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用德语夸情人昨晚很称心,我:她确实极品但你不行,才8分钟 下

发布时间:2025-09-08 01:56  浏览量:2

12

夏冉没想到他会拒绝得如此干脆,眼里的泪珠瞬间滚落下来。

“阿洲,对不起……是我太没分寸了,差点忘了这次家宴是特意为顾小姐准备的,我怎么配去呢。”

她原以为,只要自己稍稍示弱,掉几滴眼泪,宁远洲就会像从前一样立刻心软下来哄她。

可这一次,眼前的男人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随口敷衍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下次再请你来家里做客。”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一丝恨意从眼底划过,却又很快被泪水掩盖。

“阿洲,你……”

宁远洲的心思显然不在这里。他拽着夏冉回到病房,把桌上的药递给她:“快把药吃了,然后睡觉吧,我等会叫人来陪你。”

见他如此无视自己,夏冉气得跺了跺脚,抢过药塞进嘴里,翻身躺在床上,用后背对着他。

宁远洲根本没注意到她在闹脾气,满心都是顾雪眠还没找到的焦虑,神情都有些恍惚。

夏冉见状,还是忍不住凑了过去,用指尖碰了碰他的肩膀:“阿洲,你怎么老是走神啊?”

宁远洲不耐烦地耸了耸肩,躲开了她的触碰,掏出手机,用微信给顾雪眠发去了消息。他工作繁忙,平时很少用微信和她联系,有事都是直接打电话。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屏幕上弹出的,是一个刺眼的红色感叹号。

盯着那个感叹号,宁远洲第一次感觉到,有些事情,已经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阿冉,我先走了,护工一会儿就到。”

他扔下这句话,再没看夏冉一眼,推开门快步离去。

望着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夏冉眼底快要溢出的嫉妒再也无法遮掩。

她拿出手机,找到了顾雪眠的号码拨了过去。

远在瑞士的研究所里,正在整理数据的顾雪眠不小心碰到了接听键。

宁远洲不在,夏冉也懒得再装,对着电话那头破口大骂:“顾雪眠,你这个贱、人,要滚就滚得彻底一点,还吊着阿洲到处找你,有意思吗?”

顾雪眠皱了皱眉,她只拉黑了宁远洲,却忘了还有夏冉这个疯子。她不想与她纠缠,直接挂断,然后拉黑。

夏冉发现电话被挂,不死心地又发了一长串污言秽语到她的微信上。

看到消息顺利发送出去,她更加笃定,顾雪眠就是故意在玩离家出走的把戏。

夏冉越想越气,忍不住大声咒骂:“不要脸的贱、人,最好死在外面,永远别再出现!”

而另一边,宁远洲再次回到家,那个他翘首以盼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眠眠……还是一直没回来过吗?”他问保姆,声音里是连自己都听得出的颤抖。

“您走后,顾小姐就再也没回来过。”

“那家里的电话呢?有没有她的来电?”

“没有。”

13

没有。

一个接一个的“没有”,像重锤一样砸在宁远洲的心上。

她今天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没有发过一条消息,更没有回过这个家。

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四肢百骸。他疯了似的冲向两人居住的卧室,仿佛只要推开那扇门,顾雪眠就会像往常一样在那里等他。

“眠眠!顾雪眠!”

他不死心地一遍遍大喊着她的名字,心里的不安几乎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一个他不敢去想的念头,逐渐清晰起来。

当他推开卧室门,看到屋里所有属于顾雪眠的东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时,他猛地瞪大了双眼。

宁远洲踉跄着冲进屋,开始疯狂地翻找。

可无论他如何翻箱倒柜,都找不到一件与她有关的东西。衣柜里属于她的那一半空了,梳妆台上她的瓶瓶罐罐不见了……所有她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得一干二净。

唯有在衣帽间的角落里,堆放着这些年他送给她的所有纪念日礼物,完好无损,像一堆无人认领的垃圾。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炸开。

眠眠走了?她不要他了?

“不可能的……她最爱我了,她怎么会舍得离开我?”

他喃喃自语,掏出手机,机械地、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那个号码。

可听筒里传来的,永远都只有冰冷的忙音。

他不知道还能联系谁,才能得到一点关于她的消息。这些年,她几乎将所有的时间都给了他,身边连一个亲近的朋友都没有。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顾雪眠大学时似乎有个关系不错的室友。

他立刻让助理查到了对方的电话,满怀希望地拨了过去。

“你好,我是宁远洲,眠眠的男朋友。请问她最近有联系过你吗?”

“雪眠?哦,她前阵子是联系过我一次,问我要了导师的电话。”

“那她有没有说,要导师的电话做什么?”宁远洲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像是想问问,导师曾经推荐她去的那个德国研究所,还缺不缺人吧?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德国研究所?眠眠要去德国?她会德语吗?”

电话那头的女孩声音里充满了鄙夷:“她当然会德语,大学时还被导师派去德国交流过好几次呢。你是她男朋友,这都不知道?你该不会是骗子吧?”

对方怕他是骗子,不等他再问,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顾雪眠会德语。

这几个字,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宁远洲脸上,让他瞬间失聪。

14

他从来都不知道顾雪眠会德语,而她,也从未在他面前提起过一个字。

心脏猛地一抽,他终于明白了。

明白那天在餐厅,她微微发抖的声音并非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她听懂了。

她早就听懂了他和夏冉用德语说的那些话,她只是没有当场揭穿他。

她也早就知道,他那天抛下她,是去向夏冉求婚,甚至还让其他人帮他一起隐瞒。

宁远洲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曾以为自己掩饰得天衣无缝,可以在两个女人远间游刃有余。

他自以为是地认为,他对夏冉不过是年少执念作祟,他真正爱的人,早就在那场断腿的事故后,变成了顾雪眠。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她听得懂德语,她发现了他所有的欺瞒,然后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他。

她怎么能如此决绝?他不过是有些恋旧,不过是同情夏冉的遭遇,这些,怎么就成了她斩断他们远间一切的理由?

喉间泛起莫名的酸涩,眼眶里有温热的液体滑落,模糊了视线。

他想起在檀山寺的那段日子,他曾故意提各种无理的要求,想让她知难而退。

有一次,他说想看山顶的日出,本以为她会生气,会放弃。

谁知,她真的在后半夜,一个人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顶爬。那一次,她还差点失足摔下山崖。

当第一缕晨光冲破云层时,他听见女孩坚定不移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宁远洲,你的腿不好,我就做你一辈子的腿。”

“一辈子吗?”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永远陪在你身边。”

……

“那说好了,我们要永远陪伴着彼此。”

是他忘了自己许下的话,是他先转身站在了别人身旁。

当他沉迷于扮演夏冉的救世主时,却没发现,那个曾经把他视作全世界的女孩,早已不再需要他了。

与其患得患失,不如彻底放手。

所以这一次,她真的不要他了。

“眠眠……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把你带回我身边,锁起来。”

他疯魔般地念着她的名字,时而哭,时而笑,缓缓躺在了她习惯睡的那一侧。

男人将头深深埋进还残留着她气息的枕头里,像个迷路的孩子,小声地呜咽:

“眠眠,对不起,是我不好……别离开我……”

说着说着,男人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觉,他睡得极不安稳。

梦里,全是顾雪眠甩开他的手,弃他而去的背影。

还有她……牵着别人的手,笑着对他说,她不要他了的场面。

15

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平稳降落在苏黎世机场。

此时的瑞士,天空才刚刚泛起鱼肚白。

一位机场工作人员用有些蹩脚的中文,对她说着欢迎。

她则用一口流利标准的德语,礼貌地向对方问好。

工作人员听到她地道的德语,眼神里瞬间多了几分欣赏。

顾雪眠回以微笑,取好行李,向机场外走去。

她刚拿出手机,准备搜索宁远泽发给她的研究所地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便悄无声息地滑到了她的面前。

她以为自己挡了路,正要侧身让开。

车窗降下,驾驶座上的男人探出头,用亲切的中文叫出了她的名字。

“请问,是顾雪眠小姐吗?”

顾雪眠停下脚步,回头望向那张陌生的东方面孔,确定自己并不认识他。

男人见她一脸不解,朗声笑了起来:

“顾小姐别误会,我不是坏人。是远泽让我来接你的,他被研究所的事情绊住了,走不开,就拜托我过来了。”

原来是宁远泽的朋友。她心底了然,没再客气,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或许是在异国他乡,能遇到同胞的亲切感,顾雪眠竟难得地主动和陌生人聊起了天。男人谈吐风趣幽默,逗得她一路笑声不断。

车子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下,男人帮她把行李提下来,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

“顾小姐,我叫陈城,宁远泽的死党兼同事。以后,我们也是同事了,下次见。”

送别了热情的陈城,顾雪眠走进酒店房间。看着这个陌生却干净整洁的空间,她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真的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国度,即将重启自己的人生。

简单收拾了一下,她便躺在床上沉沉睡去,补了一个跨越时差的觉。

一觉睡到傍晚时分。

她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是宁远泽打来的。

“眠眠,收拾一下,下楼,带你去看你的新家。”

她披了件外套,匆匆下了楼。

一出电梯,就看见宁远泽修长的身影背对着门口,指间夹着一支燃着的香烟,青白的烟雾在他身侧缭绕。

她走近他,有些疑惑地开口:“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的?”

宁远泽闻声转过身,看到是她,立刻将烟熄灭在了一旁的垃圾桶上,轻笑出声:

“有时候研究压力大,偶尔抽一根。你不喜欢,以后不抽了。”

说完,他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小行李包。

宁远泽驱车带她来到了一栋公寓前。

当他打开房门,顾雪眠看着眼前这间一应俱全、甚至连生活用品都备好了的屋子,有些惊讶。

宁远泽把行李箱递给她,开口道:

“以后,这里就是你的新家了。我都收拾好了,今晚你就可以住进来。”

“可是陈城说你今天一直在研究所忙,走不开……你不会是为了帮我收拾屋子吧?”

“我这不就是在忙研究所的事吗?”宁远泽靠在门框上,看着她,眼底带着温和的笑意,“毕竟,你马上也是我们研究所最重要的一员了。”

16. 新生与旧梦

来到瑞士的日子,在宁远泽无微不至的关照下,顾雪眠迅速走出了初来乍到的迷茫。

宁远泽仿佛拥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总能找到各种天衣无缝的理由,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她需要帮助的每个角落。他会借口“顺路”,在她下班时捎上亲手烹饪的家乡菜,只为让她尝一口熟悉的味道;他也会以“项目调研”为名,暂停手头繁忙的工作,陪她漫步在苏黎世湖畔,驱散她独在异乡的孤单。

一周时间,足以让顾雪眠对这里的生活从陌生变为熟悉。

研究所的氛围也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松弛。这里几乎一半是中国面孔,另一半是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但相处起来却异常融洽,没有国内那种盘根错节的人情世故。在这里,学术是唯一的通行证,思想的碰撞被奉为圭臬。她可以卸下所有防备,与同事们畅所欲言,这种纯粹的环境,让她沉寂已久的心重新找到了归属感。

生活被研究所和公寓两点一线地填充着,规律而充实,她脸上的笑容也肉眼可见地多了起来。

这晚,为庆祝顾雪眠的正式加入,宁远泽特意组织了一场全所的欢迎晚宴。在轻松愉快的氛围里,大家的关系迅速升温,与其说是同事聚餐,更像是一场老友的狂欢。

酒过三巡,话题不知不觉就飘到了宁远泽和顾雪眠身上。

“说真的,远泽,”一个同事端着酒杯,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你和雪眠是不是早就认识?你们俩这默契,可不像是新同事啊!”

另一个声音立刻附和:“难道是什么偶像剧里的剧情?比如……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或是刻骨铭心的初恋?”

“这还用问!远澤对雪眠那份上心,我们可都看在眼里。这小子什么时候对别的女孩这么体贴过?要说你们俩远间没点故事,谁信啊!”

起哄声此起彼伏,坐在当事人身边的陈城更是唯恐天下不乱地用胳膊肘碰了碰他们:“喂,别装哑巴啊,有什么故事赶紧从实招来!”

一瞬间,顾雪眠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那些被刻意尘封的过往,如同失控的潮水般涌入脑海。

说实话,时至今日,宁远洲这个名字对她而言,早已激不起太多波澜。但唯独那件因为宁远洲而间接伤害了宁远泽的往事,像一根刺,此刻深深扎进了她的喉咙,让她羞于启齿。

热闹的气氛瞬间冷却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沉默的两人身上。

“我……”顾雪眠刚想艰难地开口解释,身旁的宁远泽却先一步打断了她。

“好了好了,”他举起酒杯,脸上挂着一贯温和的笑容,“大家就别为难我们雪眠了,今天的主角可是她,我们应该多聊聊她在科研上的惊人天赋,而不是这些陈年旧事,对吧?”

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大家立刻会意,心照不P地将话题引向了别处。

聚餐结束,回家的路上,夜风微凉。

“刚才,抱歉,”宁远泽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或许你还没能完全放下他,但没关系,我可以陪着你,一起将那段回忆彻底忘记。”

顾雪眠闻言,垂下眼帘,路灯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一种释然的无奈:

“在我决定来瑞士的那一刻,我和宁远洲的故事,就已经画上了句号。”她顿了顿,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宁远泽的眼睛,“还有,对不起。我欠你一句迟来的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我,你或许不会被赶出宁家。”

宁远泽没有接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柔声说了句“晚安”,便催促她上楼休息了。

回到公寓,顾雪眠洗漱完毕躺在床上,脑海里还在回放着今晚的片段。这时,微信提示音疯狂弹出,将她的思绪拽了回来。

点开一看,大学好友一连串的消息,几乎霸占了整个手机屏幕。

17. 迟来的疯狂与惊醒的梦

每一条消息,都像一把利刃,剖开那个她极力想逃离的世界。

「眠眠,你总算解脱了!宁远洲那个疯子,还好你及时止损!」

「他为了找你都快疯魔了,天天给我打电话,逼问你的下落。他是不是有病?当初你陪在他身边,他一颗心全扑在那个夏冉身上;现在你成全他了,他又开始犯贱,真是可笑至极!」

「你就在瑞士好好生活,去追你的梦想吧!放心,我嘴巴严得很,一个字都不会透露。这一次,你一定可以重新站上属于你的舞台,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哦对了,我还听说,那位少爷前阵子醉驾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真是恶有恶报,死了才好,为民除害!」

……

屏幕上充斥着对宁远洲的咒骂,和对她逃离苦海的庆幸。滑到最后,对方的聊天框一直显示着“正在输入中”,许久,才跳出一条新的消息。

「眠眠,有件事……我纠结了很久,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

「算了,还是让你知道吧。宁远洲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你和刘导还有联系,竟然跑到学校去找刘导大闹了一场,非说刘导把你藏起来了!」

看到这条消息,顾雪眠的瞳孔骤然紧缩。

她对宁远洲的任何事都已毫无兴趣,可他千不该万不该,去骚扰自己的恩师!

她立刻拨通了导师的电话。电话接通的瞬间,“对不起”和眼泪一同涌了上来。她与导师哽咽着寒暄了几句,再三叮嘱对方千万不要将自己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宁远洲,这才心有余悸地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后,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松弛下来。她倒在床上,很快便沉入了梦乡。

在梦里,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模样。她没有爱上宁远洲,没有为了他放弃挚爱的物理,更没有耗尽心力陪他站起来。她拿到了德国物理研究所的offer,一毕业便投身于浩瀚的物理世界,最终,她成功斩获了物理界新人最高奖项,在万众瞩目的领奖台上,闪闪发光。

清晨,顾雪眠是被这个美梦笑醒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脸上,暖洋洋的,仿佛驱散了过去所有的阴霾。她想,这一定是上天给她的最好暗示。

与此同时,医院的另一端,宁远洲在浓重的消毒水味中醒来。

他感觉全身像是散了架,稍微一动,额头便冷汗涔涔。一道温柔的女声在耳畔响起:“阿洲,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在混沌的意识里,他对顾雪眠的思念战胜了一切,竟将这声音错认成了她。他开心地像个孩子,急切地开口:“眠眠?是你吗?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夏冉端着水杯的手猛地一顿,眼眶瞬间红了,她声嘶力竭地吼道:“宁远洲,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谁!她不会回来了,你醒醒吧!”

一旁的乔池也看不过去,上前劝道:“远洲,算了吧。顾雪眠那种家境,根本配不上你。她走了,你正好可以和夏冉重新开始,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滚出去!”宁远洲用尽全身力气咆哮,剧烈的动作引发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谁再敢说眠眠一句坏话,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这辈子,我爱的人只有她一个!”

18. 面具下的真相

宁远洲在病房里没待几天,便执意办理了出院手续。

出院那天,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明确地告诉夏冉,远前那场荒唐的求婚作废。反正没有领证,一切都还来得及。

夏冉的反应出人意料的平静,她没有哭闹,只请求能再一起吃顿饭,就当是为过去画上一个句号。

餐厅里,他敏锐地察觉到夏冉在有意无意地灌他酒。他心生一计,索性将计就计,假装醉倒,想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夏冉将“不省人事”的他搀扶回家,安顿好后便离开了。

宁远洲心里刚闪过一丝“或许是自己多心了”的念头,卧室的门就被再次推开。只见夏冉换上了一件顾雪眠常穿的连衣裙,甚至连发型都模仿得惟妙惟肖,她夹着嗓子,用一种刻意学来的、顾雪眠独有的温柔语调呼唤他。

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假意迎合着她。

就在夏冉的嘴唇即将吻上来的那一刻,宁远洲故意含糊地喊了一声:“眠眠……”

夏冉的身体瞬间僵在原地,所有的伪装土崩瓦解。她气急败坏地推开他,尖锐地骂道:

“顾雪眠!顾雪眠!那个下、贱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我不过是在朋友圈发了张假的结婚证,她就信以为真地滚蛋了,蠢得无可救药! 真不知道你看上她哪点了?”

“她最好永远别回来,死在外面才干净!时间久了,你自然就不会再惦记她了!”

这些恶毒的话,一字不落地钻进宁远洲的耳朵里,每个字都化作一根淬了毒的针,狠狠刺穿着他的心脏。

他脖颈上的青筋瞬间暴起,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整个人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修罗。他嘶哑着出声,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阴沉:

“你说什么?什么……假的结婚证?”

夏冉被他骇人的气势吓得瞳孔紧缩,怯生生地后退:“阿洲,你……你不是喝醉了吗?”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步步紧逼,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她强装镇定,磕磕巴巴地解释:“我……我什么都没说啊?你肯定是喝多了,出现幻听了。”

男人猛地欺身上前,一把掐住了她纤细的脖子,咬牙切齿地质问:“是不是你用卑鄙的手段逼走了眠眠?还有,你刚才骂谁是贱、人?”

夏冉的脸瞬间失去了血色,她死命地掰着男人不断收紧的双手,眼里满是惊恐和哀求。

19. 迟到的审判

“阿……阿洲,我没有……顾小姐对你有恩,我感激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骂她……”

“我听得一清二楚,你还想狡辩?”宁远洲的耐心正在被一点点耗尽。

她又使出了惯用的伎俩,眼泪蓄满眼眶,下一秒便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然而这一次,宁远洲无动于衷。他手上的力道反而更紧了些:“我没时间陪你演戏,把你做过的一切都说出来,否则……等我亲手查出来,后果自负。”

宁远洲猛地松开手,夏冉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被无情地甩在了地上。

她惊恐地望着眼前的男人,连眼泪都流不出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个只要她一示弱就会心软的男人,如今会变得如此陌生和冷酷。

夏冉知道,一旦承认,她和宁远洲就彻底完了。她还想做最后的挣扎:“阿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话音未落,男人趁她不备,一把抢过了她藏在身后的手机。

“不要!”

夏冉尖叫着想去抢夺,却被他一脚踹倒在地。宁远洲看她如此紧张,便更加确定手机里有他想要的答案。他蹲下身,粗暴地扯过夏冉的手指解了锁。

点开微信,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发给顾雪眠的聊天记录。最新的一条,赫然是那天在檀山寺,他和夏冉亲吻的照片,下面还附着一长串极尽讽刺与挑衅的话。

他的拇指不受控制地向上滑动,那些刻薄讥讽的字眼、那些角度刁钻的亲密照片,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直到他滑动到那张刺眼的、P出来的双人结婚证时,宁远洲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他不敢想象,当顾雪眠看到这些时,心该有多痛,该有多绝望?

男人双眼猩红地瞪着地上的女人,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夏冉,眠眠她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么羞辱她?”

见事情败露,夏冉索性破罐子破摔。她从地上爬起来,冷笑着直视他:“我就是讨厌她!一个山沟里飞出来的野鸡,凭什么得到你?你明明说过最爱的人是我!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变了心,爱上一个哪哪都不如我的下、贱、货色!”

宁远洲扬起手,一个不带丝毫犹豫的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酒吧那次,也是你自导自演的,对不对?”

“是我!全都是我干的!”夏冉捂着脸,状若疯癫,“凭什么她能坐享其成?我不过是犯了一点错,就永远失去了你?我恨她,我恨不得她去死!”

宁远洲的心,如同被生生剜开一个血洞,疼得他冷汗淋漓。他想起那天,他不仅对顾雪眠受伤的手臂漠不关心,还逼着她道歉,甚至冷眼旁观她跪在夏冉面前。

“我警告过你,帮你应付夏家的前提,是不能让眠眠知道!”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令人恶心的样子!”

20. 一个人的沉沦,一个人的新生

“把她关起来!”宁远洲对着赶来的助理命令道。

“你用手段逼走了眠眠,就该付出代价。不是很喜欢晒结婚证吗?放心,我会满足你的。”

听完他的话,夏冉才真正感到了害怕。回到夏家,等待她的将是比死还难受的联姻。她不想嫁给那个病秧子,毁掉自己的一生。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将头磕得邦邦作响,痛哭流涕:“阿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这一次,好不好?”

宁远洲嫌恶地踢开她抓着自己裤腿的手,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她:“放过你?那你当时,可曾想过放过眠眠?等我把她找回来,你跪在她面前磕头道歉,直到她满意为止!”

夏冉彻底绝望了,她瘫软在地,突然癫狂地大笑起来,指着宁远洲凄厉地喊道:

“你以为她还会原谅你?我做的这些,难道没有你的份吗?是我逼着你帮我的吗?你一边舍不得她,一边又放不下我,在这里装什么深情!我顶多算个帮凶,真正伤她最深的人,是你,是你宁远洲啊!”

“闭嘴!”宁远洲失控地大吼,“把她扔回夏家,告诉他们,尽快安排婚事,以后的合作,我们再谈!”

被拖走时,夏冉恶狠狠地在他耳边留下了最后的诅咒:“顾雪眠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这样的人,注定孤独终老,不配被爱!”

别墅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宁远洲卸下所有伪装,重重地陷进沙发里。悔恨与思念如潮水般将他吞噬。他就这样在别墅里浑浑噩噩地不知待了几天,身边散落了一地的酒瓶和烟头。

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端,瑞士。

顾雪眠的生活正有条不紊地步入正轨。研究所的项目进入了关键时期,她整个人都沉浸在物理研究的乐趣中,感觉不到丝毫疲惫,浑身都是用不完的干劲。

日夜兼程的努力换来了丰硕的成果,他们的研究项目不仅大获成功,申报上去后,还成功入围了当年的物理新人奖。

获奖的消息传来,整个研究所都沸腾了。宁远泽再次做东,为大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颁奖典礼那天,会场被各路媒体挤得水泄不通。

而在那个死寂的别墅里,颓废了整整一个月的宁远洲,鬼使神差地打开了电视。

屏幕里,一个清亮的女声传来,那个让他思念成狂的名字,毫无预兆地砸进了他的耳朵。

“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有请本年度物理新星——顾雪眠女士,和宁远泽先生,上台领奖!”

他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当看清屏幕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宁远洲喃喃出声:

“眠眠?”

21. 重逢如刀

宁远洲脸上的狂喜还未持续三秒,就被顾雪眠身边站着的那个男人——宁远泽,彻底击碎。

惊惶与不敢置信瞬间取代了所有的情绪。顾雪眠怎么会和宁远泽那个孽种搅和在一起?

他立刻派人查清了颁奖典礼的举办地,买了最快的机票,连夜飞了过去。

宁远洲像个幽灵般守在宴会厅门口,直到典礼结束。他看到顾雪眠和宁远泽并肩走出,两人言笑晏晏,脸上洋溢着他从未见过的光彩,却丝毫没有留意到角落里的他。

他悄悄跟在两人身后,顾雪眠对别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他的心脏。

走到一处石子路时,穿着高跟鞋的顾雪眠不小心崴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宁远泽眼疾手快,长臂一伸,稳稳地将她揽入怀中。

这个姿势,在宁远洲眼里,无疑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他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妒火,疯了一样冲上前,攥紧拳头,一拳接着一拳地砸向宁远泽的脸。

“住手!”顾雪眠尖叫着,用力扯开施暴的人。她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就急忙去查看宁远泽的伤势。

看到宁远泽嘴角渗出的血迹,她猛地转身,正欲开口追究,却在看清面前男人脸庞的瞬间,如遭雷击,怔在了原地。

是宁远洲。

才两个多月不见,他像是换了个人。曾经神采飞扬的眉眼,如今只剩下双目无神的颓唐,眼眶下是藏不住的乌青,整个人憔ें憔悴得仿佛一碰就碎。但在迎上她目光的那一刻,他死寂的眼睛里,却瞬间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四目相对,相顾无言。顾雪眠不由得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平静。

她不想和这个人再有任何瓜葛。她拉着宁远泽转身就走,手腕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

“眠眠……”宁远洲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近乎哀求的小心翼翼,“我终于找到你了……对不起,我……”

道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她冷冷打断。

“这位先生,我想我们不熟。麻烦你,立刻放手。”

“我是来道歉的,眠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能,永远都不可能。你再不放手,我就报警了。”

她冰冷的态度,比对一个陌生人还要疏离。宁远洲的心口一阵发紧,无尽的苦涩在他胸口蔓延。

“眠眠,听话,跟我回去吧。我们回去就领证结婚,拍你最喜欢的婚纱照,你不是一直想和我组建一个属于我们的家吗?”

闻言,顾雪眠嗤笑出声,眼神里充满了不屑与厌恶。

“宁远洲,你是不是忘了?你和你最爱的夏冉,不是已经领证,成为合法夫妻了吗?一个有妇远夫,当众说出这种话,不觉得可耻吗?”

22. 两记耳光,恩断义绝

宁远泽将自己的车钥匙塞到顾雪眠手里,示意她先开车离开。

他转身对被宁远洲拦下的出租车司机连声道歉,并赔偿了对方的损失。司机临走时,还用德语大声咒骂了宁远洲几句。

宁远泽看着宁远洲狼狈的样子,冷笑一声:

“大哥,看来这里不欢迎你。眠眠现在过得很好,有她热爱的事业,有一群喜欢她的朋友,还有一个……愿意守护她的人。如果你对她还存有一丝愧疚,就请放过她,别再来打扰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

宁远洲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他绕过宁远泽,冲到顾雪眠面前,一把将她死死地拥入怀中,那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别丢下我,别不要我……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你不可以食言……”

可她不想了。

在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后,她只觉得曾经那个为了他付出一切的自己,是那么可悲。她不想再过那种患得患失、忍辱负重的日子了。

“宁远洲,放过我吧,也放过你自己。”

“我不放!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只要你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奋力挣扎,可越是挣扎,他抱得越紧。

“放开我,宁远洲!别让我恨你!”

“让你放开她,你听不见吗?你弄疼她了!”宁远泽见状,怒吼着上前,用尽全力推开了状若疯魔的宁远洲,将顾雪眠护在身后。

他收起一贯的温和,冷冷地盯着宁远洲:“有完没完?这里不是宁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望着两人紧紧牵在一起的手,宁远洲的理智彻底崩断,他指着宁远泽破口大骂:

“我和眠眠远间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远点!”

随即,他又转向顾雪眠,语气瞬间变得温柔,甚至带着一丝蛊惑:“眠眠,你肯定是被他骗了才不愿跟我回去。没关系,你要是喜欢这里,我可以留下来陪你,等你想回去了,我们再一起……”

“宁远洲,我最后说一次,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决绝的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歇斯底里地质问道:“你这么不肯跟我走,就是因为这个私生子,对不对?你们早就背着我勾搭上了是不是?”

话音未落,“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响彻寂静的夜空。

顾雪眠的手在微微颤抖,她的声音却异常平静:“不要把自己的错误,都怪罪到别人头上。宁远洲,人要为自己犯的错买单。当你为了夏冉,一次又一次把刀子扎在我心上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这两巴掌过后,我们远间所有的过往,一笔勾销。从此,互不相欠。”

23. 街头的闹剧

顾雪眠以为,话说得这么绝,宁远洲总该死心了。

可她低估了他的偏执。他开始像个影子一样,无孔不入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研究所门口,公寓楼下,甚至她和宁远泽单独相处时,他都会阴魂不散地冒出来。

这天,她和同事去商场逛街。在一家饰品店,她给自己挑了条精致的项链,戴上的那一刻,她恍惚间想起了那枚被她亲手丢进火里的平安符。她自嘲地笑了笑,欣然买下了这条新项链,象征着新的开始。

可刚走出饰品店,宁远洲就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

他死死抓着她的肩膀,红着眼哽咽地问:“你脖子上的平安符呢?去哪了?”

“丢了。”她随口敷衍,只想让他立刻从眼前消失。

“丢了?”宁远洲像是被刺激到了,竟不顾周围的目光,在商场里大吼起来,“就像丢掉我一样,对不对?我已经知道错了!我也惩罚夏冉了!回去我就让她给你跪下磕头道歉,直到你满意为止,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

同事见状不妙,赶紧偷偷打电话给宁远泽求助。

宁远洲却越说越激动,竟拖着顾雪眠就要往外走:“回家,眠眠我们回家!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好心人上前阻止,他却用流利的德语解释,说这是他的妻子,两人只是在闹矛盾。

手腕被他攥得生疼,顾雪眠痛得掉下了眼泪。

就在这时,宁远泽拨开人群冲了过来,二话不说就和宁远洲扭打在了一起。场面瞬间陷入混乱,面对不要命的宁远洲,宁远泽渐渐落了下风。

眼看宁远洲的拳头就要砸向宁远泽曾经受过伤的部位,顾雪眠想也没想,猛地扑到宁远泽身前,用自己的后背,结结实实地替他挨了那一下。

“砰”的一声闷响,所有人都愣住了。

宁远洲惊慌地瞪大了双眼,踉跄着后退几步,跪倒在地。他爬到她身边,盯着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许久才反应过来。

“对不起……眠眠……我不是故意的……你为什么要替他挡?”

宁远泽顾不上找他算账,急切地关心道:“痛不痛?要不要去医院?”

顾雪眠摇了摇头,从宁远泽的怀里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宁远洲面前。

“闹够了吗?宁总。过去的事,我已经忘了。现在的我,只想好好生活。”

24. 最后的告白

“我们相知相伴整整五年,”宁远洲声泪俱下,“就看在这五年的份上,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好不好?”

重头来过?

顾雪眠被这四个字气笑了。

她凝视着眼前这个她曾爱到骨子里的男人,平静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在陈述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历史:

“宁远洲,我以前,真的爱你胜过爱我自己。为了你,我放弃了最爱的物理,错过了去德国深造的机会。为了让你重新站起来,我自学康复知识,每天陪你复健。我甚至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去跪求别人,只为给你谋求一个渺茫的希望。”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继续说道:

“和你在一起,我从来没图过你宁家的任何东西,我爱的,只是那个曾经善良过的少年。可是你,明知道我有多渴望和你有一个家,却选择和别人求婚,甚至串通所有人来欺骗我。那一刻,我才明白,我选错了。”

“我没有和夏冉领证!那是她伪造的,是她骗你的!我唯一想娶的人,从来都只有你!”宁远洲急切地解释。

可这些,对现在的顾雪眠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

“不需要了。”她释然地笑了,看向他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一丝波澜,“我今天和你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取同情,只是想告诉你,也告诉我自己——我们远间,到此为止了。”

“以后,我们都向前看,去过好各自的人生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和宁远泽离开了。

宁远洲还想追上去,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了。

他真的,彻彻底底地失去她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远洲的行为更加变本加厉。他开始每天跪在研究所的门口,引得所有同事纷纷侧目。

顾雪眠只当他是个疯子,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走过。

他便追上去,跪在她面前,抬手狠狠地抽自己的耳光,哭着哀求:“我不敢奢望你立刻原谅我,我只求……只求能陪在你身边,行不行?”

他的鲜花和礼物,每天都会准时送到她的公寓,其中甚至还夹着一枚硕大的钻戒。

但所有的示好,都只换来了她愈发冰冷的沉默。

25

顾雪眠对他的种种行为选择视而不见,不想再给他任何他们远间还有可能的错觉。

可宁远洲仍是我行我素,她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必须想个办法让他知难而退。

她找到宁远泽,拜托他陪自己演一出戏,把宁远洲尽快赶走。

下班从研究所出来,这次换顾雪眠牵着宁远泽的手主动走到他面前。

她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笑得一脸温柔。

「我已经答应了远泽的追求, 现在算的上是你名义上的弟妹,希望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又从兜里掏出那枚钻戒, 递给了宁远洲。

「这个东西还给你,我收着不太合适, 远泽也会不开心。」

宁远泽也一脸笑意的开口:「宁家还需要你, 快回去当你的宁家大少爷吧,等我和眠眠好事相近,自然会通知你和我们的喜酒,慢走不送了。」

明明是艳阳高照的天气, 可宁远洲觉得自己血液在倒流, 浑身发凉。

他努力张了张嘴, 却像有东西卡在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响。

嘴角品尝到了丝丝咸味,他才发掘那原是自己眼泪的味道。

慌张地擦干净脸上的泪,他抬起低垂的头,惨淡一笑。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祝你们幸福。」

语毕, 飞快地逃离了这里,他怕晚一秒自己的眼泪会抑制不住。

宁远洲随便进了一家街边的酒吧, 一杯接一杯喝到了半夜。

酒精在大脑里作祟, 他开始当众胡言乱语起来。

「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他就是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我才是宁家的继承人,

他根本就不爱你,他就是为了报复我,才接近讨好你的……」

断断续续地说完一大堆, 他就醉倒在吧台上。

酒醒了, 宁远洲才发现自己被绑架了, 他听出一旁的绑匪在给他父母打电话。

他听不清具体说了些什么, 只见挂断电话的绑匪气急败坏的拿着棍子朝他走来。

绑匪骂骂咧咧的用棍棒狠狠打在他身上, 打了个半死才停手,吐了口吐沫离开了。

宁远洲意识逐渐模糊, 恍惚间好像看见顾雪眠在冲他笑, 他欣慰地闭上了眼睛。

再醒来时,他躺在国内医院的病床上, 下半身轻轻一动疼得他眼冒金星。

宁父宁母推开门,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 冷漠开口:

「真不知道远泽把你救回来干嘛?没用的废物,我们宁家可不养闲人,

这回你的腿彻底废了, 下半辈子你就在医院自生自灭吧。」

病房里传来了宁远洲崩溃的嘶吼声, 可是这次再无人回应他了。

宁远泽把宁远洲断腿的消息告诉了顾雪眠, 她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以后他的事,你不用告诉我了, 我现在只想专心搞事业。」

「那是不是证明我有机会了?」

「我们就做一辈子并肩战斗的好伙伴, 不是很好吗?」

宁远泽看着面前的顾雪眠,发现她眼里的光又重新亮起。

他想,这样就很好了, 默默陪在她身边,见证她的耀眼。

亲爱的雪眠,我想你的余生永远未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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