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带儿子再婚,要求男方有房有车不能生,红娘:你想找个冤大头
发布时间:2025-11-01 07:58 浏览量:1
“有房有车,婚后还不能生孩子?方静雅,你今年三十三,还带着个拖油瓶,你这不是找老公,你这是想找个冤大头接盘啊!”红娘王娟把手里的瓜子皮“呸”的一声吐在地上,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笑话。
我攥紧了挎包的带子,指甲几乎要嵌进皮肉里。整个相亲角,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充满了鄙夷和嘲弄。我的脸火辣辣地烧,可我的腰杆,却挺得笔直。王娟不知道,我这三个在别人看来刻薄到极点的条件,每一个字,都是用我前半生的血和泪换来的。而这一切,都要从我那段看似美满的婚姻说起。
我和前夫赵伟是大学同学,毕业就结了婚。那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挤在十几平米的出租屋里,冬天连暖气都没有,两个人就抱着窝在被子里,啃着一个烤红薯,都觉得是人间美味。我以为,这样的爱情,能抵挡世间一切风雨。我真是太天真了。
儿子小楠出生后,我们的生活一度充满了阳光。赵伟抱着儿子亲了又亲,说这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可这份喜悦,在小楠三岁那年戛然而止。一次高烧后,小楠走路开始变得不稳,总是摔跤。我们跑遍了各大医院,最后拿到了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医生说,这是一种罕见的遗传病,目前没有根治的办法,只能靠康复和药物维持,而且……随着年龄增长,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那张薄薄的纸,像一座大山,瞬间压垮了我们的家。起初,赵伟还和我一起,带着小楠四处求医,做康复。家里的积蓄很快花光了,我们开始借钱。生活的压力,旁人的闲言碎语,像无数根针,扎在我们紧绷的神经上。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那个婆婆。她从老家赶来,不是为了照顾孙子,而是为了逼我们生二胎。她当着我的面,指着在康复垫上艰难挪动的小楠说:“这孩子是个废品了,你们得赶紧再生一个健康的,不然老赵家就绝后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和她大吵一架。我以为赵伟会站在我这边,会维护我们的儿子。可我回头,却只看到他沉默的脸,和他眼里的挣扎与动摇。从那天起,一切都变了。
婆婆开始变着法地折磨我,说是我基因不好,才生出这样的孩子。赵伟从沉默,到默认,最后变成了帮凶。他开始夜不归宿,对小楠的病情不闻不问。有一次,小楠半夜发烧抽搐,我吓得魂飞魄散,打电话给他,他却不耐烦地说:“又怎么了?他这破身体三天两头折腾,让不让人活了?我在陪客户,别烦我!”
电话那头,我清晰地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娇笑声。那一刻,我的心,彻底死了。原来,所谓的爱情,在现实和人性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我提出了离婚。赵伟没有挽留,甚至松了一口气。婆婆更是喜上眉梢,仿佛甩掉了一个巨大的包袱。为了尽快摆脱我们母子,他们把唯一的房子给了我,但前提是,我必须放弃所有存款和夫妻共同财产,并且净身出户。我看着病床上虚弱的儿子,咬着牙签了字。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我的儿子。
离婚后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难的时候。为了给小楠治病,我卖掉了那套唯一的房子,搬进了一个没有电梯的老旧小区的顶楼。我白天在一家蛋糕店打工,晚上回来做手工活,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最怕的就是小楠生病,有一次他半夜急性肺炎,我背着他在雨里跑了半条街,才打到一辆车。在医院,医生问我孩子爸爸呢?我攥着湿透的衣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一刻我发誓,如果我再选择婚姻,对方必须有房有车。这不是拜金,这是我和儿子活下去的保障。房子,意味着我们娘俩不会再颠沛流离,不用担心随时被房东赶走。车子,意味着在小楠需要的时候,我能第一时间带他去医院,而不是在深夜的街头绝望地等待。
至于为什么不能生孩子,原因更简单,也更残酷。第一,小楠的病有百分之五十的遗传概率,我不能再冒这个险,让另一个孩子来世上受苦。第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亲眼见过,一个“健康”的新生命,是如何轻易地就夺走了一个病人孩子所有的爱和关注。我绝不允许我的小楠,再经历一次被父亲、被整个家庭当成“废品”抛弃的痛苦。他是我的一切,我必须用我的余生,为他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
这些血淋淋的过往,我没办法对王娟一个外人解释。她的那句“冤大头”,像一把锥子,狠狠扎在我心上。我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对她说:“王阿姨,如果找不到符合条件的,那就算了。我不着急,缘分的事,强求不来。”说完,我转身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是非之地。
我以为我的相亲之路就此结束了。没想到,一个星期后,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他说他叫陈浩然,从王娟那里听说了我的事,想和我见一面。我本能地想拒绝,可他声音里的温和与诚恳,让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我们约在我打工的蛋糕店附近一家咖啡馆。陈浩然比我想象的要普通,四十岁左右,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戴着一副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一上来就盘问我的条件,而是和我聊起了蛋糕,聊起了天气,聊起了我儿子小楠。
“我听王阿姨说,你儿子身体不太好?”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心里一紧,做好了被冒犯的准备,点了点头。“他有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
“那一定很辛苦吧?”他没有流露出任何同情或者鄙夷,只是很平静地问,“康复训练很枯燥,孩子能坚持下来,很了不起。你也是一位了不起的妈妈。”
这句“了不起”,让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说我可怜,说我命苦,说我拖着个累赘,只有他,说我了不起。
那天,我们聊了很久。我才知道,陈浩然是一名儿童心理医生,离异,没有孩子。他的前妻因为无法忍受他把太多精力放在工作上,选择离开。他没有说前妻的不是,只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的权利,我不怪她。”
临走时,他才终于提到了我的那三个条件。我以为审判的时刻到了,紧张地握住了水杯。
他却笑了笑,说:“我大概能猜到你为什么提这些条件。房子和车,是为一个母亲和孩子提供最基本的安全感。至于不生孩子,你是怕新的孩子会分走对小楠的爱,甚至,是怕他再次受到伤害,对吗?”
我震惊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的那些百转千回、难以启齿的苦衷,就这么被他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他不是在猜测,他是在理解。
“我……”我哽咽着,想解释,却发现一切语言都显得多余。
“方静雅,”他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敢说我有多优秀,但我有房有车,不大,但足够为你们母子遮风挡雨。我是一名儿童心理医生,或许能更好地帮助小楠进行心理疏导。至于孩子,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有个孩子。但对我来说,家人,是缘分,是爱,而不是血缘。如果可以,我愿意把小楠当成我的亲生儿子来爱护。”
那天,我第一次在一个陌生男人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后来,陈浩然开始追求我。他会算好我下班的时间,开车来接我,后座上总会放着给小楠买的益智玩具。他会陪我带小楠去做康复,那些枯燥的动作,他会编成有趣的游戏,逗得小楠咯咯直笑。小楠从小就怕生,却出奇地喜欢他,会主动让他抱。
我们在一起半年后,决定结婚。消息传开,王娟在小区里碰到我,酸溜溜地说:“哟,静雅,还真让你钓到金龟婿了啊!这个陈医生,条件这么好,怎么就看上你了?真是想不开。”
我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我拉着身边陈浩然的手,对王娟说:“王阿姨,你错了。我不是在找冤大头,我是在为我的儿子找一个不会抛弃他的战友,为我自己找一个能并肩作战的爱人。浩然也不是想不开,他是一个真正懂得尊重和责任的男人。这一点,可能比有房有车更难得。”
王娟被我堵得哑口无言,悻悻地走了。
我和陈浩然的婚礼办得很简单,只请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婚礼上,七岁的小楠穿着小西装,作为花童,一步一步,虽然走得有些摇晃,却坚定地把我的手,交到了陈浩然的手里。他对陈浩然说:“陈爸爸,以后你要和妈妈一起,保护我哦。”
陈浩然蹲下身,摸着他的头,眼眶泛红,郑重地点了点头:“会的,爸爸妈妈会永远保护你。”
那一刻,我知道,我那些看似刻薄的条件,其实不是一道门槛,而是一张滤网。它过滤掉了所有只想索取、不懂付出的人,最终为我留下的,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读懂我所有坚硬外壳下,那颗柔软内心的男人。我的后半生,终于有了真正的依靠,不是房子,不是车子,而是身边这个,愿意和我一起,把一个不完美的人生,过得温暖而完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