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休金卡被儿子拿走,我假装不知道,半个月后,儿媳哭着把卡送回

发布时间:2025-09-15 21:36  浏览量:1

我的退休金卡,不见了。

是被我那“孝顺”儿子拿走的。

我心里门儿清,但我假装不知道。

我这个当妈的,演了一辈子好人。

也该让他们看看,老实人被逼急了,会露出什么样的獠牙。

他们以为拿走的是我的全部。

却不知道,那只是我给他们的一个选择题。

A是坦白,B是沉沦。

他们毫不犹豫地选了B。

那我就只能亲自下场,给他们上一堂名为“社会险恶”的实践课。

半个月。

仅仅半个月。

当初抢卡时有多嚣张的儿媳,后来哭着把卡送回来时,就有多狼狈。

她跪在我面前,哭得撕心裂肺。

“妈,我们错了,求求您,救救我们吧!”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

救你们?

当初你们把我的路堵死的时候,可曾想过给我留一条活路?

01

“妈,您那张退休金卡呢?”

儿子冯志杰搓着手,一脸“我都是为了您好”的虚伪笑容,站在我面前。

我正择着中午要吃的韭菜,闻言,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在柜子里的铁盒子里锁着呢,怎么了?”我头也没抬,语气平淡。

“哦,是这样,莉莉(我儿媳梁莉)说,您年纪大了,总往银行跑也不方便,万一路上磕了碰了,我们得多心疼啊。”

冯志杰的声音不大,却句句透着一股子算计的味道。

“再说了,现在骗子那么多,专门盯着你们这些老年人,卡放您身上不安全。不如……我跟莉莉先替您保管着,每个月我们取出来,现金给您,您看怎么样?”

我心里冷笑一声。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什么怕我磕了碰了,什么怕骗子,不过是盯上了我卡里那点钱罢了。

我叫郑秀云,今年六十有二。

老伴前几年走了,就剩下我和儿子一家三口住在一起。

我退休前是单位的会计,退休金一个月不多不少,五千八。

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里,这笔钱足够我安度晚年,甚至还能偶尔接济一下他们小两口。

可人心不足蛇吞象。

儿媳梁莉,从嫁进我们家的第一天起,那双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钱包。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在我面前哭穷。

“妈,您看我这件衣服,穿了三年了,同事们都笑话我。”

“妈,小区的王阿姨,人家儿媳妇又换新包了,听说是她婆婆给买的呢。”

“妈,志杰单位要竞争上岗了,是不是得意思意思,打点一下?”

话里话外,都是一个意思:要钱。

我不是个吝啬的婆婆,前几年,他们小两口的吃穿用度,孩子的奶粉钱,我没少补贴。

可我给得越多,她的胃口就越大。

从一开始的几百,到后来的几千。

甚至有一次,她看中一个名牌包,一万多,直接开口问我要。

我没同意。

从那天起,她的脸就没晴过。

在家摔摔打打,指桑骂槐。

“哼,有些人啊,就是守着那点棺材本,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有皇位要继承呢!”

“没那个本事,就别指望儿子娶什么好媳妇,将就着过呗!”

我儿子冯志杰呢?

他就是个被惯坏了的“妈宝男”,从小到大,我说一他不敢说二。

可结了婚,他就彻底成了“妻管严”。

梁莉一瞪眼,他比谁都怂。

每次我们婆媳有矛盾,他就只会和稀泥。

“妈,您就让着她点,她年纪小,不懂事。”

“莉莉,你也少说两句,我妈不容易。”

然后呢?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他转头就去哄梁莉,留我一个人生闷气。

这次,他们俩是合起伙来,要把我的经济命脉彻底掐断。

我抬起头,浑浊的眼睛看着我这个唯一的儿子。

他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我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凉了下去。

“行啊。”

我慢慢站起身,擦了擦手,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

“你们是年轻人,脑子活,替我保管也好。”

我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到卧室,打开柜子,从那个上了锁的铁盒子里,拿出了那张存着我全部退休金的银行卡。

密码,我早就“不小心”在他们面前念叨过好几次了。

冯志杰看到我这么爽快,眼睛都亮了。

他一把接过卡,脸上堆满了笑:“妈,您真是太开明了!您放心,我们肯定好好给您保管!”

“嗯。”我点点头,转身又走回厨房,继续择我的韭菜,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身后,传来梁莉压抑不住的、带着窃喜的声音。

“怎么样?到手了?”

“到手了!妈这次还挺好说话的。”

“算她识相!走,咱们赶紧去看看,卡里到底有多少钱!”

脚步声远去,客厅的门被轻轻带上。

整个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慢慢直起身子,走到窗边。

看着楼下儿子儿媳迫不及待冲向银行的背影,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们以为,拿走的是我的命根子?

你们以为,从此以后我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你们宰割?

天真。

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我,郑秀云,当了一辈子会计,跟数字打了一辈子交道,最擅长的,就是算计。

以前不跟你们算,是把你们当亲人。

现在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我慢悠悠地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恭敬又干练的声音。

“郑董,您好,有什么吩咐?”

“小顾啊。”我看着窗外,声音平静无波,“帮我查一下,我儿子冯志杰,最近是不是想买车?”

02

电话那头的小顾,是我过世老伴的得力助手,现在是一家信托公司的金牌经理。

老冯是个有远见的人。

他走之前,没把家里的真实资产告诉我这个宝贝儿子,而是悄悄地以我的名义,成立了一个家族信托。

他说,志杰这孩子,耳根子软,没主见,守不住财。

万一娶个厉害媳妇,家底都得被掏空了。

还是把钱放在我手里,最稳妥。

这些年,我一直扮演着一个普普通通的退休老太太。

住着老旧的房子,领着微薄的退休金,为儿子一家的鸡毛蒜皮操碎了心。

不是我没钱,而是我想用这种方式,磨一磨他们的性子,希望他们能靠自己的双手,去创造生活。

现在看来,我错了。

有些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你对他好,他当成理所当然。

你稍微不如他的意,他就觉得你亏欠了他。

小顾的效率很高,不出十分钟,消息就回过来了。

“郑董,查到了。冯先生和梁女士,最近频繁光顾城南那家宝马4S店,看中的是一款X3,落地价大概要四十多万。他们似乎在为首付发愁。”

四十多万。

好大的口气。

冯志杰一个月工资不到一万,梁莉在一家私企做文员,一个月五千。

两个人加起来,刨去房贷和日常开销,能攒下几个钱?

现在,他们把主意打到我这五千八的退休金上了。

我这张卡里,有我这些年攒下的十几万块钱。

他们大概是想用这笔钱当首付,然后用我每个月的退休金,去还车贷。

算盘打得噼啪响。

甚至连招呼都懒得跟我打一声。

这已经不是啃老了,这是在喝我的血。

“知道了。”我淡淡地回了三个字,挂断了电话。

下午,冯志杰和梁莉回来了。

两个人眉飞色舞,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梁莉破天荒地从外面给我带了一份烧鹅,放在餐桌上。

“妈,您尝尝,这家烧鹅可好吃了!今天我跟志杰发了笔小财,特意买来孝敬您的!”

她嘴上说着“孝敬”,那语气,却像是在施舍。

我瞥了一眼那油腻腻的烧鹅,没什么胃口。

“你们把卡里的钱取了?”我故作惊讶地问。

“取了取了!”冯志杰抢着回答,生怕梁莉说错话,“莉莉单位发了笔奖金,我们寻思着,不能总让您跟着我们吃糠咽菜,也得改善改善生活。”

谎话张口就来,脸不红心不跳。

我心里冷得像冰,面上却挤出一丝笑容。

“哦,那敢情好,你们有这份心,妈就知足了。”

梁莉看我没起疑,胆子更大了。

她一边啃着鹅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妈,我跟志杰商量了一下,我们那辆破车也开了好几年了,老是出毛病,不安全。我们准备换辆新车。”

我“哦”了一声,等着她的下文。

“我们看中了一款,首付还差那么一点点。您卡里不是还有点钱吗?要不……先借我们用用?等我们以后手头宽裕了,再还给您。”

她说的是“借”。

可那理直气壮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借钱的态度?

冯志杰也在旁边帮腔:“是啊妈,我们也是为了这个家。以后有了好车,周末带您出去兜风也方便不是?”

一唱一和,配合得天衣无缝。

我看着他们俩,突然觉得很可笑。

这就是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这就是我掏心掏肺对待的儿媳。

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取钱的提款机。

甚至,连密码都不需要。

“行啊。”

我再次点头,表现得像一个毫无心机、任人摆布的老糊涂。

“我的钱,不就是给你们花的吗?你们看着办就行。”

“妈,您真是太好了!”

梁莉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油腻腻的嘴就想往我脸上亲。

我不动声色地偏了偏头,躲开了。

“吃饭吧,菜要凉了。”

那顿饭,我吃得味同嚼蜡。

他们俩倒是胃口大开,一边吃,一边兴奋地讨论着明天就去4S店交定金,要选什么颜色,加什么配置。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脸庞,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笑吧。

尽情地笑吧。

希望半个月后,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俩就兴高采烈地出门了。

我则不紧不慢地吃完早饭,换上一身得体的衣服,也出了门。

我没有去银行,也没有去找他们。

而是去了我名下另一套闲置的房子。

那是一套市中心的大平层,精装修,一直空着。

老冯说,那是留给我养老的清净地。

我推开门,房间里一尘不染,小顾每周都会安排家政过来打扫。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的车水马龙。

然后,我拿起了手机。

“小顾,帮我办两件事。”

“第一,以我的名义,向银行申请,将我尾号XXXX的退休金卡,进行口头挂失。理由就是,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怀疑卡丢了,先冻结了再说。”

“第二,去查一下,城南宝马4S店的贷款合作银行是哪家。然后,你以我们信托公司的名义,跟那家银行的信贷部主管,约个时间,我想请他喝杯茶。”

电话那头的小顾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好的,郑董,我马上就去办。”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冯志杰,梁莉。

你们亲手关上了我们之间温情的门。

那么接下来,就准备好迎接商业的冰冷和残酷吧。

这场游戏,我这个当了一辈子会计,最懂规则的人,来陪你们慢慢玩。

03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洋溢着一种虚假的快乐。

冯志杰和梁莉大概是办完了手续,每天都沉浸在即将拥有豪车的喜悦里。

梁莉的朋友圈,一天八条,全是关于那辆宝马X3的。

什么“奋斗的意义,就是为了犒劳自己”。

什么“感谢亲爱的老公,也感谢开明的婆婆”。

底下评论区,一堆人点赞羡慕。

她特意把手机拿到我面前,指着那些评论给我看。

“妈,您看,大家都在夸您呢。说您是‘中国好婆婆’!”

她笑得花枝乱颤,仿佛我真的给了她天大的恩赐。

我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我知道,她这是在向我炫耀,也是在警告我。

你看,全世界都知道你出钱给我们买车了,你可千万别反悔。

我怎么会反悔呢?

我巴不得他们赶紧把车提回来。

买得越贵越好,贷款办得越多越好。

不然,这出戏唱起来,怎么够精彩?

一个星期后,他们终于把那辆崭新的宝马X3开了回来。

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刺得人眼睛疼。

梁莉特意把车停在楼下最显眼的位置,然后拉着我在阳台上,指给我看。

“妈,您看,漂亮吧!以后咱们家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了!”

那语气里的骄傲和虚荣,几乎要溢出来。

小区里的邻居们也都围过来看热闹,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哎哟,志杰出息了啊,都开上宝马了!”

“这车得不少钱吧?小两口真能干!”

梁莉听着这些恭维,腰杆挺得笔直,下巴都快抬到天上去了。

她大声地对众人说:“嗨,也不是我们能干,主要是我婆婆疼我们!这车的首付,就是我婆婆拿她的养老钱给赞助的!”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我身上。

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不赞同的。

隔壁的张阿姨悄悄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秀云啊,你可真舍得。这养老钱是自己的保命钱,可不能这么轻易就给了孩子啊。”

我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孩子高兴,比什么都强。”

张阿姨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我心里清楚,梁莉这么做,就是要把我架在火上烤。

她要把我“开明婆婆”的人设给我坐实了。

这样一来,以后她再有什么要求,我就不好意思拒绝了。

用心不可谓不歹毒。

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只是觉得可悲。

一个人,得有多浅薄,才会把人生的价值,寄托在一辆车上?

新车开回来的第一个周末,他们就迫不及待地要“孝敬”我,带我出去兜风。

说是兜风,其实就是想在外人面前显摆。

梁莉特意打电话,约了她娘家一大家子人,说要一起去郊区的农家乐吃饭。

我本来不想去,但转念一想,这也是个好机会。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猖狂到什么地步。

到了农家乐,梁莉的父母、弟弟、弟媳,全都围着那辆新车啧啧称奇。

梁莉的妈妈,那个跟我从来不对付的亲家母,拉着我的手,笑得一脸褶子。

“哎呀,亲家母,你可真是享福啊!有志杰和莉莉这么孝顺的孩子,我们都羡慕死了!”

我淡淡地笑着:“孩子们有心了。”

饭桌上,更是成了他们一家的表彰大会。

梁莉的弟弟端着酒杯,非要敬我一杯。

“大姨,我姐跟我姐夫能有今天,多亏了您的支持!以后您有什么事,就是我家的事,我随叫随到!”

话说得漂亮,可那眼神里的贪婪,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我估计,他已经在盘算着,下次该怎么从我这个“开明”的大姨这里,也捞点好处了。

一顿饭,吃得我如坐针毡。

他们一家人高谈阔论,吹嘘着这辆车多好多好,以后要怎么怎么样。

我和我儿子冯志杰,反倒成了陪衬。

冯志杰似乎也有些不自在,但看着梁莉那兴奋的样子,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闷头喝酒。

回来的路上,梁莉开着车,心情好得哼起了歌。

她通过后视镜看着我,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妈,您那个退休金卡,每个月是几号发钱啊?”

来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我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装作有些疲惫的样子。

“好像是每个月15号吧,我也记不太清了。”

“哦,15号啊……”梁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正好,我们车贷是20号还,时间刚刚好。”

她自言自语,完全没把我当外人。

或者说,在她心里,我的钱,早就是她的钱了。

我没有接话,只是在心里默默地算着日子。

今天是10号。

距离15号,还有五天。

距离20号,还有十天。

时间,差不多了。

好戏,也该正式登场了。

回到家,我借口累了,早早地回了房间。

我没有开灯,只是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手机屏幕亮起,是小顾发来的信息。

“郑董,一切都安排好了。那家银行的信贷部罗主管,对您的‘投资建议’非常感兴趣,表示会全力配合。”

我看着那条信息,嘴角微微上扬。

梁莉,冯志杰。

你们以为,刷我的卡,买一辆宝马,就是终点了吗?

不。

那只是你们噩梦的开始。

我不仅要让你们的车贷还不上。

我还要让你们赖以生存的工作,也变得岌岌可危。

釜底抽薪,一网打尽。

这才是我郑秀云的风格。

04

时间一天天过去,很快就到了14号,也就是养老金发放的前一天。

这天晚上,梁莉的心情格外好,甚至亲自下厨,做了四菜一汤。

饭桌上,她不停地给我夹菜,笑得比花还灿烂。

“妈,您多吃点,看您最近都瘦了。”

“妈,明天您想吃什么?我提前去市场买。”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她这是在为明天即将到账的五千八百块钱,提前预热呢。

冯志杰也跟着附和:“是啊妈,莉莉现在厨艺越来越好了,您有口福了。”

我只是淡淡地笑着,来者不拒,他们夹什么,我就吃什么。

吃完饭,梁莉抢着去洗碗,那积极劲儿,就好像中了彩票一样。

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我慢悠悠地走到冯志杰身边。

“志杰啊,最近工作怎么样?还顺利吗?”我状似关心地问道。

冯志杰正瘫在沙发上玩手机,闻言头也没抬。

“就那样呗,不好不坏。”

他的工作,是在一家中等规模的建筑公司当项目助理。

这家公司,恰好是老冯当年参股的一家企业的子公司。

而我,在继承了老冯的全部资产后,也顺理成章地,成了这家子公司母公司的……隐名大股东。

这件事,除了我和小顾,没人知道。

冯志杰更不可能知道,他每天上班打卡的公司,其实有他亲妈的一份。

“我听说,你们公司最近人事变动挺大的?”我继续试探道。

“您听谁说的?”冯志杰终于从手机上抬起了头,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哦,就是上次在菜市场,碰到一个跟你爸以前认识的叔叔,听他聊了几句。”我随口胡诌了一个理由。

冯志杰不疑有他,撇了撇嘴。

“嗨,别提了,烦死了。总公司空降下来一个领导,新官上任三把火,天天折腾我们。搞什么绩效考核改革,末位淘汰,我们部门好几个老员工都被约谈了。”

他说着,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我们头儿也说了,最近大家精神都放亮点,别撞在枪口上。不然,饭碗丢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小顾的办事效率,果然是顶级的。

我所谓的“投资建议”,其实很简单。

我让小顾以信托公司的名气,向那家银行推荐了一个“优质投资项目”——也就是冯志杰所在的公司。

同时,我又让小顾,以大股东的身份,向公司管理层传达了一个意思:公司目前人员冗杂,效率低下,需要进行一次彻底的内部整顿,优化人员结构,提升核心竞争力。

银行为了拉拢我这个“大客户”,自然会向公司施压。

而公司管理层,为了向我这个“大股东”表忠心,自然会雷厉风行地执行我的“建议”。

这一套组合拳下来,冯志杰这个不高不低、业务能力平平的项目助理,就成了最危险的那一批人。

“那你可得好好表现。”我语重心长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现在工作不好找,家里的房贷车贷压力也不小,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知道了妈,您就别操心了。”冯志杰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又低下头去玩手机了。

我看着他那不以为然的样子,在心里摇了摇头。

傻儿子。

你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职场风波吗?

你不知道,决定你饭碗的人,此刻就坐在你身边。

而你,和你的好媳妇,还在做着开豪车、用我的钱还贷款的美梦。

第二天,15号。

一大早,梁莉就哼着小曲起床了。

她甚至破天荒地给我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吃早饭的时候,她的手机时不时地亮一下,我猜,她是在查银行的到账信息。

可一直到我们吃完饭,她的脸上都没有露出预期的笑容,反而眉头越皱越紧。

我假装没看见,慢悠悠地喝着我的粥。

“奇怪了……”她终于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一句,“都快九点了,怎么还没到账?”

冯志杰问她:“怎么了?”

“妈的退休金,还没发呢。”梁莉的语气里,透着一丝焦躁。

“不可能吧?不是每个月都准时15号发的吗?”

“谁知道呢,再等等看吧,可能是银行系统延迟了。”梁莉自我安慰道。

可这一等,就等了一整天。

从早上到晚上,梁莉的手机都快被她按烂了。

那五千八百块钱,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信。

晚饭的气氛,明显沉闷了下来。

梁莉做的菜,咸得发苦,就跟她的脸色一样。

她再也没有了早上的殷勤,扒拉了两口饭,就把筷子重重地拍在了桌子上。

“搞什么鬼!怎么回事啊!”

冯志杰也被她搞得心烦意乱:“你冲我发什么火!我又不知道!”

“我不管!车贷20号就要还了!这笔钱要是不到账,我们拿什么还?”梁莉的声音尖锐了起来。

他们开始为了还没到手的钱,争吵不休。

我默默地吃完碗里的饭,放下筷子。

“那个……志杰啊。”我小心翼翼地开口,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妈好像……把那张卡弄丢了。”

“什么?!”

两个人同时停止了争吵,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像是要活吃了我一样。

我被他们看得缩了缩脖子,声音更小了。

“就是前几天,我去公园遛弯,回来的时候感觉口袋里空空的……我以为是错觉,也没在意……今天你们一说,我才想起来,卡……卡好像是真的不见了……”

我一边说,一边挤出几滴懊悔的眼泪。

“都怪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我明天就去银行问问,看能不能补办……”

梁莉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冯志杰则是一脸的震惊和崩溃。

“妈!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早说啊!”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责备,没有一丝一毫的关心。

我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装出伤心又自责的样子。

可在我低下的眼帘后面,却是一片冰冷的笑意。

我知道,这只是个开始。

一个让他们从云端跌落的开始。

我更知道,梁莉绝不会就此善罢甘甘休,她肯定会想办法查清楚,这张卡究竟是真丢了,还是被我动了手脚。

而这,正是我计划中的一环。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她彻底崩溃,让她对我产生巨大恐惧的契机。

这个契机,很快就要来了。

05

接下来的两天,家里简直就是低气压中心。

梁莉的脸,比锅底还黑。

她不再伪装她的贤惠,看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家里的饭,没人做了。

地,没人拖了。

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股压抑和烦躁的气息。

她和冯志杰的争吵,也从私下,变成了公开。

“都怪你!当初我就说直接把卡要过来,你非要说什么‘保管’,现在好了,卡丢了!钱没了!”

“你现在怪我有什么用?妈丢了卡,我能有什么办法?!”

“我不管!反正车贷必须还!你想办法去借钱!”

“我上哪借去?我朋友同事,谁不知道我们刚买了新车?我怎么开口?”

我像个透明人一样,坐在客厅的角落里,默默地听着他们互相指责,推卸责任。

我知道,梁莉不相信我的说辞。

16号那天,她借口上班,其实是偷偷跑去了银行。

她想查查那张卡的状态。

结果当然是无功而返。

因为卡已经被我电话挂失,处于冻结状态,必须本人拿着身份证才能查询和办理业务。

她回来的时候,脸色更加难看了。

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审视。

她大概是觉得,我在耍她。

但她没有证据。

她不敢当面质问我,怕彻底撕破脸,最后一丝希望也断了。

于是,她开始旁敲侧击。

“妈,您真的想不起来,卡是在哪丢的了吗?要不我们去报个警?”

我摇摇头,一脸的迷茫和无助。

“哎,人老了,不中用了,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真想不起来了。”

“那您有没有别的银行卡?或者存折什么的?您放心,我们就是帮您看看,绝对不动。”

图穷匕见了。

我心里冷笑,面上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没了,我就这么一张退休金卡,一辈子的积蓄都在里面了。”

梁莉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失望和鄙夷。

在她眼里,我这个老太婆,已经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

18号,距离还车贷的日子,只剩下两天。

冯志杰下班回来,带回一个更坏的消息。

他们部门,真的开始裁员了。

第一批名单里,就有两个和他关系不错的老同事。

“头儿今天找我谈话了。”他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声音都有些发抖,“他说……说我最近工作状态不好,精神不集中,再这样下去,下一个可能就是我。”

梁莉一听,也慌了。

“怎么会这样?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

“我怎么知道!”冯志杰烦躁地抓着头发,“那个新来的领导就是个疯子!鸡蛋里挑骨头!我今天就因为一个数据标点用错了,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骂了半个小时!”

梁莉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屋漏偏逢连夜雨。

车贷的窟窿还没补上,工作的饭碗又摇摇欲坠。

她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四面楚歌。

那一刻,我看到她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怀疑和鄙夷。

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或许还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一切的发生,都太巧合了。

巧合得,就像是有人在背后,精心编织了一张网。

而我们,都是网中的猎物。

不,她和冯志杰是猎物。

而我,是那个织网的猎人。

晚上,我听见他们在房间里,爆发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摔东西的声音,女人的哭喊声,男人的咆哮声,不绝于耳。

“冯志杰!你就是个废物!窝囊废!”

“梁莉!你给我闭嘴!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要买车,会弄成现在这样吗?!”

“我念叨?你要是没那个心思,我说什么有用吗?说到底,你就是虚荣!想在别人面前充大头!”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买那些包,那些化妆品的时候,怎么不说自己虚荣?”

“我不管!明天你必须把钱给我弄来!不然我们就去离婚!”

“离就离!谁怕谁!”

“砰”的一声巨响,像是门被狠狠地摔上了。

我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外面的动静,内心毫无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路是你们自己选的,苦果,自然也要你们自己尝。

第二天,19号。

梁莉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红肿着眼睛,像游魂一样在屋子里飘来飘去。

冯志杰则是一大早就出门了,我猜,是去借钱了。

一直到中午,他才垂头丧气地回来。

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一分钱也没借到。

也是,他们俩平时那么高调,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们买了豪车。

现在出事了,谁会相信他们会为了区区几千块钱的车贷发愁?

大家都觉得,他们是在哭穷,是在变相地炫富。

没人愿意当这个冤大头。

眼看着,最后的期限就要到了。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是郑秀云女士吗?”

“我是。”

“您好,我是城南宝马4S店的,我叫小周。是这样的,您儿子冯志杰先生,在我们这里贷款买了一辆宝马X3,明天就是第一个还款日了。我这边就是打个电话,善意地提醒一下。”

我开了免提。

电话里的声音,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客厅。

梁莉和冯志杰的身体,同时僵住了。

我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

“贷款买的?志杰不是说,是全款吗?”

我这话,是故意说给他们听的。

电话那头的小周显然愣了一下,随即职业地笑道:“阿姨您说笑了,这车落地四十多万呢,冯先生是付了百分之三十的首付,剩下的分三十六期还清。”

我继续演戏。

“哎哟!这个败家子!这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小周啊,那……那要是明天还不上,会怎么样啊?”

小周的声音,依旧很客气,但话里的内容,却像一把重锤,狠狠地敲在冯志杰和梁莉的心上。

“阿姨,是这样的。如果逾期,首先会产生罚息和滞纳金。如果逾期超过一个星期,我们会将情况上报给银行和征信中心,这会严重影响冯先生和担保人梁女士的个人征信。”

“如果逾期超过一个月,我们有权通过法律途径,向法院申请,强制拖走车辆进行拍卖。并且,后续所有的法律费用和车辆的折损费用,都需要由冯先生和梁女士承担。”

“最重要的是,一旦征信有了污点,以后他们想贷款买房、办信用卡,甚至是一些工作的背调,都会受到影响。这可是一辈子的事,您可得劝劝他们,千万不能大意啊。”

小周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针,扎进梁莉和冯志G杰的神经里。

他们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了,简直是死灰。

挂了电话,我看着他们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你们这两个孩子啊,怎么这么不懂事呢!”

我摇着头,慢悠悠地走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知道,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已经放上去了。

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门外,死一般的寂静。

过了许久,我才听到梁莉压抑着、带着哭腔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冯志杰……我们……我们好像……惹上大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