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升职请客,老公先斩后奏带公婆,餐厅又见小叔子一家
发布时间:2025-09-25 11:38 浏览量:1
公司给我升了职,待遇翻倍。
我兴奋地告诉老公,想请他吃顿大餐。
老公说:“别忘了爸妈,他们也高兴。”
到了餐厅,我发现包厢里不仅有公婆,还有小叔子两口子和两个孩子。
“嫂子,你可来了!听说你发财了,这顿饭可得算你的!”小叔子笑嘻嘻地说。
公婆帮腔:“都是自家人,别计较这些小钱。”
老公默认他们的行为。
.............
我爸把家里仅有的八百块钱揣进兜里,从我妈奄奄一息的身体旁边跨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有些东西一旦凉了,就再也暖不回来了。
比如人心。
比如我此刻的心。
我站在金碧辉煌的“御福楼”包厢门口,手还搭在冰凉的门把手上。
里面暖黄色的灯光,把每一个人的脸都照得油光满面。
那光落在我身上,却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的老公陈宇,坐在主位旁边,给我留了一个位置。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惯常的、温和的,甚至可以说是懦弱的笑容。
他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朝我招手:“晚晚,快来,就等你了。”
等我?
等我这个冤大头,这个提款机,这个他们眼中刚刚“发了横财”的傻子。
我目光扫过一圈。
婆婆苏桂芬,正把一块最大的水晶肴肉夹到她的小儿子,我小叔子陈强碗里,嘴里还不停地念叨:“多吃点,你最近都瘦了。”
小叔子陈强,舔着油乎乎的嘴,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冲我挤眉弄眼:“嫂子,你可算来了!我听我哥说你升职了,年薪翻倍?嚯,这下我们全家都跟着你享福了!”
他的老婆李梅,正拿着手机,对着满桌子还没上齐的菜疯狂拍照,准备发朋友圈。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哭闹不止的小儿子,大儿子则在包厢里跑来跑去,把酱油碟子都碰翻了。
公公陈建军,闷头抽着烟,烟雾缭绕,呛得人睁不开眼。他对我进来这件事,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我只是个迟到的服务员。
这一幕,和谐又美满。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
而我,是那个闯入他们“家庭”的,不合时宜的外人。
我的升职,我的喜悦,我原本只想跟陈宇两个人分享的瞬间,就这样被稀释,被扭曲,成了一场被围猎的盛宴。
陈强见我站着不动,又喊了一嗓子,声音更大了:“嫂子,愣着干嘛?快坐啊!今天你请客,可得点些硬菜!我刚看了菜单,那个帝王蟹不错,还有澳洲龙虾!”
李梅立刻附和:“对对对!我还没吃过活的龙虾呢!嫂子,你现在是大公司的领导了,肯定不差这点钱吧?”
婆婆苏桂芬终于舍得把目光从她的小儿子身上移开,落在我身上,那眼神里没有半点为我高兴的意思,只有算计和理所当然。
“晚晚,你小叔子说的对。都是一家人,你升职是天大的喜事,请大家吃顿饭怎么了?你别那么小气。”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你挣的钱,不就是我们陈家的钱吗?分什么彼此。”
陈宇坐在那里,没有说话。
他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一丝为难。
他在用眼神告诉我:忍一忍,别闹,给我个面子。
又是面子。
他的面子,他全家的面子。
那我呢?
我的里子,我的尊严,我的喜悦,又算什么?
我突然想笑。
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又干又涩。
我看着他们一张张理直气壮的脸,那些声音像是无数只苍蝇,嗡嗡地在我耳边盘旋。
“嫂子,你工资那么高,以后我儿子的奶粉钱,你可得包了!”
“就是,还有我儿子的补习班,一年好几万呢!”
“你弟还想换个车,你看你能不能先支援个十万二十万的?”
我的钱。
我的未来。
在他们嘴里,已经成了被瓜分殆尽的蛋糕。
而我的丈夫,那个与我同床共枕五年的男人,那个我曾经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就坐在那里,沉默地,默认了这一切。
他成了帮凶,成了递刀子的人。
我的心,在那一瞬间,彻底死了。
就像多年前那个下午,我看着我妈的眼睛一点点失去光彩,身体一点点变凉。
那种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寒意,一模一样。
我缓缓地,扯动了一下嘴角,却笑不出来。
我松开门把手,转身。
“晚晚!你干什么去!”陈宇终于反应过来,起身想来拉我。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
包厢里嘈杂的声音戛然而脱。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错愕,不解,还有一丝被冒犯的愤怒。
我没有回头。
我甩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力气大到我自己都惊讶。
我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到可怕。
“我没什么。”
“只是胃口不好,吃不下去。”
我说完,顿了顿,目光越过陈宇,冷冷地扫过包厢里每一张贪婪的脸。
“这顿饭,谁点的,谁结账。”
“我的升职,我自己庆祝。”
“不需要旁人,更不需要……陌生人。”
“陌生人”三个字,我咬得特别重。
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尖着嗓子叫起来:“林晚!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饭都还没上齐,你这是要掀桌子吗!”
小叔子的老婆李梅也忍不住低声嘀咕:“不就是升了个职吗,至于摆这么大谱?给谁看呢?”
我听见了。
我的耳朵在此刻异常灵敏。
我转过头,眼神像刀子一样,直直地剜向李梅。
她吓得一哆嗦,瞬间噤声,把头埋进了孩子怀里。
我再也不看他们一眼,拿起我的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包厢。
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每一步都像踩在他们错愕的心脏上。
决绝,利落。
身后,是陈宇无措的呼喊,和婆婆气急败败的咒骂。
“反了天了!这个女人!陈宇,你看看你娶的好老婆!这是要翻天啊!”
“哥,你还愣着干嘛!快去把她追回来啊!这顿饭还没结账呢!”
那些声音被我远远地甩在身后,越来越模糊。
我走出餐厅大门,晚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的窒息感才稍微缓解了一些。
我从包里摸出手机,手指颤抖着,拨通了闺蜜苏琳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苏琳,我受够了。”
“我真的,真的受够了。”
“帮我找个酒店,我不想回那个家了。”
挂了电话,我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飞速倒退,模糊成一片片光怪陆离的色块。
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
我没有擦。
任由它在脸上肆意流淌,冲刷掉这五年来所有的委屈和不甘。
这眼泪,不是为他们流的。
是为我自己。
为那个曾经以为只要努力付出,就能换来尊重和真爱的傻子林晚,举行的一场盛大告别。
从今天起,那个林晚,死了。
我在苏琳帮我预定的酒店安顿下来。
雪白的床单,一尘不染的落地窗,空气里弥漫着陌生的香薰味道。
这里的一切,都和那个塞满了陈家人杂物和气息的“家”截然不同。
我洗了个热水澡,感觉像是剥掉了一层黏腻的壳。
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屏幕上闪烁着“老公”两个字。
我没有接。
任由它响,任由它停,再响,再停。
直到深夜,陈宇的微信长篇大论地发了过来。
我点开。
“晚晚,我错了,我不该由着我妈他们胡闹,你别生气了。”
“但是你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直接走掉啊,你让我,让我们全家的脸往哪儿搁?”
“我妈也是为我们好,我弟他们就是开个玩笑,你怎么就当真了呢?”
“你就是太要强了,太敏感了,一点小事就小题大做。”
“回家吧,晚晚,别在外面了,不安全。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了。”
我看着这些文字,一个字一个字地读过去。
从道歉,到解释,再到指责。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每一次,都是这样。
他先是轻轻地认个错,然后话锋一转,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是我小题大做,是我不顾大局,是我不懂得体谅他的难处。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
我没有回复一个字,只是冷静地,将这些信息一张一张截图保存。
这是他懦弱、无能、自私的铁证。
我关掉手机,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我被剧烈的敲门声惊醒。
“林晚!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把话说清楚!”
是陈宇。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
我没有理会。
很快,敲门声停了,变成了刷房卡的声音。
“滴”的一声,门开了。
陈宇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红着眼睛冲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房卡。
我猜,他是以前台“夫妻吵架”的名义骗来的。
他总是很擅长利用别人的同情心。
“林晚!”他站在我的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你昨晚到底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你那么一走,我被我爸妈我弟骂成什么样了?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我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扯过一旁的睡袍披上,动作从容得仿佛在看一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
我冷笑一声,抬眼看他。
“你的脸?”
我站起身,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毯上,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我的身高只到他的下巴,但我仰视着他,气势却丝毫不输。
“陈宇,我问你,在你心里,你的‘面子’和我,哪个更重要?”
“你昨晚,在他们像分食腐肉一样,规划我的工资,算计我的未来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你把我当什么了?”
“是你的妻子,还是一个会走路会说话,能源源不断吐钱的提款机?”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直直地插进他的心窝。
陈宇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开始闪躲。
他支吾着,试图转移话题:“我……我不是那个意思。爸妈和小弟他们,也是为你高兴,想沾沾你的喜气嘛。你何必……何必这么绝情?”
“沾喜气?”
我被他这套说辞气笑了。
“陈宇,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他们是来沾喜气的,还是来吸血的,你心里没数吗?”
“结婚五年,我给你们家花了多少钱?你妈生病,你爸换手机,你弟买房首付,哪一笔钱不是从我这里出的?我升职加薪,他们想的不是我工作辛不辛苦,而是他们又能从我身上多榨取多少油水!”
“而你,我的好老公,你做了什么?你只会站在一旁,劝我‘大度一点’,‘都是一家人’!”
我越说越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这些年积攒的委屈和愤怒,在这一刻,如同火山一样,彻底爆发。
陈宇被我的气势吓到了,他后退了一步,脸色更加难看。
他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全都是事实。
我看着他这副窝囊的样子,心里最后一点念想也彻底断了。
我转身从床头柜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重重地摔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白纸黑字,标题刺眼。
“离婚协议书”。
“既然你那么在乎你的‘家人’,那么想沾那份‘喜气’,那你就自己跟他们过去吧。”
我看着他,声音冷到了极点。
“我受不起。”
“陈宇,我们离婚。”
陈宇的目光落在“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上,瞳孔猛地一缩。
他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抬头看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离……离婚?”他结结巴巴地说,“林晚,你疯了?就为了一顿饭,你要跟我离婚?”
“一顿饭?”我冷笑,“陈宇,你到现在还觉得,这只是一顿饭的问题吗?”
“这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我受够了你的懦弱,受够了你家的贪婪,我不想再过这种被人当成工具和垫脚石的日子了!”
陈宇彻底慌了。
他一把抓起那份协议书,想要撕掉,却被我死死按住。
“林晚!你别闹了!你小题大做!你太不体谅我了!”他开始口不择言,甚至带上了威胁的语气,“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走出这个门,你一定会后悔的!”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婆婆打来的。
陈宇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立刻接通,还按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婆婆苏桂芬声泪俱下的哭嚎。
“儿啊!那个林晚是不是在你那里!你快让她给我滚回来道歉!这个不孝的丧门星!我们陈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娶了这么个搅家精!”
“她还想离婚?让她离!离了她什么都别想得到!房子是我们的,车子也是我们家的!让她净身出户!”
“你告诉她,她要是不想下半辈子都抬不起头做人,就立刻回来给我跪下道歉!否则,她就别想再进我们陈家的门!”
尖利的声音,刻薄的咒骂,通过电波,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我看着陈宇。
他拿着手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没有挂断,也没有反驳一句。
他甚至,还带着一丝期望地看着我,似乎希望我被这番话吓到,然后屈服。
我的心,彻底冷了。
我伸出手,直接按下了他手机的挂断键。
然后,我抬起头,迎上他错愕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说道:
“我的决定,从不后悔。”
“陈宇,协议书你看一下。房子是我婚前财产,跟你没关系。车子是我们婚后共同财产,可以折价给你。至于存款,我们平分。如果你同意,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
“如果你不同意,”我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那我们就法院见。到时候,恐怕就不是平分这么简单了。”
我说完,不再看他惊慌失措的脸。
我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苏琳发了一条信息。
“苏琳,帮我联系一个最好的离婚律师。金牌的那种。”
“另外,帮我留意一下公司附近的公寓,我要尽快搬家。”
我发送完信息,抬头看向窗外。
晨光刺破云层,照亮了整个城市。
我的心虽然还在隐隐作痛,但更多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一种即将重获新生的轻松。
陈宇,还有他身后那个贪得无厌的家庭。
这场噩梦,该结束了。
行动力,是我在职场上赖以生存的最大优势。
我从不拖泥带水。
当天下午,在苏琳的帮助下,我搬进了公司附近的一套精装修公寓。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但阳光很好,装修是我喜欢的简约风格。
当我把最后一个箱子搬进来,关上门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空气里,再也没有婆婆身上那股劣质香水的味道,没有小叔子一家留下的汗味和奶腥味,更没有陈宇那总是带着歉意和讨好的、令人窒息的气息。
这里,只有我自己的味道。
苏琳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看着我像一只归巢的鸟儿一样,兴奋地在屋子里打转。
她笑了:“看你这样子,哪像是刚闹完离婚的,倒像是刚中了彩票。”
我也笑了,是发自内心的。
“苏琳,你不知道,我现在感觉连呼吸都是自由的。”
“对我来说,这比中彩票还值得高兴。”
我们叫了外卖,开了瓶红酒,坐在地毯上,像大学时一样。
酒过三巡,我冷静下来,开始和苏琳分析眼前的局势。
“陈宇那种性格,不到黄河心不死。他现在肯定只是慌乱,还没意识到我是认真的。”
“他家那群人,尤其是他妈,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们把我当成自家的金矿,现在金矿要长腿跑了,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把我困住。”
苏琳晃了晃杯中的红酒,眼神锐利:“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心软吗?”
我摇了摇头,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不。”
“心软,是对我自己的残忍。”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一分都不能少。”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去见了苏琳介绍的金牌律师,张律师。
张律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女性,干练,犀利,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业。
我把我这五年来的婚姻状况,以及这次离婚的导火索,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包括我为陈家付出的每一笔大额开销,以及我手里保存的,陈宇那些充满推诿和指责的聊天记录。
张律师听完,面色平静,只问了我一个问题:“林女士,关于共同财产,你有什么线索吗?比如,你先生是否有你不知道的账户,或者私下的大额资金流动?”
我愣了一下。
这五年,家里的财务大权一直在我手里。
陈宇的工资卡在我这里,每个月我会给他固定的零花钱。
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在金钱上是透明的。
但张律师的问题,像一颗石子,在我心湖里投下了涟漪。
我开始仔细回忆。
回到公寓,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电脑,登录网上银行。
我调出了陈宇工资卡的银行流水。
这一看,我整个人都僵住了。
每个月,除了我给他的零花钱,都有一笔不大不小的钱,通过各种第三方支付平台,转入一个陌生的账户。
金额从几百到几千不等。
频率很高,几乎每周都有。
我顺藤摸瓜,查到了那个收款账户的实名信息。
陈强。
我的小叔子。
我点开我和陈宇的微信聊天记录,开始疯狂地翻找。
那些被我忽略的细节,此刻都变得无比清晰。
“晚晚,我弟最近手头紧,我先转两千给他应应急。”
“晚晚,我妈说想买个按摩椅,我从生活费里拿了五千。”
“晚晚,我这个月零花钱能不能多给点?同学聚会。”
……
每一次,他都说得那么轻描淡写,那么理所当然。
而我,要么是工作太忙没在意,要么是觉得金额不大,不想为这点小事争吵。
我一直以为,他只是偶尔接济一下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现在看来,我错了。
这不是接济。
这是常态化的输血。
是用我们的小家,去填他们那个无底洞。
我将所有的转账记录,一条一条截图,整理,打包,发给了张律师。
做完这一切,我感觉浑身脱力,瘫倒在沙发上。
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婆婆。
我划开接听,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苏桂芬的语气不再是昨天的咒骂,而是“苦口婆心”。
“晚晚啊,你跟陈宇置什么气呢?夫妻哪有隔夜仇啊。”
“陈宇他这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人都瘦了一圈,妈看着心疼啊。”
“你赶紧回来吧,别在外面闹了,让人看笑话。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我听着她虚伪的腔调,只觉得一阵反胃。
不能没有我?
是不能没有我这个免费的提款机吧。
我冷冷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表演。
“我很好。”
“你们需要的,是一个提款机,不是儿媳。”
“以后,别再打我电话了。”
说完,我直接挂断,然后将她的号码,以及公公、小叔子、李梅所有人的号码,全部拉黑。
世界,彻底清净了。
没过多久,陈宇的微信又来了。
这次,是一篇声情并茂的“悔过书”。
他细数了我们从相识到相爱的点点滴滴,说他有多爱我,多离不开我。
他说他知道错了,他愿意改,他会去跟他妈和他弟谈,让他们以后再也不要来烦我。
他甚至说,他可以辞掉现在的工作,回家来专心照顾我,只要我不离婚。
我看着那些煽情的文字,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辞职回家照顾我?
说得真好听。
不就是想让我养着他,然后他可以更心安理得地把他那份“工资”拿去补贴他家吗?
我将这些“悔过书”也一一截图,存好。
这些,都是他在婚姻中软弱无能,试图推卸责任,甚至企图用感情绑架我的证据。
晚上,苏琳下班后,又拎着酒来了。
她看着我平静的脸,有些担心:“你……没事吧?别硬撑着。”
我摇了摇头,给她倒了杯酒。
“我没事。”
“苏琳,你知道吗?我以前总觉得,只要我做得足够好,足够努力,就能捂热他们的心。”
“现在我才明白,石头是捂不热的,吸血鬼更是喂不饱的。”
我举起酒杯,敬她,也敬我自己。
“这几年,辛苦我了。”
苏琳碰了碰我的杯子,眼神里满是心疼和鼓励。
“不,晚晚。”
“是你终于,活出自我了。”
“别心软,这种男人,这种家庭,不值得。”
那一晚,我第一次在苏琳面前,吐露了这五年所有的压抑和委“屈。
那些不被看见的付出,那些被忽略的感受,那些深夜里自我怀疑的泪水。
哭过之后,心里那块堵了很久的石头,好像终于被搬开了一点。
我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眼神异常坚定。
回头?
不。
我的字典里,再也没有“回头”两个字。
我的反击,才刚刚开始。
陈宇在尝试了所有软性的挽回手段,包括但不限于深情告白、赌咒发誓、痛哭流涕之后,发现我油盐不进,终于撕下了他温情脉脉的面具。
他开始在亲戚朋友的圈子里散布谣言。
我很快就从一些还算相熟的共同朋友那里,听到了各种版本的“故事”。
版本一,是我林晚升职加薪,攀上了高枝,就嫌弃他这个普通职员的老公了,要“过河拆桥,抛弃糟糠之夫”。
版本二,是我林晚生性凉薄,不孝敬公婆,连一顿饭钱都计较,把好心来庆祝的公婆气得犯了心脏病。
版本三,更是离谱,说我在外面早就有人了,这次升职也是靠着不正当关系得来的,所以才急着要离婚。
这些谣言像病毒一样,在我们的共同社交圈里迅速蔓延。
苏琳气得跳脚,把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截图甩给我看,咬牙切齿地说:“这帮人怎么这么恶毒!陈宇简直不是个男人!我要去撕了他!”
我拦住了她。
“别去。”我异常冷静,“他现在就是想激怒我,让我失控,然后他就可以扮演那个被背叛的可怜丈夫了。”
“你帮我把这些截图都保存好,这些,都是他诽谤我的证据。”
流言猛于虎。
但我选择无视。
因为我知道,跟一群疯狗对咬,只会让自己也沾上一身腥。
我要做的,不是辩解,而是釜底抽薪。
紧接着,婆家那边的“精神轰炸”也开始了。
公公、婆婆,联合了家族里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七大姑八大姨,开始轮番给我打电话。
当然,他们的号码都被我拉黑了。
于是,他们开始换着陌生号码打。
电话一接通,就是各种道德绑架和精神PUA。
“晚晚啊,我是你三舅奶奶,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呢?太任性了!”
“林晚!你还有没有良心!陈家养了你五年,你现在翅膀硬了就要飞了?你会遭报应的!”
“你一个女人,离了婚,以后还怎么做人?你不想想你自己,也得想想你爸妈的面子啊!”
我一言不发,听一个,挂一个,拉黑一个。
我的世界,重新恢复清净。
但他们显然没有罢休。
几天后,小叔子陈强和他老婆李梅,直接闹到了我公司楼下。
那天我正在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议。
苏琳突然冲进来,脸色难看地在我耳边说:“你小叔子他们在楼下闹事,拉着横幅,说你‘攀附权贵,逼夫离婚,不忠不孝’!”
我心里一沉。
他们居然做得这么绝。
会议室里所有同事的目光都投向我,带着探究和好奇。
我深吸一口气,对项目负责人说:“抱歉,我出去处理一点私事,马上回来。”
我没有从正门出去。
我通过公司内部的安全通道,直接去了监控室。
大堂的监控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陈强和李梅丑陋的嘴脸。
陈强举着一个用红布写的横幅,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几个大字。
李梅则坐在地上,拍着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围观的群众哭诉我的“罪行”。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女人没良心啊!我嫂子,林晚,就在这家公司上班!她升官发财了,就要把我哥给甩了!”
“我哥辛辛苦苦供她吃供她穿,她现在反咬一口,还要告我们全家!”
“天理何在啊!”
他们的表演很卖力,引来了不少人围观,甚至有人拿出手机在拍摄。
公司前台的保安几次试图驱离他们,都被他们撒泼打滚地挡了回去。
我看着屏幕上那两张扭曲的脸,手指慢慢攥紧。
很好。
他们把事情闹大,正合我意。
我立刻给公司的人力资源总监和法务总监打了电话,简明扼要地说明了情况。
“我被前夫家人恶意骚扰和诽谤,地点在公司大堂,已经影响到公司的正常秩序和声誉。请求公司协助处理。”
公司的反应非常迅速。
不到五分钟,几名身材高大的保安就带着专业的设备下去了。
同时,法务部的同事也赶到现场,直接向陈强和李梅出示了警告函,并告知他们,他们的行为已经涉嫌寻衅滋生和名誉侵权,公司已经报警,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责任的权利。
陈强和李梅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阵仗。
他们以为我只会躲起来,或者出来跟他们对骂。
面对穿着制服的警察和一脸严肃的律师,他们那套撒泼耍赖的把戏,瞬间失灵。
很快,他们就被警察“请”走了。
事情解决后,我回到会议室,对所有人说了一句“抱歉,家事处理完了”,然后继续刚才的议题,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的冷静和专业,赢得了在场所有同事,包括领导的尊重。
他们或许会八卦我的私生活,但他们更敬佩我在压力下的职业素养。
这件事,反而让我在公司的地位更加稳固了。
陈宇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
他气急败坏地打来电话,这次,他连伪装都懒得伪装了。
“林晚!你是不是疯了!你居然报警抓我弟!你还让你公司的法务来吓唬我妈!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绝吗?”
我按下了手机的录音键。
“陈宇,是你家人先把事情做绝的。”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他们那是关心我!他们是怕你想不开!”他还在强词夺理。
“关心?拉着横幅到我公司楼下骂我,叫关心?”我冷笑,“陈宇,你的脸皮是城墙做的吗?”
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随即恼羞成怒地威胁道:“林晚,我警告你!你别给脸不要脸!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我就把你的丑事全都捅出去!让你在公司名声扫地,工作都保不住!”
“好啊。”
我平静地吐出两个字。
“我等着。”
挂掉电话,我看着手机里那段清晰的录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宇,你这个蠢货。
你亲自,把绞死你自己的绳索,递到了我的手上。
我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将这段录音,转发给了我婆婆苏桂芬。
没有配任何文字。
我相信,她听得懂。
果然,那边安静了。
陈家那边的电话骚扰,也奇迹般地停止了。
他们被我的强硬和手里的证据,暂时震慑住了。
但这一时的收敛,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