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月入1万要跟我AA,我看着婆婆同意了:谁也别后悔
发布时间:2025-08-09 09:13 浏览量:1
饭桌上的红烧肉还冒着热气,肥瘦相间,是我最爱的那一口。婆婆刚笑眯眯地给我夹了一块,劝我多吃点,说我最近都瘦了。我老公林涛就清了清嗓子,仿佛有什么国家大事要宣布,用餐巾纸擦了擦并不油腻的嘴,扔下了一颗炸弹。
“小冉,我们以后实行AA制吧。”
空气瞬间凝固了。我嘴里的那块肉,顿时失了滋味,变得像一块蜡,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我抬起头,看着坐在对面的林涛,他是我谈了三年恋爱,结了一年婚的丈夫。月薪一万,在这个二线城市里,算是不错的收入。而我,是一名小学老师,工资不高,五千出头,但稳定清闲。我们结婚时,他信誓旦旦地说要养我,要让我过上好日子。这才一年,誓言就跟窗外的风一样,刮过就没了踪影。
我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将目光转向了婆婆。她是这个家里最有话语权的人。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样,拍一下林涛的脑袋,骂他胡说八道,说夫妻之间分那么清楚做什么。
可我错了。
婆婆只是顿了一下夹菜的筷子,随即又恢复了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甚至还点了点头,语气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赞许:“林涛这个想法好。你们年轻人,是该经济独立一点,这样对两个人都好。小冉,你也是个明事理的孩子,应该能理解吧?”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外人,一个闯入了他们母子精心策划好的一场戏里的,不合时宜的观众。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扔进了冰窖里,凉得彻骨。林涛看他妈都同意了,底气更足了,开始滔滔不绝地阐述他的“先进理念”。
“你看,房贷我们一人一半,正好我公积金能覆盖大部分,你出水电燃气物业费。吃饭买菜,我们建个公共账户,每个月各打一千五进去。至于其他的,比如你买化妆品衣服,我买游戏装备应酬,就各管各的。这样清清楚楚,谁也不占谁便宜,还能锻炼你的理财能力,多好。”
他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是在给我一个天大的恩赐。我看着他,又看了看旁边附和着点头的婆婆,心底那点仅存的温情和幻想,被碾得粉碎。原来,在他们眼里,我这个妻子,不过是一个需要被“锻炼”和“理财”的合租室友。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哽咽和翻涌的怒火。我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歇斯底里地质问。我只是平静地,用一种他们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
“好啊。”我说,声音不大,但清晰得像刀子划过玻璃,“就按你说的办。AA就AA,谁也别后悔。”
林涛和婆婆显然都愣了一下,他们可能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来劝我,来应对我的情绪爆发。可我平静地接受了,反而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林涛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就被一种达成了目的的得意所取代。
那顿饭剩下的部分,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我默默地吃完了碗里的饭和那块已经冰冷的红烧肉,然后起身收拾碗筷。婆婆想来帮忙,我挡住了她:“妈,别。以后家务也AA吧,今天轮到我,明天就该林涛了。”
说完,我没再看他们母子俩的脸色,径直走进了厨房。哗哗的水流声,掩盖了我几乎要碎裂的心跳。我没哭,不是不难过,而是觉得不值得。眼泪,应该留给懂得心疼你的人。
当天晚上,林涛就拉着我,用手机里的计算器,把我们这个家,清算得明明白白。从下个月开始,我的工资卡,将精准地支出两千块用于房贷,五百块用于水电燃气物业,还有一千五百块打入我们新开的“家庭公共账户”。算完之后,我的卡里,只剩下一千多块的零花钱。
而他,月入一万,除去房贷和生活费,还剩下五千多。
他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像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临睡前,他想过来抱我,被我躲开了。我背对着他,说:“别忘了,我们现在是AA制,拥抱这种亲密行为,是不是也该算算成本?”
他僵在了那里,半天没说话,最后悻悻地躺下了。黑暗中,我能听到他有些不稳的呼吸声。而我,睁着眼睛,一夜无眠。
AA制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还要荒诞和伤人。
家里的冰箱被我用记号笔画上了一条线,左边是我的,右边是他的。我想喝的酸奶,他想喝的啤酒,各自买,各自放。有一次我半夜渴了,随手拿了他那边的一瓶可乐,第二天早上,他半开玩笑地提醒我:“老婆,那瓶可乐三块钱,记得转我。”
我看着他伸出的二维码,笑了。我什么都没说,直接扫码转了三块钱给他。从那以后,我再也没碰过他那半边冰箱里的任何东西。
周末大扫除,我们真的像排班一样,一人一周。我这周拖地,他就负责擦窗。可他总是做得马马虎虎,地上的头发丝还在,窗户的边角全是灰。我指出来,他就说:“你那么追求完美,那你自己弄呗,反正我这周的任务完成了。”
我们不再像夫妻,更像两个被强行捆绑在一起的合伙人,计较着每一分付出,盘算着每一笔得失。家,不再是港湾,变成了一个需要精确计算的合作项目。
最让我寒心的一件事,发生在我生日那天。往年,林涛总会提前很久就准备礼物,订餐厅,给我惊喜。可今年,直到生日当天,他都毫无表示。晚上我忍不住问他,他正戴着耳机打游戏,头也不回地说:“生日礼物属于个人开销,AA制里写明了的。你要是想要,我可以陪你去挑,你自己付钱。”
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我没再理他,自己下楼,走进了一家蛋糕店,给自己买了一个最小的蛋糕。一个人坐在小区的长椅上,吹了蜡烛,许了愿。我的愿望是:希望自己能早点攒够失望,然后潇洒地离开。
日子在斤斤计较中一天天过去。我开始习惯了自己买菜,自己做饭,习惯了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逛街。我的话越来越少,笑容也越来越少。林涛似乎也乐得清闲,他不用再费心猜我的喜好,不用再为各种纪念日准备礼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投入到他的游戏和社交中。
婆婆隔三差五会过来,每次来,都会旁敲侧击地问我,钱够不够花,说女孩子不要太节省,该买的还是要买。我只是笑笑,说够花,AA制挺好的,让我学会了独立。婆婆听了,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仿佛她的儿子做了一个多么英明神武的决定。
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我父亲的一次意外住院。父亲在工地上干活,不小心从架子上摔了下来,腿骨折了,需要立刻手术,手术费要五万。我妈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我当时卡里只有不到两万块的积蓄,那是我在这场AA制的婚姻里,一分一分从牙缝里省下来的。
我挂了电话,第一次低头向林涛求助。我找到他,把情况说了一遍,希望他能先借我三万块钱,我以后会还他。
他正在看电视,听到我的话,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地说:“你爸住院,是你们家的事,按理说,不属于我们这个‘AA家庭’的共同支出范... ...”
“林涛!”我终于忍不住,第一次对他吼了出来,声音尖锐得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那是我爸!也是你爸!”
他这才转过头,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我:“你吼什么?我没说不借。只是亲兄弟明算账,夫妻也一样。三万块,我可以借给你,但是要打欠条,算利息,就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算,可以吧?”
我的血,一瞬间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凉了个彻底。我看着他那张曾经让我无比迷恋,此刻却无比陌生的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以为我们之间,只是钱的问题,原来,是情分早就没了。
我没有再求他。我转身回到房间,关上门,开始疯狂地给朋友打电话。我放下了所有的自尊和骄傲,东拼西凑,总算凑够了手术费。当我拖着疲惫的身体,把钱打到我妈卡里时,我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从医院回来的那个晚上,我向林涛提出了分居。他很意外,他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哭闹一场,然后不了了之。
“分居?为什么?我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吗?”他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解。
“好好的?”我冷笑出声,“林涛,你问问你自己,我们这叫过日子吗?我们这是在合租!你想要的AA制,我已经陪你玩了快半年了,现在,我不想玩了。”
“你是不是因为你爸那事儿生我的气?我也是按规矩办事啊,我们说好的AA... ...”
“规矩是你定的,不是我!”我打断他,“我今天不是来跟你商量的,是来通知你的。这个房子,房贷我照付一半,但我会搬出去住。我们都冷静一下,想想这段婚姻还有没有必要继续下去。”
说完,我就开始收拾东西。林涛慌了,他冲过来拉住我的手,语气软了下来:“小冉,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是我不对,我不该跟你算那么清楚,那三万块钱我不要了,就当我给你爸的... ...”
“晚了,林涛。”我甩开他的手,“从你让我打欠条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完了。”
那天晚上,我拖着一个行李箱,离开了那个我曾经以为会住一辈子的家。我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很小的一居室。虽然小,但那是我自己的空间,我可以随意地把东西放在任何地方,不用担心越过那条无形的“三八线”。
分居的日子,我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和自我提升中。我开始利用业余时间,在网上做一些兼职,给一些杂志写稿,发挥我一直以来的写作特长。一开始稿费不高,但足以补贴我的生活。
而林涛那边,似乎也开始尝到了AA制的苦果。没有我打理的家,很快就变得一团糟。换下来的脏衣服堆在沙发上,外卖盒子塞满了垃圾桶。他开始频繁地给我打电话,有时候是问我某样东西放在哪里,有时候是抱怨家里太乱,有时候,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月后。
婆婆突然打电话给我,语气焦急,说林涛的弟弟林浩做生意被人骗了,不仅把本钱赔光了,还欠了二十万的外债。现在债主天天上门,林浩吓得躲了起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立刻想起了那场突如其来的AA制。
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银行,打印了我和林涛那个“家庭公共账户”近半年的流水。当我看到,就在我们开始AA制的第二个月,账户里有一笔十万元的钱,被一次性转走,收款人正是林浩时,我什么都明白了。
所有的愤怒,委屈,在那一刻,都化为了一声冷笑。原来,所谓的AA制,所谓的为我好,所谓的锻炼我的理财能力,从头到尾,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他们母子俩,联手演了一出戏,目的就是为了从我这里,不,是从我们这个小家里,光明正大地“抠”出钱去补贴小叔子。而我,就像个傻子一样,被他们蒙在鼓里,还真的陪他们计较起了那三块钱一瓶的可乐。
我拿着那张银行流水,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家。林涛和婆婆都在,两个人愁眉苦脸,客厅里烟雾缭绕。
我把那张纸,轻轻地放在了他们面前的茶几上。
“十万块,一分没少。你们用我省下来的钱,去填你儿子的窟窿,感觉怎么样?”我的声音很平静,却像针一样,扎在他们心上。
林涛的脸瞬间白了,他看着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婆婆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她大概没想到,我竟然会去查账。
“小冉,你听我解释... ...”林涛试图辩解。
“解释什么?”我看着他,“解释你为什么要用AA制当幌子,来掏空我们这个家?还是解释你宁愿看着你岳父躺在医院里等着钱做手术,也要让我打欠条,就是因为你心虚,因为你早就把我们共同的积蓄给了你弟弟?”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林涛的尊严上。他终于崩溃了,捂着脸,低声说:“我妈说,林浩做生意就差这笔启动资金,很快就能赚回来的。她说不能告诉你,怕你不同意... ...AA制,也是她出的主意,她说这样能快点把钱攒回来... ...”
“所以,你就同意了?”我看向婆婆,她躲闪着我的目光,不敢看我,“妈,我一直敬重您,把您当亲妈。可您呢?您就是这么算计您的儿媳妇的?”
婆婆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硬道:“我...我也是为了林涛好!林浩是他亲弟弟,他能不管吗?再说了,那钱不也是林涛赚的吗?”
“钱是林涛赚的,但我们是夫妻,那是我们的共同财产!”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从今天起,这个AA制,我奉陪到底。但规矩,得由我来定。”
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份文件,是一份离婚协议和一份财产分割清单。
“这套房子,婚前我们两家各出了一半首付,婚后贷款也是共同在还。现在,要么把房子卖了,一人一半。要么,你们把我的那一半折现给我。至于那被你拿走的十万块,是你动用的婚内共同财产,必须还给我五万。还有你弟弟欠下的二十万外债,那是他的个人债务,跟我们这个家,没有一分钱关系。”
林涛和婆婆都傻眼了。他们以为我回来,最多就是大闹一场,然后他们道个歉,事情就能翻篇。他们从没想过,我会如此冷静果断地,直接走到了离婚这一步。
“不,小冉,我不同意离婚!”林涛冲过来,想要抓住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不AA了,以后钱都归你管,好不好?你原谅我这一次!”
婆婆也慌了神,开始哭哭啼啼:“小冉啊,都是我的错,是我老糊涂,你别跟林涛离婚啊,你们好好过日子... ...”
我看着他们,心里已经没有了波澜。信任一旦崩塌,就再也回不去了。
“晚了。”我重复着我说过的话,“当你们母子俩,坐在饭桌上,看着我的眼睛,跟我谈AA制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当初说好的,谁也别后悔。”
最终,婚还是离了。林涛为了不卖房子,求遍了亲戚,凑钱把房子属于我的那一半和那五万块钱给了我。我拿着那笔钱,加上自己的积蓄,在这个我曾经无比熟悉的城市里,付了属于我自己的第一套小房子的首付。
搬进新家的那天,阳光很好。我站在洒满阳光的阳台上,看着楼下车水马龙。我没有感到一丝悲伤,反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解脱和新生。
那场荒唐的AA制,像一场高烧,烧掉了我对婚姻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也烧掉了我的懦弱和依赖。它让我明白,女人真正的底气,从来不是男人一句“我养你”的承诺,而是自己手里的积蓄,脚下的土地,和那份永远不会背叛自己的,独立生活的能力。
后来,我听说林涛卖掉了他那辆心爱的车,帮他弟弟还了一部分债,但日子依旧过得捉襟见肘。婆婆也老了很多,再也没有了当初算计我时的那份精明和得意。
而我,生活却越过越好。我的兼职稿费水涨船高,甚至超过了我的本职工作。我报了瑜伽班,周末和朋友去郊游,我把自己的小家布置得温馨又舒适。
我再也不用在冰箱上画一条线,再也不用为了一瓶三块钱的可乐跟人计较,再也不用眼巴巴地等着别人在生日时给我一份廉价的惊喜。因为我想要的一切,都可以靠自己去创造。
回头看那段婚姻,我不恨林涛,也不怨婆婆。我甚至有些感谢他们,感谢他们用那样一种残酷又直接的方式,给我上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
“谁也别后悔”,这句话,我做到了。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后悔,但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的人生,已经翻开了崭新的一页,未来,只会更加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