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女上司摘果子,晚上意外撞见她沐浴,她娇嗔:看够了没

发布时间:2025-10-20 17:24  浏览量:5

“小林,这个周末有空吗?”

苏晚的声音从办公桌的另一头传来,很轻,像羽毛落在键盘上。

我抬起头,从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景观设计图里拔出视线。她正看着我,眼睛里带着一点询问的笑意,那种笑意很柔和,不像一个部门总监,倒像个邻家姐姐。

“苏总,有空的。”我赶紧坐直了身体。

“别叫苏总,听着生分。”她摆摆手,“我家院子里的荔枝熟了,一个人摘不过来,想请你帮个忙。”

我愣了一下。

“就当是……朋友间的帮忙。”她补充道,似乎看出了我的犹豫。

我叫林涛,三十二岁,在这家设计公司做了五年,不高不低,算个资深设计师。苏晚是我的直属上司,空降来的,也就三十五六岁的样子,能力很强,人也漂亮,但总是独来独往。听说她先生前几年因病去世了,之后她就一心扑在工作上。

“好的,没问题。”我答应下来。

回到家,我跟妻子小晴说了这件事。

小晴正敷着面膜,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听完我的话,她把手机放到一边,面膜纸下的眼睛眨了眨。

“你那个单身上司?”

“嗯。”

“就请你一个人?”

“应该是吧,她也没提别人。”我一边换鞋一边说。

小晴没再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闷闷地问:“她给你加工钱吗?”

“就是帮个忙,摘点荔枝,提什么钱。”

“哦。”她应了一声,又把手机拿了起来,“那你记得多摘点回来,今年荔枝可贵了。”

我知道她心里想什么。我们结婚六年,一直租房住,为了攒首付,日子过得精打细算。在她眼里,所有不产生直接经济效益的社交,都属于浪费时间。

周末那天,我按照苏晚给的地址,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地铁,又转了一趟公交,才找到她家。

那是一栋带院子的二层小楼,在城市边缘一个很安静的片区。白色的墙壁,灰色的瓦,院子里种满了花草,打理得井井有条。

那棵荔枝树就在院子中央,长得很高大,红彤彤的果子挂满了枝头,像一串串小灯笼。

苏晚穿着一身宽松的棉麻家居服,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素面朝天,比在公司里少了些距离感,多了几分温婉。

她给我递过来一瓶冰水,笑着说:“辛苦你了,路挺远的吧?”

“还好,就当出来散散心。”我接过水,喝了一大口。

那天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们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配合着摘荔枝。她扶着梯子,我在上面剪,偶尔聊上几句,大多是关于花草和设计的。

我发现她懂的很多,院子里每一种植物的习性她都了如指掌。

她说:“这院子,以前都是我先生在打理。他喜欢这些,说植物比人简单,你对它好,它就好好长给你看。”

她的语气很平静,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能埋头更卖力地剪荔枝。

汗水顺着我的额头往下淌,浸湿了我的T恤。苏晚在下面看到了,递给我一条毛巾。

“歇会儿吧,不着急。”

我从树上下来,用毛巾擦了擦脸。她已经摘了一小篮,用清水洗干净了,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尝尝,自己家种的,没打农药。”

我剥开一个,放进嘴里,果肉很甜,带着一股特别的清香。

“很甜。”我由衷地赞叹。

她笑了,眼睛弯弯的,像月牙。

“他以前也这么说。”

那个“他”字,像一根细细的针,轻轻扎了一下。我忽然觉得,我今天来,或许不只是摘荔枝那么简单。我像一个闯入者,踏进了一个被时间和记忆封存起来的空间。

我们摘了整整三大筐荔枝。傍晚的时候,天色暗了下来,苏晚留我吃饭。

她说:“菜都买好了,就当是给你的辛苦费。”

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

她做饭的手艺很好,简简单单的四菜一汤,味道却出奇地好。吃饭的时候,我们聊了很多,从工作上的项目,聊到各自的家乡。

我才知道,她也是从小地方出来的,靠自己一步步打拼到今天。

晚饭后,她去厨房洗碗,我坐在客厅里,看着这个装修雅致但略显空旷的房子,心里有些感慨。这么大的房子,只住着她一个人。

过了一会儿,她说:“小林,你先坐会儿,我一身的汗,先去冲个澡。”

“好的,苏总。”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局促。客厅的电视没开,只有窗外的虫鸣声。我拿出手机,想给小晴发个信息,告诉她我晚点回去,但想了想又放下了。

我怕她又问东问西。

等了大概二十分钟,还不见苏晚出来。我想去趟洗手间,站起身,才发现不知道洗手间在哪。

我记得上楼的楼梯口旁边好像有个门。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那扇门虚掩着,里面透出昏黄的灯光。我以为是洗手间,就伸手推开了门。

门一开,我就僵住了。

里面是浴室,氤氲的水汽扑面而来,带着沐浴露的香气。苏晚就站在花洒下,背对着我,水流顺着她白皙的背脊滑落。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血液“嗡”地一下全涌上了头顶。

我像被施了定身法,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就在这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转过身来。

我们的目光在充满水汽的空气中相遇。

她没有尖叫,脸上也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羞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水还在哗哗地流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过了几秒,或许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她轻轻地开了口,声音带着一丝水汽的湿润和不易察ucai的颤抖。

“看够了没?”

我猛地回过神来,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关上门,后退了好几步,后背重重地撞在墙上。

我的心跳得像擂鼓,脸颊滚烫。

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

我慌乱地跑下楼,抓起我的背包和那箱准备带给小晴的荔枝,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那栋房子。

夜风吹在脸上,我才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

我不敢回头,一路狂奔到公交站,脑子里全是她那句话,和她那个复杂的眼神。

回到家已经快十一点了。

小晴还没睡,坐在沙发上等我,脸色不太好看。

“怎么才回来?电话也不接。”

我这才发现手机在背包里调了静音,有七八个她的未接来电。

“手机没电了。”我撒了个谎,声音有些干涩。

她看到我脚边的荔枝,脸色缓和了一些。“摘了这么多?”

“嗯,树太大了,摘了一下午。”

我把荔枝提到厨房,打开水龙头,用冷水一遍遍地冲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但没用。

镜子里,我的脸红得像发烧。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

我躺在小晴身边,能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我却翻来覆去,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一遍遍地回放着浴室里的那一幕。

我感到羞愧,懊恼,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苏晚。

周一上班,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公司。我一整天都躲在自己的格子里,不敢抬头,生怕和苏晚的视线对上。

幸运的是,她一早就去开会了,直到快下班才回来。

我收拾好东西,准备第一个冲出办公室。

“小林,你等一下。”

苏晚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身体一僵,慢慢地转过身。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我们两个。

她走到我面前,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

“这个项目的设计方案,你再完善一下。”她把文件袋递给我,语气和往常一样,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低着头,接过文件袋,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她的手很凉。

我飞快地缩了回来。

“苏总,周六晚上的事……”我鼓起勇气,想解释。

“周六晚上怎么了?”她打断我,淡淡地看着我,“你帮我摘了荔枝,我很感谢你。荔枝很甜,我留了一些,剩下的都送给邻居了。”

她把那件事抹得一干二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看着她平静的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什么事就早点下班吧。”她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捏着手里的文件袋,站在原地,心里五味杂陈。

她越是这样若无其事,我心里就越是觉得沉甸甸的,像压了一块石头。

那件事成了一个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秘密。

工作上,她对我一如既往,专业,严谨,偶尔还会指点我几句。但私下里,我们之间那种微妙的、近乎朋友的氛围,消失了。

我们之间隔了一层看不见的墙。

我开始加倍努力地工作,想用这种方式来弥补心里的愧疚。我把她交给我的那个方案,熬了好几个通宵,改了十几稿。

当我把最终方案放到她桌上时,她仔细地翻看了一遍,点了点头。

“做得不错,比我预想的还要好。”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地夸我。

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但生活并没有因此回到正轨。

我和小晴之间,也开始出现问题。

她变得越来越敏感。我加班晚了,她会问我是不是真的在加班。我手机响了,她会状似无意地瞟一眼。

有一次,公司发了一笔项目奖金,我拿到手,想着苏晚帮了我不少,就用奖金的一部分,买了一盒上好的茶叶送给她,表示感谢。

我把茶叶放在她办公室,没多说什么就出来了。

结果那天晚上,小晴洗我衣服的时候,从我口袋里翻出了一张买茶叶的发票。

“林涛,你什么时候开始喝这么贵的茶了?”她拿着那张发票,站在卧室门口问我。

我心里一咯噔。

“哦,一个客户送的,我随手揣口袋里了。”我又撒了谎。

“客户?”小晴的眼神很锐利,“哪个客户会送你一千多块钱的茶叶?发票还开我们公司的抬头?”

我哑口无言。

那天晚上,我们大吵了一架。

那是我们结婚以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小晴把那张发票摔在我脸上,质问我:“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是不是你那个女上司?”

“你胡说什么!”我提高了音量,一半是心虚,一半是被冤枉的恼火。

“我胡说?你最近天天魂不守舍的,加班也越来越晚,现在还背着我买这么贵的东西送人!林涛,你当我傻吗?”

她的眼圈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烦躁。我无法跟她解释那晚的意外,也无法解释我送茶叶的复杂心情。

所有的一切,在她的质问下,都变得那么不堪。

“不可理喻。”我摔门而出。

我在楼下的小花园里坐了一整夜。

夏天的蚊子特别多,咬得我浑身是包。我看着家里那扇黑漆漆的窗户,第一次对我们的婚姻产生了怀疑。

我和小晴,是从大学就在一起的。那时候的感情很纯粹,毕业后一起留在这个城市打拼,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也熬过来了。

我们以为,只要努力赚钱,买了房子,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现在,我发现,我们之间好像只剩下房子和钱了。

我们很少像苏晚那样,坐下来聊聊天,说说心里话。我们的话题,永远是这个月房租多少,水电费多少,离首付还差多少。

我忽然觉得很累。

第二天我回到家,小晴已经走了,回了娘家。

家里空荡荡的,桌上放着一张纸条,是她写的,字迹很潦草。

“我们都冷静一下吧。”

我把那张纸条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那段时间,我的生活一团糟。

家里冷锅冷灶,公司里气氛压抑。我和苏晚之间那层看不见的墙,越来越厚。

我开始失眠,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整个人瘦了一圈。

我以为这就是最低谷了。

没想到,更糟糕的还在后面。

公司里开始传一些风言风语。

不知道是谁,把我送茶叶给苏晚的事传了出去,添油加醋,说得有鼻子有眼。

说我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

说苏晚利用职权,跟我搞暧昧。

流言蜚语像病毒一样,在办公室里迅速蔓延。

同事们看我的眼神都变了,有鄙夷,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我走在走廊里,都能感觉到背后戳戳点点的目光。

我试图解释,但没人信。在他们眼里,一个单身的女上司和一个已婚的男下属,走得近了,本身就是原罪。

苏晚也听到了这些流言。

但她比我冷静得多。

她把我叫到办公室,关上门。

“外面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看着她,她瘦了些,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但眼神依旧坚定。

“苏总,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我低着头,声音沙哑。

“这不关你的事。”她摇摇头,“是我自己没处理好。我以为只要工作做得好,就不会有人说什么。我忘了,人心是复杂的。”

那天,她跟我说了很多。

她说起她先生。

“他生病那两年,花光了我们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屁股债。那时候,也有很多人在背后说闲话,说我傻,说我会被他拖累一辈子。”

“我没理他们。我只知道,他是我丈夫,我不能放弃他。”

“他走了以后,我拼命工作,还清了债。我以为我够坚强了,可有时候夜里醒来,看着这个空荡荡的房子,还是会觉得……很孤独。”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在我的心上。

我第一次,真正地走近了她的内心世界。

我看到了她坚强外壳下,那颗柔软而疲惫的心。

我忽然明白,那天晚上,在浴室里,她为什么没有尖叫。

或许,在那一刻,我的闯入,对她而言,与其说是惊吓,不如说是一种……打破死寂的意外。

她那句“看够了没”,不是质问,也不是引诱,而是一种带着自嘲和无奈的叹息。

她是在问我,也是在问这个世界:你们看够了我这孤单狼狈的样子了吗?

从她的办公室出来,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了。

我不再纠结于那晚的意外,不再为那些流言蜚语而烦恼。

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想为她做点什么。

不是出于愧疚,也不是出于任何暧昧的情愫。

而是一种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的理解与共情。

我开始主动承担更多的工作,帮她分担压力。我知道,公司里有人想把她挤走,故意在项目上给她使绊子。

我就默默地把那些坑填上。

我利用我的专业知识,帮她完善每一个方案,确保万无一失。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新的默契。

我们不再刻意回避,也不再过分亲近。我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彼此最坚实的后盾。

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每天都一起加班到深夜。

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我们讨论方案,分析数据,累了就一起泡杯咖啡,聊聊未来的打算。

我发现,和她聊天是一件很愉快的事。她有见识,有格局,总能给我很多启发。

在她的影响下,我不再只盯着眼前的一亩三分地,我开始思考我的职业规划,我的人生价值。

我感觉自己正在快速成长。

但我和小晴的关系,却降到了冰点。

她从娘家回来了,但我们之间比以前更冷漠。我们分房睡,一天也说不了几句话。

她不再质问我,也不再跟我吵。她只是用一种失望透顶的眼神看着我。

我知道,我们的婚姻,已经走到了悬崖边上。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很快就来了。

苏晚的公婆,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公司的流言,找上门来,闹得人尽皆知。

两个老人堵在公司门口,指着苏晚的鼻子,说她不守妇道,败坏门风,要她把儿子留下的房子交出来。

公司的同事都围在旁边看热闹。

苏晚站在人群中央,脸色苍白,身体微微发抖,却倔强地挺直了背脊。

“房子是我和他一起买的,我有一半的权利。你们没有资格让我交出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我儿子尸骨未寒,你就在外面勾三搭四!”老太太说着,就想上来撕扯苏晚。

我看不下去了,冲上去,挡在了苏晚面前。

“你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我的出现,像是在滚油里倒了一瓢冷水。

“好啊!你就是那个奸夫吧!大家快来看啊!”老头指着我的鼻子喊道。

闪光灯亮起,有人在用手机拍照。

场面彻底失控了。

最后,是公司的保安把那两个老人拉开了。

但这件事,还是成了公司最大的丑闻。

第二天,我和苏晚,双双被公司高层约谈。

结果是,苏晚主动辞职,平息事端。

而我,被调到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部门, фактически被架空了。

我去找苏晚,她正在办公室里收拾东西。

她的动作很平静,仿佛只是在进行一次普通的搬家。

“苏总,你没必要辞职的,这件事……”

“不叫苏总了。”她打断我,笑了笑,“我现在不是你总监了。叫我苏晚吧。”

“苏晚……”我叫出这个名字,觉得有些陌生。

“林涛,谢谢你。”她看着我,眼神很真诚,“谢谢你这段时间为我做的一切。也……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

“我……”

“你不用说。”她摇摇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个好人,也是个有才华的设计师。离开这里,你会找到更好的平台。”

她把一个U盘递给我。

“这里面,是我这些年积累的一些资源和人脉,或许对你有用。”

我没有接。

“我不能要。”

“拿着吧。”她把U盘塞到我手里,“就当是……朋友的赠礼。”

“朋友”两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那么自然,又那么沉重。

我捏着那个小小的U盘,感觉有千斤重。

那天,我送她下楼。

走到公司门口,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林涛,你是个有家庭的人。好好对你妻子。”

她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了阳光里。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头。

我知道,我们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我的人生,因为她,拐了一个大弯,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不,不是原点。

我回到家,小晴坐在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份文件。

是离婚协议书。

“我们离婚吧。”她说,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

“我累了,林涛。”她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我不想再过这种天天猜忌,天天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我看到公司的新闻了。你为了她,连工作都不要了。”

“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我沉默了很久。

爱吗?

我不知道。

我对苏晚,有敬佩,有同情,有感激,有欣赏。那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超越了普通的男女之情。

我们是精神上的知己,是灵魂上的战友。

但那不是爱情。

至少,不是能支撑起一个家庭的爱情。

我看着小晴,这个陪我走过青春,陪我吃过苦的女人。

我看到她眼里的疲惫和绝望。

我忽然意识到,我亏欠她太多了。

我把最好的耐心和理解,都给了苏晚。

却把最坏的脾气和沉默,留给了她。

我一心想去拯救一个孤独的灵魂,却把我自己的家庭,推向了破碎的边缘。

我才是最傻的那个。

“小晴,”我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

“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对不起。这段时间,是我错了。”

我没有为自己辩解,也没有解释我和苏晚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因为我知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伤害了她。

我把那晚的意外,把公司的流言,把我和苏晚之间的所有事,原原本本地,都告诉了她。

没有隐瞒,没有美化。

我说的时候,一直看着她的眼睛。

她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我。

等我说完,她沉默了很久。

“所以,你从来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

“没有。”我摇摇头,“从来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她那么好?”

“因为……我觉得她很不容易。我觉得我能理解她。”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但现在我才明白,我最应该理解的人,是你。”

“小晴,我忽略了你。我把我们的生活,当成了一个只需要赚钱就能维持下去的程序。我忘了,家是需要用心经营的。我忘了,你也需要关心,需要陪伴,需要我跟你说心里话。”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外面,却忘了回头看看,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我。”

“对不起。”

我说完,眼泪掉了下来。

一个三十二岁的男人,在自己妻子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小晴看着我,眼圈也红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拿过纸巾,擦了擦我的眼泪。

“你……真的想好了?”

“嗯。”我用力点头,“我想好了。我想和你,重新开始。”

她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她把那份离婚协议书,撕成了两半。

我辞职了。

离开那家让我成长也让我跌倒的公司。

我用苏晚给我的那个U盘,联系了里面的一个人。那是一家新成立的小公司,老板很有想法,正缺一个有经验的景观设计师。

我把我的作品集发过去,很快就收到了面试通知。

面试很顺利,我拿到了offer。薪水比以前少了一些,但发展空间很大。

我和小晴,搬离了那个租了六年的房子。

我们在郊区租了一个小一点的房子,带一个很小的院子。

搬家那天,我们把很多旧东西都扔了。

小晴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我点点头。

新的生活开始了。

我每天坐很长时间的公交去上班,虽然辛苦,但心里很踏实。

小晴也找了一份离家近的工作,在一家社区超市当收银员。

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天天把“首付”挂在嘴边。

我们开始享受生活。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去逛菜市场,为晚上吃什么而争论不休。

我们会一起打理那个小院子。我用我的专业知识,把它规划得井井有条。我们种了番茄,黄瓜,还有小晴最喜欢的向日葵。

我们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们会聊公司里的趣事,聊邻居家的八卦,聊院子里的菜长了多高。

有一天晚上,我们坐在院子里乘凉。

小晴忽然问我:“你还想她吗?”

我知道她问的是谁。

我想了想,摇摇头。

“不想了。”

然后,我又点了点头。

“偶尔会想。会想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但我知道,那只是一个朋友对另一个朋友的关心。就像,我会偶尔想起大学时的某个同学一样。”

小晴看着我,笑了。

“林涛,你好像……长大了。”

我也笑了。

是啊,我长大了。

经历了那场风波,我才真正明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家庭。

我明白了,真正的强大,不是去拯救别人,而是守护好自己身边的人。

真正的成长,不是向外寻求认可,而是向内构建一个坚实的自我。

后来,我再也没有见过苏晚。

我只是在一次行业论坛的报道上,看到过她的名字。

她自己创业了,开了一家设计公司,做得风生水起。

照片上,她站在一群人中间,笑得自信而从容。

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我们就像两条相交后又分开的直线,各自走向了更远的远方。

那段经历,像我人生路上的一块石头,我被它绊倒过,摔得很疼。

但当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继续往前走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脚步,比以前更稳了。

去年,我和小晴用这些年攒下的钱,加上双方父母的一点资助,在郊区买了一套小小的二手房。

虽然不大,但那是我们自己的家。

拿到房产证的那天,小晴哭了。

她抱着我,说:“林涛,我们终于有家了。”

我抱着她,心里很暖。

是啊,我们有家了。

一个用理解和包容,重新建立起来的家。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和考验。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逃避,也不会再向外寻找慰藉。

我会牵着小晴的手,一起,把我们的日子,过得像我们院子里的向日葵一样。

永远向着太阳,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