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婿敢对我动手,我当晚就让他净身出户,女儿哭着求我
发布时间:2025-09-15 11:45 浏览量:1
那个巴掌扇过来的时候,我没躲。
不是反应不过来,是心冷透了。
风声,带着他积攒多年的怨气。
疼痛,远不及我心里的半分寒意。
我养大的女儿,我手心里的宝。
如今,却为了这么一个男人,看着我受辱。
他以为,住着我的房,开着我的车,他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他以为,我忍气吞声,就是怕了他。
他错了。
今晚,我就要让他知道,谁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
也让我那个傻女儿看看,她嫁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净身出户?
那都是便宜他了。
01
“妈,您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我们自己会照顾孩子吗?”
我刚把熬了一早上的鲫鱼汤放到饭桌上,女婿范哲就甩着钥匙从门外进来了,一脸的不耐烦。
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把外套扔在沙发上,那是我前两天刚给他买的最新款名牌冲锋衣,就那么皱巴巴地团成一团。
我心头一刺,但还是忍住了。
“晓雯这几天带孩子累,我看她都瘦了,给她补补身子。”我一边解下围裙,一边笑着说。
女儿晓雯抱着刚满周岁的孙子从房间里出来,脸上挂着疲惫的笑容:“妈,谢谢你,你一来我就轻松多了。”
范哲“嗤”笑一声,斜靠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划着手机一边阴阳怪气地说:“是啊,丈母娘一来,咱们家就变成托儿所和食堂了,多好。”
这话里的刺,谁听不出来?
我脸色微微一僵,晓雯赶紧打圆场:“范哲,你怎么说话呢?妈是心疼我。”
“心疼你?我看是闲得慌吧。”范哲头也不抬,“一个退休老太太,天天不在家享清福,老往我们这儿跑,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家虐待她了呢。”
我捏着围裙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胸口堵得慌。
自从三年前晓雯不顾我的反对,执意要嫁给这个从农村考出来,一穷二白的范哲,我的日子就没舒坦过。
当初,我看他嘴甜,人也算勤快,想着女儿喜欢就好,没设什么门槛。
不仅没要一分钱彩礼,还陪嫁了这套市区一百八十平的精装大平层,又动用我的人脉,把他安排进了我老朋友的公司,从一个小职员,两年就提拔成了部门主管。
他开的那辆五十多万的越野车,也是我全款买给晓雯的嫁妆。
我以为,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对他们这么好,范哲就算不感恩戴德,至少也该对我这个丈母娘有几分尊重。
可我没想到,我养出了一只白眼狼。
婚后,他就像变了个人。
从前对我“阿姨,阿姨”叫得比谁都亲,婚后直接改口“喂”,心情好了叫声“妈”,那声调也像是恩赐一样。
他开始嫌弃我做的饭菜不合胃口,嫌弃我偶尔过来住几天占了他们的空间,嫌弃我给孩子买的衣服牌子不够响亮。
他常常在晓雯面前念叨:“你妈就是见不得你好,生怕你脱离她的掌控。”
还说:“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早把她请出去了,这是咱们的家,不是她的养老院。”
每一次,晓雯都替他解释:“妈,他就是嘴上说说,工作压力大。”
我为了女儿的家庭和睦,一次又一次地忍了。
我觉得,只要女儿幸福,我受点委屈算什么?
我总天真地以为,他会念着我的好,总有一天会改变。
可我错了,我的忍让,只换来了他的变本加厉。
他把我对他们的付出,当成了理所当然。
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努力得来的。
就在上个星期,他公司发了季度奖金,回来后喝得醉醺醺的,当着我的面就对晓雯吹嘘:“看见没?这就是你老公的本事!没有我,你们娘俩喝西北风去吧!别以为那点嫁妆多了不起,我分分钟就能赚回来!”
当时,晓wen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而我,只是默默地走进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醒酒汤。
我告诉自己,再忍忍,为了外孙,为了女儿那个脆弱的“家”。
可是,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尤其是当他把矛头,直接对准我的时候。
今晚,就是个例子。
我把汤盛好,端到晓雯面前:“快喝吧,趁热。”
范哲闻到香味,从沙发上坐起来,毫不客气地走到餐桌边,拿起勺子就要自己盛。
我下意识地拦了一下:“这锅是给晓雯的,她身子虚。厨房还有给你留的排骨汤。”
就是这个动作,彻底点燃了他。
“什么意思?”范哲把勺子重重地摔在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吓得摇篮里的外孙“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一锅汤你还分个三六九等?我是外人是吧?在这个家里,我连喝口汤的资格都没有了?”他双眼赤红,指着我的鼻子吼道。
晓雯吓坏了,赶紧抱着孩子哄,一边对我使眼色:“妈,你让他喝吧,不就一碗汤嘛。”
我看着女儿那祈求的眼神,心里一阵悲凉。
我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卑微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范哲,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晓雯刚生完孩子,身体需要调理……”
“调理个屁!”他根本不听我解释,声音更大了,“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从我跟晓雯结婚那天起,你就没给过我好脸色!你瞧不起我,瞧不起我从农村出来的,是不是?”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你以为你给了房子车子,我就得对你感恩戴德,把你当老佛爷一样供着?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这是我的家!我说了算!”
“范哲!你给我闭嘴!”晓雯终于忍不住了,抱着孩子站起来,声音都在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
“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范哲一把推开晓雯,指着我,面目狰狞,“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这个家,有她没我,有我没她!让她以后别再来了!看着就烦!”
晓雯被他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怀里的孩子哭得更凶了。
我心疼得像是被刀剜一样。
我再也忍不住了,浑身发抖地指着他:“范哲,你太过分了!你住的房子,开的车子,哪一样不是我给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
这句话,像是踩了他的尾巴。
他瞬间炸了,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像是要吃人一样。
“你给的?那是你欠我们晓雯的!你还好意思说?”他一步步向我逼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年轻的时候忙着做生意,根本没管过晓雯,现在假惺惺地来弥补什么母爱?晚了!”
“我告诉你,老太婆,别在我面前摆你那丈母娘的谱!我不吃你这一套!”
他离我越来越近,那股混杂着烟味和汗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我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冷冷地看着他:“请你嘴巴放干净点。”
“干净?我就不干净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嘶吼着,突然扬起了手。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客厅里回荡。
整个世界,仿佛都静止了。
我感觉到左边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
我被打懵了。
我这辈子,连我父母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
今天,我竟然被自己的女婿,一个我倾尽所有去扶持的男人,给打了。
晓雯也惊呆了,她愣了两秒,随即发出一声尖叫:“范哲!你疯了!”
她冲过来,想把我护在身后。
而范哲,打完之后似乎也有些后悔,但那点悔意很快就被疯狂所取代。
他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掌,又看看我,眼神里非但没有歉意,反而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破罐子破摔地吼道:“打了又怎么样?是她逼我的!整天阴魂不散地赖在我们家,再不滚,我还打!”
“滚!”
他指着门口,对我发出了最后的通牒。
我看着他那张丑陋的嘴脸,又看了看哭得撕心裂肺的女儿和外孙。
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
我只是异常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冷得像冰。
我缓缓地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
然后,我笑了。
那笑容,让范哲都愣住了。
“好。”我说,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晰无比,“很好。”
我转过身,没有理会女儿的哭喊和拉扯,径直走到玄关,拿起我的包。
在开门前,我回头,最后看了范哲一眼。
“你会后悔的。”
我说完这句,便拉开门,走了出去,重重地将门关上。
门内,是女儿绝望的哭喊声。
门外,我站在冰冷的楼道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使的是一片淬了冰的寒意。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姜董。”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干练沉稳的男声。
“黄律师。”我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你现在马上带人来一趟‘御景华府’A座1701。对,就是我女儿那套房子。”
“另外,帮我联系最好的安保公司,我需要几个人,帮我‘请’一个人出去。”
“记住,让他滚的时候,除了他身上那套衣服,什么都不能带走。”
02
挂掉电话,我没有立刻离开。
我就站在楼道里,靠着冰冷的墙壁,听着门内传来的争吵和哭闹声。
范哲的咆哮,女儿的哀求,外孙的啼哭,交织在一起,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地割着我的心。
我的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闪过这三年来的种种画面。
第一次见范哲,是在一家咖啡馆。晓雯拉着他的手,一脸羞涩又幸福地对我说:“妈,这是我男朋友,范哲。”
那时的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虽然局促,但眼神里透着一股机灵和上进。他毕恭毕敬地喊我“阿姨”,给我倒茶,抢着付钱,话说得滴水不漏。
他说,他家里条件不好,父母都是农民,但是他会靠自己的努力,给晓雯最好的生活。
我当时被他的真诚打动了。
我这辈子,吃过没钱的苦,也享受过富裕的生活。我深知,钱不是衡量一个人的唯一标准,人品和上进心才最重要。
晓雯是我唯一的女儿,我把她从小宠到大,没让她受过一点委气。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她能找个真心疼她爱她的男人,一辈子幸福安稳。
所以,当晓雯提出要结婚时,我几乎没有犹豫。
我告诉范哲,我不要彩礼,只要他对晓雯好。
为了不让他们婚后因为房子的问题吵架,也为了不让晓雯跟着他租房受苦,我动用了我最大的一笔积蓄,全款买下了这套市中心的房子,写在了我自己的名下,但对外只说是给晓雯的陪嫁。
我想得很清楚,房子在我名下,是对女儿的一种保障。万一将来他们感情有变,女儿也不至于无家可归。
我还想着,等他们感情稳定了,有了孩子,再把房子过户给他们小两口。
我以为我考虑得足够周全,既给了女婿面子,又保全了女儿的退路。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的这份苦心,在范哲眼里,竟然成了控制,成了施舍。
婚后,范哲凭着我的关系,在事业上顺风顺水,收入也水涨船高。
他的心态,也渐渐发生了变化。
他开始出入高档会所,结交一些所谓的“上流朋友”,身上的衣服换成了名牌,手上的表也越来越贵。
回到家里,他不再是那个勤快的农村小伙,而是变成了一个油瓶倒了都懒得扶的大爷。
家务活,晓雯全包。
带孩子,更是晓雯一个人的事。
他下班回家,就是躺在沙发上玩手机,等著开饭。
晓雯偶尔抱怨两句,他就说:“我天天在外面挣钱养家,容易吗?你不就是在家带个孩子,做做家务,能有多累?”
他完全忘了,这个“家”,是谁给他的。
他也忘了,他那份看起来光鲜的工作,背后是谁在为他铺路。
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他跟朋友打电话,吹嘘自己是“靠实力上位的”,说他“丈母娘家虽然有点小钱,但主要还是靠自己脑子活”。
那一刻,我只觉得可笑又可悲。
我为女儿感到不值。
我开始旁敲侧击地提醒晓雯,让她多留个心眼,管好家里的财政。
可晓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总觉得是我对范哲有偏见。
她说:“妈,范哲他就是有点大男子主义,心不坏的。”
“他压力大,你多体谅他一点。”
“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分那么清楚干嘛?”
我看着女儿被他洗脑的样子,心急如焚,却又无能为力。
我怕我说得多了,反而会影响他们夫妻的感情,让晓雯为难。
我只能选择退让,选择忍耐。
我加倍地对他们好,想着能用真心换真心。
我隔三差五地过来,帮他们打扫卫生,照顾孩子,做一大桌子好吃的。
范哲的父母从老家来,我也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给他们买衣服,带他们去体检,没有半点怠慢。
我做得越多,范哲就越是理所当然。
他甚至开始插手我的生活。
他让我不要再跟那些“老姐妹”打牌跳舞,说“掉价”。
他让我把手里的几间商铺租金交给他来“理财”,说我“那点利息跑不过通货膨胀”。
他字字句句,都在暗示我老了,糊涂了,该把手里的东西都交给他们年轻人了。
那赤裸裸的贪婪,就写在他的脸上。
我心里的警钟,早就敲响了。
但我还抱着一丝幻想,我觉得,他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总不至于做得太绝。
直到今天,这个巴掌,彻底把我打醒了。
他不是一时冲动。
他心里的怨恨和不满,已经积压了太久。
他对我动手,就是一种试探。
他在试探我的底线,也在试探晓雯的态度。
如果今天我忍了,那么下一次,他可能就会对晓雯动手。
一个连丈母娘都敢打的男人,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绝不能让我的女儿,生活在这样一个充满暴力和危险的男人身边。
这段婚姻,必须结束。
而且,要用最快、最彻底的方式结束。
楼道里的声控灯灭了,又亮了。
门内的争吵声,渐渐小了下去,只剩下晓雯压抑的哭声。
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距离我打出那个电话,已经过去了二十分钟。
黄律师的效率,从来不会让我失望。
果然,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了。
黄律师带着两个穿着西装、神情严肃的年轻助手,快步走了过来。
紧随其后的,是四个穿着黑色制服、身材魁梧的安保人员。
“姜董。”黄律师走到我面前,微微颔首,眼神里带着一丝关切,“您没事吧?”
他显然已经注意到了我脸上的红肿。
我摇了摇头,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没事。按我说的办。”
“明白。”
黄律师不再多问,他转身对一个助手示意了一下。
那个年轻的律师点点头,上前一步,按响了门铃。
03
门铃响了很久,里面才传来晓雯带着哭腔的声音:“谁啊?”
“您好,我们是物业的,接到投诉说您家噪音扰民,过来了解一下情况。”黄律师的助手沉声说道,语气专业而客气。
门内的哭声停顿了一下,随即传来范哲不耐烦的吼声:“有什么好了解的?夫妻吵架没见过啊?滚!”
“先生,请您开一下门,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助手的声音依旧平稳,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里面沉默了几秒,门“咔哒”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范哲,他看到门口站着的一群人,明显愣住了。
尤其是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我,他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你……你们要干什么?”他色厉内荏地喊道。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两个安保人员已经一步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了他的胳膊,动作迅速而专业,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私闯民宅是犯法的!”范哲疯狂地挣扎起来。
晓雯抱着孩子从客厅冲了出来,看到这阵仗,吓得脸都白了:“妈!你这是在干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走进了这个我亲手布置,如今却让我感到无比恶心的“家”。
黄律师紧随其后,他从公文包里拿出几份文件,走到了客厅中央。
“范哲先生,是吗?”黄律师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响起,带着一种法律特有的冰冷和威严,“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姜琳女士的私人律师,我姓黄。”
范哲停止了挣扎,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解。
晓雯也哭着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胳膊:“妈,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你让他们先走好不好?求求你了妈!”
我轻轻地,但却坚定地,推开了她的手。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晓雯,妈今天就给你上一课。有些人,有些事,是不能容忍的。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然后,我转向黄律师,对他点了点头。
黄律师会意,他举起手里的第一份文件,对着范哲朗声说道:“范哲先生,首先,我需要向您澄清一件事。”
“您现在所居住的这套,位于‘御景华府’A座1701的房产,其所有权人为我的当事人,姜琳女士。这是房产证原件的复印件,上面有明确的产权人信息。”
他将一份文件递到了范哲的面前。
范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份文件,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惨白。
“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语,“这房子……这房子不是晓雯的嫁妆吗?”
“很抱歉,这是姜女士为了保障女儿婚后生活,以个人名义全款购买的房产,并未进行任何赠与或过户手续。从法律意义上讲,您和您的家人,只是被允许在这里‘暂住’。”黄律师的语气不带任何感情。
晓雯也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妈……这是真的?”
我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有些事,现在解释已经没有意义了。
黄律师继续拿出第二份文件:“其次,关于您现在驾驶的那辆车牌号为‘沪A·XXXXX’的越野车,其车辆登记所有人为姜女士名下的‘琳琅贸易有限公司’。这是车辆行驶证的复印件。”
“也就是说,那辆车属于公司财产,您只拥有使用权。现在,姜女士决定收回该车辆的使用权。车钥匙,请您交出来。”
范哲的身体开始发抖,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引以为傲的房子和车子,在一瞬间,都和他没有了任何关系。
这对他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但他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黄律师拿出了第三份文件,也是最致命的一份。
“最后,关于您的工作。”黄律师看着范哲,眼神里甚至带了一丝怜悯,“您目前就职的‘宏达科技’,担任市场部主管一职。据我所知,贵公司的第二大股东,就是我当事人姜琳女士的老朋友,张宏达先生。”
“就在半小时前,张先生已经接到了姜女士的电话,并做出了决定。鉴于您个人品德存在严重问题,且对公司重要合作伙伴的家人造成了人身伤害,‘宏达科技’决定,即刻与您解除劳动合同。”
“这是加盖了公司公章的解聘通知书电子版,人事部的正式文件,明天一早会送到您的手上。”
“轰”的一声。
我仿佛听到了范哲世界崩塌的声音。
他整个人都软了下去,如果不是被两个安保人员架着,恐怕已经瘫倒在地。
房子,没了。
车子,没了。
连他最引以为傲,赖以生存的工作,也没了。
短短几分钟之内,他从一个有房有车,事业有成的“成功人士”,变回了那个三年前一无所有的穷小子。
不,比三年前更惨。
三年前,他至少还有青春和希望。
而现在,他只有一身的债务和狼藉的声名。
“不……不……这不是真的……”他失魂落魄地摇着头,眼神涣散,“你们在骗我……你们都在骗我!”
他猛地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姜琳!你好狠毒的心啊!”他嘶吼着,“你这是要逼死我!我跟你拼了!”
他像疯了一样挣扎起来,但被身边的安保人员牢牢地控制住。
我冷漠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波澜。
狠毒?
当他那一巴掌扇过来的时候,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狠毒?
当他把我女儿当保姆使唤,把我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的时候,他怎么不想想自己有多无情?
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是他咎由自取。
“黄律师,继续。”我淡淡地开口。
黄律师点点头,清了清嗓子,对范哲下了最后的通牒。
“范哲先生,基于以上事实,我的当事人姜琳女士,现在正式通知您:请您立刻离开这间公寓。您的所有私人物品,我们会在清点后,打包寄到您提供的地址。”
“考虑到您可能没有住处,姜女士出于人道主义,允许您带走您身上这套衣服,以及您的手机和钱包。”
“现在,请您配合。否则,我们将以‘非法侵入住宅’的罪名,报警处理。”
“报警?”范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疯狂地大笑起来,“你们报警啊!让警察来看看,你们是怎么把一个男人,从他自己家里赶出去的!”
“这是我的家!我老婆孩子都在这里!你们凭什么赶我走!”他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老婆?”我冷笑一声,终于开了口,“很快就不是了。”
我转向黄律师:“告诉他,关于离婚的事。”
黄律师会意,对范奇说:“关于您和姜晓雯女士的婚姻关系,我的当事人姜琳女士,已经全权委托我,代理姜晓雯女士向您提起离婚诉讼。”
“鉴于您存在明确的家庭暴力行为,并且有录音为证……”黄律师说着,按了一下手机,里面立刻传出刚才范哲咆哮和打人的声音,清晰无比。
“……我们将向法院申请,要求您作为过错方,放弃一切夫妻共同财产的分割,并要求您支付晓雯女士和孩子的精神损失费及抚养费。”
“当然,你们并没有什么夫妻共同财产。”黄律师补充了一句,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范哲的眼中,最后一点光亮也熄灭了。
他彻底绝望了。
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说的每一个字,都会变成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