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同居仨月散伙,51岁张姐:你脸皮真厚,大叔:都不是好东西?

发布时间:2025-10-24 17:40  浏览量:4

“老王,你脸皮是真厚啊。”我把最后一件毛衣叠好,放进行李箱,拉链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没看他,但我能感觉到他那双浑浊的眼睛正钉在我身上,像两颗生锈的图钉。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隔夜饭菜和潮湿抹布混合的酸味,这味道在三个月前,我以为是“生活气息”,现在闻起来,只觉得是腐烂的信号。

他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藤椅上,手里还捏着早上我给他买的油条,已经凉了,软趴趴地耷拉着。他沉默了半晌,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张秀兰,咱们都这把年纪了,你非要闹成这样?传出去多难看。”

我“啪”地一声合上行李箱,终于转过身正视他。我叫张秀,今年五十一,在县城里的纺织厂退了休,拿着一千八的退休金,有个儿子在省城读大学。眼前的男人叫王建国,五十五岁,本地人,早年丧偶,在菜市场有个卖水产的摊位。我们通过邻居李婶介绍认识,搭伙过了三个月。

“难看?”我笑了,笑得眼角泛起一丝凉意,“王建国,从你让我掏钱给你儿子买电脑,说这是‘未来儿媳妇’该尽的本分时,我就该知道你脸皮有多厚。现在为了两百块钱的暖气费,你跟我扯难看?”

他把那根油条重重地摔在桌上,油渍溅开,像一朵丑陋的花。他站起来,因为常年弯腰杀鱼,背有些佝偻,可此刻他却挺得笔直,仿佛这样能增加几分底气。“那两百块钱就不是钱了?你住在这里,没用暖气?我儿子要电脑,那是为了学习,将来有出息了,还能忘了你这个后妈?你这女人,算盘打得太精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不是因为那两百块钱,而是他这副理所当然的嘴脸。这三个月,我像个免费保姆,买菜做饭,洗衣拖地,把他那乱得像猪窝一样的出租屋收拾得人能下脚。他的脏衣服堆成山,我一件件手洗;他肠胃不好,我变着花样给他熬粥养胃。我图什么?不过是图后半辈子有个伴,能有个人知冷知热,说句贴心话。

可我得到的,却是无休止的索取和算计。

“我算盘精?”我指着屋子里的一切,声音都变了调,“这沙发套是我买的,这窗帘是我换的,你身上这件毛衣是我织的!我来的时候,你连口热水都喝不上,现在你跟我算暖气费?王建国,你摸着良心问问,这三个月,你给我买过一件超过五十块钱的东西吗?除了嘴上说的好听,你为我做过什么?”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脸涨成了猪肝色。屋子里的空气凝固了,只剩下墙上那台老旧石英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为我们这段荒唐的关系倒计时。

良久,他颓然地坐回藤椅,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皱巴巴的烟点上,猛吸一口,然后缓缓吐出。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复杂,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疲惫。他看着我,声音沙哑地说:“行,你清高,你了不起。那咱们就掰扯掰扯,这日子过不下去,难道就全怪我?你敢说你就没一点私心?”

他这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我心里最隐秘的那个角落。我承认,我确实有私心。

我前夫在我四十岁那年出轨了,我们离了婚,房子和大部分积蓄都给了他,我只带着儿子和几万块钱净身出户。那些年,我一边在纺织厂三班倒,一边拉扯儿子,日子过得像拧干水的毛巾,干瘪又辛苦。我怕了,怕穷,更怕一个人孤零零地老去。儿子考上大学后,空荡荡的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那种寂寞像潮水一样,能把人淹死。

所以当李婶把王建国介绍给我时,我动心了。她说老王人老实,虽然没什么大钱,但在菜市场有个摊位,吃喝不愁,就想找个真心过日子的女人。我去看过他的摊位,每天天不亮就去进货,手脚麻利地杀鱼刮鳞,虽然身上总有股鱼腥味,但那股子勤劳劲儿让我觉得踏实。

我们第一次见面,约在公园。他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夹克,说话有点笨拙,一个劲儿地夸我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他说:“秀兰啊,我这人不会说啥好听的,但我保证,你要是跟我过,我肯定把你当宝,不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就是这句话,让我卸下了所有防备。我太渴望被珍惜,太渴望那种被人捧在手心里的感觉了。

于是,我们很快就走到了一起。我搬进了他租的两室一厅,我们没有领证,用他的话说,都这把年纪了,搞那些虚头巴脑的干啥,好好过日子比啥都强。我信了。

刚开始的日子,确实有过一段甜蜜。他每天收摊回来,会给我带一条最新鲜的鱼,或者几个我爱吃的海螺。我做好饭等他,两个人对着一桌家常菜,喝点小酒,聊聊一天的见闻。他会给我讲菜市场的八卦,谁家夫妻吵架了,谁家进的货又被坑了。我呢,就给他讲厂里的趣事。那种平淡的温馨,让我一度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后半生的依靠。

可生活,终究不是风花雪月,而是柴米油盐的精打细算。矛盾,是从钱开始的。

我们搭伙过日子,说好的是生活费我俩一人一半。可实际上,买菜做饭这些零碎开销,基本都是我掏钱。我觉得女人家心细,管着钱也方便,没太计较。可王建国却把这当成了理所当然。他每天收摊回来的钱,往自己口袋里一揣,就再也没拿出来过。

有一次,我身体不舒服,让他去买点菜。他回来,把菜往厨房一扔,顺手就递给我一张小票:“喏,三十五块六,给我。”我当时就愣住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了一下,闷得慌。我没说话,默默地从钱包里掏出钱给他。他接过钱,数都没数就塞进口袋,仿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

从那天起,我心里的那杆秤,开始慢慢倾斜了。

真正的爆发点,是他那个二十出头、游手好闲的儿子。他儿子没正经工作,隔三差五就来要钱。每次来,王建国都把人拉到里屋,嘀嘀咕咕半天,然后他儿子就心满意足地走了。我问他给了多少,他总是不耐烦地说:“我儿子的事,你别管。”

上个月,他儿子迷上了打游戏,非要换一台高配置的电脑,张口就要八千。王建国拿不出这么多钱,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给我倒了杯红酒,搓着手,一脸谄媚地跟我说:“秀兰啊,你看小军这孩子,也到了该懂事的时候了。他说想学电脑设计,这是好事啊,是上进的表现。咱们得支持他。你看,你那里不是还有点积蓄吗?先拿出来给孩子买个电脑,就当……就当你这个未来婆婆给的见面礼了。”

我当时拿着酒杯的手都在抖。我的积蓄,那是我辛辛苦苦攒下来给儿子结婚用的,是我后半生唯一的保障。他竟然轻飘飘一句话,就想让我拿出来给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儿子买游戏机?还说什么“未来婆婆”?我们连证都没领,八字还没一撇,他就已经开始算计我的家底了。

我冷冷地拒绝了:“我的钱,是给我儿子准备的,一分都不能动。”

他的脸当场就拉了下来,摔了筷子,骂骂咧咧地说我自私,说我没把他当一家人,说我心里只有自己的儿子。那次我们大吵一架,冷战了一个星期。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彻底看清了他。他口中的“搭伙过日子”,不是找个伴侣,而是找个既能伺候他生活起居,又能帮他分担经济压力的免费劳动力,最好还能倒贴他儿子。他不是想找个爱人,他是想找个扶贫的。

想明白这一点,我只觉得一阵恶心。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那两百块钱的暖气费。县城冬天冷,出租屋没有集体供暖,我们自己烧暖气。前天缴费单下来了,四百块。我跟他说一人一半,他当时没吱声。今天早上,我把我的那份两百块钱放在桌上,提醒他记得去交。

结果他把钱推回来,理直气壮地说:“这钱得你出。我一个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冬天不怕冷,烧暖气主要是为了你,你怕冷。”

我看着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那一刻,所有的委屈、愤怒和失望都涌上了心头。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不想再跟这个男人耗下去了。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此刻,他抽完一支烟,又续上一支,烟雾把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熏得更加模糊。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怨毒:“张秀兰,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干净。你当初愿意跟我,不就是看我有个摊位,能挣两个活钱,想给自己和儿子找个长期饭票吗?怎么,现在发现我这饭票不够大,不够香,就想一脚把我踹了?咱们啊,谁也别说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都不是好东西?”

这六个字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插进我的心脏。我以为我会暴跳如雷,会冲上去撕烂他那张嘴。可奇怪的是,我反而平静了下来。一种彻骨的悲哀和清醒,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

是啊,我当初确实有私心。我确实是看中了他的“踏实肯干”,以为他能成为我的依靠,能让我后半生的生活轻松一点。我渴望温暖,渴望安稳,甚至幻想过,如果他对我好,对我的儿子好,我那些积蓄,贴补一下这个家,也未尝不可。

我的“私心”,是想找一个能同舟共济的伴侣。而他的“私心”,是想找一个能供他吸血的宿主。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

我拉起行李箱的拉杆,箱子的轮子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滚过,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我没有再看他一眼,径直走向门口。

“张秀兰!”他在我身后吼道,“你今天要是走出这个门,就别想再回来!”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我只是淡淡地说:“王建国,这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多待。还有,谢谢你提醒我,我们都不是好东西。你坏在骨子里,而我,坏在眼瞎。”

说完,我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我眯了眯眼,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寒意的空气。楼道里,邻居李婶正好买菜回来,看到我拉着行李箱,一脸错愕。

“秀兰,你这是……跟老王吵架了?”她凑过来,压低了声音,眼神里满是八卦的光芒。

在这样的小县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人。我可以想象,不出半天,整个小区都会知道我张秀兰跟王建国同居三个月就散伙了,各种难听的猜测和议论会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

换作以前,我可能会觉得丢人,会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现在,我心里却异常平静。

我看着李婶,扯出一个微笑,不大,但很坚定。“没吵架,李婶。就是觉得不合适,分开了。谢谢你当初的好意。”

说完,我没再给她追问的机会,拉着箱子,一步一步地走下楼梯。

回到我那个许久没住的小屋,虽然有些灰尘,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得屋里亮堂堂的。我放下行李箱,环顾着这个只属于我自己的小天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包裹了我。

我不用再闻那股鱼腥味和饭菜的酸腐味,不用再对着一个满心算计的男人强颜欢笑,不用再为了几块钱的开销而暗自神伤。

晚上,我给自己下了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卧了两个荷包蛋。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不是伤心的泪,也不是委屈的泪,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我拿出手机,给儿子发了条信息:“儿子,妈妈恢复单身了。”

没过几分钟,儿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声音里满是担忧:“妈,怎么回事?那个姓王的欺负你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没加任何情绪色彩。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儿子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成熟的语气说:“妈,分得好。你别难过,你还有我。你那点钱自己留着养老,谁也别给。以后我毕业了,我养你。一个人也挺好,别再为了找个伴就委屈自己了。”

那一刻,我所有的坚强都溃不成军,捂着嘴,哭得泣不成声。

是啊,我为什么要委屈自己?我辛辛苦苦半辈子,拉扯大一个懂事的儿子,我有一份虽然不多但稳定的退休金,我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窝。我拥有的,已经足够支撑我过好下半生了。我想要的,不过是锦上添花的情感慰藉,如果那朵“花”本身就是有毒的,那我宁可不要。

五十一岁,人生才刚过半。丢掉一个错的人,就像割掉一个已经坏死的肿瘤,虽然过程痛苦,但换来的是新生。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把小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然后我去菜市场,不是去那个充满了不愉快回忆的角落,而是去了另一头,买了新鲜的排骨和玉米。我想给自己煲一锅汤,好好犒劳一下这个勇敢的、虽然眼瞎过但及时止损的自己。

路过李婶家门口时,她又拉住我,神秘兮兮地说:“秀兰啊,我听说那王建国又在托人给他介绍对象了,还跟人说你这人太精明,不好处。你可别往心里去。”

我笑了笑,阳光照在我脸上,暖洋洋的。“李婶,谢谢你。不过他的事,跟我没关系了。对了,我今天煲玉米排骨汤,你要不要过来喝一碗?”

看着李婶惊讶的表情,我忽然觉得,这个世界豁然开朗。别人的嘴,堵不住;自己的路,得自己走。脸皮厚的人,自有天收;而我,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

拎着菜,我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往家的方向走去。那条路,是我一个人走,但我的脚步,却从未如此轻快和坚定。什么搭伙过日子,什么后半生依靠,都不如靠自己来得实在。我的人生,从今天起,只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