硬撑。
陆晓燕受不了苦,跟一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男人跑了,据说过得也不好,天天被打。
陆鸣,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被生活压得喘不过气,老了十几岁。
他来找过我几次。
第一次,是在我公司的楼下。
他穿着一身廉价的西装,头发油腻,满脸胡茬,形容憔悴。
保安拦着他,他声嘶力竭地喊我的名字,说他后悔了,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冷漠地看着楼下那个渺小的身影,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没有下去。
第二次,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住的地址,想混进小区,被安保系统识别出来,直接报了警。
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就这样彻底结束了。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陆鸣的大嫂打来的。
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和一丝诡异的兴奋江映月,你快来看啊!陆鸣他……他为了你,要跳楼了!」
10
我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陆鸣站在一栋老式居民楼的天台上,情绪激动,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
楼下,消防员已经铺好了气垫,警察在拉警戒线,还有无数举着手机看热闹的群众。
陆家的人,除了瘫痪在家的婆婆,全都到齐了。
他们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蜂拥而上。
「映月!你可算来了!你快劝劝陆鸣吧!他说了,你要是不来,不原谅他,他就从这里跳下去!」大嫂哭喊着说。
小叔子也红着眼:「是啊嫂子,不,江小姐!以前都是我们的错!求求你,救救我哥吧!」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焦急又虚伪的脸,只觉得可笑。
用死来威胁我?
这大概是陆鸣能想到的,最后的、也是最卑劣的手段了。
我拨开他们,抬头看向天台上的那个男人。
他看到我,情绪果然更加激动了。
「映月!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他张开双臂,像个蹩脚的舞台剧演员。
「映月,你回来吧!回到我身边!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答应你!我把他们都赶走,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楼下的人群开始议论纷纷。
「原来是为情所困啊。」
「这女的也太狠心了吧?人都快没了,还这么冷漠。」
我没有理会周围的指指点点,只是拿起警察递过来的扩音喇叭,平静地对陆鸣说:
「陆鸣,你演够了吗?」
我的声音,通过扩音器,清晰地传遍了整个现场。
陆鸣愣住了:「映...月,你说什么?」
「我说,你别演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吗?」
「你根本就不想死。你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绑架我,逼我回头,然后继续过你那种吸我血的寄生虫生活。」
「我告诉你,陆鸣,不可能了。」
我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想跳,就跳吧。你的死活,与我无关。」
「你死了,对我来说,最多就是一条社会新闻。而对我的人生,不会有任何影响。」
「哦,对了,你跳下来的时候,尽量对准气垫。不然,要是砸坏了花花草草,或者吓到了路人,说不定……我还要替你赔钱。」
我的话,像一把最锋利的刀,彻底戳破了他最后的伪装。
陆鸣脸上的悲情和激动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错愕和羞愤。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绝情。
他更没想到,他的苦肉计,在我这里,一文不值。
他站在天台的边缘,风吹起他凌乱的头发,让他看起来像个可悲的小丑。
跳,还是不跳?
这成了一个世纪难题。
最终,在警察的劝说和众人的嘲笑声中,他灰溜溜地自己爬了下来。
一场闹剧,就此收场。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陆鸣,也没有再听到过陆家的任何消息。
他们就像一粒尘埃,被风吹散,彻底消失在了我的世界里。
而我,则活成了自己最想要的模样。
我事业有成,财务自由,有知心的朋友,有热爱的事物。
我走遍了世界,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我的人生,充满了无限的可能。
有时候,我也会回想起那段不堪的过去。
但那不再是伤疤,而是一种警醒。
它提醒我,女人的价值,从来不是由男人或者婚姻来定义的。
真正的强大,是源于内心的独立和清醒。
当你自己能发光的时候,就不再需要去依附任何人的光。
那天,苏蔓问我:「映月,你现在还相信爱情吗?」
我笑了笑,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回答她:
「相信啊。」
「但我更相信,好的爱情,是锦上添花,而不是雪中送炭。在我成为更好的自己之前,我宁愿独自美丽。」
生活,终究是自己的。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撑起一片天。
当你足够强大时,全世界都会对你和颜悦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