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紫面天王雄阔海对战银锤太保裴元庆,能坚持多少个回合?

发布时间:2025-09-28 12:49  浏览量:1

紫面天王与银锤太保:谁更硬气?

雄阔海,金顶太行山的总辖大寨主,身高体壮,紫面虬髯,人送绰号“紫面天王!”

要说这位大寨主,江湖上谁不夸两句?可他心里有根刺——不服。听见长安城出了个“天宝大将”宇文成都,他就像火上撒了一把辣面,越想越燥。明面上说是下山卖弓,实则摆明了:找人试手。

他带的那张宝雕弓,胎里全是铜铁的蛮劲儿,换个人摸都沉手。他平日里把气攒足了,能拉个“三满”,回头还挺自信,觉得这回不虚此行。可到了长安城门口,宇文成都像拎一条衣带似的,“嗖嗖嗖”也拉了“三满”,第四下干脆拉断了弦。那一下,雄阔海心里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天下之大,永远有人比你更狠。脸上不说,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这城,不留也罢。

偏偏他正收拾行装要走,城里炸窝了。秦琼、王伯当、谢映登、齐国远、李如辉、柴绍,几个年轻火头子,闯了丞相府,把宇文化及的小儿子宇文成祥送走了。宇文成都发了疯似的追杀,路上的人都绕道。雄阔海站在街角看了一眼,叹声气,还是把棍子攥紧了——你说江湖规矩,见义别不为,他这人偏就信这个。七个人合起来,对着宇文成都硬顶。结果呢?说句人话,还是顶不住。东一条巷,西一条巷,被追得七零八落。幸亏秦琼的姨父邱瑞搭了把手,几辆车、一阵乱绕,才把人送出长安。后来人把这事起了个响亮的名头,叫“七煞反长安”。可当事人都知道,真到场面上,那叫一个狼狈。

回到太行山,雄阔海把门一关,开始恶补。我们常说人都是靠挫败长记性,这话不假。他的棍,本来就沉,是丈二的老熟铜,拿起来轰雷一样。那段日子,他跟自己较劲:背着石头绕山,掌心磨出泡,夜里照着月亮练棍花,有时候练急了,自己给自己笑话:“宇文成都,我还会再见你。”这话没声,但牙缝里带劲儿。

这时候,他也出了两个掏心窝子的兄弟:南阳侯伍云召,还有河北沱罗寨的伍天锡。一个枪法见长,一个稳重能撑事。三人合席吃酒时,雄阔海爱多喝两盅,酒过三巡,总要拍着桌子说:“兄弟们,日子还在后头。”话糙,可有暖。

后来,情势翻了。相州那边闹起狼烟,麻叔谋作恶,听说连孩子也不放过。雄阔海眼珠子都红了,一路过去,三棍落下,把那条命砸断。当时城里的人跪了一地,哭声压得人胸闷。雄阔海在城门口喘了半天,才让人去把节度使高谈圣请出来。高谈圣挑了个“白御王”的名头,见人就夸雄阔海,说:“我军元帅,非他莫属。”雄阔海没说话,只拱了拱手,转身去磨棍杆上的血痕。天下的赞美,他听得见;可他清楚,地平线那边还站着宇文成都。

四平山那一仗,风大得能把盔缝吹进沙子。宇文成都来了,凤翅镏金镋在阳光里晃人眼。伍云召先上,二十来合,枪尖一乱,只能撤。伍天锡补上,也没占着便宜。最后三人一起抱团硬怼,把宇文成都的劲儿耗下去一截。战马的鼻孔里直冒白雾,人也开始喘。这时候,银光一闪,裴元庆到了——别看这位长得白净,心是火做的,一对八棱银锤抡起来,跟雷声似的,一下下把宇文成都逼得后退。这仗的戏眼就在这儿:有人挡,有人冲,不服的人也要承认队友的重要。雄阔海那天心里第一次服了一个年轻人,不过没说出口。

又一年,扬州城玉玺会。雄阔海替高谈圣去赴会,路上蹭蹬了会儿,再闯进城时,官家已经布下套子。靠山王杨林一声令下,千斤闸落,谁都看得出这是要一网打尽。那一刹,雄阔海没多想,往前一扑,肩背顶住闸门,脖子青筋根根起。你要知道,他前一天一路颠,水米未进,浑身像一台烧干了油的老车。他硬撑了大半天,放出去的,是数不清的人命。等放得差不多了,他的臂膀开始抖,膝盖往下塌,脸往铁上蹭出血来。闸门重得像海。他撑不住了。那一刻城里很吵,可他的耳朵里像只剩下一声低低的风。他倒下,像一棵树。后来城里人都说,这位是顶天立地的好汉。说重了?不重。

轮到说裴元庆。山马关裴仁基家的第三个,生得俊,白白的一张脸,偏偏心性像火烧的一样急。骑着抓地飞虎驹,手里的两只亮银锤,沉得离谱。他当初跟着父亲出关,打瓦岗山那仗,是真打出了名头。你说单雄信、大刀王君可、王伯当、谢映登、尤俊达,再加上秦琼——都是响当当的人,可在他锤下,个个都被砸得冒汗。他那时候年轻,心气儿野,一路追着打,真把瓦岗压了口气。

但官场这摊水,浑。监军张大宾被宇文化及拢着,老想拿裴元庆开刀。前头拽缰绳,后头递绊子,几回三番,生生把一个年轻人的火气撩到了顶。最后那一锤下去,张大宾躺了。打死监军,这事儿不是过家家,裴仁基心里一横,带家小投了瓦岗。这一下,朝廷的孩子成了草莽的将。你说这世道是不是开玩笑?

到了瓦岗,裴元庆干脆做了先锋。四平山那会儿,他抡着锤子把宇文成都逼得满脸铁青,那一段,行里人都爱拿出来唠:年轻的银锤,硬怼天宝大将,锤影里带风。紧接着,他又在阵前跟李元霸撞上。李元霸是另一个天,不同的存在。裴元庆咬牙接了三锤,马后蹄钻心似地打滑。他没死,脸也没丢。人心里有杆秤:敢接这三锤,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勇了。

再说到红泥关。那地方土红,风刮起来像有火星。总兵新文礼骑一匹白骆驼,手里是方槊,名头不小。可真对上裴元庆,不过三合,脸色就变了,没招,回城。回城的人脑子活,马上想了阴着的计。第二次见面,他设了庆坠山火雷阵,专等银锤闯。阵一着,火舌子蹿起老高。裴元庆的锤再重,也砸不出一条路。那一天风也帮着火,他被困在热浪里,怒吼声混在爆炸里,最后没出来。我们后来提起这人,心里都要暗骂一句:可惜。

你看,两个人走的路像两条绳,时不时缠一下,又各自分开。他俩有过交手吗?没有。这就麻烦了。比高下,只能找参照。最硬的参照就是宇文成都。再细一点的参照,是伍云召。整部隋唐江湖,行家也爱分个梯队:最上头是李元霸,像天上一颗星,单独一层;再下来一档,是宇文成都与裴元庆,谁也不肯认输;又往下,雄阔海、伍云召、伍天锡,彼此彼此;再往下,还有罗成、杨林这一挂,后面层层排开。别抠字眼儿,你懂我意思——武力这事,摆在台面上总有个谱。

我们不妨拿两段真打来说话。南阳关,伍云召迎着宇文成都,二十来回合,枪路子慢了半步,只能败退。四平山,再来一次,也差不多是那个数。这说明什么?说明伍云召跟宇文成都之间,有一段肉眼可见的距离。而雄阔海和伍云召,是一个量级的兄弟。当三人合打一人,宇文成都气也喘了,臂也酸了,这才给了裴元庆插手的空当——裴元庆进场,与其说捡了便宜,不如说抓住了窗口。真要摆开台子,单挑一场,八成两人的差距不会大,可锋芒上,裴元庆略胜半筹,年轻的爆发,挡不住。

那雄阔海就不行吗?别急着下结论。要论沉稳、耐打、打仗时那股子“顶着来”的劲儿,他一点儿不在任何人后头。扬州那闸门一事,换作谁也不一定能撑到最后。武力榜上的所谓名次,是把人放进秤里称重量;可一到生死关口,撑死的是骨头,是心。若两人真的交手,最公平的局面,是巅峰状态,空场,不挟怨,不靠阵。那时的结果,可能会很难看:裴元庆先手如雷,求速胜;雄阔海稳中求进,拖到后劲。若裴元庆三十合内压不住,场子就会变得粘稠,雄阔海的棍子是越抡越顺,力道叠加,最后可能双方都不好下台。若只看锋芒和制胜手段,裴元庆要稍高;若看血性与担当,雄阔海从不退。

故事讲到这儿,我总会想到一个细节:四平山上尘土飞扬,雄阔海在一旁替伍云召接下那几镋,抬眼看见银锤冲来,那一瞬他心里也许是欢的——终于有人能接上去。江湖不怕强敌,就怕没接力的人。后来的扬州城门,他又把自己变成闸下的木楔。人活一世,有的人想赢,有的人不想输;还有的人,干脆把自己按在地上,托着别人过去。

到底谁更强?纸上说不清。武人比的是刀尖上那一寸,走到尽头比的是心里那一寸。裴元庆的锤声像暴雨,雄阔海的背像山。你问我更服谁?我只想说,若有一碗酒,愿与一个人共饮,另一个人,我替他把盔甲擦亮。江湖长,月色凉,风吹过太行、四平山、红泥关,吹不散的是名字背后的那点硬气。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