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见人就说我懒,我花5000买扫地机器人,从此她没借口
发布时间:2025-09-11 19:03 浏览量:1
“你看她那个懒样!太阳都晒屁股了才起,地上一根头发都懒得捡!”
婆婆尖利的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锥子,穿透门板,狠狠扎进我的耳朵。
我攥紧了拳头,指甲深陷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懒?
在这个家里,我活得像个陀螺,从天不亮转到深夜,没有一刻停歇。
而他们,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还要给我贴上“懒惰”的标签,在所有亲戚邻里面前肆意践踏我的尊严。
那天,看着丈夫王梓豪那张只会说“妈,您消消气”的脸,我心里最后一丝温情,彻底熄灭了。
复仇,是一场需要精心烹饪的盛宴。
而那个价值5000块的扫地机器人,就是我摆上餐桌的第一道,开胃菜。
01
我叫林梦,今年28岁,嫁给王梓豪三年。
在这三年里,我深刻体会到了什么叫“人间炼狱”。
我们的婚房,是公婆家的一套老两居,他们“屈尊”搬到了隔壁小区,美其名曰“方便互相照应”,实际上就是为了对我进行360度无死角的监视和控制。
每天早上六点,我的生物钟准时响起。不是被梦想叫醒,而是被婆婆刘金莲的夺命连环呼叫。
“小梦啊,起床没?梓豪七点半要出门,早饭得提前做好啊。”
“小梦,你爸爱喝的那家豆浆,记得去买,别买错了。”
“小-梦-!”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睡意全无。顾不上洗漱,冲进厨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淘米煮粥,煎蛋热奶,还要想着给公公打包一份他最爱的油条。
等我把早餐一样样端上桌,王梓豪才打着哈欠从房间里出来,婆婆已经悠然地坐在了主位上,手里还拿着小姑子王梓萱昨晚没吃完的半个苹果,慢悠悠地啃着。
“妈,您怎么不多睡会儿?”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婆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我哪睡得着?家里有个不知道早起的媳妇,我不盯着点,我儿子不得饿着肚子去上班?”
一句话,噎得我差点背过气去。
王梓豪坐在我对面,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妈,小梦也挺辛苦的。”
“辛苦?她辛苦什么?”婆婆的嗓门立刻拔高了八度,苹果核“咚”地一声被她扔进垃圾桶,“她那点工资,够干什么的?一个月五千块,还不够我们家梓豪一顿应酬的!吃我们家的,住我们家的,让她做点家务不是应该的?现在的小姑娘啊,就是娇气,干点活就喊累,我们那时候……”
又来了,又是“我们那时候”。
我低下头,默默地喝着碗里已经有些凉了的白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结婚前,王梓豪信誓旦旦地告诉我,他爸妈都是通情达理的人,绝对不会有婆媳矛盾。我信了,一头扎进了这个火坑。
我的工资卡,婚后第一时间就被婆婆以“年轻人花钱大手大脚,我帮你们存着”为由收走了。每个月,她会像打发乞丐一样,给我800块零花钱,包括我的交通、通讯和日常开销。
买件新衣服?想都别想。
“你天天在家,穿那么好看给谁看?败家!”这是婆婆的原话。
和朋友出去吃顿饭?更是天方夜谭。
“外面那些东西多脏啊,还死贵,有那钱不知道买几斤排骨回家炖汤给我儿子补补?”
在这个家里,我没有人格,没有尊严,甚至没有名字。婆婆开心时叫我“哎”,不开心时叫我“那个谁”。小姑子王梓萱,一个二十五岁还在家啃老的“公主”,更是从没正眼瞧过我。
她管我叫“喂”,或者干脆用下巴示意。
“喂,我那件白裙子呢?给我熨好,我晚上要穿。”
“喂,我渴了,给我倒杯水,要温的。”
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回了一句:“你自己没长手吗?”
结果,捅了马蜂窝。
王梓萱当场就哭了,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婆婆从厨房冲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一顿破口大骂:“反了你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女儿说话?一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能嫁到我们家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不知好歹的东西!”
王梓豪呢?他永远只有一句话:“小梦,你少说两句,她是我妹妹。”
是啊,她是他妹妹,我是外人。
我最绝望的一次,是去年冬天。我发高烧到39.5度,浑身滚烫,骨头缝里都冒着寒气。我给王梓豪打电话,想让他早点下班带我去医院。
电话那头,他很不耐烦:“多大点事,不就是发个烧吗?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我这边项目正忙着呢,走不开。”
我挂了电话,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我挣扎着爬起来,想找点退烧药,却看到婆婆和小姑子正坐在客厅里,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笑得前仰后合。
茶几上,果皮纸屑扔了一地。
看到我出来,婆婆眉头一皱:“病了就躺着去,出来晃悠什么?看着就晦气!还有,赶紧把地扫了,这瓜子皮落得到处都是,看着心烦。”
那一刻,我的心,比窗外的寒风还要冷。
我什么也没说,默默地拿起扫帚,一点一点地清扫着她们制造的垃圾。头晕得厉害,眼前的景象天旋地转,有好几次,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扫完地,我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房间,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客厅里传来婆婆的声音。
“这个林梦,真是越来越懒了。你看这地,扫得干不干净?沙发底下全是灰!我跟你们说,娶媳妇就不能娶这种乡下来的,眼皮子浅,手脚也笨,一点家务都做不好。”
这是她对小区里张阿姨说的话。张阿姨是她们的老邻居,也是个出了名的大喇叭。
我能想象得到,不出一天,整个小区都会知道,老王家娶了个又懒又笨的媳妇。
我的名声,在婆婆那张嘴里,早已被败坏得一干二净。
每次家庭聚会,都是我的公开处刑大会。
七大姑八大姨围坐一桌,我则像个旧时代的丫鬟,在厨房和餐厅之间来回穿梭。
“小梦啊,这个鱼再热一下,凉了。”
“哎,那个汤,加点盐。”
“我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你大伯的酒杯空了吗?赶紧倒酒啊!”
我一个人要伺候十几口人,忙得脚不沾地,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等我终于能坐下扒拉两口剩菜时,婆婆的表演就开始了。
“哎,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家这个媳妇,可把我愁死了。”她唉声叹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人懒,嘴还馋。天天啥活不干,就知道吃。我们家梓豪赚钱多不容易啊,都快被她吃穷了!”
亲戚们纷纷附和。
“哎呀,金莲,你就是心太善了。现在的儿媳妇,就得好好调教。”
“就是,我们那时候当媳妇,哪有这么享福的?”
王梓豪坐在旁边,头埋得比谁都低,一句话也不敢替我说。
我坐在桌子的最角落,手里捧着一碗冷掉的米饭,听着那些刺耳的嘲讽和数落,感觉自己像个小丑。
我试图反抗过。
我跟王梓豪吵,跟他闹,问他为什么不能站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他总是那套说辞:“我妈年纪大了,你就让着她点不行吗?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坏意的。”
没坏意?
那些话,句句像刀子,把我割得遍体鳞伤,他还觉得没坏意?
我彻底心寒了。
我不再争吵,不再辩解,变得沉默寡言。
他们以为我被驯服了,以为我认命了。
他们不知道,沉默的火山,正在积蓄着足以毁天灭地的能量。
我开始偷偷地为自己打算。
我是一名UI设计师,虽然在一家小公司上班,工资不高,但我专业能力很强。大学时,我的作品还得过全国性的大奖。只是为了这个家,我放弃了去大城市发展的机会,选择了一份清闲安稳的工作。
现在,这份被他们看不起的工作,成了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开始利用午休和晚上他们睡着后的时间,在网上接私活。一开始很艰难,只能接到一些零散的小单子。但凭着我出色的设计和良好的信誉,我的客户越来越多,收入也水涨船高。
我办了一张新的银行卡,把这些钱都存了进去。看着卡里的数字一点点变多,我那颗早已冰冷的心,才感到了一丝暖意。
这是我的底气,是我反抗的资本。
我忍辱负重,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而这个时机,很快就来了。
导火索,就是那个价值5000块的扫地机器人。
02
事情的起因,是婆婆又一次在邻居面前编排我。
那天周末,我正在阳台洗衣服,就听到楼下婆婆和李阿姨的聊天声。
“金莲啊,你家儿媳妇可真孝顺,又给你买新衣服啦?”
“嗨,别提了!”婆婆的声音里充满了夸张的嫌弃,“她那是孝顺我吗?她那是自己懒,不想干活!天天在家就知道躺着,地脏得都没法下脚了,我说她两句,她倒好,花五千多块买个那什么……哦,扫地机器人!你说说,这不是败家是什么?有那钱,干点什么不好!”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血气直往上涌。
这个扫地机器人,是我用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私房钱买的。
我每天下班回家,累得像条狗,还要面对这一屋子的狼藉。婆婆和小姑子是绝对不会动一根手指头的,她们制造垃圾的速度,永远比我打扫的速度快。
尤其是头发,婆婆和小姑子都是长发,掉得到处都是,沙发上,地毯上,卫生间里……每天光是清理这些头发,就得花去我半个多小时。
我实在是不堪其扰,才咬牙买了这款口碑最好的扫地机器人。
我想着,机器能解决的问题,就不要再耗费我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了。
没想到,这却成了婆婆攻击我的新把柄。
她见人就说我懒,说我败家,说我连地都扫不干净,还要靠机器。
短短几天,我“懒媳妇”的名声,就在整个小区传开了。
我出门倒垃圾,都能感觉到邻居们指指点点的目光和压低声音的议论。
“看,就是她,听说懒得不行。”
“长得倒是挺齐整,怎么这么不知道心疼人呢?五千多块买个玩具,她老公赚钱也真不容易。”
我气得浑身发抖。
回到家,我第一次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做饭。
我坐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婆婆。
婆婆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但很快就调整好了姿态,双手往腰上一叉,摆出了她惯用的泼妇架势:“怎么?我说错你了?你还不服气?看看你买的这个破玩意儿,呜呜喳喳的,吵死了!地也扫不干净,还得我跟在它屁股后面收拾!”
说着,她故意用脚把茶几底下的一小团纸屑踢到扫地机器人面前,机器人灵巧地一转身,就把纸屑吸了进去。
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恼羞成怒,“不想做饭是不是?行啊,你饿着,我们家梓豪可不能饿着!我去做!”
她气冲冲地进了厨房,里面很快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声响,仿佛在进行一场战争。
不一会儿,王梓豪回来了。
他一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小心翼翼地问:“妈,小梦,这是怎么了?”
婆婆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从厨房里冲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哭诉:“儿子,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妈就要被你这个媳妇给气死了!她……她竟然敢给我脸色看!我不就是说了她几句懒吗?她就跟我甩脸子,饭都不做了!”
王梓豪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他转向我,语气里带着责备:“小梦,你怎么又惹妈生气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妈年纪大了,你就多让着她点。不就是买个扫地机器人吗,妈说两句就说两句,你跟她计较什么?”
我的心,一寸寸地凉了下去。
又是这样。
无论对错,永远都是我的问题。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那么的陌生。
这就是我当初义无反顾要嫁的人吗?一个没有担当,没有主见,只知道愚孝的妈宝男。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平静地说:“王梓豪,我没有惹她。是她,一直在无中生有,颠倒黑白。”
“什么叫无中生有?”婆婆尖叫起来,“我说你懒,说错了吗?你自己看看这个家,哪个角落是你用心打扫过的?你除了上班,回来就跟个大爷似的,不是玩手机就是看电脑,你为这个家做过什么?”
“我做的,你们都眼瞎看不到吗?”我终于忍不住了,站起身,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每天早上六点起,给你们做早饭,晚上回来给你们做晚饭,洗碗,洗衣服,打扫卫生!这个家里,哪一样不是我做的?你和你女儿,除了吃喝拉撒,还会干什么?你凭什么说我懒?”
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如此激烈地反抗。
婆婆被我的气势镇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王梓豪也愣住了,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温顺的我,会突然爆发。
“你……你……”婆婆缓过神来,气得嘴唇都在哆嗦,“你还有理了?我是我儿子家,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一个外姓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不想干就滚!我儿子有的是人要!”
“好啊。”我冷笑一声,看着王梓豪,“这是你妈的意思,也是你的意思吗?”
王梓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看看我,又看看他妈,支支吾吾地说:“小梦,你别冲动……妈也是在气头上……你快给妈道个歉,这事就算过去了。”
道歉?
让我给一个颠倒黑白、肆意污蔑我的人道歉?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王梓豪,我今天把话放这儿。道歉,不可能。这个扫地机器人,我也不会退。从今天起,这个家的地,归它扫。谁要是再敢因为它说我一个字的不是,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母子俩那错愕的表情,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锁上了门。
我靠在门板上,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
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我不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了。
你们不是说我懒吗?
好,那我就懒给你们看。
我不仅要懒,我还要让你们为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但下班后,我没有像往常一样钻进厨房。
我打开扫地机器人,让它开始工作,然后把自己关进房间,打开电脑,开始做我的兼职。
晚饭时间到了,厨房里冷冷清清。
婆婆在客厅里骂骂咧咧,指桑骂槐,但我充耳不闻。
王梓豪敲了敲门:“小梦,开门啊,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隔着门板冷冷地回答。
“你到底想怎么样?非要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才开心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
“想让我开心?”我轻笑一声,“可以啊,让你妈闭嘴,让她为她说过的话,给我道歉。”
门外安静了。
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外卖员的声音。
呵,他们终究还是点了外卖。
躺在床上,听着客厅里传来的电视声和他们吃饭的咀嚼声,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我打开手机,看着银行卡里不断增长的余额,嘴角微微上扬。
这才是我安全感的来源。
男人会背叛,亲情会淡漠,但钱不会。
接下来的一周,我们家陷入了冷战。
我每天早出晚归,回家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家务,我只做我分内看得见的那一部分——洗自己的衣服,整理自己的房间。
至于客厅、厨房、卫生间,我一概不管。
没有我打扫,那个家很快就变得一团糟。
垃圾桶里的垃圾堆成了小山,散发着馊味。
水槽里堆满了没洗的碗筷,上面甚至长出了绿毛。
地板上到处是瓜子皮、水果核和各种污渍,扫地机器人虽然能清理大部分的灰尘和毛发,但对付不了这些黏腻的污物。
婆婆和王梓萱,这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族”,终于忍不了了。
她们开始自己动手打扫,但那场面,简直是灾难。
婆婆把洁厕灵倒进了洗衣机,毁了王梓豪一堆名牌衬衫。
王梓萱学着我平时的样子拖地,结果不是把水弄得到处都是,就是把自己滑倒,摔了个四脚朝天。
家里每天都上演着鸡飞狗跳的戏码。
王梓豪找我谈过好几次,从一开始的指责,到后来的恳求。
“小梦,算我求你了,你别这样了好吗?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我看着他憔悴的脸,心里没有半分同情。
“回不去了,王梓豪。”我平静地说,“除非你妈,当着所有亲戚邻居的面,澄清她之前说的那些话,还我清白。”
他颓然地走了。
我知道,这个要求,比登天还难。
但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林梦,不是好欺负的。
你们欠我的,我要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而我真正的计划,才刚刚拉开序幕。
03
我的“罢工”行为,彻底引爆了王家的火药桶。
婆婆刘金莲在忍耐了几天“猪狗不如”的生活后,终于在一个周末的早上,彻底爆发了。
她一脚踹开我的房门——是的,踹开,那个老旧的门锁在她的蛮力下应声而断。
“林梦!你给我起来!你这个丧门星,是想把这个家给搅黄了是不是!”她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冲到我的床边,一把掀开了我的被子。
当时我正在跟一个重要的海外客户开视频会议,讨论一个新项目的设计细节。电脑屏幕上,几个金发碧眼的老外正一脸错愕地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
我猛地坐起身,又羞又怒,下意识地想去遮挡摄像头。
但理智告诉我,不能。
我冷静地对屏幕那头的客户说:“Sorry, a little family emergency. Give me five minutes, please. (抱歉,出了一点家庭紧急状况,请给我五分钟。)”
然后,我“啪”地一声合上了电脑,转头,用淬了冰的眼神看着刘金莲。
“你,想干什么?”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想干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想干什么!”刘金莲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饭不做,地不扫,一天到晚就知道躲在房间里!我儿子娶你回来是当祖宗供着的吗?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这个家给我收拾利索了,你就给我滚出去!”
“滚就滚。”我掀开被子,站起身,直视着她的眼睛,“这个家,我早就不想待了。王梓豪呢?让他出来,我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
我的平静,显然超出了刘金莲的预料。她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要么哭哭啼啼,要么忍气吞声。
她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恼羞成怒:“你……你还敢顶嘴!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肯定是外面有人了,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
“啪!”
一个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房间。
不是她打我,是我打了她。
这一巴掌,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刘金莲那张布满皱纹和刻薄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
她捂着脸,彻底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你……你敢打我?”她哆嗦着嘴唇,好半天才挤出这句话。
“我打的就是你。”我甩了甩发麻的手,冷冷地说道,“这一巴掌,是替过去三年的我打的。你对我所有的污蔑、羞辱和虐待,我今天一并还给你。”
门外,闻声而来的王梓豪和王梓萱也惊呆了。
“林梦!你疯了!”王梓豪第一个反应过来,冲进来一把将我推开,护在了他妈身前。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王梓豪,离婚吧。”
这三个字,像一颗炸弹,让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死寂。
“离……离婚?”王梓豪的脸色惨白,“小梦,你别开玩笑……”
“你看我像在开玩笑吗?”我指着刘金莲,说:“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选。”
我知道,这道选择题,他根本没得选。
果然,王梓豪的脸上露出了痛苦而挣扎的神情。他看看我,又看看在他怀里“嘤嘤”哭泣的刘金莲,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后者。
“小梦,你别逼我……妈她毕竟是我妈……”
“所以,我活该被她欺负,是吗?”我笑了,笑得无比凄凉,“王梓豪,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你这么个窝囊废。”
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的东西不多,几件常穿的衣服,一些专业书籍,还有我的宝贝电脑。
“你想走?没那么容易!”刘金莲从王梓豪身后探出头,恶狠狠地说道,“你打了我,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我告诉你,不赔个十万八万的,你休想走出这个门!”
“赔钱?”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私闯我房间,毁坏门锁,对我进行人格侮辱和诽谤,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还想要钱?刘金莲,我劝你最好别惹我,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身败名裂。”
我的眼神,冷得像冰。
刘金莲被我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我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家”。
这里没有一丝一毫值得我留恋的地方。
“王梓豪,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你如果不来,就等着收我的律师函吧。”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身后,传来刘金莲气急败坏的咒骂和王梓萱尖酸刻薄的嘲讽,夹杂着王梓豪无力的辩解声。
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了。
走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小区,呼吸到外面新鲜的空气,我感觉自己像是重获了新生。
我没有回娘家,我不想让父母为我担心。
我用手机,在市中心一家高档酒店,订了一间套房。
当我拖着行李箱,走进那间宽敞明亮、装修精致的房间时,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这不是委屈的泪,是释放的泪。
我林梦,终于自由了。
我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了满身的疲惫和晦气。然后,我换上干净的睡袍,给自己点了一份丰盛的晚餐。
牛排,红酒,提拉米苏。
我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地犒劳过自己了?
我一边吃,一边打开电脑,重新连接上刚才的视频会议。
“Hi everyone, I'm back. Sorry for the interruption. Let's continue. (大家好,我回来了。抱歉刚才被打断了,我们继续。)”
屏幕那头的客户们,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没有人问我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们只看到了一个在遭遇突发状况后,能够迅速调整好状态,继续投入工作的专业设计师。
这场会议,开得非常成功。我的设计方案,得到了客户的一致认可。
会议结束后,项目负责人,也就是那位叫安德森的美国人,单独给我发了一封邮件。
邮件里,他除了表达对我的设计的欣赏之外,还提到了他们公司正在筹备在中国设立分部,问我有没有兴趣,加入他们的团队。
他们开出的薪资,是我现在工资的十倍。
我看着那封邮件,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机会!
我压抑多年的才华和野心,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迸发的出口。
我几乎没有犹豫,就回复了邮件,表达了我的强烈意愿。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我神清气爽地出现在民政局门口。
王梓豪也来了,眼下一片乌青,看起来一夜没睡。
他看到我,眼神复杂,欲言又止。
“小梦,我们……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
“不然呢?”我反问,“你还想让我回去,继续给你当牛做马,给你妈当出气筒?”
他沉默了。
办手续的过程,出乎意料的顺利。
拿到那本墨绿色的小本子时,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王梓豪看着我,低声说:“小梦,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你该对三年前的我说。”我看着他,平静地说道,“王梓豪,你不是坏,你是懦弱。你的懦弱,毁了我们的婚姻,也毁了我对爱情所有的想象。从今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我不知道,王梓豪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
我只知道,从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起,我林梦的人生,将开启全新的篇章。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公司辞职。
那个曾经被我认为是安稳港湾的地方,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束缚我手脚的牢笼。
经理再三挽留,但我去意已决。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新项目的筹备工作中。
我租了一间高档的公寓,就在CBD的中心。从我的落地窗望出去,可以看到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夜景。
我给自己买了很多漂亮的新衣服,做了精致的发型,开始学着化妆。
镜子里的那个女人,自信,美丽,容光焕发,和我之前那个灰头土脸的家庭主妇,判若两人。
我开始健身,练瑜伽,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我的贵人,我未来的老板,那位名叫陈静的女士,很快就来到了中国。
她是一位非常有魅力的女性,四十多岁,干练,优雅,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她就是安德森在邮件里提到的中国区负责人。
我们约在一家高级西餐厅见面。
她对我非常欣赏,我们聊了很多关于设计、关于未来的规划。
“林梦,你的才华,不应该被埋没在柴米油盐里。”她看着我,认真地说,“我相信,你会成为中国最顶尖的设计师之一。”
她的信任和鼓励,让我热泪盈眶。
我有多久,没有听到这样肯定的话语了?
在王家,我听到的永远是贬低和打压。
“你那点本事,也就糊弄糊弄外行。”
“一个女人,搞那么多事业有什么用?还不如在家相夫教子。”
原来,不是我不行,是他们,配不上我的好。
和陈静的合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我们很快就组建好了团队,并且拿下了好几个大项目。
我的收入,像坐了火箭一样,飞速攀升。
我在这个城市,真正地站稳了脚跟。
而就在我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王梓豪那边,却传来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04
离开我之后,王家的生活,并没有像刘金莲想象的那样,恢复平静,反而变得更加鸡飞狗跳。
这些消息,是我以前的一个同事,也是我的好朋友小雅告诉我的。她和王梓萱在同一个公司上班,只不过部门不同。
“梦梦,你是不知道啊,你那个前婆婆,现在都快成我们公司的笑话了!”小雅在电话那头,笑得花枝乱颤。
原来,没有了我这个免费保姆,刘金莲和王梓萱这两个“巨婴”,彻底暴露了她们生活不能自理的本质。
她们不会做饭,每天不是点外卖,就是吃泡面。时间一长,三个人都吃出了肠胃炎,轮流往医院跑。
她们不会做家务,家里脏得像个垃圾场。据说有一次,王梓豪的领导去他家家访,一进门差点被那股味道给熏出来,当场就找了个借口溜了。
因为这件事,王梓豪的年终奖金泡了汤,升职的机会也给了别人。
王梓豪焦头烂额,想请个保姆,但刘金莲死活不同意。
“请保姆不要钱啊?一个月好几千呢!再说了,外人哪有自己人放心?万一把家里的东西偷走了怎么办?”
她把主意打到了王梓萱身上。
“萱萱啊,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该学着做点家务了。不然以后嫁人了,婆家会嫌弃的。”
王梓萱从小被娇惯到大,哪里肯干这些粗活。母女俩为了“今天谁洗碗”这种问题,都能吵上半天。
家里乌烟瘴气,王梓豪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业绩一路下滑。
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王梓萱。
这个被家里宠坏了的“小公主”,在公司里也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得罪了不少同事。
前段时间,她因为工作上的一个重大失误,给公司造成了不小的损失。对方客户点名要她赔偿,不然就法庭见。
赔偿金额,不多不少,正好五十万。
五十万,对于曾经的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小项目的零头。
可对于王家,这无疑是灭顶之灾。
他们家的那点积蓄,早就被刘金莲这几年的挥霍和王梓豪的面子工程给掏空了。
他们到处借钱,求爷爷告奶奶,但亲戚朋友们一听是这个数额,都纷纷找借口推脱了。
毕竟,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更何况,王家母女那副尖酸刻薄的嘴脸,早就把人缘败光了。
走投无路之下,他们,想到了我。
那天,我正在办公室里处理一份紧急文件,我的助理敲门进来,表情有些古怪。
“林总,楼下……有位姓王的先生和一位女士,说是您的家属,想要见您。”
我一听,就知道是谁来了。
我冷笑一声:“告诉他们,我没有姓王的家属。让他们走。”
助理点点头,正要出去,我又叫住了她。
“等等。”我想了想,改变了主意,“让他们上来吧,到小会议室等我。”
我想看看,他们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十分钟后,我处理完手头的工作,走进了会议室。
王梓豪和刘金莲,正局促不安地坐在里面。
几个月不见,他们俩都憔悴了不少。王梓豪的头发白了些,眼角的皱纹也深了。刘金莲更是像老了十岁,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谄媚和讨好。
看到我进来,他们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小梦……”王梓豪搓着手,一脸的尴尬。
刘金莲更是夸张,她一个箭步冲上来,就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了。
“哎哟,我的好儿媳……”她见拉不到我的手,干脆换了一副哭腔,“小梦啊,妈以前不对,妈不是人!妈有眼不识泰山,把你这么好的儿媳妇给赶走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妈这一次吧!”
说着,她竟然“扑通”一声,就要给我跪下。
我吓了一跳,赶紧往后退了一步。
这演的是哪一出?苦肉计?
我冷眼看着她,不为所动:“刘女士,请你搞清楚,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是我妈,我也不是你儿媳妇。还有,这里是公司,请你注意你的言行。”
我的冷漠,让刘金莲的哭声一滞。
她抬起头,那张老脸上挂着泪,看起来倒真有几分可怜。
“小梦,你就看在……看在梓豪的面子上,帮帮我们吧!”她哀求道,“萱萱她……她出事了,需要五十万,不然……不然就要坐牢了啊!”
“哦?坐牢?”我挑了挑眉,“她犯了什么法?”
王梓豪在一旁,用极低的声音,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我听完,心里只有两个字:活该。
“所以,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出这五十万?”我看着他们,像在看两个小丑。
“小梦,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王梓豪的脸涨得通红,“但是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你放心,这笔钱,我们一定会还给你的!我给你打欠条!”
“还?”我嗤笑一声,“你们拿什么还?就凭你那点工资,还是凭她那张只会说是非的嘴?”
我的话,说得毫不留情。
刘金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但她不敢反驳,只能继续挤出讨好的笑容。
“小梦,我知道你现在出息了,当了大老板,这五十万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我有没有钱,和你们有关系吗?”我打断她,“我凭什么要帮一个曾经把我踩在脚底下,肆意羞辱的人?刘金莲,你是不是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把我赶出家门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冷,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发烧,你不闻不问,还让我扫地,说我晦气。”
“你收走我的工资卡,每个月只给我800块生活费,说我败家。”
“你在所有亲戚邻居面前,污蔑我懒,说我好吃懒做。”
“你踹开我的房门,掀我的被子,骂我是丧门星!”
“最后,你还让我滚!”
我每说一句,他们的脸色就白一分。
说到最后,刘金莲已经瘫坐在了地上,浑身发抖。
“现在,你的宝贝女儿出事了,需要钱了,你就想起我来了?你就跑来求我了?”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刘金莲,你觉得,天底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
“我……”她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小梦,求求你……”王梓豪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没有保护好你……你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只求你,救救萱萱……”
他一个一米八的男人,在我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说实话,看到他这样,我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快感,只有无尽的悲哀。
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那他这辈子,注定就是个失败者。
我看着他们,沉默了很久。
就在他们以为我心软了,脸上露出一丝希冀的时候,我缓缓地开口了。
“钱,我可以给。”
他们俩的眼睛,瞬间亮了。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别说一个,就是十个,一百个,我们都答应!”刘金莲急切地说道。
我微微一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我的条件就是——”
我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我的话。
是陈静打来的。
我冲他们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接起了电话。
“喂,陈姐。”
“林梦,你在公司吗?赶紧来一趟XX大厦的顶楼咖啡厅,我给你介绍一个大人物!对我们拿下城西那个项目,有决定性的作用!”陈静的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城西的那个项目,是我们公司近期最重要的一个目标。如果能拿下,公司的规模和影响力,将再上一个台阶。
我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好的,陈姐,我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拿起包,看都没看会议室里那对满脸期待的母子,径直朝门口走去。
“哎,小梦!你的条件……”王梓豪在后面焦急地喊道。
我停下脚步,回头,给了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想知道我的条件?可以。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带着王梓萱一起来。记住,是你们三个人,一起来。”
说完,我不再停留,踩着高跟鞋,消失在了他们视线里。
我知道,明天,将会有一场好戏,等着他们。
而我,将是这场戏的,唯一导演。
05
第二天,我特意提前了半个小时来到公司。
我让助理在小会议室里,提前安装好了一个微型摄像头,并且连接到了我办公室的电脑上。
我倒要看看,这王家三口,还能演出什么花样来。
九点整,他们准时到了。
王梓萱也来了,她低着头,脸色苍白,眼泡肿得像核桃,显然是哭了一整晚。往日里的嚣张跋扈,此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惊恐和不安。
我没有马上过去,而是坐在我宽大的老板椅上,通过电脑屏幕,冷冷地观察着他们。
会议室里,气氛压抑得可怕。
“妈,姐她……她真的会帮我们吗?”王梓萱小声地问,声音里带着颤抖。
“会的,一定会的!”刘金莲握住女儿的手,给自己,也给女儿打气,“你没看她昨天那样子,她就是心里还有你哥!她就是想拿捏一下我们,出口恶气!只要我们态度好一点,服个软,她肯定会心软的!”
“可是……她那个条件……”王梓豪忧心忡忡。
“管她什么条件!只要能拿出五十万,别说一个条件,就是要我的命,我都给她!”刘金莲咬着牙说,眼神里闪烁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看着屏幕里的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想要我的命?刘金莲,你还真敢想。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我要的,是比你的命,更让你难受的东西。
我关掉监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装,然后,踩着自信的步伐,走进了会议室。
“都来了?”我拉开主位的椅子,坐了下来,气场全开。
“小……林总。”王梓豪很识时务地改了口。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王梓萱的身上。
她被我看得浑身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
“抬起头来。”我命令道。
她不敢不从,慢慢地抬起头,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王梓萱,”我缓缓开口,“听说,你给公司造成了五十万的损失?”
她点了点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我……我不该……不该那么粗心……”
“粗心?”我冷笑一声,“据我所知,你是因为和同事争风吃醋,故意篡改了对方的设计参数,才导致了这次的重大事故。这,可不仅仅是粗心那么简单吧?这叫,职场霸凌,恶意破坏。”
王梓萱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她没想到,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你……你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