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薪十二万,婆婆让我养大嫂全家,老公连夜启航:咱们换个城市
发布时间:2025-09-05 11:33 浏览量:2
当婆婆的唾沫星子喷到我脸上时,我没有躲。
当她指着我的鼻子,让我用我的工资去养大嫂一家四口时,我甚至笑了。
他们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他们以为我老公还是那个只会说“我妈不容易”的妈宝男。
他们不知道,我的银行卡余额,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更不知道,我身边的这个男人,早已为我磨好了最锋利的刀。
一场将他们连根拔起的风暴,早已开始酝酿。
而我,只需要静静地,欣赏他们从天堂坠入地狱的模样。
01
“林晚,你听见没有?你哥工作没了,小曼一个人带两个孩子不容易。你现在工资不是涨了吗?每个月给你大嫂家打两万块钱,不过分吧?”
婆婆王亚琴翘着二郎腿,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用眼角瞥着我,那语气,不像是在商量,更像是在下达一道不容置喙的圣旨。
瓜子壳吐了一地,就在我刚刚拖干净的地板上,像是对我无声的嘲讽。
我垂着眼,看着自己那双因为长期泡在冷水里而有些粗糙的手,心里一片冰冷。
结婚三年,在这个家里,我活得像个免费的保姆,甚至连保姆都不如。
我和老公顾嘉明是大学同学,自由恋爱。当初,王亚琴就一百个看不上我,嫌弃我家是小县城的,父母是普通工人,配不上他们家“书香门第”。
可笑的“书香门第”,公公早逝,婆婆退休前是个小学老师,大伯子顾嘉辉初中毕业就混社会,一事无成,老公顾嘉明是全家唯一的大学生。就这样的家庭,王亚琴却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嘉明,你看看你媳妇,我跟她说话呢,她一声不吭,这是什么态度?哑巴了?”王亚琴见我没反应,立刻把炮火对准了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顾嘉明。
我身边的丈夫动了动,大手覆盖在我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然后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妈,林晚挣钱也不容易,两万太多了。”
“多?哪里多了?”王亚琴的嗓门瞬间拔高了八度,“她一个月工资一万多,拿出两万怎么了?都是一家人,你弟弟有困难,她这个做弟媳的帮一下不是应该的吗?她嫁到我们顾家,就是我们顾家的人,吃的我们家的,住的我们家的,现在出点力就不愿意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
吃的他们家的?住的他们家的?
这套两室一厅的老房子,每个月五千块的房租,是我和顾嘉明一起承担的。家里的水电煤气,柴米油盐,哪一样不是我在操持?
王亚琴拿着一个月三千块的退休金,除了每天去楼下打麻将,就是对着我颐指气使。
大嫂赵小曼,自从嫁给大伯子顾嘉辉,就没正经上过一天班,心安理得地在家啃老。如今顾嘉辉连那份保安的工作都丢了,他们一家四口,就成了这个家最大的窟窿。
而我,林晚,就成了他们眼中理所当然要来填补这个窟窿的人。
“妈,我一个月工资没有一万多,上次涨薪也只是涨了一千块。”我终于开了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我是一家外企的市场部经理,这件事,我从未告诉过他们。我只说我是在一家小公司做文员,每个月工资八千。上个月,我升职成了市场总监,月薪税后十二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轻描淡写地跟顾嘉明说,公司给了我一个“优秀员工奖”,涨了一千块工资。
没想到,就这一千块,就给他们点燃了贪婪的火苗。
“哟,还学会藏私了?”大嫂赵小曼抱着手臂,阴阳怪气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谁知道你到底挣多少?我看你天天穿得人模狗样的,用的化妆品也都是名牌,没钱能这样?弟妹啊,做人可不能太自私,嘉辉可是嘉明的亲哥哥,他的孩子,也是嘉明的亲侄子,你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那张涂着厚厚粉底的脸,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扭曲,眼神里的算计和鄙夷,毫不掩饰。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给全家人做早饭,然后挤一个半小时的地铁去上班。晚上七点下班,回到家还要马不停蹄地做晚饭,洗碗,拖地,伺候这一家老小。
周末,他们睡到自然醒,而我却要去菜市场,买好一周的菜,回来后还要大扫除。
我买一件三百块的衬衫,王亚琴会念叨一个星期,说我败家。
我给自己买一瓶精华,赵小曼会凑过来说:“弟妹真有钱,这玩意儿够我儿子半个月的奶粉钱了。”
他们心安理得地压榨我,剥削我,把我当成一个不需要感情、不会疲惫的赚钱机器和免费劳动力。
我忍了三年,不是因为我懦弱,而是在等,等顾嘉明。
我在等他看清这一切,等他做出选择。
我爱他,爱那个在大学时,会为了给我买一个冰淇淋而跑遍半个校园的少年。我相信他的本性是善良的,只是被这滩烂泥一样的亲情暂时蒙蔽了双眼。
而现在,我似乎快要等到答案了。
我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嘉明。
他的脸色很难看,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他放在我手背上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够了!”他突然低吼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了。
王亚琴和赵小曼都愣住了,她们大概从未见过一向温和的顾嘉明发这么大的火。
“妈,嫂子,你们是不是觉得,林晚是捡来的?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不是我们家的佣人!更不是我们家的提款机!”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眶发红。
“嘉明,你……你为了一个外人,吼你妈?”王亚琴颤抖着手指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
“外人?”顾嘉明冷笑一声,“在这个家里,谁才是外人?林晚每天起早贪黑,伺候我们一大家子,她花自己挣的钱买件衣服怎么了?你们有什么资格说她?哥的工作丢了,不想着自己去找,却想着从弟媳身上刮钱,你们不觉得丢人吗?”
这一番话,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炸响。
赵小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指着顾嘉明“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王亚琴更是气得浑身发抖,一拍大腿,开始撒泼:“我没法活了啊!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现在为了个狐狸精,来教训我这个当妈的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啊,你睁开眼看看吧!”
她一边哭嚎,一边用眼睛偷瞄我,那眼神里的怨毒,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
我累了。
真的累了。
这三年来,这样或大或小的闹剧,几乎每天都在上演。我像一个身披铠甲的战士,日复一日地抵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而我的丈夫,却总是那个让我“再忍一忍”的“和事佬”。
今天,他终于站了出来,为我说话。
可是,太晚了。
我的心,早就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变得坚硬如铁。
我轻轻地,从顾嘉明的手中,抽回了我的手。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他浑身一僵。他猛地转过头,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无措。
我对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一刻,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绝望。
02
婆婆王亚琴的哭嚎还在继续,从指责顾嘉明不孝,到控诉我这个“扫把星”毁了他们家,词汇之丰富,情感之饱满,堪比一场年度大戏。
大嫂赵小曼则在一旁添油加醋,一会说自己命苦嫁错了人,一会又暗示是我在背后挑唆顾嘉明,破坏他们兄弟感情。
而我的大伯子,那个永远长不大的男人顾嘉辉,自始至终都躲在房间里打游戏,仿佛外面的天翻地覆都与他无关。
这就是我的“家人”。
我站起身,没有理会客厅里的鸡飞狗跳,径直走回了我们的房间。
身后,顾嘉明的脚步声急促地跟了过来。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将外面的嘈杂隔绝。
“晚晚,你别生气,我……”顾嘉明从身后抱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乞求。
我没有动,任由他抱着,身体却像一块冰冷的石头。
“晚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将脸埋在我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我早就该这么做了,我不该让你受这么多委屈。”
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也能感受到滴落在我脖颈上的,温热的液体。
他在哭。
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我的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哭了。
若是放在一年前,甚至半年前,我一定会心软,会转身抱住他,告诉他“没关系,都过去了”。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的疲惫和讽刺。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我的心会冷到这个地步,他功不可没。
每一次王亚琴对我挑三拣四,他都说:“我妈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
每一次赵小曼对我含沙射影,他都说:“大嫂那个人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
每一次我累到崩溃,想让他分担一点家务,他都说:“我上班也很累,宝贝,你体谅一下我。”
他的“体谅”,他的“忍一忍”,就像一把钝刀子,在我心上来来回回地割,直到血肉模糊,再也感觉不到疼痛。
“顾嘉明,”我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们聊聊吧。”
他身体一僵,缓缓地松开了我,将我转过来,面对着他。他的眼睛红得像兔子,布满了血丝,脸上满是恐慌。
“你想聊什么?晚晚,你相信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让她们欺负你。”他急切地保证,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肩膀。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我轻轻地问。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什么意思?林晚,你不要吓我!你想离婚?”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离婚?
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像一根针,轻轻地扎了我一下。
曾经,我是那么害怕这个词。我害怕失去他,害怕这个我用尽心力去维系的“家”分崩离析。
但现在,我竟然觉得无比的轻松。
“顾嘉明,你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有意思吗?”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反问道。
我指了指门外:“你听听,你妈还在骂我是‘狐狸精’,你嫂子还在说是我害了你哥。在这个家里,我永远是个外人,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每天活得像个陀螺,工作,家务,应付你们一家人的各种索取和指责。我病了,发烧到三十九度,你妈说我装病,让我起来做饭,你当时在哪里?你说你在加班。”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重锤,一下一下地砸在他的心上。
“我过生日,想买一个我喜欢了很久的包,你嫂子说我败家,一个包够她孩子一年的学费。你呢?你劝我算了,说一个包而已,家庭和睦最重要。”
“我拿了年终奖,你妈让你交给我,说要替我们‘存着’,给你哥买房娶媳妇。我不同意,她就坐在地上哭,骂我不孝。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最后跑来跟我说,‘晚晚,要不就给她吧,不然她能闹到公司去’。”
我每说一件,顾嘉明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被他忽略的,被他要求我“忍耐”的过往,如今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尽数插回了他的身上。
“顾嘉明,你爱我吗?”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问。
“爱!我当然爱你!”他毫不犹豫地回答,眼中满是痛苦和悔恨,“晚晚,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搬出去,我们马上就搬出去,离开这里,就我们两个人,好不好?”
搬出去?
这个我曾经梦寐以求的解决方案,现在听起来,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然后呢?”我追问,“搬出去,你妈就不给你打电话了吗?你哥你嫂子就不找你借钱了吗?他们是你血脉相连的亲人,这层关系,是你一辈子都摆脱不掉的。只要我们还在这个城市,他们就像附骨之疽,会永远地纠缠着我们。”
顾嘉明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因为我说的,是事实。
他是一个重感情的人,说得难听点,就是心软。就算我们搬出去了,只要王亚琴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最终还是会妥协。
到头来,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被他们吸血罢了。
我累了,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
我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他颤抖着手,接了过去。
当他看清文件上那几个加粗的大字时,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林晚!”他失声喊道,手中的纸张被他捏得变了形,“你来真的?就因为今天这点事?我已经为你出头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点事?”我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顾嘉明,压垮骆驼的,从来都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我的心,不是今天才凉的。”
协议书,我早就准备好了。
在我发现自己怀孕,孕吐得天昏地暗,王亚琴却骂我娇气,非逼着我吃油腻的红烧肉,而你只会说“妈也是为你好”的时候。
在孩子意外流产,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你们全家人没有一个来看我,只有你妈打电话来质问我“是不是故意不想给他们顾家生孙子”的时候。
在那些无数个深夜,我因为身心俱疲而失眠,转头看向身边熟睡的你,感到无尽孤独和绝望的时候。
我的爱,早就在这些日日夜夜的磋磨中,消耗殆尽了。
“我什么都不要。”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房子是租的,车子是你婚前买的。我们之间,除了存款,没有什么共同财产。存款一人一半,很公平。”
我所谓的“存款”,是指我们俩那张联名卡里,每个月固定存进去的一万块钱。三年下来,加上利息,大概有四十万。
至于我那张拥有八位数存款的工资卡,那是我的底气,也是我的秘密。
顾嘉明死死地盯着我,眼睛里的红血丝像是要爆开一样。他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缓缓地跌坐在床边,手中紧紧地攥着那份离婚协议。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我甚至能听到他粗重的,压抑着痛苦的呼吸声。
我知道,这对他来说,很残忍。
但对我自己,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03
“我不离。”
良久,顾嘉明嘶哑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带着一种顽固的决绝。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死死地锁住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看穿。
“林晚,我承认,我过去混蛋,我不是人。我让你受了天大的委屈,你打我,骂我,怎么惩罚我都行。但是,不能离婚。”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我的心上。
“我们从大学就在一起,七年了,晚晚。人生有几个七年?你说过的,要和我一起变老,要看着我们的孩子长大。你都忘了吗?”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的哀求,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控诉我的“背叛”。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
那些美好的过往,像电影片段一样在脑海中闪过。大学校园里的林荫道,他骑着单车,载着笑靥如花的我;出租屋里狭小的厨房,他笨拙地学着做我爱吃的可乐鸡翅;领证那天,他把我高高举起,在民政局门口转圈,大声宣布我是他的妻子……
曾经的我们,也是真的爱过,真的快乐过。
可那又怎么样呢?
爱情,终究是会被琐碎的生活和不堪的现实,消磨殆尽的。
“顾嘉明,回不去了。”我睁开眼,眼神已经恢复了清明和坚定,“那些美好的回忆,我会珍藏。但未来的路,我不想再这样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他近乎咆哮地问,双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臂,力道大得像是要将我捏碎。
“机会?”我看着他疯狂的样子,突然觉得很好笑,“我给过你无数次机会。在你妈第一次让我跪下给她擦地的时候,在你嫂子第一次翻我包检查我购物小票的时候,在你哥第一次喝醉酒找我要钱,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给的时候……我每一次看向你,都是在给你机会。可是你呢,你做了什么?”
我的质问,像一把把利刃,插进他的胸膛。
他的力道渐渐松了,眼神里的疯狂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悔恨和绝望。
“我……”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他能说什么呢?
那些不堪的过往,桩桩件件,他都是帮凶。
“所以,放手吧。”我平静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对你我,都好。”
我说完,转身就想去拿行李箱。这个家,我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
“不!”他突然从背后死死地抱住我,将我整个人禁锢在他的怀里,“我不同意!林晚,我死也不同意!”
他的身体滚烫,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剧烈的心跳和压抑的颤抖。
“你放开我!”我开始挣扎,可男女力量悬殊,我的挣扎在他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他固执地收紧手臂,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房门“砰”的一声被撞开了。
王亚琴和赵小曼站在门口,看到我们两个抱在一起的样子,王亚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好啊!我就说她没安好心!关起门来,就是这么撺掇我儿子的!”她指着我,对赵小曼喊道,“你看她那副狐媚样子,把我儿子迷得五迷三道的,现在都要为了她跟亲妈动手了!”
赵小曼立刻接腔:“就是啊妈,这种女人就是祸害!当初就说她八字不好,克我们家,你们还不信。现在好了吧?嘉明都被她教坏了!”
她们俩一唱一和,污言秽语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气得浑身发抖,而抱着我的顾嘉明,身体也因为愤怒而绷得更紧了。
“都给我闭嘴!”他猛地转过头,对着门口的两个人怒吼道。
那声音,像是受伤的野兽在嘶吼,充满了暴戾和绝望。
王亚琴和赵小曼被他吓得同时噤了声,愣愣地看着他。
“你们还嫌不够乱吗?非要把这个家拆了才甘心吗?”顾嘉明红着眼睛,一字一句地问。
“是她要拆了这个家!不是我们!”王亚琴缓过神来,立刻把矛头指向我,“她刚刚拿了什么东西给你?是不是想让你净身出户?我告诉你林晚,你休想!你嫁到我们顾家,就是我们顾家的人,死了也是我们顾家的鬼!想离婚,门都没有!”
“就是!想离婚可以,你把这三年在我们家吃的、住的、用的,全都折算成钱还回来!还有,嘉明为了娶你,我们家花了多少彩礼,办了多少酒席,这些钱你都得还!”赵小曼在一旁帮腔,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我看着她们丑陋的嘴脸,听着她们荒唐的言论,心中最后一点留恋和不忍,也消失殆尽了。
这个家,就像一个巨大的泥潭,而她们,就是要把每一个人都拖进去,一起腐烂,一起发臭。
我突然不想挣扎了。
我放弃了抵抗,任由顾嘉明抱着,冷冷地看着门口那两个跳梁小丑。
我的沉默,似乎让她们更加得意。
“怎么不说话了?心虚了?”赵小曼抱着手臂,一脸的鄙夷,“我告诉你,别以为我们顾家好欺负。你要是敢跟嘉明离婚,我们就去你公司闹,让你身败名裂,看你以后还怎么做人!”
“对!去她公司闹!让她的领导同事都看看,她是个什么样的白眼狼!”王亚琴立刻附和。
去我公司闹?
我心里冷笑一声。
她们甚至连我真正的公司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们以为的那个小破公司,我早就离职了。而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她们挤破头都进不去的顶级写字楼。她们想闹?恐怕连大门都进不去。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顾嘉明,突然有了一个动作。
他缓缓地,缓缓地松开了我。
然后,他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对着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个变故,让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我。
我低头看着跪在我面前,这个曾经意气风发,骄傲无比的男人,此刻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仰着头,满脸泪水地看着我。
王亚琴和赵小曼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嘉明!你疯了!你给她跪下干什么?你快起来!”王亚琴尖叫着冲过来,想把他拉起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嘉明给你下跪?”赵小曼也跟着骂道。
但顾嘉明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他只是死死地看着我,抓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晚晚,别走,求你了。”
“晚晚,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我改,我什么都改。”
男儿膝下有黄金。
我从没想过,顾嘉明会为了挽留我,做到这个地步。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我该怎么办?
是该心软,再给他,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还是该坚持自己的决定,彻底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数个念头在激烈地交战。
而王亚琴的尖叫和赵小曼的咒骂,就像是两只苍蝇,在我耳边嗡嗡作响,让我更加烦躁。
我看着顾嘉明那张充满痛苦和乞求的脸,看着他跪在地上的双膝,心里某个地方,似乎开始动摇了。
也许,他真的知道错了?
也许,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下意识地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您好,是林晚女士吗?我是寰宇集团人力资源部的总监,关于您之前投递的简历,我们董事长非常感兴趣,想和您亲自谈一谈。”
寰宇集团!
董事长亲自谈?
我的心猛地一跳。
这是一家我仰望了很久的,行业内的龙头企业。我之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投递了一份简历,应聘的是大中华区副总裁的职位。我以为会石沉大海,没想到,竟然真的等来了回复。
而且,是董事长亲自面试。
这意味着什么,我心里很清楚。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可以让我彻底摆脱过去,站上一个全新高度的机会。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了手机的听筒,不让房间里的其他人听到。
“顾嘉明,你先起来。”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不,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他固执地说。
我看着他,又看了看门口那两个虎视眈眈的女人,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或许,我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彻底解决所有问题。
但前提是,我需要顾嘉明完全地,毫无保留地,站在我这一边。
我要测试他,测试他的决心,到底有多大。
“好。”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可以不离婚,也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04
听到我说可以不离婚,顾嘉明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了狂喜的光芒,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什么条件?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他急切地说道,仿佛生怕我下一秒就会反悔。
门口的王亚琴和赵小曼也停止了吵嚷,竖起耳朵,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她们,只是弯下腰,与跪在地上的顾嘉明平视,目光沉静而锐利。
“我的条件很简单。”我缓缓开口,“第一,从这个家里搬出去,立刻,马上。找一个她们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顾嘉明毫不犹豫地点头:“好!我答应!我们明天就去看房子!”
“不是明天,”我摇了摇头,“是今晚。”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但还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好!就今晚!”
“第二,”我继续说道,“以后,你的工资卡,由我保管。家里的所有开销,由我统一支配。每个月,我会给你固定的零花钱。”
这不仅仅是为了掌控经济大权,更是为了杜绝他再有任何机会,背着我偷偷接济他那一家子吸血鬼。
顾嘉明再次点头,没有丝毫犹豫:“没问题!我的钱本来就该给你管。”
门口的王亚琴终于忍不住了,尖叫起来:“不行!绝对不行!嘉明的工资卡凭什么给你管?你个外人,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想把我们顾家的钱都卷走?”
“妈!”顾嘉明猛地回头,冲着她低吼,“这是我跟林晚之间的事,你别插嘴!”
“我怎么不能插嘴了?我是你妈!”王亚琴气得直跺脚。
我冷眼看着这一幕,心中毫无波澜,继续说出我的第三个条件。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个条件。”我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再私下跟他们有任何金钱上的往来。包括过年过节的红包,也必须由我来给。如果他们生病或者遇到天大的事需要用钱,也必须先经过我的同意。”
这个条件,可以说是彻底斩断了顾嘉明和他原生家庭之间的经济脐带。
我要的,不仅仅是人搬走,更是心的彻底独立。
“林晚!你欺人太甚!”王亚琴像一头发怒的母狮,冲过来就要撕打我。
顾嘉明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拦住,死死地护在我身前。
“妈!你闹够了没有!”他几乎是嘶吼着喊道。
“我闹?是我闹吗?你看看她提的这叫什么条件!这是要你跟我们断绝关系啊!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你这个不孝子!”王亚琴捶打着顾嘉明的后背,哭得撕心裂肺。
赵小曼也在一旁煽风点火:“嘉明,你可要想清楚了!妈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你要是真听这个女人的,以后妈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是千古罪人!”
我冷冷地看着被母亲捶打,被嫂子指责的顾嘉明。
这是我给他的最后一道考题。
他的回答,将决定我们之间,是分道扬镳,还是绝处逢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王亚琴的哭声渐渐小了,变成了低低的啜泣。赵小曼也闭上了嘴,紧张地看着顾嘉明。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的身上。
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紧握的拳头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他在挣扎,在权衡。
一边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血脉相连的亲人。
一边是与他相爱七年,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妻子。
这是一个残忍的选择。
就在我以为他要退缩,要再次说出那句“晚晚,再忍一忍”的时候,他却突然开口了。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的清晰和坚定。
“好。”
他说。
“我答应你。”
仅仅三个字,却像一道惊雷,劈得王亚琴和赵小曼外焦里嫩。
“嘉明,你……”王亚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顾嘉明没有看她,他只是转过身,重新看向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决绝。
“晚晚,你说的三个条件,我都答应。从今往后,我顾嘉明,只听你一个人的。”
他说着,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银行卡,郑重地交到我的手里。
“这是我的工资卡,密码是你的生日。里面还有我这几年攒下的十几万,都给你。”
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又看了看他那双写满了“破釜沉舟”的眼睛,知道这一次,他是认真的。
我心中那块坚硬的冰,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
“好。”我收下银行卡,点了点头,“那你现在,去订酒店。今晚我们就走。”
“嗯。”他用力点头,立刻拿出手机开始操作。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王亚琴终于反应过来,我们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要走。她慌了,一把抓住顾嘉明的胳膊,“嘉明,你不能走!你走了妈怎么办?”
“妈,我已经长大了,我有自己的家了。”顾嘉明看着她,眼神里有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般的释然,“以后,让哥照顾你吧。”
“你哥他……他那个样子怎么照顾我?”王亚琴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那就让他学着照顾你。”顾嘉明的语气不容置喙,“你把他惯了半辈子,也该让他长大了。”
他说完,不再理会王亚琴的拉扯,迅速地在手机上订好了附近一家五星级酒店的行政套房。
“晚晚,订好了,我们现在就收拾东西。”他对我说。
我点了点头,拉开衣柜,开始往行李箱里装自己的衣物。我动作很快,只拿了几件常穿的衣服和重要的证件。那些他们买的,或者是我在这个家里添置的东西,我一样都没碰。
顾嘉明也有样学样,简单地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王亚琴和赵小曼就那么傻傻地站在门口,看着我们俩像两名配合默契的战士,迅速地打包行囊,准备撤离。她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蒙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直到我和顾嘉明一人拉着一个行李箱,走到门口,准备换鞋离开时,王亚琴才如梦初醒般地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顾嘉明的大腿。
“不能走!嘉明,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是要逼死我啊!”她嚎啕大哭,鼻涕眼泪蹭了顾嘉明一裤子。
顾嘉明为难地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求助。
我心里冷哼一声,考验又来了。
我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他要如何处理。
就在这时,一直躲在房间里打游戏的顾嘉辉,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终于舍得出来了。他睡眼惺忪,头发乱得像个鸡窝,看到门口的阵仗,愣了一下。
“吵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他不耐烦地问。
赵小曼看到救星来了似的,赶紧跑过去拉住他:“嘉辉,你快劝劝嘉明!他要被这个狐狸精拐跑了!他要不管我们了!”
顾嘉辉这才看清了状况,他皱了皱眉,走到顾嘉明面前,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嘉明,你搞什么?跟妈置什么气?多大点事,至于离家出走吗?快跟妈道个歉。”
我看着这一家人的丑态,只觉得可笑至极。
他们似乎永远都搞不清楚状况,永远都以为别人对他们的好是理所当然。
顾嘉明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理会自己的哥哥,只是用力地,一点一点地,掰开了王亚琴的手。
“妈,你松开。”他的声音很冷,“我今天,必须走。”
“我不松!我死都不松!”王亚琴耍起了无赖。
就在这时,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直站在旁边,看似已经认命的赵小曼,突然像疯了一样,冲到厨房,拿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林晚!我跟你拼了!都是你这个贱人!是你害了我们家!”她举着刀,双眼赤红地就朝我冲了过来!
“晚晚!”顾嘉明惊呼一声,想也不想地就张开双臂,将我死死地护在了身后!
事情发生得太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那把锋利的菜刀,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冰冷的弧线,眼看就要砍在顾嘉明的背上!
我吓得魂飞魄散,心脏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挡在了顾嘉明的前面。
是王亚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