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上合峰会为何选址天津?读懂了621年的建城史,就明白一切
发布时间:2025-08-27 19:03 浏览量:4
作为土生土长的青岛人,我总觉得北方城市的灵魂应该是相通的,比如青岛和天津。
两个城市都有海的壮阔(青岛靠黄海,天津邻渤海),都有老建筑的斑驳,甚至连街头大妈摇着蒲扇唠嗑的模样,都带着几分相似的亲切。
然而,当几趟天津逛下来,才懂老辈人说的“天津三宗宝,鼓楼、炮台、铃铛阁”,从来不是简单的地标罗列,而是藏着天津人刻在骨子里的通透,也藏着北方老城最鲜活的烟火气。
最近去天津是2年前的秋天,原本是奔着五大道的小洋楼去的,哪知稀里糊涂地又“拐”进了鼓楼步行街。
当时刚过东北角,就听见一阵脆生生的吆喝:“熟梨糕嘞——豆沙的、山楂的!”
顿时抬眼望去,青只见灰色的城楼坐落在路尽头,飞檐上的琉璃瓦被秋阳晒得发亮,而檐角挂着的铜铃被风一吹,清脆响亮,倒比青岛劈柴院的喧嚣多了几分从容。
要知道,天津的鼓楼并不是单孤零零一座楼,而是圈出了一片“老城心脏”,转来转去确实有点迷糊。
城楼底下围着圈儿摆着小摊,有卖杨柳青年画的,还有卖“糖画”的,只见老师傅手腕一抖,糖稀在青石板上画出条龙,刚要收笔,又被个小年轻叫住:“能画个‘津门故里’不?”
老师傅笑了:“不难,不难,只要你能说出来,我就能画出来。”
作为一个青岛人,只觉得青岛的老建筑多带着洋味儿,红瓦绿树里藏着德国总督府的影子,但看到天津的鼓楼,才发现,它们是实打实的“本土范儿”。
且看青砖砌的墙缝里还嵌着老砖,楼梯扶手也被摸的发亮,甚至连窗户上的木格都留着经年累月的磨痕。
尤其站在楼上往下看,更觉得这楼是“混搭”的特制。
“来旅游的吧?”
突然,旁边看风景的大爷和我搭话,手里还转着个核桃。
我点点头:“来这里转转”
“咱这鼓楼啊,毁过两回,又建起来两回。以前是报时的,敲钟的时候全城都能听见;现在不敲钟了,可照样是‘中心,这里有卖买东西的、唠嗑的、还有扎堆的,少了它还真不行。”
老大爷这话让我想起青岛的栈桥,因为我们总说“到了栈桥才算到了青岛”。
原来不管是青岛的栈桥,还是天津的鼓楼,老地标早不是个“建筑”了,而是本地人心里的“根”。
无论城市变得有多快,只要看见它,就觉得日子还是踏实的。
我那天在鼓楼逛到了天黑,路灯亮起时,城楼的轮廓被描上一层暖黄。
顿时,我明白了鼓楼为啥是“一宝”,原来它不只是一栋老建筑,更是天津人把“苦日子过甜”的本事,不仅藏在砖瓦缝里,也藏在烟火气里。
记得那年开春我去过天津,特意绕去了大沽口炮台。
老远看到了“大沽口炮台”五个字,字边角都磨圆了,却还是透着股沉劲儿。
一直往里走,没想象中“气派”,就是一片土坡,坡上立着几座黑黢黢的炮,炮身锈得厉害,炮口朝着渤海的方向,像个沉默的老将军。
看了看牌子,发现这些炮是道光年间造的,而当年打英法联军的时候,就是这炮轰响了第一声。
我用手指触摸着炮身上的锈迹,忽然想起青岛的团岛炮台。
记得小时候父母爷爷去团岛,也见过类似的老炮,当时爸爸说“这些炮是咱中国人的骨气”。
然而大沽口的炮,或许更“委屈”些?
当年大沽口炮台打了六次仗,赢过也输过,最后还是被拆了大半,现在剩下的这几座,是后来从泥沙里挖出来的。“
于是我站在炮台顶上望海,渤海的水是灰蓝色的,远处的货轮像个小点,慢慢往前挪。很难想象一百多年前,这里是炮声震天的战场。
从炮台下来后,路过旁边的纪念馆,我进去看了看,全是一些老物件:有士兵的旧草鞋、生锈的子弹壳、还有块碎了的瓷碗。
我盯着那碎碗,忽然想起青岛老舍故居里的老桌子,当年老舍先生就在那桌子上写的《骆驼祥子》,字里行间都是老北京的苦。
再看看这碎碗,难道不是天津人硬碰硬的“硬气”所在么——不管日子多难,骨头不能软。
走出纪念馆,当风吹过来,我忽然觉得,这炮台能成“一宝”,不是因为它有多威风,是因为它记着事儿——那就是不管到啥时候,都得有股子硬气。
有一次我去天津,就是奔着铃铛阁去的。当时我问天津的朋友“铃铛阁是不是真有铃铛”,朋友笑:“不光有铃铛,还有‘动静’呢。”
谁知到了才发现,铃铛阁原来不是“阁”,而是一座老教堂的遗址,现在改成了个小公园。
从门口往里走,最先看见的是棵老槐树,有两个人那么粗,树枝上挂着些小红绳,风吹过来,红绳飘得像小旗子。
而树底下就围着一群大爷大妈,有的拉二胡,有的唱京剧,场面好不热闹。
“这就是我说的‘动静’。”当时朋友指着他们笑。
随后,顺着她指的方向看,才发现老槐树旁边,有座半截的钟楼,显然,这就是“铃铛阁”的真身了。
不过,如今的钟楼只剩了一个架子,可房檐上还挂着些铜铃铛,比青岛天后宫的铃铛小,可更亮,风一吹,“叮铃叮铃”响,甚是清脆。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其实这就是老百姓的一种念想。因为天津人都能往好处过——楼塌了,就当给街坊们腾个地儿唠嗑;铃铛少了,剩下的响着也热闹。
我那天在铃铛阁待了一下午,甚至还学会了一句口头禅“嘛钱不钱,乐呵乐呵得了”。
可见,为啥铃铛阁也能算“一宝”,这是因为它活得“实在”。楼塌了就留着架子,铃铛少了就让剩下的接着响,街坊们凑在一块儿,拉琴唱戏,唠嗑逗乐,这不就是热腾腾的日子吗?
由此可见,天津的这“三宗宝”:鼓楼是“根”,炮台是“骨”,铃铛阁是“魂”,让日子有份乐呵的劲儿。
其实每个老城都有自己的“宝”。青岛的宝是栈桥的浪、八大关的树、是啤酒节上碰在一起的酒杯;而天津的宝就是鼓楼的烟火、炮台的硬气、是铃铛阁里混着胡琴声的铃铛响。
还有几天就是2025年上海合作组织峰会了,想必海河两岸更加流光溢彩、璀璨夺目,尤其那20多座风格迥异、各具特色的桥梁,更会显得英姿勃发吧!
然而你知道,为何2025年上合峰会为何选址天津?
可以说只要读懂了621年的建城史,就会明白一切。因为这是天津的底蕴和底气赢来的。
1402年,明朝朱棣经直沽(天津前身)南下夺取帝位,次年改元“永乐”。由于直沽是“天子渡津之地”,遂赐名“天津”,并于1404年设天津卫,开启筑城史。
清代,天津卫升为天津州,后改天津府,军事属性弱化,商贸功能凸显。
当时三岔河口周边“舟车日聚,市井日繁”,杨柳青的年画、估衣街的绸缎、北大关的粮行闻名北方。
1860年《北京条约》签订后,天津被辟为通商口岸,英、法、美等9国先后设立租界,形成“一城两界”的特殊格局:老城厢保留传统街巷,租界内则建起洋楼、银行、工厂,电灯、电车等近代设施率先出现。
而这种“新旧并存”的景象,让天津成为近代中国看世界的窗口。
到了民国时期,天津成为北方经济中心,民族工商业崛起,永利碱厂、启新洋灰公司等企业打破外资垄断,劝业场一带成为商业中心,汇聚了国内外商品。
与此同时,众多逊清遗老、军阀政客在此寓居,留下大量名人故居,也让天津成为多元文化交融之地。
新中国成立后,天津作为直辖市,依托港口优势发展工业、航运,如今既是北方国际航运核心区,也是历史文化名城。
由此可见,621年建城史中,它既守护过京畿的安全,也见证过近代的变迁,更在时代浪潮中持续生长,河海交汇处的烟火气里,藏着一座城市的坚韧与包容。