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夜把温柔都给了白月光,我放下执念远走,他追悔到整夜难眠

发布时间:2025-10-01 04:29  浏览量:2

凌晨两点,窗外下着瓢泼的雨。

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一首没有尽头的烦躁鼓点。

我刚改完一张客户催了八遍的设计图,脖子僵得像块石头。

手机屏幕幽幽地亮着,周时夜的名字在上面跳动。

我划开接听,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喂?”

电话那头不是周时夜,而是一个女人,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

是苏晴。

“嫂子,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时夜他喝多了,在我这里睡着了,你别担心。”

我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

空气里弥漫着速溶咖啡和雨水的潮湿气味,混在一起,闷得人喘不过气。

“他手机没电了,我怕你找不到人着急,就用我手机给你打个电话。”她继续说,每个字都像包裹着蜜糖的针。

我盯着电脑屏幕上那张还没来得及保存的图,忽然觉得很可笑。

客户的甲方是我的上帝,周时夜的白月光也是我的上帝。

“知道了。”我只说了这三个字,就挂了电话。

没有质问,没有哭闹。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不疼,就是麻木的、缓慢的窒息。

我关掉电脑,没去卧室,就那么蜷在客厅的沙发上。

身上还穿着白天那件皱巴巴的T恤,凉意从四肢百骸渗进来。

我跟周时夜结婚五年。

这五年,苏晴这个名字,像一根拔不掉的刺,时不时就要冒出来扎我一下。

他们是青梅竹马,是所有人眼里的金童玉女。

如果不是苏晴当年执意出国,周时夜身边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我。

我曾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

我用五年的时间,把我们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学会了他爱吃的每一道菜,甚至为了照顾他的作息,把我的设计工作室从外面搬回了家里。

我以为,捂着一块冰,总能把它捂热。

现在看来,我捂着的不是冰,是北极的万年玄铁。

天蒙蒙亮的时候,门锁传来轻微的响动。

周时夜回来了。

他身上带着酒气和另一种女人的香水味,很淡,但我闻得到。

他看到缩在沙发上的我,愣了一下,随即眉头就皱了起来。

“怎么在沙发上睡?不知道回房间?”

他的语气里没有心疼,只有一丝不耐烦。

我缓缓坐起来,看着他。

他的衬衫有些皱,领口的位置,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淡淡的口红印。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那个印记。

他顺着我的目光低头,脸色变了变,随即用手不自然地蹭了蹭。

“昨晚公司团建,喝多了,就在附近的酒店开了个房。”他解释道,眼睛却不敢看我。

我笑了。

笑得肩膀都在发抖。

“周时夜,苏晴给我打电话了。”

他脸上的从容瞬间瓦解,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她……她就是怕你担心,你别多想。”

“我没多想,”我站起来,一步步走到他面前,“我只是想告诉你,下次撒谎,记得先跟同伙对好口供。”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他被我的平静刺痛了,恼羞成怒地拔高了声音:“林晚!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吗?我跟她清清白白,就是朋友!她胃不好,喝了酒不舒服,我送她回去照顾一下怎么了?”

“清清白白?”我重复着这四个字,觉得讽刺到了极点,“周时夜,你给你‘清清白白’的朋友熬红糖姜茶,却在我痛经疼得下不了床的时候,说一句‘多喝热水’。”

“你给你‘清清白白’的朋友,从城东跑到城西买她爱吃的桂花糕,却记不住我不吃香菜。”

“你手机里存着她所有的喜好,却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都需要我提前三天提醒。”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钉进我们之间这层摇摇欲坠的婚姻外壳里。

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最后,他从钱包里抽出一张卡,塞到我手里。

“别闹了,这里面有五万块钱,你不是看上一个新款的包了吗?自己去买。”

他以为,钱可以解决一切。

可以堵住我的嘴,可以抚平他的心虚。

我看着那张冰冷的卡,忽然觉得这五年,像一个漫长又滑稽的笑话。

我把卡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周时服,我不要你的钱。”

“我只是觉得,我有点恶心。”

说完,我没再看他,转身走进了卧室,反锁了门。

门外是他压抑着怒气的踹门声,和一句“不可理喻”。

我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

没有眼泪。

心空了,就再也流不出什么东西了。

这次争吵的结果,是长达一周的冷战。

他在书房睡,我在卧室睡。

我们像合租的室友,除了必要的交谈,再无其他。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里。

接了一个大单,是一个新消费品牌的整套VI设计,预付定金就有十万。

我把自己埋在数不清的色卡、字体和草稿里,试图用忙碌来麻痹神经。

周五下午,我正在跟客户开视频会议,周时夜的妈妈,我的婆婆,突然杀了过来。

她连门铃都没按,直接用备用钥匙开了门。

“林晚!你看看你做的像什么样子!时夜天天在外面忙工作,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这个妻子是怎么当的?”

她一进门就兴师问罪,嗓门大得我耳机里客户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我对着屏幕那头的客户说了声“抱歉,稍等”,然后摘下耳机,看向她。

“妈,我在工作。”

“工作工作!一个女人家家的,工作比家庭还重要吗?”她把菜市场的逻辑带进了我家,“我儿子一天到晚在外面应酬,胃都快搞坏了,你倒好,在家里吹着空调,连顿饭都懒得做?”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和。

“他这周有四天晚上没回来吃饭,昨天回来也是直接进了书房。我做了,他吃吗?”

婆婆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换了个话题。

“我听时夜说你们吵架了?为的还是苏晴那个丫头?”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自顾自地倒了杯水。

“林晚啊,不是我说你。男人在外面有几个朋友很正常,你不能这么小心眼。苏晴那孩子我从小看到大的,知根知底,人也单纯,身体又不好,时夜多照顾她一点,也是念着旧情,你犯得着这么闹吗?”

我气得想笑。

知根知底,单纯,身体不好。

每一个词都是插在我心上的刀。

“妈,如果我有个男闺蜜,天天半夜给他送醒酒汤,在他生病的时候衣不解带地照顾,周时夜出差了我还去机场送他,您也能这么通情达理吗?”

婆婆的脸瞬间拉了下来。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你是结了婚的女人,怎么能跟男人家比?”

“哦,”我点点头,“原来已婚的定义,还分男女。”

“你!”她气得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你就是嫉妒!嫉妒苏晴比你懂事,比你更得时夜的心!”

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剑,精准地刺穿了我最后一层伪装。

原来,在他们母子眼里,我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只会嫉妒发疯的怨妇。

而苏晴,永远是那个善良柔弱、需要被保护的白月光。

“对,”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就是嫉妒。”

“我嫉妒她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丈夫的温柔和照顾,而我这个正牌妻子,却要在这里听您教训我应该如何大度。”

“妈,您要是觉得苏晴那么好,当初就不该同意周时夜娶我。现在来我家对我指手画脚,不觉得太晚了吗?”

婆婆大概没想到我敢这么跟她说话,气得嘴唇都在哆嗦。

“反了你了!我今天非要替时夜好好教训教训你!”

她扬起手就要打过来。

我没有躲。

就在她的巴掌快要落到我脸上的时候,门开了。

周时夜回来了。

他看到眼前的景象,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了他妈的手腕。

“妈!你干什么!”

婆婆见儿子回来了,底气更足了,开始哭天抢地。

“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好心好意过来劝劝她,她句句带刺,还要把我气死!”

周时夜的目光转向我,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责备。

“林晚,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无比疲惫。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前因后果,就直接给我定了罪。

在他的潜意识里,错的永远是我。

是我不够大度,是我不够体谅,是我不够懂事。

“我怎么跟她说话了?”我冷冷地反问,“我只是把你们做的事,换了个主语说了一遍而已。怎么,换到我身上,就成了混账话?”

周时夜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你能不能别这么咄咄逼人?妈是长辈!”

“长辈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跑到儿媳妇家里撒野吗?”我针锋相对。

“你!”

婆婆在一旁煽风点火:“时夜你听听!她这说的还是人话吗?我算是看透了,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了。

一哭二闹三上吊。

以往,周时夜都会过来哄我,让我退一步,去给婆婆道歉。

家和万事兴,是他挂在嘴边的话。

可这一次,我不想退了。

我凭什么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

我看着周时夜,等着他的选择。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妈,脸上满是挣扎和烦躁。

最终,他扶住他妈的胳膊,轻声说:“妈,你先别生气,我先送你回去,啊?”

然后,他转头对我说,语气里带着命令的口吻。

“林晚,晚点给妈打个电话,道个歉。”

我的心,在那一刻,彻底凉了。

他甚至都没有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在他心里,他母亲的面子,比我的委屈重要一百倍。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扶着婆婆离开。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见婆婆在外面压低了声音说:“儿子,这种女人不能要,搅家精!我看苏晴就很好,对你一心一意……”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也不想听了。

我走回电脑前,客户的头像还在闪动。

我戴上耳机,对着麦克风说:“不好意思,王总,家里有点突发状况。我们继续。”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刚才那场闹剧,只是我看的一场无聊电影。

那天晚上,周时夜没有回来。

我猜,他大概是去苏晴那里寻求安慰了。

也好。

我落得个清静。

我用了一整个通宵,把设计方案的初稿赶了出来。

发给客户后,对方非常满意,立刻把尾款结了。

看着银行账户里多出来的十五万,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靠自己赚钱,是这么有底气的一件事。

这笔钱,加上我之前攒下的积蓄,已经足够我在这个城市付一个不大不小的房子的首付了。

一个念头,在我心里疯狂地滋长。

我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个让我感到窒息的家,离开周时夜。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像一个精密的机器人,按部就班地执行我的计划。

我白天继续在家装作若无其事地工作,晚上等周时夜睡下后,就开始在网上看房。

我看中了一个离市中心不远的小公寓,一室一厅,带个小阳台,装修得很温馨。

最重要的是,安保很好。

我联系了中介,用最快的速度办好了租房手续。

我没有买房,我怕手续太繁琐,被周时夜发现。

租一年,足够我缓冲了。

然后,我开始蚂蚁搬家。

今天带走几件当季的衣服,明天打包一些我的专业书籍。

我买了很多新的收纳箱,把我的东西分门别类地装好,趁着周时夜上班的时候,一箱一箱地搬到地下车库,再叫个货拉拉运走。

周时夜对此一无所知。

他大概以为,我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闷气,所以懒得理我。

他甚至没有发现,衣帽间里,属于我的那一半,已经渐渐空了。

这期间,苏晴又作了好几次妖。

一次是半夜十二点,说自己发烧了,家里没有药,让周时夜去送。

周时夜二话不说就穿上衣服出门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匆忙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甚至还有点想笑。

一个成年人,不会用手机点个外卖买药吗?非要折腾一个有妇之夫?

这种低级的手段,周时夜却甘之如饴。

还有一次,是周末。

我们本来约好了去看一场我期待了很久的电影。

票都买好了。

我们刚到电影院,周时夜就接到了苏晴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哭哭啼啼,说自己家的猫丢了,一个人在家好害怕。

周时夜立刻对我说了句“你先进去看,我过去看看就回来”,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看着屏幕上男女主角的悲欢离合,忽然觉得手里的爆米花一点味道都没有。

电影散场,他也没回来。

我给他发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过了半个小时才回我:【猫找到了,在她床底下。我陪她一会儿,她情绪不太好。】

我看着那行字,回了一个字:【哦。】

然后,我把手机调成静音,关掉了网络。

我不想再接收任何关于他的信息。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家。

我去了我的新公寓。

房子虽然小,但每一件家具都是我亲手挑选的。

我躺在柔软的床上,闻着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感觉到了久违的安心。

原来,一个人的世界,可以这么安静。

我开始规划我的未来。

没有周时夜的未来。

我要成立自己的工作室,招两个助理,接更多有趣的单子。

我要去学插花,学烘焙,把我那个小阳台种满我喜欢的花。

我要一个人去旅行,去西藏,去大理,去所有我曾经想和他一起去但一直没去成的地方。

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我被手机的连环夺命call吵醒。

是周时夜。

我挂断,他就再打过来。

我索性直接把他拉黑了。

没过多久,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

我接了,是周时夜用别人的手机打的。

他的声音充满了暴躁和不安。

“林晚!你昨晚去哪了?为什么不回家?电话不接,微信不回,你想干什么?”

一连串的质问,像是机关枪一样。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等他说完,才慢悠悠地开口。

“周时夜,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你先给我说清楚你现在在哪!”

“我在一个……能让我呼吸顺畅的地方。”

我听到电话那头他粗重的呼吸声。

“你什么意思?林晚,你别给我玩失踪!我告诉你,你最好马上给我回来!”

他的语气,还是那么理所当然。

他以为,我还是那个他一招手就回来,一皱眉就妥协的林晚。

“周时夜,”我打断他,“我们离婚吧。”

我说出这五个字的时候,感觉浑身都轻松了。

像是卸下了一个背负了五年的沉重枷锁。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

就在我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厉害。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吧。”我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平静又坚定,“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放在书房的桌子上。财产分割方案我也写得很清楚,我们婚后共同财产,包括房子、车子、存款,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一半。你没有意见的话,就签个字,我们找个时间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林晚!你疯了?!”他终于爆发了,“就因为苏晴?我跟你解释了多少遍,我跟她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非要抓着不放?”

“不是因为她,”我轻声说,“是因为你。”

“是因为,在你心里,我永远排在所有人、所有事的后面。”

“是因为,我不想再过这种,连呼吸都要看你脸色的日子了。”

“周时夜,我累了。”

说完,我挂了电话。

然后,我关机,拔卡。

世界清静了。

我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煎了两个溏心蛋,烤了两片吐司,还热了一杯牛奶。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暖洋洋的。

我一边吃,一边刷着手机。

我看到了苏晴发的一条新的朋友圈。

【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配图是一碗看起来很精致的燕窝,旁边还有一只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手腕上戴着一块表。

那块表,我认识。

是我去年在他生日的时候,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给他买的。

我曾以为,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现在看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笑话。

我点了个赞。

然后,在底下留了言。

【祝你们幸福。】

发完,我退出了微信。

我不知道周时夜看到这条评论会是什么反应。

我也不在乎了。

从我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他们的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和过去的生活割裂了。

我换了新的手机号,只告诉了几个最要好的朋友和我的家人。

我专心经营我的工作室,凭着过硬的专业能力和之前积累的人脉,我的业务很快就步入了正轨。

我招了一个助理,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很有灵气,也很有干劲。

我们一起熬夜赶稿,一起为了一个好的创意而兴奋。

我忙得脚不沾地,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充实。

我开始有时间去健身房,去上我喜欢的瑜伽课。

汗水浸湿衣服的感觉,让我觉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苏醒。

我开始学着自己做饭,不再是为了迎合别人的口味,而是为了取悦自己。

我发现,原来我不讨厌做饭,我只是讨厌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做饭。

我的生活,渐渐变得色彩斑斓起来。

而周时夜,似乎也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他没有再来找我。

我猜,他大概是觉得,我只是在闹脾气,等我气消了,自然会回去。

又或者,他根本就不想找我。

没有了我这个“搅家精”,他可以更光明正大地去照顾他的白月光了。

这样也挺好。

我们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直到一个月后,我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最好的闺蜜,陈静。

“晚晚!你快看热搜!你家周时夜……哦不,你前夫,上新闻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打开微博。

热搜第五条,赫然挂着某上市公司总监当街与人斗殴的词条。

我点了进去,一段模糊的视频弹了出来。

视频里,周时夜正和一个男人扭打在一起,场面十分混乱。

他脸上挂了彩,白衬衫上全是脚印,看起来狼狈不堪。

而他身边,苏晴正梨花带雨地拉着架,嘴里喊着:“别打了!别打了!”

评论区已经炸开了锅。

【这不是天恒科技的周总监吗?这么斯文的一个人,怎么打起来了?】

【我好像认识那个被打的男的,是苏晴的前男友,一个富二代,听说一直在纠缠她。】

【所以是英雄救美?我怎么觉得这剧情有点狗血……】

【楼上的,我听说周总监已经结婚了啊,他老婆也是个设计师,挺有才的。这半夜三更为别的女人打架,他老婆知道吗?】

【早就离婚了吧?我朋友的朋友在民政局上班,说前段时间看到他们去办手续了。】

我看着那条评论,愣住了。

我们……什么时候去办手续了?

我立刻给陈静打了个电话。

“静静,你看到那条评论了吗?说我们离婚了?”

“看到了啊!怎么了?难道是假的?”

“我根本就没跟他去过民政局!那份离婚协议他到现在都没签!”

陈静在那边沉默了几秒,忽然惊呼起来。

“卧槽!晚晚,这个周时夜,不会是想跟你玩拖延战术,一边拖着不离婚,一边跟白月光不清不楚吧?”

我的心猛地一沉。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按照法律规定,如果一方不同意离婚,起诉离婚的流程会变得很漫长。

他是不是就想用这种方式,把我困在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里?

我越想越觉得心寒。

我低估了他的无耻。

“晚晚,你打算怎么办?”陈静担心地问。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

“既然他不肯体面,那我就只能帮他体面了。”

我挂了电话,立刻联系了我的律师朋友。

我把我跟周时夜之间所有的事情,包括他跟苏晴的种种,都告诉了律师。

律师听完,给了我一个很专业的建议。

“林小姐,这种情况,如果你想尽快离婚,最好的办法就是掌握他婚内出轨的实质性证据。这样在法庭上,你不仅能顺利离婚,还能在财产分割上占据绝对的优势,甚至可以要求他进行精神损害赔偿。”

证据。

我需要证据。

我忽然想起苏晴发的那条朋友圈。

那只手,那块表。

还有之前无数个他为了她而抛下我的夜晚。

这些,算不算证据?

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律师。

律师说:“这些可以作为辅助证据,但还不够。最好能有更直接的,比如他们在一起的亲密照片,或者转账记录。”

我陷入了沉思。

让我像个侦探一样去跟踪他们,我做不到。

那太不堪了。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陈静又给我打来了电话。

“晚晚!我给你搞到大料了!”

她的声音兴奋得像中了五百万。

“我有个表妹在天恒科技上班,就是周时夜他们公司。她说,公司里的人都知道周时夜和那个苏晴有一腿!”

“苏晴根本不是什么单纯小白花,她就是凭着周时夜的关系进的公司,职位是总监助理,但从来不干正事,天天就是围着周时夜转。”

“而且,我表妹还说,她有一次加班,亲眼看到周时夜和苏晴在办公室里……举止很亲密。”

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她愿意出来作证吗?”

“这个有点难,毕竟她还要在公司混。但是……”陈静话锋一转,“她偷偷拍了张照片。”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照片?”

“对!虽然有点模糊,但绝对能看清是他们俩!我让她发给我了,我马上转发给你!”

很快,我的微信就收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在办公室的茶水间拍的。

周时夜背对着镜头,把苏晴圈在他的手臂和墙壁之间。

苏晴仰着头看他,脸上带着娇羞的笑。

虽然没有更过分的举动,但那种暧昧的氛围,已经说明了一切。

我的手在发抖。

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解脱。

压死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

而是每一根。

这张照片,就是让我彻底下定决心的最后一根。

我把照片发给了律师。

律师很快回复我:【林小姐,这张照片很有用。再加上你之前的那些证据,我们提起诉讼的胜算很大。】

我回了他一个字:【好。】

然后,我给周时夜发了一条信息。

这是我从我的新手机号,第一次主动联系他。

【周时夜,周五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来,我们好聚好散。你不来,我们就法庭上见。】

我没有等他的回复。

我知道,他一定会来。

他是个极度爱面子的人。

把家丑闹上法庭,对他来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的事情。

周五早上,我特意化了一个精致的妆。

我选了一件我最喜欢的红色连衣裙,衬得我气色极好。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自信,从容,光彩照人。

我忽然觉得,离开他,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

我到民政局门口的时候,才八点五十。

周时夜已经在了。

他站在一棵梧桐树下,低着头抽烟。

一个月不见,他瘦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

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眼下的乌青很重,看起来一夜没睡。

他看到我,立刻掐灭了烟,朝我走过来。

他的眼神很复杂,有懊悔,有不甘,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祈求。

“晚晚……”他开口,声音沙哑。

我没有理他,径直往民政局里面走。

“我们进去吧,速战速决。”

他跟在我身后,一路无言。

办手续的过程,快得超乎我的想象。

拍照,填表,签字,按手印。

当工作人员把那本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的时候,我感觉像做了一场梦。

一场长达五年的噩梦。

现在,梦醒了。

从民政局出来,阳光有些刺眼。

我眯了眯眼,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晚晚。”周时夜叫住我。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还有事?”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这是……房产的过户文件。那套房子,给你。”

我愣了一下。

我们婚前协议过,那套房子是他父母全款买的,写的是他一个人的名字,属于他的婚前财产。

“我不要。”我拒绝得很干脆。

“就当是我……对你的补偿。”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补偿?”我笑了,“周时夜,你觉得一套房子,就能补偿我这五年的青春吗?就能补偿那些我为你担惊受怕、为你洗手作羹汤的日日夜夜吗?”

“我告诉你,不能。”

“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房子,你的钱。”

“我想要的,是一个能在我生病时陪着我,在我难过时抱着我,能把我的事放在心上的丈夫。”

“但你不是。”

“所以,你的补偿,我不需要。我们之间,两不相欠。”

说完,我转身就走。

“晚晚!”他从后面追上来,抓住了我的手腕。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你非要这么跟我划清界限吗?这五年,难道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值得你留恋的东西吗?”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到了这一步,他还在试图用过去的情分来绑架我。

“有啊,”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留恋我那死去的爱情,留恋我那喂了狗的真心,更留念那个曾经为了你,连自己都不要了的傻子。”

“但是周时夜,那个傻子,今天早上,被我亲手埋了。”

我用力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上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站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塑。

车子开出去很远,我还觉得手腕上,残留着他滚烫的温度。

原来,他也是有温度的。

只可惜,这个温度,给得太晚了。

办完离婚手续的第二天,陈静风风火火地冲到我的新公寓,给我开“单身庆祝派对”。

她提着两大袋子零食和啤酒,一进门就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恭喜我的晚晚,脱离苦海,喜提新生!”

我们窝在沙发上,喝着啤酒,吃着薯片,看着无脑的爱情喜剧。

陈静忽然问我:“晚晚,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

我拿着啤酒罐的手顿了一下。

难过吗?

好像也有一点。

像是一件穿了很久的旧衣服,虽然不合身了,但扔掉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丝不舍。

但更多的是轻松。

是那种挣脱了束缚,重获自由的轻松。

“难过是有的,”我喝了一口啤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但跟解脱比起来,不值一提。”

“那就好。”陈静拍了拍我的肩膀,“渣男就该被扔进垃圾桶,咱们值得更好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

更好的?

我暂时不想要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爱自己。

派对的后半场,我们俩都喝多了。

陈静抱着一个抱枕,开始痛骂周时夜。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整个一中央空调,对谁都暖,就是不暖你!还有那个苏晴,绿茶中的战斗机!天天装柔弱,我呸!”

我听着她颠三倒四的醉话,也跟着笑。

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

也许是为我那五年的执迷不悟。

也许是为我终于有勇气结束这一切。

也许,只是单纯的酒精上头。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又回到了大学时代。

午后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窗户,洒在桌子上。

周时夜就坐在我对面,穿着一件白衬衫,安安静静地看书。

阳光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美好得像一幅画。

我就是在那一刻,对他动了心。

梦醒了,天也亮了。

我看着窗外灿烂的阳光,忽然就释然了。

那个白衣少年,早就死在了时间的洪流里。

我爱上的,或许从来都不是真实的他,而是我幻想中的一个影子。

现在,是时候跟这个影子,说再见了。

我的生活,彻底翻开了新的一页。

工作室的业务越来越好,我甚至接到了一个国外知名品牌的合作邀请。

我忙得像个陀螺,但每天都精神饱满。

我开始尝试很多以前没做过的事情。

我去学了拳击,把沙袋当成周时夜,打得酣畅淋漓。

我去报了陶艺班,捏出来的东西奇形怪状,却也乐在其中。

我甚至开始尝试在短视频平台分享我的设计心得和生活日常。

没想到,竟然也积累了几万粉丝。

我的生活,没有了爱情,却变得更加丰富多彩。

而周时夜,也开始了新的生活。

我是在陈静的八卦里,听到他的消息的。

“晚晚,你知道吗?周时夜跟那个苏晴,好像真的在一起了!”

“我表妹说,最近天天看到苏晴开着周时夜的车上下班,两个人出双入对的,公司里都传遍了。”

我正在画图,听到这个消息,握着笔的手,连一丝停顿都没有。

“哦,挺好的。”

“挺好?”陈静在那边拔高了声音,“你就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该有什么感觉?”我反问,“难道要我敲锣打鼓,祝他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陈静被我噎住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觉得,便宜他们了!”

我笑了。

“静静,我现在只想搞钱。别人的爱情,关我屁事。”

是的,我不在乎了。

他们在一起也好,不在一起也罢,都只是我生命里的一个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我以为,我们的故事,到这里就该画上句号了。

没想到,还有续集。

那天,我正在工作室跟助理讨论一个新的方案,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我以为是客户,就接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又虚弱的声音。

是周时夜的妈妈。

“林晚……是我。”

我愣了一下,随即想挂电话。

“你别挂!”她急切地说,“我求求你,你来看看时夜吧,他……他快不行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怎么了?”

“他前几天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

婆婆在电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车祸?昏迷不醒?

怎么会这样?

“哪个医院?”我下意识地问。

婆婆报了医院的名字和病房号。

挂了电话,我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动。

助理看我脸色不对,担心地问:“林姐,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

可是,怎么可能没事。

虽然我们已经离婚了,虽然我对他已经没有爱了。

但听到他出事的消息,我的心还是乱了。

那毕竟是我爱了五年的人。

我跟助理交代了一下工作,打车去了医院。

一路上,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

是出于同情?还是旧情未了?

或许,我只是想来亲眼确认一下,他是不是真的那么惨。

到了病房门口,我看到婆婆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抹眼泪。

她看到我,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冲过来抓住我的手。

“晚晚,你可算来了!你快去看看他吧,他一直叫着你的名字……”

我皱了皱眉,抽回自己的手。

“苏晴呢?她不是在跟他交往吗?她人呢?”

提到苏晴,婆婆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别提那个狐狸精了!时夜一出事,她卷了时夜给她买的包和首饰,跑得比谁都快!还说什么他们只是普通朋友!我呸!”

我听着,心里没有丝毫意外。

苏晴那种人,从来爱的都只是自己。

她爱的,是周时夜能给她带来的便利和虚荣。

当周时夜倒下,不能再为她提供这些的时候,她自然会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

我走进病房。

浓重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周时夜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脸上还有几处擦伤。

他闭着眼睛,嘴唇干裂,看起来毫无生气。

我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这张脸,我曾经那么熟悉,那么迷恋。

现在,却觉得有些陌生。

婆婆在我身后絮絮叨叨地说着。

“医生说,他开车的时候走了神,才会撞到护栏上……”

“警察在他车里发现了一个首饰盒,里面是一条项链,跟你之前很喜欢但一直没买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手机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打出去的电话,是给你的,但是你没接……”

我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所以,他是在来找我的路上,出了车祸?

那条项链,是想买来送给我,求我原谅的?

这一切,都太迟了。

就像一部已经结局的电影,非要强行加上一段蹩脚的彩蛋。

毫无意义。

我在病房里站了十分钟,就准备离开。

我该做的,已经做了。

我来看他,不是因为我还爱他,只是为了给我那逝去的五年,画上一个最后的句号。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我的手腕,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我回头,对上了一双睁开的眼睛。

是周时夜。

他醒了。

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狂喜和脆弱的祈求。

“晚晚……”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别走……”

我试图挣脱他的手,他却抓得更紧了。

力气大得,像是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晚晚,对不起……”

“我知道错了……”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看着我,眼眶红了。

这个一向高傲的男人,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如果是在半年前,我一定会心软,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但是现在,我的心,平静得像一汪古井。

“周时夜,”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可以再娶你!我们可以复婚!”他急切地说。

我摇了摇头。

“破镜,是不会重圆的。”

“就算粘好了,裂痕也永远都在。”

“我不想再过那种,每天都要担心镜子会不会碎掉的日子了。”

“周时夜,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我用力,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

他的眼神,从祈求,到震惊,再到绝望。

最后,他无力地松开了手。

我转身,没有再回头。

我听到身后传来他压抑的、痛苦的呜咽声。

还有婆婆的哭喊声。

我都没有停下脚步。

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阳光正好。

我深吸了一口自由的空气,笑了。

周时夜,再见了。

林晚的新生,从今天起,才算真正开始。

后来的日子,我再也没有见过周时夜。

我只从陈静那里,断断续续地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消息。

听说,他出院后,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工作也丢了。

听说,他卖了房子,回了老家。

听说,他后来又找过我几次,但我已经搬家了,工作室也换了新的地址,他找不到我。

这些听说,于我而言,都已是过眼云烟。

我的工作室越做越大,我在业内也渐渐有了名气。

我用自己赚的钱,买了一套真正属于自己的房子,不大,但很温馨。

我把我喜欢的那个小阳台,种满了鲜花。

春天有风信子,夏天有栀子花,秋天有桂花,冬天有腊梅。

四季芬芳。

我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

他是我在一次行业交流会上认识的,是一个建筑设计师。

他不像周时夜那么英俊,但很温和,很踏实。

他会记得我所有的喜好,会在我熬夜画图的时候,给我准备好热牛奶和宵夜。

他会陪我一起去旅行,一起去看日出日落。

他会把我介绍给他所有的朋友,骄傲地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林晚,一个非常有才华的设计师。”

在他身边,我感觉自己是被珍惜的,被爱护的。

我才知道,原来好的爱情,是让人变得更好,而不是让人变得卑微。

有一次,我们去逛商场。

在一家珠宝店门口,我看到了那条周时夜曾经想买给我的项链。

我站在橱窗前,看了很久。

身边的他察觉到了,轻声问我:“喜欢吗?喜欢我买给你。”

我摇了摇头,笑了。

“不喜欢了。”

是的,不喜欢了。

就像我对周时夜一样。

曾经以为是此生挚爱,非他不可。

后来才发现,那不过是我人生中的一道坎。

迈过去了,前面就是一片海阔天空。

有些人,出现在你的生命里,就是为了给你上一课。

上完课,他就该走了。

而我,也要带着从这堂课里学到的东西,继续往前走。

永远,不要回头。

毕竟,让一个男人追悔莫及的最好方式,不是报复,而是活得比他好一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