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上一碗热汤, 婆婆骂我下不出蛋, 隔天我叫来律师团收回公司

发布时间:2025-08-28 16:35  浏览量:3

苏青梧将最后一盘菜端上桌时,客厅的挂钟正好指向七点。

菜是温的,米饭也是温的。她特意用蒸锅的热气一直煨着,就怕丈夫沈知行和婆婆张翠兰回来吃到一口凉的。

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苏青梧立刻迎了上去,脸上带着温顺的笑意:“知行,妈,你们回来了。快洗手吃饭吧,都做好了。”

张翠兰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将手里的菜市场买的打折蔬菜往地上一扔,自顾自地走向沙发,一屁股坐下,长长地叹了口气:“哎哟,累死我了!挤了一天公交,这老骨头都要散架了。”

沈知行脱下西装外套,随手递给苏青梧,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说了多少次,让你别等我们,自己先吃。每次都弄得这么晚,菜都凉了。”

苏青梧接过外套,指尖触到布料上残留的陌生香水味,心脏像是被针尖轻轻扎了一下。她垂下眼眸,掩去一闪而过的黯然,声音依旧柔和:“没关系,温着呢,不凉。”

她将外套挂好,转身去盛饭。张翠兰挑剔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最终落在饭桌上,撇了撇嘴:“又是这几样家常菜,青梧啊,不是我说你,知行现在是公司的部门经理,应酬多,眼界也高了,你在家不多学学怎么做点硬菜,怎么留住男人的心?”

苏青梧的手顿了顿,将一碗饭轻轻放在张翠兰面前:“妈,上个月给您的五千块生活费,够用吗?不够我再……”

“够什么够!”张翠兰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拔高了声音,“你以为五千块很多吗?现在物价多贵!我跟你说,知行他表弟下个月要结婚,我们家作为长辈,红包总不能太难看吧?我寻思着,最少也得包个两万。”

苏青梧沉默了。

结婚三年来,她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沈家大大小小的亲戚,婚丧嫁娶,人情往来,全都是她在出钱。她当初带过来的那笔丰厚的嫁妆,就像一个无底洞,被这个家一点点地吞噬。

沈知行坐上餐桌,拿起筷子,头也不抬地说道:“青梧,妈说得对。我这边最近项目忙,手头紧,你先从你那儿拿两万给妈。”

苏青梧看着他英俊却冷漠的侧脸,轻声问:“知行,我上个月给你的十万,说是公司项目周转,还不够吗?”

“砰!”沈知行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脸色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苏青梧,你在怀疑我?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为了这个家,你以为我容易吗?你一个整天待在家的女人,懂什么项目周转?让你拿点钱就推三阻四,你是不是不想过了?”

张翠兰立刻帮腔,声音尖利刻薄:“就是!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除了那点嫁妆,你还会干什么?结婚三年,连个蛋都下不来!我们老沈家指望你传宗接代,算是瞎了眼了!现在让你出点钱,怎么了?你那些钱,不都是我们家的吗?”

“丧门星”、“不下蛋的鸡”,这些词汇像淬了毒的箭,日复一日地射向苏青梧。

她曾以为,只要她足够隐忍,足够付出,就能换来沈知行的爱和这个家的认可。她收起了自己所有的锋芒和骄傲,像一株最普通的菟丝花,小心翼翼地依附着他。可她忘了,菟丝花没有根,风一吹,就散了。

【原来,三年的付出,在他眼里,一文不值。】

苏青梧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一股尖锐的疼痛让她瞬间清醒。她抬起头,一直温顺的眼眸里,第一次泛起了冰冷的涟漪。

“知行,那十万块,你真的是拿去做项目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穿透力。

沈知行眼神闪躲了一瞬,随即恼羞成怒:“你管那么多干什么!让你拿钱你就拿!哪来那么多废话!”

“好。”苏青梧点了点头,从围裙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了一张照片,轻轻推到沈知行面前。

照片上,沈知行正亲密地搂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背景是市中心最高档的珠宝店。女人手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钻戒,笑得花枝招展。那枚钻戒,苏青梧认得,标价九万八。

沈知行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张翠兰没看清,凑过来看了一眼,下一秒就尖叫起来:“哎呀!这不是林家的那个小妖精吗?知行,你……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质问他出轨,而是怕事情败露。】苏青梧心中冷笑。

沈知行慌了,一把抢过手机,急切地解释:“青梧,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是客户!对,是公司的重要客户,我陪她去挑礼物而已!”

“客户?”苏青梧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目光冷得像冰,“需要你动用我们家最后的生活储备金,去给她买十万块的戒指?知行,那笔钱,是我留着给我父亲交住院费的。”

她的话很平静,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沈知行心上。他这才想起,苏青梧是个孤儿,父母早亡,只有一个常年住在疗养院的“远房父亲”。

张翠兰却不以为然,反而理直气壮地嚷嚷:“什么住院费!你那个半死不活的爹,住在疗养院里,每个月花那么多钱,就是个无底洞!还不如把钱拿来给我们知行做事业!知行有出息了,还能少了你的好处?”

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苏青梧笑了,那笑容很淡,却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决绝。她看着眼前这对贪婪自私的母子,仿佛在看两个跳梁小丑。

三年前,她为了所谓的爱情,不顾家人的强烈反对,隐瞒身份,只带着一笔嫁妆嫁入了这个她以为的“寻常人家”。她天真地以为,抛开身世背景,她能收获一份纯粹的感情。

现在她明白了,在垃圾堆里,是永远找不到珍珠的。

“沈知行,”她一字一顿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客厅里,“我们和离吧。”

沈知行和张翠兰都愣住了。

在他们眼里,苏青梧就是个软弱可欺、没有娘家撑腰的孤女,离开了沈家,她连活下去都难。她怎么敢提和离?

短暂的错愕之后,沈知行脸上浮现出狰狞的冷笑:“和离?苏青梧,你脑子坏掉了?离开我,你喝西北风去吗?我告诉你,想和离可以,你净身出户!你那些嫁妆,是我们家的!你一分钱都别想带走!”

张翠兰也尖声附和:“对!净身出户!你这个不下蛋的鸡,白吃白喝我们家三年,还想带走钱?做梦!赶紧滚!滚出我们家!”

苏青梧看着他们丑恶的嘴脸,心中最后一丝留恋也化为灰烬。

她没有再争辩,只是平静地转身,走进了卧室。

她从床底拖出一个积满灰尘的小皮箱,打开,里面只有几件旧衣服,和一个精致的紫檀木盒子。

她拿出盒子,轻轻摩挲着上面雕刻的凤凰图腾,拨通了一个三年来从未拨过的号码。

电话几乎是秒接。

“喂?”一个沉稳而威严的男声从听筒里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苏青梧的眼眶瞬间红了,喉咙哽咽,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随即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想通了?”

“嗯。”苏青梧闭上眼睛,一滴泪滑落,“哥,我累了。我想回家。”

“好。”男人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无限的宠溺,“告诉我地址,我派人来接你。剩下的事,交给我。”

“不用了哥,”苏青梧擦干眼泪,眼神重新变得清冷坚定,“有些事,我想自己了结。你只需要帮我安排一下,明天上午九点,在江城市民政局,让最好的律师团队过来。”

“……好。青梧,记住,苏家的大小姐,从不受任何委屈。”

挂断电话,苏青梧将那个紫檀木盒子放进皮箱,拉上拉链,拖着箱子走出了卧室。

沈知行和张翠兰见她真的在收拾东西,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

【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离了我们家,看你怎么办!】张翠兰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沈知行则抱着胳膊,冷眼旁观,他笃定苏青梧只是在虚张声势,等她在外面碰壁了,自然会哭着回来求他。

苏青梧没有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门口,换上鞋,拉开了大门。

晚风吹起她的长发,也吹散了她身上最后一丝属于这个家的烟火气。

“明天上午九点,民政局门口见。”她留下最后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夜色里,决绝得像一个奔赴战场的女战士。

……

第二天上午,八点五十。

江城市民政局门口。

沈知行和张翠兰打着哈欠,一脸不耐烦地等在那里。为了能第一时间拿到离婚证,并且羞辱苏青梧一番,他们特意起了个大早。

“这个贱人,还真敢来!”张翠兰啐了一口,“我看她今天怎么收场!待会儿你可得把话说绝了,让她净身出户,还得让她签个协议,保证以后不来纠缠我们!”

沈知行整理了一下领带,脸上带着一丝倨傲:“放心吧,妈。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还能翻出什么浪花来?等离了婚,我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娶若雪进门,林家的势力,对我的事业可是大有帮助。”

他们正说着,一辆普通的出租车停在了路边。

苏青梧从车上下来。

她穿着一身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没有化妆,素净的脸庞在晨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沉静得像一汪深潭。

她手里依旧拖着那个小皮箱。

“哟,还真来了。”张翠兰阴阳怪气地走上前,“怎么?昨晚在哪个桥洞底下睡的啊?看这憔悴的样子,后悔了吧?现在跪下来求我们知行,说不定他心一软,还能让你进门当个保姆。”

苏青梧看都没看她,目光落在沈知行的脸上,平静地问:“离婚协议你带了吗?如果没带,我这里有。”

沈知行从公文包里甩出一份文件,轻蔑地笑道:“早就准备好了。苏青梧,我念在夫妻一场,最后给你个体面。签了字,你就可以滚了。记住,你从这个家,连一根针都别想带走。”

苏青梧接过协议,看都没看,直接从包里拿出笔,准备签名。

她的干脆,反而让沈知行有些意外。

【这么痛快?难道她真的找好下家了?不可能,就她那样的,谁会要?】

就在苏青梧的笔尖即将落在纸上的一瞬间,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紧接着,五辆黑色的顶级劳斯莱斯幻影,以一种极具压迫感的方式,整齐划一地停在了民政局门口。

车门打开,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保镖迅速下车,分列两排,拉起了警戒线,将周围看热闹的人群隔离开。

这阵仗,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沈知行和张翠兰都看傻了。

【拍电影吗?这是哪家的大人物出行?】

在所有人惊疑不定的注视下,中间那辆劳斯莱斯的后门被一个白手套的司机恭敬地打开。

一个穿着顶奢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了下来。

男人约莫三十出头,面容俊朗,气场强大到令人窒息。他的眼神锐利如鹰,扫视全场,最后,目光定格在苏青梧身上。

他快步走到苏青梧面前,微微躬身,语气里满是恭敬和歉意。

“大小姐,抱歉,路上有点堵车,让您久等了。”

**大小姐?!**

这三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沈知行和张翠兰的耳边轰然炸响!

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大脑一片空白。

苏青梧……大小姐?开什么玩笑!

苏青梧却仿佛早已习惯,她将手里的离婚协议递给了男人,淡淡地吩咐:“秦律师,看看这份协议。”

被称作秦律师的男人接过协议,只扫了一眼,嘴角便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将协议“啪”地一声摔在沈知行的脸上,镜片后的目光寒得像刀子。

“沈先生是吗?这份堪称敲诈勒索的离婚协议,是哪家三流律所帮你起草的?简直是法学界的耻辱!”

沈知行被那份文件砸得脸颊生疼,他捂着脸,又惊又怒:“你……你们是什么人?这是我们的家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秦律师冷笑一声,从助手手中接过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打开,一张张地展示在沈知行面前。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苏氏集团首席法务官,秦川。”

“沈先生,你口中的‘家事’,现在恐怕要变成‘刑事案件’了。”

“你名下的‘知行科技’,三年前注册资本五百万,其中四百九十万,来自我们大小姐的个人嫁妆信托基金。根据协议,这笔资金属于婚前财产赠与,但附加了忠诚条款。现在,你出轨的证据确凿,我们有权收回全部本金及这三年的所有收益。粗略估算,大概在一个亿左右。”

“你目前居住的江景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你的名字,但购房款三百八十万,全部由我们大小姐支付。我们已经向法院提起了财产代持诉讼,这栋房子,你一平方厘米都得不到。”

“你在华泰证券的职位,是你入职前,我们大小姐托人安排的。鉴于你的人品问题,我们已经和华泰高层打过招呼,你的辞退信,应该会在半小时内送到你手上。”

“还有,你过去三年,以各种名义从我们大小姐这里拿走的共计三百七十四万两千六百元,其中有二百一十万,被你转给了你的情人林若雪小姐。这已经构成了婚内财产非法转移和诈骗。我们已经报警,警方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谈话了。”

秦川每说一句,沈知行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双腿一软,几乎站立不稳。

一个亿……别墅……工作……诈骗……

这些词汇像一把把重锤,将他的骄傲和自尊砸得粉碎!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苏青梧,那个在他眼里逆来顺受、一无是处的女人,此刻正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散发出的清冷气场,让他感到陌生而恐惧。

张翠兰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她冲到苏青梧面前,想要抓住她的手,却被保镖毫不客气地拦住。

她只能隔着人墙,声嘶力竭地哭喊:“青梧!不,好媳妇!是我们错了!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别跟知行离婚啊!我们是一家人啊!看在妈以前对你那么好的份上,你就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对你好?”苏青梧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彻骨的寒意,“是骂我‘丧门星’的时候,还是骂我‘不下蛋的鸡’的时候?是逼着我拿出父亲的救命钱给你儿子买钻戒讨好情人的时候,还是逼着我净身出户的时候?”

她每问一句,张翠兰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苏青梧转向已经面无人色的沈知行,眼中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沈知行,我曾给过你机会。我以为,脱去身份的光环,我能换来一颗真心。我为你洗手作羹汤,为你孝敬父母,为你放弃我的一切。可我换来了什么?”

“你心安理得地用着我的钱,住着我的房子,享受着我为你铺好的路,却在背后嘲笑我,背叛我,和你的家人一起,将我的尊严踩在脚下。”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一个孤女,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嫁妆吗?”

苏青梧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了那个足以颠覆他整个世界认知的事实。

“我姓苏,名青梧。江南苏氏集团,是我家的。”

**江南苏氏!**

那个跺一跺脚,整个江南商界都要抖三抖的顶级豪门!那个传说中神秘低调,继承人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的苏氏!

沈知行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

他终于明白,自己错过了什么。

他不是错过了一个富婆,他是亲手将一座金山,不,是亲手将整个世界的财富和权势,推下了悬崖!

他娶的,根本不是一只温顺的麻雀。

**她,是落入凡尘的凤凰!**

而他,这个愚蠢的凡夫俗子,竟然把凤凰当成了家鸡,还嫌她不会打鸣!

悔恨!无尽的悔恨像是滔天巨浪,瞬间将他淹没!

“青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沈知行“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泪横流地爬向苏青梧,“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爱你啊青梧!我爱的是你!那个女人只是逢场作戏!我马上跟她断了!我们不离婚好不好?求求你……”

他卑微的乞求,换来的只是苏青梧一个冰冷的眼神。

“晚了。”

她轻轻吐出两个字,再也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那辆为她敞开的劳斯莱斯车门。

秦律师对着保镖使了个眼色,保镖立刻将痛哭流涕的沈知行和撒泼打滚的张翠兰控制住。

警笛声由远及近。

在沈知行绝望的嘶吼和张翠兰恶毒的咒骂声中,苏青梧坐进了车里。

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嘈杂。

她靠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那个她生活了三年的城市,正在慢慢远去。

三年的婚姻,像一场荒唐的梦。

她曾满怀期待地走进梦里,如今,带着一身伤痕醒来。

【爸,妈,我没有给你们丢人。我只是……想试着像个普通人一样被爱一次。原来是我错了。】

一滴滚烫的泪,终于从她坚强的眼眸中滑落,滴落在洁白的裙摆上,晕开一朵小小的、悲伤的水花。

……

一周后。

苏氏集团顶层,总裁办公室。

苏青梧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繁华的都市。

她换上了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长发挽起,露出了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五官。曾经那个温顺隐忍的家庭主妇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果决、自信,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疏离的苏氏继承人。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秦川走了进来。

“大小姐,事情都处理好了。”他递上一份文件。

“沈知行以商业诈骗、职务侵占等多项罪名被提起公诉,数额巨大,初步估计,至少要判十年以上。他名下所有资产,包括那家空壳公司和别墅,都已被冻结查封,用于偿还您的信托基金。”

“张翠兰因为涉嫌共同诈骗,也被列为调查对象。她现在租住在城中村的地下室里,每天都有人上门讨债,日子过得……很艰难。”

“还有那个林若雪,在得知沈知行破产入狱后,第一时间打掉了孩子,卷走了沈知行最后剩下的一点现金,消失了。我们查到她买了去国外的机票。”

苏青梧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这些人的结局,早在她决定离开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她没有丝毫的同情,也没有报复的快感,心中只剩下一片平静。

“哥那边,怎么说?”她问。

“大少爷说,他已经把江南区域所有的业务都移交到您名下,让您先练练手,熟悉一下。他说……欢迎回家。”秦川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

苏青梧的嘴角,终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微笑。

家。

这个词,对她而言,曾经那么遥远。

她整理了一下文件,声音恢复了清冷和干脆:“通知各部门总监,半小时后开会。我要知道过去三年,我不在的时候,公司所有项目的进展情况。”

“是,大小姐。”秦川恭敬地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只剩下苏青梧一个人。

她拿起桌上的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一对温和儒雅的中年夫妇,抱着一个笑得灿烂的小女孩。

“爸,妈,我回来了。”她轻声说。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谁的妻子,谁的儿媳。

她只是苏青梧。

是苏家的女儿,是苏氏集团的未来。

……

三个月后。

一场盛大的商业酒会,在江城市最顶级的酒店举行。

能被邀请的,无一不是江南商界的翘楚巨擘。

酒会的主角,是传说中刚刚接手苏氏集团的神秘女总裁。

当苏青梧身着一袭星空蓝的晚礼服,出现在会场时,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的美丽令人惊艳,但更令人侧目的,是她身上那股沉静而强大的气场。她从容地与各路商业大鳄谈笑风生,举手投足间,尽显上位者的风范。

没有人能将眼前这个光芒万丈的女人,与三个月前那个穿着围裙、满身油烟味的家庭主妇联系在一起。

角落里,一个端着餐盘的服务生,死死地盯着苏青梧,眼中充满了血丝和不甘。

他衣衫褴褛,头发油腻,身材佝偻,早已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

是沈知行。

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才在监狱里通过保外就医的机会出来几天,又花光了最后的积蓄,买通了酒店的管事,混进来当一个临时服务生,就是为了能见苏青梧一面。

他以为,只要他能见到她,只要他能跪下来求她,她一定会心软的。

毕竟,他们有过三年的夫妻情分。

他端着酒盘,颤抖着,一步步地朝苏青梧走去。

“青……青梧……”他刚开口,就被两个眼尖的保镖拦了下来。

苏青梧听到了声音,回过头。

当她的目光落在沈知行身上时,那双美丽的眼眸里,没有惊讶,没有憎恨,甚至没有一丝波澜。

那是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

是的,陌生人。

沈知行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他终于明白,他彻底地失去了她。

“把他请出去。”苏青梧对保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转过身,继续与身边的合作伙伴交谈,仿佛刚才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插曲。

沈知行被保镖粗鲁地拖拽着,他挣扎着,嘶吼着:“苏青梧!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爱你!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苏青梧!”

他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在了宴会厅的门外。

喧闹的音乐和欢声笑语,很快就将这丝不和谐的音符彻底掩盖。

苏青梧端着香槟,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

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短信,来自她的哥哥,苏望亭。

“青梧,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欢迎来到你的时代。”

苏青梧笑了。

她举起酒杯,对着窗外璀璨的夜景,轻轻一敬。

敬那个曾经天真愚蠢的自己。

敬那段让她遍体鳞伤,也让她涅槃重生的过去。

也敬这个,属于她苏青梧的,全新的未来。

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