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薪十二万,婆婆让给大嫂一半,我冷笑:这扶贫我不干了
发布时间:2025-09-25 11:27 浏览量:1
结婚三年,我以为自己嫁的是爱情。
没想到,是嫁给了一整个嗷嗷待哺的“贫困户”。
婆婆那张嘴,不是在骂我,就是在算计我的工资。
老公那双手,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摊开跟我要钱。
直到那天,婆婆指着我的鼻子,让我把十二万的月薪分一半给游手好闲的大嫂。
她说:“婉宁,你就当是扶贫了。”
我笑了。
是啊,扶贫。
只是这一次,我要扶的,是曾经那个被他们踩进泥里的我自己。
至于他们?
不好意思,我这人,不做慈善。
尤其,不做喂饱白眼狼的慈善。
01
“婉宁,厨房里那堆碗,你待会儿记得刷了。”
婆婆贾桂芳用筷子尖儿,嫌弃地把我面前盘子里最后一块排骨夹给了她的大孙子,眼皮都没抬一下。
“还有,绍辉的臭袜子又堆了一礼拜了,你闻闻那味儿,熏死人!赶紧拿去洗了,非得等你婆婆我动手吗?”
我默默扒拉着碗里那点被挑剩下的青菜,米饭早就冷了,硬得硌牙。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强忍着恶心,低声应了句:“知道了,妈。”
坐在我旁边的老公钟绍辉,像是没听见他妈的话,头也不抬地刷着短视频,手机里传出阵阵刺耳的笑声。
这就是我的婚姻生活,日复一日,像一潭死水。
三年前,我和钟绍辉是自由恋爱。
他长得斯文,说话温和,对我百依百顺。
我以为自己找到了良人,不顾父母的反对,远嫁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我家在农村,父母是老实巴交的农民,他们觉得城里人心眼多,怕我受委屈。
为了让钟家看得起我,我拼了命地工作。
我是做金融风控的,这个行业,压力大,加班是家常便饭,但薪水也确实可观。
从月薪三万,到五万,再到如今的十二万,我只用了三年。
我以为,只要我赚得够多,就能在婆家挺直腰杆。
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在婆婆贾桂芳眼里,我赚再多,也依旧是那个“乡下丫头”。
我的工资卡,从结婚第二天起,就被她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为由收了上去。
每个月,她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两千块零花钱。
买件好点的衣服,她会阴阳怪气地说:“呦,这料子不错啊,得花不少钱吧?我们家绍辉可真有本事,娶了个会花钱的媳妇。”
我解释说是我自己赚的钱,她眼一瞪:“你的钱不就是我们家的钱?绍辉娶了你,你就得为这个家做贡献!”
家里的家务,自然也全是我一个人的。
她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我们家绍辉是男人,是干大事的,哪能干这些鸡毛蒜皮的女人活儿?”
而她口中“干大事”的儿子钟绍辉,在一个清闲的单位里混日子,一个月拿着五千块的死工资,每天下班回家就是葛优躺,不是打游戏就是刷视频。
我生病发烧到三十九度,浑身发软,躺在床上下不来。
婆婆冲进房间,一把掀开我的被子,骂道:“装什么死?一大家子等着你做饭呢!不想干活就滚回你乡下去!”
我含着泪,给钟绍辉打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我妈就那脾气,你多担待点,她也是为了我们好。我这儿正跟领导吃饭呢,挂了啊。”
那一刻,我的心,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冷。
我扶着墙,挣扎着去厨房做饭。
油烟呛得我一阵猛咳,眼泪和汗水混在一起,流进嘴里,又苦又涩。
我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蜡白、眼窝深陷的自己,突然觉得好陌生。
这还是那个曾经在大学里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喻婉宁吗?
我到底图什么?
图钟绍辉偶尔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
还是图婆婆那张永远都瞧不起我的臭脸?
晚饭时,我没什么胃口,刚想放下筷子,婆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怎么?嫌我做的饭不好吃?真是越来越娇气了!你一个农村出来的,能吃上白米饭就该偷笑了,还挑三拣四!”
大哥钟绍宏和大嫂董莉莉一家也在。
大嫂董莉莉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夹了一筷子红烧肉,慢悠悠地说:“妈,您就别说弟妹了。人家现在可是高薪白领,月薪十二万呢,哪看得上我们这家常便饭啊。”
她特意把“十二万”三个字咬得很重,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嫉妒和嘲讽。
大哥钟绍宏也跟着帮腔:“就是,弟妹现在是咱们家的顶梁柱,可得供着。”
我捏紧了筷子,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
我的高薪,没有给我带来一丝一毫的尊重。
反而,成了他们肆意羞辱我的理由,成了他们理直气壮压榨我的资本。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困在蛛网上的飞蛾,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这张由“亲情”和“道德”编织而成的大网。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钟绍辉已经鼾声如雷。
我侧过身,看着他熟睡的脸,心里一片冰凉。
这个男人,曾是我不顾一切想要嫁的人。
可现在,他却成了我和他家人一起,插在我心上的一把刀。
我掏出手机,点开那个加密的相册。
里面,是我这几年偷偷存下的所有证据。
婆婆辱骂我的录音。
她拿着我的工资卡去给大嫂买奢侈品的消费记录。
钟绍辉在微信里对他妈言听计从,让我“忍忍就好”的聊天截图。
……
每一条,都像一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一直忍,一直在等。
我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让我彻底摆脱这个家的时机。
我以为,还要等很久。
但我没想到,这个时机,来得这么快,这么猝不及防。
也这么……荒唐可笑。
这一晚,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我回到了乡下的老家,爸妈在院子里晒着谷子,阳光暖洋洋的,一切都那么安宁。
可突然间,婆婆和钟绍辉出现了,他们面目狰狞地把我拖走,把我拖回那个冰冷的牢笼。
我惊叫着醒来,天还没亮,窗外一片漆黑。
我的心,也跟着沉入了无尽的黑暗。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02
压垮骆驼的,从来不是最后一根稻草,而是每一根。
而压垮我的,是第二天餐桌上,婆婆贾桂芳理直气壮的一句话。
那天早上,我照例五点半起床,给全家人做早餐。
小米粥,蒸饺,还有几样爽口的小菜。
大哥大嫂一家还没走,赖在家里,说是要多“感受感受亲情”。
我知道,他们是又没钱了,来打秋风的。
大哥钟绍宏三十好几的人了,没个正经工作,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大嫂董莉莉更是个中好手,除了逛街打牌,什么都不会。
他们的一双儿女,也被养得又懒又馋。
饭桌上,婆婆一如既往地把最好的都往大孙子碗里夹,对我做的早餐挑三拣四。
“这饺子馅儿咸了!”
“小米粥怎么熬得这么稀?偷工减料了吧?”
我垂着眼,默默忍受着。
突然,婆婆清了清嗓子,放下筷子,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婉宁,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她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如坠冰窟。
“你看啊,你大哥大嫂最近手头有点紧,孩子上学也要花钱。你呢,现在一个月工资那么高,十二万呢,反正你也花不完。”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但那副算计的嘴脸,早已暴露了她的意图。
“所以妈想了想,从下个月开始,你就从你工资里,拿六万出来,给你大哥大嫂用。就当是……就当是帮衬一下家里人。”
“六万?!”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钟绍辉先叫了出来,脸上满是震惊。
我心里闪过一丝希望,以为他终于要为我说句话了。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彻底心死。
“妈,六万是不是太多了点?婉宁她……她也挺辛苦的。”
看,他不是觉得他妈的要求过分,只是觉得“太多了点”。
在他心里,我的钱,就该拿出来补贴他家。
婆婆眼一横,骂道:“你懂什么!你大哥是你亲哥!现在他有困难,我们不帮谁帮?婉宁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她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拿点钱出来怎么了?这是她应尽的本分!”
大嫂董莉莉立刻挤出几滴眼泪,开始卖惨:“是啊,绍辉,你不知道,我和你哥最近过得有多难。孩子的补习班费用都快交不起了,再这样下去,只能让孩子退学了。”
她一边说,一边掐了一把身边儿子的胳膊。
那孩子“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一时间,整个饭厅都充斥着他们的哭诉和指责。
他们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像个局外人,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不是儿媳,不是弟妹,不是家人。
我只是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一个行走的提款机。
他们恨不得把我的血肉都榨干,来填满他们永无止境的贪欲。
“婉宁,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会是不同意吧?”婆婆见我迟迟不表态,语气变得尖锐起来。
“你可别忘了,当初是谁家收留了你这个乡下丫头!要不是我们绍辉,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刨地呢!做人可不能忘本!”
忘本?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这三年来,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他们视而不见。
我把所有的工资都交给了他们,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羞辱和压榨。
现在,他们竟然还要我把一半的命脉,分给那两个好吃懒做的寄生虫。
凭什么?
我慢慢抬起头,迎上婆婆那双刻薄又贪婪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妈,你说错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样冷静甚至可以说是冰冷的语气,反驳她。
“第一,我月薪十二万,是我凭我自己的本事,不分昼M夜加班加点挣来的,不是大风刮来的。每一分钱,都浸透着我的汗水和心血。”
“第二,大哥大嫂有手有脚,他们缺钱,应该自己去挣,而不是像水蛭一样,趴在别人身上吸血。”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一张张错愕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们这所谓的‘扶贫’,我不干了。”
“我喻婉宁,不是扶贫办的,更不是冤大头。”
“从今天起,我的钱,一分都不会再给你们。”
说完,我站起身,看也不看他们铁青的脸色,转身回了房间。
身后,传来婆婆气急败坏的尖叫声。
“反了!反了!喻婉宁,你这个白眼狼!你给我滚回来!”
钟绍辉也追了进来,他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说道:“婉宁,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她也是为了这个家好啊!你快去跟她道个歉!”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钟绍辉,你是不是觉得,我天生就该被你们家骑在头上?”
“我……”他语塞了。
“在你心里,你妈,你哥,你嫂子,都比我重要,对吗?”
他沉默了,而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我彻底笑了,笑得畅快淋漓。
“好,很好。”
我拉开衣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开始收拾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一些专业书籍,还有那个存满了证据的手机。
“喻婉宁,你……你要干什么?”钟绍辉慌了。
“干什么?”我拉上行李箱的拉链,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然是离开这个让我恶心的地方。”
“你敢!”他怒吼道,“你走了,我妈怎么办?这个家怎么办?”
“那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我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门口走去。
婆婆堵在门口,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扫把星!今天你要是敢走出这个门,就永远别想再回来!”
大嫂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不知好歹的东西!我们家绍辉真是瞎了眼才看上你!”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这一家子丑陋的嘴脸,突然觉得无比轻松。
我从包里拿出一把钥匙,扔在鞋柜上。
“这个家,我稀罕吗?”
“钟绍辉,我们,离婚吧。”
说完,我再也没有丝毫留恋,拉开门,走进了清晨的阳光里。
阳光刺眼,我却觉得,这是三年来,我见过最明亮的一天。
我知道,从我踏出这个家门开始,一切都将不一样了。
复仇的序幕,正式拉开。
而他们,准备好,接受我的“回礼”了吗?
03
离开那个所谓的“家”,我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反而有种挣脱枷锁的快感。
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套一居室的公寓,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这里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把行李放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银行挂失了那张被婆婆拿走的工资卡,然后补办了一张新卡。
当银行柜员把崭新的银行卡递给我时,我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掌握了人生的主动权。
手机不出意外地被打爆了。
钟绍辉的,婆婆的,大哥大嫂的,各种亲戚的……
我一个都没接,直接全部拉黑,设置了免打扰。
我知道他们会说什么,无非就是那些陈词滥调。
骂我不孝,骂我无情无义,然后逼我回去,继续当他们的摇钱树。
我不想再听这些噪音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们公司最近在跟一个非常重要的海外项目,如果能拿下,不仅公司的业绩能上一个大台阶,我们项目组所有人的年终奖也会相当可观。
这个项目的负责人,是我们的顶头上司,贺总。
贺总,贺启山,是我们这个行业的传奇人物。
他眼光毒辣,手腕强硬,做事雷厉风行。
很多人都怕他,但我却很敬佩他。
因为他是一个只看能力,不看背景的人。
他注意到我最近状态不对,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小喻,家里出事了?”他开门见山地问。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当然,我隐去了那些最不堪的细节,只说是和家人在金钱上产生了一些分歧。
贺总听完,什么也没说,只是递给我一杯热咖啡。
“家是避风港,但不应该是枷锁。”他看着我,眼神深邃,“这个项目很重要,但我更不希望我的得力干将因为家事分心。”
“你如果需要,我可以给你批几天假,处理好家里的事。”
我摇了摇头,坚定地看着他:“谢谢贺总,我不需要。工作是现在唯一能让我感到安心的事情。”
他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赞许。
“好,那这个项目的核心数据分析,就交给你了。”
“记住,喻婉宁,你的价值,应该由你自己来定义,而不是任何人。”
走出贺总的办公室,我心里暖暖的。
原来,被人尊重和信任,是这种感觉。
贺总的话,像一剂强心针,让我原本有些动摇的心,彻底坚定了下来。
我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项目中,每天几乎都泡在公司,查资料,建模型,做分析。
困了就喝咖啡,累了就在休息室眯一会儿。
虽然辛苦,但我的内心却前所未有的充实和安宁。
我不再是那个看婆婆脸色、等丈夫施舍温情的卑微主妇。
我就是我,喻婉宁,一个凭自己的能力,在职场上厮杀的战士。
这天晚上,我加班到深夜,刚走出公司大门,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钟绍辉。
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胡子拉碴,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
看到我,他立刻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
“婉宁,你终于肯见我了!我找了你好几天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和疲惫。
我面无表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冷冷地看着他:“有事?”
“婉舍,跟我回家吧。”他放软了姿态,开始打感情牌,“我知道,是我妈做得不对,我已经说过她了。你别生她的气了,好不好?”
“她年纪大了,说话就是那样,你多担待一点。”
又是这句话。
“多担待一点”。
以前,我每次受了委屈,他都是用这句话来搪塞我。
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钟绍辉,”我看着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既陌生又可笑,“你觉得,我们之间的问题,仅仅是‘多担待一点’就能解决的吗?”
“那是你妈,你哥,你嫂子,他们是你的家人。可我呢?”
“在你们眼里,我算什么?一个外人?一个赚钱的工具?”
“我……”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眼神躲闪。
“婉宁,我们毕竟是夫妻啊,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夫妻?”我冷笑一声,“在我发着高烧,你妈让我去做饭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我被她指着鼻子骂‘乡下丫头’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在你妈让我把一半的工资给你那好吃懒做的大嫂时,你说了什么?你只是觉得‘太多了点’!”
“钟绍辉,你扪心自问,你尽过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吗?”
我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回家吧。”我最后看了他一眼,语气里没有一丝波澜,“告诉贾桂芳女士,离婚协议书,我的律师会尽快寄给她。”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转身拦了一辆出租车,绝尘而去。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颓然地蹲在地上,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我没有丝毫的心软。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他今天的下场,全是他自己造成的。
回到公寓,我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喻婉宁!你这个贱人!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我告诉你,没有你,我们家照样过得好好的!绍辉马上就会跟你离婚,娶个比你强一百倍的城里媳妇!”
不用想也知道,是贾桂芳发的。
我轻笑一声,删掉了短信。
过得好好的?
我倒要看看,断了我的经济来源,他们一家子,能过得多好。
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许久未用的账号。
那是我以前做私活时用的,专门用来调查一些公司的财务状况。
我输入了钟绍宏的名字。
很快,一连串的信息就弹了出来。
果不其然。
钟绍宏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债。
网贷,信用卡,高利贷……林林总总加起来,竟然有五十多万。
而他填写的紧急联系人,无一例外,都是钟绍辉。
更有意思的是,我还查到,贾桂芳偷偷用我的名义,办了好几张大额信用卡,现在都已经刷爆了。
而那些钱的去向,大部分都流向了董莉莉的账户。
她用我的钱,给自己买名牌包,买奢侈品,过着阔太太的生活。
好,真好。
这一家子,真是把我当成了傻子,往死里坑啊。
我将所有的证据,一条条地保存下来,打包加密。
贾桂芳,钟绍辉,董莉莉……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游戏,才刚刚开始。
04
断了我的经济供给,钟家的好日子很快就到头了。
最先崩溃的,是大哥钟绍宏。
那些催债的电话,像雪花一样打到了钟绍辉和婆婆贾桂芳的手机上。
起初,他们还想瞒着,想自己解决。
可他们哪有钱?
钟绍辉那点死工资,还不够他自己花的。
贾桂芳的退休金,更是杯水车薪。
很快,催债的人就找上了门。
红色的油漆,泼满了他们家的大门,上面写着“欠债还钱”四个大字。
邻居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贾桂芳那张最好面子的脸,算是被丢尽了。
她给我打电话,电话里不再是辱骂,而是带着哭腔的哀求。
“婉宁啊,你快回来吧!你大哥他……他快被那些人逼死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
我听着电话那头她虚伪的哭诉,只觉得恶心。
“妈,当初不是您说,没有我,你们家照样过得好好的吗?”我淡淡地反问。
电话那头瞬间噎住了。
“还有,钟绍宏欠的债,是他自己赌博、挥霍欠下的,凭什么要我来还?我是他妈还是他爹?”
“至于‘一家人’这三个字,您不觉得,从您嘴里说出来,很讽刺吗?”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没过多久,钟绍辉又打来了。
“婉宁,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回来吧,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肯帮忙还了大哥的债,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好好对我?”我笑了,“怎么个好法?是继续让你妈骂我,还是继续让你嫂子花我的钱?”
“钟绍辉,收起你那廉价的忏悔吧。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他们的求饶,没有让我有半分心软。
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是真的悔改了。
他们只是,又没钱了而已。
一旦我心软,帮他们度过了这次难关,他们会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地压榨我。
我不会再给他们任何机会。
工作上,我负责的那个海外项目,进展得非常顺利。
我的数据分析报告,得到了贺总和合作方的高度认可。
项目成功签约的那天,公司开了庆功宴。
宴会上,贺总特意走到我面前,举起酒杯。
“婉宁,这次你功不可没。”他看着我,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我已经向董事会申请,提拔你做风控部的副总监。”
我愣住了。
副总监?
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三级跳。
“好好干。”贺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的能力,值得更好的位置。”
那一晚,我喝了点酒,但我的头脑却异常清醒。
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万家灯火,第一次感觉,这个城市,有了我的容身之处。
而这个容身之处,是我自己,亲手打拼出来的。
与任何人无关。
没过多久,我的律师就打来了电话。
“喻小姐,离婚协议书,钟绍辉已经签了。”
“不过,”律师的语气顿了顿,“关于财产分割,他们提出了异议。”
“他们要求,你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房产、存款、股票,都必须分他们一半。理由是,这些都是在你们婚姻存续期间,你所获得的收入。”
我听完,气笑了。
无耻。
真是刷新了我对无耻的认知。
“告诉他们,法庭上见。”
我早就料到他们会来这么一出。
所以,我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这些年,我虽然工资卡被收走,但我一直有做一些私人的投资理财。
这些账户,都是用我爸妈的名字开的。
我每个月都会从那两千块的零花钱里,省下一部分,悄悄转进去。
日积月累,那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至于我现在的工资,在我搬出来之后,就已经全部转到了新办的卡里。
钟家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而他们以为的,我名下的那套房子,实际上,房产证上写的是我父母的名字。
当初买房的时候,我就留了一手。
我把所有的证据,包括贾桂芳盗用我身份信息办信用卡的记录,钟绍宏欠下高利贷的证据,以及他们全家常年对我进行精神虐待和经济压榨的录音、聊天记录,全部交给了我的律师。
律师看完后,只说了一句话:“喻小姐,您放心,这场官司,我们赢定了。”
开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
在法庭上,我又见到了钟家那一张张熟悉的嘴脸。
贾桂芳在法官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控诉我是如何的“忘恩负义”,“嫌贫爱富”,一有钱就抛弃了他们。
钟绍辉则是一副“被辜负”的受害者模样,说他对我有多好,我却为了钱,狠心拆散了这个家。
他们的演技,堪比影帝影后。
如果我不是当事人,我可能真的会相信他们。
轮到我的律师发言时,他没有多说废话,只是将一份份证据,呈现在了法官和陪审团面前。
当那些不堪入耳的录音,那些触目惊心的消费记录,那些催债公司的恐吓短信,一一被公之于众时。
贾桂芳和钟绍辉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全场一片哗然。
贾桂芳还想狡辩,却被法官严厉地制止了。
最终的判决,毫无悬念。
法院判决我们离婚,由于钟家存在明显的过错方,且贾桂芳涉嫌盗用他人信息及信用卡诈骗,钟绍宏涉嫌恶意欠债。
我无需支付给他们任何所谓的“夫妻共同财产”。
不仅如此,贾桂芳因为盗刷我的信用卡,数额巨大,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而钟绍宏的那些债务,也必须由他们自己来偿还。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阳光明媚。
我看到贾桂芳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钟绍辉和董莉莉也像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
他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在他们眼里,一直任由他们拿捏的软柿子,会反过来,给了他们最致命的一击。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贺总打来的。
“婉宁,晚上有空吗?庆祝一下,单身快乐。”他的声音带着笑意。
我看着远处灰头土脸的钟家人,也笑了。
“好啊。”
是啊,单身快乐。
不,应该说,重获新生,快乐。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该结束了。
但没想到,一个更大的“惊喜”,还在等着我。
那天,我正准备下班,我的律师突然给我打来一个电话,语气异常严肃。
“喻小姐,有件事,我觉得你必须知道。”
“我们查到,你之前住的那套房子,就是钟绍辉他们现在住的那套,房主……好像并不是你父母。”
我愣住了:“怎么可能?房产证上明明是我爸妈的名字。”
“房产证是可以伪造的。”律师的声音沉了下来,“我们查了房管局的备案,那套房子的真正户主,另有其人。而且,这个户主,最近刚刚把房子挂牌出售了。”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如果不是我爸妈,那会是谁?
钟家根本没钱买房。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
“律师,你帮我查一下,那个真正的户主,叫什么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律师报出了一个让我浑身血液都瞬间凝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